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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名:空间辣妻不好惹 类型:小说推荐 作者:该隐 主角:白凤青白云谏 你喜欢看小说推荐分类的小说吗?一定不要错过“该隐”的一本新书《空间辣妻不好惹》。故事精彩片段如下:她目光冰冷地扫了一眼林氏,声音寒森:“我是眼睛有多瞎,看得上你们林家这种垃圾玩意儿?”两人的对话,如数落在了外面的人耳中。白忠厚听得白凤青声音并无不妥,立刻朝里面问了一句:“阿青,你还好吗?”“爹,我没事!”白凤青对着门外应诺了一声,“你们都进来吧,来看热闹的也一并进来吧!都来看看,我白凤青偷的是什么样的男人。”白忠厚还没反应过来,白云谏已经冲了进去,一张菱角有些分明的脸蛋此刻充满了杀气!在见到林建仁满身光溜溜地躺在白凤青的床上时,气得直接抄起椅子就要砸下去,幸亏林氏眼疾手快拦住了,否则今天林家就真的要绝后了。白忠厚也跟着进来了,看到这一幕,顿时脸都黑了。而其他林家的人,也纷纷跑了进来,见到衣衫整齐,毫发无伤的白凤青后,松了一口气…… 空间辣妻不好惹

《空间辣妻不好惹》精彩片段

试图捉奸


她目光冰冷地扫了一眼林氏,声音寒森:“我是眼睛有多瞎,看得上你们林家这种垃圾玩意儿?”
两人的对话,如数落在了外面的人耳中。
白忠厚听得白凤青声音并无不妥,立刻朝里面问了一句:“阿青,你还好吗?”
“爹,我没事!”
白凤青对着门外应诺了一声,“你们都进来吧,来看热闹的也一并进来吧!都来看看,我白凤青偷的是什么样的男人。”
白忠厚还没反应过来,白云谏已经冲了进去,一张菱角有些分明的脸蛋此刻充满了杀气!
在见到林建仁满身光溜溜地躺在白凤青的床上时,气得直接抄起椅子就要砸下去,幸亏林氏眼疾手快拦住了,否则今天林家就真的要绝后了。
白忠厚也跟着进来了,看到这一幕,顿时脸都黑了。
而其他林家的人,也纷纷跑了进来,见到衣衫整齐,毫发无伤的白凤青后,松了一口气。
又见林建仁被打成猪头,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目光瞬间就变得意味不明。
好些妇人惊呼了一声别过脸去,而几个年轻的姑娘和白七月则是被大人推出了房间外。
“这不是林氏的侄子林建仁吗?他怎会在这里?”
“就是他呀,这林氏刚才不都喊他名字了吗?”
“啧啧!林氏火急火燎地来找咱们,说阿青得了重病要送医,结果她的侄子却光溜溜地在这里?”
村民们淳朴,但不傻,结合平日里林氏的所作所为瞬间就猜到了事情的经过了。
再者,刚才林氏可是恨不得将整条村子的老弱妇孺都一并叫来的,想必是觉得事成后要白凤青身败名裂,永不翻身吧。
这林氏,可真够意思的,居然联合自家侄子一起欺负夫家儿子的童养媳!
但是,虽然猜到了内情,却无一人站出来说上一句公道话,毕竟在村里谁人不知林氏的性子泼辣,蛮横无理,惹上她以后都别想安生了。
谁都不想因为别家的事而惹自己一身骚,不如安静看戏就好。
但是,大家都低估了林氏的厚脸皮,她在听见村民们的议论后,也有些慌乱。可很快她就镇定下来,咬着牙想:“这贱蹄子还真能装,居然到了这种情况还能被她翻身了。不过,只要我死不承认,咬死你偷汉子你还能咋地?”
想罢,她立刻指着白凤青怒骂:“白凤青,你这个贱人真不要脸啊,你才多大?居然就欠男人弄你了是不?平时就见你对建仁挤眉弄眼勾引他,现在你居然还把人带到家里来了?”
“我平时看在你爹的份上,也对你不差吧?你现在竟然这般贱,骗建仁来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你就不怕被拉去浸猪笼吗?”
白凤青冷眼看她蹦跶,并不反驳。
可林氏却以为,白凤青这般一声不吭,是跟以往一样被她拿捏住了,于是更加放肆了!
“白凤青,虽然你是云谏的童养媳,但是你今天做出了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已经没有资格嫁给他了!不过我会念在你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让奶奶替族内求情饶你一命!”
“不过今天的事实在太过分了,如果继续让你留在咱们家,以后咱们家闺女和儿子说亲都会受到牵连,所以你快点收拾一下东西跟建仁走吧!”
林氏一番话简直巧舌如簧,让村民听得无比佩服。这般辩驳下来,林氏不仅把自己摘了个干净,还把白凤青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
和人私通,是要浸猪笼的。
想活命,就得跟着林建仁回去,当他的媳妇。
白凤青听了也只是稍微抬了一下眉眼,唇角始终蓄着一抹冰冷的笑意。
白云谏见白凤青并不为自己辩解,立刻上前一步,对着林氏大喊:“你说谎!明明是林建仁这个混账三翻四次纠缠阿青。你是在颠倒是黑非白!”
“哼,你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懂什么?”
林氏不屑地道:“你和你爹就是被这个贱人给骗了,我看着她长得就不是个好东西。这件事轮不到你来说话,就算她是你的童养媳,但她今天做出来的事可是牵连整个林家的名声,林家容不下她了!”
“你放屁!”
白云谏挡在白凤青的面前,瘦弱的肩膀落入白凤青的眼里,很是诧异。
这男孩虽然才13岁,可面对这种事也算是够担当的。
见白凤青一直不说话,白云谏急得不行,“阿青,你说句话啊!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忠厚也说道:“阿青,你别怕!爹不会让你跟林建仁走的,也不会让人拉你去浸猪笼的。爹知道,你一直是个好孩子,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白忠厚,你什么意思?”
听见他的话,林氏直接跳脚了,“你的意思是我冤枉她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建仁可是脱光了在她的床上。这般伤风败俗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我今天必须要替林家清理门户,你休想要袒护这种贱人玩意儿!”
白忠厚正要反驳,一道尖锐的女声就从门外传来。
“阿娇说得不错,我们白家容不下这种贱蹄子,今天必须要清理门户。”
在场的人听言,纷纷往两侧站去,给来人让出一条路。
只见一个两鬓斑白,面容刻薄的老妇人,迈着一双小脚走了进屋,看着白凤青的目光中充满了恨意。
这人,正是白忠厚的娘,林氏的姑母,白老太。
“不知廉耻的贱东西,白家养你那么多年,你居然被咱们白家如此蒙羞?就连你想嫁给别人,你可以说,咱们白家绝不拦你。可你现在给白家丢了那么大的脸,那就绝对容不下你了。”
“不是的,奶奶!”
白云谏为白凤青辩解:“阿青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她肯定是被冤枉的!”
白忠厚却不敢说话了,因为眼前的人是他的娘亲,为了这个娘,他这辈子都在让一双儿女和白凤青受罪。
白老太走到白云谏面前,歹毒地瞪了他一眼,“你一个毛头小子知道什么?这个小贱人是在骗你,今天终于忍不住露出了狐狸尾巴,犯了七出之条,如果今日不处置她,那来日咱们白家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对峙


