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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宠后之路谢月瑶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相思意 角色:谢月瑶萧汉白 这本书主要讲述的是:《宠后之路》,以谢月瑶萧汉白作为故事中的男主角,是网络作家“谢月瑶萧汉白”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大离王朝的圣元五年八月十五。这天,是个极好的天气,天空湛蓝,阳光和煦,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因为是中秋,宫里特地给各位大臣放了假,准许今日不用当值,可以回家团聚。刚退了朝,谢月瑶正准备随着众人一同出宫回府,还未抵达宫门口,就被小太监唤住了。“谢大人请留步。”谢月瑶抬眸瞧过去,认出是太监总管李茂全的徒弟,于是忙停下脚步,负手立在门口。等人走近了,她含笑问道:“公公有何事?”“皇上刚刚传下口谕,宣大人御书房觐见。”小太监对着这个昔日皇帝最宠爱的臣子,端的是客气无比,说话语气含笑,带着十二分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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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河流逝:看过的印象最深的一篇综影视文,文笔很优美,反正我个人很喜欢,最爱青蛇篇 我变成了恶龙:看不下去,抓不到重点

《宠后之路谢月瑶》在线阅读

第5章 休养 谢月瑶刚一回府,家中的下人就道:“少爷,老爷和夫人在书房等您。” “知道了。” 她点点头,回到房中换下了朝服,着一身翠竹边的白色长袍,往书房而去。 甫一进门,家中的管家谢康就把书房的大门阖上,自觉地走到门外看守。 “瑶儿。” 穿着雍容的谢夫人走上前,一把拉住她,然后仔细地打量。 “听说皇上召见你了?”谢夫人的声音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她的身后,翰林院大学士、谢月瑶的父亲谢章亦是脸色不豫地看着她。 经过午后的事,她其实也是害怕已极。 但是当着父母的面,她又不想让他们担忧。 “嗯,”她点点头,笑道:“没什么大事,皇上不过是问了几句话,然后让女儿陪他用膳。” “用膳?”谢章闻言,眉峰紧皱,“好端端的,为何要让你侍奉?” “这……”谢月瑶想到午后在龙榻上的那一番荒唐,到底是难以启齿,只好打着掩饰道:“女儿也不知。” 看她那样子,谢章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 罢了,只要不是皇上发现了她女扮男装的事,其它的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于是道:“今天薛大夫看过了,说再过几日你哥哥就可以出门了,我看明天起你就告假在家,先别去上朝了。 隔个几日,即便你跟程儿之间有些微小的不同,也可以借生病的借口来掩饰过去了。” 谢月瑶闻言,不禁大喜。 本来她还在担忧明日的事,这下总算是放下心了。 当下也没有心思跟双亲说话了,笑道:“爹、娘,我先去看看哥哥。” “去吧。” 谢夫人摸摸她的头,慈爱地笑道。 谢府占地面积不大,谢欺程的澜苑位于府中的正北角,坐北朝南,采光好,四周又安静,适合病人休养。 谢月瑶脚步轻快地走到门口,轻轻敲门,里面便传来“请进”的声音。 “哥哥。” 她走进门,绕过前厅和屏风,走到谢欺程的榻前,脆生生地唤道。 在朝堂时,她是低调、谨小慎微的谢大人,在父母跟前时,她是听话懂事的好女儿。 只有在谢欺程面前,她可以无所顾忌,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 她和谢欺程是同胞的龙凤胎,虽然同岁,但是谢欺程自来比她成熟稳重不少,从小到大,总是事事想着她,好吃的好玩的让着她,因此兄妹两人感情甚好。 “瑶儿。” 谢欺程背靠在枕头上,笑着看她。 两个人虽然性别不同,但是脸却十分肖似。 不管是脸型,还是眼睛、鼻子、嘴,都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尤其是此刻谢月瑶还是一身男子的装扮,眉形都是照着谢欺程的画的,因此两人间更是像了十成十。 若是不仔细分辨,绝难看出差别来。 这也是当初谢月瑶胆敢冒名顶替哥哥去参加科举的原因。 她年幼时想要出门玩的时候,哥哥就经常替她做男装打扮,好几次回府时,都被府中下人错认成谢欺程。 看着扮成自己的妹妹,谢欺程心中满是柔情和歉疚。 “怎地今日回府那么晚?不是休假吗?” “哦,临时有些事。” 谢月瑶道。 她不想再这个话题上再多提,忙转了话题,笑道:“哥哥,爹说你的病要大好了?” “是,”谢欺程颔首,微微笑道:“这些年辛苦你了,是哥哥不好,不仅没能护佑你,还让你成日担惊受怕。” “哥哥怎地又说这些话了?我早就说过了,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看着妹妹娇笑着撒娇的样子,谢欺程不由一阵感慨。 “再过一个月,你就十七了,别的姑娘如同你这般年纪,都已经做了娘亲了,是哥哥耽误了你。” 谢月瑶闻言,略有些脸红,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道:“哥哥别说我了,你也快早些娶个嫂嫂进门吧,我看薛姐姐就很不错。” 她一说起薛紫苏,便换成谢欺程不好意思了。 他不自在地轻斥道:“你小姑娘家瞎说什么呢!” “我哪有瞎说了?薛姐姐长得美,又是出自神医世家,性子也好,我是极喜欢的,爹和娘也十分敬重她,哥哥你若是能娶她进来,那是我们谢府的福气。” 谢月瑶话落,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咳嗽声。 兄妹两人回头,只见是薛紫苏端着一碗药进来。 许是听到了谢月瑶刚才的话,她的脸相校平日有些红,眼神都不敢与谢欺程相接触。 “薛姐姐,”谢月瑶跟她点头致意,笑问:“到哥哥服药的时间了?那我先出去了,你们两个慢慢聊。” 说完,不等谢欺程出声,便笑着出去了,还不忘给他们两人把门掩上。 没多久便入了夜,因今日是中秋,谢府的一家四口俱是准时来到了饭厅。 考虑到谢欺程的身子,今日的饮食都极为清淡,不过众人都兴致不错,吃完了饭,又在院中赏了会儿月,这才各自散了。 折腾一天回到自己的清苑,贴身丫环兰馨早已经贴心地给谢月瑶备好了热水,供她沐浴。 和旁的官家小姐不同,谢月瑶自懂事时起,就不喜欢将自己的身子暴露于人前。 所以每次沐浴时,兰馨都是在外边伺候,将空间留给她。 褪去了全身衣服,谢月瑶抬起玉足,步入洒满了花瓣的热水里。 “那想必爱卿不知道,男人与男人之间,也是可以欢好,共赴巫山云雨的。” 一想到萧汉白灼灼的双眸,还有他势在必得的语气,忽然间,谢月瑶在热水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第6章 春梅传 第二日,谢月瑶便告了假。 因谢章同在翰林院任职,又是她的上上级,于是请假的折子便由他带了去。 习惯了每日天未亮就起床上朝,陡然间闲下来,一瞬间倒有些无所事事了。 她不敢溜出门,因为害怕遇见熟人。 可是待在家里又实在无聊透了。 想来想去,她干脆去了书房。 谢府书房的藏书,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 她虽从小看到大,但也许有遗漏的。 因为父亲上朝去了,哥哥谢欺程又在房中,故而偌大的书房里一个人也无。 谢月瑶在一排排书架中翻着,四书、五经、大离历朝历代的正史、野史,几乎每一本她都看过了。 翻了一阵,她正有些失望之际,却忽然看到书架最高的一层有个黑色的匣子。 因为位置高,颜色又深,先前她倒是从未注意过。 一时她搬了椅子垫脚,折腾了半响,总算是把那个匣子拿下来了。 出乎她的意料,匣子外边十分干净,一丝灰尘也无,看来是常有人擦拭的缘故。 她好奇地搬到一旁的书案上打开,然后拿出里面的一迭藏书来。 “爹怎么把它放得这么高?”她暗暗埋怨道。 里面的册子有数十本,看外表跟平日里读的一些野史的册子也没有区别。 她随手翻开一本名唤《春梅传》的,兴致勃勃地读着。 这本是讲一个官家小姐春梅,爱上了自家的小厮铁柱,前面几页还算是正常,可是翻着翻着,谢月瑶就发现这书跟自己平日里看的那些话本子不同之处了。 只见书上写道: 那一日,家中众人均外出,那春梅因为思念铁柱,便令丫环去将之唤来。 待铁柱来之后,春梅屏退众人,将房门紧闭。 “冤家,想死奴家了。” 春梅一把抓住铁柱的臂膀,媚眼含春。 “小宝贝。” 铁柱扑到春梅身上,对着她香甜的小嘴儿便亲了起来。 一时春梅的香闺内便响起了啧啧的亲嘴声。 …… 看到这里,谢月瑶已经羞得面色绯红,又惊讶得睁大了清眸。 原来不是野史,而是一本艳情小说。 整本书不仅通篇都是春梅和铁柱的情事,每隔几页甚至还配了香艳的图。 书房中寂静无人,可是谢月瑶却看得脸红心跳。 她又翻开另一本。 这本更加不得了,直接就是一本春宫图册,上面画着男女欢好的各种姿势。 而画中的背景,既有在闺房内的,也有在书房的、花园的、草地的、甚至还有水中…… 看着看着,忽然间门外传来兰馨的敲门声。 “小姐,该用午膳了。” “哦,你让他们端去我房中吧。” 谢月瑶忙道。 待兰馨离开了,她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而后将几本册子都包好,又将匣子放回原处。 回到清苑,谢月瑶吃完了午膳,便跟兰馨道:“我乏了,想躺一会儿,你去外头守着吧,别放人进来了。” “是,小姐。” 兰馨于是命小丫环将碗筷撤了,又服侍她漱了口,到床上躺下。 等到门被关上,谢月瑶忙起身将门反锁了,这才走到枕下拿出那一堆小册子来。 初初看了两本,她都是有些好奇的心思。 毕竟每次看话本子或是听戏,总是到了新人洞房花烛,便宣告结局了。 又或者是说洞房花烛之后生了一个麟子,高中状元云云。 但是洞房花烛当天发生了什么,总是一语带过。 谢月瑶看着看着,总算是慢慢明白过来了。 原来,男女间巫山云雨的事是这样的。 她一边看着,一边忍不住摸索起来。 几日匆匆而过。 这几天来,谢月瑶每日都清闲在家,早上去谢夫人房中问安,然后陪着一道用早膳。 之后再去谢欺程房中,陪他说着话。 尤其是重点讲朝中一些打过交道的同僚情况,虽然这些三年来她日日都会跟兄长讲,但是眼看着他距离入朝一日近似一日,谢月瑶还是有些微的担忧。 上午讲完话,谢欺程便要休息了,而谢月瑶便回到房中用午膳。 再之后,她便以睡午觉为名,将自己锁在房中看那些小册子。 几日来,她已经将那些都翻光了,甚至是倒背如流。 在看的过程中,她不仅明白了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甚至还知晓了男人间是如何欢好的。 每看到男春宫,谢月瑶眼前总会浮现出萧汉白的脸,于是便霎时从情欲中清醒而来。 却说这一日,她去到兄长房中,见谢欺程精神甚好的起了床,不仅如此,他还拿出一个包袱,跟她笑道:“这是我托薛大夫在京中的静雅轩给你制的新裙,回去换上试试,看喜不喜欢。” 再过两日就是他该上朝的日子了,也意味着他心爱的妹妹可以恢复女装示人了。 他希望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嫁与这大离最好的男儿。 谢月瑶没想到兄长这般细心,顿时双眸弯弯,笑得如同月牙儿一般。 “谢谢哥哥,我这便去试试。” 说着,她便拿了衣物,匆匆回清苑。 * 另一边,谢章在御书房参与议事毕,正要跟众臣一起告退回府,却被皇帝唤住了。 “谢爱卿。” “皇上,”谢章忙垂手:“不知您还有何事吩咐?” 谢章入朝为官已有几十载,是两朝老臣了,对着他,萧汉白素来是极为客气的。 他含笑道:“不知府上公子病情如何了?” 听到圣上问询谢欺程,谢章心里打了个突,忙回道:“谢皇上关爱,犬子已经大好了,再过几日便可上朝复职了。” “唔。” 萧汉白微微颔首,眸中若有所思。 自那日中秋之后,至今已经九日了,这九日来每天早朝上谢月瑶的位置都空在那里,虽是在队伍的最末,但他却偏偏能一眼便瞧见。 最初,他是震怒的,想着是不是因为他那日的话,谢月瑶害怕了,故意躲着他。 