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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都市逍遥客 类型:都市小说 作者:随缘·珍重 角色:楚云飞王通 经典热门小说《都市逍遥客》是大神级网文作者“随缘·珍重”的代表作。小说精彩内容概述:  等了大约有一个小时,客人到了,这人,楚云飞在狂龙那里见过,是负责财务的,似乎跟狂龙一家的关系非常好。  看到来的人是中国人,毋总微微一愣,感情,她还以为是金发碧眼的白人呢,不过,她马上就释怀了:这样才合理嘛,要不是有中国人在那边配合,小小的鸿飞怎么可能接得下这个单子?  谢娴向大家介绍,“这是英国来的史密斯·郭,是我们公司的合作伙伴……”  她的话还没说完,郭先生就不再装大头蒜了,他很惊讶地望向楚云飞,说的是略带赣通口音的普通话,“飞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史密斯·郭这一声“飞哥”,把所有人都叫愣了。  谢总多少还好点,因为这条线就是楚云飞介绍的,虽然打的是“刘宁”的旗号,但对方认识楚云飞倒也不算不合情理。  不过,这个史密斯,怎么也有四十多岁了吧?  毋总也奇怪着呢,年纪大的人喊年纪小的人做“哥”,那只能是一种尊重的表示,更何况,客人居然打断主人的介绍,就直接说话,更说明了楚云飞的不简单。  面对这样的情景,小盖秘书实在是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怎么英国来的人都会这么谦逊地对这个小白脸?莫不成,莫不成是假冒的?不过,没这样的道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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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逍遥客》精彩片段

第二十九章 史密斯·郭


  等了大约有一个小时,客人到了,这人,楚云飞在狂龙那里见过,是负责财务的,似乎跟狂龙一家的关系非常好。
  看到来的人是中国人,毋总微微一愣,感情,她还以为是金发碧眼的白人呢,不过,她马上就释怀了:这样才合理嘛,要不是有中国人在那边配合,小小的鸿飞怎么可能接得下这个单子?
  谢娴向大家介绍,“这是英国来的史密斯·郭,是我们公司的合作伙伴……”   她的话还没说完,郭先生就不再装大头蒜了,他很惊讶地望向楚云飞,说的是略带赣通口音的普通话,“飞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史密斯·郭这一声“飞哥”,把所有人都叫愣了。
  谢总多少还好点,因为这条线就是楚云飞介绍的,虽然打的是“刘宁”的旗号,但对方认识楚云飞倒也不算不合情理。
  不过,这个史密斯,怎么也有四十多岁了吧?
  毋总也奇怪着呢,年纪大的人喊年纪小的人做“哥”,那只能是一种尊重的表示,更何况,客人居然打断主人的介绍,就直接说话,更说明了楚云飞的不简单。
  面对这样的情景,小盖秘书实在是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怎么英国来的人都会这么谦逊地对这个小白脸?
莫不成,莫不成是假冒的?
不过,没这样的道理呀。
  谢琳琳跟在后面进来,也听到了这样的称呼,愣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
  楚云飞摇摇头,笑笑,“史密斯先生,你就当我不在好了,你不是来谈生意的么?”
  这话说得很平和,但是,以平淡对热情,有心人早听出了里面上位者的味道和姿态。
  史密斯·郭绝对是个心思敏捷的人,听到这个,也不再纠缠楚云飞,而是热情地跟大家寒暄起来。
  同时,他心里的大石头也放了下来,有楚云飞在这里坐镇,这事无论如何不会再有什么不确定的因素了。
  楚云飞的话,史密斯·郭是照做了个足又足,只有在坐座位时,面对上座的位置,他悄悄地斜瞟了楚云飞一眼,见到楚云飞的目光根本不在这里,才坐了上去。
  接下来,肯定是宾主尽欢了,小盖也显得非常地热情,不断地代表公司向客人套着近乎。
  楚云飞则是在一边冷眼旁观,这家伙,莫非还想证明史密斯·郭是假冒的不成?
  不过,听到最后,大家就都明白了,原来史密斯·郭是来自伦敦唐人街的,而且他似乎想跟鸿飞把合作的买卖继续下去。
  面对这样的意向,谢总自然是喜笑颜开,轻描淡写地就把事情定了下来:以后,鸿飞在英国的采购事宜,全权委托给史密斯·郭先生了。
  鸿飞在英国的采购事宜?
毋总心里冷笑,老总可是交待过:这是鸿飞的第一单涉外买卖,以后,再有没有都很难说呢。
  不过,毋总现在的心思不在这里,她敏锐地感觉到,与其抓住这个货真价实的英国人,还不如招呼好那个一言不发的鸿飞的小楚。
  在她的示意下,那个皮肤黝黑的司机,开始频频地向楚云飞敬酒。
  楚云飞自然是大为不解,小声问道,“兄弟,你好象是司机来的吧,你这么喝,一会儿怎么开车啊?”
  司机的回答更绝,“那是啊,我当司机的都这么喝了,兄弟你也不能藏着掖着吧,那可不太痛快,不像个男人。”
  这样的话,楚云飞是很喜欢听的,虽然他算计人的本领不差,但是,他还是喜欢和这种豪迈的汉子打交道,没别的原因,只是图个痛快。
  谢琳琳可是十分的不舒服了,她本想好好招呼史密斯先生的,同时再套套近乎,如果能得到史密斯先生的关照,那出国、移民什么的,该不是梦想吧?
  但是,楚云飞在这里坐着,那就是“姜太公在此,百无禁忌。”
再给史密斯·郭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乱动脑筋,他往常是不是正人君子那不好说,但现在的他,那是绝对可以被人称做君子典范的。
  谢琳琳终于在又一次搭讪未果的时候,敏锐地发现,史密斯先生的眼睛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楚云飞,她终于恍然大悟:原来,问题是出现在这里呀。
  与此同时,毋总的头微微地点了一下,这是第二十八还是第二十九章了?
哦,不对,这是第二十八还是第二十九次了?
史密斯先生偷偷看鸿飞的小楚?
  看来,里面真的有些内容啊,毋总的心思开始活动,终于,她向楚云飞发话了,“小楚,来。
我敬你一杯。”
  现在,大家喝的是红酒,一杯,不过是仅仅能覆盖个高脚杯的底子而已。
  楚云飞连称“不敢”,不过,他终于在谢琳琳可以杀人的目光下,喝掉了手头那点属于“假绅士”的酒精饮料。
  被人坏了计划,又面对这样的局面,谢家小姐的脾气终于上来了,好哇你个小楚,平时装得冠冕堂皇,满像那么回事的样子,感情这红酒你也会喝啊?
  这种场合下,她当然不能发作,但她心里可是再次惦记上了楚云飞。
  酒足饭饱了,毋总提议大家一起找个地方娱乐一下,K歌或者说看演出都行,史密斯先生微笑地拒绝了,“今天刚下的飞机,有点累了,换个时间吧。”
  楚云飞喝了不少酒,不过,还远没到量,所以,不影响他陪着公司里的两位女士送英国客人回宾馆。
  毋总的司机也喝了不少,虽然还能开车,毋总却是不太放心,“小盖,还是你来开车吧。”
  小盖马上叫起苦来,“毋总,我没有驾驶本啊。”
  没驾驶本?
毋总扫了小盖一眼,你小子,以为我不知道啊?
你偷偷开着我的车去接女朋友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自己没本呢?
  看到毋总不言语了,小盖也没办法,硬着头皮坐进驾驶室,笨手笨脚地打着火,心里不停地在咒骂楚云飞。
  车行了还不到五百米,身后一辆摩托追了上来,是交警,打着手势示意本田车靠边,“抽检,请把驾驶证和行车证拿出来。”
  ……

