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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我在汉朝当谋士 类型:军事历史 作者:汗血宝马 角色:赵失允祁菲 看军事历史文,千万不要错过“汗血宝马”的《我在汉朝当谋士》。概述为:为首的干部问道:“哪个是赵失允啊,哪个赵失允。”县令像老鼠一般抬起头,颤颤巍巍的说道:那个趴在凳子上就是赵失允。那个为首的干部应该是个太监,声音娘娘腔。“他所犯何罪啊”“唉,无罪,无罪。”太监阴阳怪气的说道:“无罪?那你们在这唱戏呢,还不赶快放人,让他随我进宫去,耽误皇上大事,你们负担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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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汉朝当谋士》精彩片段

第3章 被迫做官


为首的干部问道:“哪个是赵失允啊,哪个赵失允。”

县令像老鼠一般抬起头,颤颤巍巍的说道:那个趴在凳子上就是赵失允。

那个为首的干部应该是个太监,声音娘娘腔。

“他所犯何罪啊”

“唉,无罪,无罪。”

太监阴阳怪气的说道:“无罪?那你们在这唱戏呢,还不赶快放人,让他随我进宫去,耽误皇上大事,你们负担得起吗。”

我滴乖乖,这位公公如此面善,真是我的大救星!

县令立马跟个哈巴狗似得,跑到我面前舔舐。

“额,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在下不知先生本领,多有得罪,还请宽恕。”

我连瞅他都不带瞅的,神气起来:“你既为一方父母官,这里又是大汉首都,就要秉公执法,为民申冤,怎么能糊涂断事。你今后要是在这样,我让皇上砸了你的府邸,听见没有!”

“是是是,大人教训的是。还劳烦大人在皇上面前多为小的美言几句。”

“知道了,快滚吧。”

太监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休要在这胡言乱语,赵失允,快随我进宫面见天子。”

我坐在马车上,心惊胆战,皇帝可不像县令这么好糊弄,更何况这是堂堂的汉武大帝!杀伐果断!

我的心情异常复杂,无法形容。我仔细回忆起来,到底是如何来这到这个鬼地方。虽然自由了,可时刻都有掉脑袋的风险。

我,赵长磊,南京某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的一名学生,长得不帅,家庭条件又一般。我和别的大学生一样,就是过过普通日子。我不像富二代那样有钱,整天不是开豪车泡妞,就是去酒吧泡妞。我一个苹果能用上四年,从来不需要助学金,也从来没钱花天酒地。你在中国高校扔一块砖,砸到十个学生,其中有几个是像我这样的。

因为我没有什么钱,又喜欢看些杂书,图书馆的那些大众书籍根本不能满足我。平时只要有空,我就往爱往学校门口的二手书店跑,那里面什么乱七八糟书都有。我在里面能一蹲就是一天,既能省钱又能打发时间。

老板是个家里十套房,因为找不到工作,只能开书店打发时间的“屌丝。”

我喜欢从他那买书,他时常被我忽悠,甚至心情好了,都不要钱。

一天,他给我推荐看一本什么《汉朝秘史》。我拿过来一看就是地摊盗版货。里面的内容也不正经,讲了什么刘邦和吕后不可言说的事情,霍去病在祁连山遇到什么妖魔鬼怪,李广为啥打仗总是迷路。我对这些内容感到不屑,典型的营销号骗眼球的伎俩而已。

而那个老板却对此深信不疑,仿佛自己读了那本书,立马就能成为汉史专家一样。

我想起那几个四眼仔室友,想起那个小贱人祁菲。一天到晚打扮的妖艳,一边嫌我穷,一边吊着我。天天跟乱七八糟的男生出去鬼混。想到这里,我竟然越想越气。

最糟糕的是,我马上就要毕业找工作,我的专业还成为了一个大问题。我在这里奉劝各位,学啥都别学文,更别提汉语言文学。你不要以为文科生个个都是光鲜亮丽的,找工作的时候就像个无头苍蝇。

我在上大学以前都以为学文的个个都能成为文学家。你面试的时候,你说你自己是学汉语言文学的,人家一头雾水。这汉语言文学的学生会干啥?莫非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抱歉,我就是个穷货,啥也不知。

呜呼!这阶级固化,自古以来就难以改变。

不吐槽了,还是回到这让我糟心的汉朝。

在路上我尝试跟那个为首的太监搭话,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敢问公公尊姓大名。”

“在下马培。”

“马公公,请问这陛下诏我何事啊。”

“别问那么多,到了你就知道了。”

马公公这么一说,我就更紧张,心里更没底了。皇上找我能有什么事?是不是让我帮他选妃?

汉武帝坐在殿上,周围随着几个宫女太监。虽然他的年纪和我一般,可他身上有股不怒自威,君临天下的气质,像一个掌管人间生死的天神。

一个天生的帝王!

我平时见过的最大领导,也就是我们的校长,还是个秃老头子。这一下就直接见了千古一帝,岂能不害怕。

我学着电视剧里的那些礼节,照葫芦画瓢,往那噗通一跪。

“小的赵失允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彻睁眼,开口道:“听说,你就是那位提出奇袭淮南王的士兵啊。”

“不敢,不敢,小的只是胡言乱语而已,皆是我朝将士勇猛的功劳。”

刘彻不语。

我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过了好一会,他又喃喃道:“听说战争刚开始,你就已经预测到淮南王必败,你哪来的依据啊。”

这……

我一下被这个问题问住了,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你的家底全在历史书上摆着吧。

“额,据小的分析,这淮南王大军远攻长安,必举倾城之力,这城内必然空虚。我军将士个个勇猛,淮南王出师无名,必然大败。”

刘彻又不语。

“嗯,说的不错。”

他这一停一顿,可把我吓得一身冷汗,我说刘彻老兄,您有话能赶紧一口气说完吗,千万别给我设置悬念了。

“那好,我再问你,你对李陵将军此番远伐匈奴,怎么看待,能否胜利啊。”

好家伙,这个个都是送命题。我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我给说赢了,打完仗之后不得把我抓起来,判一个欺君之罪。我说输了,岂不是让刘彻脸上挂不住。

我只能捡好听的说:“这李陵将军带兵有方,加上陛下雄才大略,此次北伐匈奴定有上天保佑。”

刘彻一拍桌子:“朕是让你说结果!”

“李陵必败!”

此言一出,周边的几个大臣吓的丢了魂。这么说不是自找死路吗,战争还未结束,就敢下如此定论。

这是他让我直接说结果的,可怨不得我。

刘彻却一脸镇定:“那你说说,我大军为何会败。”

我干脆借着酒劲,索性就全说:“此次我大军出征,虽然人多,却大多数未参战的将士,长途跋涉,粮草不足,匈奴已早有准备。李陵等将军年轻,李广老将军又年迈,恐难发挥作用。一旦深入匈奴腹地,就是凶多吉少啊。”

刘彻又不言语,冰冷的眼神望着我,仿佛要刺穿一般。

“赵失允听旨,朕封你为骑督尉,即日上任。”

刘彻的眼神在不停告诉我,小样,等打完仗我再收拾你。

“还不快磕头谢恩呐。”在一旁的太监说道。

我跪在地上,满脑子都是那个黑人问号表情包。

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莫名奇妙的被封了官职。这种事也太离谱了。好比一个校长走到校园里随便拉了一个学生,去办公室谈话,谈完了,然后说,你明天就给我去做班主任。

唉,不同意也没法,谁让人家是皇帝呢,只能硬着头皮谢恩。

“小的,谢皇上恩典,不过还有一事相求。”

老太监又说道:“大胆,封了官职还不知足,竟敢向皇上提要求。”

你个老太监叨叨啥,这皇宫是你家开的啊。

刘彻笑道:“什么条件,说吧。”

“小的近来劳累,想再休息几日后再上任,请皇上恩准。”

“朕准了,不过,等有人陪着你。我见你面相圆滑,省的你跑了。你看谁陪你比较合适啊。”

“皇上,我推荐一人即可!”

