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难说清白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佚名 角色:贺显肖瑜 热门网络小说《难说清白》是著名作者“佚名”的最新佳作。小说中具体讲述了:难得贺显主动提出要陪启宁做什么,启宁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她一大早就到贺家门口等着,清晨的空气还凉凉的灌入喉咙,贺显出门早,启宁没等太久。倒是贺显看到她蹲在门口笑眯眯跟他打招呼,他整理衣袖的手上动作微顿一瞬,又神态自若地和家里人说两句话,然后坐进他的车里。启宁等着上车,被贺母看到,她扶着车门大大方方地说:“我手不小心伤了,三哥带我去医院看一下。”随后一阵风似的钻进副驾驶,还不忘和贺母挥手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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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哥哥二字
难得贺显主动提出要陪启宁做什么,启宁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她一大早就到贺家门口等着,清晨的空气还凉凉的灌入喉咙,贺显出门早,启宁没等太久。
倒是贺显看到她蹲在门口笑眯眯跟他打招呼,他整理衣袖的手上动作微顿一瞬,又神态自若地和家里人说两句话,然后坐进他的车里。
启宁等着上车,被贺母看到,她扶着车门大大方方地说:“我手不小心伤了,三哥带我去医院看一下。”
随后一阵风似的钻进副驾驶,还不忘和贺母挥手拜拜。
贺显看着,没说什么。
一路上,大部分时间是启宁在说话,贺显偶尔应一声。
他这么冷淡,启宁习惯了。
她的手腕扭伤的不严重,检查完开了药贴,很快就能走了。
贺显今天算是花了很长时间跟启宁单独相处,她装傻作乖的本事又一次让贺显体会到。
医生无意把贺显当成她哥哥,她也毫无迟疑地接话,转头无辜地扇动眼睫问他:“哥哥,你可以帮我去缴费吗?”
贺显能陪着她进医院,本意是想速战速决,这下倒好,被她光明正大缠上了。
外人面前,贺显多的没说,拿过单子,垂眸睨启宁一眼。
启宁笑得更甜了。
之后她不管做什么都要把“哥哥”二字挂在嘴边。
惹得贺显不止一次瞥她。
“走了,你自己叫车回去。”
“啊……”启宁还不满意。
贺显淡漠地堵回她的话,“我还有事。”
启宁想到刚刚朝阳打电话找她,她确实也没时间和贺显一块,便闷闷不乐地点头,好让他看到她有多不是滋味。
甚至贺显开车离开前,启宁还扒着驾驶座的车窗,嘴角耷着,趴在那说:“那哥哥,你路上小心哦。”
活脱脱像个即将要被丢弃的小狗,又不舍又必须照做。
贺显慢慢从她鲜活灵气的脸上移开眼,并不搭腔,而是沉默着升上车窗。
启宁不得不从车窗上让开,看着他离开,这会儿子高兴,才是从心底的真正高兴了。
……
贺显不是每天都很忙,但忙起来是真的一点空闲也没有。
前段时间递到他手里的复杂委托,这两天终于进入收尾阶段,整层弥漫着即将打完大仗的最后冲刺和兴奋。
助理把整理好的资料送到贺显的办公室后,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试探性地开口询问,“老大,我们今晚打算去楼下新开的餐厅聚餐,你有空一起吗?”
贺显在翻一份文件,透过薄薄的眼镜片,看得出他反应平缓。
他垂首,没有抬头,“手上的工作都做完了吗?”
“差不多了……老大,其实是我们有个同事今天生日,再加上忙了那么久,所以我们才打算今天顺便聚个餐放松一下,不会影响工作的。”
抬手摘下眼镜,贺显合上手中的文件,没那么死板,还是答应了。
律所大多都是年轻人,工作时个个干劲十足,休息的时候个个也都很上道。玩开了对贺显也随意许多,不再那么拘束,因此贺显一晚上也喝了些酒。
贺显回到住处时,将近十二点了。
走廊上宽敞冷清,夜风微凉,吹散些许酒意。
贺显又一次看见坐在他家门口的启宁。
15:我害怕
启宁这回没在贺显家门口睡着,她只是单纯在等他回来。
说来也是不巧,上回她等了很久,这回又是。
她听到回来的动静,扬起脸,黑眸熠熠。起身时闻到些淡淡的酒味,她安静地站在一旁问贺显,“你晚上有酒局吗?”