第三十章 有女怀春


  另一边,苹果车小了点,但坐四个人还是没问题的,楚云飞和史密斯坐到了后排。
  看到史密斯不停地望向自己,楚云飞知道自己必须说点什么,可细想想,又实在没办法说,只好淡淡地解释一下。
  “史密斯,我们为了回国,付出了很多的代价,所以,我不希望你跟别人说见到过我。”
  史密斯·郭在很小的时候就跟随双亲去了英国,对祖国并没有什么太高的认同感,尤其是他那还算成功人士的父亲被唐人街两个**勾引得染上毒瘾,短短一年之内,殷实的家产被挥霍一空,使得他更对同胞有种“敬而远之”的心态。
  “我真的很奇怪,飞哥,你为什么一定要回来呢?
以你们的能力,在哪里还不是一样地……”   看到楚云飞扫来的目光,史密斯知趣地闭上了嘴,却又重重地叹了一声。
  楚云飞还没来得及接话,前排谢琳琳已经把头扭了过来,“就是啊,好容易出去还回来,史密斯先生,这样的人实在有点不可理喻。”
  对于谢琳琳的话,要搁在平时,楚云飞根本懒得解说,今天喝了不少酒,虽然没醉,可就多少有点沉不住气,不过,他说话的目标还是史密斯。
  “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的我理由,人生嘛,不过短短几十年,我觉得回来的话,心里塌实,所以我就回来了,再说了,我妈还在这里呀。”
  对于这种传说中的恐怖存在,史密斯并没有与之斗嘴的兴趣,今次已经是沾了身份的光了,要知道,如果在英国,飞哥的眼角都未必能扫到他呢。
  “对了,飞哥,有没有宁哥的消息?
龙哥很想他呢。”
  “刘宁的消息?
有啊,但是不能告诉你们,”楚云飞的话逐渐地放肆了起来,仿佛又回到了英国那段日子,那时候,连美国黑手党都要俯首称臣的,“我们哥几个必须低调生活,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史密斯有点明白,又不完全明白,毕竟他离开祖国的时间太久远了,不能做到“与时俱进”的,不过,他总算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飞哥三人的“消失”,那是有苦衷的。
  明白了这个,再想想自己肩负的使命,史密斯在注意说话方式的同时,又抛出了试探的气球,“飞哥,那你说,我们和鸿飞的合作……该怎么进行?”
  这话一出口,多少喝了点酒的谢总,不停地通过后视镜观察着楚云飞。
  “怎么进行?
该怎么进行怎么进行呗,”楚云飞的话说得极不负责任,“我只负责搭个桥,引条线,其他的事情我不管,也别找我,生意场上,人情是靠不住的,说利益吧。”
  这话听得谢总是一半欢喜一半忧,欢喜的是楚云飞的“唯利益论”,那是她一向引为金圭玉皋的,现在总算又多了一个知己;忧的却是,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对公司显然缺乏一种认同感,忠诚度严重欠缺。
  “哦,这样啊,”史密斯点点头,封闭的车厢里,声音听起来有点瓮声瓮气,“龙哥还真以为,这是宁哥的意思呢。”
  楚云飞不想多解释,“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于化龙总有机会跟刘宁说的。”
说毕,楚云飞不想再言语,靠在后座上闭上了眼睛。
  笑话,我做了什么,刘宁能不认么?
 楚云飞在心中冷笑。
  看到楚云飞似乎有点不高兴,史密斯马上就婉转地解释了起来,“飞哥,我可没别的意思,你们兄弟谁说话不一样么?
主要是龙哥挺惦记宁哥的,这次来要我帮忙打听呢。”
  这不是扯淡么?
楚云飞心里冷冷一哼,我的话管用,还至于托刘宁的名头么?
他和狂龙是老乡,我可不是赣通人。
  “刘宁在哪里我知道,不过,现在我不想让你们打扰他,请代我向龙哥道歉。”
这话说完,楚云飞不再开口。
  史密斯·郭在内海并没有呆几天,对他来说,国内所有的亲戚都太陌生了,陌生到他不知道该去联系谁,当然,他也未必愿意去联系。
  所以,办理了该办的手续之后,他并没有等着签合同,就离开了内海。
  出乎楚云飞的意料,谢总并没有就他的诡异而找他问询什么东西,他自然也乐得此事淡出别人的视线,规规矩矩地做他的本职工作。
  不过,谢琳琳终于还是没有放过他。
  这天,楚云飞刚关闭了电脑,谢琳琳就闯了进来,“好哇你,居然趁着我二姑不在的时候偷偷上网聊天,你说该怎么办吧?”
  楚云飞真的被弄得有点哭笑不得,长叹口气,“我说小谢,这是谢总要我上网查找东西呢,不信的话,你去问谢总好了。”
  谢琳琳本意根本就不在这里,听到这样的回答,她顺势开始转移话题,“左一个谢总,右一个谢总的,你觉得在女人手下做事很光荣么?”
  楚云飞刮刮鼻子,没有说话,对着这样的小女生,他能说什么?
  看到楚云飞不做声 ,谢琳琳可没有口下留情,她一本正经地的样子确实是比较罕见的,“小楚,以你的能力,自己做老板也不是什么难事啊,你是个有故事、有能力的人,我说得对吧?”
  这话要是出自谢总的口,楚云飞还是要斟酌一下如何回答,不过,这样的小丫头,他根本没有回答她的义务。
  当然,谢琳琳这样做,没准也是得到了谢总的授意的,这个真,楚云飞是没办法较下去的。
  看到楚云飞要出办公室,谢琳琳伸开手臂挡住了他,动作比较夸张,薄薄的羊毛衫下,胸部的峰峦起伏一览无遗。
  切,一个小女生而已,发育得,也不怎么完全嘛,我倒要看看咱俩应该是谁躲谁,这么想着,楚云飞冲着谢琳琳就走了过去,完全无视那个暧昧的姿势。
  不过,这世道真不是楚云飞所熟悉的世道了,看到他这么旁若无人地走过来,谢琳琳居然放下了双手,把那不算丰满的胸部越发地挺了挺,那意思很明白:来啊,有本事来揩本小姐的油啊。

