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阅读全文

小说:何不载红裙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相思意 角色:萧铭枫谢轻语 又名《你若莞尔群山漾》,简介如下:一个闺阁女子竟然敢女扮男装参与政事,这若是被发现后一定会株连九族的。偏偏谢轻语有这个魄力,她愿意选择代替兄长走这一遭,虽然还不知前路等待她的是什么,但是谢轻语已经有法子应对一切了。她聪慧非常,凭借着自己的谋略一步步成功赢得了所有人的看重,当然也包括那位皇帝。(书中的原主角为谢洛卿、萧离落)。

评论专区

wb448422:挺不错的小说,而且很久了,只有一百来万字,有个完整的结局,结局也不错,对应了前面的伏笔。很圆满的作品。文字听幽默, 有匪:一般,配角多是神经病,杂兵都是明知道会死依然视死如归的勇士,里面看不到一个怕死临阵逃脱的懦夫,请问您写的是人肉终结者的世界么?

《何不载红裙》在线阅读

第9章 受伤 堂堂的大离天子,居然为救她这么一个普通女子而受伤。 --------------------- 见萧离落受伤,激战中的李茂全马上召集众多侍卫杀出一条安全的出路来。 “外头有马,公子,你们快走!”他朝两人喊道。 被他一吼,谢洛卿也从巨大的震惊中反应了过来。 她再不迟疑,忙上前扶住萧离落,两人一起朝着门外奔去。 外头果然停了两匹好马,谢洛卿是不会骑马的,便任由萧离落抱着自己上了其中一匹。 见萧离落双腿一夹马腹便要驾离,她忙唤道:“等等!” 话落,她抢过萧离落的剑来干净利落地将另外一匹马缰绳斩断,又狠狠一脚踢在马臀上,促使那马吃痛狂奔。 一旁,萧离落瞬间了然她的动作,面露赞赏之色。 两个人这才驱马疾驰,一直骑了有半个时辰,直到出了城,驶入了一片京中近郊的山林,萧离落抱着谢洛卿下了马,捡了片草地坐下休息。 一下马,谢洛卿看着萧离落那袍衫上一大片血迹,就急得快哭了出来。 “皇上,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朕无碍,谢卿不必担忧。” 腹部的伤处的确很痛,然而自幼年被封为太子起,从小到大,他不知遇过多少次的阴谋诡计、明枪暗箭,这一次,也并非有多么特殊。 他靠在树干上,四处扫视了一圈,而后指着不远处草丛中的一株野草,跟谢洛卿道:“那个草药可以止血,你去四周采一些回来。” “是。” 一时谢洛卿采了一堆草药回来,按照他说的嚼碎了,又解去他的袍衫、里衣,直到他的上身完全裸露出来。 还没来得及害羞,谢洛卿先被那一片刺目的鲜血染红了眼眶。 那只短箭,已经大半射入了萧离落的右腹,只有短短的一截露在外头。 伤口的四周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瞧着骇人无比。 “皇上,您是万金之躯,臣命如草芥,您怎能以身犯险来救微臣呢?”谢洛卿哽咽道。 眼前的人儿,凤眸微红,语音颤抖,又是自责又是愧悔,那盈盈欲泣的模样,让萧离落看得喉咙都紧了起来。 他一下子觉得,能得她如此担忧,今天受的这伤是值了! 他深吸一口气,云淡风轻地笑道:“即便是普通的百姓在朕眼前遇险,朕亦会相救的。 更何况,是谢卿。” 谢卿、谢卿…… 明明是以往听了两三年的名字,每次听到时,都只有惧怕与惶恐。 而是此刻,谢洛卿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如同擂鼓一般在震个不停。 这心跳的感觉,分明不是害怕,而是……心动。 “皇上……”她微微咬唇,垂首不敢看他,只露出一截红透的脖颈,在暮色中如晚霞般醉人。 明明是个男子,可是此刻她做出这般类似于女子般害羞的情态来,萧离落竟也不觉得违和,只觉得甚美。 一时心旌摇曳,萧离落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白嫩的脸颊。 然而,手甫一动作,便是一阵剧痛传来,他不由得轻哼一声。 “皇上,您怎么了?” 