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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王爷的戏精小丫鬟 类型:穿越重生 作者:花朝有叁 角色:李景尘刘婆子 穿越重生小说《王爷的戏精小丫鬟》的作者是“花朝有叁”。其中精彩内容是:姝暖躲在房梁上,借着月光看清了男子的脸,是和小丁同为小管事的小马。小马抱着的是一个地痞无赖。 “红儿,事后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啊!”将人放下后,小马痴迷的看着红儿。 “小马哥,怎么会,先把人放下。咱们离开,一刻钟后你带着木管事来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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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戏精小丫鬟》精彩片段

第4章 内院


姝暖躲在房梁上,借着月光看清了男子的脸,是和小丁同为小管事的小马。
小马抱着的是一个地痞无赖。
“红儿,事后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啊!”
将人放下后,小马痴迷的看着红儿。
“小马哥,怎么会,先把人放下。
咱们离开,一刻钟后你带着木管事来捉人。”
红儿柔弱无骨的靠在小马身上。
“我都听你的,这就去!”
小马激动地离开了。
红儿从怀里拿出一截香,点上放在香炉里,“小暖,不要怪我狠心,我不惜一切代价,必须入内院!”
姝暖蒙上面巾,跃下了房梁,直接出招留下红儿。
红儿并不像面上那么的柔弱,也是有功夫在身,但是相比姝暖来说,次了一些,被压在了榻上,恼怒的问,“你是何人?
为何阻拦我?”
“路过,看不惯而已。”
姝暖变了声音,一掌劈晕了红儿,丢在床上,“既是有人来看,这戏不能不唱,便宜了这个小子了!”
姝暖出了屋,躲在暗处,不一会儿,小马领着木管事气势冲冲的来了,门内已经响起了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木管事毕竟是老人儿,一听声音,“嘭”的将门踢开,“何人如此大胆!”
门内的两人并不受打扰,但是惊醒了一旁的秀儿。
秀揉揉脑袋,抬眼一看木管事站在门口,顿时清醒过来,听着门内的声音,想着事情成了,立即上前,“木管事,里面是小暖和小丁管事!
我阻拦不了,被打晕在一旁,请您责罚!”
木管事意味深长的看了秀儿和小马,招呼身旁的丫鬟小厮,“去,拉开!”
小马拉着秀儿稍稍落后众人,“红儿去哪儿了?”
“我......”秀儿刚张嘴就被屋内的尖叫声打断了。
“啊!
木管事!
木管事您听我说!
我是被人算计的!
是小暖!
是小暖!”
“这声音?
红姐姐!”
秀儿惊呼,飞快的跑到塌边,看着裹着单子痛哭流涕的红儿,“红姐姐......” 红儿抬头怨毒的看着秀儿,“是你!
是你毁了我!”
伸手就要抓秀儿的脸。
一个小厮伸手打开红儿的手,将人拉在了地上。
“秀儿,你不是说小暖和小丁在里面吗?
这又是怎么回事?”
木管事冷着脸质问秀儿,“你口中的人又在哪?”
“木管事,我......我明明......”秀儿支支吾吾,看看红儿,又看看小马。
木管事看着三人,冷哼一声,“不说就乱棍打死,丢去喂狗!”
小马“噗通”一声跪下“木管事,不管我的事,是红儿,是红儿这个贱人让我去找您的!”
木管事挥挥手,小厮拉着小马就下去了。
秀儿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木管事,您找我?”
姝暖轻轻的站在秀儿的旁边。
“你!
你不是进屋了吗?”
秀儿仿佛见鬼了一样大叫起来。
一个小厮,一巴掌扇在秀儿脸上,打掉了秀儿两颗牙齿,秀儿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小暖,你刚刚在哪儿?”
木管事上下打量着姝暖。
“回木管事,”姝暖仿佛有些吓着了,低着头,“秀儿姐姐说小丁管事找我,领我到了这间屋子。
我等了一会儿没见管事,这里又很黑,我有些怕,就离开了。”
木管事看着姝暖胆小的样子,又看看红儿咬牙切齿的样子,自然明白了。
“此事不准外露,红儿、秀儿发卖如画楼,这人乱棍打死。”
秀儿听后直接昏死了过去,红儿则呆呆的坐着,面无表情。
“好了,小暖,以后多注意自己的言行,和别人好好相处!”
木管事交代完,领着人走了。
王府的梅花园。
忆安将自己看见的都说了一遍。
“小丫鬟不简单啊,按你说的,这小丫鬟还真是有人保护?”
李景尘有了兴致,“既然她们为了进内院如此设计,那就调这小丫鬟进来吧,本王倒要看看这是谁的人。”
“是!”
忆安领命施礼后下去了。
“爷,”千山走了进来,“那两个丫鬟都进了如画楼。”
“嗯。”
李景尘点点头,“举人查的怎么样了?”
