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曛汐同悦盈

金牌作家“二介巾”的现代言情,《曛汐同悦盈》作品已完结,主人公:张程旭夏兰泽,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10月9日,下午司缇路张程旭骑着摩托在沿江路上散着心,为什么选择这一条路呢?那是因为这条路,车少,人少,环境好出不了交通事故,道路上的任何异常都能一眼看尽如飞一般的摩托车在这样的路上狂飙,正合适轰隆隆的摩托车声在空旷的街上很响,他有时故意将声音弄得很大,将车一溜烟开出去很远一段距离,有时又会慢悠悠地在路上溜达,看看一览无余的天空,和路两旁稀疏的炊烟人家郊区的风景,也不知道为什么,比市区...

曛汐同悦盈 精彩章节试读

“他们跟我说,我用自己的眼睛,仔细所观察的一切,就是一场真真实实的梦。对这里面的各种情况,‘游戏’都快接近尾声,我终究还是不愿相信。我跟她细说着这些,她一脸不耐烦地和我说她也不相信。在这个模糊的世界里面,总觉得,只有我们两个是最不适应最独特的存在,既是特立独行。和我们同行的两位,在我了解的消息里,他们也是新人,但是,我没有在他们的眼睛里面看到一丁点的视同陌路。他们犹如跃进河海的鱼一样,悠哉游哉地面对这个对我们来说陌生到可怕的世界,虽然我们并没有像他们一样弄出其它的幺蛾子。

“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坐在狭窄的办公室里面,自己都能看见自己那恍惚的神情,却在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满桌子待阅的文件。有人走了进来,很关心地询问我的情况,看他那恭恭敬敬的模样,应该是我的下属。当时他说了一些对那个‘新’的我很重要的话,可是现在,‘旧’的我不记得其中的任何一句。他走进来的样子可以看得出来,他很急,手掌不知道放在哪里的急,亦是我的事情很急。在外面匆忙来往的人,我都看了看,一个也不认识。当然是不认识啊!这是对我来说是一个完全新的世界,完全新的环境,还有一个完全新的身份,完全新的思想。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培训让我很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的第一步应该干什么......后来得知,在当时,我有一个对那时的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会议。

“慢慢地,我认识到,我的官位不小,管理着一大片地区、一大堆人的事情,稍有疏忽就会造成天大的祸端,灯会黑,路也会废。在民间游荡多年积攒的社会知识,让我很清楚知道当一个地区的管理者最应该干些什么事情。我重治地方的交通局,将崭新的水泥路沥青路延伸到很多本来没有公路的乡村地区。秘书以及我的一些更高的上级对此都哭笑不得,说我应该将心思用到该用到的地方,我说心思用到基层,用到刀刃上,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就像古代的苏轼和李白一样,招惹了上司,疏远了同级,没站在正确的派系里面,自然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不过,我的选择,在大多数事情上,得到百姓的反响可是很大很热烈的。于是,我便在同级的疏远,更高级的担护下,‘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在那之后的日子,我拿起破釜沉舟的气势(反正光脚的又不怕你们那些穿鞋的,再说了,我在这里又待不了多久),打压了本来不能拥有那么大存在感的经开区规划局,澄清了供电局的内部浑水,但在我即将大功告成之时,有人来替代了我的位置。我知道,那些高级的担保人已经保不住我了,毕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走了,对此还是有一个很大的夙愿,那就是财务局那些沆瀣成一气的旧派‘老鼠屎’们。他们的丑闻恶心事,我没有明确的去了解,但是大差不差,坏事就那么多样式,而且,恶人不除,百姓怎能安宁?因为这个,她还在一旁说着我的闲话,说我来这对新身份最大的利处,就是除掉了部门大数的贪官,还说我成了侦探,成了反贪局成员,成天一大堆一大堆奇怪的点子。

“......”