谢洛卿大急,忙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担忧地看着他。 “没事,”萧离落薄唇绽出一缕笑意,指着地上的长剑,跟她道:“把剑递给我,然后你转过身去。” 谢洛卿闻言,不知他要干什么,却也只能依言将沾染了鲜血的宝剑递给他。 背对着他,谢洛卿看不到他的动作。 可是,随着他一声声忍痛的闷哼声,还有利刃入体的声音传来,她一下子便明白过来了。 他是在取体内的箭头! 他可是皇帝啊! 便是普通人,受了这样重的伤都要找大夫,还要上麻药的。 可是他却就这么生生地忍着。 谢洛卿的眼眶又湿了,不敢让萧离落看见,她忙抬袖快速地拭去。 又过了片刻,萧离落唤道:“好了,爱卿给朕包扎一下伤口吧。” 谢洛卿得了令,这才转过身来。 一瞥之下,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只见萧离落的腹部比之方才她见到的,伤口又更加深了,此刻,那里正在不断流着鲜血,将他的长裤都浸透。 谢洛卿强自镇定心神给他上了药,等到血止住了,又脱去自己的外衣撕成长条给他包扎伤口,细心地打了结。 忙完这一切,她已经出了一身薄汗,而萧离落也感觉浑身上下也十分地酸,又有些热。 他于是跟谢洛卿道:“朕先睡一会儿,你待在这里莫怕,有事就把朕唤醒。” 说完,他便阖上了眼。 余下谢洛卿,收拾着他的血衣,坐在一侧焦急难安。 直到现在,她方有空理清思绪。 不过是出门透透气,怎么就偏巧遇上皇上和刺客了呢? 而且,他还为了救她受了伤。 她不敢想,假如方才那支箭是射向她的,那她此刻焉有命在? 就这么守着萧离落,一直从黄昏坐到了天黑。 入了夜,秋日的山中是十分冷的。 而且他们这处还靠河,冷风从河面吹来,脱去了外衣的谢洛卿冻得浑身都在发抖。 她于是忙去摸萧离落手背,生怕他着凉了。 但是一摸之下,却被他身上滚烫的温度吓了一大跳。 怎地这般烫? 她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触手所及一片灼热,与她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 怎么办?本来就受伤,再这么烧下去,万一伤口发炎感染可如何是好? “皇上……”谢洛卿轻轻唤他。 然而,萧离落却是双眸紧闭,薄唇苍白,身上不停流汗。 他大概是烧得厉害了,没过多久便开始撕扯自己的衣物,口中喃喃叫着“热”。 谢洛卿见状,忙帮他褪去多余的衣物,只余一件衬裤。 可是,即便如此,他身上的温度依旧没有降下来。 谢洛卿焦急地瞧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跑向河边。 冷月下,河面泛着粼光,河里则黑漆漆的,似是睡着猛兽。 谢洛卿咬了咬唇,脱去了鞋袜蹚进了河里。 “嘶~” 刺骨的冰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她冻得牙齿都在打颤。 她强忍着冰冷与恐惧,将身体沉入河中。 直到感觉全身都冰了下来,就连头发丝都湿透了,这才从河中起来,走至萧离落身旁。 “皇上,冒犯了。” 她看一眼因为高烧眉心拧成一团的萧离落,小声道。 说完这句,她就躺进了萧离落怀中,将他的四肢都缠在自己身上。 第10章 做梦 谢洛卿一靠近,高烧中的萧离落便宛如在沙漠中渴了许久的旅人,一下子便抱住她,宽阔的胸膛紧紧贴着她冰凉的后背,长长的腿亦缠着她的双腿。 真舒服啊~ 他发出满足的喟叹。 全身的灼热因为谢洛卿身上的冰凉得到了暂时性的缓解,但是口中却越来越渴了。 于是,萧离落微微眯起双眸,对准谢洛卿那一处嫣红吻了下去。 她的唇冰凉又甘甜,他本来只是下意识地贴近,然而一触上,却舍不得放了。 紧接着,他的吻又落在了她修长的脖颈上。 萧离落吻着吻着,手也游走至她的胸前。 等等! 这是什么? 怎么这么大、这么软? 他霍然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从她的湿漉漉的长发,到她洁白如玉的双眸,最后,视线一直停在她胸前的高耸上。 “谢卿?”萧离落迟疑地唤她,“你怎么变成了女人?朕不是在做梦吧?” 他的眸光因为高烧更显得清亮,此刻,谢洛卿在其中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剪影。 看着他惊讶的模样,谢洛卿吃吃一笑,“是的,皇上,这是一个梦,微臣此刻在您的梦中。” 就放纵这一次吧。 反正,她马上便要嫁人了。 自此以后,山高水远,再难与君相见了。 为什么,她爱上他的时机这么晚? 如果早一点,在她还没有假扮成哥哥,只是谢府小姐的时候相遇,那么他们会不会有那么一丝丝可能? 假如今生注定不能在一起,那么今晚,她愿意以一个女人的身份,为他绽放,去报答他的情意。 ——即便,是在他以为的梦中。 看过了那些香艳的话本子,又发觉了自己的感情,谢洛卿便格外主动。 “皇上,”她瞧着他,美目含情,柔媚笑道:“您发烧了,臣为您降温。” 说着,她俯下身去,慢慢地亲吻着萧离落滚烫的胸膛。 这个人,这个身体,从今以后都再见不到了。 一想到这点,谢洛卿的眼眶便发酸。 亲吻他的动作,亦格外热烈。 她吻他的喉结,那里,不仅会发出令百官为之震慑的指令,也常满含情意地唤她一声“谢卿”。 接着,是他的胸膛。 原本以为,身为大离至尊,他该自小养尊处优,却未料到,除了右腹处的伤口,他光裸的上身还有大大小小数十道的陈旧伤痕,有些谢洛卿能认出是刀剑伤,有的她也分不清。 “皇上,”她轻抚他胸前一处较为明显的旧疤,心疼地问:“这里是怎么伤的?” “唔,那里啊,是朕被立为太子那年所伤。” “疼吗?” “过去太久,朕早忘了。” 萧离落道。 还有此刻她的整个人,月色下,谢洛卿浑身湿透,束胸和衬裤都紧紧贴在身上,若隐若现,勾勒出世间最曼妙的曲线。 萧离落一下子气血上涌,他轻巧一个动作,便反客为主,将谢洛卿按压在身下。 第11章 皇上恕罪 翌日。 晨光微明,金乌从地平线缓缓升起,霞光洒满大地,凉风带来树叶的清香。 谢洛卿青丝如海藻般铺满整片草地,在朝霞下,她浑身洁白,周身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光晕,犹如下凡的仙子。 “皇上、皇上……” 谁在旁边说话? “住口!”睡梦中,萧离落厉声斥道。 李茂全身子一僵,马上颤栗着跪下,“皇上,奴才救驾来迟,请您恕罪!” 他一跪,身后跟着的一众大内侍卫,亦整齐划一地随之一道跪下。 “请皇上恕罪!” 震天的声音,惊得林中的鸟儿齐齐扑簌簌地飞远,逃离这危险之地。 而萧离落也终于被扰得从春梦中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睁开一双凤目,先淡淡地在李茂全等人身上扫过,继而又看一圈四周,随后,薄唇微抿,不悦地问道:“谢卿呢?她人在何处?” “回皇上,谢大人此刻已经回府了。” “回府?”萧离落眸光如刃,冷声道:“她竟敢将朕抛在这里,自己独自回府?” 李茂全被他的语气吓得一抖,忙颤声回道:“皇上,谢大人因见您伤势严重,这才深夜下山给在京中搜查的奴才送信的,本来她是要随奴才一道来的,可是,刚一指明方向,她便晕了过去。 奴才无法,只好先派人送她回谢府了。” 闻言,萧离落的怒气这才散去。 可是紧接着,他又蹙眉道:“你说她晕倒了?快,给朕备马,马上去谢府。” 一定是他昨夜动作太大、伤着她了。 “皇上,您身受重伤,咱们还是先回宫吧。” 李德全忙劝道,“何况,那批刺客的幕后之人还没抓到呢,如今京中实在危险。”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萧离落。 的确,那些刺客胆敢在京中最大的酒楼行刺,那么肯定还有后招。 他倘若此刻去谢府,只会给她带来危险,也会曝露自己的软肋。 这般一想,萧离落便淡淡道:“回宫!” 因为被刺一事李茂全已经暗中将消息压了下来,所以回去时,阵仗倒也不十分大。 然而为了安全起见,这次在马车四周安排的侍卫和暗卫加起来是昨日的几倍有余。 时辰还早,宽阔的街肆上并无太多的行人,只有一些卖早点的铺子开了门。 马车辘辘,转过了朱雀大道,自谢府跟前驶过,又一直朝着皇宫朱墙的方向而去。 