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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名:毒后归来之家有暴君 类型:武侠修真 作者:杨楚若 主角:杨楚若裳儿 武侠修真小说《毒后归来之家有暴君》的作者是“杨楚若”。梗概:杨楚若整个身子扑过去,想拦在裳儿身上,可不等她扑过去,便被其他侍卫制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把锋利的刀子,无情的落下。裳儿原本昏死过去,昏迷中,听到娘亲在嚷着些什么,忍着疼痛,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这一张开,便是看到一把大刀,落在他断了半截的胳膊上。眸孔一缩,不等他惊呼出来,胳膊又被人齐根砍了下去。“啊……”刀起臂落,鲜血再次狂涌,裳儿痛苦的一声大吼,彻底昏死过去。咝……在场的妃子们都吓到了,齐齐低头…… 毒后归来之家有暴君

《毒后归来之家有暴君》精彩片段

第12章 断臂之痛(2)


  杨楚若整个身子扑过去,想拦在裳儿身上,可不等她扑过去,便被其他侍卫制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把锋利的刀子,无情的落下。

  裳儿原本昏死过去,昏迷中,听到娘亲在嚷着些什么,忍着疼痛,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这一张开,便是看到一把大刀,落在他断了半截的胳膊上。

  眸孔一缩,不等他惊呼出来,胳膊又被人齐根砍了下去。

  “啊……”刀起臂落,鲜血再次狂涌,裳儿痛苦的一声大吼,彻底昏死过去。

  咝……

  在场的妃子们都吓到了,齐齐低头。太残忍了,实在太残忍了,被咬下半截胳膊就算了,连他半截胳膊也给砍了下来,这……这不是让他承受两次断臂之苦吗?

  皇上越来越残忍了……

  有些胆大的妃子,偷偷抬眼看去,却见杨楚若发疯了般抱住倒在血泊中的裳儿,嘴巴一张一合,不知在哭喊着什么。帮着裳儿止血,却怎么也止不住,只能低三下四的求皇上请太医给他止血看病。

  可皇上凉嗖嗖的来了一句,“朕答应放了他,又没答应给他请太医,从今天起,谁也不许给他看病,不许给他送药,如有犯者,满门抄斩。”妃子心里一颤,不敢吱声,替着杨楚若母子可怜,却不敢求情。只能看着杨楚若一个又一个响头重重的磕着,直磕得额头出血,生不如死。

  她们寄望着皇上能够开恩,但她们想错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最后搂着其她妃子哈哈大笑而去,连一眼都没施舍给她们。

  若不是地方不对,肖贵妃真想哈哈大笑。心里万分解气,万分舒服。杨楚若越是痛苦,她越是开心,谁让杨楚莹什么都比她厉害,她活该。要怪只能怪她投错了人家。

  兰陵台里的某间寝宫里。

  杨楚若抱着奄奄一息的裳儿,紧紧搂着,仿佛只要松开,她乖巧的孩子便会永远离开她。

  她什么都做了,可她就是没有办法帮裳儿止血。皇上不肯给裳儿请太医,下人不肯送药,也不肯通传皇上,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裳儿的血,流满寝宫,奄奄一息。

  “裳儿,你撑着,你一定要撑着,等皇上来了,娘亲就求他,娘亲不会让你死的。”杨楚若一边亲着裳儿,一边安慰,只是连她都不知道是在安慰裳儿,还是安慰她自己。

  裳儿脸色惨白的根本没有任何血色,他身上的血差不多也流完了,虚弱的一句话也说不上,直想闭上眼睛永远的睡去,可他强自睁开眼睛,不愿睡去,他想把娘亲记住,永远的记住,他舍不得娘亲……

  “裳儿,你是不是很疼?是不是很累了?娘亲没用,娘亲把你生下来,却没法保护你,娘亲对不起你。”杨楚若眼泪哗哗而下,颗颗滚落在裳儿苍白的脸上,自责愧疚,紧紧搂着裳儿,心里一阵阵难过,生怕裳儿撑不过今晚。

  裳儿扯动一抹笑容,伸出一只完好的小手,抚去杨楚若脸上的泪水,虚弱道,“裳儿不疼,也不累,裳儿能当您的孩子,裳儿很开心……裳儿不怕死,只怕死了后,娘亲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第13章 裳儿惨死(1)


  杨楚若胡乱抹着眼泪,握住裳儿的左手。她何德何能,有这样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可是……可是她却没法保护他……

  “娘亲,你别难过,你难过,裳儿也会难过的。”

  “好,娘亲不难过,只要有裳儿在,娘亲就是最幸福的。”

  “娘亲,裳儿不在,您也要开心,也要幸福……裳儿一直想着快高长大,保护娘亲,让娘亲衣食无忧,让娘亲不受欺负,可是……可是裳儿等不到那一天了……”裳儿虚弱的说着,随时可能死去,一双清澈的眸子,闪着泪花,不舍的看着杨楚若,喃喃自语着。

  杨楚若直摇头,泣不成声,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搂着他。世上还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连受两次断臂,又眼眼睁看着他鲜血流尽而亡,却无能为力。

  “娘亲,你说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会不会跟这里一样黑暗?”