“聚餐而已,”贺显可记得距他上一次警告她别过来还没几天,“我说的话你都忘了是吗?”
启宁当然记得,“这回不一样,我这次是不得已。”
她还试探着观察贺显的反应,看他闭眼捏眉心,又迅速解释说:“我遇到点事情所以回来晚了,现在回家的话我爸肯定会骂我,我就跟他说我去朋友家住了,其实我没别的地方可以去……”
贺显拿手挡开她,准备开门,不咸不淡地说:“那就去住酒店。”
压根不给她投机取巧的机会。
“我没带身份证,你总不能让我去住那种小宾馆吧,我害怕。”启宁眼巴巴地看着他。
她说的话半真半假,对贺显来说,就算是真的他的态度差别也不大。
贺显的眼底颜色有些微沉,有一部分喝了酒的缘故,瞧着比平日愈发深邃和难以捉摸。
启宁被他这样看着,压力很大,心虚地错开视线。
“我好像没义务管你。”
“不是义务,”启宁忙摆手,“我只有你可以帮我嘛。真的,我不会给你添麻烦,我会很老实的。”
她瞧着怪真诚,又是用一双湿漉漉的杏眼仰视着,谁看了都会信她七分。
贺显却是知道她最会得寸进尺,真让她进去,以她往日的作风,恐怕还会有多的想法。
正无声的拉扯着,电梯开合,对面的住户回来。
见这边两人立着不动,不由得多朝这边投来眼神。
贺显要摁指纹,启宁以为他还是不答应,便着急了些,想伸手拉住他。
一个没注意,她扭伤的手腕撞在他的手臂上,痛得她瞬间飙泪。
就在贺显眼皮子底下,看启宁满眼泪光地捂着手腕,贺显无声地短叹口气,开了门,“进去。”
这个麻烦,还是快点解决的好,不然只会越耽误越浪费时间。
启宁如愿以偿,进了房间确实如她承诺的那样老老实实的。主要是她手痛,自己坐在沙发给自己换药贴。
贺显没管她,很快拿了床崭新的薄被出来给她,“客房没东西,你睡沙发。”
启宁点头,目光在他背后跟随着他的转身而飘过去。
这里是贺显的地盘,处处体现着和他相关的一点一滴,启宁很少能进来,对他的一切都保持着好奇,却也遵守说过的话,真的没动。
躺在沙发上,启宁拥着被子,虽然又困又累,精神还是在雀跃着,好半晌才睡着。
次日贺显起床后,照例拿了瓶冰水喝,客厅沙发上,启宁侧身睡着还没醒,小腿伸在外面。
只见她嫩白的小腿皮肤上,沉淀着几块青紫,显得有些严重。
很清晰,像是这两天才弄上去的。
前晚她穿着裙子,腿上没有这些淤痕。贺显猜,大概率也不是段其舟造成的,否则她早就挂在嘴上说了。
那应该是昨天刚弄的。
跟谁打架了么?
16:麻烦
启宁醒来时,贺显已经准备出门了。
看见她抱着被子坐在那发呆,贺显提醒她,“该走了。”
启宁一边揉眼,一边往洗手间走,还不忘说:“那你等我几分钟,我很快就好了。”
她今早有课,订好了闹钟,这个点不算晚。
不然贺显也不会专门等她醒。
去学校是启宁蹭的贺显的车,毕竟顺路,她多少大胆些。
她瞧着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的,但她的热烈贺显是感受最多的那一个,因此昨天一晚,加上这一个早晨,足够让贺显感知到她有些微妙的变化。
比如说,相对之下,安静了许多。
但这些对于贺显来说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他最多多想一下。
车开到大学门口,启宁低头解安全带,一抬头却痛呼一声。
她的头发绞到安全带扣里了。
她歪着脑袋,因为看不到具体情况,也不敢乱动,吃痛地喊贺显,“好痛,三哥,你帮我弄一下。”
贺显稍歪过身,靠近她看。
一团发丝缠着,分不清哪是哪。
“剪了吧。”
“啊?”