可是时日一久,他又开始担忧起来。 难道,是真的病了? 这几年来从未见她因病告过假,怎地这次如此严重? 想到这里,他真的是寝食难安。 好不容易等到今日朝政没那么忙了,他便亟不可待地想跟谢章问一下情况。 可是,瞧着谢章那面上担忧的样子,他反倒是更担心了。 于是他站起身来,淡淡道:“谢爱卿在此稍候片刻。” 说着,便进了内殿。 过了半刻钟,萧汉白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极为寻常的便服了。 “朕今日随爱卿去府上瞧瞧谢欺程去。” 他说着,又问道:“李茂全,人到了吗?” “回皇上,杜大人已经侯在外头了。” “好,这便走吧。” 直到萧汉白抬步往外走,谢章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走到殿外,他看一眼等在那里的太医院的院首杜若,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好端端的,皇上怎么想着要去他府上了? 这可怎么办? 万一看到程儿,穿帮了怎么办? 可是,有杜若跟着,又不能再让瑶儿冒充了,不然他一把脉,就能分辨出她是个女子了。 想到这里,谢章心中惴惴。 有心想派人去府中通风报信,奈何又跟皇帝及杜若同乘一辆马车,寻不到时机。 马车很快便到了谢府,下了车,谢章垂手在一侧,等着萧汉白下来。 “老爷。” 门口的下人见了谢章,恭敬地行礼。 “嗯。” 谢章随意地摆了摆手,心思混乱。 “皇上,”他站在萧汉白斜上方引路,同时陪笑道:“臣带您去前厅稍候,然后让犬子来与您请安。” “不妥,”萧汉白摇摇头,笑道:“既然他病着,怎还有让他起来的缘故,爱卿尽管前头带路,直去欺程院中便可,切不可兴师动众。” “是。” 闻言,谢章只好放弃了原本的想法,忐忑不安地领着他往澜苑行去。 几人一道进了门,还没绕过屏风,谢章就朝内喊道:“程儿,今天可好些了?皇上亲自入府来看你了。” 他这话声音不大,但是已经足够叫里边的人听清了。 而此刻,房内仅谢欺程和薛紫苏两人。 听见外头的话,谢欺程面色一变,马上看向薛氏。 两个人俱是震惊无比,没有料到皇帝会此时此刻过来。 但是现今也没有别的法子了,薛紫苏忙搀扶谢欺程起来,两人下地跪好。 “微臣/民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脚步声,两人齐齐磕头行礼。 终于见到了思念了数日的人,尽管只是跪在地上的一道身影,却已经足够让萧汉白激动了。 但碍于在场的人太多,他也不便于太过热情。 于是径自走到房内上首的椅上落了座,方道:“平身吧。” “谢皇上。” 得了他的批准,薛紫苏这才忙扶着谢欺程起来。 这不是谢欺程第一次见萧汉白了,幼年宫中有宴会时,他也曾远远地见过一面,彼时对方还是太子,周边围了层层宫人,说是万众簇拥都不为过。 但除此之外,也并无别的面圣机会了。 然而此刻,他须得表现出两人已经认识了三年的样子。 于是他躬身先开口道:“微臣卑贱之躯,得皇上亲自探望,实乃诚惶诚恐。” 他话落,萧汉白却未答话,而是手撑着下颌,淡淡地瞧着他。 几日不见,他似乎变了一些。 胡须长了出来,脸色也苍白了一些,还有声音,也不如往日那般清亮了,微微有些低沉。 看样子的确是病得不轻。 只是他身旁的那个女子,跟他之间的动作委实亲密了些。 萧汉白扫一眼薛紫苏,问谢章道:“这位是?” “回禀皇上,这是犬子的主治大夫薛姑娘,这些日子犬子病重,多亏有薛姑娘高超医术,这才日渐好转。” “薛姓?可是江湖上的神医世家薛家?”萧汉白问。 “皇上广博,薛姑娘正是薛家这一代传人。” 谢章道。 “唔。” 既是大夫,那便不可以普通的女子视之了。 于是他跟一直侍在一侧的杜若道:“杜卿,虽说有神医世家的传人,但是你既已来了,不妨依旧给谢大人瞧上一瞧。” “臣遵旨。” 第7章 脸色大变 杜若领命,请谢欺程坐于桌边,伸指给他认真把起脉来。 谢章在一旁瞧着,简直心惊肉跳。 他忍不住看一眼薛紫苏,在接触到对方投来的安抚的眼神后,才稍稍缓和了些。 片刻后,杜若松开谢欺程的手,走至萧汉白面前躬身回话道:“回皇上,谢大人的确顽疾缠身,不过从脉象上看,他的病症诊疗得当,不出几日,应当便大好了。” 