  “不……不会的,外面有很多好人,有各种各样吃的,用的,穿的,戴的东西。”

  “是吗……裳儿从没去过外面,只怕以后也没机会了……好羡慕有自由的人,好羡慕有爹的人……”

  屋外,轩辕锦泽静静站立,听着屋子里传出的声音,句句让他心酸。

  他是不是做错了?杨楚莹对不起他,关这个孩子什么事?可他从出生起,什么都没享受过,除了打骂,便是饥饿……

  羡慕有爹的人?为什么要羡慕有爹的人?他这个爹,给了他多少折磨?

  想到这个孩子的乖巧孝顺,轩辕锦泽终究不忍,一摆手,让人去请太医给他止血。

  公公一愣。皇上如果想要他活着,为什么不早点请太医,这会儿,只怕来不及了吧,这孩子都流了半天的血了,身上还有血吗?

  不敢多言,赶紧命人去请太医,只盼还来得及。

  “裳儿只要撑下去,以后娘亲带着你遨游四海,看遍天下景色。”虽然明知不可能,杨楚若还是安慰着。

  裳儿却笑了笑,摇摇头,每讲一句话,都要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裳儿不要,裳儿只要娘亲,娘亲在哪,裳儿就在哪。娘亲,裳儿舍不得你……,你答应裳儿,要是裳儿走了,您一定不要难过,好吗?裳儿放心……放心不下娘亲……”

  “嗯,娘亲答应你……你要是累了,就闭上眼睛睡一觉,娘亲唱歌给你听。”杨楚若偷偷抹了眼泪,笑看着裳儿。她有多怕裳儿永远的离去,可现在,她不想再让他受苦了,他撑着一口气,无非就是放不下她,他撑着一口气,一定……一定很难受。

  “不,裳儿想多看看娘亲,裳儿怕把娘亲给忘记了,裳儿还要折很多……很多的……莲花纸……裳儿以后再不让娘亲饿……饿肚子……”

  杨楚若别过脸,她怕自己再也控制不住失声痛哭起来,摸着裳儿冰冷的额头,低声哄着,“裳儿累了,快把眼睛闭上,娘亲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嗯……”有气无力的声音,让杨楚若不得不相信,裳儿只怕撑不过今晚了。嘴巴一动,含着泪,哼着他以前最喜欢听的曲子,摸着他越来越冰的身子,陪他走完最后一程。

第14章 裳儿惨死(2)


  低沉哽咽的曲子自寝宫缓缓传了出来,听得外面的宫人心里直压仰。以前总欺负他,可如今他就要死了,他们却止住的难过。上一代再多的恨,关这个孩子什么事啊。

  这孩子,原也是皇子,可他什么荣华富贵都没享过,却要永远的去了。

  裳儿嘴角上扬,含笑将杨楚若永远的烙印在心里。

  他撑不下去了,真的撑不去了,可是……可是他很担心娘亲……娘亲一个孤苦伶丁的,以后可怎么办?那些人会不会又欺负娘亲?

  是他无能……他没能保护娘亲,还让娘亲这般难过……

  娘亲……下辈子……裳儿还要做您的孩子,还要做您的孩子……

  眼神迷离,裳儿再也撑不下去,擦着杨楚若眼泪的左手,无力的滑下,双眼一闭,彻底离世。

  杨楚若心里一空,直觉什么重要的东西,永远离她而去,低头一看,却是裳儿已然气绝。

  “呜呜……”杨楚若无助的抱起裳儿的尸体,呜呜的哭泣起来,声音凄凉,让人忍不住心酸。

  “裳儿,我可怜的孩子,娘亲对不起你,对不起,是娘亲没用,没法保护你,呜呜……”

  屋外,轩辕锦泽脚步情不自禁上前一步,伸出的手,颓然的松了下来,冷眸如同一口深井,深不见底,不明白在想些什么。

  “皇上,太医来了。”公公呼哧呼哧的小跑过来,恭敬的道。

  轩辕锦泽看了几眼同样气喘的太医,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人都死了才来,有什么用。

  “是。”太医们莫名奇妙,他们火急火燎的被召到这里,又莫名奇妙的被挥下,皇上到底在玩什么?