贺显果断从储物盒中找到一把小巧精致的小刀。
两人之间的距离渐近,贺显手起刀落,启宁被卡住的那一小截发梢被锋利的刀割断,因此她得以顺利摆脱拉扯。
摸着被突兀切断的一缕头发,启宁还有点没反应过来,震惊地微微睁大眼睛,“三哥!”
贺显把小刀放回去,风平浪静,“不是要迟到了吗?如果你能看到就知道,很难解开。”
启宁倒是不心疼头发,只是这缺一块看着多滑稽啊。
她还不满地想抱怨,贺显一看时间,把她赶下车了。
至于割断的那一小簇发丝,找不到地方扔,贺显用纸包起来,预备到律所再扔。
启宁走进校门,还不停地摸着那截发尾,全然没注意身后有人跟着她。
拐到一条没什么人的小路上,启宁被后面出现的人抓住手臂。
年轻男人张口便问:“沈朝阳呢?”
启宁心里正不爽,没个好语气,“不知道。”
她的手机没电了,她自己都没联系上朝阳。
“你昨个才帮她出头,现在跟我说不知道?你想逼我亲自去抓她是吧?”
“蒋陈裕,你是黑//社会吗?不过就是被求爱被拒,用得着搞这么大动静吗?不能留点体面。”
蒋陈裕撒开她,一点没听进她的话,而是饶有深意地看了看她耳侧长短不一的头发,想起自己在门口看到的那一幕,“送你来的那个男人是谁?”
他摸出来一根烟叼在嘴巴里,那模样,不像好人。
启宁眉毛拧了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要上课了,让开。”
这回蒋陈裕倒是好说话地给启宁让了路,在她背后警告她,“你最好把沈朝阳护严实点儿。”
“神经病。”
启宁骂完,步伐变快了。
手机一充上电,她就给沈朝阳打电话发信息,一整天心急如焚,也没找到人。下午一完课,她立刻打车去朝阳的住所找人。
贺显今天待在律所的时间挺长的,很晚了还没走。他是临时有事,没想到这个点还来了别人。
段其舟能出现在这,贺显也没想到,“坐。”
“不坐了,我有急事找你。”段其舟难得的神情严肃,“我表弟出了点事。”
“嗯?”
段其舟不知道从哪里说更清楚,“我刚从他那过来,他遇到点麻烦事,跟赵启宁有关系。”
17:难
脑袋很痛,这是启宁有了清醒的意识后第一个感觉。
除去有一处集中的钝痛,剩余的便是连锁反应导致的整个大脑都一阵阵的疼,让她不敢随意动作。
昏迷前的记忆涌入脑海。
她去找朝阳,然后在朝阳的住处发现蒋陈裕先她一步到了,不止他一个,还有他的朋友,过来帮他的。
蒋陈裕正要强行对朝阳做些什么,被启宁拦住,之后几个人起了争执,便动起手了。
但她毕竟有一只手不灵活,稍不留神摔倒,脑袋磕到桌角。再后面的事情,启宁就记不太清了。
她想她估计有点脑震荡。
现在人在病房里,启宁吸着气看看周围,朝阳趴在床边,察觉到动静,瞬间坐直身子。
“小起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头疼。”启宁还记着蒋陈裕的事,“蒋狗呢?”
朝阳的目光有些许躲闪,“你先别乱动,蒋陈裕他……他不是也被你拿东西打伤了吗?也在这间医院。”
启宁敏锐地感觉她不太对劲,“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小起……”朝阳紧绷的神经再也强撑不下去,眼泪夺眶而出,“蒋陈裕伤挺严重的,他家里来人说请了律师,不会轻易算了的。”
“是他精虫上脑,要打官司,也是我们起诉他!”