“那个举子名叫姚进,近日倒是安分得很,不过,属下得到消息,这名举子是出自姚家村。
一到长安就光交朋友,很是随和,最近貌似是结交了什么人,脾气见长。”
“本王不想听到什么‘貌似’!
派人盯着他。”
“是!
爷,还有一件事,送这一批丫鬟进来的人牙子刘婆子被人发现浮尸柳水河上。”
“杀人灭口,这一批下人中,怕是都不简单。”
大皇子府。
“大皇子!”
一名侍卫慌张而来。
大皇子披上衣服,坐起了身,“什么事?”
“刚进王府的暗线,被送如画楼了!”
侍卫凑近大皇子,低声禀报。
“无碍,不知道和本皇子有关吧?”
“刘婆子已经除掉,只要除掉那个暗线,没人知道。”
“还不去!”
大皇子一脚踹到侍卫。
“是!
是!”
侍卫连忙爬起来。
小丁管事一觉睡到大天亮。
“木管事,您说您要将我调为副管事?”
小丁难以置信。
“怎么?”
木管事抬眼看他,“不愿意?”
“不不不,”小丁连忙否认,恭敬的说,“小的听从管事调遣!”
“这就好,”木管事看了小丁一眼,“将小暖带去见徐管家。”
“不知,小暖可是犯了什么错?”
小丁小心翼翼的问。
“这不是你该问的,好好做事!”
木管事警告小丁。
小丁连忙低了头,领命去找小暖。
“小丁管事。”
姝暖看着一脸纠结的小丁,轻声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小暖,徐管事要见你,收拾一下东西吧。”
“好的。”
姝暖顺从的进屋收拾,也就一个包裹,“小丁管事,我们可以走了。”
小丁看着姝暖,突然下定决心,“小暖,若是一会儿有不好的事,你一定要想开点,实在不行就忍忍,我会为你赎身的!”
“小丁管事,”姝暖笑了,眼睛弯弯的,“谢谢小丁管事,我知道了。”
小丁看着姝暖弯弯的眉眼,觉得她挺美的,又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小暖,我现在没钱帮你赎身,但是,我已经提升副管事了,月银涨了就能存很多钱了!”
“小丁管事,谢谢!
不过还是不用了。
我们还是先去找徐管事吧,不然真的就是坏事了。”
姝暖被小丁都笑了。
“嗯。”
“徐管家,小暖带来了。”
小丁恭敬的说完,推至一边,没有离开。
徐管家有些不悦的看了小丁一眼,“你可以下去了。”
小丁犹豫的看了看姝暖,这才出了门。
徐管家皱着眉看着姝暖,“调入内院后,收敛一些,少将那些乱七八糟的风气带到王爷身边!”
姝暖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应承了下来。
“好好做!
若是做不好,自是还回到外院,你知道吗?”
徐管事严厉的看着姝暖。
姝暖依旧顺从的点头。
“小荷,你带她去内院。”
徐管事招了一个小丫鬟进来,“教教她内院的规矩。”
“是。”
“小暖是吧?”
小荷领着小暖来到一处院落,推开一间屋门,“内院的丫鬟都是两人一间,这间是我们两个住。”
姝暖点点头,稍稍抬头看了一眼小荷,这丫鬟就是第一次送茶拉住她的人,“小荷姐姐,有麻烦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随意些,”小荷看着单薄的姝暖,示意她坐下说,“内院本是伺候主子的,咱这位主子比较随和的,内院下人也少,除了洒扫的下人,主子跟前也就我们两个丫鬟。
只要不犯错,活计比外院轻松很多。”
“还请姐姐多讲一些。”
姝暖乖巧的问。
“也没什么的,主子只喝雨前龙井,平时不要去书房和主子的卧室,只需要在大堂候着,主子身边有两个侍卫,一位叫忆安,一位叫千山,你见了就知道。
最近,来拜访主子的人很多,大都是一些官员。
科举之后,还会有很多的举子来拜访。
我们都是需要服侍的。”
姝暖一听到举子来拜访,眼睛亮了亮,“姐姐,你是说,我们还能近距离看到举子们?”
“是呀。”
小荷看了一眼姝暖,“你也不要太过高兴,那是科举之后,现在,我们还要服侍一些难以应付的主子。”
“难以应付的主子?”
姝暖疑惑的看着小荷,“咱府上不就王爷一位主子?”
“见到你就知道了,”小荷叹了口气,“遇上了只要记得一个字‘忍’,咱是下人,要听从。”
姝暖很好的适应了内院的生活,平时端茶送水很是轻松。
“你这奴才,我要见你们王爷!”
娇蛮的声音吓醒了正在打瞌睡的姝暖,抬头一看,一只“花孔雀”就这么飞到了眼前。
“表小姐!