窗外的夜很黑,常思铭安分地坐在昏暗的房间里面,时不时动笔,在自己的工作记事本上,一字一句的写着一些算是近一个月对新环境的感受片段。时不时恍惚,又开始对一些事情感到疑惑。

旁边放在椅子上的破旧电风扇,一直在“嘎吱嘎吱”的转着,老式电风扇,三叉口的大功率电器,制造噪音的能力也是独一流。

他遇到了短暂的写作空隙,恍惚间,眼睛透过窗户,无意看到了窗外的夜空。泛着光的那般墨色,看上去并不暗淡。

男人额头和眼角的褶皱,很深也很明显,这也是每一个中年男人都有的痕迹。

只听“咣当”一声,卫生间的洗漱用品纷纷掉落到地上。

他迅速扔下笔,走到客厅,一眼看见卫生间昏黄的灯光在亮着。

房子不大,他三两步便冲进卫生间。

“没事没事!我来。”他看见女孩蹲在地上,颤抖着双手,慌忙地拾起起那些掉落满地的瓶瓶罐罐,准备上前帮她。

她叫葛妤,寒微的出身,却盖不住她大小姐的风范。

可眼泪已经充斥了女孩的双眼,她蹲在一旁,迅速且用力地擦去着眼泪,可是颤抖的手根本不听使唤,颤颤悠悠间,不小心磕在了桌子角。

她艰难地支起那个抖动稍缓的左手,卯足了劲捏住那个摇晃出重影的右手,可是,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甚至,连带着全身抖动了起来。

她现在很急,可是,越是着急,抖得越厉害。

“夏兰泽?”在这里,他很少这样叫她。

说话声有点大,貌似惊到了她。

她快速地拾起地上剩余的瓶子,慌慌张张地转过身背对着他,将手和洗漱用品一起藏在了怀里,可是她,紧紧咬着牙,想强行给自己保留下最后的一点颜面。

蹲在角落里面的她,像极了别人遗弃的受伤小猫,蜷缩在没人触及的缝隙里面,哭和笑都不会有人在乎。

常思铭深吸一口气,提了提鼻梁,尝试着靠近她。

“很疼吗?”他提起西裤的裤脚,和她一起蹲在样式各异的地板砖上。

“医生说,症状是一阵一阵的,过不了一会儿就没事了。”还是他。

“这里很热,走!我们回房间里去,房间里面有空调。”他看着女孩额头上的汗珠,顿了顿,探出脑袋去寻找被她藏起来的眼睛。

可令他不知道的是,刚刚在舒适的空调房里待了很久,但她还是被“热”出了一身汗。

她摆头摆得很快。

白色的长衫早已经被汗浸湿得通透,留下的只有她全身都邋遢的模样。

“那我去给你倒杯水。”其实这个时候,他比她更急。

葛妤迅速回头,伸手拽住了那个准备离开的男人的衣袖。空洞且无力的眼神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事情,瞳孔里面也慢慢开始有了些许色彩。

“别走!”女孩恳求的模样很是让人心疼,“再陪我一会儿。”

常思铭回头,对上了那双虚弱又在祈求抚慰的眼神,不仅仅是心一下子软了,他整个人在那一瞬间都要融化了似的。毕竟在那样的外表容貌上,总是一个潇洒真性情,强劲不止歇的女帝的模样,可现在这个样子的她,他从来没见过,却也格外地招人可怜。

常思铭又重新蹲在了地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她,没说话,只是平常的眼神就能给予那个捡垃圾吃的泰迪狗万般力量。他抬起左手,轻轻托在她的腮边,冰凉的肌肤,寒冷甚至透到了他的骨头里,可想而知,女孩现在的情况是多么的痛苦。

“我一直都在!”他知道,在这个世界,在眼前的女孩身边,只剩他一个人,唯一的一个可以诉说苦衷和痛苦的人。她现在离不开他,对于平时来说就是这样,更何况她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她不敢看向他的眼睛,生怕她看见自己那双空洞,布满血丝的眼睛再被他看见。

常思铭轻轻拿起自己的衣袖,在葛妤的鼻尖上仔细地擦去融入鼻涕的眼泪,顺手捋顺她那蓬乱的刘海,被撩起的刘海下,聚集着一整层细小的汗珠。并没有触及,可散发的寒冷照样可以感受到。