朝阳最担心的还在后面,“不是的,我听说,他们找的律师,好像是那个贺显的朋友。”
启宁的动作一下子僵在原处。
她们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贺显的名声在外谁不知道,和他的出身一般,高高在上于云端。经他手的案子不多,但桩桩拎出来都完全可以当做最成功的案例,因此他的名字,不论是从哪一方面被提及,全部会令人钦叹。
他的朋友至少可以说明,那也是华西顶尖的律师圈里的。
一直没慌,启宁却在这时候生出几分不知所措,生气和迷茫夹杂着不断冲击她的理智。
没多久,有人来了。
朝阳去给她买吃的还没回来,启宁看到进来的人是贺显,险些没绷住。
她有很多话想问,头绪乱成一团乱麻,找不到一个出口。
反而是贺显,早做好准备般开了口:“被你打伤的蒋陈裕和段其舟是表兄弟关系,段其舟来找我帮他。”
“那他们兄弟俩还真是最会恶人先告状。”启宁惊讶一瞬。
又喉咙干涩地反问他:“所以你就推荐了你的朋友去帮他们是吗?你们知道蒋陈裕干了什么吗?”
在她脑袋受伤入院的时间里,警//察已经初步调查过其他的当事人了。
有些事情,贺显是从段其舟那听到的。
贺显平静道:“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总不会听你们的一面之词。况且接受他们的委托是正常的工作,我不认为有什么。”
“这是你朋友的想法,还是你也是这么想的?”
怎么能这么冷漠,就连看她这副模样,他也没有一句关心她的话,哪怕是问她伤的重不重。
贺显这种态度,让启宁无比心凉,不仅是他毫不关心她,还让她意识到要让蒋陈裕受到应有的惩罚,恐怕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
她有种脑袋越来越痛的错觉,痛到连正常呼吸也压住许多。
“你太激动了。”
他由始自终站在刚进门的位置,距离疏远,陌生到只是来通知她一些事一样。
启宁的确激动,她没法保持冷静,可这样不是办法。
她咽了咽嗓子,攥紧手下的被子,内心慌乱,眼睫忽闪几下,哑声问:“三哥……你可以帮我们吗?”
18:浪费
贺显来这可不是听她寻求帮助的,否则他完全不用说前面那些话。
避开女孩泛红的双眼,贺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不如去请个律师。”
言外之意,他是不会帮她的。
启宁心口一窒,茫然又倔强地直视着他,喉咙宛如被黏住,发声困难。
她正是知道以她和朝阳的能力,想要和蒋陈裕这种有钱有势的人做对抗是很难的事情。
除了他,她去找谁,也比不过蒋陈裕的律师。
她不信他不知道。
又或者说,贺显压根不在意她能不能打赢官司,他只是懒得管她,才这么敷衍。
“如果蒋陈裕告我故意伤人,如果他赢了,你也觉得无所谓吗?”
仅剩的微弱理智告诉启宁,贺显的的确确没有一定要帮她的义务,可人毕竟是感性动物,她对贺显有仰慕、有依赖,她寄希望于他,自然会对他的拒绝感到伤神不已。
这是正常的,且无法控制的本能反应。
启宁说话时嗓音里有细微的颤抖,尽管她竭力控制了,还是被贺显听出来。
贺显看着眼前这个套着病号服纤瘦的年轻女孩,如果不是已经分析过即将到来的事情对她来说有多难搞,恐怕她不会有这么大反应。
他一派官方的姿态,“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赵伯父不会不管你。”
可要真的这样,要让赵珩出面替她解决,那等待启宁的,也绝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这一点,谁又不知道呢?
