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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爱是迷雾围城 类型:武侠修真 作者:搓圆太阳 角色:谢锦书霍良宴 《爱是迷雾围城》小说是作者“搓圆太阳”的倾心力作。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  夜风冰冷,谢锦书的脸上却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暖笑容。    她手里拎着一件崭新的围巾,这是楚秀容送她的,她第一次,收到的朋友的礼物,她爱惜地紧了紧。    朋友啊……    她深深吸了口气,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自己竟然也有朋友了……    推开面前的门,她脸上的笑意戛然凝滞在脸上!    沙发上,男人修长的腿交叠坐着,冰寒的眸子看过来,一片阴翳的冷……    “良宴。”谢锦书的脸迅速苍白下来:“你怎么会……”    “怎么会怎样?”霍良宴站起来,一手掐住她的脖颈,逼视:“本帅还不知道自己的少帅夫人,深更半夜不回、是在外面又勾搭哪个的男人了?”他说着,一用力,便将谢锦书扯过来。    砰——    谢锦书被甩到沙发前,双膝磕在地上,手却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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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的二五仔之主:看了,没太感兴趣。 这个女剑圣也是我老婆:又是一部开头惊艳、后期失控的小说,作者实在应该写好大纲再下笔。 神级高玩:越看越没意思,剧情单调就算了,本来就是打发时间的爽文。结果呢,作者越写越纠结,越写爽点越少,一本爽点不足的爽文和不入流的小白文有什么区别? 爱是迷雾围城

《爱是迷雾围城》精彩片段

第九章 居然敢骗他


  夜风冰冷,谢锦书的脸上却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暖笑容。
  
  她手里拎着一件崭新的围巾,这是楚秀容送她的,她第一次,收到的朋友的礼物,她爱惜地紧了紧。
  
  朋友啊……
  
  她深深吸了口气,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自己竟然也有朋友了……
  
  推开面前的门,她脸上的笑意戛然凝滞在脸上!
  
  沙发上,男人修长的腿交叠坐着,冰寒的眸子看过来,一片阴翳的冷……
  
  “良宴。”谢锦书的脸迅速苍白下来:“你怎么会……”
  
  “怎么会怎样?”霍良宴站起来,一手掐住她的脖颈,逼视:“本帅还不知道自己的少帅夫人,深更半夜不回、是在外面又勾搭哪个的男人了?”他说着,一用力,便将谢锦书扯过来。
  
  砰——
  
  谢锦书被甩到沙发前,双膝磕在地上,手却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小腹。霍良宴的眼神愈加冰冷,一把扯住她的头发,阴翳的目光落到她脸上:“说,这是哪个野男人送的?”
  
  他指的是那件价格一看便不菲的围巾。
  
  谢锦书脸色苍白:“是,是楚姑娘送的,我和她在一起……”
  
  “楚秀容?”男人冷笑,“秀容什么时候和你这么好了?她能看得上你这种人?”
  
  “……”谢锦书面色惨白,“真的,不信你可以问楚姑娘……”
  
  “嗤,”霍良宴嘴角讥讽地一笑,他自然不相信楚秀容会和谢锦书关系很好,甚至好到送她礼物!他深寒的目光紧紧盯在谢锦书脸上,周身的气势,越来越冷……这个女人,居然敢骗他,敢对他撒谎了!
  
  想到这里,霍良宴心中无端涌起一股磅礴的怒意。
  
  一言不发,一把扯过谢锦书的胳膊,手指从她脸颊滑下……没有温柔,只有粗暴。冷风不知从哪儿吹来,谢锦书浑身冰凉。
  
  “不!”她无比惊恐,使出全身的力气推拒:“我不要!”她现在有了孩子,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出现意外!
  
  可她越是推拒、越是拼尽全力,霍良宴心头的怒火烧得越盛。
  
  “该死的!”
  
  他这段时间忙着南伐之事,这个女人,居然敢趁着他不在时常常外出,甚至今天,她一整天都没有回来!在他面前一直装成情深似海的样子,背地里却背着他……
  
  这女人、真是令他恶心!
  
  现在、她居然还敢堂而皇之把野男人送的东西带到少帅府来!
  
  他冷笑,一手固定住她的手,在谢锦书惊恐的尖叫中毫不留情!
  
  这样的一个女人,有什么好留情的?
  

第十章 后悔爱上他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
  
  霍良宴站起身,他身上的衣衫依旧整齐稳妥,而她却躺在地上,像个破碎的娃娃。
  
  男人的眸落到她身上,闪了一闪,正要说话,外头突然传来一声禀报:
  
  “少帅!谢二小姐来了!”
  
  嘉怡!
  
  谢锦书趴伏在地上的身子猛地一颤,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嘉怡……她、她怎么回来了?!”
  
  霍良宴本来是转身就走的,他迫不及待想见到谢嘉怡,但听到谢锦书这一句话,他却猛地停了下来,冷笑一声,回头睥睨着她:“是,嘉怡回来了,本帅以后自然会好好弥补她。
  
  至于你,你做的那些事,本帅也会让你付出代价!”
  
  谢锦书唇齿间一股血腥铁锈味儿,她看着霍良宴眼角眉梢突然染上的狂喜和迫不及待,早已冰冻的心脏狠狠地、猛烈地颤动了几下。
  
  凭什么?
  
  凭什么他上一秒还对她索求、下一秒,就要为别的女人而去?
  