  公公听着里面压仰的哭声,似乎明白了什么。抬头看着轩辕锦泽无悲无喜的神色,迟疑了,“皇上,这……”

  “全部都退下吧。”轩辕锦泽淡淡地说着,推开后,进那座冰冷的囚宫里,居高临下,看着伤心不已的杨楚若与了无生息的裳儿,淡淡道,“死了就死了,哭什么哭。”

  杨楚若抱着裳儿的手一僵,红肿的双眼直瞪着轩辕锦泽那张冷漠的俊脸,冷笑道,“你这个禽兽,冷血动物,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杀,你又怎么懂得感情?”你只知道欺负弱小。

  “朕不懂感情?你说朕不懂感情?你凭什么说朕不懂感情,朕要是不懂感情,这世上还有人懂感情吗?”轩辕锦泽脸色乍然一冷,掐住杨楚若瘦得只剩骨头的脖子,怒视她。

  杨楚若头一次毫无畏惧的与他四目相对,可怜的冷笑,“你若是懂感情,又怎么会得不到我姐姐的心,又怎么需要靠强迫我,才能得到我的身体?”

  “别跟朕提那个贱人,朕为了她放弃了一切,付出了所有,她又是怎么待我的,她就是一个忘恩负义,水性扬花的女人,她该死。”提到杨楚莹,轩辕锦泽的心又开始愤怒起来,脸色狰狞可怕,随时可能杀人。

  “我姐姐如何水性扬花了?她跟南宫哥哥指腹为婚,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分明就是你在中间插了一脚,若不是你苦苦相逼,我姐姐又怎么可能自杀以保全全家。我告诉你,我姐姐从来都没爱过你,从来都没有,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你还要把全部过错推到我姐姐身上。”

第15章 蚀骨之恨


  杨楚若昂首挺胸,与轩辕锦泽对恃起来,哪有半分服软的味道。如今她最在乎的人死了,她又有什么可怕的,这些年若不是为了裳儿,她是就自杀了,还用等现在。

  “啪……”轩辕锦泽狠狠甩了她一巴掌,甩得杨楚若一个趔趄栽倒在地,嘴角溢血。可她没有喊疼,更没有求饶,只是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不屑的看着轩辕锦泽,“你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不是甩巴掌,就是抽鞭子,或者欺负我,呵,除了这些,你还会什么?”

  “杨楚若,你不需用激将法激怒朕,朕不会上你的当,更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你死了,朕要你生不如死,生生世世,承受折磨。”

  “如果我一心求死,你觉得你能拦得住吗?”杨楚若忽然放肆的哈哈大笑起来,只是笑容中含着一抹泪水。哀大莫过于心死,她所在乎的亲人全死了,她早已没了活下去的动力了。

  “你不会死的,因为你还不知道一个秘密,一旦你知道,你也会苟延残喘的活下去找朕报仇。”轩辕锦泽突然也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容中有着解气,却没有半分开心。

  “你知道你们杨家是怎么败的吗?你爷爷是当朝太师,你爹是当朝丞相,你大哥,吏部侍郎,你二哥,威远大将军,你三哥,兵部尚书,你四哥,虽然官职,却是凤天王国数一数二的才子,满腹诗伦,才名远扬,你六哥,当朝驸马,你七哥,武功盖世,闯荡当湖,侠名远扬,你八哥,翰林学院主事,哪个不是威名显赫,身居高官,你一家权倾天下,足可以顶上半个凤天王朝,尤其是你一家人都有真凭实才,你说,这么庞大的势力,朕怎能不除呢?”

  杨楚若眼神迷离,想到家人,心里止不住疼起来。虽然她不知道哥哥们当的都是什么官,但她知道,他们的官都不小。如今,她总算知道了,原本哥哥们,一个比一个厉害……

  “朕本来不想赶尽杀绝的,朕只想卸下他们的官职,可是,朕忍咽不下这口气,你姐姐口口声声说喜欢朕,还写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她转身,却怀南宫玉的野种,还故意散播谣言,说朕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不过是玩朕的,闹得朕成了全天下的笑柄,你说,朕难道不该生气吗?”

  杨楚若不知道当年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脑子里,依稀有着关于五姐的记忆,记忆中,五姐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五姐又不是不知道,这样做,会惹祸上身,满门抄斩的。

  “所以,朕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瓦解了你们杨家的势力,告你们一个叛国的罪名,诛了你们九族。你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吗?你娘是送给军营里的士兵活活折磨至死的。你大哥是被凌迟处死的,整整割一千刀,你二哥,是被五马分尸的,你三哥,是被乱箭射死的,你四哥,是被钉在峭壁上,活活疼死的,你六哥,是被砍下四肢,也是活活疼死的,就跟裳儿一样,哦不,应该说,比裳儿还要惨,你七哥,是被烙死的,你最小的八哥,是为了救你,被乱刀砍死的,哈哈哈……他们一个比一个死得可怜,哈哈哈……你又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吗?你爹,是在十天前死的,这七年来,你所有的一举一动,他全部都看在眼里,因为他就在你隔壁间,可笑,你竟然都不知道。你爹,是被你活活气死的,哈哈哈哈……你爹他气极,他抓狂,他无奈,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被蹂躏得生不如死,他只能看着你跪在朕的身下,婉转承欢,哈哈哈……”