白老太往里走,见到被五花八绑的侄孙,顿时眼皮一跳,心疼不已,作势就要去打白凤青。
开玩笑,白凤青是谁?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战场煞神!
她轻轻一抬手,直接把白老太的老手给拍回去了。
“好你个贱蹄子,你居然敢还手?”
白凤青经过战场淬炼而来的目光横扫了一眼白老太,体内的狂暴因子在沸腾,如果不是天朝杀人犯法的信条刻在骨子里,此时白老太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而白老太感受到白凤青杀人般的目光,顿时觉得双腿都有些发软,背脊发凉,暗骂:“这该死的贱蹄子,居然敢这么看我?”
她恼羞成怒,厉声一喝,“来人,把这个贱蹄子绑去浸猪笼!”
几个壮年的男人立刻冲了进来,撸起袖子就要去抓白凤青。
这几人,都是白老太的孙子。
白家父子吓得立刻挡在了白凤青的面前,白云谏更是鼓起勇气大喊:“不准过来!阿青没做错,你们不准伤害她!”
但是白家父子那瘦小的身材板子,还不够对面几个壮汉一招的,两人被生生推开,身手就要抓白凤青去。
白凤青眉眼一挑,眼神发寒,“赶着送死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盛怒之下,她一个暴起,大腿横扫而出,直接扫中了几个壮汉的下盘!
几个壮汉立刻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
这几人也就看着壮而已,实则空有其表,虚的跟林建仁没差多少了。
而白凤青是一代战神,格斗能力可非这几个农家汉子能够比拟的,就算这具身体无法发挥出她全部的实力,但弄几个农家汉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见她一个箭步上前,趁着几人摔倒还未反应过来,揪着其中两人的头发,将两颗脑袋狠狠地一撞!
“崩!”
一声闷响落下,两个壮汉应声而晕。
随后,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另外一人面前,单手揪着他的领子,用力一甩,居然把整个壮汉都甩飞了出去,在空中翻了好几个滚,才重重砸在了墙上,后又如同烂泥一般跌在地上。
顿时,晕死过去了。
“嗬!”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一个个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惊恐地看着那个嘴角还挂着冰冷笑意的小女孩。
“杀、杀人了?”
谁在寂静中喊了一句,顿时所有人都惊恐得一哄而散!
就连跟着白老太一同来的剩下没晕的几个壮汉也慌不择路地逃走了,甚至有一两人胆子小的,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了。
见状,白凤青只是冷笑了一声,也没管。
反而拎起床角放着的一根木棍,一步步朝着林氏和白老太走去,如同阎罗索命一般。
林氏被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啊!救命啊,救命啊!”
在惊恐之中,林氏居然把白云谏拽了过来,让他给自己挡着。
白老太也怕得浑身颤抖,赶紧躲到白忠厚的身后,刚才的嚣张劲完全消失殆尽,“贱……白凤青,你不能杀了我们,杀人是犯法的!”
“犯法?”
白凤青一勾丹凤眼,阴恻恻地说:“你不是要把我浸猪笼了吗?横竖都是要死了,不如拉着你们两个贱女人陪葬!”
“嗬!”
看到自己的话根本威胁不动白凤青,白老太连忙将白忠厚推了出来,“你这混账是死了吗?还不赶紧给老娘拦住她,她疯了!疯了!”
白忠厚其实也傻眼了,此时的白凤青让他这个当爹的都感到十分陌生,甚至有些畏惧。
可是他更害怕白凤青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来,只能劝说:“阿青,你别冲动!爹相信你,我们都知道你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其实,白凤青神志清醒得很,怎会不知分寸?
不过,今日如果不趁着机会恐吓一下白老太和林氏两人,她敢保证,以后的生活都将不得安宁。
虽然这两人根本无法给她造成任何实质的伤害,可是终归很麻烦的,而她,最怕麻烦了。
能一劳永逸解决的事情,白凤青从来不拖拖拉拉!
“呵呵,你们怕什么?”
白凤青阴沉着眼眸,语气发寒:“你们不是叫嚣着,要浸我猪笼,或者要我跟那恶心的玩意儿走吗?”
“不!不!”
林氏赶紧否认:“我们没说过,阿青你听错了!你听错了!”
白老太也认怂了:“我们不过是想你受点教训,以后知道分寸而已,没真的想把你浸猪笼的!也没真的想让你嫁给建仁的!”
实则,此时的白老太心里早就骂开了,“让你这个恐怖的贱蹄子嫁给建仁,以后咱们林家岂不是不得安生?绝对不行!”
白凤青才不管她的真实想法,只是冷笑着问:“这话可是你们说的,不过你们要是想反悔的话,我也很期待的。毕竟,我也很想知道,林建仁这狗东西能在我手里撑多久。”
话落,她又狠狠地踹了一脚林建仁。
林氏和白老太都心痛死了,这可是他们林家的一脉单传的独苗啊,如果死在这里了,她们怎么给林家交代呀?
可再心疼,两人也不敢说话,生怕白凤青一个不满意,转身来对付她们了。
白凤青见到这两人不敢吭声,这才满意一笑,看向白云谏,“去将族长和里正喊来。”
虽然很不解,但是白云谏还是听话地去喊人了。
不能杀人,那就用这里的办法解决吧!
等白云谏去喊人后,白凤青才将林建仁给解绑了,揪着他的头发粗暴地拖到了院子里。
这可让林氏和白老太吓得心脏都快停跳了,赶紧推了一把白忠厚,“你个混账,你是想要看这建仁死吗?还不赶紧去阻止!”
谁知,一向听话的白忠厚现在却死活不肯开口,这可让林氏和白老太气得够呛。
很快,理正和族长在白云谏的带领下,来了。
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些比较胆大的村民。
理正和族长在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事情听白云谏说了个大概,当他们看到院子里光溜溜的林建仁时,顿时更怒了。
“这究竟什么情况?谁来说!”

告状


此时,白凤青不似刚才那样当个闷葫芦了,而是大声为自己伸冤。
“今天中午我中暑了在家里休息,林氏趁机拿了迷药来我房间把我弄晕了,然后把林建仁带到了我的房间想对我欲行不轨。要不是我及时醒来,反制住了他,我就已经被糟蹋了。”
“谁知,我没事了之后,林氏和白老太这对婆媳一唱一和,想要将这次的罪名嫁祸给我,还请族长和里正明查,替我做主。”
里正冷眼看向白老太和林氏,厉声质问:“她说的,可是事实?”
此时,白老太和林氏也镇定了下来,也明白白凤青不敢真的杀人,于是底气顿时就足了。
“放屁!”
林氏撒泼,指着白凤青就是一通指责:“明明是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勾引建仁,结果事情暴露了之后还反污蔑他!”
“呵呵!”
白凤青冷冷一笑:“既然是我勾引这恶心的玩意儿的,那你解释一下,他又为什么被我揍成这个猪样?”
“因为……因为……”
因为了半天,林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急得热汗直冒。
“你说不出来,那就让林建仁来说好了!”
白凤青眼底一邪,一脚踹在了林建仁的关键部位,他立刻疼醒了。
白老太见状,吓得浑身冒汗,她的侄孙被这么踢的话,肯定要废了啊!
而在场其他男人也被吓得夹紧了双腿。
这小妮子,太狠了吧!
可还没完,见林建仁醒过来还装死,白凤青懒得废话,直接蹲下来揪着他的头发给生生拎起来了。
“说,谁让你来我房间的?谁帮你策划的这件事?如果有一个字作假,我就直接送你去见阎王!”
早就被白凤青收拾了一顿的林建仁,在见到她这张以往十分吸引他的脸蛋时,生生打了一个寒颤,恐惧油然而生。
“我说!我说!”
林建仁本就怕死,又被白凤青这般折磨,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立刻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陈述了出来。
原来,林建仁因为长得丑陋,还恶习极多,和村里多个寡妇都有私情,导致他根本找不到媳妇。
林氏嫁给白忠厚后,林建仁时常到白家串门,也就看上了容颜秀美,性子胆怯的白凤青,居然生出了想把她弄回家的念头。
可是,白凤青是白云谏的童养媳,哪怕白家再怎么贫寒,也不会将童养媳嫁到林家的。
而林氏又是一个对他没有原则宠溺的姑母,于是两人一合计,就有了今天的事情。
原本计划中,等事成后,就算白忠厚和白云谏再怎么气愤不愿,也得顾全名声把白凤青送给他当媳妇。
这件事白老太也是清楚的,她要做的就是一定要给白凤青治罪,拉去浸猪笼,再由林氏扮演好人的角色,允许白凤青嫁给林建仁后,保住一条命。
而白忠厚对白凤青是真的当闺女疼的,哪怕再怎么不舍得和丢人,为了保住白凤青的命,也会同意把她送给林建仁当媳妇的。
这个计划,本是完美。
可谁都预料不到,那一碗迷药居然要了原主的命,让22世纪的特工白凤青意外穿越而来。
听完整件事的经过,理正和族长简直脸黑如碳!
白家村的乡亲们虽然时常有摩擦,但极少会出现这种手段卑劣龌龊的事情来。
婆母和祖母联手,毁了儿媳的清白,这种事要是传出去的话,谁还敢把自家姑娘嫁到白家村?
“来人,将林建仁这个贱东西用猪笼装起来,然后扔进塘里!另外,将这两个毒妇给绑起来,送去祠堂,等族老们发落!”
理正和族长在村中威信极高,他们一声令下,立刻就有人来执行命令了。
这下,可把白老太和林氏吓得双腿发软,挡在林建仁面前死命求情:“理正,族长!饶命啊!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也是一时糊涂而已啊!”
“呵呵!一时糊涂?如果今天让林建仁事成了,你可知这件事对白凤青造成多大的伤害?”
理正气愤不已,“将这两个毒妇拉开,把林建仁装好之后在村寨里游一圈,然后再送去沉塘,以示对全村的警示!”
他摆了摆手,“顺便给条布他遮一下羞,免得全村的人长针眼了!”
他声音刚落,立刻就有人上前来拉开了两个毒妇,然后将半死不活的林建仁装进了猪笼。
林建仁吓得裤裆一热,哭着大喊:“姑,姑奶,你们快点想办法救救我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可是林家的独苗,我死了林家就绝后了!”
白老太也顾不上面子了,噗通一下跪在理正和族长面前,“理正,族长,求求你们了!放过建仁吧,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噗嗤!”
一个村民没忍住,直接笑了:“白忠厚的娘,你这话也太不要脸了吧?今年林建仁可是二十有三了,他都还是孩子的话,那白凤青是什么?她就算是你家童养媳,可也是个人啊,你们也不怕遭报应吗?”
听言,白老太对着说话的人就是破口大骂:“你这混账,我们家和你是有深仇大恨吗?非得害死我们家建仁是不?你咋那么缺德呢?”
“够了!”
族长厉声一喝:“你们自己缺德,就不要怪其他人来看笑话!你身为白家的媳妇,不仅不为白家着想,还为了娘家毁了自家孙媳妇的清白,咱们白家是断然容不下你了!”
“今天我就要在祠堂请族老们,将你和林氏一同休出白家!”
白老太一听,脑子一片空白!
她可都是五十好几的人了,这个年纪还被休出夫家的话,那以后在村寨里还有活路吗?
林氏也傻眼了,她是作为寡妇嫁给白忠厚的,如果现在还被休,以后还有哪家的男人敢要她?
两人瞬间变得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也顾不上为林建仁求情了。
就在两人发愣的空挡,林建仁已经被村里的壮汉裹着一条布给塞进了猪笼里,拖出了白家的院子,那凄惨的叫声响彻天际。