  凭什么他不愿意听她的解释、却执意将那些错误强加在她身上!
  
  她都要死了,他为什么不能为她留下来?
  
  眼前的人影已经出去,门在面前猛地关上。
  
  “砰!”地一声巨大的关门声,猛地震醒了谢锦书,她从地上爬起来,连鞋子也顾不得穿,裹着单薄的衣裳冲了出去!
  
  她要留住他!
  
  留住他!
  
  可还没等她冲出去,门,又“哗”地一下被拉开。
  
  男人的身影冰冷的立在面前。
  
  “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他冷冷地打断:“你不准出来,如果敢让嘉怡看到,脏了她的眼睛,本帅一定要让你后悔活着!”
  
  谢锦书的身子像是被人钉在了原地。
  
  他回来,不是为了她。
  
  是为了谢嘉怡,为了……不让谢嘉怡看到自己……
  
  可是,她不欠谢嘉怡什么!
  
  谢嘉怡的母亲和她的母亲是双生姐妹。
  
  当年,她母亲怀孕时,被谢嘉怡的母亲抓到机会,爬上了父亲的床,这才有了谢嘉怡。而母亲却因为这件事,积怨成疾,在生下她后便去世了。
  
  父亲觉得愧对发妻,愈加弥补她这个大女儿,对谢嘉怡也并不亲近。
  
  但扪心自问,他们却从未苛待过谢嘉怡。
  
  如果不是七年前,谢嘉怡自己无名无分地和秦华发生了关系,父亲也不会做主将谢嘉怡嫁给秦华……
  
  “可我是你的妻子!谢嘉怡也早是秦华的姨太太!”她喊出这句话,声音中满是决绝。
  
  霍良宴的周身更冷,看着谢锦书的目光也恨不得将她撕碎。
  
  “如果不是你,嘉怡怎么会嫁给秦华!”都是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恶毒的下药给嘉怡,嘉怡怎么会和秦华发生关系,甚至,成了他的第三房姨太太。
  
  秦华是什么样的人,他可是一清二楚。
  
  这些年,他不断扩大兵力,等的就是这一天,他要将嘉怡从秦华那混蛋手里抢过来!还要,让谢锦书这个恶毒的女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来人!”霍良宴霍然出声:“把她给本帅关起来!绝不能让她出现在嘉怡面前!”
  
  “是,少帅。”
  
  谢锦书慌了,她看着霍良宴,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挣扎着,一双脚已经冻得没有知觉:“霍良宴,我才是你的妻子!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那条围巾、真的是楚姑娘送的!你不信可以查,我也没给嘉怡下过药,你不信,也可以查!”
  
  她一番话说得极快,霍良宴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动容。
  
  她的生日与他何关?
  
  她有没有做的事,他自然清清楚楚!
  
  那些照片,她和一个男人谈笑的照片,能是假的?
  
  他眸中冷意急蓄,如肆虐的海,席卷一切,“都死了吗、将她给本帅关起来!”
  
  “霍良宴、我没做过!”
  
  “霍良宴,我后悔了、我下辈子再也不要爱上你!”
  
  下辈子?霍良宴的嘴角划过一抹讥讽,这辈子,他就要她后悔爱上他!
  

第十一章 加倍奉还


  很快,谢锦书的声音便消失在黑暗里。
  
  肆虐的寒风吹过来,霍良宴吐了口气,眸中隐约复杂。
  
  对谢嘉怡,他愧疚多于怜爱,他这么多年都在为了解救出谢嘉怡而拼命,此时此刻,谢嘉怡真的来了,他却有些恍惚。
  
  如果不是他,谢锦书也不会恶毒的给谢嘉怡下毒。
  
  霍良宴眸光又往谢锦书消失的方向看了几眼,眸色暗沉。
  
  ……
  
  谢嘉怡站在外厅,脸上的神情有些拘谨。
  
  她小心翼翼地将身子坐在椅子的外沿,眸底尽是压也压不下的惶惑……
  
  霍良宴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谢嘉怡。
  
  “嘉怡。”他出声,谢嘉怡的眼猛地抬起,看到他,下一瞬,双眼便唰地红了。“良宴!”她扑进他的怀里。
  
  霍良宴的身子微微一僵,看着在怀中哭泣颤抖的谢嘉怡,到底还是伸出了手。
  
  双手在她背上轻抚着。
  
  谢嘉怡的泪一滴滴落下,晕**他的军装,霍良宴的唇抿了抿:“秦华欺负你了?”
  
  谢嘉怡的身子猛地一抖。
  
  似乎,是听到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存在!
  
  霍良宴的脸色阴沉似水,一把拽过谢嘉怡,让她和自己对视:“嘉怡,秦华那混蛋做什么了?!”
  
  “他……”谢嘉怡身子颤抖更加厉害,“他……打我,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她说着,挽起了自己胳膊上的袖子,精致的衣裳下,居然是一道又一道的伤痕。
  
  那些伤痕,有的是新的,有的,是旧的,淋漓错落,分外刺眼。
  
  霍良宴的拳头攥得嘎吱作响,一拳,狠狠捶在桌子上:“王八蛋!”
  
  这些年,为了不让谢嘉怡受苦,他在很多事上处处避让秦华。
  
  却没想到,那王八蛋还是敢对嘉怡如此!
  