王爷正在会客,您不能进的。”
徐管家快步上前拦住女子。
“哼!
那我就在这里等了,等尘表哥见完客,就能见我了。”
女子不依不饶,扭身去了大堂旁的花厅,“你!
就说你呢,给本小姐上茶!”
姝暖呆了一秒,这看热闹也不行。
“小暖,去给表小姐上茶。”
徐管家命令道。

第5章 难以应对的主子们


“是。”
姝暖快步的给表小姐上了茶水,又端上了糕点。
“小丫鬟挺机灵的,去,给本小姐守住大堂,尘表哥一出来,立刻来告诉我。”
表小姐娇蛮的命令道。
“是。”
姝暖顺从的应下,就回去守住大堂。
小荷悄悄的和姝暖咬耳朵,“这就是难以应对的主子们之一,表小姐,谢家二小姐,王爷的远亲。”
“爱慕王爷?”
姝暖顺嘴一问。
“小暖,”小荷吓到了,“怎么说的这么直接?”
“哦。”
姝暖点点头,心想:可不是嘛!
王爷的长相的确让人色令智昏。
这时屋内有了动静,小荷将帘子撩起,是忆安走了出来。
忆安指了指姝暖,“王爷叫你。”
“是。”
姝暖看了一眼花厅的表小姐,跟着忆安进了大堂。
大堂内,就只有王爷一人坐着喝茶,千山和忆安分别站在两旁。
“王爷。”
姝暖施礼。
“表小姐来了?”
李景尘的声音温润如玉。
“是。”
“送走她。”
说的没有一丝犹豫。
“啊?”
姝暖愣住了,“王爷,表小姐已经等很久了。”
“你是谁的丫鬟?”
王爷黝黑的眼眸盯住姝暖。
“本王还要和马侍郎商量科举之事。”
“是,王爷。”
姝暖领命出了屋子。
“盯住了。”
李景尘给千山使了个眼色。
姝暖皱着眉出了屋子,看了看一脸期待的表小姐,无奈的叹了口气。
“表小姐,王爷说让您久等了。”
姝暖笑着说。
“可是尘表哥忙完了?”
表小姐说着就站起了身,要走向大堂。
“表小姐!”
姝暖立刻拦住了表小姐。
“怎么?
还有事?”
表小姐不耐的问。
“表小姐肯定是想将最完美的一面呈现给王爷吧?”
姝暖柔声的说,“奴婢斗胆猜测,女孩子家的妆容,发饰和衣裳都要呈现的完美无缺。”
“你是说我家小姐现在仪容有失?”
表小姐身边的丫鬟轻蔑的看着姝暖,“就你的样子,还敢说我家小姐?”
“这位姐姐严重了,”姝暖慌张的看了那丫鬟一眼,“奴婢怎么敢说国色天香的表小姐不美?”
“那你?”
“这位姐姐,请让奴婢把话说完。”
姝暖对着表姐施了一礼,“表小姐,您下了马车,一路上疾步而来,朱钗已经移位,鬓角已有乱发,刚从石凳上坐起,裙角已沾泥土。
您看是也不是?”
表小姐一听,伸手去摸朱钗,的确是有些松散,扭身看看衣角,些许淡淡的黄色,衬着绿色的衣裙,甚是明显。
“这可怎么办?”
表小姐十分懊恼。
“不知表小姐可听奴婢一言?”
姝暖适时的开口,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
“说!”
“王爷主监科举,近日不会离开长安,表小姐何必急于一时?
虽说您现在依旧貌美如花,但奴婢相信您不愿在王爷面前有任何的瑕疵。”
“你的意思,我下次再来?”
表小姐狐疑的看着姝暖,“表哥让你来的吧?”
“表小姐,奴婢只是提议,毕竟女为悦己者容,您若是想现在就去见王爷,奴婢为您领路。”
姝暖说的义正言辞,并侧开身子,准备引路。
“这.......”表小姐有些不知所措。
身旁的丫鬟小声提议道,“小姐,不如这次就算了?
奴婢听说马家大小姐最近也要来拜访......” “她?
什么时候?”
“奴婢听说,马大小姐可是命丫鬟随身携带胭脂水粉的。”
“哼!
走!
下次再来。”
表小姐不甘心的看了看大堂的方向,气哼哼的离开了。
姝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走了?”
李景尘勾唇一笑,“这丫鬟有点用处,下次再有这事,让她去。”
“是,王爷,千山传消息说,那姚进近日频繁进入一家名叫‘闻香’的酒坊,也和其他举子走动频繁了起来。
至于那名‘贵人’,只打听到是高官家的管事。”
“老二那没什么动静?”