他话落,谢氏父子及薛紫苏均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听见谢欺程无大恙,萧汉白也甚为高兴。 不过看着这满屋成堆的人,他感觉实在是说话不便。 于是挥手道:“你们且去外边候着吧,朕再跟谢卿说点事。” “是。” 众人于是均躬身退出。 绕过屏风走至外堂,还没出清苑,忽听门外廊上一人笑道:“哥哥,我换好了,你快瞧瞧。” 是一道极为悦耳动听的声音。 然而,听见声音的人,却同时脸色大变。 “胡闹!”谢章当先一步冲出门外,朝穿着一身绿衣的谢月瑶怒斥道:“你哥哥正病着,你怎地还来此处扰他?” “爹?”谢月瑶尚未明白发生了何事,她几年未着女装了,正十分高兴,见着谢大学士,忍不住提起裙裾微微转了一个圈,而后笑道:“这是哥哥送给我的,好看么?” 自然是好看的。 可是,现在哪里是能说这个的时候? 谢章心中着急,对着女儿也没什么好脸色。 他脸色骤沉,厉声道:“为父方才说的话你没听见么?快回去!” “爹,您怎么了?”谢月瑶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恰在此时,李茂全听了片刻,也走了出来。 他想着他们父女吵架便吵架,但是影响了皇上和谢大人谈心便不好了。 正想着劝他们换个地方,然而一看到谢月瑶的脸,便一下子把要说的话都忘在了脑后。 “这……”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一身女装的谢月瑶,“谢……谢大人?” 他说完,又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说明明青天白日的,怎么倒像见鬼了? 这边,谢月瑶的震惊不比他小。 看到李茂全的一瞬间,她立马便明白了爹爹为何对她如此疾言厉色。 她下意识地便要脱出喊一句“李公公”,然后话到唇边,她迅速地反应了过来,忙朝李茂全行了个敛衽礼,而后朝谢章撒娇道:“爹,原来是有客人来了,您怎么不早说?那女儿这便先回房了。” 说着,也等不及谢章答应了,便忙带着丫环兰馨逃也似地往外跑。 等到女儿一走,谢章忙朝李茂全笑道:“叫公公见笑了,这是谢某的女儿,跟犬子乃是龙凤胎,她一直足不出户地在家里,被我夫人宠得没上没下惯了,刚刚冲撞了公公,您别见怪。” 谢章这么一说,李茂全才明白过来。 “哦,龙凤胎啊?难怪这般像!” 说完,他又笑道:“谢大人,您可真是好福气啊。” “是。” 谢章强笑着回应。 却说外头闹出了这一番的动静,但是里面倒是十分安静。 萧汉白离了椅子,踱步在房中走了一圈儿,而后朝谢欺程笑道:“谢卿,你这屋子布置得倒甚是雅致。” 谢欺程此刻其实心中紧张极了,虽然谢章与谢月瑶都在他面前说了皇帝的性情、喜好,但是他还是不敢说话、不敢动作,怕有丝毫的出错。 此刻听见萧汉白的话,他忙道:“多谢皇上夸赞。” 萧汉白总感觉今日谢欺程在他跟前比往日多了一份疏离感,他想了想,以为他还在为那日的事情生气,于是道:“朕那日的话,爱卿千万莫放在心上。” 那日的话? 这话听得谢欺程云里雾里。 按理说朝中发生了任何事,妹妹都是一五一十讲给了他听的。 怎么此刻他却不懂皇帝的意思呢? 还不待他想明白,只见萧汉白轻轻抚着窗前的一盆兰草,淡笑道:“君子不强人所难,爱卿既不愿,朕今后自会断了念想。” 说完,他又看一眼垂手站在那里的谢欺程,想从他面上看出一丝一毫的难过。 但他失望了。 听完他的话,谢欺程只是微微有些疑惑,但是很快便露出更加恭敬的表情,低头恭声道:“微臣遵旨。” 一下子索然无味,萧汉白淡淡道:“爱卿好生歇着吧,盼早归朝堂。” “臣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欺程忙跪下磕头拜送。 萧汉白出了清苑,谢章自是各种挽留,想请他在府中用膳。 然而他此刻委实情绪不佳,挂在心上的人谨守着君臣之礼,对他没有丝毫的意思,他是有苦难言,又不能为外人道,却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思?自然是直接推拒了。 