  杨楚若每听一次,脸色便惨白一次,最后直接瘫软在地,摇着头,喃喃自语,“不,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怎到可能……哥哥们跟爹娘,他们怎么会死得这么惨?这么多年,我在这里的一切,爹都知道吗?爹看到了,他一定很伤心的,一定很伤心的……”

  “你们杨家没有叛国,是朕给你们安的莫须有罪名,朕故意要抄你九族的,还有南宫世家,同样是冤枉的,九族也是被朕抄的,谁让南宫玉抢朕女人,他们该死,全部都该死。”轩辕锦泽发疯似的开怀大笑,笑得在门口站岗的下人双腿直颤。

  皇上生气了,皇上生气了,皇上会不会又拿他们这些下人当泄愤的工具?

  “禽兽,你个禽兽,我杀了你。”杨楚若猛然拔下挽着秀发的玉簪,飞蛾扑火般的冲向轩辕锦泽,誓死与他同归于尽。

  可惜……她重伤在身,又没有武功,怎么敌得过武功高强的轩辕锦泽,连衣角都没碰到,便被一掌拍向远方,“砰”的一声,撞到墙上,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嗯……”杨楚若摔得不轻,嗯哼一声,半天爬不起来,一个咳嗽,又一滩血吐了出来。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轩辕锦泽从来都没把她放在眼里过。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我恨你,我恨你……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总有一天,我定屠你江山,灭你满门,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恨你……咳咳……”杨楚若艰难的爬起,眸光嗜血,声色俱厉,横眉怒目,狰狞恐怖,一张倾国倾城的漂亮脸蛋,早已变形扭曲,恨意汹涌澎湃,恨不得撕了轩辕锦泽,这样的目光太毒辣,轩辕锦泽一时竟有些震撼。

  许是伤得过重,一句话未完,杨楚若又一口血咳了出来,身子一软,复又倒了下去,气息骤然变弱,五脏六腑巨烈翻滚,奄奄一息,再也无法拖着那副病弱的身体苟延残喘的活着,只是那双带着滔天恨意的眸子,始终瞪着轩辕锦泽,不肯松开。

  咬牙切齿,憋着最后一口气,诅咒轩辕锦泽,“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众叛亲离,国毁家亡,我杨楚若就算做鬼,也……也不会放过你,你……你给我记住,生生世世,我与你不死不休,噗……”

  一口气没喘上来,杨楚若双腿一蹬,含恨而终。她病伤缠身多年,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了,接连受到打击之下,又挨了一掌,又怎么可能撑得下来。

  临死前,听到轩辕锦泽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以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吗?朕要你死无葬身之地,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第16章


  皇宫某个偏僻的走廊处,几个小太监扛着一麻袋东西,神神秘秘,叨叨念念的商量着什么,说着说着,急匆匆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不舍的看着手中扛着的麻袋。

  “哎,你说,这么大一个美人,要是真剁了喂狗,那也太可惜了不是?在这宫里,我可还没看到比她还要漂亮的女人呢。”

  “皇上都让咱们剁了她喂狗了,咱还能怎么办?要怪只能怪她红颜薄命啊。”

  “小冬子,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事儿不?城外有一个贵人,托我给找一个漂亮点儿的年轻女人,给他儿子结婚,那人可是大方的得,整整给了五百两啊,你说五百两银子,咱们就算大吃大喝个几辈子也吃不完呐。”

  “啥?你是说把这个女人给那个人当新娘?不行不行,这个女人,皇上可是看重的很,不然也不会把她囚禁七年了,要是皇上知道了,咱这小命可都保不住了啊。”

  “富贵险中求,要想赚钱,就得冒点儿险,再说了,咱们随便找个人剁了喂狗,到时候人家就算想查也查不到啊,难道都剁成肉酱了,他们还能认得出来不。放心吧,只要咱们紧咬牙关不承认,谁也拿咱们没办法的。再说了,你难道想眼睁睁的看着那五百两银子从手中溜走?”

  小冬子陷入沉思。既是贪心那五百两银子,又是害怕东窗事发,只得左右踌躇,五百两银子啊,那可不是小数目,他们在宫里做事,每月的月银也就两三两银子,五百两对他们来说,可是个天文数字。

  犹豫许久,小冬子咬咬牙,“好,那就听你的,咱们移花接木,把这女人卖了,随便再找个顶包,只是,真的不会有事吗?”要是有事,那这条小命可都保不住了啊,虽然以前也没少做过这种事儿,可那些人,都是皇上一时兴起玩儿的,根本无足轻重啊。

  “放心吧,绝对不会有事的,我都打点好了,走走走,我们赶紧走,前边有人来拉应咱们了。

  “好咧。”