第三十一章 憋出桩项目


  嘿,我还真不信这么个邪了,楚云飞这么想着,伸出了右手,目标就是谢琳琳的胸部,嘴上还念叨着,“嗯,小谢,你这羊毛衫哪里买的,很好看哦。”
  谢琳琳的脸红了红,却没有出声,更没有躲闪,眼睁睁地看着那禄山之爪袭上自己的胸脯。
  就在离着对方胸部不到两厘米的时候,楚云飞终于认输了,算,你狠,我玩不过你,行了吧?
  当然,楚云飞有自己的理由:我又不是不敢,只是没兴趣去揩油就是了。
  讪讪地收回自己的手,冒牌安禄山尴尬地笑笑,“哦,差点忘记了,这样不太礼貌啊。”
  说着,示弱者就想绕道而走,没想到那强者一个箭步,直接撞入楚云飞怀里,手也围了上来,正卡住他的腰。
  “飞哥,没用的,我二姑有了喜欢的人了,她很认死理的……”女人的思维方式,果然非常金星化。
  楚云飞既然已经做了伪色狼的角色,自然不能大力抗争,那样未免有点太没面子了,少女的芬芳一下充斥了他的鼻孔,登时有点意乱情迷起来。
  面对男人的无动于衷,少女显得越发地主动,身体不停地在那坚实的身材上摩擦着,当楚云飞尴尬地意识到,不停止这样的疯狂的话,自己难免有要有必要的生理反应,导致出乖露丑的时候,谢琳琳的红唇贴了上来。
  楚云飞狼狈地咳嗽一声,大声说道,“咳咳,谢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到这句,谢琳琳就像中了箭的兔子一般,两步就窜到了电脑桌旁,才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回过头来。
  看到身后房门紧闭,谢琳琳眉头一皱,刚要说什么,门就被推开了,谢总走了进来,“小楚,你在喊我么?”
  楚云飞还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个结果,这个谢总,实在是忒神奇了点,要是观音菩萨有这么灵验的话,世界上怕是起码还能多那么四、五亿的信徒出来吧?
  “嗯,是啊,”这个场合下,楚云飞没办法多解释,只好狼狈地把自己刚刚发现的一点内容贡献了出来,“我刚才看到,有个意大利人在中国招商呢。”
  “哦?”
对于楚云飞的建议,谢总一向很感兴趣,这次也不例外,“能吸引你的注意,那绝对是不错的项目,说说看,是什么内容?”
  看到两人谈起了工作,谢琳琳觉得没意思起来,再加上刚刚才说了二姑的坏话,还是老实点马上消失的好,“二姑,你们谈,我去洗手间。”
  一边说着,谢琳琳一边开溜,不留神脚下一个磕绊,差点摔倒,低头一看,二姑的高跟鞋正在很隐秘地缩回去。
  原来,她都听到了啊。
  楚云飞并没有注意到老板的这个小动作,他正在为自己该如何自圆其说而苦恼呢,“是这样,那个意大利人在中国公开招标一些商品,不过,那些似乎不在咱们公司的经营范围内。”
  当然,楚云飞也明白,谢总是个见钱就不放过的人,在不在经营范围之内并不是重点,只要有足够的利润,相信谢总有的是办法来解决好这种小问题。
  谢总果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她关心的是,从这个项目里能挣到多少钱,“什么商品,标的大概是多少钱?”
  楚云飞回忆一下,马上报出了明细,“右斜纹152厘米宽的牛仔布料,要什么十乘十的,每平米重量要超过360克,花色要迷彩色。”
  “布料?”
谢总有点晕,这和公司经营范围离得实在太远了点吧?
不过,她还是想听听楚云飞的意思,“嗯,你继续说。”
  “每米不能超过12元人民币,他要买三十万米。”
楚云飞的眉头皱了起来,“美圆支付,是FOB价,不知道这个价钱能有多少利润空间?”
  FOB价就是上船价,或者说离岸价,这样的名词,谢总还是听得懂的,她关心的是别的,“买方对卖方的资质有什么要求没有?
比如说,需要有多大厂房,或者说固定资产什么的。”
  “没有,”楚云飞摇摇头,“所以我才觉得,咱们公司可以考虑接这单买卖,而且,这个价钱好象很低,后面回复的人不是骂心黑,就是要求加点钱,总共有四个回复。
所以,也不像骗局。”
  谢总明白楚云飞的意思,如果这个价格要求很容易实现的话,那么这个发标者还真难免有骗子的嫌疑,反正这世界上,也不只是中国才出产骗子。
  严格说,骗术高手都不在中国,这才是实情。
  当然,狡猾点的骗子,没准会利用人的心理弱点,故意设下那种看似合理的骗局,但具体到这个案例,那是不实用的。
  为什么呢?
因为骗子诈骗,很少有那种到最后关头才图穷匕现的,他们的目的,往往是那些数额不菲的投标费、保证金、活动经费什么的,用诱人的利润编织谎言,骗得很多公司争相竞争,在骗局快要无法进行下去的时候,玩一把“人间蒸发”就行了。
  这个项目里,既然买方没有提这些看似合理的东西,他们真要是骗子的话,那就只能在货款上做手脚,但内海是什么地方?
全国的经济中心,在这里开设公司的,都是些老奸巨滑的主,实在没可能在这方面栽跟头的,所以,网上的很多信息虽然很离谱,但偶尔,也是会有真正想做正经生意的人的。
  当然,话虽这么说,谢总还是马上要求楚云飞,“把电脑打开,我看看那个信息。”
  一方面,谢总要切身核实这个信息的可靠性,另一方面,就是……享受一下这个信息本身可能带来的视觉冲击,那会是非常美妙的一种体会。
  信息,果然如同楚云飞说的那样简明扼要,而且,关注的人真的不多。
  看了半天,谢总扭头问楚云飞,“这个价格,大家都在叫苦,你为什么觉得咱们还能做呢?”
  楚云飞刮刮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觉得咱们能保证平进平出就可以啊。”
  谢总愣了一下,点点头,眼睛里充满了赏识,“不错,咱们只要拿到退税的那部分返利就行了,小楚,你以前做过进出口贸易?”

第三十二章 找到货源


  楚云飞笑笑,摇摇头,“没有做过,不过,既然国家鼓励出口,那么,退税的钱应该是比较好挣的,再说,纺织品一向是出口主力,应该是比较好操作吧?”
  谢总在心里盘算一阵,每米12元人民币,三十万米就是三百六十万人民币,退税的钱刨去相关手续费,大致能保证12%左右的毛利,再扣除一些灰色的支出,大致能保证10%左右的纯利润,那就是三十多万呢。
  这个小楚,果然是个福星呢,看着楚云飞,谢总真的很感激自己姐姐的眼光,给自己找这么能干的一个人来,“那这样吧,你去调查市场行情,落实布料不含税的价钱,如果真能保证平进平出的话,这买卖咱们做定了。”
  当然,事情操作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比如说成本的税务冲抵、离岸前的商检报关及订舱拖箱等一系列手续,不过,只要有利润,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很难办的事情么?
  这是楚云飞发掘出来的项目,虽然价钱上还需要谢总把关,相关人情上也是谢总出面打点,但毕竟是他头一次独立操作商业项目。
  几天下来,楚云飞把市场摸得一清二楚,这个叫“保罗”的意大利人给的价钱实在是太低了点,这样的布料,虽然不怎么在市面流通,但批发价也要到16元每米的。
  找到厂家,不过也是能便宜到十四块五,不能再便宜了,看在这么大的订货量上,有几个厂家愿意把价钱再压一块,但十三块五还是高了点。
  经过孜孜不倦的寻找,终于,在一个比较偏远的地区,楚云飞找到了一个厂家,愿意把价钱压到十二块,但是没有任何的票据,也就是说,那是不含税的价格。
  那是个军办转民办的企业,既然对方想偷逃税款,谢总又加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对方负责把货物运送到内海市。
  同时,为了保险起见,楚云飞还是去了趟厂家,确定一下对方的规模和实力,至于同保罗打交道以及报关的一应事宜,就交待给谢总负责了。
  价钱压得如此之低,厂家对楚云飞的招呼就算不上特别热情了,当然,怠慢那是不敢的,起码也是个三百多万的单子呢。
  厂长是个部队转业的正团级,姓张,年纪大约四十五、六,心直口快,多年的军旅生涯在他身上留下了明显的性格印记。
  听到还要负责把货物运送到内海,张厂长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可能,你想都不用想,这个单子这样的价钱,我们已经是在做赔本买卖了。”
  这话,楚云飞信,因为根本没有任何厂家愿意接这样的单子,张厂长说他能挣钱才算是意外呢。
  但是,赔本怎么样,你还不是得做?
这才是**裸的现实,这么大的厂子,上千号人在等米下锅,百分之七十的工资也比没工资强呢,再说,你们不是一样可以拖欠原料供应商的钱?
  自然,话是不能这么说的,楚云飞从来都不是个爱嚣张的主,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干,这不,他又同张厂长拉起了家常。
  这是楚云飞操作的第一单买卖,他虽然不是完美主义者,但这事情撂谁头上,也不想把它办砸,楚云飞只好有保留地同张厂长谈起了自己的军伍生涯,以期能获得对方的好感。
  共同语言是有了,张厂长甚至还去楚云飞的母校,建业军事学校进修过,里面的一应情景是很熟悉的,所以他兴致勃勃地问这个年轻人,“那你怎么会离开部队,做上生意了呢?”
  这话委实有点难以做答,不过还好,楚云飞这两天把张厂长的底细摸了个差不多,他的回答也让张厂长起了共鸣,“主要是我在部队里没什么后台,发展起来会有些难度,所以仔细想想,还是下海经商算了。”
  话虽投机,但从这个小地方把货运到内海,运费实在是高了点,估计下来怎么也要五六万块钱的,张厂长居然借着同为军人的理由,要这个小兄弟“抬抬手”。
  这实在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被人用自己的工具反击,确实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楚云飞斟酌半天,终于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要不这么着吧,张厂长,货还是你们负责运,不过,我们公司节省下的费用,我这里给你提出来一部分,怎么样?
也算我对……师兄的一点心意。”
  三百六十万,利润三十多万,按照上次谢总允诺的市建四公司的比例,楚云飞能得百分之二十的话,就是将近七万块,这运费就算公司不负担,他也出得起了。
  再说,谢总也早明白这里面的猫腻,先期做过指示的,按理说,是能报销的。
  回扣的具体数目,楚与飞是不敢随意敲定的,只要表示出有就够了,他所扮演的,不过就是个能负部分责任的主,大包大揽并不是什么好事,那样做的话,虽然感觉是很豪爽,但绝对会损害自己的利益,他不想犯这种错误。
  果不其然,张厂长确实被社会上的一些不良风气影响到了,在这点上不再有军人的铮铮风骨,他并没有为这**裸的暗示激怒,反而喜笑颜开起来,表示运费这个问题并不是签定合同的最终制约因素,大家还是可以商量的。
  有了这样的结果,楚云飞已经相当满意了,就想打道回去,不过张厂长忽然间变得热情了起来,和当地人武部打了招呼,弄了点子弹,要拉着楚云飞去山上打猎,看看“你的枪法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
  就在这个时候,谢总的电话打了过来,要楚云飞尽快地回去,他只能婉言拒绝张厂长的盛情了。
  等到楚云飞风尘仆仆地赶到公司的时候,谢总居然没在,她的办公室里,谢妍在翻箱倒柜地整理着东西。
  看到楚云飞进来,谢妍点点头,算是招呼,随口问他,“怎么样,事情还顺利么?”