直到送他出了府门,谢章这才收了一直的强颜欢笑,忙令下人将府门紧闭,而后匆匆走至谢欺程的清苑。 到了那里,人都聚齐了。 除了谢欺程,还有谢夫人、谢月瑶。 “程儿,刚才没露馅吧?”谢章问道。 谢欺程摇摇头。 “爹,皇上怎么忽然来了?”谢月瑶问。 “哎,我也不知他怎么忽然来了兴致。” 谢章说完,总觉得哪里不对。 于是盯着女儿,沉声道:“瑶儿,你老实跟为父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本朝皇帝是明君,的确曾探望过病重的臣子。 但那臣子是三朝元老,七十多岁的人了。 而谢月瑶假扮的谢欺程,不过是小小的六品翰林院侍读。 怎么想都是说不过去的。 谢章话落,谢欺程也看着妹妹,神色凝重地道:“瑶儿,方才皇上跟我说,‘君子不强人所难,爱卿既不愿,朕今后自会断了念想。 ’他这话,你可知是何意?” 宛如一滴水溅入了滚烫的油锅,谢欺程这句话一说完,谢章和谢夫人瞬间更加吃惊起来。 “瑶儿,”谢夫人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惊慌中眸中已经带了泪,她颤声道:“皇上……皇上已经发现你的身份了?” “娘,不是的。” 没想到她苦苦藏着的隐秘,没想到还是被家人知晓了。 谢月瑶尴尬地道:“皇上以为女儿是男子,对我……对我有龙阳之好。” 房内一下子静了一瞬。 很快,谢欺程便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第8章 欺君之罪 萧汉白对谢月瑶有特殊情感一事被众人知道的最终结果就是:谢学士和谢夫人准备尽快把女儿的婚事定下。 现在的情况是,皇上对她有心,但是碍于她男子的身份而苦苦压抑。 万一将来某日皇上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届时谢氏的罪责就难逃了。 欺君之罪上再加一罪,下场可想可知。 只有让她出嫁,让谢欺程重回翰林院述职,让皇上确定自己喜欢的人的的确确是一个男子,这才有可能真如他所言的逐渐断了念想。 那样,谢月瑶和谢府众人才能真正的平安。 对于爹娘的决定,谢欺程也是赞同的。 他是男人,让他面对皇上,他并不害怕。 可是妹妹是女子,还是一直被他捧在手心里宠爱着长大的,怎么能进入皇宫那种地方? 他不愿意她卷入深宫的争斗,去与那么多女人抢同一个男子。 凭谢氏的家世,给她许一个品性好的世家公子不是难事。 爹娘和哥哥都是一样的决定,谢月瑶拗不过,便只得随他们去了。 于是,谢府便开始四处张罗了。 每日里,都有京中的红娘们上门,她们拿了谢月瑶的生辰八字,又见了她的相貌,一番夸赞后,便又去了别府,相适龄的世家公子。 这种感觉让谢月瑶极为不舒服,她感觉自己如同市集里的货物般任人挑拣。 又忍了几日,她实在是在家中待不住了,便如同往常一般,偷偷穿了男装溜出门。 到了常去的酒楼,谢月瑶听了一出话本子,是往日听过无数遍的《长恨歌》,讲的是唐明皇和杨贵妃的故事,只觉得甚是无聊。 待那说书的快要讲完,谢月瑶招手喊来店伙计,扔了锭银子过去,“让那先生下个故事讲些本朝的,最好讲些我朝将士们的威武事迹。” 伙计拿了银子,自然将事情办得妥帖漂亮。 很快,说书先生便开始讲起北地的事了。 他讲到威武将军带领北地军民齐心抗敌,重挫胡人时,酒楼上下霍地爆发起连串的掌声。 谢月瑶也听得激情澎湃,伸出手大力鼓掌。 拍了一阵,刚把手松开,忽地一旁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道:“这威武将军当真是少年英才!” “不错,我大离有此良将,何愁胡虏不灭?” 谢月瑶下意识地接口,满口赞叹。 然而,刚刚话落,她忽然感觉这声音甚为熟悉,似乎就在哪里听过一般。 她于是收回投递在楼下戏台上的视线,转过身来。 这一看,她正在剥松子的动作立时便顿住了,整个人僵在原地。 皇上! 他怎么在这里?! 只见大离的君主穿着一身袭暗蓝色的袍衫,通体素雅,上面没有常见的团云和蝙蝠图案,只在襟边和袖口锈了金丝暗纹,配上腰间的赭色腰带,晶莹剔透的白玉蟠龙玉佩,整个人低调又贵气。 谢月瑶乍然见到他,下意识便是想逃。 