  好在,这一次,他不会再对秦华有所顾忌了。
  
  他低头,谢嘉怡莹莹泪光的眸子印入眼中,不知为何,看着这张脸,他的眼前却不期然浮出了另外一张脸。
  
  潋滟的双眼,苍白的唇瓣,她笑起来和谢嘉怡最为不同,两个梨涡深深,那样的面孔下,却是一颗恶毒的心!
  
  “良宴,姐姐呢?”就在这时,谢嘉怡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从霍良宴的怀里退了出去。
  
  霍良宴眼眸微沉。
  
  嘉怡对谢锦书那个女人倒是在意的很。那女人那样待她,她居然还处处为她着想。
  
  霍良宴没有回谢嘉怡的话,眼底里一片冷厉。
  
  既然嘉怡舍不得责怪,他总得让谢锦书付出代价!
  
  “良宴,姐姐她……是不是还在怪我?我,我不想和她争的,我……已经这样了,”她说着,眼底又红了:“如果姐姐怪我,我现在就走……我其实,只是想看看她,没有别的意思。”
  
  话落,她仓皇地就要跑出去,下一瞬,身形猛地一顿,“啊!”
  
  较弱的身躯跌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霍良宴皱眉。
  
  “我……我没事。”谢嘉怡说着,手却有意无意撩起了宽松的裤脚。
  
  霍良宴的眸光一凝,女人纤细的脚踝处,一圈深刻的紫红色痕迹赫然可见。
  
  “这也是秦华干的?”
  
  “不……不,是我、我自己……”谢嘉怡似乎想要隐藏。
  
  霍良宴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指节发白:“不要走了。你就留在这,这次,少帅府会护你!”而你受的苦,我也一定让谢锦书加倍奉还!
  

第十二章 少夫人不见了


  “不良宴、你别怪姐姐……”谢锦书摇着头,就要往外走:“我不能留下,秦华他不会放过我……我不能给你和姐姐添麻烦。”
  
  脸色苍白,瘦弱的身躯颤抖。
  
  此时的谢嘉怡,惶恐无助的样子,和当年的神色重合。
  
  霍良宴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你留下!”他用命令的口吻说着。
  
  因为记忆中的谢嘉怡,最害怕他这样的口吻……
  
  果然,看到他冰寒的脸色,谢嘉怡虽然还犹豫,却不再提离开的事。
  
  霍良宴迅速命人为谢嘉怡准备了房间。
  
  大而舒适,看着谢嘉怡一副不敢触碰的样子,霍良宴心里略过一抹不忍。
  
  大手在她头发上揉了揉:“乖,你就留在这,放心,以后我一定会护着你。”
  
  谢嘉怡双肩轻微的颤抖。
  
  半晌,才突然用细弱的声音泣道:“良宴,我好怕这一切都是梦……”
  
  纤细的手环住他的腰,霍良宴的身形顿了顿,终究,没有将她推开。
  
  夜色深沉。
  
  谢嘉怡的脸埋在霍良宴身前,似在拭泪般摩挲,手也越环越紧……
  
  “少帅!”
  
  就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男声响起:“少夫人不见了。”
  
  少夫人?
  
  听到这个称呼,谢嘉怡的眼睛闪了闪。
  
  而霍良宴的注意力,却是放在后面三个字上,“不见了?”她能去哪?
  
  霍良宴推开谢嘉怡的身子,站起身,大步迈出去。
  
  “良宴!”怯怯的女声响起,霍良宴转身,看到谢嘉怡盈盈含泪的眼睛。
  
  “别怕,你安心住下,我一定会护你周全。”他承诺般,带上门离去。
  
  门一关上,男人脸上的笑便倏然不见。
  
  冰寒的夜风,吹到霍良宴的身上。
  
  让他的心也跟着迅速冰冷坚硬下去。
  
  那个女人、居然不见了?
  
  一听说嘉怡回来,所以、害怕得逃跑了?
  
  一想到谢嘉怡身上纵横累累的伤痕,他就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青筋,从结实的手臂上绷起,霍良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脚下的步子也越迈越大。
  
  七岁,他成为谢家的外围,为谢衡山打探消息;
  
  十七岁,便已经无数次为谢衡山拿到消息,无数次死里逃生。
  
  他不欠谢衡山的,可谢衡山的女儿,却真真切切的毁了他的爱人!
  
  一样的出身、相似的容貌,谢锦书从小便是众星捧月,而嘉怡呢?她穿着谢锦书淘汰的旧衣裳,吃着冷掉的饭菜,她卑微小心的生活在那个宅院里。
  
  到最后、却还是被那个女人算计!
  
  年少的心无法洞悉爱情,却能分辨仇怨。
  
  他清楚的记得那一天,是中秋。谢嘉怡衣不蔽体的躺在秦华身侧,秦华的嘴脸,谢嘉怡的眼泪,这些年一遍遍又一遍遍的在他脑海里盘旋、转圜。
  
  他恨谢锦书!
  
  从那天起,一年、两年、十年!
  
  从未停止。
  
  他要谢锦书终生都为他的嘉怡赎罪!
  
  “砰!”的一声,偏房的门被男人用力踹开。
  
  空荡黑暗的房间里,静得没有一丝人气。
  
  人,果然不见了!
  
  霍良宴在门口站着,阴翳的眼神一一扫过面前跪着的人:“还不去找。”
  
  “属下们这就去找!”
  
  一时间,少帅府内灯火通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月上中梢,管家弓着身侯在霍良宴的面前,一丝声响也不敢发出。
  
  “少帅,没有!”
  