第三十三章 四公司的变故


  “还行吧,”楚云飞对自己答应的条件不太有底气,虽然谢总在电话里事先放权,事后肯定,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谢总似乎对自己有点恼火。
  “不过,我总觉得谢总对我有点意见,好象怪我不该答应人家的回扣,可我是请示过的啊。”
  谢妍闻言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自己的妹妹是什么样的人,她自然是很清楚的,说是“善财难舍”那都是客气的,根本就是都要从乞丐碗里拿钱的主。
  “这个事,怎么说呢,小娴其实是非常节省的人,现在是买方市场,你做的那点让步,恐怕是……恐怕是她觉得没什么必要吧?”
  没什么必要?
楚云飞基本上就有点暴走的想法了,当然,这不仅仅因为自己的工作努力大致是不被认可。
  事实上,这次对下游厂家的盘剥,让楚云飞的心里并不好受,虽然这种歉疚被第一次商业项目操作的成功冲淡了不少,但并不是说他本身就是毫无触动的。
  当然,楚云飞知道,资本社会从来就是尊崇丛林法则的,强者为王,不择手段被认为是实力的体现,金字塔底层注定是为上一层或者说上几层服务的。
  可这所有的理由,都不能让楚云飞有理由对这次的盘剥心安理得地无动于衷,在他的观点,就是张厂长所在的那个厂子,只是地理位置、资讯收集、经营理念、人员素质上有所欠缺,但并不是说什么人天生就注定有权力来盘剥别人的。
  不过,楚云飞也明白,以他的能力,是不可能对这种社会现象指手画脚的,做个卫道士,你也得有这个资格,显然,目前的他是不具备这个话语权的。
  于是,楚云飞只能简单地为自己找个绝对真实的借口,拜托,在这个项目上为了这点小事,强硬到底的话,公司很有可能得罪这个唯一的供货商,那绝对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
  他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谢总就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哦,小楚,你回来了?
正好我有事要问你呢。”
  楚云飞还没来得及说话,谢总身后又进来一人,个子不高,年约二十八、九,肤色白皙,戴副很精致的金丝眼镜。
  “小娴,”金丝眼镜刚要说什么,一眼看到了楚云飞,上下打量一番,“你是谁呀,怎么跑小娴办公室里?”
  谢娴冲他翻个白眼,“你管他是谁?
好了,你先出去,我要办公了。”
  听到这话,金丝眼镜不再说话,但也没出去,只是站在那里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楚云飞,眼中充满了怨毒和妒意。
  谢妍比较厚道,冲着金丝眼镜解释了一句,“小桑,这是公司新来的小楚,前两天出差去了,才回来。”
  那个小桑看上去非常尊敬谢妍,听到这话马上向外退去,“那你们商量工作吧,我在外面等等。”
  等小桑走出门外,谢总上下看看楚云飞,“你看起来精神不错,那边搞定了么?”
  楚云飞连连不顺,心情实在不能说好,勉强笑了一下,“差不多了吧,不过,我还是答应了他一些回扣,具体数字倒是没定,你说该给多少合适?”
  “这个,回头再说吧,”想到要返还费用,谢总眉头皱了一下,不过,现在的她没心思计较这个,“市建四公司那里出了点麻烦,小楚你觉得该怎么办?”
  原来,JJCB公司的大型机械设备一直由“宝通”公司在代为售后服务,虽然性价比很差,但毕竟是四公司多年的合作伙伴了,鸿飞公司这么横插一杠子,在情理上有点不太能行得通。
  虽然鸿飞的报价比“宝通”的低5%左右,又是本地公司,但“宝通”怎么也是JJCB的中国区总代理,在名义上起码是占据了制高点的。
  鸿飞想拿下这个单子,四公司也想给它这个单子,但在形式上,必须要有个合理的过场。
  现在市建四公司提的建议就是,既然宝通的报价偏高,有必要重新考虑服务渠道的问题,那么,就需要引进几家公司,进行一次公开的招标。
  现在问题的关键就在:除了鸿飞,没有人能弄到JJCB品牌的配件,这个标没法招,招标必须要有三家以上的公司参与,才算是比较有公信力的。
当然,就算有其他公司能够开拓这个供货渠道,谢娴也不愿意有人来跟她争这块市场。
  毕竟,里面的利润很高,引进别的公司来竞争,这买卖还能做么?
就算勉强能做下来,还有什么意义么?
  谢总在四公司的关系很硬,四公司的领导也没看上这么几个小钱,但是,人家照顾你也总要有个由头的不是?
  市建四公司领导给了谢总足够的面子,只是要谢总提供几个能做同样服务的公司,由他们发招标邀请函。
  内海市,毕竟是个商业行为比较公正的城市,市场也相对成熟些,这事要搁给楚云飞他们先阳市,50万以下的交易金额,公司领导怕是随便就可以拍板决定了。
  现在谢娴就在为这个事苦恼,“小楚,你说,莫不成,我还真的把宝通公司拉来一起投标么?”
显然,蚊子也是肉,虽然宝通公司并不看重这块市场,但要有人虎口夺食,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他们是不可能轻易放弃的。
  鸿飞的优势,只是在“有心算无意”上,等米已成粥,那倒什么都好说了,但要现在就公开这事,宝通的势力可不是小小的鸿飞能比得上的。
  楚云飞皱皱眉头,这么小的事也算是事么?
女人在想象力上果然有先天的不足,“既然关系你都到位了,这事还有什么可头疼的?”
  外乡人,果然就是外乡人,谢总深叹口气,你们怎么能理解呢?
“内海市的商业行为都是很规范的,不像你想的那样,要在你们河东省,这根本不是什么事,但在我们这里,可真的是有讲究的。”
  楚云飞心中有事,就懒得多卖弄关子了,“这还不简单,你找上两个关系比较好的公司去陪标好了。”
  开公司的老板,谁还没有三五个同样位置的朋友不成?