谁又会在乎。
反正他不在乎。
眼眶干涩,启宁垂首闭了闭眼睛,咽下那股堵心的气,略显失神,“好,我知道了。”
她扯过被子把脸蒙上,一副逃避的姿态。
太耗费心神,她脑袋上还带着伤,容易精疲力倦,现在还不是急着解决的好时机。
很快,启宁听到病房门被带上的动静。
贺显离开了。
之后两天,启宁过得没有实感且匆忙。
那天她去找朝阳的过程中报过警,现在,蒋陈裕和朝阳的事,蒋陈裕要告她恶意伤人的事一股脑挤占了她的生活空间。
这期间,只有朝阳陪着她。
第三天早上,启宁做完检查准备回病房,在走廊上碰到经过的蒋陈裕。
他的伤的确要比启宁重的多,启宁小时候是在混乱的小地方摸爬滚打长大的,最知道怎么攻击一个人的痛处。
何况那天那样的情形,启宁自然没有手下留情。
蒋陈裕小腿有轻微的骨折,每天要坐在轮椅上才能四处转转。
启宁这几天没见到他,今天是第一次,他一个人在窗边。
看见她们俩,蒋陈裕的态度没有丝毫的软化,甚至更甚,变得愈发激烈,好似他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找到人帮你们了吗?到时候别像老鼠一样害怕的躲起来。”他恶狠狠的目光集中在启宁身上,又转向朝阳,“或者,沈朝阳,你洗干净了向我赔礼道歉,我可以考虑让这事儿私聊。”
“放你妈的狗屁!”
启宁骂完,往他双腿那看了看,“早知道我一不做二不休让你以后再也想不了那种事,呸。”
蒋陈裕脸色扭曲,赵启宁是他意料之外的因素,不然他也不会弄到这个地步。
他阴沉着脸,嚣张跋扈地扬着下巴,“那又怎么样,你们现在能拿我怎么办?还是考虑考虑怎么不吃官司吧。”
19:恶心她
蒋陈裕一点不担心自己会面临的事,说到底,他知道启宁除了自己的本事,其他方面根本没人帮她。
所以他敢不把她们说要告他的事情放在心上,甚至还敢反过来起诉她恶意伤人。
朝阳气得发抖,“蒋陈裕,你别太过分了!”
“我给过你机会。”
“朝阳,别跟他废话。”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启宁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人是她的打的,有什么事启宁也不会不认。
从那天开始,她和朝阳是一条线上的。
她俩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面子,蒋陈裕也不想跟她们多费口舌,“行啊,看你们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正好不久前带他出来的段其舟和护工回来了。
段其舟看到启宁,让护工先把蒋陈裕送回去,他留了下来。
启宁一看他走近,知道他没安好心,拉着朝阳要回去。
被段其舟拦住。
“别急着走啊,没什么话想跟我说说吗?”段其舟目标明确地问,“比如说,你可以找我帮你解决我表弟的事,如果你肯开口求我的话。”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启宁咬牙切齿道。
经过上次在他家发生的事,启宁对他的印象已经为负数,现在看到他只想避而远之。
更别提,他这么说,百分百是为了侮辱她,借机恶心她。
段其舟故作遗憾地摇摇头,“你要非这么倔的话,等着你的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说万一你要被你爸或者你哥赶出赵家了,你就更躲不掉我了,与其到那时候,不如现在识趣点,嗯?”