  “少帅,没有!”
  
  ……
  
  随着一次次无功而返的回禀,男人的眉越皱越深。
  
  谢嘉怡、居然真的敢逃跑!
  
  敢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跑!
  
  手指节捏紧,瓷质杯子发出细微的碎裂声,男人的唇勾起来,划出残忍的弧度:“找!就算是死了,也要把她的尸体给本帅拖过来。”就算是死了,他也要让她给嘉怡赔罪!
  

第十三章 这样的妻子哪里找


  脱靴,洗漱,上床。
  
  这一夜,没有谢锦书在身边令人反胃,霍良宴只觉得自己睡得特别好。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他才被外面佣人细碎的脚步声吵醒。
  
  下了床,眼里还有惺忪的睡意。抬头一看,石英钟的指针已经指到十。
  
  该死,那个女人呢?怎么不早点叫醒他?
  
  心里低咒完,霍良宴才突然愣住,想起,那个女人昨夜、似乎是跑出去了?逃跑?大晚上的,世事不太平,她在这里没几个熟识的人,能去哪?更何况,她从小娇生惯养、没见过人间疾苦。
  
  霍良宴冷笑,等着谢锦书自己乖乖滚回来。
  
  先去谢嘉怡那里陪她用了早餐,又安抚一阵,霍良宴才坐车去了办公厅。
  
  年轻的少帅,行事狠辣果决,手下的兵像铁杆一样握在手里。他走进去的时候,没有人敢抬头看他。即使,曾经这个人的身份比他们还要低下。
  
  从跑腿的外围,到实权在握的少帅,人人都羡慕他遇上了谢衡山,除了他自己。
  
  坐在特意定制舒适宽大的椅子里,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门,便被人从外头推开了。
  
  陈武挤眉弄眼地上下打量他:“哟,昨晚上是哪位美人?这么**蚀骨,让我们霍少帅都舍不得起床了?”
  
  陈武和霍良宴是真正过命的兄弟。二人原本都是谢衡山的外围,一起出了几年任务,霍良宴后来成了少帅,便把陈武也要了过来。在他跟前,陈武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身份贵贱,说话也不怎么讲究。
  
  兄弟就是兄弟。
  
  霍良宴瞥了他一眼:“你有事?没事就滚出去。”
  
  “得嘞!说话这么难听,怪不得会遭人恨。”陈武神色正了正,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神情,将手中的一封信往霍良宴桌子上一扔:“秦华让人送来的,话说,你是不是扣了人家的二姨太?不是我说你,谢嘉怡都嫁给秦华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想着?就不能好好和……”
  
  霍良宴一个冷眼瞪过来。
  
  陈武摸了摸鼻子,没敢再说下去。
  
  不过,霍良宴和谢嘉怡、谢锦书的事,再没人知道的比陈武更清楚。
  
  他看着霍良宴的脸色,忍了几忍,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不是,
  
  你这样可就实在太没意思了,谢二小姐再好也嫁为人妇了,谢大小姐再不好,也当了你好几年妻子,她一颗心可是全系在你身上。”
  
  “滚出去。”霍良宴这次连眼神都懒得给他,直接轰人。
  
  陈武却无所畏惧。
  
  谢衡山再怎么说也算是救过他,在他快饿死的时候把他给捡了,
  
  投桃报李,他可以不管谢锦书和霍良宴的感情,但该劝的还是得劝着:
  
  “谢大小姐对你是真好!我都羡慕了,那么多青年才贵给她选,她偏就喜欢你,这么多年,你处处给她难堪也没见她怨过你……”这样的妻子哪里找?
  
  后面半句还没说出来,
  
  “唰!”地一声,一只上好的端砚便险险擦着他头顶飞过去,落到他身后的毯子上。
  
  回头一看,幸亏毯子够厚……
  
  砸了咂嘴,感受到霍良宴周身透出来如有实质的冷意,陈武终于还是老实的摸着鼻子,溜了。
  
  门在面前关上,没了陈武的叽叽歪歪,空气又沉寂下来。
  
  只是,霍良宴周身散发的凛冽寒意却越来越重。
  

第十四章 她是我的


  威严的少帅府被人团团围住。
  
  霍良宴带着人赶到的时候,正看到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精锐近兵,举着黑洞洞的枪口,在和秦华的人对峙。
  
  数百人的对峙,没有一丝声响。
  
  仿佛此时,只要一根针落地,维系着的微妙平衡场面就会被猛地打破。
  
  他面色不动,迈着沉稳的步伐,军靴在脚下发出铿锵有力“咔咔”的声响。
  
  秦华还是和几年前见到时一样,头发有些秃,个子略矮,腰背挺得笔直,见到他,那双精明狠辣的眼睛眯了眯,露出了一口略微发黄的牙齿:“哟,是你呀。
  
  几年不见,你也靠着你岳父的帮衬,鸟枪换炮,不同凡响了。”
  
  他话说的讽刺。
  
  霍良宴却不受丝毫影响。
  
  这一切,都是他靠着自己的一身血肉挣来的。
  
  “秦都督来不是专程为了看我吧?”他淡淡问道。
  
  “废话!”秦华呸了一声,直截了当的问:“谢嘉怡那个小贱人在哪?我的人看到她来你这了。”
  
  “贱人?”霍良宴声音冷沉下去。
  
  秦华又呸了一口:“可不,背着我偷人不是贱人是什么?没弄死她是老子我心善!”
  