第4章 拜见东方朔


“是何人呐。”

“豆如意。”

我在长安无依无靠,不管去哪,必须拉上豆如意。

离开皇宫,豆如意一直在宫门外等着我。

“哎呀,赵兄,皇上跟你说了什么,可把我给急坏了。”

“没事,我只是跟陛下聊聊家常,顺便封了个官做。”

“啊,陛下封你何官职。”

“好像是什么骑督尉。”

豆如意大惊,赵兄之才,果然得到陛下赏识。

我能有什么才,瞎猫撞上死耗子。这刘彻也是够精的,怕我跑掉,竟然派人监视我。既然暂时离不开长安,我只好留下来,从长计议。至少有了份工作,而且还包吃住。

“这骑督位在你们这是多大的官。”

豆如意道:“赵兄已经是朝廷重臣,非凡夫俗子能及也。”

“你别给我文绉绉的。”

“我就是问,能管多少人,一月多少钱。”

“管辖无定数,月石两千石。”

够了,够了,包吃包住就够了。

我之所以向汉武帝请假,就是因为想去找一个人。大汉的奇才——东方朔。

此人在历史上文能安邦,精通周易,测字。我想找他问问,何时才能回家,又通过何种方式。

可我又缓过神来,东方朔此时还不在长安,正在厌次远程勾引刘彻。

我必须前往厌次。

我们快马加鞭,赶了一天的路程来到厌次,进城之后就四处打听东方朔的下落。

这东方朔是有了名的能装神弄鬼,此时的名气一般。开卦摊也在创业初期,想找到他可是真的不容易。

一个面馆的伙计告诉我们,东方朔在城东头摆了一个卦摊,不看手相,不看风水,只测字。

豆如意不解:“赵兄找的此人,难道才能比肩先生。”

我说:“我要找的这个人,比我厉害一万倍,可有经天纬地之才。”

我们在傍晚前赶到了城东,找到那个伙计所说的卦摊。一个留着胡茬,读书人模样的人正在收拾东西,想必他就是东方朔。

“先生且慢,在下从长安赶至这里,请先生帮忙测个字。”

东方朔摆摆手:“还请在下改日再来,吾有规定,一天只测三卦,多了则泄露天机。”

“我们多加点钱还不行吗。”

东方朔笑道:“这并非钱财之事,二位还是请回吧。”

我们十分不解,这天下还有把钱送上门都不要的事情。

我们好说歹说,可那东方朔就是死活不肯,嘴皮都快磨破了。

有才能的人大抵都是这个德行。如果一样东西施舍的过多,那么它的价值也就不复存在了。

也罢,能人怪志。我们只好找个地方暂时歇下,改日再来。

躺在酒店的床上,不知道该干什么,实在无聊。这汉朝一没手机,二没宽带,书我都看看不懂,生活乏味的很。我想这汉朝可否有夜生活,能不能去蹦个迪,撸个串什么的。我猛的缓过神来。对了!这他妈可是古代!肯定会有那种地方。

男人好色是不分朝代的,我先声明,我是真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只是好奇,这古时的青楼究竟何样。

“豆兄,你们这可有风流快活的地方啊”

“听说这厌次有个海棠楼,里面美女如云。”

“哈哈,原来你早就打听好了。”

我们海棠楼。门口正围着一群人,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像在讨价还价一般。

“我出500钱,我出1000钱,我出800钱!”

现场乱哄哄的,跟菜市场似的。怎么这古代,连青楼都要招标吗。

我问一个看热闹的老兄:“敢问大伙这是在争夺什么,怎么如此热闹。”

“哎,这你都不知道啊,海棠楼的头牌,念奴娇,今儿个开门待客,大伙正抢着找她风流快活。”

“念奴娇?莫非是只卖身不卖艺的女子?”

“这你竟然知道,哎,就是这样,为她花钱的人把门槛都踏破了。”

那个兄弟说完,便高喊着:我出1500钱!

我是明白过来了,这念奴娇可是历史上有了名的大美人。平时只在书里看过,今儿个的机会可是打着奥迪大灯都找不到。何不花点银子,一睹芳容。

“豆兄,你身上可有钱啊。”

“来的匆忙,只带够了吃喝的钱,没有多余的钱来风流。”

“嘿嘿,刚巧,皇上赏了我不少钱,我到把这茬给忘了。”

我大喊着“我出5000钱!”

人群瞬间静了下来。

“来来来,客官里面请!”

念奴娇坐在台上,化着浓妆,谈着琵琶,不知在弹奏什么曲子。

我们在那喝着小酒,赏着千古美女,好不惬意。

这念奴娇的确有闭月羞花之色,倾国倾城之容?怀中抱着琵琶,脸上却无半点表情,整一个冷若冰霜的美人。

“好,谈的好!”

我噼里啪啦的鼓起掌,找不到任何赞美的词,跟个土鳖似的。

“谢公子赞赏,小女子愿再谈一首。”

我立马阻止道:“行行行,别谈了,谈啥我也听不懂,来吹吹牛逼就行。”

接下来我像人口普查一样,问她家里几口人,兄弟姐妹几个,一个月挣多少钱。

念奴娇慢慢地回答我。她从小也是苦命,父母被官府的人冤杀,兄弟姐妹不清。也难怪,这身在青楼的,有几个家世明朗的。

因为她跟我几乎是同龄人,我的怜悯之心起来了。

“唉,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念奴娇忘了我一眼:“敢问公子大名,不像是本地之人”

“在下赵失允,南京师……不,长安人士。”

没想到这个豆如意嘴也是嘴把不住的主,把我出计奇袭长安,受到皇上诏见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说了出来。把我吹成一个可知过去未来的神人。

念奴娇一听,立马问道:“敢问先生,我何时才离开这污浊之地。”

“离开这里,你又将去哪。”

“浪迹天涯。”念奴娇眼神里充满了坚定。“我早就受够了这里的日子。巴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可我坚决不行,才短短几日,泄露的事情已经太多了。皇帝那边我还欠着账,说的越多,惹的麻烦越多。如果真的说多了,泄露了天机,改变了历史,这个罪责我可承担不起。

“求先生发发慈悲,给小女子一些指点。”

在她的苦苦哀求下,我实在不忍心。只好装作算命的样子,告诉她:“不出一年,你定会离开。”

“多谢先生,小女子还有一事相求。不知我何时才能替父报仇。”

唉,她这是把我这里当成算命馆了,我只好暗示她。

手蘸着一点酒,在桌上写了个“一”字。

“先生这是何意。”

“所为一生万物,九九归一,当今的万物之主是谁啊。”

“你是说当今圣上?我找到皇上后,他能帮我的忙吗?”

“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只管静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念奴娇跪了下来:“多谢公子指点,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不知何时还能见到公子。”

完了,这念奴娇也是赖上我了。最近惹的麻烦已经够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还是不见为好,茫茫人海,自有归期。”

我们因为昨晚喝多了酒,第二天睡过了头,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我们匆忙赶到东方朔的卦摊,幸亏这家伙当时的生意还很差,还留着一卦没算。

东方朔问道:“公子要算什么事。”

“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请问公子家在何方。”

“哎~我说出就没意思了,我让你算出来。”

“好,请赐字吧。”

我在地上写了一个回家的回字。

他慢慢分析道:“这个回字,口中套口,像是两个木框,这框中有框,想必阁下住的地方定是楼宇林立,等级森严之处。”

我震惊道“确实!我家就住龙湾小区,那里全是大户型,一栋楼三十多层,物业差的要死,整天没事找事。”

“公子像是本朝之人,可又不是此时之人。”

“哦?那你说说,我是何时之人啊。”

东方朔笑笑,并不言语。

然后继续说道:“回字下面是一个之字,阁下应该是个爱书之人,精通古人之文。”

“你别啰嗦,我只想知道我何时才能回家。”

“一个读书人,想回到等级森严之地,那么只有等另一处等级不严时方可成事。”

我听完之后,勉强能明白一些。莫非他是暗示我,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溜之大吉。可一旦离开长安,这人生地不熟,我实在想不出该去哪里。饿死在路边都有可能。

我出掏钱给他,他却不收。

“先生为何不收啊。”

“我与公子有缘,恐怕该付钱的应是我。下次见面恐怕就不在厌次弹丸之地了。

我心里想,你可拉倒吧,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辞别东方朔后,我们又在厌次逗留了几日。眼看皇上给的假期马上结束,只好赶回去上班了。

我们坐在马车上,望着窗外的景象。残缺的黄昏下,是悠悠的古道苍茫。

东方朔所说的等级森严,究竟是何意。莫非他已看出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回到长安后,等待我的又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第5章 初到职场


上班的前一天下午,我分到了一个单间宿舍。家电齐全,冬暖夏凉。

晚上我躺在大床上暗喜,到底是干部待遇啊,就是不一样。

半夜我突然被一件事惊醒。糟糕!这他妈是汉朝啊,在汉朝当兵骑马射箭,兵法我是一窍不通,离谱的是我连兵都没当过!

要说军队管理经验,抱歉,我也一点都没有。顶多上学时参加过几次军训,就是搞搞军姿半小时的那种。这何止是找一份专业不对口的工作,根本就是送命差事。

完了,完了。我心想,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趁着夜色漆黑,溜之大吉。

转过头再一想,即使让我跑,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没有地铁,没有飞机,我连马都不会骑。

即使跑出去了,吃饭睡觉都是个问题。我啥手艺都没有,偷鸡摸狗的勾当又不敢干。弄不好就真的饿死街头了。

算了,算了,能混一天是一天吧。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只要哪个领导敢骂我,我就直接撂挑子,跟他干起来,看他能拿我怎么样。

可这第一天上班就差点迟到了!