  西山荒郊。

  杨楚若全身撕裂般的疼痛,脑子昏昏沉沉,不断回应着昏迷前的一幕,她的夫君,将她的亲生儿子丢进斗兽场,任由野兽撕咬,当着众人的面,还不顾她绝望的求饶,凉薄的下令砍掉她儿子的胳膊,害得裳儿鲜血流尽而亡。

  她恨,她全身的骨髓,乃至血液都充满滔天的恨意。她很疲惫,很难受,她的眼皮很沉,沉得她无力睁开,连动一下手指头,都难如登天,她想从此睡去。

  可她又不甘心,她的爹娘,她的哥哥姐姐,她的儿子,她的九族……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她不能闭上眼睛,她要复仇,无论前途多难,她都要复仇。

  迷迷糊糊中,耳边是各种和尚念经的声音,以及低沉压仰哭泣的声音,掺杂着些许对话声,听得杨楚若一时莫名奇妙,疑置梦中。

  “儿啊,我的儿啊,娘花了重金买了一个女人给你当妻,你可开心?”

  “夫人今天是咱们贺儿的大喜之日,我们该开心才对的,你看看这个新娘多漂亮啊,贺儿一定会喜欢的。”

  “是,不哭,我不哭,今天是贺儿的大喜之日,我不能哭的。贺儿,你成亲了,以后就是大人了,娘希望你永远开心。”

  贺儿是谁?他们在说些什么?

  想到过去那些不堪的记忆,杨楚若挣扎着想爬起来,可任凭她如何动,身子好像脱离她的灵魂般,不听她使唤,连眼皮都沉得睁不开,耳边只有那些哭哭蹄蹄,念念叨叨的声音。

  几乎是撑着所有意志,杨楚若的心魂才慢慢聚拢起来,身上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一声惊叫,杨楚若冷不防的也被吓了一跳。印入眼帘的是,刚刚还密密麻麻,念念叨叨的一堆身穿白衣的人,一看到她坐起来,顿作鸟作散,争先恐后的四下奔逃,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而胆子小一些的,则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杨楚若头昏欲裂,不明白他们看到她,为何吓得魂不守舍,狼狈溃逃。

  好半天,杨楚若才恍然大悟。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里逃生,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被抓来结婚,可她确实没死,还逃离那个地狱般的皇宫。

  杨楚若既怕且喜。怕的是轩辕锦泽会再次把她抓回去,重新关入那个牢笼。喜的是,她终于逃出来了,只要她活着,她就有机会复仇。

  几乎是条件性的,杨楚若忍着巨痛,心惊胆颤的逃离荒山,七年的囚禁生活,怎能让她不害怕?

  重伤的身子,好几次体力不支倒了下去,又被她凭着顽强的意志爬了起来,踉踉跄跄,一步步离开。

  杨楚若一路踉踉跄跄,也不知跑了多远,大红的新娘服被勾破无数个破洞,身上负伤累累,直至体力不支,昏倒在地,脚下一滑,滚落山坡,生死不知。

第17章 破庙避居(1)


  昏暗的破庙里,一个面容憔悴,弱不禁风的布衣少女,拖着虚弱不堪的身子,疲惫的坐在阴暗潮湿的地上,时不时的捂嘴咳嗽,声声撕裂,仿佛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

  浓浓的咳嗽声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远远的传到破庙外,与外面的倾盆大雨融为一体。

  “轰隆隆……”一道闪电忽然将漆黑的破庙照得亮如白昼,也照出挨在墙壁上冷得瑟瑟发抖的少女脸色惨白,浑身湿漉漉,不断往下淌着雨水,干裂的唇角带着几丝血渍,空洞的眼神,透着一抹苍凉与渗人,若是此时有人进了破庙,怕是再大的胆子,都得吓破,即便这个女鬼般的女人长得倾国倾城。

  “咳咳……”杨楚若捂着嘴,双手一摊,借着一阵阵的闪电,隐约能看得出来,掌心处咳了一滩腥红的鲜血。

  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了。自从荒山逃出来,滚落山坡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里,她心惊胆颤,生怕轩辕锦泽派人来追杀她,好在,一点动静也没有,想必他也以为她死了吧。

  眨了眨眼睛,杨楚若拖动虚弱的身子,拿起火石,一下又一下的生火。

  不知是因为天气潮湿,还是冷得发抖的原因,杨楚若生了半天的火,也没能生起来。只有‘咔嚓咔嚓’的火石声,与她的咳嗽声,夹杂雨水声,一声声响彻在漆黑的破庙里。

  许久,久得夜色都过了将近一半,杨楚若才把火生了起来,拿起破旧的铁锅,煮上白日里挖来的野菜根,蜷缩着娇弱的身子取暖。

  借着微薄的火光,隐隐约约看得出来,双手的掌心密密麻麻都是水泡,不少水泡已经破裂,血水与浓水混杂在一起,疼得她一阵难受,可她浑然不知。比起以前所受的痛苦,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还记得刚滚落山坡的时候,负重过重,**难耐,浑身疼痛,她咬牙撑了过来,靠着啃树叶,渴脏水,一路爬到这间破庙暂避,所过之处,鲜血淋淋,足足在破庙里呆了半个多月,都没能缓过一口气,差点挂在了这里。