  “滚!”霍良宴掷地有声:
  
  “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
  
  “你小子跟谁……”秦华的话还没说出口,少帅府内,突然传来一声焦急的女声:“秦华!你不要为难良宴。”
  
  霍良宴的眉皱了皱。
  
  回头,谢嘉怡已经踉踉跄跄跑了过来。
  
  她身上穿的是谢锦书的衣裳,发髻也和昨日大不相同。
  
  远远一看,霍良宴还以为是谢锦书那个女人!
  
  “良宴,你没事吧?”看到霍良宴,谢嘉怡煞白的小脸缓了缓。
  
  “小贱人!”秦华怒不可遏:“在老子面前就勾搭男人,看来……”
  
  “秦都督!”霍良宴猛地喝断他:
  
  “你看清楚,这位可不是你的二姨太太,她是我霍某人的妻子,谢锦书。”
  
  秦华一愣。
  
  他倒是知道谢嘉怡和谢锦书同父异母,两人母亲又是双生姐妹,所以两个人长得也十分相像。再看眼前的女人,他一时间竟真有点不敢确定。
  
  阴冷的目光在谢锦书身上上下逡巡,谢嘉怡的身子不断地发抖,就在她几乎支撑不了要倒下的时候,霍良宴一把抽出腰间的配枪:
  
  “砰!”一声巨响。
  
  周围顿时乱了起来!
  
  “滚!”
  
  男人的声音,沉稳好听。
  
  谢嘉怡惊惶的心猛地颤了颤,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男人。
  
  而不是那个秦华!
  
  枪子落在脚前,秦华脸色阵红阵白,他不愿意退缩,但不知为何,看到霍良宴冰冷冷的神情,他心里感受到了恐惧。
  
  这里毕竟是霍良宴的地盘。
  
  往地上啐了一口,他狠狠哼了一声:“都给老子走!”
  
  末了,还留下一句:“霍良宴,要是小贱人三天没自己滚回来,老子一定闹得你平城底朝天。”
  
  他转身,谢嘉怡的身子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倒了下去。
  
  她害怕、恐惧!
  
  秦华那个人简直是个恶魔!
  
  她才二十多岁,她不要和那个恶心的恶魔一起!
  
  扑进霍良宴的怀里,谢嘉怡的身子抖得厉害,她抱住他,这个男人才该是自己的依靠。谢锦书?那个女人夺走了自己那么多!听说她不见了,所以她才故意穿成她的样子出现在这里。
  
  她知道霍良宴会护着自己、是的!他护住了自己。
  
  至于谢锦书……
  
  她眼里恨意一闪而逝:
  
  就让那个女人去死吧!
  

第十五章 封口费


  少帅府。
  
  谢嘉怡惴惴不安地站在霍良宴的面前,她两只手指绞在一起,面上又是焦急又是不安。
  
  “坐。”霍良宴声音沉稳冷淡。
  
  “可是……”谢嘉怡咬了咬牙,似是带着哭腔:“姐姐她知道一定会怨我的!我不能这样,我不该打扰你和姐姐。我要走,良宴,你就忘了我,以前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我和你情深缘浅……”
  
  “啪!”霍良宴手中的杯子猛地撞在了桌上。
  
  “坐下。”
  
  “可是……”
  
  “好了,这件事你不用管,安心在少帅府呆着。”男人站起身,一贯强硬的风格,却让谢嘉怡的心猛地落回肚子里。
  
  良久,看着霍良宴的身影彻底消失了,她嘴角漾起一抹笑意。
  
  看吧,谢锦书,你就算费心这么多年又怎样?
  
  该是我的,还是我的!
  
  长长的指甲在脸上轻轻滑过,谢嘉怡一笑,朝着暗处挥了挥手……
  
  ……
  
  “你打算怎么办?”
  
  办公厅内,陈武四仰八叉坐着,语气欠扁。
  
  霍良宴揉了揉眉心。
  
  现在的秦华对他来说虽然构不成太大的威胁,但是牵一发动全身,如果他在这时候和秦华动了手,肯定会被其他人当成肉给分了。
  
  如果再晚一点……
  
  他心里头正想着,外头,突然传来“砰”的一声。
  
  “什么人?”下意识地,陈武已经从椅子上翻身坐起来,门“哗啦”一下拉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正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霍良宴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看向男人身后的近卫,问道:“这什么人?!”
  
  “回少帅,他说自己有少夫人的一些东西,要来找您……”说到这,那位近卫顿了顿,看向陈武。霍良宴挑眉,“说。”
  
  那个女人,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找这么一个男人来给自己送信?想搞什么花样?
  
  “找您要封口费。”近卫的话说完。
  
  霍良宴的脸猛地沉了下去。
  
  近卫深深垂下了头,谁不知道霍少帅,手段狠辣,这个男人也真是狗胆,竟然敢找他们少帅要封口费!
  
  霍良宴眯起眼,示意两个近卫下去。
  
  男人被霍良宴的目光盯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金丝眼镜也差点从鼻梁上掉下去:“霍、霍少帅!我这里有些照片,是少夫人的……”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经从地上被人提了起来。
  
  霍良宴冷冷盯着他:“本帅最恨被人威胁,拿出来!”
  