可是脚还没动作,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此刻穿的是男装。 这也意味着,此刻在皇帝眼中,她不是谢月瑶,而是哥哥谢欺程。 看来,是逃不成了。 谢月瑶哀哀地在心底无声叹气。 她正要站起身来行礼,却被萧汉白抬手止住了。 他闲适地落了座,马上,跟在一旁同样身着便服的李茂全便上前来给他洗了一遍杯子,而后沏了茶。 “谢大人喜欢听说书?”萧汉白品了一口茶,淡淡地问她。 “回皇……回黄公子,在下的确喜欢。” 谢月瑶硬着头皮作答。 “旁的人来听说书,都是爱点一出才子佳人的故事,谢大人的喜好倒是特别。” 萧汉白边说着,边把目光投向楼下。 这…… 谢月瑶见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心中忐忑,实在不知他此刻是什么意思。 略微沉吟了片刻,她方回道:“我在翰林院中时,常看到一些关于北地战事的奏折。 窃以为,虽大离的太平盛世得益于当今皇上的励精图治,但亦有边疆将士们冒着风霜戍守的一份功劳,让说书先生多讲一些将士们的英雄事迹,是希望可藉此让百姓们知道太平日子的来之不易,更加忠君爱国。” 她这些话是心底话,虽然没忘顺道拍下萧汉白的马屁,但到底是她僭越了,不知皇上听了是否会责罚于她? 正忐忑不安间,却见萧汉白原本淡然的双眸忽然变得黯沉,深邃难懂。 他直盯盯地看着她,过了片刻,薄唇淡淡掀起,道:“谢卿之见识,远超朝中众人矣。” 谢月瑶这才松了口气,看起来是没生气了,于是忙道:“不过是愚见罢了,让黄公子见笑了。” “行了,别拘着了,好好听故事吧。” “是。” 于是二人便不再讲话,只专心听着。 谢月瑶圆睁着凤眸看着楼下,萧汉白却微微眯眼瞧着她。 其实,这些时日他心情甚为不好。 对于“谢欺程”的心思,连他自己都快捉摸不透了。 当初他察觉自己动情之时,为了不令天下万民诟病,自己先选择远离。 之后,又是他控制不住,差点便在御书房内殿要了“他”。 然而,随着谢欺程再次回朝,他又感觉哪里不对劲了。 明明还是那个人,出口成章,仪态从容。 但有些时候,他又觉得对方变得十分陌生。 总归是与先前不一样了。 可是眼下看来,这个人还是老样子。 眼神澄澈、忠心为国。 面对他,有着常人面圣时的本能惧怕,但是更多时候,又是无畏的。 这样的她,让萧汉白龙心甚悦。 又过了半刻钟,那说书先生讲到故事的尾声了。 谢月瑶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正准备打赏,忽然,眼前人影一闪,不待她反应过来之际,耳畔已传来李茂全的急呼声。 “公子小心!” 谢月瑶蓦地回头,只见原本热闹的酒楼忽然间涌出了二十余个黑衣人,这些人全都用黑布蒙着面,一个个手里拿着长剑,与另外一群衣着普通的客人缠斗在一起。 只瞧了一眼,她便认出了这些宾客是由大内侍卫乔装的。 从没见过这种阵仗的谢月瑶,一下子吓得脸色有些白。 是刺客! 从他们移动的方向来看,他们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她旁边的大离皇帝萧汉白。 黑衣刺客显见得是蓄谋已久,有备而来。 他们一个个出手狠辣,没多久,就有好几个侍卫支撑不住,被当场一击毙命。 眼见己方落入下风,萧汉白与李茂全很快便也加入了对敌中。 谢月瑶也是此刻才知,原来大离皇帝和大内总管,居然都是会武的,而且武艺还不弱! 就在她紧张地攥着衣袖旁观之际,忽然间,一柄冷箭自远处射来,眼看着下一刻便要刺中她。 打斗中的萧汉白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一变。 “小心!” 话落,他已经飞快地扑了过来,用身体挡住了那支箭。 利刃刺入皮肉的“噗嗤”声让谢月瑶乍然惊醒。 睁眸看过去,只见萧汉白的右腹一片暗红,鲜血正汩汩地从那处流出来。 她一下子吓得手足发凉! 他受伤了。 堂堂的大离天子,居然为救她这么一个普通女子而受伤。 >>>>点击进入搜索【宠后之路】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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