第三十四章 初见小桑


  关系比较好的公司?
谢娴还是没一下反应过来,“这样的公司倒有,可是他们……”话还没说完,她就反应了过来,“对啊,我跟四公司打个招呼,不看代理资质就完了,谁知道他们能不能弄到JJCB的配件呢?”
  思路一旦打开,谢总的思维也是很敏锐的,她甚至开始考虑,邀请什么样的公司来陪绑,怎么样控制各个公司的报价,以期在这次招标中获得最大的利润。
  没准,最后的操作结果,鸿飞能以高出“宝通”以往的价格中标呢,哄抬价格谁不会?
再说毕竟是本地公司,说起服务来,自然是有优越性的。
  至于那些陪绑的公司,一来大家的关系在那里摆着,二来谢总明白,这块只有自己公司是在真正的操心,那些公司想得到JJCB的配件真的很难。
  虽然人总是要防别人一手,不过就算做最坏的打算,即使有公司不念情谊,想趁乱拿下这个单子,以谢总这么些天的准备,那些公司在仓促之间的公关行动也未必能影响到什么,严格算起来,现组织货源的话,它们怕是连供货期都赶不上了,除非谢总打算把手里的订单出让。
  何况,这么小的单子,谁又会这么下作么?
  谢总头一次听到“陪标”这个词,她并不知道是楚云飞心血来潮的称呼,她只是觉得,这个词实在是太贴切了。
  谢总低下头,开始兴致勃勃地翻查通讯本,楚云飞抬头甩给谢妍一个疑问的眼神,看到谢妍手向门外指指,就悄无声息地向门外走去。
  出了房间,楚云飞就停下了脚步,就这么小小的一件事,能把谢总逼到这样一步?
以至于仓促地把自己喊回来?
  他仔细想想,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大概这就是“习惯性思维”的误区了吧?
苦笑着摇下头,刚想回办公室,却见那小桑从会议室走了出来。
  此人刚才言语和表情都很无理,楚云飞并不喜欢他,所以也没打什么招呼,从他身边擦身而过,想进房间上网看看。
  谁料想,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那柔细的嗓门,绝对是出自小桑的声带的,“喂,小娴她们还在忙么?”
  操,这就是内海人的高素质?
说话比我们先阳人还冲呢,楚云飞心里冷笑一声,就当没有听见一般走开了。
  小桑明显地愣了一下,在他看来,自己是谢娴的朋友,而这个“小楚”,不过是她的员工,单纯从社会地位上来说,对方怎么能赶上自己?
所以他是没必要有多客气的。
  不过,现在看来,对方显然不打算买自己的帐,小桑就有点生气了,但是回过头想想,人家又不是自己的员工,他实在是没有必要多做计较。
  想虽这么想,但小桑还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乡下人就是乡下人,一点礼貌都不晓得。”
这话他是用内海话说的。
  很不幸,连读者都知道楚云飞的耳朵不是一般地好使,听到这样话,楚云飞涵养不够的毛病又发作了,忍不住学了一句,说的是不太标准的内海话,“是伐,乡下人确实就是乡下人,真真一点礼貌都不晓得的啦。”
说完若无其事地坐下来,伸手打开了电脑主机。
  小桑真的被这句话噎住了,他自然知道对方所指,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话确实是有道理的,算啦,自己和个乡下人计较个什么呢?
没的失了自家身份。
  想到这里,小桑从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走了。
  楚云飞更绝,他连哼的兴趣都没有,直接无视了此人,电脑上的MODEM开始发出“嘟~滋啦啦啦”的拨号声。
  小桑和楚云飞的头一面,双方都没给对方留下什么好印象。
  楚云飞第三个网页还没来得及完全打开,谢琳琳又进来了,“小楚,回来了?
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没有?”
  对于这个小丫头,楚云飞真的比较头疼,她根本就是不可理喻的,只好淡淡地回一句,“没买,我都没给我女朋友买呢,时间太紧了点。”
  你女朋友?
我怎么没听说过,谢琳琳刚要说什么,她大姑进来了,“小楚,你能不能教我也学学电脑?”
  谢琳琳有点不高兴了,你这没事捣的什么乱啊?
“大姑,你不跟我二姑商量事,跑这里来做什么?”
  谢妍眉毛一皱,“桑大军在里面呢,我还呆在那里,不是招人恨么?”
  看来这两位对这个小桑都熟得很,谢琳琳闻言瞪大了眼睛,“不是吧?
他不是有一阵不来了么?
二姑也真是的,没兴趣还老吊着人家。”
  原来,这个桑大军是谢娴高中时的同学,用谢妍的话说,就是“自从他见到了谢娴,就开始了疯狂的追求”。
不过很遗憾,谢娴早先是专注于学习,后来又心有所属,可怜小桑的一腔热血,总是遭遇一瓢又一瓢的凉水。
  对这种事情,楚云飞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何况鸿飞公司里女性的比例委实是大了点,前几天虽然有俩男性新人加入,但没过一周,早就不声不响地跑了,连个招呼都没打。
  原因没人知道,但以楚云飞的想法,十有**人家是嫌钱少跑了,毕竟是应届大学生,初出茅庐,眼光高点,那是难免的。
  他正在这里胡思乱想,谢娴推门进来了,“小楚,晚上一起吃饭吧,算给你接风,正好还有点别的事情跟你商量呢。”
  内海市的企业还是比较遵守劳动法的,五点钟的下班时间一到,就成了员工的个人时间,再工作就要支付加班费了。
虽然也有些公司例外,但那都是超级大的公司,待遇好到员工没勇气去投诉。
  谢总身后,是一脸讪讪的小桑,虽然谢娴也邀请了他,但以他的智慧,还不至于连某人在找灯泡这事也体会不到,很有些郁闷难耐。
  看到小桑,楚云飞心头难免又多了几分不爽,本想就答应了,不过再想想,自己跟他也没那么大的仇,还是不要掺和了,自己又不差那么一半顿饭,“今天就算了吧,晚上房东要去我那里收房租呢,约好的。”