直到车辆走远,谢洛卿这才自门前的石狮子背后闪身出来,怔怔地看着消失在街角的马车背影。 “小姐,我们进去吧。” 一旁的兰馨道。 谢洛卿点点头,折腾了一晚,她此刻一丝力气也无,便靠在兰馨身上,往清苑行去。 回到房中将门关紧,兰馨这才着急地问道:“小姐,您昨夜去哪里了?没出什么事吧?” 说着,她一脸担忧地看着谢洛卿。 昨日小姐一夜未归,她在清苑中也是担惊受怕、一宿未眠。 今天一早,她便焦急地守在府门口,恰好遇上了被送回的谢洛卿。 她看着极为吓人,衣物凌乱,上面有大片黯沉的血迹,嘴唇苍白发青,尤其是整个人还失魂落魄的。 一想到昨夜,谢洛卿微微垂睫。 她现在浑身都痛得厉害,然而最痛的,还是她的心。 强挤出一丝笑意,她道:“我没事,昨天遇见了歹人,幸好得一位英雄相救,这才躲过一劫。 这件事你别告诉老爷、夫人,免得他们担忧。” “小姐放心,兰馨明白。 热水已经备好了,兰馨服侍您洗个澡,再上床躺会儿吧?” “好。” 谢洛卿轻轻点头。 因为身上处处都是青紫的痕迹,尤其是双腿间,更是红肿不堪,谢洛卿也不许兰馨近身伺候,自己挣扎得泡了半刻钟澡,又回到床上,闭眼补觉。 睡到近正午时分,谢洛卿被外头的声音吵醒。 于是唤了兰馨进来,问道:“外头何人在说话?” “回小姐,是夫人房中的绣春姐姐,说夫人请您过去一道用膳,有事相商。” 谢洛卿闻言,便道:“你让她先回去,说我随后便到。” 一时兰馨伺候着她起身梳洗,又给她挽了个家常的流云髻,主仆二人这才徐徐往谢夫人院中去了。 “娘。” “卿儿,今天怎么气色有些不好?”谢夫人并不知晓昨日的事。 “女儿没事,大概是昨夜没有睡好,娘找女儿有什么事吗?” 说到这个,谢夫人笑了。 她拉着谢洛卿走到自己跟前,细细地从头到脚打量她一遍,又是欣喜,又是感叹。 第12章 镇定 转眼便过了半月。 这些日子,虽然萧离落没有大张旗鼓地追查行刺之事,但是朝中众臣及京中百姓皆嗅到了紧张的气氛。 先是朝中几位大臣接连被下狱问斩,接着,又是先帝的六皇子,如今的景王被一道圣旨软禁,这一切无不昭示着近日又发生了大事。 一时满堂朝臣人人皆自危,那些贪腐滥权的自是不提,便是那些素来为官清正的,亦是谨小慎微,每日上朝、递奏折时皆格外小心,唯恐引火烧身。 这一日,早朝刚毕,谢欺程正随着同僚往翰林院行去,半途却被一个小太监叫住了。 “谢大人留步,皇上有请。” 谢欺程闻言,步子微顿,拱手道:“下官这便去,劳烦公公带路了。” 又跟几位同僚打了招呼,这才跟着那小太监往御书房行去。 穿过重重宫阙,踏着光滑平坦的宫砖,转眼便抵达了御书房。 小太监依旧是停在殿外,让谢欺程自行推门进去。 殿内寂寂,不闻人声。 只见萧离落正坐于案前执笔画着什么,一直伺候的近侍李茂全都不见踪影。 “臣谢欺程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谢皇上。” 谢欺程起了身,便站在原地垂手屏息,等着接下来的问话。 数日前,妹妹谢洛卿跟他说的话还言犹在耳。 “哥哥,昨日我不小心在皇上面前暴露了身份,露出了女子的面貌。 但是他那时正高烧,我又哄骗他说是在梦中。 这几日皇上可能会召见你,你可要当心。” 想到即将出嫁的妹妹,他的唇微抿。 为了妹妹,为了谢府,他今日无论如何都要镇定,绝不可慌张。 “谢卿,”看着低头垂首的人,萧离落的语气温和又亲密,他停下手中的朱毫,唤他道:“朕刚刚作了一幅丹青,你且来瞧瞧。” “是。” 谢欺程忙走至案前,垂眸朝铺于其上的宣纸上看去。 一瞥之下,虽则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仍旧暗暗一惊。 只见洁白的宣纸上,一人身着绯色官服,傲然挺立,朱唇含笑,纤腰款款,仪态风流。 乍一眼看,这人跟他的五官一模一样,别无二致。 只是,谢欺程心中雪亮,这画上的人,是他的妹妹谢洛卿。 她的笑柔美嫣然,与他的浅笑初一看十分神似,但是细看又各有不同。 心中虽明了,但是面上谢欺程却躬身赞道:“皇上丹青之术已化臻境,臣今日有幸大开眼界。” 闻言,萧离落笑了。 这人今日是怎么了,这般客套? 