早上我双眼一整,外面阳光正亮。我哄的一下从床上爬起来。不好,这他妈是几点啊。

这也不能怪我,古代没有闹钟,我住的地方是个单间,更没有人叫我一声,睡的跟死猪一样。

我慌慌张张的赶到校场,人员已经到了大部分。

还好,还好,差一点就迟到了。

人员集结完毕后,我也傻了吧唧的站在队伍中。

一个骑马的将军在队伍前大喊:“骑督尉,骑督尉在哪,哪个是皇上新封的骑督尉。”

你这一大早吵吵啥,自己家骑督尉都找不到,你训练个锤子部队。

我又立马反应过来,不对,皇上封我的那个官好像就是骑督尉。

我一路小跑。

“哎,我是,我是。”

我跑到将军边上,满脸堆笑。“皇上刚封了小的,属实不知,属实不知。”

那个将军是个粗人,嘴里没有好话,随及骂道:“你脑子被马踢了吗,跑到士兵中间干什么,自己是军官都不知道,怎么训练士兵。”

然后扔给我一个花名册:“还不快整点军队。”

我捡起竹简,打开一开。我滴个乖乖,这上面的字,全他妈是繁体,要么就干脆就不认识。我只好硬着头皮,乱念。

“秦时狗!”

“那他妈人家叫秦时出。”

士兵们哈哈大笑。

“这个,小的不太识字,还请找一个识字之人,代小的点军。”

“要不我替你念。”

“我看也行。”

啪的一声,将军随手甩了我一鞭子。“滚一边去。”

这一鞭子疼的我直哎呦。我心里骂道,你他娘的认识现在的字有什么了不起,我写几个简体字,你也不认识。

“下面开始整军吧。”

“什么?不是都整完了吗?”

整军大概就是整治军容,类似开工前训话之类的。

“全部都有,稍息,立正,向前看齐!”

下面的士兵听到我的指令,全部一脸懵,你看我,我看你,完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才反应过来,这他妈是汉朝,小学体育委员整队的那一套,在这完全不能使。

将军又生气了,怒斥道:“你在这胡说什么,你瞧你那怂样子,哪像我大汉的将士。”

废话,你这一天兵都没当过,上哪能直接像一个军官。

我只好滚到队伍中,那个将军开始训话,大概就是什么前段时间保卫长安打的不错,匈奴未灭,我们还要好好训练。谁要练的不好,就立马军法从事之类的。

一天过后,我大致摸清了他们的训练流程。上午体能训练,徒手擒拿。下午学习兵器,射箭,骑马。每一项训练都有个指标,训练不达标的,每月的考核分数会降低,每月的工资也会降低。

我这个骑督尉的作用,我也整明白了。是专门负责指导监督军队训练。目前的状态,我相当于是一个管培生,有皇上的面子在那撑着,还不需要亲自上手。可那个将军看我不爽,纯粹跟我过不去。没事也给我找点事。

他名叫窦喷,是个校尉,官比我大一级,是窦太后的人。

我好像明白些什么了。

在下午训练骑射时,一个士兵完成的不好。窦喷立即骂道:完成的什么东西,赵失允,你来示范一下!

我在心里骂他姥姥,我马都不会骑,箭也不怎么会射,上来就让我表演骑射,这不是纯心让我出丑。

“启禀将军,小的之前只是一普通士兵,弓马尚未娴熟,还做不得示范,还请将军令择高明。”

窦喷眼瞪着我“堂堂大汉骑督尉,连骑马射箭都不会,怎么抵御匈奴,怎么报效国家。”

“你是怎么当上这个军官的?”

“小的也不知是何原因,可能走了狗屎运,稀里糊涂的当上了这个官。”

窦喷骂道:“哼,又来个光会耍嘴皮子的。”

被他这么一说,我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上去就抽他两耳光子。

“你满嘴大道理,来来来,你行,你上。”

“给我看好了。”

窦喷夺过弓箭,马像流星一样飞出去。刷刷刷,五个靶子全中。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士兵们大呼。好!

这一套操作把我给看呆了,说实话,这比那什么游戏里的一套连招还帅。不知为什么,我竟然觉得有些羞愧。那么高的官职挂给你,什么都不会做,也确实说不过去。

窦军把弓箭扔到地上:“看好了,我大汉男儿,岂能不熟弓马。”

晚上躺在床上,想起窦喷白天对我的羞辱,越想越来气。窦喷,咱们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你只不过比我早出生几年,早当几年兵,你牛气什么。你喜欢骑马射箭是吧,我让你骑个够。

第二天下午,又到了射箭课上。我故意向他虚心请教:“将军昨天那一天动作要领,我没看清楚,能否再请将军演示一遍。”

窦喷神气的不行:“哼,看好了,我只演示最后一遍,”

说完又拿了弓箭,飞身而出。刚要搭弓,马却不知怎么的上下蹦跳着,蹄子不停的往天上撩。窦喷还没反应过来,哗啦一声,马粪泄了一地。

众将士看呆了眼,他们何时见过这种奇葩场面。

马拉的越厉害,窦喷就越拼命拍打马背。马受不了刺激,疯狂的向前奔跑,边跑边泄,稀粥一样的马粪从马腚沟转着花的喷泄而出。

窦喷不知所措,骑在马背上,下也不是,坐也不是。

众将士乐开花了,打扫马粪的,看热闹的,乱作一团。

哈哈哈哈哈。

真他娘的解气。

我走上前去故意说道:“将军,这让马泄粪,难道也能当做武器吗,求将军教我。”

兵士们又是哈哈大笑。

窦喷丢了面子,走下马来:“今日马身体不适,改日再教。”

他哪里知道,这马被我偷偷喂了巴豆,只要一发力,必定会拉稀。

教训了一番窦喷以后,我的日子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是跟我死磕到底了。你是个差学生,抱歉,我不会放弃你。

你什么都不会,没关系,从头开始,一点点的学。不会认字,给我认字去。不会骑马,给我去学骑马,不会射箭,给我去学射箭。

我骨子哪是服输的人,不就是区区骑马射箭吗。有什么难的,比的了高数考公考研考博吗。

他给我定了一系列指标,每天必须认识十个字,射完一百支箭。别忘了我的专业,我有文字基础,这认字学的很快,不出几天,我就已经背诵出一些军中文件。射箭嘛,之前跟同学装大款,去过几次射箭馆,只要掌握射箭的力量,也并不难。不出十日,我弓箭也已经射的有模有样,不敢说百步穿杨,但十步之**死窦喷,我还是很有把握的。

可唯独这骑马,我是真的不敢碰。汉朝的军马个个雄壮,杵在那,跟头大象似得。我之前听说有人骑马摔断腿的,这打仗又得把马骑出AE86的感觉,我上哪里有那胆子。

我是死活不学,窦喷也拿我没办法,就等着他把我开除军队。

一天训练前,兵士们围在一起,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问他们。

原来朝中传来消息,李陵大军战败,并且投降了匈奴,汉武帝因此大怒!

第6章 鸿鹄之志


刘彻派出的四路兵马,只有卫青一人得胜而归。刘彻一高兴,赏了卫青官职俸禄。其他的也没什么好说的。

可唯独李陵投降了匈奴,让汉武帝气的血压升高,我大汉将士宁愿战死,何时出过叛徒。

刘彻在朝上发飙。问大臣们,怎么看待李陵投降的事情。

大臣们都是墙头草,都附和着刘彻。说李陵投降是真的,证据确凿,是大逆不道。妄为我大汉臣子。

可偏偏有一个人,他不这么看。你们也猜到了。就是可怜的司马迁。

他认为李陵投降匈奴,只是缓兵之计,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回到大汉的怀抱。

好家伙,这一劝,还不如闭嘴不说。

刘彻当场大怒,就要斩了司马迁。在汉朝要想免除死刑,有两个办法,一是拿钱来赎,而是忍受胯下一刀。司马迁祖上都是一穷二白的普通科员,写历史又挣不了外快,哪来的钱为自己为自己赎命。只好选择第二种。

司马迁被处以宫刑后,整天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这是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打击,换做谁都受不了。

我得知消息后,决定去看望一下这位千古第一史官。

司马迁的府邸远离市区,家里只有可怜的两个仆人,而且都上了年纪。房子老旧,看样子已经很久没装修了,除了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唉,这天下对有读书人就是不公,在司马迁身上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同病相连。

仆人带着我,来到司马迁房内。他正在躺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面色苍白。

“请问你是?”