“二皇子近日去城郊的宅子散心了,科举之事他并无插手。”
“千山回来,让他立刻来见本王。”
亥时。
“爷,那丫鬟今日就守在大堂门口,端茶送水,未去过别的地方,现在下人房休息,属下派人盯着了。”
“没有任何异常?”
“没有。”
李景尘想了一会儿,“这还是个沉得住气的丫头,再和她说些其他的消息,总有她主子感兴趣的。”
一连几天,姝暖送茶水的时候,忆安和千山有意无意的说一些朝廷中的事。
姝暖很是莫名其妙。
“爷,那小丫鬟每日作息很是规律,没有与外人接触。”
“哦,”李景尘思索了一下,“让她入屋伺候。”
“爷!”
忆安出声阻拦,“会不会太过冒险?
毕竟.......” 李景尘抬手制止忆安的话,“不必,本王身边是需要一个丫鬟了。”
姝暖一脸懵的被调为王爷的贴身丫鬟,这一连几天连跳几级,可把徐管家给急坏了,“王爷!
这丫鬟瘦瘦小小,长相也不讨喜,奴才给您再选几个机灵的吧?”
“徐管家,就她吧,本王院中也不需要太多的下人。”
李景尘好笑的看着一脸忧虑的徐管家,就这么个要什么没什么的小丫鬟,自己的品味没这么低,“好了,徐管家,忙去吧。”
徐管家看着李景尘油盐不进,只能警告的看了姝暖一眼,施礼离开。
姝暖更是懵了,这样,她还怎么偷懒去客栈寻人?
“小丫头?
小丫头!”
李景尘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见姝暖不应,提高了音量。
“哎,哎!
王爷有何吩咐?”
姝暖连忙跪在地上。
“不必紧张,”李景尘带着笑,“叫什么啊?”
“奴婢小暖。”
“起来吧。”
“是。”
“忆安会告诉你做些什么。”
李景尘声音平缓。
“是。”
姝暖看着随和的李景尘,觉得自己怎么后背发凉。
屋外小荷的声音传来,“王爷,表小姐前来拜访。”
李景尘皱了皱眉,抬眼看了看姝暖,“小暖,说本王不在。”
姝暖心中暗骂,面上还是恭顺的应下,随即出了屋。
“走,看好戏。”
李景尘招呼忆安和千山,凑近屋门口坐下。
姝暖出了屋就看见了一脸怒气的谢二小姐,当下扬起笑,“表小姐,给您请安!”
“哼!
小蹄子,上次被你骗了,这次,我怎么都要见到尘表哥!”
谢二小姐伸手就要推开姝暖。
姝暖就势就摔在门框上,“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掩面抽泣了起来。
谢二小姐伸出的手还没收回来,就这样愣在了当场。
“大、大、大胆!”
谢二小姐身边的丫鬟反应了过来,“你竟敢讹诈我家小姐!”
姝暖带着哭音,“奴婢怎敢?
表小姐是主,奴婢是下人,主子打下人是理所应当。”
“哼!”
谢二小姐收回了手,“你知道就好,赶紧让开!”
“但是,这是尘王府,奴婢是尘王府的下人,”姝暖擦擦眼角的泪水,抬头望着谢二小姐,“表小姐,打狗还要看主人啊!”
“你!”
谢二小姐不屑的看着姝暖,“就是尘表哥在,也不能为了你一个下人把我怎么样!”
“表小姐,奴婢知道,王爷是您的表哥,但是连奴婢一个下人都知道,娶妻当娶贤......” “你是说我恶毒?”
谢二小姐恶狠狠地看着跪着的姝暖。
“奴婢不敢。”
姝暖温顺的低着头,声音细细柔柔,和谢二小姐的高腔大调形成鲜明的对比。
谢二小姐身边的丫鬟拉拉她的衣袖,“小姐......” “怎的?”
谢二小姐还是瞪着姝暖,“你还敢告状不成?”
“奴婢怎敢?”
姝暖显得很是卑微,“今日是王爷不在,若是王爷在,也是站在表小姐这边的。”
“尘表哥不在?”
谢二小姐明显不信,“我要进去看看!”
姝暖纹丝不动的挡在前面,“表小姐,若是王爷在,这么大的动静,王爷早就出来了。”
“哼!
今日就算了,下次我定当在尘表哥面前告你一状!”
谢二小姐气哼哼的扭头离开。
“奴婢恭送表小姐!”
姝暖恭恭敬敬的施礼。
小荷看着谢二小姐离开后,上前拉姝暖起来,“你......” 姝暖立即摇摇手,指指身后的帘子,自己站起了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进了屋,“王爷,奴婢已经送走了表小姐。”
李景尘坐在原来的位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姝暖。
千山的眼睛都瞪圆了,忆安也是直直看着姝暖。
“王爷,可是奴婢哪里有问题?”
姝暖看了看自己,土已经拍干净了啊。
“小暖是吧?”