光着脚蹲在地上,黑皮肤妞儿现在赃极了。

“很冷么?”他轻轻地问。

回应他的也只是几下摆头。

“抖动好些了吧!”他将她的双手握在手心,掌心的暖热笼罩着那一双如寒冰一般的双手。

他的目光没有去过其他的任何一个地方,只是停留在她的眼中。

“以前的双手可是肥嘟嘟的,而且还烫的不行,就像是刚出锅的包子一样,想一口塞进去两个。可现在的手却成了丢在雪地里的枯木树枝,摸上去只有僵硬和寒冷。不对不对,我再想想,这是冻成了冰雕吗?”他想着办法减轻她的痛苦。

他盘腿坐在地上,随时都有逗笑女孩的下一个话题。眼前的女孩安分地跪在地上,屁股紧贴着自己的双脚,静静地看着他的五官在飞舞。

“其实,我也不怎么认识现在的自己。就像...就像一直生活在安康世界里的猫,突然见到一个很熟悉又很陌生的生物——老鼠。明知道它是我的猎物,可下一步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是主动上前改变格局,还是默默地再一次当自己是透明。”她的声音很小,不过自我的意识已经慢慢归属于大脑,这是在变好的趋势。

狭窄的卫生间里面,有着一盏如黄昏般的壁灯,暗,但是温暖。

“我能问你一件事吗?”葛妤憋着笑问道。

“随便来问,我无所畏惧!”常思铭支起手肘,做好了被她讥笑的准备,他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葛妤会问一些什么样的问题。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多少岁哦?我看你额头和眼角的褶子,比我爸的都多,难不成当官的都老的快?还是你已经是一个经不起折腾的老头了?”没错,她是在那他取乐,不过对于刚刚那个快要死去的她,这样可是好了很多很多。

常思铭很认真在思考她的乐趣之谈,“我现在?四十岁吧!管他具体是什么年纪呢!能动能跑,没有老年斑,身上没有怪味就行了,更何况,就只剩下这几天时间了。换一个思维想,我们其实还得珍惜一下这个样子的自己。”

“难不成你老了之后是这个样子?那还行,到时候你不小心嗝屁早了,岂不是我还有机会找小帅哥!就像你年轻的时候那样。”葛妤不怀好意的笑着,她现在样子,已经看不出来她刚刚是在与死亡作斗争。

常思铭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葛妤也很快看出了他的恍惚,努力掩盖异样的气氛,“你明天......”

可是,还没有她的话说出口,闹心的电话铃就响了起来。

那是常思铭的手机铃声,在他们两个之前的一段时间里面,每当这个铃声响起的时候,都会给他们带来不同程度的坏事,对常思铭和葛妤来说,都是如此。

两人如条件反射一样警觉了起来。

伴着铃声,常思铭抬眼看向眼前的葛妤,似乎在给她时间,让她明白这个时候,他的电话不得不接。

而葛妤也很识趣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她躲开了一段距离,靠在墙壁上,只不过,眼睛里面流露的失望却很明显。

手机从裤兜里面被拿了出来,上面写着两个显眼的白体字——老婆。

常思铭起身,走出了卫生间,看他脸上严肃表情,似乎又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了?”葛妤站在镜子前,见门外的男人走了进来,一边给自己擦着汗,一边说。

“是姚虹惠,她说宅子那边刚刚来了几个局里面的人,询问一些关于我的简单情况。唉!都是熟人,坐了会儿,喝了几杯水就走了,没什么大事。”

“什么没什么大事啊!像这样的,都是即将被相关单位调查的,局里面来的人是想让你事先做好准备。”葛妤对着镜子里面的常思铭说道。

“你还知道啊!我这还不是因为你抱我的照片被人拍到了吗?说我疑似出轨什么的。现在,什么你的身份,我的住址,还有这个老头在家面藏的那个娇妻都被人给扒了出来。之前在K网上面还炒的沸沸扬扬,局里面的一些‘挺’我的上级动了些的人脉,让公关的人处理了这件事情。他们还跟我说,局里面之前从没有这样的事情,找人帮忙公关还是他们第一次干。说是这么说,具体什么情况谁知道哦!他们还不是想让我在这个位置继续当下去,帮着他们处理掉他们眼里的‘针眼’吗?借刀杀人用得倒是如火纯青。可最重要的是,我至今都不知道家里面的那几张银行卡是哪一位领导给我的。”