“在下赵失允,是皇上新封的骑督尉,听说大人的事情,特来看望。”

我的来历不明,他不知道我是不是皇上派来监视他的人,所以说话时异常谨慎。

他的书房和卧室是连在一起的。桌上和架子上到处都是书,乱七八糟。

“我能否观摩能下先生的著作。”

“请便。”

架子上的书,我大多看不懂。桌上的有一本写了一半的书稿。我的天,这会不会就是刚开始立项的千古第一史书—《史记》。

我们慢慢聊了很多东西,文人和文人之间的交谈是清淡如云的。

我悄悄说,我支持他的观点,李陵将军并没有投降,只是暂时屈服了匈奴。

“哦?赵兄,怎么如此肯定。”

“你别管了,我说是,他就是。”

然后他开始到点网抑云:“唉,大丈夫久居天底之间,而无所作为。好似一粒浮尘。虽死不足惜,可唯独壮志难酬,饮恨终生。可怜我等文人,知天下之不韦,却无力改变。”

我喃喃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司马迁听后大惊:“先生的话怎么和我心中之意不谋而合。”

这上哪是不谋而合,这句本来就是你自己说的话。

在我看来,司马迁就是典型的古时文人,表面孱弱,可在一些原则性问题上,就是刚正不阿。所以我为什么如此佩服他。

临走时,我安慰了他一通,李陵的事你是对的,你的史记会写完的。课本上还得背诵,试卷上也会考的。

拜见司马迁的事失我很受触动,差点写了八百字拜后感。我仿佛看见了一个几千前的我,一个励志故事的现场版。一个穷困潦倒,遭了宫刑的书生都能如此坚强,我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

现在的情况很复杂,我一个读书人混在大汉的军队中,早晚都要出事。我得赶紧想个办法,要么赶紧溜之大吉,要么就干脆好好当兵。

日子还得一天天过,凭借我见风使舵,插科打诨的本领。渐渐的有了一些人缘,认识了几个能说上话的朋友。他拿我当领导,我拿他们当兄弟。

可唯独那个窦喷,我感觉他骨子里就是瞧不起我。我和他的战争,从来军营的那天就开始了。只要我没事,他就给我找点事,不仅当众羞辱我,还让我整理军械,甚至打扫卫生。每次我陪个笑脸,服从命令,就过去了。

事后我是越想越气。

我是给汉武帝打工,又不是给你打工,凭什么这么使唤我。即使你是窦太后的人又怎么样,我可是皇上的人。我在心里发誓,他要是再找我麻烦,我就要当面跟他干起来。

人啊,你要是不给他的厉害,他就一直以为你好欺负。

一天早上,他看见我腰带没有系好,便当众羞辱我。

“某些人军容不整,与乞丐何异。”

我气得在下面嘀咕,你他妈才像要饭的呢。

这家伙听力跟狗似的,竟然听见了。

“你说什么?是不是不服!”

我强硬道:“我就是不服,军容不整就是乞丐,那我大汉岂不随处都是乞丐。”

窦喷这家伙见我来了气势,就故意挑衅我。

“怎么,你想比试比试吗?”

“比就比,谁拍谁!”

“怎么比,输了的,该怎么论处。”

我说:三局两胜,输了的,在军中闭嘴一月。

窦喷答应的非常痛快,这家伙为了进一步羞辱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跟他比骑马射箭,那我肯定输的连裤衩都不胜。比什么,必须我来定。

“你说比什么吧,骑马,射箭,随你挑。”

“比这些没意思。我们比投壶,跑步,摔跤。你敢应战吗?”

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娃娃,被他随意拿捏。他一副贱兮兮,肯定能赢的样子。

答应我,你可就中计了,比骑马射箭比过你,比这三样我可是手拿把攥。

第一局投壶。

在十米处放一个瓶子,一人十支箭,谁投进的多,谁胜。如果两人一样多,那就再加十支,两次叠加起来,比命中的数量。

我不跟他啰嗦,上来十支箭刷刷刷,命中了七支。我可是系篮球队的首发得分后卫,三分球贼准,人送外号文学院小库里。我局我妥妥的赢。

窦喷也不甘示弱,一脸淫笑。竟然也命中了七支。

再加赛十支。

铛铛铛,这一次我又命中了七支。

兵士们欢呼叫好。

窦喷有些慌了。投丢了前面两支,只有剩下的全部命中,才能赢我。

一个,两个,三个……

这家伙投进了八支!

“好!将军,果然身手不凡!”那些兵士围着他拍马屁。一副嘚瑟的样子,我真想拿着棍子,照着他头就来上一棒子。

也罢,技不如人,只好认栽。

第二局,比长跑。

规则是每个人围着校场跑两圈,谁先到终点处,谁就赢。

校场的一圈大概两三公里。嘿嘿,这家伙又被我算计了。我在上初中时可练过田径,每天早上都要被体育老师逼着完成至少十公里的训练,3000米可是我的专项。上大学后,我也没少往健身房跑。这长跑他是输定了。

比赛一开始,我就死死跟在他后面,利用他的身高来帮我减小阻力。说实话,这家伙体力不错。但跑起来气喘吁吁,他的跑步节奏,发力方式都不对,用的是蛮力。

我挑衅他:“将军这点速度还是留着保命吧。”

最后一百米,我调整呼吸,一个加速冲刺,就把这家伙甩的干干净净。

第二局,完胜!

来到决胜局,摔跤。

比赛的方式为自由式摔跤,只要不用阴招。一共摔三次,把对方摔倒两次者为赢。

他又中了我的圈套。我以前可练过跆拳道,还参加过等级考试,一个360度回旋踢能干碎三块木板。WWe,我也是经常看。把我逼急了,我就抱着凳子给他头来一下。

各位观众朋友们,本次比赛由80公斤级对战90公斤级,由技巧派对战蛮力派。

第一局上双方都在试探,都不懂对方的套路是什么。两个人裹在一起,我明显能感觉他的力量数倍于我。我花里胡哨的招式,全被他用蛮力缓解。任凭我怎么折腾,他就是纹丝不动。

他们当兵的,平时训练的都是杀招,能一下干掉你,就不会用两下的时间。

我趁跟他僵持的时间,和他像洗衣机一样转起来。我的重心突然降低,脚一伸,这家伙就摔了狗吃屎。

第一局我胜!

周围的将士是一片欢呼,可见这个狗杂种平时是多么欺压士兵。正好趁这个机会,替大伙出口恶气。

甚至有人下起了赌注,大多都押我赢。

第二局一上来,他就不跟我玩花活了。两个胳膊像大钳子一样,死死箍住我。到底是老兵油子。他趁我懈怠的时候,突然发力,将我甩出数米远。

把我摔的这个疼,心里直骂娘。

双方来到决胜局,这时候花里胡哨和蛮力已经全都不管用了,拼的就是毅力。

我用花招,他就破解。他发力,我也发力。两个人死死抱住,跟焊在一起似的。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对了去抓他的腰。我卸掉了他的力量,拼命去抓他的腰。他看破了我的预谋,拼命的闪躲。

哎嘿,抓住他的腰了!

这时候我正要发力,将他摔倒。他反起一肘,打在我的裆下。

我疼的脸跟茄子一个色。

“你个狗日的窦喷,你他妈玩阴的!”

他不跟我啰嗦,抓住我的胳膊,一下将我摔到在地。

现场一片死寂。他哈哈大笑,比他妈过年还高兴。

“喂,还愣着干什么,鼓掌啊。”

大家噼里啪啦的鼓起掌。

我气急败坏,从地上爬起来,照着他头上就是一拳,然后再一拳。

“操你妈,你他妈从我来那天你就看我不爽,我让你找我事!让你找我事。”

我的声音带着哭腔,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欺负!

我们扭打在一起,大家迅速将我们拉开。

被拉开后,我还在那痛骂:“你个狗日的窦喷,一个畜生也能当上将军,我他妈就是不服。”

窦喷手指我:“你知道,殴打当朝将军,该当何罪吗!”

“我当你mlgb的罪!”

我拔出一个伙伴的剑,朝窦喷砍去。

第7章 狐朋狗友


咣当一声,大牢的门锁了上去。

我这一打,确实是心里手上痛快了。可接下来直接汉朝监狱十天体验卡。话说回来,不管在任何朝代,殴打上级都是捡行为恶劣的事情。可以管不了那么多,是他窦喷惹我在先。我在我们那天天被现实吊锤。在这我还能被他给欺负了?

我这人从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了。

狱卒在一旁笑的贱兮兮,就差把干的漂亮写在脸上。可见窦喷平时是多么令人讨厌。

那几天他们没有故意找茬。没事的时候,还过来跟我吹吹牛,甚至让我帮他们算算命。原来我的名声早就传开了。

一个狱卒告诉我,皇上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那皇上怎么说。”

“皇上可啥都没说,只说依法惩办。兄弟,你这胆子可够大的。在我们大汉朝,敢殴打校尉的,你是第一个。这窦喷可是有了名的活阎王,朝里朝外,谁都得怕他三分。”

“这算什么,大将军我都不怕,我还怕他区区一个校尉。我是认理,不认人。”

我在这住是雅间,吃的是小灶。比在外面训练舒服多了。我买通了狱卒,让他们帮我找几本书来看,打发时间。

反正等我出去了,我还是继续铁了心的跟窦喷干。

不出三日,豆如意前来探望我。

他这人比较谨慎怕事,我干出这种事,在他心目中已经算是把天捅了个窟窿。

“哎呦,兄弟,你这是何苦呢。窦喷可是窦太后的人,军中哪个人不惧他三分。忍一时风平浪静。哪至招这牢狱之灾啊。”

“我可忍不了,凭什么他窦喷这么嚣张跋扈,难道这世界上还没人收拾地了他了。”

豆如意帮我分析,窦喷之所以如此看轻我。因为我平时吊儿郎当,骑马射箭,样样不痛。他平最讨厌混日子的人。

窦喷是把我当成混日子的了。不过,他看人还挺准,我确实就是来混日子的。要打起仗来,不能真的指望我去上吧。虽然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可我一个外人,连户籍都没有,怎么让我拼命。

“那我该怎么办,莫非我辞官不做?”