磕头道歉


白老太和林氏脸色惨白,眼看着林建仁被几个壮汉拖走,吓得魂不附体手直哆嗦。
“族长,这事儿就是个误会,就是个误会啊!好歹我也是给白家开枝散叶,留下男丁的,白忠厚,你说话啊!”
白老太这会儿想起来自己这个儿子,他一向听自己的话,只要他肯开口求情,白家族长肯定会开恩的。
白忠厚看着自己的母亲这幅惨样,于心不忍,只知道自己是当儿子的,不管怎么样都要护住自己母亲周全。
“族长,求您开恩,不要赶走我母亲,您放心,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有!”
白忠厚之前急着救白凤青,得知事情真相气的要命,如今白凤青没事便不再计较,开始担心自己母亲。
族长看着白忠厚这个张老实人,心里很无奈,不管怎么说,这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的妻子,当着他的面这样处置他肯定不会答应,可也不能就这样放过呀!
白凤青冷眼看着,过往的种种都在心里记着,也清楚白忠厚这个人愚孝,不然也不会因为白老太一句话就娶了林氏。
“族长,我是苦主,我有话说!”
白老太立马狠狠的瞪向白凤青,从这件事情发生到现在,这个白凤青就像中了邪一样厉害,要是让她说话,可没有自己的活路。
“放肆,你不过是我儿子捡回来的童养媳,你有什么资格开口。”
白老太一副恨不得吃了白凤青的样子,白老太心里知道,有白忠厚在,自己肯定没事,但是林家唯一的根苗林建仁因为白凤青这个贱蹄子折了,自己可怎么和娘家交代。
族长对于白凤青的所作所为也颇为震惊,不过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被这样陷害,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为过。
白凤青冷笑。
“既然你不肯听我说的和解条件,那就让族长按照族规处置吧!”
白凤青冷眼旁观,双手环抱胸前。
林氏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完了,听白凤青说和解条件,立马精神起来。
“凤青,好孩子,这事儿是我对不住你,娘给你道歉,给你磕头。”
林氏说着跪下去,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个头,就连族长都不好再开口说替白忠厚休妻。
“凤青,你有什么就说吧!”
白家族长很无奈,眼下这事情不似之前一般好处置,还是听听这丫头想怎么样,也算是还这丫头一个公平。
白凤青看都没有看林氏一眼,面向理正,将林氏晾在一边。
“我要分家,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若非我拼死抵抗,现在浸猪笼的就是我,这次她没能成功,谁知道以后她会如何报复我。”
白家族长眉头一皱,分家可不是小事儿,刚要和白忠厚商量,白云谏牵着的手站在白凤青的身边。
“族长,我要分家,林氏对我们兄妹二人向来刻薄,如今还这般算计到凤青的头上,我已经十三岁,是男人,我能养活她们。”
白云谏的话说的掷地有声,将白凤青和白七月都护在自己的身后,虽然冲动,但是很有担当。
白凤青只觉得有意思,白云谏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呢,养活自己都难!
白忠厚哪里舍得家里的唯一一根独苗因为这样的糟烂事儿分家。
“儿子,分什么家,阿青就是气坏了,她说的是气话,你怎么也跟着胡闹。”
白忠厚急忙上前挡在白云谏的身前面对白家族长。
“族长,这孩子还小,他不懂事,要不就惩戒一番吧!怎么说也是我娘。”
白老太心里一下子安稳了,只要自己没事儿,自己侄女林氏也不会有事的,幸亏自己养了一个好儿子,什么都听自己的。
族长也拿白忠厚没办法,为难之际白凤青从白忠厚的身后走出来。
“我要分家,要是不肯分家,就请族长秉公惩治。”
白老太心一哆嗦,本来白家族长就是要惩治自己的,有白忠厚出面才能让这件事情过去,如今白凤青提出要求来,正好也给白家族长一个惩治自己的机会。
“儿啊!娘答应分家,娘答应。”
白忠厚心里一着急,也管不了那么许多。
“娘,您说什么呢!这三个孩子才多大啊!分家出去了,还不得饿死!不能分家啊!七月才庄稼高啊!娘,她也是您亲孙女啊!”
白忠厚两只手在身前直颠,急的不得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白老太却厌恶的皱了皱眉。
“你没看到你的好儿子已经站在那个贱丫头那边去了,你听不出来吗?要是不肯答应分家,你娘我就没有活路了。”
白老太板着脸一脸失望的看着白忠厚,就像白忠厚不顾她的死活一样。
白家族长叹了一口气。
“商量好没有?到底怎么办?”
白云谏再一次站在白凤青的身边。
“你放心,从今往后,只要有我在,肯定不会让你被人欺负去,族长,我要分家。”
白忠厚被白老太按住手,有心阻止却力有不逮,只能苦着脸站在白老太的身边,林氏一听这事儿有缓和的余地,也从地上爬起来,躲在白忠厚的身后。
“行,那就分家吧!不过家里本来就穷,你们也分不到什么东西。”白老太这会儿板起脸来,倒像是个说了算的长辈了。
白凤青眉头一挑,嘴边冷笑,靠近白云谏的耳边低语。
“要农田,只要肯踏踏实实的种田,老天爷不会饿着咱们的。”
白云谏点头,扬着脸面对白老太,气势没有弱掉丝毫。
“老房子东边的厢房分给我们,我们单独住东厢房去,田地我们要分一半,同样都是三口人,不过分。”
白凤青听过后对这个白云谏有点欣赏,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想的还是周全的,有住的地方,有田地,这样也够了。
白忠厚还没有说话,林氏一下子跳起脚来,声音尖厉。
“你想得美,田地你凭什么分走一半,往后我要是有个一儿半女的怎么养活,不行!”
分走房子那都是无所谓的,家里不缺这几间屋子,可是要田地那可是割她的肉啊!本来她丧偶后就是靠着娘家父母接济吃饭,后来又嫁了白忠厚,怎么说也是有田有屋的人家,林氏更是不要脸的将白家的田地看成自己口袋里的东西,给出去一分一毫都是在剜她的肉。