看得出来,他现在真的挺愁的,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

“按道理来说,他们扒你出轨的事情应该挺难的!除了那张照片,你出轨的证据他们也找不出第二个。”葛妤分析着。

“如果是局里面来的人,那应该是是银行卡的事情被查到了。”常思铭无奈挠头,“关键是,我自己压根不知道来这里之前的其他任何情况。”

“也是!来这里之前,原本的人也不知道干了些什么事情,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贪污受贿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沾上白粉。”葛妤摆摆头,“头疼!”

“事情还真混乱啊!”常思铭纳闷。

房间里面安静了一会儿。

“你,今天晚上要回去吗?”葛妤回过头看他,眨巴的眼睛期待着他的回答,今天这个问题,她问得尤其直接。

常思铭有些犹豫,其实他很不想她的特殊时候让她过于失望,可是他最近的风评实在是崩的不行。他暂时已经被调离了他现在的职位,即将面临的是检察厅的调查,局内部的严肃批评,法院的通告,甚至是入狱这类的惩罚。

人水逆的时候,坏事总会一件接着一件砸在你的脑袋上。

可是一细想,这场“游戏”里面的情况再乱,也不会干扰游戏之外的因素啊!

“这些事情,都堆在了一起,我总不能丢下不管吧?”常思铭走到葛妤背后,和她离得很近,眼睛盯着镜子里面的失落双眸。

“可是,你管了也没什么用啊!”葛妤转身,靠在洗漱台上,眼睛在对上了她的目标。

也没错,真的有人故意害他的话,他再怎么样也逃不开,毕竟,这个常思铭之前是什么情况的人,他丝毫不知情。

常思铭的眼神不自觉的躲闪,“在此之后的每天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局里面就会有人跑到我家里找人,钥匙他们很早就已经拿走了。你想想,我要是不在的话,那岂不是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葛妤失落地弯下腰,无心地放下自己的衣袖,她刚刚还想挽留一下的,可是听见对方间接的拒绝,她顿时哑口无言了。

“去换件衣服吧!衣服湿透了,会着凉的。”他不过是站在一旁。

葛妤抿着嘴看了他一眼,从脸上僵硬的微笑看得出来,在这个时候,她不想让他们两个之间的任何一个人难堪。

她缓缓地朝门外走去,拖沓的步伐很明显地给予常思铭反悔的时间。不过现在,她的腿也真的不方便,和之前几次的情况差不多,关节处如同严重风湿一样酸痛。看她的样子虽然是平常走路的姿势,真实的情况是走每一步都像上刀山一样艰难,葛妤只是强撑着表现自己啥事没有罢了。

妈的!常思铭心中千万个“他妈的!”

因为他,见不得那样的她。

他靠在门槛上,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盯着那个消瘦的背影好一会儿,对于她的模样,他总是看不够。

葛妤光着脚走进了房间,轻轻地带上了房门。这样的她,做起事情来却悄无声息。

常思铭将烟叼在嘴里,可迟迟不见打火机的火焰。他拿到眼前一看,打火机里还剩很多燃油,可偏偏就是打不着火,难道这也算今天坏事的一项吗?

他关掉了卫生间的灯,安详地在黑暗中站了好一会儿,模糊的目光还没有适应突然到来的黑色。不过在某一瞬间,他看见了,窗外的月光照射了进来,铺展出一条洁白的道路,一条从卫生间门口直达那间刚刚被关上门的房间的道路。

好一条星光大道,皎洁的月神似乎也在为他指明出一项正确的选择。

慢慢地在思索,在这个地方,他似乎也明白了,自己也有自己的世界要忙!

他索性扔掉了烟和打火机,径直地向葛妤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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