豆如意帮我出点子。从今往后,我就应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把自己的业务能力提上去,骑马什么的,全学会了。那窦喷就不敢小看我。

豆如意说的有道理。也罢,说干就干。不就是骑马射箭吗,有什么难学的。

十日过后,我终于重归自由。

下面就开始进阶训练!

我要让那该死的窦喷好好看看,什么叫天赋碾压。

豆如意给我单独开小灶,首先教我骑马。我天生就是个不知死活的主,上来就问他有没有汗血宝马。

豆如意笑笑,意思是,汗血宝马高大勇猛,性如烈火。我这新手村还没出的人,一上去能直接摔死。

先找了个小马让我骑,他教我骑马的要领,上身要挺直,双腿轻轻夹马肚,让马向前奔跑。用缰绳控制方向。不能从马的后面上马,不然容易被踢。

我小心翼翼的爬上马,豆如意在前面牵着。

马慢慢向前走。

这样太不过瘾了,直接挂五档。

“我说老兄,你放开缰绳,让我自己试试吧。”

“也好,你自己小心一些,慢点为好。”

豆如意太啰嗦了,慢点那还能叫骑马吗,还不如在地上爬算了。

马平稳的往前走着,我双腿使劲一拍马肚,给爷冲!

马秒懂指令,立马像箭一样飞出去。

豆如意立马吓得脸都白了,大喊着,抓紧缰绳!抓紧缰绳

我在马背上摇摇晃晃,整个人飘的跟个风中的塑料袋似的。

我抓紧缰绳,努力控制住身体平衡。不一会马的速度平稳下来。我再给马一鞭子,马又开始加速。不停地加速,加速,再加速。

骑着马驰骋,简直就是飞起来的感觉。哈哈,我终于学会了,这骑马有什么难得,比学自行车还简单。

突然,一个少年骑着高头大马从我身旁飞过去,我连人家车尾灯的车尾灯都没看见。

好家伙,遇到飙车的了。我骑不过窦喷,还能骑不过一个小毛孩?

那还等什么,二话不说,直接加速。

那个少年在前方哈哈大笑,我拼命在后面地追。

可惜初学者骑术不精,马又比不上人家。死活就是追不上。

那少年一嘞缰绳,马仰天长啸,小小年纪,真是好骑术!

“骑马如此之慢,怎么能为我大汉效力。”那少年说道。

一个小毛孩子,在这里指手画脚。我竟然没有回怼他的实力。技不如人实在要命也!

“敢问兄弟大名?”

“在下霍去病。”

“赵失允。”

我长吁一口气,难怪,难怪,输给你,我是心服口服了。

我仔细打量那个少年。未来冠军候,杀的匈奴哭爹喊娘的战神。原来是一个仪表堂堂,英气十足的大帅哥。坐在马背上,双目囧囧有神。如此意气风发,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整天混在一群油腻大老爷们中,没啥共同语言。突然来个年纪比你小的小孩陪你玩,这种心情你们能懂吗。

我先拍拍他马屁:“兄台好骑术,想必朝中没几个人能比你骑的好。”

“兄弟过誉,你骑术不错,咱两再比试一番如何。”

“不不不,我的马小,马力又不足,上哪能比过兄弟。”

霍去病痛快:“那好,我两的马交换一下,即刻再站。”

我骑上他的马,这一下直接日系车换超跑,一脚油门直接起飞。一分钱一分货呐。

好马!好马!

驾驾驾架!

校场之上,两个少年骑着马,自由飞驰,谈笑风生。这是属于我们的时代!汉朝的未来全在你我手上。

飞翔吧,少年,把你的梦想带到戈壁草原去。让那些匈奴闻风丧胆,铁蹄踏过之处,都是我大汉的疆土!

最后还是我输了,输得坦荡痛快!

霍去病哈哈大笑:“与兄弟真是相逢恨晚,相逢恨晚呐。”

我们坐在地上,夕阳洒满空旷的校场。我们聊起天来。他到底是刘彻一手培养的学生,语出不凡。他说到天下大势,在他嘴里头头是道。

我仔细的听着。这虽然只是一个未满二十岁的少年,但他的文韬武略已了然于胸。

我渴望自由,能有一所自己的房子,每天喝茶看报,云游四海。

霍去病渴望去战场上建功立业,报效国家。

多希望那天下午的傍晚能够慢一些,两个少年的梦想也就不会带进黑夜。

此后的每天下午,霍去病都来校场上教我骑马射箭的技术。在他的指导下,我对这些东西充满了的兴趣。不久之后,我的控马技术已经相当纯熟。舞刀射箭,随手捏来。就等着有朝一日能发挥它的作用。

我一个凡人学这些做什么。反正命中注定该学的,就一定有它的用处。

每天训练完后,我们都坐在夕阳下聊天,畅谈未来。

大汉是你的,也是我的!

和霍去病彻底成为了好朋友。一次训练完后,他问我,是否能去府上一起吃个饭。

我不好推辞,只好答应。

在路上我才想起来,他从小跟着他舅舅,他舅舅是卫青,平阳公主是卫青的对象。那么他家就是平阳公主府!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将军在院子里射箭,气度不凡。

他应该就是大将军卫青。

“舅舅,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友,骑督尉赵失允。”

我慌忙行礼:“小的赵失允,拜见大将军。”

然后老霍又把我打淮南王的事说了一遍。

这卫青一听,立马客气了。

“先生,如此才能,还请多多指教。”

卫青这一谦虚,把我整得有些羞愧。

“呦,这是谁来了啊。”

一个秀丽端庄的女子走出来,我猜她就是平阳公主了。

他们又把我介绍了一通。这平阳公主竟然没啥架子,完全邻家大姐姐的感觉。她向我打了个招呼。

“原来这位就是公然反抗窦喷的赵将军。”

我挠挠头,瞬间不好意思了。我的这点糗事,朝中人已尽知了。

“那可不是,连太后都知道了此事。”

老霍带我参观他舅舅的房子,一路吹嘘,说什么这是当今圣上赏赐的,有多少多平,采光多好,交通便利,靠近地铁,又是学区。

我全然不敢兴趣,不过也是,这要是放在我们那,就这历史背景,没几个亿拿不下来。

到了饭点,好酒好菜上了一大桌上。饭桌上,这爷俩又开始谦虚起来,问我对当今天下的局势有什么看法。

这问题一出,我受宠若惊,未来的两位大司马竟然问我天下大势。

我说:“战争劳民伤财,匈奴屡犯不止,需等到国库充盈之时,方可再次动兵。”

卫青说:“匈奴凶狠狡猾,又仗着自己的地盘,使我大军长驱直入却讨不到任何便宜。”

“匈奴地界地广人稀,都是山峦沟壑。我汉朝大军,极易在那迷路,粮草又补给困难,对付匈奴,不如放弃大部队作战,只能找准其腹地,以精兵快速袭之,赶尽杀绝。”

卫青点点头:“在下说的非常有道理。我想尝试着改变对付匈奴的打法。兵法有云,兵者多多益善,可对付匈奴,人多倒未必是件好事。”

霍去病说:“舅舅,这有何难,给我一支骑兵,我杀入匈奴帐中,定叫他们全部归天!”

“哈哈哈,你呀,毛都没长齐就想着打仗,还是好好学你兵法,练你的射箭吧。”

霍去病一脸不服:“舅舅说我年轻,可知我已武艺骑射,样样精通,不信,我练给你看看。”

卫青拉住他的手,一脸宠溺:“罢了,罢了,等去病成长,朝廷必会重要。

人和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我看的出来,霍去病为了上战场已经迫不及待了。十几岁时我在做什么,我只会把不及格的数学试卷窝在床底下。

吃完饭后,我们去院子里射箭。比箭法,不用说,我被这爷俩双杀。

我说不比了,老霍还没完,非要给我武个剑。

我没办法,你武就武吧。

我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装死。

平阳公主在一旁突然说:“不知赵将军的剑术如何啊,能否跟去病比试一番。”

可拉倒吧,我在家连菜都怎么切过,还他娘的剑术。

“不可不可,小的不太擅长武剑,更比不上去病的盖世武艺。”

我那个怂样子惹的众人哈哈大笑。

皇上驾到!

这刘彻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怎么哪都有他。

刘彻扶起平阳公主:“弟近日国事繁忙,未曾抽空看望姐姐,姐姐身体近来可好。”

“托你的福,一切安好。”

刘彻一低头,瞅了我一眼,我俩对视三秒钟。

“这人怎么在这啊。”

老霍说:“这位是我的朋友,今天邀请在府上小叙,还请皇上见谅。”

刘彻看我的眼神,不知道在表达什么。

大概是李陵战败的事情被我言中了,他脸上挂不住。

刘彻又阴阳怪气:“你们可知道,这家伙曾殴打校尉窦喷。”

大家诧异着,场面一度尴尬。

这该死刘彻,真是社交天才,一见面就提人家黑历史。

他此次前来平阳公主府,因为最近处理完了国事,闲的无聊,想找个放松的地方。

在我们那,我向你推荐唱歌按摩足疗三件套,可这是汉朝。

刘彻酷爱打猎,让大伙给推荐个能自驾游的地方。

老卫这几个人除了打仗,就是宅男。上哪能知道好玩的地方。

想玩?你可是找对人了。

“启禀皇上,小的知道一个可以打猎的地方,而且离长安不远。”

“哪里?”