分家


理正阴沉着脸,狠狠瞪了林氏一眼,林氏也意识到自己太激烈,立刻变了一副嘴脸,拉着白忠厚的衣服,满脸委屈,就像她是受了欺负的那个一样。
“相公,咱们还要养娘呢!娘的年纪越来越大,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多了,而且咱们两个还年轻,要是我生下一儿半女的,就这么点儿田地可怎么养活啊!”
白忠厚满脸为难,一边是亲生儿女,一边老母亲和妻子,他夹在中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在本性懦弱的驱使下,只蹲在地上沉默不言。
白老太十分了解自己这个儿子,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肯定是自己说了算的。
“分给他们三成吧!只要勤恳,一定能过好日子的。”
白老太心里已经有了想法,自家农田里有一片沙土地,每一年都不产粮食,还要交税,正好可以把这一片不赚钱的地都给出去,还省了每年的税不说,剩下的田地还能贴补娘家一些,也算是补偿林建仁的死。
白凤青冷眼看着这一切,只要把家分了,凭着自己的一身能耐,就算是去打猎也能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只要能分开就好,自己可没有时间陪着她们玩儿这种无聊把戏。
白忠厚听到只给三成的时候,满脸震惊的看着白老太,他作为家中劳力,自家的田地是什么样子心里清楚的很,一听就知道白老太的打算,怎么也没想到白老太竟然这么狠。
“娘……!”
白老太一摆手,止住白忠厚的话。
“让他们几个孩子知道知道种田有多难,就不会一直闹着要分家,他们的日子要是过不下去,随时回来。”
白忠厚这才松了一口气,以为白老太只是想要给这几个孩子一个教训,要不了多久孩子坚持不住就会回来的。
“那行吧!怎么安排我都答应。”
白老太看着白忠厚,得意的一笑,眼看着算计就要成了,白云谏却不乐意了。
“奶奶,我是白家独子,如今还带着妹妹,您把七成的田地都留下来,是觉得我们几个孩子已经分家分出去,剩下的田产就任由林家摆布左右了吗?”
白凤青诧异的看了一眼白云谏,这可不像是一个十三岁的男孩能说出来的话,想的深远,反应快。
白老太见自己的打算被拆穿,满脸愤怒,指着白云谏的手都在颤抖。
“你个不孝的东西,家产本就不是你的,如今肯分给你都是好的,你还诬陷我,我是你奶奶,我能害你吗?我为的是白家田产不会落到外人手里。”
理正听了白云谏的话一下子反应过来,阴沉着脸,见白老太对待自己的亲孙子都这么狠,只想赶紧结束,不想再看见这个恶妇。
“既然是要分家,那就公平一点,念及白忠厚还要赡养老人,分给白云谏一家四成,给白忠厚留下六成,再分给白云谏一家五两银子过日子,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带着村里的老少爷们过来分地。”
理正一锤定音,白老太和林氏的脸色难看的要命,现在可好,不仅田地分出去四成,就连银子也要给出去五两,自家种地一整年,赶上丰收年也才能赚到三十两银子,交了税也就能剩下二十两银子的样子,这五两银子虽然拿得出来,可一样让他们的心里滴血。
理正说完就离开,不给白老太反驳的机会,白云谏松下一口气,牵起白凤青和白七月的手到原来住的屋里搬走衣服和被褥到东厢房去,东厢房里堆放不少杂物,一直清理到晚上才收拾好,能住人。
白凤青照顾七月躺下睡觉,七月眼巴巴的看着白凤青,小心翼翼的开口。
“阿青姐姐,我饿了。”
白凤青脸色一僵,这东厢房里可什么吃的东西都没有,白云谏端着水盆走进来,忙了这么久,大家都很饿,白云谏皱着眉头,心酸难过,事情发生的突然,现在竟是连吃的都没有一口。
“七月,你先喝点水,乖乖睡觉,明天就有吃的,哥哥答应你,明天就让你吃饱肚子。”
白凤青皱着眉头,自己现在才十四岁,白云谏十三,这七月才九岁,就算是饿着自己,也不能饿着妹妹。
“七月乖乖在这里等着,一会儿就有吃的。”
白凤青笑眯眯的摸了摸七月的头,起身离开,不过扎眼的功夫,白凤青风风火火的跑回来,手里拿着几个窝窝头,一股脑的放在白七月的面前。
白七月高兴的从床上跳起来,被白凤青眼疾手快的捂住嘴巴,没让她呼喊出声。
“别吵,吃饱了好好睡觉。”
白七月点头,坐在床上拿起一个窝头大口大口的咬。
“阿青,你这是从奶奶那边的厨房偷的?”白云谏拿起一个递给白凤青,自己也咬着一个,满脸笑容。
“是啊!赶紧吃吧!吃完了赶紧休息,以后的日子可要好好规划一下,不能老是靠着偷鸡摸狗才能吃上饭。”白凤青自嘲笑道,没想到来到这里的第一口吃的,竟然是偷来的窝窝头。
白云谏点头,不过他并没有多么担心往后的日子,这次分家给了五两银子,吃饭还是没问题的。
“明天分田地,拿银子,咱们仔细着过,等田地收成,咱们肯定能吃饱饭。”
白凤青咬着窝头,心里叹息,自己都多长时间没有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不行,要赚钱。
“凤青?你怎么了?”
白云谏看白凤青不说话,也和以前半点不相同,心里觉得是因为白天林建仁的所作所为逼的白凤青不得不如此,眼下生怕白凤青出什么事情,怕她就此一蹶不振。
“我没事,吃饱了就睡吧!我和七月睡一间,你自己睡一间。”
白云谏愣了一下,一想到今天白凤青遭遇的事情,没说什么走出去。
白凤青起身去关门,刚下了床就觉得眼前一闪,紧接着头部剧烈疼痛,当场晕过去。
白云谏吓坏了,抱着白凤青就到自己的房间里,让她躺在床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身上一文钱都没有,想请个大夫都做不到,只能干看着。