启宁脑仁都疼了,依然不给情面地拒绝,“就不用你操心了,让开,别挡路。”
“我这也是为你好,不然你说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你?还是你真想让蒋陈裕起诉你?那我看你真的遇上麻烦了。”
他说的是大实话,没人会帮她。
启宁越想,越低落,罪魁祸首还不是因为蒋陈裕,他的表弟,现在反倒还要被他拿这件事压她。
启宁心潮激动,又难掩不开心,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偏偏段其舟紧抓不放,逼得启宁头疼又心烦,糟糕的情绪一下子膨胀挤压心房,她眼眶发热,嘴角紧抿,无声地把朝阳的手握得很紧。
她怕她一出声会忍不住哭腔。
朝阳轻轻拽了下她的手,示意她有人过来。
启宁看过去一眼,见往这边来的几个人里有个眼熟的身影正是贺显,她便飞快耷下眼皮,掩盖眼睛的潮湿。
大概因为有其他人,段其舟收敛一些,启宁趁机离开。
她的脚步越走越快,身后一阵不清晰的脚步声,然后她被叫住,“等一下。”
是贺显。
前面是病房,启宁让朝阳先进去,接着转过身面对贺显,仍然低着头。
眼尾的光可以看见段其舟走了,不知道是不是贺显跟他说了什么。
“你有什么事吗?”启宁瓮声瓮气地问。
“段其舟回去了。”
启宁“哦”一声,满心委屈。
想了想,她噙着实在憋不回去的眼泪抬头看贺显,赌气道:“是你帮了我吗?难道你事先不知道他一定会来恶心我的吗?可是你还是不肯帮我,既然这样,干嘛还要管我。”
20:说到做到
被蒋陈裕和段其舟恶心,启宁大多是气愤,然而面对贺显,她才感到真正的委屈。
尤其他的出现,逼退了段其舟。
很多时候她要很费力解决一件事,只要他一出面,事情便可以迎刃而解。
就是这样一个人,要居高临下地看她为那些事烦扰奔劳。
要是始终对她冷漠,或许更好一点。
启宁挪开眼,盯着贺显的肩膀处。
贺显被她这样一番质问,更是不见起伏地说:“只是和我朋友过来,路过而已,你们挡到路了。”
“那你的意思是,要不是挡到你们,你就眼睁睁看着了吗?”
贺显似乎被她缠得有些烦,不怕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什么时候能出院。”
启宁舔舔干燥的唇,“过两天。”
这几天她没有休息好,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所以眼下蒙着层淡淡的乌青,整个人看着都没什么精神。
贺显一看就能看出来她近两天过得并不舒心。
“行,你进去吧。”
启宁没死心,“你喊住我就只跟我说这些吗?”
不远处,贺显的朋友让他过去,他们似乎要去办什么事。
启宁猜想,那位估计就是蒋陈裕找的律师了,他们现在应该要去见蒋陈裕他们。
“没什么好说的。”贺显准备过去了,他扫过启宁心神不宁的脸,冷酷无情,说到做到。
“好吧,算我多想了,你继续去忙你的事吧。”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启宁还是死死地看着贺显,不甘心他这么走了。
等贺显抬脚欲走时,她没忍住询问:“你也会帮蒋陈裕吗?”
贺显凝视她星光跃动的双眼,“他的委托有人负责,不是我。”
“你别帮他,就算你不帮我,也别站在他那边。”启宁知道他说不会就是不会,但她还是心里不安。
说到底是因为她对自己和贺显的关系很没有信心,毕竟只是可以说是她单方面维持的关系。
在她充满希望的眼神中,贺显的回答多少显得疏离冷淡许多。
“我还没那么多精力多管闲事。”
启宁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目送贺显回到他朋友身边。
他的朋友朝她这边看了一眼,随后两人去了走廊另一头,那边是蒋陈裕的病房。
五分钟后,贺显独自出来,驾车离开。
启宁在窗边看见贺显离开的身影,这才松口气。
他走得这么快,说明他过来的确不是为了处理什么事。
朝阳打完热水回来,把刚接到的电话内容告诉启宁,“明天周律师说想过来一趟,我答应了。所以我晚上不想回去了,反正明早还要过来。”
“也行,”启宁住的单人间,病床勉强可以睡下她们两人,“正好我们也很久没有一起睡了。”
发生这件事,两个人心里都憋着很多话,有时候和好朋友聊聊天就可以疏通一下心中郁结。
不然,启宁觉得,她非要憋坏。
而且她现在还没有收到任何有关赵怀西和赵珩的消息,不知道他们知道没有,知道了的话,就说赵怀西,他不可能没动静,最起码也要来落井下石冷嘲热讽一番。
越是这样无声,启宁越悬着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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