  “这……”男人浑身打着摆子。
  
  本来打着的两头收钱的打算,此刻也全忘光了……
  
  忙不迭从怀里翻出一个纸包,“我、我之前,有、有幸见过少夫人一次,所以昨天见到她时、才拍了、拍了这些照片……”
  
  一把将人甩到地上。
  
  霍良宴从纸包里拿出照片,只一眼!他周身的气场便如同择人而噬的地狱!额头上的青筋,犹如即将崩裂开来。
  
  陈武的脸色变了变,看向地上的男人。
  
  这人,究竟带了什么照片来?!
  
  “快滚!”陈武朝地上的男人一摆手:“今天的事你敢说出去一个字,”他眼睛一厉。
  
  地上的人已经连滚带爬:“不敢不敢!我这就滚、这就滚!”
  
  黑白照片,攥在手中。
  
  霍良宴双眼泛红,谢锦书!该死!
  
  陈武的目光扫过照片,登时,也僵住了。
  
  怎么可能?
  
  照片上,模模糊糊的人影,但到底,还是能看出来一些东西。
  
  谢锦书半推半就地趴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柔弱无骨……
  
  他眼神又不自觉落到霍良宴的身上,良宴这是……被戴了绿帽子?
  
  可是……怎么可能呢?谢锦书有多在乎霍良宴他清清楚楚!怎么会背叛?
  
  “陈武!”他刚想到这,霍良宴已经出声:“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将这个女人给我找出来。”
  
  他嘴角裂开,双眼猩红:“秦华不是缺一个姨太太?”
  
  “你就以搜捕秦华姨太太的名义,将她给我抓回来,嘉怡受过的苦,本帅,定要让她一一尝过!”
  

第十六章 掘地三尺


  “良宴,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陈武劝道。
  
  “误会?”霍良宴冷笑一声,一把将照片撕碎:“这女人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她以为我不敢拿她怎么样,现在,就让她看看!”
  
  “搜!”
  
  “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霍良宴下了死命令,陈武也不敢不从。
  
  从办公厅拨了一批人手,平城顿时被闹得鸡飞狗跳。人人都知道秦华的三姨太太丢了,甚至,连三姨太太的画像也贴的到处都是。
  
  赏金很丰厚,还有传言说,霍少帅为了维护结发妻子,也派人帮秦华四处寻人。
  
  谢锦书在平城住了七年,可出门的机会却很少,她也不喜欢出去。除了偶尔听戏,在平城也没几家人说得上话。
  
  将所有谢锦书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搜了,一连几天,却一无所获。
  
  眼看着霍良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脾气越来越爆,陈武在他面前也不敢再吊儿郎当,能躲则躲。
  
  这几天,他地方没少跑,却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就仿佛,谢锦书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从前,良宴如果为了公事在办公厅常住,她便会隔三差五的送点吃食过来。
  
  虽然良宴从来不吃,虽然那些吃食到最后都进了自己的胃……
  
  可这一次,太不一样了……
  
  陈武搓了把脸,这几天他没少东跑西跑。
  
  谢锦书到底跑哪去了?
  
  “武哥!”殷勤的招呼声传来,陈武抬了抬眼。
  
  “你小子?又去看哪家的姑娘?”打招呼的人叫季青扬。平城有名的浪荡纨绔,不过这小子家里有钱,虽然没别的本事,但是也从不给家里招灾,玩的都是些出名的交际花。
  
  “嘿嘿,去百乐门看看。楚姑娘都好几天没上台了,今天是这个月首唱,小子怎么也得去捧捧场子。”
  
  楚秀容?
  
  陈武心里一动。
  
  霍良宴拿楚秀容膈应谢锦书的事他知道,听说前些日子还让谢锦书向楚秀容学唱戏。心里虽然觉得不大可能,但有可能,总比他没头苍蝇一样乱找的好。
  
  陈武皱着眉,“楚姑娘几天没上台了?”
  
  “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六七天了。武哥你去不去?你要是忙,小子我就自个儿去了哎……”
  
  陈武心里一动:“我跟你一起去。”说着,陈武朝身后的人摆了摆手,也跟了上去。
  
  百乐门。
  
  楚秀容迈着步子从台上下来,她脸上如同往常一样化着厚厚的戏子装扮,但陈武却还是察觉到了她看向自己眼神的避让和……不满?
  
  楚秀容对自己有什么不满的?
  
  他皱皱眉,拦住了楚秀容的路:“楚姑娘。”
  
  “武哥有事?”楚秀容皮笑肉不笑。
  
  这女人,究竟怎么回事?
  
  陈武没心思探究,直接开口问道:“楚姑娘这几天可见到霍少夫人了?”
  
  楚秀容画得传神的眼轻巧瞥了他一下:“少帅夫人不是好好在少帅府呆着吗?武哥找我问什么?”
  