第三十五章 房东家事


  谢娴的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不过这样的理由和她自身的城府让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吧,那你明天早上记得早点来,把你的工作简单汇报一下。”
  有时候,话果然是不能乱说的,晚上,房东廖女士果真上门了,虽然今天并不是她收租子的日子。
  楚云飞本是闲来无事,想去旧货市场淘换个旧电视回来的,不过旧货市场那些太旧的他是看不上眼的,而新一些的又价格偏高,自己还不知道能在内海呆多久呢,还是省省吧。
  要是能在那布料上挣到三万以上的提成,一定要买个笔记本电脑了,楚云飞心里这么想着,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不对,有人来过,一进屋,楚云飞就感觉到了明显的不妥,空气中有一股明显的烟味,而且家里似乎还有人。
  “谁在里面?”
  廖女士正在屋里的椅子上坐着呢,听到这话赶紧回答,“是我,小楚,今天来找你商量点事。”
  屋里只有一个人,楚云飞很怀疑这烟味是从哪里来的,不过当他打开灯,看到房东脸上愁眉紧锁后,暂时也没心情问这个,“廖大姐,出什么事了?
你该先打个电话给我的。”
  楚云飞的手机号,廖女士虽然有,但她一向不在身上带着,因为检查自家的房屋,是每个房东该有的心思,习惯了打电话,日子一长,那不是就懒得来检查房屋了么?
那样可不好。
  “今天着急,没带电话本,”廖女士苦笑一下,“对了,今天我是来通知你的,明天你就不能住这里了。”
  “你在开玩笑吧?”
楚云飞的眉毛一下就皱了起来,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咱不是说好的么?
要搬你也该提前一个月通知我才对的。”
  这间房屋虽然离鸿飞公司不算远,对现在的楚云飞而言,也确实是有点贵了,毕竟他的收入不算高。
虽然他参与了两个项目,能挣到一些钱,可细找找,也未必不能在离公司更近的地方找到更合适居住的房子。
  但房东这样出尔反尔的行为,让楚云飞着实地有点不痛快,你这算是欺负人么?
  廖女士的脸色不是很好,听到这话,神色越发地糟糕起来,“小楚,你也别生气,要不这样,我退你半个月的房租还不行么?”
  这个月还有一周就要过去了,以廖女士的想法,这算是自己给房客的一点补偿,就当是违约金好了。
  这话还像那么回事,不过当楚云飞想起明天就要搬出去的时候,怒火又起,“我不差那点钱,我只想问你,你觉得,我现在去哪里能马上找到房子?
这样吧,等这个月月底前我搬行不行?
……咦,我操,谁动我东西了?”
  楚云飞住进来以后,花了两百来块钱买了个可以折叠的衣柜,布做的衣柜,不用时用个拉链拉住的那种。
  衣柜现在还是好好地拉着,不过,地上有两双袜子掉在那里,显然是有人拉开过衣柜。
  乱动别人的私人物品,这实在有点“欺人太甚”的感觉。
  廖女士一下就慌了起来,实际上,她已经帮楚云飞收拾过了,要不,还要更乱些呢。
  “小楚,怎么说呢,下午来了两个粗人,他们是看房子的,没什么教养,可能是无心的吧?”
  楚云飞可懒得理会廖女士,匆匆打开衣柜检点物品,还好,看上去并没有少了什么东西,他又走到那张破旧的木桌前,拉开抽屉检查了起来。
  果然是少了点东西,刚贝拉,那个非洲朋友送他的一个护身符不见了。
  当然,楚云飞相信不是房东干的,这女人虽然有些内海人都有的通病,但她是来过几次的,自己也没短缺过什么东西,内海人在这点上还是比较让人放心的。
  “廖大姐,我短东西了,谁拿走的?”
  房东长叹一声,娓娓地道出内中原由。
  廖女士的侄子,惹人了。
  她的哥哥有一子一女,女的自然就是那个“如花似玉”的侄女,男的叫廖沧海,是家里老大,比妹妹大三岁,今年二十一。
  廖沧海在内海交通大学读大四,本来也是一个比较典型的内海性格的男人,不过,毕竟年轻,总是有点血性的。
  他这血性又被一个家在陇辉省的同学熏陶了一下,就变得没事就爱帮人点小忙,比如说见那登三轮的上坡,顺手的话,总是要帮人推一下,但从这点讲,就又不太像内海人了。
  今天早上,廖沧海出了地铁走在街上,一辆摩托飞驰而过,带倒了一个老太太,廖沧海大喊一声,紧追两步,却没有追上肇事者。
  待他转过头去的时候,老太太已经流了一地的血,躺在地上直哼哼,廖沧海不敢怠慢,马上拦了一辆车,把老太太送到了内海市医学院第三附属医院。
  送去一诊断,老太太外伤倒不是很重,严重的是胫骨骨折了,需要住院治疗,简单地包扎是可以的,但治疗骨折,住院要交5000元押金。
  别说廖沧海没这个钱,就算有这个钱,他也不想交,拜托,我既不是肇事者,又不是他儿子,凭什么交这笔钱,做好事也是要看能力的。
  不多时,老太太的儿子就接到了通知,匆匆赶来医院,还带了四五个年轻人,拦着廖沧海不让走,一口咬定他就是肇事者。
  老太太的儿子大约三十岁出头,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善茬,跟着的那几个年轻人也是光头的光头,刺青的刺青,纯粹是一帮混混。
  廖沧海救人之余,还想着没准能混张感谢信,有助于自己的毕业分配呢,一看这架势,也不敢再多想了,马上要求老太给自己做证,证明自己不是那个肇事者。
  谁料想,刚才还一口一个谢谢的老太太翻脸了,指证他就是那个肇事者,骑了摩托撞了自己,要不这世道谁会那么好心送个不认识的人上医院?
  这下,廖沧海就算全身都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第三十六章 无法袖手