他于是扬眉,含笑道:“朕让谢卿看的可不是画技,而是画中人。 谢卿可看出了朕画的是谁?” “这……”谢欺程微微沉吟,而后方道:“皇上此言可难倒微臣了。 这画中之人的五官与臣略有神似,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仔细一看,这画中人唇粉如樱,腰细如柳,似乎是个女子。 而微臣,却是男子。” 总算是将准备多日的话说了出来,谢欺程一时心中忐忑,这般犯上,也不知自己的下场如何? 果然,他话方落,萧离落便面露不豫之色,方才还含笑的眸子,蓦地便冷了下来。 “哦?谢卿是说……自己是个男子?” “皇上,”谢欺程紧张地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躬身道:“臣不明白皇上何意,但臣的确是个男子。 若皇上不信,可唤公公进来给臣就地检查。” 他那紧张的模样,他那惧怕的神态,还有他的声音,他的喉结……一瞬间,又让萧离落恍惚了。 难道,那晚真的只是他的一个梦? 可是,如果是梦,又怎会那般真实呢? 真实到他甚至在回宫后在自己背上看到了指甲的掐痕。 想到此,萧离落又再次坚定了起来。 他蓦地从椅上站起,走至谢欺程身前,淡淡道:“不必了,朕亲自检查。” 他不想让任何人触碰他的身体,即便是已经绝了子孙根的太监。 话毕,他伸出手,按上谢欺程的胸口。 只按了一下,萧离落脸色已然变了。 面前的人胸膛平坦、坚硬,分明是男子的躯体。 这怎么可能呢? 他黑着脸继续手往下探…… 一秒后,他烫着般飞快地甩开手。 “滚出去!”他寒着脸,厉声道。 “臣告退。” 谢欺程心中一松,知今日这关算是过了,忙躬身低头退了出去。 刚刚退至门口,便听到内殿传来“呲呲”的响声,似乎是有什么被撕碎了,他脚步滞了一下,瞬间便想到了方才的那幅丹青。 好不容易挨到了傍晚放衙,谢欺程一刻不停地往家中赶。 回了府,他先去了谢洛卿的清苑。 “妹妹,”屏退了下人,谢欺程对谢洛卿道:“皇上今日果然召见我了。” 谢洛卿正在绣一个鸳鸯枕套,这是谢夫人交代的,说是新婚那夜要枕上自己亲手绣的枕套,可保佑将来夫妻二人和美,情浓如鸳鸯。 听见哥哥的话,她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问道:“怎么样了?” “我故意顺着皇上的话引出我是男子的事,皇上起先不信,”说到这里,谢欺程微微有些尴尬,他堂堂的谢府少爷,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般摸重要部位,不过这已经过去了,何况那时他心中只有紧张,也忘了尴尬,于是继续道:“后来他自己亲自动手检查了,这才信了。” 说完,他摸摸谢洛卿的头,笑道:“这下,你可放宽心了罢?别再多想了,只管安心准备出嫁吧。” 明明是期待的消息,然不知为何,谢洛卿却高兴不起来。 想到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流露出伤心、失望、难过的神色,她就觉得心都揪到了一起。 微微垂睫,掩去眼底的痛楚,谢洛卿浅笑道:“如此便好。 时辰不早了,哥哥你去换身衣服,准备用晚膳吧。” “好,我这便去。 你也别绣了,晚上光线不好,仔细伤了眼睛。” 谢欺程叮嘱着,这才出去了。 人一走,谢洛卿出了会儿神,过了半响,她慢慢地摊开手,看着自己的食指。 只见原本光洁的指头上,一大滴鲜血正慢慢地沁出来,顺着指尖缓缓滴下,一直滴至那大红的绸布上,很快便消失不见。 那代表着喜庆与美好的枕套,鲜红如血,一如那日萧离落右腹的伤口,红得直欲刺伤人眼。 看着看着,一滴清泪蓦地从谢洛卿的眸中流了出来。 紧接着,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越流越多。 房内无人,她积攒多日的不舍与难过终于得到了释放。 再也忍不住,她埋下头,大声地痛哭了起来。 >>>>点击进入搜索【何不载红裙】继续阅读<<<<

点击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