  “楚姑娘,”陈武深吸了口气:“打扰了。”
  
  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突然,身后的女人叫住他。
  
  陈武回头。
  
  楚秀容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半晌,只露出一个笑来:“算了,帮我向霍少帅带个话问好。”
  
  “嗯。”陈武应声,转身离去。
  
  楚秀容站在原地。
  
  心里的石头仿佛有千斤重。
  
  “秀容,谢谢你。我这辈子,真是活的特别失败,没有做过的事,别人偏偏要推到我头上。爱上的人,又恨极了我。但是我不后悔,在人生的最后一段时光,能遇上你,我很开心……”
  
  “我以为我可以一直爱他,哪怕他恨我、怨我,也能撑下去,可是现在……我撑不下去了……”
  
  “秀容,我不想成为他们之间的一根刺,等到我死了,你一定要帮我保守秘密,他可以爱他想爱的人,而我,就这样消失就好……”
  
  她抬起眼,泪光闪烁。
  
  “好。”
  
  “谢锦书,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的承诺。”
  

第十七章 毫无消息


  一连半个月,谢锦书毫无消息。
  
  霍良宴命人用找秦华姨太太的名义去找,秦华虽然觉得其中有猫腻,但也不敢明着和霍良宴互怼。
  
  现在是特殊时期,各方都在观望,谁先动,谁就是往枪口上撞。
  
  因为府内有谢嘉怡在,霍良宴再累,也得抽空回府里看看,有时候陪着谢嘉怡吃饭,有时候陪着她说说话。
  
  虽然,通常都是谢嘉怡在说。
  
  今日也是,他坐着,谢嘉怡不断给他夹菜。
  
  “良宴,姐姐还没找到吗?”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霍良宴攥着筷子的手一紧。
  
  “都怪我,要不是我,姐姐也不会和你闹脾气离家出走。姐姐虽然脾气娇纵了些,也不是不懂事的……”谢嘉怡一脸愁云惨淡。自从知道谢锦书不见后,她就一直这样。
  
  “当年我求她救你,她虽然没有答应,但是也没有阻止我……”她说着,偷眼看了看霍良宴。
  
  霍良宴没有搭话。
  
  嘉怡救过他,这也是他对她好的最大原因。
  
  和善良的嘉怡相比,谢锦书,简直是恶毒的令人发指!
  
  几口将碗里的饭吃了,他站起身,嘱咐道:“你早点休息。”
  
  “良宴!”谢嘉怡喊住他:“你一定要找到姐姐……”
  
  霍良宴看着她,良久,点了点头。
  
  门,“砰”地一声关上。
  
  谢嘉怡掐着自己的手心,那个女人、究竟去哪了?!
  
  ……
  
  霍良宴并没有回办公厅。
  
  一连在办公厅住了半个月,他整个人都疲惫的很。
  
  回房,洗漱。
  
  顺手拿出一件睡衣,手顿了顿。
  
  “良宴,这是我第一次亲手做的衣服,李婶说我挺有天赋的,你看看怎么样?”
  
  “良宴,这个坠子是我绣的,找大师开过光,你戴在身上一定能保你平安……”
  
  “良宴,平城的冬天太冷了,我特意在你军装里面加了一层兔子毛,你穿上试试合身吗?”
  
  “良宴……”
  
  “良宴……”
  
  女人羞红的脸,低低的呢喃如在耳边。她那样带着希冀地看着他,一次次被他冷言冷语相待,也从未退缩,可如今她却……猛地,霍良宴的身子恍然一震,他在干什么?!
  
  回忆……那个女人吗?
  
  怎么可能!
  
  攥着睡衣的手用力攥紧,狠狠扔在地上。
  
  抬眼,衣橱里,全都是那个女人做的东西!谁稀罕?!
  
  扔掉!全部扔掉!那个女人的东西,他一刻也不想看到。
  
  霍良宴胡乱找到一件衣服穿上,深更半夜,命人找来了管家。
  
  管家强睁着睡眼,躬身听候主人吩咐。
  
  “将房间内的东西一律换掉,全部,换上新的。”
  
  管家诧异:“全部?”
  
  “对,半个时辰,我不想看到现在这个房间内的任何东西!”
  
  “是,少帅。”
  
  管家领命,很快召来一群佣人。霍良宴抱臂看着,谢锦书缝的那个鸳鸯交颈的大红被子、谢锦书绣的那副情侣枕头、还有、她带着欣喜讨来的一对陶瓷娃娃!
  
  “良宴,这个男娃娃像你,女娃娃像我,你看是不是?”
  
  狗屁!
  
  霍良宴撇撇嘴,“全都处理干净!”
  
  一点点的、谢锦书的衣服、茶盏、鞋子,全部被拿走、撤下,换上新的,还有她画的那副难看至极的他的画像。
  
  环顾,房间内、再也没有半丝那个女人的气息。
  
  很好!男人点点头,走进房,“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没有谢锦书的气息,真是太好了。霍良宴躺在新换的被褥上,只觉得通心的舒畅,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天晚上,第一次,霍良宴梦到了谢锦书。
  
  梦里的谢锦书,模模糊糊,就在眼前。
  
  “嘉怡!快去喊人呐!”她声音里带着哭腔。
  
  接着是弱弱女孩的声音响起:“姐姐……不要,我好怕、我们快走好不好……”
  
  “去喊人!”
  
  “姐姐,我好怕……呜呜……”
  
  他努力动了动手指,想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可是火光太大了,浑身的灼热……
  
  “来人!快来人啊!”谢锦书的声音沙哑、几乎破掉。
  
  迷迷糊糊中,他感受到有人在拉扯着他。
  
  该死的!
  
  受了伤的地方磨在地上,他额头疼出冷汗,但是拖拽他的人却没有停。
  
  “快了,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出去……”
  
  救谁?她要救谁出去?
  
  她是谁?
  
  谢锦书?!
  
  霍良宴挣扎着,他用尽全力想要睁开眼睛,终于、一点点火光……骤然砸下的黑影……
  
  “砰!”
  
  呼!
  
  霍良宴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额头上,一片的冷汗!“轰!”一声闪电劈下,窗外亮如白昼。
  
  下雨了?
  