李景尘对姝暖起了兴致,“入府之前,在戏班待过?”
姝暖心中把李景尘骂了个狗血淋头:不是你让我去赶走你的烂桃花的吗?
什么戏班!
不这样做,我一个丫鬟能拦得住谁!
悄悄瞥了李景尘一眼,面上还是笑着回答,“回王爷,奴婢没有在戏班待过。”
李景尘喝了口茶,“嗯,可惜了。”
可惜你个大头鬼!
姝暖心中暗骂。
李景尘这边打了个喷嚏,忆安赶紧上前,“王爷,需不需要让大夫来看看?”
“不必。”
李景尘看了一眼姝暖,“哪个在惦记我吧。”

第6章 如画楼


珠宝店。
“哟!
这不是马大小姐吗?”
谢二小姐带着笑就朝着马小姐走了过去。
“谢二小姐。”
马小姐礼貌的笑笑,侧身就准备离开。
“哎!
马小姐近日准备去王府?”
“好像不管谢二小姐的事吧?”
马小姐礼貌而又疏离。
“我可是好心提醒马小姐,既然不想听,那就算了。”
谢二小姐撇了撇嘴,就看不惯她这假清高的样子!
扭身准备离开。
马小姐眼神闪了闪,“谢二小姐,想说什么就说吧。”
“哼!
本小姐好心提醒,尘表哥身边那个新来的丫鬟可不简单,我去了两次都没见到尘表哥。
说不定啊!
某人还没将自己嫁进王府,王府就要多个主子了。”
谢二小姐眼带调笑的看着马小姐。
马小姐手中的帕子紧了紧,依旧端庄的回应,“不牢谢二小姐费心!
不过,还是谢谢告诉我这些。”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谢二小姐不屑的看着马小姐的背影,“拽什么!
好像自己就是王府的女主人似的。”
大皇子府。
“大皇子,小的已经联系上小的侄子了。”
一个管事打扮的人笑的谄媚的说。
“你是......姚鹏?”
李擎苍漫不经心的问。
“是,小的是门房的姚鹏。”
姚鹏很是惊喜的回答。
“嗯,让你那侄子小心些,本皇子的皇叔可是很精明的。”
李擎苍不屑的笑着。
“小的知晓了,让小的侄子去一家酒坊联系,平时不见面。
已经结交了很多举子,愿意为大皇子效力!”
李擎苍挥挥手,让姚鹏下去。
又招来身边的侍卫白风,“那个暗线解决了吗?”
“那个暗线被送到了如画楼,路上有人跟着,属下没能下手,请大皇子赎罪!”
白风恭敬的跪着请罚。
“无碍!
在如画楼解决了一样,去吧!
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是!”
“袁怀啊,”李擎苍看着坐在一旁书生打扮的人,“你说,本皇子该拿皇叔怎么办呢?”
“大皇子,”袁怀恭敬的说,“此事不能急,徐徐图之。
举子们寒窗苦读,就是为了一朝入朝为官,若是他们知道有内幕,那么他们是不能忍的。”
“那你说,该怎么办?”
李擎苍不耐的看着袁怀。
“大皇子,姚鹏的侄子是个很好的桥梁。”
袁怀将计谋细细的说给李擎苍,李擎苍的脸色才好了起来。
“不愧是状元之才!
好!
就按你说的办。”
李擎苍大笑着离开。
酉时,李景尘带着忆安和千山来到了如画楼。
“哟!
贵客临门,花娘这厢有礼了!”
如画楼的妈妈花娘亲自出来迎接,“不知王爷想要哪个姑娘啊?”
“花娘,我府上送来的红儿和秀儿呢?”
李景尘稍稍拉开了与花娘的距离。
“原来王爷好这一口啊!”
花娘一副“原来如此”的眼神,“王爷楼上请,我这就去叫人。”
李景尘尴尬地笑了笑,“花娘直接领本王去即可。”
花娘调笑道,“好好好。
王爷这边请!”
说着领李景尘上了二楼最里边的房间。
“嘭!”
屋内一声巨响。
李景尘将门推开,就看见一名蒙面黑衣人正勒着红儿的脖子,红儿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啊!
杀人了!”
花娘一声惊呼。
千山推开花娘,拔出剑冲着蒙面人刺了过去。
如画楼内的客人都挤在走廊里。
李景尘在花娘耳边说了几句。
“诸位,是花娘我看错了,都散开吧!”
花娘稳了稳神,笑的风情万种。
客人们一听,都又搂着姑娘们离开了。
“秀儿在哪?”