分田地


白云谏一直在白凤青的身边守着,过了整整一个时辰,白凤青才醒过来,朦胧睁眼,心中狂喜不已,自己就是因为在脑中装载空间这才身死来到这里,没想到竟然连空间一起带过来。
当初科学家们在空间里存放着各种武器弹药,医药,电器,里面甚至还配备了生活用品,粮油米面,蔬果青菜,各类种子,各类书籍,有了这些东西,就算是坐吃山空,也够白凤青一个人滋润潇洒的活到老。
白凤青还没高兴多一会儿,白云谏已经在摇晃她。
“阿青,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凤青压制住心中的激动,看着眼前白云谏真切关心自己,紧张自己的样子,纵然钢铁的心也被这个少年的真挚融化了。
“我没事,应该是今天太累,睡一觉就好了,你记着,从今天开始,以前白凤青就死了,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任人欺负。”
白云谏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嘴巴抿着,给白凤青盖被子。
“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人欺负了你,我保护你。”
白凤青只觉得好笑,心想我白凤青是二十二世纪的传奇女特工,要是交给你一个孩子来保护,怕是骨头渣子都被人家吃干净了,心里想着,脸上露出笑意。
“睡吧!”
白云谏离开卧房去外面的屋子睡下。
一夜过去,清早起来理正便带着村里的壮劳力过来分划田地,主持分家事宜,白家田地地边,在丈量过土地后,在白老太的安排下,将那片沙土地带着一点儿好农田分给白云谏一家。
“理正,这里可是足足的四成,从此定下界限,往后就分家,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白老太一副老大不乐意的样子,对于分家是瘪着火气的。
白云谏看过白老太划分的地界后,脸色大变。
“不行,这四成的田地里一大半都是沙土地,根本种不出多少粮食,交了税收后根本剩不下什么,奶奶,我是您亲孙子,您这就这么逼我吗?”
白云谏不管不顾的大声把这件事情抖落出来,白老太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可是瞧了一眼白凤青并不在乎的样子,才敢当着所有人的面指责白云谏。
“你还知道你是我的孙子,为了一个贱蹄子要分家,你要是肯听话不分家,没有人能难为你。”
白老太这话说完,前来帮忙的人有不少都不知道真相,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少人都在指责白云谏是个白眼儿狼,更有人说白云谏要分家都是受了白凤青的挑唆,不想再侍奉长辈老人才惹出来的事情。
白云谏听到这些闲言碎语,怒气冲冠。
“你们知道什么,别在这里胡乱嚼舌根,那林建仁是怎么死的,你们不知道吗?我这个后娘林氏是林建仁的亲姑姑,林氏也是我这亲奶奶的亲侄女,这里头的腌臜事儿我不愿意说,但是这个家,必须要分,不然我怕我们这三个小辈的活不过三天就被生吞活剥了。”
白云谏听到有人诋毁白凤青,立刻出言反驳,就连分家的事情都搁置在一旁。
白老太脸色一下子变了,可不能让这件事情真的传言开来,这样自己不但在白家村没有容身之地,就连自己娘家林家也回不去。
“你个小崽子,为了田地竟然还污蔑长辈,我可是你奶奶。”
白云谏心中虽然留着亲情,但是对于白老太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不能容忍,刚要反驳就被白凤青拉住,白云谏没有来得及开口。
“就这样吧,有总比没有好。”白凤青一句话,白云谏虽然还心有不甘,可也没有拂了白凤青的意。
“那好吧!”
白云谏没在说什么,同意如此划分田地,理正带着人作出标记,分毫田地后,在大家伙的见证下,林氏掏出五两银子来给白云谏,白云谏接过来就交给了白凤青来保管,看着白老太和林氏脸色难看的要命。
“行了,这边的事情办完都回去吧!”
林氏心里记恨着白凤青,这五两银子被白云谏交给白凤青让她心里难受的很,觉得这银子到了白凤青的手里,肯定要被她昧下。
“等等,这庄稼都已经种下,又是种子,又是人工的,田地已经白给,但是种子钱的还回来。”
林氏扬着脖子,一脸倨傲的看着白凤青。
理正尤为不齿林氏的做法,看向白云谏。
“白家小子,你怎么说?”
白云谏心里头憋着一口气,好像是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样,那股子清高的脾气上来,想都没想就应下来。
“种子多少钱,我还给你就是。”
白凤青微微摇头,到底是年轻气盛,人家才刚刚下套给他,他就迫不及待的钻进去。
“二两银子,拿出二两银子来就再无瓜葛了。”林氏想都没想,立刻狮子大开口。
不等白云谏反驳,理正已经无法忍受林氏这个毒妇,大家都是靠着种田为生,这些田地能用多少种子大家都心知肚明,二两银子可是要高出两倍不止。
“林氏,你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放过你是看在你磕头道歉的份上,不是让你作威作福的。”
林氏被理正呵斥,心里一下慌了,毕竟林建仁这事儿是她自己一手做出来的,在理正这里可理亏着呢!
“我一个妇道人家,我哪里知道这些种子人工该多少钱,二两银子不过是随口一说,理正您要是觉得不对,那您说一个价钱。”
林氏虽然气焰低下去,可是正套着理正开口,理正就算是有心帮衬白云谏和白凤青,这么多人看着,必须说句公道话。
“一两银子,种子钱,和耕种的辛苦钱。”
白云谏点头,他是非常信任理正的,若非理正帮忙,今日不仅仅只有三分田地,就连种子的钱都没办法拿出来。
白凤青见事情已经落定,从钱袋里拿出一两银子交给白云谏,白云谏又丢给林氏,这才算完。
众人散去,白云谏牵着白凤青的手,面露欣喜。
“以后咱们就能好好过日子,走,先去买些粮食回来,七月这会儿肯定饿了。”

偷盗不成


白凤青点头,把银子贴身放好和白云谏一起回家去,一早忙完,白七月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一直到白凤青走进来白七月才不情不愿的坐起来。
“阿青姐姐,我今天不想起那么早,还想睡觉。”
白七月满脸的懒倦,睡眼朦胧。
“好,那你在家里乖乖待着,我和哥哥去买些粮食回来,好让你吃饱饭。”白凤青揉了揉白七月的脑袋,起身出去。
白七月满脸高兴的躺下,盖着被子进入梦乡。
白凤青跟着白云谏走到镇上,这一趟就走了大半个时辰,到了镇上的时候白凤青有些气喘,心里越发觉得身体太弱,这才走了几步路,竟然就开始气喘,不行要好好锻炼一下,我可是女强人。
白云谏也没有比白凤青好到哪里去,带着白凤青去粮铺采买粮食,这分家之后,家里连吃饭的碗筷都没有,什么都需要置办。
白七月睡到日上三竿,心满意足的起来洗漱,还收拾了自己的床铺,在家里乖乖的等着白云谏和白凤青回来,连门都不曾出去。
分家后林氏回到家里生闷气,亲眼见到白凤青跟着白云谏出门去,心里更是气恼,不过气恼之余,心里又生了一个念头。
这两个人出门去定然是买粮,眼下东厢房只剩下的一个白七月,白云谏和白凤青回来过,肯定不会把银子都带在身上,想到这里,林氏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趁着没人注意,溜进东厢房里,想要趁着白云谏和白凤青不在,把给出去的银子偷回来。
屋子就那么几个,林氏开始在柜子里翻找,柜子里不见银子又去摸床铺,找了一个房间什么都没有找到,又去第二个房间,心里急的很,生怕白云谏和白凤青会回来,抓到她。
翻找之下急的很,床铺上的枕头被褥都掉在地上,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白七月已经醒过来,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听到有动静,还以为是白云谏和白凤青回来,急忙忙跑过去,见到白凤青的房间没没有关,乐呵呵的喊着阿青姐姐跑进去。
林氏被吓坏了,白七月这一嗓子,吓得林氏心肝直颤,回头看到是白七月,这才放心,不过刚刚被吓了一跳让她十分恼怒。
“你鬼吼鬼叫的干什么,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下地去干活儿?”
林氏习惯性的使唤白七月,还当这是没有分家的时候,把白七月当成自家丫鬟小厮来使唤。
“这里是我家,你干什么来了?”
白七月虽然小,可已经懂事,知道分家是什么意思,林氏把屋子里翻得乱七八糟,她立刻就想到是偷窃。
“我是你娘,什么你家我家,我想来就来,还要跟你交代?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林氏面露凶狠,就像以前一样吓唬白七月,一下子把这孩子给唬住,虽然不情愿,还是走到跟前去。
林氏拎着白七月的胳膊把小不点推到床边,堵在角落里。
“我问你,银子呢!白凤青回来之后把银子放哪里去了,你去给我找出来,我就给你吃鸡蛋。”
白七月被吓坏了,连连摇头。
林氏眼珠一立,手上一用力,一把推到林七月,林七月瘦小的身板磕在床边,眼圈当即就红了,可还是忍着没有哭出来,只是瞪着林氏。
“问你话呢!哑巴了?赶紧说,不然我打死你。”
林氏压低尖利的声音,生怕被人听到。
“那是哥哥姐姐的钱,不能给你,你走,这里是我家。”
白七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从地上爬起来去推林氏。
林氏气坏了,一巴掌扇在白七月的脸上,白七月的小脸当即红肿起一片。
“你赶紧给我说,银子呢!”
白七月哇的一声哭出来。
“你走!这里是我家,才不会给你银子,你走!呜呜呜呜!”
白七月越哭声音越大,林氏连忙去捂住林七月的嘴巴,且不想林七月直接狠狠的咬了她一口,手掌上都见了血印子。
“你个小贱人,竟然敢咬我,我看是太久没有收拾你,纵的你胆大包天。”
林氏满脸狰狞,一把抓住白七月,在白七月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白七月吃痛,这才松口。
“你是坏人,你走,你走!”
白七月还在大喊大叫,林氏一着急,一巴掌狠狠的推在林七月的胸口,林七月摔倒,脑袋磕在地上,当时就晕过去。
林氏见白七月晕了,心里害怕的很,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万一就这么磕死可怎么办,怎么说都是白忠厚的亲生女儿,要是被他知道是被弄死的,那自己也活不了,林氏这会儿后悔不已,慌乱之下立刻离开东厢房,回到她自己家去收拾家务。
回去之后并没有人找来,也没有人发现她曾经跑去东厢房,心里还琢磨着,那丫头就是死了也没人知道是自己弄死的,再说自己也不是故意的。
林氏心里这样想着,反正没人知道,只要自己咬死不认,没人能拿自己怎么样!
白凤青和白云谏此时在镇上,白凤青身上背了一个大包袱,里面只有锅碗瓢盆这一类厨房里必须有的东西,就连碗筷都只有三副,为了节省银子,只挑些必须有的东西买回来。
白云谏身上横跨一个包袱,里面是些青菜和细盐,肩上扛了一个麻袋,里面都是买回来的粗粮,这一袋子也就只够三个人吃上十天。
这些东西花了五百文钱,粮食占大头,这还只是粗粮,手里的这些银子也就只够吃饭而已,虽然东西都买回来,可是白云谏和白凤青都高兴不起来。
“家里的银子都交给你来保管,我会想办法赚到钱,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白云谏经过这次的采买才意识到分家并不是简单的分开生活,心中后悔当初没有再争取拿到好的田地。
白凤青点点头,心里盘算着,要是能在山上打些野味,应该会值不少银子,大富大贵做不到,吃饱穿暖应该不难。