“厌次。”

第8章 再回厌次


“你是如何知道这厌次是适合游玩之地的啊。”

“启禀皇上,小的也是听别人说的。”

“那里都有什么好玩的啊。”

“回皇上的话,厌次乃是北方古城,自古以来繁华。树林众多,地势开阔,野兽奔走,实在是居家旅行的好去处啊。”

刘彻听完我的话,又犯了老毛病,并不言语。

这又把我那个一气,好,不理我是吧,想让我带你去,我也不带!

刘彻回到养生殿内,立刻诏见我。

这家伙身体是诚实的,打猎瘾一犯,巴不得我马上带他去,只是在公主府内当着众人不好明说。

我又叽里呱啦向他吹嘘了一大堆,什么厌次是美团五星好评的旅游地,国家5A级景点,小红书必打卡地。老百姓去了的人都说好。

刘彻一听,拍板叫好,就去厌次了。然后让我当导游,订好高铁票,开启厌次七日游。

刘彻到底年少,玩心重。他对外宣称静心打坐,修朝七日。带着我和老霍,马公公,还有几个保镖就出发了。

老霍对我说,此次出行,皇上的安危关系重大,你我不能有半点疏忽。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这公费旅游,皇帝为我掏腰包,这种事在历史上,上哪找去。

我们此行的第一站,先去厌次城外打猎。

厌次的郊外果然像我吹嘘的那样,地势开阔,野兽众多。

我们骑着快马,背着箭,四处寻找猎物。刘彻骑术精湛,一马当先,骑在众人前面。

马公公对说:“这皇上真是好骑术啊,我们都追不上他”

我说道:“你他妈废话,谁骑马敢走在皇上前面。”

说话间,一众鹿群引入眼帘。

刘彻张弓搭箭,咻的一声,没射着。

再拿起弓箭,又咻的一声,射跑偏了。

接连射了几只,啥也没射着。

我算是明白了,刘彻是又菜又爱玩。爱打猎是不假,打不着也是真的。此时此刻,你就好像被一个玩的特别菜的兄弟强行拉着打排位。但这个朋友皇帝,你却不敢骂他。

与此同时,老霍拉起弓箭,一箭射倒了一只幼鹿。

其他人欢呼道:“好,皇上好箭法!”

好家伙,原来汉朝的人为了拍好马屁,都愿意承认自己眼瞎的事实。

几番骑射之后,我们打得一些野兽。找到一处河边,正好又累又饿,停下来休息一会,再往下一站。

众人拾来柴火,拿出带好的器具,准备野炊。刘彻为了这次度假,连御膳大厨都带来了,专门替我们做一次烧烤。

大家把鹿肉择洗干净,放在火上烘烤,不一会儿肉香四溢。

刘彻撕下一块鹿肉,把剩下的分给大伙。大家叽里呱啦的谢主隆恩,然后吭头吃了起来。

鹿肉虽然鲜美,可是没有味道。我一摸口袋,发现还有上次泡面没吃的调料包,正好被我带来了。

我朝鹿肉上洒了一点,顿时奇香无比。

老霍见我吃的正香,问我刚刚在鹿肉上洒了什么。

“调料包。”

“什么包?”

“就是一点佐料而已,要不要来点。”

我往他的鹿肉上胡乱一洒,老霍一尝,果然肉变得奇香无比。

“快请皇上尝尝。”

老霍给皇上也洒了一点。刘彻一尝,差点好吃的骂娘。

“朕从未吃过如此人间美味。御厨,你把佐料的配方记下来,回去做一份,朕要每顿饭都能吃到它。

刘彻说完,给身边的每个人都洒了一点。一包好好的方便面调料被他们吹成了神。我上哪成给你找配方,要去找配方去找康师傅。

御厨拿出自带的酒,大家喝了起来。觥筹交错,把酒言欢。美景,美肉,美酒,就差这美人了。

饭吃好后,我和老霍躺在这原野上,吹着暖风,欣赏着自然景色,真是人生一大惬意。

原来这古代天是这么蓝,水是这么净。可想这现代人对环境的破坏是有多严重。几千年后这里将遍布高楼工厂,有谁会记得一切原始的面貌。

打完猎后,我们进行度假的第二站,打卡厌次步行街。

厌次街的繁华程度并不输给长安。街上人头攒动,到处都是卖肉的,卖布匹的,卖包子的,卖纪念品的摊贩,吆喝声响成一片。

刘彻穿着便衣走在其中,几个保镖跟在身后,全神贯注的保护着。

刘彻问我:“你可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我脱口而出:“海棠楼。”

“这海棠楼是何处啊。”

我意识到说漏嘴了,立马改口道:“皇上,听说厌次有一神人,擅长测字奇准,无所不知,皇上何不去会他一会,也好讨个乐趣。”

“好,就你所言,去看看。”

又来东方朔的挂摊,他的生意依旧一般,也难怪谁会相信一个只会画大饼的职业。

东方朔见到我们前来,立马起身行李。

“诸位气宇不凡,想必不是这厌次之人。”

刘彻说道:“不错,我们是从别处来的,特来向先生请教。”

“公子想问何事?”

“我想问问前程。”

“好,请赐字吧。”

我拼命给东方朔使眼色,我给你介绍生意了,可得给我好好算啊,这可是当今圣上。

刘彻在竹简上写了一个“漢”字。

东方朔看了一会,分析道:“这个漢字,左边是水,公子的前程不用多问,必会像这江水一样,绵延不绝。这个漢字乃是当朝名,莫非公子的前程就是我大汉的前程。”

众人吓得一身冷汗,气氛紧张起来。唯独刘彻不动声色。

马公公骂道:“你胡言乱语什么,乱说可是要杀头的。

东方朔笑道:“玩笑而已,不必当真。”

刘彻又问:“敢问先生,我大汉朝虽前程远大,但目前又该如何。”

我也被吓得一身冷汗,这明显的都已经谈起国事来了。

“这个漢字,左边是水,上面是廿,廿即是木,中间是口,口即是金,下面一个夫,人接地,可视为土。那么金木水火土,唯独缺一个火。要想前程已定,就要找到火。

刘彻诧异:“该如何理解这个火,莫非需要一场大火?”

东方朔笑道:“这个火字不一定是真的火,也可能是一个人”

“此人在哪。”

“他已在足下身旁,只是时机未到,不能发挥其威力。”

我低头沉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刘彻拿出一大把钞票,满意的付了卦金。

“区区厌次,不能发挥先生大才,不知能否前来长安,那里定能有先生一席之地。”

东方朔装起来了:“并不着急,我与诸位缘分未尽,该见面时自会见面。”

刘彻大笑:“你还没问我们是做什么的,就说这些话。”

“公子的职业,方才言语间都告知在下,就不方便明说了。”

东方朔一抬头,老霍一众人瞪着他。只要东他再多说一个字,就上去砍了他。

刘彻怒斥:“退下,不得无礼。”

辞别东方朔后,我们又来到街上闲逛。众人买了些纪念品,吃了点小吃,逛累了,想找个宾馆休息一下。

远处人声鼎沸,人们全都向那边涌过去,像是在观望什么。

我们走过去凑凑热闹,看看到底是谁,能有这个排场。

我走过去一看,坐在暖轿上的原来是个面如桃花的大美女。

轿子缓缓走近了,那个人竟然是念奴娇!

第9章 复仇心切


念奴娇一出门,引的厌次百姓争相观看。

那阵势就跟一线明星走机场一样,马路被围的水泄不通,人们纷纷拍照发朋友圈。

刘彻这个好色之徒,在一旁也看呆了眼。王公贵族家的女子都看遍了,却没有见过这等人间绝色。

他对马公公说:“三分钟之内我这女的全部资料,家庭住址,工作单位全部给我找来。”

我站在刘彻身旁,念奴娇在人群中看见了我,朝我点了个头。

这一点头不要紧,刘彻自恋的以为人家是朝他点的。立马笑嘻嘻的,以为人家对他有意思。

我在空中用手指化了一个一字,又看向刘彻。

念奴娇面露惊色,心领神会。

马公公办事效率果然高,不到晚上已经差点直接把念奴娇的身份证拿过来念。

念奴娇,厌次人氏,今年21岁,家中人不详,目前海棠楼上班。

刘彻问:“这海棠楼是什么地方?酒楼吗?”