“回王爷,秀儿就在对门,估计吓坏了。”
忆安推开对门,果然看见秀儿吓得缩在榻上,屋内并没有黑衣人,看来,只有红儿是暗线。
李景尘转身对花娘说,“没你什么事了,忙去吧。”
然后就关上了红儿的门。
花娘走了两步,进了一个房间,“你来的不是时候啊,这王爷可来了。”
“我也是点背,”屋内的女子豪迈的坐在榻上啃着苹果,这一扭头,正是姝暖,“我就是来看看你,这也能碰上!”
“好了,”花娘将姝暖的腿放好,“女孩子家,坐没坐样。
那你离开吧,趁现在。”
“嗯。
我这就走,下次来看你啊。”
姝暖轻佻的勾了勾花娘的下巴。
花娘斜她一眼,“没正行,我先去看看,你再出去。”
说着轻轻的开了门,走了出去。
姝暖就头疼的听见花娘的声音,“王爷,这就走了啊?”
“本王听说,如画楼的歌舞是一绝,也到时辰了吧?”
李景尘看了一眼关着的房门。
花娘心虚的挡了挡门,“没呢,歌舞要到戌时了。”
李景尘点点头,“那本王就找这屋的姑娘聊聊天吧。”
说着就转脚准备推门。
花娘只能站着不动,笑着说,“王爷,这屋姑娘已经有人定了,让我给您介绍个更美的姑娘吧!”
一边就要伸手去揽李景尘的胳膊。
李景尘挑了一下眉,“还有比本王更重要的客人?”
依旧执意要进屋。
这可急坏了屋内的姝暖,这一进来可不就逮个正着?
“王爷,您这是存心让我为难啊......”花娘还在推拉着。
“有何不可。
忆安。”
李景尘失了耐心,给忆安使了个眼色。
忆安上前拉开了花娘。
“哎!
王爷,您不能进啊!”
花娘大声的提醒姝暖。
李景尘伸手。
门从内打开了,一个慵懒的声音传了出来,“怎么了?
妈妈。”
一张堪比绝色的脸露了出来,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不是千篇一律的瓜子脸,有些婴儿肥,红艳艳的嘴,薄厚适中,立体的琼鼻,一双丹凤眼,似睁非睁,眼波流转,无尽魅惑。
“这是如画楼的花魁?”
李景尘扭头问花娘,“难怪花娘如此紧张。”
花娘被忆安放开后,明显的舒了一口气,眼含责怪的看了女子一眼,“都怪我这女儿,爱睡懒觉,脾气还不好,这不是怕扫了王爷的兴致。”
“那本王便不再进去了,期待如画楼花魁的歌舞。”
李景尘不再看女子一眼,领着忆安下了楼,坐在舞台的第一排,品茶去了。
花娘拍拍胸口,一推女子进了屋,关好了门,“你可吓死我了!”
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喝了一大口水。
女子豪迈的坐着,拿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你可就胆小吧。”
“姝暖,不是我说你,非要进王府找人?”
花娘无奈上前,将姝暖的腿放好,“这下好了,王爷让你跳舞。”
“无碍,我这几年什么没做过,跳舞嘛,小意思。”
姝暖咔咔的咬着苹果,“我哥哥是举子,娘说哥哥时状元之才,我不得去主监的家里?
要不上哪去见到那么多的举子。
客栈我都跑了,没人见过。”
“可惜你这一张脸,要伪装的那么普通。”
花娘真是没眼看姝暖那不淑女的样子,“可以让庄喜明帮忙找啊?”
“喜明哥现在比较忙,也交代了手下的人帮我找。”
姝暖有些沮丧,“你赶紧去招呼王爷吧,我一会儿自己下去。”
“我让沛柔去了,没事。”
花娘起身在梳妆台那翻找着,“给,带上,省的以后有人找你。”
花娘递给姝暖一张面纱。
姝暖抹抹嘴,接过面纱带上。
“花姐姐,歌舞要开始了。”
一个姑娘上来叫花娘。
花娘伸手整了整姝暖的衣服,对外面的姑娘说,“就来。”
摸了摸姝暖的腰说,“这王府的伙食很好吗?
都粗了。”
姝暖毫不在意,“里面有我平时自己的衣服,换衣服耽误时间,我要赶在王爷回府之前回去。”
花娘无奈,领着姝暖下了楼,交代了跳舞的姑娘们,这才走到李景尘身边伺候。
李景尘看着蒙上面纱只露一双眼睛的姝暖,脑子中竟然浮现了爱演戏的小丫鬟的眼睛。
姝暖努力的融入舞群,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突兀,但是这裙子有些长,一不小心被推下了舞台,落在了李景尘的怀里。
四目相对总是尴尬的,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姑娘不愧是花魁,这引人注意的方式都与众不同。”
李景尘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姝暖。
姝暖愣住了,近距离看这张脸,还真是好看。
沉浸于美色中,也就没听到李景尘话中的取笑。
“花魁姑娘。”
李景尘扫视了她的躺姿,提醒姝暖,“你还准备待多久?”