  他抹了把额头,在黑暗中站起身。窗外的暴雨噼里啪啦,果然,是下雨了。
  
  他目光望向窗外,自己,怎么会做了那样一个梦?
  
  救自己的人明明是嘉怡、在梦里,怎么会变成了谢锦书?想到最后砸下来的黑影,那是房梁,是了,就是因为那个,嘉怡的腿上还留下了一块大大的伤痕。
  
  而谢锦书的身体上,却光滑无比。
  
  不可能是她的!
  

第十八章 抓回来


  雨,越下越大。
  
  霍良宴站在窗边,目光透过层层雨幕往外看去,极力,想要看清楚什么。
  
  可,太暗了,他实在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做了这样一个梦!
  
  谢锦书呢?
  
  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在和哪个男人在鬼混?
  
  薄唇紧抿,霍良宴的手狠狠往窗上一砸,“哗啦!”噼里啪啦的暴雨灌进来,外头的人听到了动静,有人询问:“少帅,出什么事了?”
  
  “没事。”他沉了沉。
  
  换上衣裳,抬步,走了出来。
  
  ……
  
  陈武天还没亮就被人叫醒,急匆匆赶往办公厅。
  
  一进门,就看到冷着脸的霍良宴。
  
  “还没有那女人的消息?”
  
  “……”陈武揉着脸:“没有,你不是最厌烦她?现在她走了,你急什么,还是,你喜欢上她了?”他似玩笑般。
  
  “嗤,”男人冷笑一声:“不可能!”
  
  “她那样恶毒的女人也配?我是怕她欠嘉怡的没法偿还。少说废话,跟我说说你最近都找了哪里?”
  
  陈武撇了撇嘴,没精打采的说着最近自己跑的地方。
  
  末了,陈武像是突然想到什么:
  
  “对了,楚姑娘让我向您问个好。”
  
  霍良宴磕在桌子上的手指猛地一顿,楚秀容?
  
  “少帅,您真的很讨厌她?”
  
  “那如果她死了,少帅会如何?”
  
  ……
  
  “这条围巾是楚姑娘送的,我和她在一起……”
  
  “真的,不信你可以问楚姑娘……”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那条围巾、真的是楚姑娘送的……”
  
  一句句话,在耳边炸响。
  
  男人的身形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
  
  “干什么去?”陈武被吓了一跳,忙跳起来跟上:“天还不亮,你要去哪?”
  
  “去楚秀容那!那女人,在她那里!”
  
  ……
  
  怎么可能?
  
  陈武嘴角抽了抽,谢锦书在楚秀容那?别搞笑了!两个情敌,怎么可能会在一起?
  
  ……等等,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天,楚秀容的确不对劲……
  
  他忙忙跟上:“良宴,你等等我!”
  
  倾盆的大雨,淋在霍良宴的身上,但他却像是一点也没听到身后陈武的叫喊,步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陈武的唇猛地一扯,这家伙,不会是真爱上谢锦书了吧?
  
  ……
  
  没有等人开车。
  
  霍良宴自己坐上了驾驶座,车子发动,在最后一秒,陈武**大半的身子“砰”地一声栽了进来:
  
  “卧槽,你这是想谋杀兄弟呀?”
  
  “闭嘴!”莫名的烦躁,霍良宴猛地一踩脚下的油门。
  
  “轰!”地一声,黑色的车影在雨幕中窜了出去。
  
  “卧槽!慢点!”
  
  陈武喊着抓紧了下面的座椅:“兄弟我可还没娶媳妇儿呢!”
  
  大雨瓢泼、风驰电掣。在陈武的一路叫喊声里,车子“兹”地一声尖利的响声,停在了百乐门的门口。
  
  “霍少帅!”门口的保镖看到霍良宴,急忙上前。
  
  霍良宴却连看也没看一眼,大步,直接往里冲去!
  
  陈武嘴角撇了撇。
  
  这小子,还说自己不在乎谢锦书?看给急的……
  
  他叹了口气小跑着追了上去。霍良宴的体力比他还好,等他上了楼,霍良宴已经在拍楚秀容的房门了。
  
  “砰砰砰!”巨大的拍门声,震出了三三两两不满的名伶。她们探出头。却在看到外面人是谁的那一刻,将嘴里的话吞了回去。
  
  “人不在吧?”陈武嘟囔着,就听到门里头传来锁头转动的声音。“哗”地一声,门被拉开。
  
  看到面前的人。
  
  楚秀容攥着门把的手紧了紧。
  
  “霍少帅,您怎么来了?”
  
  “她人呢?”霍良宴没回她,却猛地撞开门往里闯:“她在哪?”
  
  “霍少帅找谁?”楚秀容忙跟上。
  
  霍良宴已经一脚踹开了她的卧室,空荡荡、没有!又一把推开卫生间、还是没有!“谢锦书呢?那个女人藏哪去了?”
  
  楚秀容的唇动了动。
  
  霍良宴一把抓住她的衣领:“说、她是不是又跟哪个野男人在一起?”
  
  “真是贱人!缺了男人就不能活了!”
  
  “够了!”
  
  几乎是霍良宴那句话刚落下的那一瞬,猛地,楚秀容一把推开了他:
  
  她力道很大,几乎将没有防备的霍良宴推得撞到墙上,但她似乎还不解气,指着霍良宴,一字一句喊:
  
  “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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