  后来还是一个好心的大婶经过这里看她可怜,替她抓了几服药服下,重伤的身子,这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此后,那位好心的大婶,又帮她介绍了一份差事,那便是替人洗脏衣服赚钱。

  她很开心,她无依无靠,身无分文,又重病在身,若是没有吃的,她还可以挖野菜啃,可……若是没有药,她连第二天的太阳能不能看到尚且不知,何谈复仇。

  所以大婶介绍的这份差事,无疑是雪中送炭。无论她身上的伤如何疼痛,无论手上起多少水泡,她都会撑着身子,把衣裳洗干净,以换得微薄的酬劳。

  她一身的伤病,别说没有银子,即便有家财万贯,也不一定能治得好病,尤其是,她在十天前洗完脏衣,拖着疲惫身子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黑衣少年浑身是血的倒在破庙门口。

  她本不想救,她连自身都难保了,如何去救他。可不知怎地,当她看到他那一张坚毅执着的俊美容貌时,她忽然心软了。

  虽然鲜血模糊了他大半的容貌,虽然他伤痕累累,血肉模糊,可莫名的,她就感觉,这个男子与她一样背负血海深仇,哪怕拼尽全力,受尽苦楚,也要留下一口气报仇,鬼使神差间,她救了他,所以,她又增加了生活的负担。

第18章 破庙避居(2)


  “咳咳……”杨楚若侧头,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向躺在地上,面色惨白,一动不动的俊美男子,神情恍惚。

  十天了,都过去十天了,他怎么还没醒?

  这几天一直下着倾盆暴雨,她的身子又差,根本没法洗脏衣赚钱,她的身上,更是一块铜板银子都没有,眼下她们两个都重伤,可如何是好?

  “嗯……”地上的男子,难得地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嘶哑的痛呼声,杨楚若手上一抖,赶紧拿起怀里打着补丁的粗布,蒙住自己的容貌,不想让人知道她的长相,就怕被轩辕锦泽发现了去。

  “咝。”不知是不是扯动伤口,男子好看的眉头紧紧蹙起。

  杨楚若扶着石柱缓缓起身,走到黑衣男子身边,帮他盖好破布,冷不防的,地上的少年男子刷的一下突然起身,眸中寒风乍现,杀气逼人,屈爪成指,‘咔嚓’一声,双指卡住她的脖子,力道之大,差点让她见了阎王。

  “咳咳……”杨楚若本就虚弱,加上冒雨洗了一天的脏衣,此时被人如此捏着喉咙,哪里受得了,挣扎的咳嗽几声,眼珠子一翻,差点没昏死过去。

  “你是谁?”冰冷的声音,嗜血狠辣,比地狱里爬出来的还要恐怖,让杨楚若心里打了一个寒颤,如坠冰窟。这个男人好冷。

  风凌本来想捏碎这个女人的喉咙,睁开冷厉的眼眸时,却发现这个女人半丝武功也没有,甚至重病缠身,根本没有任何危险。手中的动作轻了几分,让她不至于憋着一口气无法咳嗽。

  细细打量眼前的女人,虽然看不出她的容貌,可那双眼睛,却有着不合她年纪的苍桑与凄凉,一身破败的衣裳,打着无数个补丁,好像这本来就是一件件破衣,勉强凑补在一起的,又或者,是一块块废弃的布料,被拾在一起,重新缝补的。

  破烂的衣服上,不少地方渗出鲜血,也不知她到底伤到了哪里,才能让一件衣裳渗出这么多腥红的鲜血。

  再看他的身上,一身黑衣劲装,刀伤箭伤累累不断,也不知挨了多少刀,让他注视的是,那些受伤的地方,都被一块块破布小心地包扎起来,而这些破布与眼前这个女子身上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冷厉的冰眸一闪,风凌忽然知道了什么,松开杨楚若的喉咙,捂着下腹的刀伤,冷硬的吐出一句,“我欠你一条命。”

  杨楚若重重的咳嗽几声,无视风凌厉目警惕的瞪着她,也无视他身上的逼人的煞气,扶着墙壁,走到篝火边上,端起煮熟的野菜汤,给风凌盛了一碗端过去,又给自己盛了一端,捧在手上,小心翼翼的吹凉,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从头至尾没有回过风凌的任何一句话。

  风凌身负重伤,盘腿而立,脸色难看,对于这个捧着破碗,吃得津津有味的怪异女人,有着几分探究。

  低头,看着面前放着一碗汤菜,肚子咕噜咕噜响了几声,饿得前胸贴后背。沉吟半晌,伸出略微颤抖的右手,端起破碗,闻了闻,有些狐疑的喝了一口汤。

  “呕……”风凌差点一口喷了出来,实在想不出,这又苦又涩的东西,真的是人吃的吗?只怕猪狗都不吃吧,她怎么就还吃得津津有味?