“哦,哦哦。”
姝暖挣扎的起身,花娘也赶紧上前扶她。
好在跳舞的姑娘们比较淡定,没有因为姝暖停下来,所以只有近处的几个人看到了,其他人都没注意。
李景尘站起身,看了一眼姝暖,带着忆安走了。
姝暖也立即上了楼,易容脱衣,从窗户跳了出去,运起轻功,向着王府飞奔。
坐上马车的李景尘若有所思的对忆安说,“你不觉得那花魁似曾相识?”
忆安努力的回忆了一下,“爷,并没有。”
“那眼睛,和小丫鬟的眼睛不一样吗?”
李景尘摸了摸身上的玉佩。
“爷,小暖那丫鬟长相很普通,这个花魁可是倾城绝色。”
忆安有些疑惑。

第7章 消息


“长相可是能易容的......”李景尘想了想,“易容之术可是太白门中的秘术。”
“爷,何不去问问苏公子?”
“苏寻说过,太白门下只有他们两个师兄弟.......不过,我也好久没见过苏寻了。”
姝暖紧赶慢赶的回到了王府,但还是晚了一步。
李景尘领着忆安站在下人房门口,“小暖啊,这大晚上的,去哪了?”
姝暖一脸迷茫,“王爷,您怎么在这儿?”
“回答本王。”
李景尘盯着姝暖。
姝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请王爷责罚!”
低着脑袋,态度十分诚恳。
李景尘拦住忆安,“小暖何罪之有啊?”
“奴婢,奴婢今日偷懒了......”姝暖声音很是慌张,“王爷今日不在府里,奴婢就偷懒去休息了。”
“是吗?”
李景尘好笑的说,“那你这也不在屋子里啊。”
“还敢狡辩!”
忆安厉声说。
“奴婢,奴婢去了茅房,回来就看见您在这儿了......”姝暖不安的动了动,“有些害怕,以为,以为......” “起来吧。”
李景尘率先走向姝暖住的屋子,“忆安,叫小荷出来。”
“是!”
忆安将小荷叫了出来。
小荷也很是慌张,和姝暖一样,认为王爷是来责罚她们的。
“小暖刚可在?”
李景尘问。
“奴婢,奴婢刚才睡熟了......不过,我们是一起睡的,奴婢中间醒来,小暖还在。”
小荷坑坑巴巴的说。
李景尘这才作罢,“今日之事,罚你们半月月钱,可有异议?”
“奴婢不敢!”
姝暖和小荷异口同声的说。
李景尘这才起身离开。
姝暖深深恶舒了一口气,“谢谢你,小荷!”
“谢什么?
还是我提议咱们休息的,不要怪我连累你。”
小荷有些愧疚的说。
“没事,没事,我们休息去吧。”
姝暖和小荷相携起身,回了屋子。
姝暖看着自己凌乱的床榻,很是庆幸自己不是一个爱叠被子的人。
这一劫算是勉强过关。
小荷却神情有些慌张,姝暖只当是吓着了。
“爷,屋内小暖的床榻像是睡过人的,看来这小暖并不是那个花魁。”
忆安说。
李景尘摇摇头,又带上一丝笑意,“小丫头很聪明,戏很不错,说跪就跪,这膝盖不值钱啊。
以后再有女子来府,就不用头疼了。”
“爷。”
千山匆匆进来,“那个暗线是一枚弃子,只知道内院有个暗线,她就是来帮助他的。
具体的不知。”
“内院暗线?”
李景尘微微皱了皱眉头,“大侄子还挺有手段,本王这刚回长安,他就已经在内院安插了暗线。”
“爷,内院大都是家生子。”
忆安回禀道,“从小都是在府里长大的不会不顾自家父母。”
“嗯,除了小丫头是外人......”李景尘笑了,“但这个小丫头,似乎并不是大侄子的人啊。”
千山疑惑,“爷,何以见得?
不如,让我去问问?”
李景尘摆摆手,“不必,上次马侍郎和本王密谈的事,大侄子并不知道。
而院中,也只有她知道。”
“的确。”
忆安点点头,“马侍郎这次作为评卷人之一,是不能私下与主监见面的,若是皇上知道了,定要不喜,大皇子不会不去告发。”
“那万一,大皇子想等着爷出大错的时候,一起说呢?”
千山提出疑问。
“也有可能。”
李景尘点点头,“千山,继续看住小丫头。”
“是,爷。”
千山领命,“大皇子府的暗线似乎有些问题,这次暗线的事,并没有提醒。”
“那便解决了他,”李景尘敲敲桌子,“用他试试小丫头。”
姝暖这一觉睡得很安稳,起床准备好洗脸水给李景尘送过去。
王爷住的梅花园的梅花都开了,扑鼻的清香让姝暖心旷神怡,很是陶醉。
“放着吧。”
忆安拦住了正在看梅花的姝暖,“王爷今日不舒服,可能是着凉了,若是名叫安明的人来了,让他直接来这里。”
“是。”
姝暖施礼离开。
小荷守在大堂,见姝暖很快就来了,疑惑的问,“怎么今日王爷起晚了?”