  医院里倒是有护士和医生听到了老太太刚才说的“谢谢”,但这年头,谁会为了素不相识的人出头?
何况面对的又是一帮横肉。
  廖沧海自是不甘心就这么被人讹诈,再说他作为个学生,身上也真没几个钱,于是奋力争辩,却被对方毒打了一顿,于是只得乖乖地给父母亲打电话。
  廖沧海的父亲廖西学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医院,他自然知道儿子是无辜的,因为自家根本就没有摩托车。
  见了儿子,他第一句话就是,“活该,让你再做好事,整个一个傻B。”
骂完才开始同对方争论起来。
  老太太的脑子不太好用了,一口咬定是廖沧海骑了摩托撞她,廖西学则用自己家没有摩托来反驳。
  老太太的儿子不干了,“少扯**淡,你儿子就不能是借别人的摩托了?
废话少说,拿50万出来,这事就算了(liao,三声)啦。”
  老太太可不答应,“不行,我不要钱,我要他养我一辈子。”
话还没说完,却被儿子一眼瞪得不敢再吱声。
  其实,如果有能力的话,廖沧海也是愿意一次性付给对方五十万,把一个老人养到送终?
实在是太夸张了点吧?
  既然对方不打算讲理,廖西学做为个书生,只能选择同对方打官司了,没成想对方却抛出一句话,“官司任你打,不过,到时候我要的可就不只这么一点米了,你先去打听打听,‘大富豪’**是什么人开的吧。”
  廖西学是那种读书读傻了的人,不过,他多少也是有几个同学和朋友的,随便打俩电话,在几分钟内他就弄明白了:“大富豪”**是一个粤明的老板开的,目前包给了一帮湘资省人,这些人,算内海黑道上数得着的人物。
  湘资人以好勇斗狠而出名,自古都有“无湘不成军“的说法,他们在内海的势力,甚至超过了以勇武出名的东北人。
  至于说上层关系,“大富豪”也不欠缺,那里每天迎来送往的达官贵人本来就不少了,还有不少拿了黑钱充做保护伞的主,等闲人是不敢轻易招惹的。
  廖西学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负责工程设计的工程师,本就没什么社会关系,儿子现在又在对方手里,他实在是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乖乖就范,去筹那五十万。
  可他本来就没攒下几个钱,目前又都全在股市里套着,同事那里能借点却绝对凑不够数,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找妹妹来借钱。
  廖女士自然不能坐看哥哥被欺负,托老公去打听“大富豪”的底细,却没想身为公务员的老公回答她说,钱该给还是给了吧,那些人,别招惹,出了一时的闲气,然后让人惦记上,太不划算了。
  可廖女士也没几个余钱,事实上,内海人都比较有经济头脑,有点钱的话,总喜欢投资些什么东西。
想来想去,只有这套房子能值个二十多万,拿它抵押上二十万还是说得过去的。
  至于以后,那只能看廖西学能从哪里弄些钱来,或者慢慢地跟对方把钱磨得少点,然后再赎回房子了。
  下午,“大富豪”来了两个人看房子,其中有个小年轻大约是喝酒喝得多了点,顺手就翻了翻楚云飞的东西,可廖女士也不敢阻止。
  直到现在,廖沧海还在对方手里扣着呢,那老太太已经先得了廖西学的5000元,办了入院手续。
  说到这里,廖女士已经是眼泪汪汪,泣不成声了。
  楚云飞本来就算得上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房东既然有难处,他自然是会体谅的,大不了再住几天宾馆就是了。
  但是,很不幸,廖女士把事情说得太细了,女人们,话总是比男人多些。
  像廖沧海这种愚蠢的行为,楚云飞是不会去做的,因为在这个信仰缺失的年代,这样做的后果实在是太不可预料了,楚云飞不喜欢麻烦。
  但是,这不代表楚云飞不欣赏这种行为,他一向认为,每个人都该多做点对社会有益的事,自己嫌麻烦那是个人性格的原因,可有人做好事惹来一身骚,这可就让他不爽了。
  也许,在电视上出现这么一则新闻,他也只会左耳进右耳出,反正有正义感的人那么多,用不到他操心,但这事发生在他身边,而且影响到了他的生活质量,那他可就想伸手管管了。
  更何况,还有人偷了他的东西,胆子也忒大了点吧?
  想到这里,楚云飞拍拍房东的肩膀,“好了,廖大姐,别哭了,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我去找他。”
  廖女士只是一时替哥哥感到委屈,说伤心倒也算不上,听到这话惊讶地抬起头来,“算了,小楚,你惹不起他们,我爱人还是个街道办事处的副书记呢,他都说该出钱就出了吧。”
  楚云飞微微一笑,“这个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他们偷了我的东西,很重要的东西,我要找他们要回来。”
  廖女士给楚云飞的印象并不能说有多好,不过眼下这事,他是对事不对人的。
  廖女士上下打量楚云飞几眼,在她眼里,这个文弱如大学生的年轻人,似乎多了点什么东西出来,那是一种能让人放心的感觉,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没忘记多劝诫对方几句。
  “那人叫布财小,要是丢的东西不要紧,你还是算了吧,那些人可真的不是好惹的。”
内海人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无情,他们只是习惯了冷漠吧?
  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楚云飞又穿上了他那身打了补丁的迷彩服,廖大姐远远地坐在辆出租车内,手里紧紧地攥着楚云飞的手机。
  楚云飞抬头看看,“大富豪”三个大字就在眼前,忽明忽灭的霓虹灯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暧昧,再趁上大厅里偏黄色的耀眼灯光,给人一种强烈的奢靡的味道。
  这是一幢十层的楼,从外表布置和灯光的组合,可以看得出,整个楼都是“大富豪”的经营场所。
  好一座销金窟,果然是有点能力的人才张罗得起来的,不过,今晚,看看谁更有能力吧。

第三十七章 横扫大富豪


  楚云飞向四下扫扫,看到街角有块砖头,捡了起来,走到那面积大约有十平米大小的玻璃门前,狠狠一砖砸了上去。
  车里的廖女士吓得差点把手里的手机扔掉。
  “哗啦啦”一声巨响,整块玻璃如雪崩一般坍塌了下来,大厅里坐着的小姐们被吓得高声尖叫起来。
  门童是两个很英俊的小伙子,在这个穿着不伦不类的人走近时,他们已经注意上了他,但是,反应还是慢了一点点。
  楚云飞扬起砖头走向第二块玻璃时,那两个门童已经恶狠狠地扑了过来,嘴里还在喊着,“快来人啊,有人惹事!”
  楚云飞根本没跟他们客气,直接两脚就踹飞了两人,走到第二块玻璃前,手中砖头又砸了下去。
  当第二声巨响再次响起的时候,门口的保安室里冲出了十四五个保安,着装齐整,手里拎着警棍、电棒、铁棍等长短家伙,恶狠狠地扑了上来。
  看到这里,廖女士不敢再看,“啊”地惊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过还好,出租车司机是个男的,坐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解说着。
  “哇,这小伙子好狠,打倒一个,打倒两个、三个……抢了根棍……又是一个。”
  说了没一分钟,司机解说不下去了,“我操,看不清了,那个红衣服小姑娘挡住了。”
  看到廖女士还是没什么反应,司机又不敢离开车下去看个究竟,只得善意地劝说,“大姐,要不咱俩一起下车看看?”
他的算盘打得倒精细,一边看热闹,出租车一边蹦字。
  这十几个保安里,还真有那么几个身手将就的,起码也是当过兵的人,因为楚云飞在几个人的套路里明显地看出了军体拳的印迹。
不过,他们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没用了十分钟,一帮人已经全部躺在了地上,只有两个机灵点的逃了开来。
一个跑到墙角打电话,另一个躲得远远的探头探脑地张望。
  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对讲机,身着黑色西服,看样子是个领班或者大堂之类的角色,“朋友,谁派你来的,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楚云飞看他一眼,“把布财小给我叫出来,我找他有事。”
说着,肩膀一晃,让过背后一个刚爬起来的家伙挥来的木棍,一个过顶踢,狠狠一脚踢到了偷袭者的面门上。
  “你找布经理?”
也不知道那姓布的到底是什么经理,反正对讲机是很惊讶的样子,“能跟我说说有什么事么?”
  “可以呀,”楚云飞把双手往口袋里一插,掏出一副白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晃晃悠悠走了过去,顺势一脚踢开地上一个碍事的,“不过,你接得下来这笔帐么?”
  原来是这样啊,对讲机很快明白了过来,这个戴白手套,穿迷彩服的家伙是铁了心思找布经理霉头的,脸上不由得起了几分轻视,“我接不下来,不过,我根本用不着接,你现在肯跪下来认错,我倒是能跟布经理替你讲讲情。”
  他的话还没说完,楚云飞一脚就踹了过去,“滚,接不下来还充什么大头蒜?
什么东西?”
  对讲机被这一脚踹倒在地,还好手里的对讲机没摔出去,马上就开始呼叫,“布经理,布经理,是找你麻烦的,是找你麻烦的,很扎手。”
  楚云飞四下看看,找着个大的单人真皮沙发,一脚就踢到了大厅**,大马金刀地一坐,“告诉他,我只给他三分钟时间。”
  三分钟时间很快就到了,楼梯上传来急促的下楼声,电梯也“叮”地一声,在“1”的位置停了下来,不过楚云飞已经不想等了,操起家伙就开始在大厅里乱捣乱砸。
  电梯里走出一拨人,楼梯上也跑下来不少人,看到场面乱哄哄地,一个四十多岁,看似领头的家伙嘴一撅,“钉子,给我清场。”
  那被叫做“钉子”的年轻人带了身边的几个打手就往门外跑,“关门了,停业了,你们该去哪去哪。”
  很快场子就被清理干净了,大型的钢丝门也被拉了一半下来。
只剩下楚云飞一个人,面对着十几个打手。
  就在这时,门口又稀里哗啦进来十几号人,“飞哥,有人闹事?
弟兄们带管子来了。”
  那四十多岁的人走到楚云飞面前,啧啧两声,摇摇头,“还很年轻嘛,可惜啊,今天你来错地方了。”
  说着,那人脑袋微微一扬,“给我上,往死里打。”
  几个打手都有点功夫,但很明显不是楚云飞的对手,可楚云飞也小心了起来,因为他在先阳和混混们打过一阵交道,知道“管子”就是枪支的暗语。
  他刚刚踢开最后一个打手,那四十多岁的人从怀里掏出一支手枪,对准了楚云飞,“小子,停手,要不一枪打你俩眼儿。”
  说到玩枪,他们可差得多了,楚云飞一眼就看到对方甚至还没顶开保险,有这时间,足够他冲上前去了。
  下一刻,楚云飞已经把枪夺了过来,打开机头,顶着中年人的脑门,“我草你妈,一把烂B‘五四’也敢跟老子龇牙?”
  说着他抬手就放了两枪,本意是校对下准头,却没想那中年人登时就软了下来。
  后进来的这伙人纷纷打开手中的报纸,三支猎枪,其他是一色的砍刀,“**,快把飞哥放开,要不轰死你个B养的。”
  轰死我?
楚云飞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三枪,“砰砰砰”三声响过,那三支猎枪落地,三个持枪人捂着手腕就蹲了下来,一时间,虎口上血流如注。
  草,哪里来的这么个逼人?
在场的混混们登时就愣住了,这家伙未免太彪悍了点吧?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楚云飞又一枪打掉了一个家伙的砍刀,“小子,把管子都给我拿过来,叫你呢,不想死就给我快点。”
  说完,楚云飞的枪口又顶上了那个中年人的脑门。
  说话间,那人就把三支“五连发”猎枪拢到了一起,放到楚云飞身前,一时间,整个大厅内鸦雀无声。