姐姐给你报仇


回来的路程用了整整一个时辰才走回来,饥肠辘辘,只想赶紧填饱肚子。
刚进家门就发现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七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白云谏吓坏了,连忙丢下手里的东西跑去看,白凤青第一时间观察环境,几个屋子都看了一眼,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好像是有人匆忙之下要找什么东西。
白凤青放下身上的包裹确定屋里没有其他人才跑去看白七月,此时白云谏已经把七月抱到床上平躺,人已经慌了神。
“你别声张,我看看。”
白凤青上前检查了一下白七月的身上,并没有任何见血的地方,半边脸红肿,检查脑袋的时候发现后脑上肿了一个大包。
白凤青第一时间按揉白七月后脑上的包,让淤血散开,又掐了白七月的人中,白七月才醒过来。
“阿青姐姐,哥哥,呜呜呜!疼!”
白七月见到白凤青和白云谏立马哭出来,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看的白凤青心里一揪一揪的。
“七月,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打了你?”
白云谏攥着拳头,见到白七月醒过来,眼中的慌乱才逐渐散开。
“是娘,她过来找银子,问我你把银子放哪里,我不说,她就打我,呜呜呜呜!”
白凤青听此眼神瞬间冰冷,脸上的关切瞬间不见,整个人散发着杀气。
“七月,你现在能走吗?能走就跟着姐姐,姐姐给你报仇。”
白凤青站起来,白七月也起身,只不过走路有些踉跄。
白云谏的手都在抖,弯腰将白七月抱起来,跟着白凤青一起,气势汹汹的去找林氏。
此时林氏正在厨房里做饭,白老太在堂屋里做针线活儿,白忠厚刚刚从田里回来,正在院子里就这晒了一天的水清洗自己身上的汗水。
“阿青,这是怎么了?”
白忠厚看到阿青的脸色,瞬间想起来昨天她拎着林建仁的样子,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惊恐。
白凤青满腔怒火,根本没有理会白忠厚,径直走到屋子里,白云谏抱着白七月紧随其后,白忠厚见到白七月脸上的伤,手里的水瓢立刻丢下,冲到白云谏的身边。
“这是怎么回事儿,七月这是被谁打了?”
白云谏咬着牙,眼睛微红,咬着牙不开口,白七月见到白忠厚满心的委屈爆发出来,又开始哭。
“爹爹!呜呜呜呜!”
白凤青气势汹汹进屋来。
“林氏,你给我滚出来。”
白老太被白凤青这一嗓子吓得一针扎在手指头上,滋滋冒血。
“鬼叫什么,你还以为这是你家呢!都分家了,再闹我把你打出去。”
白老太气的不行,手上的血染了绣品,让白老太更加生气。
林氏听到白凤青的声音吓的一哆嗦,随即又硬气起来。
“喊什么喊!你找我做什么?”
林氏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上还拿着炒菜的铲子。
白凤青上去就狠狠的给了林氏一个嘴巴,把林氏打倒在地。
白云谏抱着白七月和摆钟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都愣了,没想到白凤青什么都没说,上来就开打。
“杀人了!你个天杀的,你打我做什么?”
林氏做贼心虚,第一时间是坐在地上哭闹,这要是搁在平常时候,第一时间就是跳起来打回去。
“七月身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你去东厢房找什么去了?”
白凤青一脚跺在林氏的小腿上,痛的林氏直翻白眼。
白忠厚不明所,连忙将白凤青拉开。
“阿青,你这是做什么?到底怎么了?”
白老太啪的一下把手里的绣品丢在桌子上。
“看不出来吗?这是分了家,人家手里有钱有田地,不把咱们这些老的放在眼里,青天白日就打上门来,白忠厚,把他们给我打出去,好好教训教训你养的这些儿女。”
白凤青心里的怒气出了不少,这会儿已经有心情开口说话。
“七月挨了打,是林氏打的,人就昏倒在我屋里,屋子里被翻的乱七八糟,我以为糟了贼人,七月醒来才说明,是林氏过来翻找银子,还逼问七月我把银子放在什么地方,七月不说,就把人给打晕了,后脑上鼓了那么大一个包,怎么,是要杀人吗?”
白凤青的说掷地有声,白忠厚和白老太都震惊的看着坐在地上捂着脸的林氏。
“谁要杀人了,那东厢房里有我带过来的嫁妆我是去拿我的嫁妆,根本就没看到七月。”
林氏一口咬定没见过七月,根本不是去偷东西,而是去取自己的嫁妆,可是这家里头谁都知道,林氏嫁过来,什么嫁妆都没有,只是一个轿子抬人抬过来。
“我家被翻得乱七八糟,七月醒过来说的就是你,除了你,也没人有这么大的胆子,不承认是吧!我到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白凤青上去就给了林氏一脚,踹的林氏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撞到门边才停下来,哎呦哎呦的叫唤疼。
“杀人了!白忠厚,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媳,她打我你都不管吗?还有没有天理啊!”
林氏开始鬼哭狼嚎,白忠厚拦在林氏的前头,不让白凤青上前。
“阿青,算了,算了!七月这不是没事儿了嘛!”
白老太看着林氏挨打,心里心疼的很,这可是她嫡亲的侄女,再加上白凤青说的那些,心里已经明白林氏这是想去把分家给出去的银子偷回来,被这个小的撞破,这才打了人。
“白凤青,这里是白家,你给我滚出去!”
白老太站在白忠厚的身前,面对白凤青指责她,实际上她心里也在打鼓,生怕白凤青像打林氏那样打自己。
白云谏抱着七月,满脸失望的看着白忠厚和白老太。
“爹,奶奶,七月是您的血脉至亲啊!您就这样纵容林氏吗?今天要不是我们及时回来,七月还有命在吗?”
白云谏轻轻的拍着七月的背,安抚七月的情绪。
白忠厚颇为不忍的看着七月,最终却低下头,没有开口。
白凤青冷笑,心里早知道会是现在这样。