马公公微微一笑:“海棠楼就是人间男人寻花问柳之处。”

刘彻明白过来了,念奴娇原来就是一个风尘女子,把她带回宫中肯定不妥,可自己实在馋人家身子。

马公公说:“奴才打听到,这念奴娇在海棠楼中是只卖艺不卖身。”

刘彻更兴奋了,哦?原来还有此事。

那还等什么,今晚海棠楼所有消费都由刘公子买单。

走在路上我也在寻思。我虽然和念奴娇有旧,但也对她的人设产生怀疑。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念奴娇这不是等于公开说,我抽烟烫头去酒吧,但我是个好女孩。

可能也只是营销噱头罢了。一个人是否清白,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们赶上夜市,海棠楼的门口像往常一样,在进行招标,热闹非凡。喊价钱的声音此起彼伏。

刘彻问我:“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回皇上,很简单,他们争的就是念奴娇,谁出钱高,她今晚就归谁。”

“那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我在人群中大喊一声:“我出一万钱!”

人群立刻安静下来。

这个场景为什么似曾相识呢。

“呦呦呦,诸位爷里面请!”

女老板过来问道:“几位爷是一个人出一万钱,还是几个人一起出一万钱?”

刘彻问,这有区别呢。

“这区别可大这呢,人多,恐怕她一人服侍不过来。”

我使劲憋着笑,女老板的话不能往歪里想。

刘彻不屑,老子有的是钱。

“那好,那就再加三万钱,我们五个人都进去,一睹芳容。”

念奴娇还是那样,坐在离我们五米的距离。上来先是老花样,吹拉弹唱整上一遍。就是在告诉我们,我念奴娇就是和别的同行不一样,我是个有营业职证,靠才艺被打赏的主播。

刘彻在一旁看的是如痴如醉,就差把眼睛安在人家身上。

曲演奏完了,念奴娇叫散身旁的侍从。走到我们面前,倒了一杯酒:“来,我敬诸位爷一杯,感谢几位爷的慷慨。”

下面榜一刘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念奴娇。”

“在此工作几年了。”

“三年。”

“你如此资质,为何不去别处谋生,而在这风流之地。”

念奴娇之后说的大概意思事,从小家里穷,父母又去的早,没钱没学历,又没有人介绍好人家。只能在海棠楼干个临时工。

她这么一说,刘彻倒有了怜悯的心。这姑娘真是可怜,长得这么漂亮,总是遇不到对的人,我为什么不去做那个拯救她的白马王子呢。

我朝念奴娇使了眼色,她噗通一声跪到地上。

“皇上,求你为民女做主。那厌次县令是个贪官,祸害百姓。我的父母就是被她惨害,所以我沦落至今,求皇上为民女做主。

说完连磕了三个响头。

众人大惊,一时不知所措,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

刘彻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等的身份。”

“民女前几日做了一个梦,梦见山上一老者告诉我,近日会有真龙天子降临。我看几位仪表不凡,您更是有如神降一般,我就斗胆断定您是皇上。”

我在一旁不知道该说啥,看不出来,念奴娇满嘴胡编乱造的本领比我还强。什么老者托梦,万一认错了人,可是要杀头的。也罢,人家复仇心切,为了替家人报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刘彻又问:“你的父母是怎么被那厌次县令迫害。”

“三年前,我与父亲在街上游玩。我幸被厌次县令看重,硬要强迫我做她的小妾。我宁死不从,他几次派人来家中骚扰我。在一次和官兵的争吵中,他们竟然打死了阻拦的父亲,对外宣称是失手所至。母亲得了重病,也含恨而死。厌次县令因此不敢纠缠,故而不再骚扰我。”

啪的一声,刘彻拍着桌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我堂堂大汉朝,朗朗乾坤之中,竟有如此黑暗之事。你放心,朕最恨的就是贪官污吏。霍去病赵失允听令!”

“在!”

“命你二人立刻秘密调查此事,找出厌次县令贪腐的证据,不得有误!”

“是!”

我俩领了皇令,第二天一早就出发,前去查找厌次县令的证据。我和老霍在街上溜达了一上午,向百姓打听县令的情况。百姓的回答大多笼统,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们发现这样下去,是查不出任何东西。也对,谁会把自家县令的坏事到处乱说。

老霍问我:“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把厌次县令抓起来,麻袋一套,打一顿吧。”

我想出一个办法,我们不能直接找县令,但可以找到离他工作关系最近的师爷,用合理的手段逼他说出一些线索。

“这个办法甚妙。事不宜迟,赶快出发。”

我们打听到师爷的住处,在城外一所豪华的宅子。一个小小的衙门科员,竟然能住进这样的房子。不用多想,这个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们在门口假装成客商,说是有事求见。

下人立即通报,带我们走进大厅。师爷正躺在椅子上,两个丫鬟正在奉茶,一脸享受的模样。

师爷睁开眼,手指着问:“你们是何人呐,找我何事。”

老霍废话没有,上去打翻了茶盘,一把掐住师爷的脖子。

师爷吓得惊慌失措:“来人呐,来人呐。”

老霍又把他提溜起来说道:“不要叫喊,否则掐死你。我们是皇上派来的钦差,特来秘密查办厌次的贪官污吏。”

“这……你们这个样子哪像是钦差啊。”

我怒斥道:“少废话,有人举报厌次县令贪腐,你可知道哪里能查道线索。”

师爷被老霍掐的都快喘不上气了。

“好了,去病,放开他吧,让他自己说。”

师爷终于喘上了一口气:“这个县令贪腐一事,我的确不知啊。我与县令朝夕相处,他一向秉公执法,体恤民情,从来没听说过他贪腐啊。”

我拔出剑来,往桌上一剁:“体恤你妈的民情,你以为我们脑子都是抽了吗,他要没问题,谁他妈来找你,快说!不然一剑剁了你个狗日的!”

师爷吓的滚到地上,连忙求饶。

“两位大人饶命,对于县令贪腐,小的的确有一些耳闻,不过我可从来没有参与!”

啪的一声,我又把剑往桌上一摔。

“你他妈给我说重点!”

“是是是!县令历来喜欢记录所有行贿的事,谁送给他多少钱,他都清楚的记下来。”

“他的账本在哪!”

“在,在,在他家的书房里。”

这一下子有了查处,我和老霍相视一笑。

我继续吓唬他:“你给我好自为之,今后好好做官,不用禀报上级,我俩直接取你狗命!”

师爷吓得都快尿了:“是是是,小的一定谨记。”

离开师爷府上,我俩哈哈大笑。这师爷真是个怂包,刚才趴在地上的模样跟狗一样。

有了线索,我们立马赶往县令府。谁能想到,县令刘丙的房子比师爷家还离谱。如果说师爷家的房子是普通的三室一厅,那么县令家的房子就是汤臣一品。

乖乖,这家伙平时得贪多少钱。盖这么大的房子,就差点把贪腐两个字写在脸上。

我俩在墙头上观察到,县令府的仆人家眷加起来得有上百个,乔装混进去,应该不会被发现。

说干就干,翻进府内,假装成仆人。此时正赶上饭点,仆人们在院子里走动,忙活着准备午饭。

我们尽量不和别人接触,以免被发现。同时挨个房间寻找哪个是书房。不料,府内的房间实在太多了,东搜西找,找了半天只找个几个卫生间。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值得去的地方,书房应该紧临着大厅。可是哪里人多眼杂,又该怎么混进去呢。

“赵兄,这可如何是好。”

“不急,我们等到他们午睡后,再悄悄潜入书房内。”

老霍点点头,此计可行。

“喂,你们两个干什么的,还不过来干活。”

我们一回头,一个家丁正望着我们。

我立马反应道:“哎,来了,来了。”

没办法,莫名其妙的被抓去干活了。老霍以为是什么好差事,原来是喂马。我们越想越离谱,本来是查县令贪腐的证据,没想到竟然给他义务喂马,越想越来气。

喂完马还不够,又被喊去挑水。我和老霍只能闷头做事,敢怒不敢言。

老霍说:“赵兄,下次来可别扮成仆人可,我从小到大哪干活这些活。”

“那扮成啥,扮成县令小妾?你也没那功能啊。”

哈哈哈哈哈哈。

活干完了,没想到顺便混了一顿午饭。两个人干了那么多活,是有累了,吃的嘎嘎香。

嘿,这叫什么事呢。

等到府里的人全去休息了,我们潜入书房,一本本的翻找刘丙的日记。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更何况是自己干的坏事。

可没想到这刘丙就是脑回路清奇,把自己犯的坏人坏事全写下来。

日记上写着,某年某日,因何事收了某人多少银两,全写的一清二楚。

这下可以确定刘丙就是个贪官。

我随便翻着,突然看到一条特别好笑的记录。

“去病,去病,你快看。五月三十日,收取城东丁秀才狼狗一条,狗却没有**,甚为不悦。”

哈哈哈哈哈。

我和老霍笑的在里面打滚。

这刘丙真是个二百五,狗没有**这种事,你也要记下来。

“谁!是谁在里面,谁在里面大笑!”

不好,有人听见笑声,发现了我们。

我们赶忙藏到柜子后头,家丁们察觉到没有回应,举着棍子走了进来。

“谁,快出来!”