  见杨楚若侧头撇了他一眼后,就着破碗,蜷缩着身子,继续津津有味的继续吃着,仿佛在她眼前的,不是又苦又涩的野菜根,而是山珍海味。

  风凌拿着破碗的手紧了几分,捏着鼻子,一口灌了下去。

  他不能死。她能吃得下,他为何吃不下。

  一口气灌下后,风凌紧捂着嘴巴,就怕刚刚喝下去的野菜根吐了出来,咬紧牙关,强逼自己不犯恶心,只是嘴里传来的苦味,却是缭绕不停,苦得口水不断泛出。

第19章 梦魇缠身


  盘膝打坐,运转小周天,将丹田里的真气一点一点凝聚起来,却发现,身上一丝真气也提不起来,勉强提起,很快又消失无踪,逼得风凌热汗淋漓,无功而止。

  想不到,他竟伤得如此严重,楚国皇帝的武功实在鬼神难测。

  好不容易等到他离开楚国,微服来了天凤国,还是失去了最好的刺杀机会。

  疲惫间,却见对面的麻衣女子不知何时,已靠着俯朽的墙边睡去,只是她睡得很不安稳,蜷缩着身子,以一种最为恐惧的姿势抱着全身,痛苦得喃喃自语着什么,“裳儿……裳儿……不要,不要伤害裳儿……求求你……”

  裳儿……裳儿是谁?她的恋人?

  风凌深深看了一眼杨楚若,闭目养神,期望在最短的时间内,提起真气,恢复武功,可对面的杨楚若整晚都在痛苦的呢喃,呢喃到最后,惊惧的语气里哽咽不成声,卑微的求饶,双手不自觉的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

  风凌蹙眉,被打搅得无法安心休养,只能睁开眼睛,探究的看着她。

  冷风透过破裂的窗子,徐徐吹来,冰寒入骨,吹得他打了几个寒颤,雷电与暴雨混杂在一起,打了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停止的消息,地上烧着的篝火越发的小了,连柴火的噼啪响也弱了许多。

  风凌沉低低的看着盖在他身上的破布,眸光复杂,沉吟了一会,将他身上唯一一块披盖着的破布拾起,一步一步,走到杨楚若身边,那吃力的动作,仿佛每走一步,都要将他身上的全部精力抽干。

  将破布盖在她单薄削瘦的身子后,掖了掖布角,转身想要添点柴火的时候,却见她颈脖上几道渗着血的鞭痕狰狞的呈现在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之上,片刻间,好似一件最完美的玉器,陡然间染上一丝瑕疵。

  “不要,求求你,饶了裳儿吧……求求你。”

  “爹,娘……哥哥……救命……”

  泪,顺着杨楚若的眼眶缓缓滑下,一颗又一颗,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泪流满面,那个梦魇的布衣女子还在低低求饶着什么,无端的让风凌有些悲伤,连空气里,都渗满了一种悲伤的气氛。

  随着她无措的抬手乱抓,衣袖口上的麻衣滑下些许,一道又一道狰狞的鞭伤,烙伤,烫伤,刀剑伤,还有不知名的各种伤纵横交错,布满她两条胳膊,密密麻麻,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的肌肤,很多地方淌着血水与浓水,甚至还有腐烂的臭味,想来这双胳膊,新伤添旧伤,已经伤了多个年头。

  几乎第一时间,风凌将白皙的手伸向她衣领,拉下些许,毫无意外,那里的伤与手臂上的伤一模一样,甚至比手臂上的伤还要恐怖狰狞几分。

  不知是不是他碰到她的肌肤,刚刚还在痛苦梦魇的女子陡然惊恐起来,抱着自己瘦弱的身子,使劲往墙边靠去,瑟瑟发抖,恐惧得将头埋在膝盖处,呜呜哽咽,“不要,不要过来……”

  “姑娘……”风凌嘶哑的唤了几声,却见杨楚若并没有清醒过来,依旧处于梦魇之中,只能作罢,随手拿起柴火,继续添着,心中却是如波涛汹涌般起伏震惊。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处经历了什么,又忍受了多少惨绝人寰的折磨,才会弄得遍体鳞伤,连睡觉都处于痛苦的梦魇中。

  一日又一日,转眼间已然过了七日,这七日来,他的真气一点一点的凝聚,如同火苗般,已然蹿出星星之光。

  而那个麻衣女子,自那天醒来后,除了煮碗野菜汤给他喝外,便挨着墙壁,痴痴发呆,直到雨渐渐停止,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又是捡柴,又是洗衣,一点一点的积攒着银子,从镇子里抓了几副药。