碰运气


“今天林氏去东厢房是想把今天分家分给我们的银子偷走,为了拿到银子还打了七月,难不成就像这样糊弄过去?我白凤青不答应!”
白老太看白凤青动怒,下意识的退后两步,指着白凤青的手微微颤抖。
“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
白老太还没有说完,白凤青已经略过她和白忠厚走到林氏的身边,拽着林氏的脖领把人拎起来,噼里啪啦的抽林氏的嘴巴,一边抽一边骂!
“不要脸,无耻,今天这是给你一个教训,再敢动我家里人,我要你的命!”
白凤青把已经被打傻的林氏丢在地上,白老太和白忠厚都被白凤青忽然爆发出来的杀气吓得不敢言语,眼看着林氏挨了十几下嘴巴!
白凤青这才回到白七月的面前。
“七月,姐姐给你报仇了,不委屈,不哭。”
白凤青擦干白七月脸上的泪水,脸上的笑容纯良且温柔。
白云谏都傻了,白七月的变化实在是太大,刚刚那一幕让白云谏不敢相信这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白凤青。
倒是白七月点了点头,真的不哭了,小脸儿也不再委屈巴巴。
这会儿林氏站起来,躲在白老太和白忠厚的身后,整张脸都肿的跟猪头一样。
“白凤青,我可是你娘,我是你的长辈,你竟然敢打我,你要是还想在白家村待下去,现在就给我跪下磕头道歉,再让我扇几巴掌,我就放过你,不去找理正处置你。”
林氏说话都不太利索,嘴里头拌蒜,废了好大力气才说清楚。
白凤青根本没有当一回事儿,冷眼看着林氏,此时白老太也反应过来,以为白凤青会害怕,正等着白凤青乖乖过去跪下。
“林氏,你自己干了什么事情你自己清楚,当真问罪我也不怕你,我最多被人骂几句不敬老,你可是要吃官司的,入室偷窃伤人,这两样单独一样就够把你逐出白家。”
白凤青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和白云谏一起回去。
东厢房里,白七月躺在床上,白云谏被白凤青支出去烧热水,她自己则是更加谨慎小心的查看白七月身上的伤势,这才发现白七月的身上还有不少的淤青。
“阿青姐姐,我没事,我不疼,姐姐你今天好厉害啊!以后七月也要像姐姐一样厉害。”
白凤青牵强的笑了笑,不过心里已经在琢磨着要教会七月一点防身的本事,姑娘家本来就容易被人欺负,会点防身的本事总归不是坏事。
“好,等你好了,姐姐教给你好不好。”
白凤青安排白七月躺好,给她盖好被子。
“好!”
白凤青退出房间,从家里翻出来一个断掉的镰刀,家里什么工具都没有,只能先凑合这用。
白云谏看白凤青背着一个小背篓,手里拎着断掉的镰刀,连忙挡在白凤青的面前,害怕白凤青拿着镰刀伤人,一脸紧张。
“阿青,你要做什么?”
“上山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采到草药给七月治伤。”
白凤青觉得好笑,刚才自己下手不轻不见他拦着自己,现在倒是想起来阻拦。
白云谏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是去寻仇就好。
白凤青这才出家门,村尾后头不远处就是大山,白凤青爬了半个时辰的山,老远就看到两珠红色的花球,脸上一喜,急忙忙的跑过去。
“我这运气真是不错,竟然找到三七。”
白凤青早年间征战在外,经常受伤,遇到过很多的极限情况,多年下来,也识得不少药草,没想到能在这里用上。
白凤青使唤断掉的镰刀开始挖土,挖了半个时辰,才挖出两块三七,两块加起来有一个成年人的拳头大。
这三七最主要的功能就是活血化瘀,正好对症,白凤青连带着花茎一起放进背篓里,将这些洗净打碎,用水煎了给七月服下,定能有所好转。
白凤青高兴的很,瞧着这附近土地湿润,又往里走了走,走进去发现了一大片木耳,白凤青露出笑容来,这东西也是清凉解热清肺的,是好东西,顺手采了一些放在背篓里带回家。
白凤青回去的时候,白云谏已经熬了粥,正在喂七月吃东西。
“我回来了!”
白凤青满脸笑容,进无就在桌子上把背篓里的东西都倒出来。
七月满脸好奇,白云谏也过来瞧。
“这不是黑耳嘛!这东西有毒的,你采它回来做什么?”
白云谏满脸惊奇,不懂白凤青到底要干什么!这两天白凤青实在是太反常,和以前大不一样。
“谁说有毒的,好吃着呢!这样的无毒,不过山上还有不少别样的,想来那些是有毒的。”
白凤青说着把三七从木耳里挑出来,连带着花茎一起拿出去,冲洗干净后切了一小块三七捣碎放进罐子里熬水,连带着花径一块放进去。
白云谏跟在白凤青的身后,看着白凤青做的一切,心里十分不解,就算是白凤青经历这些事情有所变化,可是,可是她怎么会识得药材,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呀!白云谏怀着满心的疑问继续观察。
白凤青早就发现了白云谏的动作,懒得跟他计较,而且往后的日子肯定是要一起过的,自己现在还是人家的童养媳呢!想来就觉得好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童养媳这个身份并不排斥。
熬了半个时辰,白凤青看着差不多了,将药倒出来端去给七月,白云谏赶紧假装自己是路过这里,生怕白凤青发现自己在偷偷瞄着她。
白凤青喂七月吃过药后,七月的一脸都缩在一起,嘴巴里满满的都是苦味,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阿青姐姐,这是什么东西,好苦啊!”
白凤青摸了摸白七月的头。
“这是药,七月乖乖吃药,很快身上就不痛了。”
白七月点了点头,不管这药汤有多苦,捧过来大口大口的全都喝下去,喝完后苦的眼泪飞出来。
“七月真乖,姐姐去做饭,一会儿咱们吃点东西,嘴里就不苦了。”

赚钱啦


白凤青端着碗,带着木耳去了厨房,不一会儿一道新鲜出锅的炒木耳端上桌,连带着白云谏熬的粥一起。
“吃饭了!”
白凤青喊了一嗓子,白七月吃过药后很快便觉得舒服多了,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白云谏坐在桌边,一直不动筷,只是看着白凤青。
白凤青也不在意,自己先吃,白七月看白凤青吃的香甜忍不住吃木耳,白云谏皱着眉头去阻止。
“七月。”
白七月可不管那么多,已经大口吃起来:“哥哥,可好吃了,你快尝尝。”
白云谏皱着眉头,心里害怕的很,可是看着白凤青和白七月都吃的香甜,心里也有些动摇。
“吃吧!真的没毒。”
白凤青能够理解白云谏害怕的心情,就算是不肯吃也没关系,时间会证明这些木耳没毒。
吃过饭后两个时辰,白云谏敲响白凤青的房门。
“阿青,你睡了吗?”
白凤青正迷糊着,起来打开门,见到白云谏的时候,白云谏眼里都是亮光,满心欢喜的样子。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跑来找我干什么?”白凤青有些狐疑,心想着该不会是想要和自己行夫妻之事吧!这小子年龄不大,心思还不少。
“凤青,这黑耳漫山遍野都是,你能分出没有毒的,咱们可以采摘这黑耳出去售卖赚银子。”
白云谏满脸都是惊喜的模样,高兴的不得了。
白凤青微微一挑眉,觉得这是个不错的生财之路。
“好,明天我就去多采些回来,要是能卖出去最好不过,卖不出我们就留着自己吃也好。”
白云谏连连点头。
“好,你早点睡吧!”白云谏满脸高兴的跑回去。
白凤青看着白云谏的背影笑了笑,还真是个孩子,这么点小事儿就能这么开心。
第二日一早,白云谏帮着白凤青一起做好早饭,吃过饭后,让七月自己在家里里乖乖的待着,白凤青还交给七月一个任务,让她将生下来的木耳晾晒在太阳下头,她自己则是背着背篓上山去,白云谏自己提着锄头下田去。
这样一连过了五日,白凤青已经晾晒干二十斤干木耳,白凤青和白云谏打了招呼,自己背着这二十斤木耳到镇上的集市里去。
走了一圈,白凤青在卖菜的末尾处把自己的布袋打开,就坐在路边,等着客人上门。
白凤青才坐下,就有一个男人上前来,一双眼睛淫邪的在白凤青的脸上打转。
“丫头,你这卖的是什么东西啊?”
白凤青见此眉头一皱,目光之中的杀伐之气瞬间爆发,盯着这个男人的眼睛,似是直接将他的灵魂钉在十字架上一般。
这男人被白凤青的眼神吓得退后了几步,只觉得丢人,连忙走开。
又过了一会儿才又一个妇人牵着孩子走过来。
“娘,这是什么东西,咱们看看吧!”
这孩子指着白凤青面前的布袋,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好奇。
这夫人牵着孩子的手走过来,也没有认出来这是什么。
“姑娘,你这是什么东西啊?”
白凤青见有生意上门,连忙笑呵呵把布袋口撑圆。
“这是黑木耳,用水泡发,炒一炒就能吃。”
这妇人一听是黑木耳,脸色顿时变了,看着白凤青像是看着傻子一样。
“这东西可是有毒啊!谁会买啊!丫头你是不是傻了,怎么采这种有毒的东西。”
这妇人拉着孩子快步离开。
白凤青皱着眉头,这木耳没毒自己心里清楚,可是这里没人识货啊!这可怎么办好。
一连过来好几个人,都是这样说的,个个唯恐避之不及,就连多停留一刻都不肯。
眼看着到了正午,白凤青以为不会有人来买,准备收拾东西回去的时候,一个穿着不凡的中年男人走过来,看到白凤青袋子的东西蹲下来抓了一把在手里仔细观看。
“你这是黑耳啊!而且品相都不错,都是无毒的,姑娘,你这黑耳怎么卖?”
白凤青眼睛一亮,没想到还真有人识货。
“五百文一斤。”
这中年男人一下笑起来。
“我都要了,一共多少银子?”
白凤青吓了一跳,五百文一斤可不便宜,两斤可就是一两银子,这里足足二十斤,算起来一共要十两银子呢!
“这里一共二十斤,只多不少,一共十两银子。”
白凤青账目算的流利,这中年男人立刻掏出银子给白凤青。
旁边的摊贩见此忍不住开口。
“这位先生,这可是黑耳,有毒的!您买这东西回去干什么?”
这中年男人面不改色,甚至还有些鄙夷。
“这是正宗的黑木耳,不仅无毒,且风味极佳,只不过能够辨识的人不多,有人采了有毒的回去吃罢了!”
白凤青面露微笑。
“先生,这么多的黑木耳,您怕是要吃上个把月才能吃完。”
白凤青有意打探,收好银子后边扎袋子口边说。
“我是这镇上开酒楼的,春风楼就是我开的,你这二十斤的黑木耳,用不了几天就卖光了!”
这中年男人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身份,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白凤青,似乎是在等着白凤青先开口说什么。
“不知道先生贵姓啊?”白凤青一听就知道这是有生意来了。
这中年男人笑呵呵的,十分规矩的给白凤青行了一个见面礼。
“我姓周,叫我周老板就行,不知道姑娘芳名?”
白凤青拎着黑木耳,也学着周老板的样子回礼。
“我姓白,叫我白姑娘就好。”
周老板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姑娘,我这里有一桩生意想要找你谈,不知道姑娘有没有时间到在下的酒楼里一叙。”
白凤青点头,周老板前面带路,白凤青带着木耳跟着周老板走到镇上最繁华的街上,街边有一座三层高的楼阁,大门口上头挂着一个黑底金字的牌匾,很是大气,上写春风楼。
白凤青跟着周老板进入春风楼,在柜台后面还有一个屋子,周老板带着白凤青进入。
“白姑娘,你这黑耳我仔细瞧了,个个都是好的,我想跟姑娘商量商量,往后得了这种好的货,都送到我春风楼来怎么样?”