家丁慢慢往里走,四处观望。

我两趁其不注意,刷的一声从柜子后面溜出来。

家丁一回头,发现了我们:“呔,快抓贼啊!”

我们冲出书房一看,没想到院子里的人更多,一股脑的将我们围住了。

怎么办,打出去吧。

“赵兄,我教你的武艺该派上用场了。”

“好!你来开路!”

老霍三下五除二放到几个家丁,拳脚干脆利索。他负责开路,我在后面负责收割。就这一路打出了刘府。

逃之夭夭。

绕过了几条街,家丁们终于被甩开了。

老霍想起来这是,有些愤愤不平:“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太便宜那个贪官。”

确实,我从小就看这种感觉不爽,得给这种人一点颜色,替他父母教他如何做人。

“去病,我想出一个办法。”

“哦?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老霍附耳倾听。

“好!真是好主意!”

第10章 深宫之灾


我们想了个办法,先让霍去病假扮成死人,然后去衙门慌撑被土匪打伤,找机会教训一下那个该死的县令。

老霍往门板上一躺,脸上抹着泥灰,装作被打晕的样子。“怎么样,我演的像不像。”

“真他妈的像!你这样的在我们那,去横店一天能领一卡车盒饭。”

说干就干!

雇了两个人抬着老霍,放在衙门口。我在衙门口一通大哭,拿出奥斯卡级别的演技。

“啊,苍天啊,这该杀的土匪,我兄弟上山砍柴,却被天杀的土匪打了一顿,生死未卜啊。这挨千刀的土匪,求大老爷为我们做主啊!”

老百姓听见我的哭声开始围观,人越多,我就哭的越厉害。

几个官兵走过来:“喂,干什么的,衙门重地,哪能在此啼哭。”

我跪下来:“求大老爷为我们做主啊,我兄弟真是被打的冤呐,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呜呜呜呜……”

围观的群众纷纷叹气:“唉,真是可怜呐,这兄弟二人。年纪轻轻的就被土匪打残废了。”

“是啊,是啊,太惨了。”

我哭的厉害,人已经围的有半条街了。

衙役要看控制不住场面。没办法,只好通报刘丙,升堂断案。

刘丙坐在堂上,阴阳怪气道:“被土匪打伤,不去找郎中,却来这衙门做什么。”

“回大人的话,小的听说大老爷以前当过郎中,所以特请大老爷看看,顺便主持公道,一举两得。”

师爷骂道:“大胆,你把堂堂厌次县令当成什么了。衙门岂能是你看病的地方。”

我瞪了师爷一眼,他立马认出了我们,吓得一个屁不敢放。

刘丙也有些生气:“来人,给我轰出去!”

“是!”

眼看衙役要赶我们,我又大声哭起来:“人都说厌次县令公正无私,爱民如子,今日我兄弟重伤,他却不管呐,没天理了啊,苍天啊,救救我等穷苦百姓吧。”

刘丙被讹没办法:“你兄弟究竟怎么回事,一一说来。”

我胡编乱造了一番,在原有的故事上继续加工,说土匪是多么可恶,我弟弟是多么可怜。

“是哪里的土匪啊。”

“就是城外的一群土匪,不知从哪的,不论贫富,拦路打劫,只要掏不出银子,就是一顿狂打,轻的是皮外伤,严重的性命难保啊,大人。还望大人派官兵,剿灭土匪,为百姓做主啊。”

“来人呐,先检查一下,他是死是活。”

一个仵作走上前去,检查老霍的伤势。

“回大人,必人并任何皮外伤,尚有呼吸,只是不知为何昏迷不醒。”

刘丙诧异,问道:“这是为何啊,你不是说是被土匪打晕的啊,为什么身上没有一处伤啊。”

“这……可能是被土匪气晕的吧。”

“啊,只听过土匪打死人,可从来没听过土匪把人气晕的,简直荒唐!”

下面旁听的群众哈哈大笑。

我继续哭啼:“听说大人之前当过郎中,还烦请大人亲自给看看,到底是为何啊!”

刘丙被我这一通吹嘘,老职业病有点犯了。我们早就打听过,刘丙在当官之前,做郎中还治死过人,乱收医疗费,服务态度极差。

好家伙,他那么普通,又那么自信。我这么一说,他倒真想下来亲自给老霍瞧瞧。

刘丙摸着老霍的脉搏:“脉相如此有力,不像受伤的呀。”

说话之间,老霍猛然睁开眼睛,抬手一拳,打在刘丙脸上。

刘丙脸上立刻开了花。还没来得及再闪躲,老霍又是一脚,瞬间百十公斤的力量,将刘丙踢飞。

刘丙躺在地上,疼的哇哇乱叫。

打完之后,老霍把手指放在嘴里,又拍起巴掌,装痴卖傻。“嘿嘿,人飞了,好玩,好玩。”

衙役一看这两下就是练家子啊,都是到点打卡下班的主,没一个人敢上前去。

“来人,给我拿下!”

众衙役刚要动手,我跪下哭道:“大人饶命啊,我弟弟自幼脑子不正常,神经疯癫,常出手误伤人,大人恕罪啊,大人恕罪啊”。

刘丙也不是个傻子,说道:“一个疯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功夫!”

“大人呐,小的实属不知道,他从小不知怎么的,落地就会武功,刚出生就把接生婆打了一顿,边打边说,让你拽老子的腿!”

下面的群众又笑做了一团。

“快!给我轰出去,轰出去!”

我贱兮兮的满意离开衙门,找了个地方喝酒。一边喝,一边笑。

老霍笑的捂着肚子:“什么我一出生就把接生婆打了一顿,这种鬼话你也编的出来。”

我也笑的受不了:“你那个傻子学的太他妈像了。我估计你要是个傻子,就应该是那个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吃饱喝足后,回到皇上那复命。

刘彻得吃县令贪腐的事实证据确凿。大怒道,回去一定要严办这个贪官,暂时先不要打草惊蛇。

刘彻对念奴娇说:“你放心,朕回宫后一定严办贪官,替你父亲做主。”

念奴娇跪下,又是磕头,又是谢恩。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此次出来游玩,没想到顺带着做了一件好事。

可是谁能料到,刘彻的心思并不单纯了。他看上念奴娇了,想要把她带进宫里,做自己的妃子。

“你得答应朕一件事情,可否应允。”

“别说一件,就是一万件,民女也答应。”

“朕要帮你赎身,取你为妃。”

念奴娇惊愕。她本来就是一个江湖女子,一向自由惯了,怎么可能进宫去受里面的条条框框。

念奴娇哭泣道:“皇上,万万不可,请恕民女无理,我原本就是一风尘女子,万不可进了宫去。民女只怕脏了皇家门庭,万万不可啊。

“哎,这有什么,朕不在乎这些,只要朕喜欢你,就足够了,任何人都不敢胡言乱语。”

“皇上!”

“不要说了,朕意已决,难道你敢违抗圣旨吗。”

我们一行人也惊呆了,不知如何是好。皇上娶一个风尘女子为妃,百官肯定得像疯了一样,狂上奏折。太皇太后也更不会答应呀,传出去像什么话。

怎么办,怎么办,我看过的历史书上可没有这么一出。

不知为什么,我见到念奴娇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更像是故人知己。也源于书上对她描写,让我对她产生浓厚的兴趣。这种特殊的情谊,使我不忍心看着她陷入困境。

我朝她使了一个眼色,先答应皇上,再想其他的办法。

念奴娇无奈,只能点头答应。

到了晚上,刘彻为了防止念奴娇放鸽子,还特地安排我和老霍看着她。

我和老霍轮流值班。

老霍在念奴娇门外站岗。

我在屋里左右徘徊,前思后想。深宫六院,勾引斗角,念奴娇是绝对不能进宫的。可眼下皇上让我看着她,又该怎么稀里糊涂的放走她,又不被皇上怪罪。

“先生,先生。”

门外有人叫我,我开门一看,老霍带着念奴娇走进来。

念奴娇还没开口说话,我就明白她的意思。

我说:“眼下当务之急是想个办法,在启程之前就逃走,不然越往后拖麻烦。

“求先生明说。”

“你明天对皇上说,想要临行前拜祭一下父亲,皇上是一定会答应的。到时候安排一伙强盗把你虏走。”

老霍问道:“但是如何让皇上不会起疑心,是我们两个故意放跑了人。”

“所以我们俩必须受伤,而且是很重的伤。”

念奴娇扑通一身跪下:“先生的大恩大德,小女子真是死都难已回报!”

我连忙将她扶起来:“你今后可要记住,不要再乱向人下跪。逃出去之后,想办法做点好营生,找个好人家。”

念奴娇不停的用手去抹眼泪,拿出银子,往我手里塞。

“先生,小女子的一点心意,切莫要推辞。”

我赶忙还回银子:“这可使不得,我们是朋友,朋友就应该患难与共。”

嗯!念奴娇狠狠的点头。

“大家都回去准备吧,明早就开始行动!”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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