  这几天来,他们没说过任何一句话,哪怕是吃饭的时候,除了她剧烈的咳嗽外,气氛诡异的安静。

  让风凌一颗冰冷的心有些颤动的是,生活明明艰难,她明明也是从骨子里想要活下去,可那好不容易攒到的微薄银子,除了给自己买几副药外,也给他买了好几副。

  走出破庙,晨风的清新,让风凌忍不住多吸了几口,如玉竹般高挺笔直丰神身姿缓缓前进,淡淡的看着溪边一个粗布麻衣的女子声声咳嗽,咳得双肩抖动,颤颤不已,布满血泡的手,一件又一件,吃力的洗着堆如高山的脏衣,时不时的伸手擦汗。

  “别洗了,就算把衣服都洗了也换不到几块铜板,这是我的玉佩,你可以拿去当了。”风凌居高临下,从怀里拿出一块白玉通透的玉佩,嘶哑的声音清脆得如同钟鼓馔玉般动听。

  杨楚若面色苍白的看了风凌一眼,又是几声咳嗽,摇了摇头,继续洗着手里的衣裳。

  “姑娘,哎唷,我就知道你在这里。瞧你病得这般严重,赶紧的,快别洗了,先休息一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人过来。”于婶面带笑容,一上来就扶起杨楚若,心疼得看着她。

  哎,多好的一个姑娘啊,是谁这么般狠心,将她打成这样?若不是那天她凑巧经过救了她,只怕现在死了都没人知道吧。

  “看看你,都出了这么多血泡了,让你别洗了,你怎么还一直洗,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介绍了这份差事给你,你也不至于把手弄成这样。”

第20章 此乃喜脉(1)


  于婶摊开杨楚若冰冷的手掌,那里密密麻麻到处都是水泡,许多水包破裂渗出丝丝血迹,看着让人止不住的心疼。

  杨楚若摇了摇头,感激的看着于婶。若是没有她的帮忙,她又怎么能活到现在。

  “这是张大夫,我跟我家大牛凑了钱,从镇子里请来的,你伤得不轻,一直不去看病,也是不行,张大夫,麻烦你帮我这个妹子看一下吧。”

  “这……这怎么可以,二娃子马就要娶亲了,彩礼的钱你们都没凑出来。”杨楚若有些无措,嘶哑着又咳了几声。

  她不是不知道于婶的经济情况,她们一家,有七个儿子,饿死了三个,如今老大成亲的年纪早已过了,可他们因为没有彩礼钱,一直娶不上媳妇,这钱于婶一定是省吃俭用出来的。

  “没事儿,咱先把病看好了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于婶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笑得风轻云淡,只是眼神里有着淡淡的忧愁,想来也是愁着银子。

  “恭喜姑娘,你有身孕了。”搭完脉后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差点让杨楚若昏死过去,脸色骤然惨白如纸。

  有……有孕了……怎么会有孕了……是那个魔鬼的孩子吗……

  杨楚若虚弱的身子摇摇欲坠,即便再不想接受,也只能接受,除了轩辕锦泽几次三番毫不留情的占有她,她没跟任何人有染过……

  “妹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般难看。”于婶扶住摇摇欲坠的杨楚若,原本喜悦的神色慢慢隐了下来。

  妹子一直不肯跟她提起她的过去,难道……难道她是被哪个男人给强占了?难道这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心不甘情不愿才有的吗?

  “这位姑娘大概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她身子虚弱,绝对不能再做这些累活了,否则不止保不住孩子,连她的性命都有危险,而且她身上伤势严重,多种疾病缠身,想要治好,只怕很难,老夫看病多年,从来都没看过伤势如此严重之人还能活得下来的,姑娘,请让老夫再细细帮你把脉清理伤口吧。”

  杨楚若失魂落魄往破庙走去,震惊得根本听不到大夫的话,脑中一直回荡着那句,恭喜姑娘,你有身孕了……

  有身孕了……有身孕了……呵……老天,你也太能开玩笑了。

  那个魔鬼屠她满门,灭她九族,杀她亲人,连裳儿都不肯放过,好不容易摆脱他了,如今肚子里却又来了一个……

  她该怎么办?谁能告诉她,她该怎么办?为什么……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把她逼到绝路……

  “姑娘……姑娘……”大夫追上去喊了几句,杨楚若径自失魂落魄地远去,徒留一身孤寂的背影,根本没有理会他,张大夫只能怪异的看着他。

  他年过花甲,什么世面没见过,瞧这姑娘的表情,大概也能明白一二。只怕这肚子里的孩子来得很不受欢迎吧。

  虽然没看过她的伤势,可她脉像却是杂乱无章,虚弱不堪。这人,身上怕是伤痕累累吧,也不知是谁那么残忍,这般娇弱的女子,也狠得下心辣手蹂躏。

  风凌若有所思,若不是他如今重伤未愈,定然要让人好好查一查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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