挑事


白凤青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好,这干的黑木耳还是五百文一斤,咱们说好了,我这有多少,你就要多少吗?”
白凤青心里琢磨着,山上能才到木耳的那一片地方还剩下一大半,这样算下来,怎么也能再赚上三十两,只是不知道这春风楼到底还要不要。
“没错,有多少要多少,这山珍野味的价格向来不便宜,只要是好货,我都要。”
周老板的口气很大,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好,这黑木耳我还能采到一些,五日后我再送来。”
白凤青和周老板谈好后揣着银子离开春风楼,在镇上转了一圈儿,买了几块糖果,又割了两斤肉回去。
白凤青回家时太阳偏西,白云谏已经从田里回来,刚刚洗去身上的尘土。
白忠厚也在院子里劈柴,林氏出来报些干柴进厨房,见着白凤青拎着猪肉回来,眼睛都瞪圆了,恨不得立刻上去把白凤青手里的猪肉抢下来拿进自家。
“哼!一点儿都不会过日子,四两银子照你这样的花法,要不了几天就得上街要饭。”
林氏酸溜溜的说嘴,白忠厚也跟着担忧,白凤青本来是想要去和白忠厚打招呼的,都被林氏搅了。
“您放心,就算是真的上街要饭,也不会把手伸到您的面前。”
白凤青拎着猪肉进了自家厨房,不一会儿肉味就飘出来,白七月围在白凤青的身边,止不住的吞咽口水。
“阿青姐姐,去年过年的时候,我一口肉都没有吃到,这肉可真香啊!”
白凤青心里有些酸涩,那时候的场景还依稀在眼前,大年的时候桌上有一盘肉,还有肉馅饺子,林氏不让自己和七月上桌,只能在一边干看着,白老太和林氏大口大口的吃肉吃饺子,就连白忠厚和白云谏都只是尝了尝味道。
白忠厚自诩孝顺,什么都依着白老太,大过年的,自己亲生儿女倒是没有见到荤腥。
“你去洗手,一会儿就吃饭。”
白凤青将炒好的肉片盛出来,两斤肉,足足一大盘子,还有焖好的粗粮饭,老远就能闻到香味。
饭桌上,三个人吃的酣畅,一锅米饭,一大盘子肉什么都没有剩下,白云谏抱着七月靠在桌边,这一大一小都吃撑了。
“阿青,你今天怎么买肉回来了?”
白凤青把碗筷叠放在桌上。
“黑耳卖出去了,我赚到钱就想买点儿好吃的回来,还有几块糖果是给七月的。”
白凤青说着从袖口倒出来五块油纸扎起来的糖块,放进七月的手里。
白云谏一听赚到钱,立马做起来,满脸兴奋。
“那么多黑耳,怎么也能卖一两银子吧!”
白凤青摇了摇头。
“卖了十两,我和主顾谈好了,干的黑耳一两银子两斤,五天之后我再送一次货去。”
白凤青并没有太当一回事儿,只当是运气好而已。
白云谏却兴奋的脸都红了。
“十两银子啊!那可是十两银子啊!往后咱们家就不会挨饿了,太好了,到秋收后咱们家都一直有饭吃。”
白云谏所说的有饭吃,仅仅只是饿不死,可是白凤青想的却不是这样生活下去,怎么能只是饿不死呢!要吃香的喝辣的才行。
“我去洗碗。”
白凤青端着盘碗出去。
白忠厚一家人也在吃饭,可是鼻前一直都是白凤青炒肉的味道,眼前的粗茶淡饭根本吃不下,过了好一会儿,林氏啪的一下放下筷子。
“白忠厚,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买了肉回来,只知道自己填肚子里,眼里根本就没有你这个爹,都不知道孝敬孝敬家里的长辈,你养他这么大容易吗?他这才分家出去,已经不把你放眼里。”
白老太闻着肉味也吃不下去面前苦涩的野菜,在加上林氏的撺掇,白老太气的当场摔了筷子。
“这几个白眼儿狼,他们再也别想回白家来,到了秋天他们交不起税钱,吃不起饭,我老太太可不收留。”
白老太饭没吃完就下桌,只有白忠厚还端着碗,林氏看白忠厚不出声,气的也不吃了,白忠厚看着自己老娘和媳妇都不吃了,把她们两个碗里的饭都归拢到自己的碗里,就着一盘子超野菜,西里呼噜的全都填进肚子里。
自从白凤青家吃了肉,林氏就开始天天盯着白凤青,发现白凤青从山上采了黑耳回来,还晾晒成干,心里嘀咕着那东西不是有毒嘛!白凤青把这些有毒的东西采回来干什么!心里疑惑,把这事儿告诉了白老太。
白老太才懒得管白凤青是不是在作死,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一直到白凤青带着晒干的黑木耳又出门。
这次白凤青轻车熟路的来到春风楼,在掌柜的安排下,白凤青在上次详谈的那间屋子里等待周老板。
不到半个时辰,周老板推门而入。
“白姑娘,这次可是又带了黑木耳来?”
周老板看到白凤青一张脸都要笑出花来了。
“正是,说好了五日,我便不会食言,周老板您验验货。”
白凤青把袋子打开,里面都是上好的木耳干。
周老板双眼放光,伸手翻了翻,越发满意。
“不错,都是好东西,这次一共有多少斤?”
周老板上次买了白凤青的木耳回去还刻意称重,的确如白凤青所说二十斤只多不少。
“周老板,这次一共三十斤,只多不少。”
周老板十分痛快,立刻掏出十五两银子给白凤青,亲自送白凤青离开春风楼。
之前从白凤青这里买的木耳干不过三天就销售一空,他可是狠狠赚了一大笔,这几天又不少吃过的食客找上门,奈何没货,银子都没有赚到手。
白凤青还是和上次一样给七月买了五颗糖,又割了二斤肉拎回家。
这回白凤青才刚刚进门,林氏就跑出来拦住白凤青,看着白凤青手里新鲜的猪肉,狠狠了咽了一下口水。
“凤青,我有话跟你说,进跟我进来。”
白凤青见林氏的目光一直在自己手里的肉上打转,大概已经猜到这林氏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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