第三十八章 给我脱衣服


  楚云飞手枪狠狠一顶那中年人,“妈个逼的,在老子跟前也敢叫飞哥,活腻味了你?
给老子脱衣服。”
  那中年人被枪口顶得血往上涌,却是丝毫不敢吱声,听到这话,大脑真的有点反应不过来,“脱……脱衣服?”
  楚云飞扬手就是一个耳光,“啪”地一声,“现在听明白了没有?”
  中年人恨得牙痒痒地,却是不敢反抗,脱下了身上的西服,死活不肯再脱了,他已经下定决心了,要是对方再让自己脱裤子,那是宁可死也不能这么丢人了。
  楚云飞没功夫理会他在想什么,把那件五千多块钱的西服撕巴撕巴,扯成几根布条,把四支枪绑在了一起,“还有没有人想玩?
没人玩,老子就去派出所举报了。”
  举报,这些混混不怕,他们能玩到这一步,花点钱是绝对能摆平这事的,虽然要出血,可也算是有个解决的办法,现在的问题是,这人是为什么来的?
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
  一个五短身材的人站了出来,“我就是布财小,把我们飞哥放了,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楚云飞抬脚就踹了过去,“我草你妈的,在老子跟前谁敢说自己是飞哥?
再这么废话,老子废了你个孙子。”
  布财小的脾气不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地糟糕,但是老大在人家手里,他却是怎么也嚣张不起来,何况这事还是因他而起。
  爬起来拍打拍打身上的土,布财小一拱手,“这位兄弟,小布不懂事,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我小布不才,愿意奉陪,跟在场的这些兄弟可没什么关系,你划出道儿来吧。”
  “和你这些兄弟没关系?”
楚云飞脸上泛起了一丝笑意,“那你欺负人的时候,怎么就记得打‘大富豪’的招牌呢?”
  欺负人?
欺负谁了?
布财小欺负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根本想不出来眼前这人究竟是哪路仇家派来的,“这话我认了,出来混的,那迟早都是要还的,你说该怎么办吧。”
  说实话,布财小比那个“飞哥”还像个混江湖的,起码说出来的话都有模有样,不卑不亢,像是那么一条汉子。
  “想谈?
可以啊,”楚云飞在众目睽睽之下,安然地坐到了沙发上,手里还拎着一串“管子”,实在是要多嚣张有多嚣张,“先把偷了我的东西交出来。”
  偷你的东西?
难怪人家直接打上门了,这种爷的东西也敢偷,那实在是自寻死路,布财小马上四下看看,“这事谁干的?
站出来。”
  周围的人相互看看,都是一脸的摸不着头脑,其中有个身手好的,见楚云飞不回头,握紧了手里的砍刀,蹑手蹑脚地走了上来。
  楚云飞冷笑一声,“你也别问了,下午你的两个人去我房间顺了点东西,对了,把那个姓廖的小伙子给我放了。”
  这话一出口,布财小就明白苦主是谁了,这事他自己心里有数,做得是不怎么地道,不过,见了那样的软柿子不捏捏,那还算正常人么?
  他点点头,“哦,原来你是那个房客,我妈被他撞伤,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他在这里有意东扯西扯,分散楚云飞的注意力,身后拿刀的那位已经摸到位置,狠狠一刀砍了下来。
  楚云飞头都没回就捏住了此人的手腕,顺势一拧腰,那人带着刀就扑向了布财小,亏他躲得快,没被刀捅到。
  众人眼睛一花,楚云飞已经扑上去,对着布财小劈啪就是两个耳光,顺势又是一脚,把那偷袭的人踢出去足有十多米,那家伙的腰重重地撞上了大厅内的柱子,疼得满地打滚。
  “嘴还挺硬啊,再给我说一遍,你那个妈到底是谁撞的?”
  这种情况下,布财小只能认栽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么?
“好了,这事冲你面子,我不计较了。
小通,把那家伙带出来。”
  “至于兄弟你丢的东西,”布财小一拱手,“我给你追回来,你稍等一会儿,成不成?
那俩瘪三现在不在。”
  说着,他手一挥,两个人走了出去,后来的那十几个见到这样的情景,也想顺势悄悄开溜。
  楚云飞手一抖,一把五连发上膛,对着天花板就是一枪,“我看哪个敢跑?”
  接下来,很可能就是**出面了,这样的场面,楚云飞很是见识过几回,自然不可能把那些“非法藏匿枪支”的人放走。
  就在这时候,廖沧海被一个小个子带了上来,小伙子眉眼间和他的姑姑长得有几分相似,再多也就没有了,因为他整个脸都肿着呢,不过似乎刚刚洗了一下,发稍还在向下淌水。
  看见他这副模样,楚云飞又一掉头,“谁打他来着?
给我站出来。”
  接下来,就是廖沧海手持木棍,疯狂的报复了,因为打他的人实在是不少,有的人闲来无事,就转悠进去给他两下。
  本来廖沧海是没那么狠心的,他平时也很少跟人打架,不过今天这事实在是太气人了,尤其伤他心的是他父亲嘴里蹦出的那俩字——“活该”。
  至于楚云飞的底细,他是不清楚的,不过,知道这人是帮自己的就够了,他已经顾不得许多了,这仇报得一分是一分。
  看着木棍在廖沧海的手里扬起又落下,楚云飞摇摇头,唉,这家伙体力还真不错,打这么半天也不累。
  廖沧海终于打不动了,累得坐在沙发上呼呼地喘气,开始有心情打量这个救了自己的人。
  等了半天,那偷了楚云飞东西的家伙还不见露面,楚云飞皱皱眉头,站起身来,“你们这办事效率太糟糕了吧,小廖,看看这里你还没打过谁,挨个打一遍。”
  这话出口,别说大厅里的混混们,连小廖的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这家伙,太疯狂了吧?
  还好,**及时赶到了,让楚云飞的疯狂没有继续。
  很显然,来的是**的保护伞之一,带队的是个三级警司,想来他也知道里面有枪支等见不得人的东西,是一个人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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