“说是感染了风寒。
让一个名叫安明的人来了直接带进去。”
姝暖边收拾边和小荷说,“要不我去门口等人,今日你辛苦一些。”
小荷笑着点点头,“好的,小暖你去吧,我在这儿候着。”
姝暖这就放下手中的活去了门口。
“小暖!”
一个欣喜的声音想起,“你怎么在这儿?”
姝暖一扭头,看见了小丁,也扬起了笑脸,“小丁管事,我在这儿等个人,你要出去啊?”
“是啊,有点事,好久不见了!”
小丁挠挠后脑勺,有一丝不好意思。
姝暖心想,可不能再让人会错意了,就没再说话。
小丁试探着开了口,“小暖,我攒了一些钱.......” “丁管事,攒钱是好事啊,到时候娶一房媳妇,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姝暖不再看小丁。
“小暖,你知道的,我想......”小丁急切的想要表达。
姝暖直接打断了小丁的话,“不瞒丁管事,我家里给我订了亲的,再过两年,我就要出府成亲的。”
她可没说谎,她那继母给她订了个“高门”呢。
小丁的眼神一下黯淡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转身就出了门。
李景尘听着千山汇报的姝暖的行踪,一下子笑了出来,“那小丫头蹲门口去了?”
“是的,爷。”
千山也有些莫名,“她听完忆安的话,和小荷说了一会儿话,就一直蹲在门口等着,期间见了外院的小丁。”
“哦,还真是个实诚的丫头。”
李景尘喝了口茶,“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实诚。”
“小丁貌似要娶小暖。”
千山继续汇报。
“这才来几天,就有人要娶她了?
不简单。”
忆安摇了摇头。
“小暖说自己已经定了亲,小丁就走了。”
“这小丫头嘴里能有几句实话。
继续看着吧。”
李景尘眉头皱起,“忆安,苏寻有没有说他爹这几天在做什么?”
“爷,大皇子去了苏府,还带着袁怀。
袁怀很是欣赏他的师弟,大皇子直接表现出了想要招揽之心,他那师弟是个倔脾气,给直接拒绝了。”
“南初?”
李景尘问。
“是。
苏公子说这两天要亲自见见您。”
“南初本王见过,是个状元之才,有自己的见解,只看这次发挥了,不出差错,状元稳了,别说大侄子,本王都想招揽.......”李景尘抬眼看向门口。
忆安去开了门,“谁?”
“王爷,是小荷,来送些清粥。”
“给我吧。”
忆安接过粥碗,“下去吧,今日不用在这儿守着。”
小荷施礼下去了。
姝暖在府门口等的很是无聊,就去府门外的街边溜达,不走远,还能注意门口的动静。
一个小乞丐拿着破碗就走了过来,“行行好吧!
姐姐!”
姝暖很是自然的掏出了所有的银子,“拿去买糖葫芦吧。”
小乞丐很是欢喜,不断道谢的离开了。
姝暖左等右等的,连吃饭都是在门房吃的,依旧没见人,眼见天都黑了,姝暖就回去复命了。
“王爷,您睡下了吗?”
姝暖在梅花园屋门口问。
千山撩帘出来,“有什么事吗?”
“忆安大哥让的那个安明,我等了一天,也没见到人,所以来禀报一下。”
姝暖恭敬的说。
“没事,去吧。”
千山忍住了笑。
“是,那奴婢就下去了。”
姝暖施礼离开。
“爷,小暖是个实诚的丫鬟。”
千山觉得自己不再怀疑小暖了。
“这就被收买了?”
忆安怼千山。
李景尘摇摇头,“这就是这个小丫头的过人之处,看似无意间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女孩,让你们放松了警惕,毕竟一个相貌平平,又傻傻的人,谁会去戒备?”
姝暖这边回到下人房,小荷等在门口,有些急切的问,“小暖,怎么样?
那人来了吗?
。”
姝暖拉着小荷进了屋,笑着说,“没有呢,我一直等到了现在。”
“哦,那人也不知道要来说些什么?”
小荷问的有些敷衍。
姝暖也是苦恼,“就是啊!”
小荷没再说话,只是笑了笑,就上了榻。
夜深人静的时候,姝暖起身去茅房,发现小荷没有在屋里,想着她也去了茅房,就在屋里展开了小乞丐给的纸条,上面写着:未找到。
姝暖烧毁了纸条,拿着油灯去了茅房,没有遇见小荷。
等她快到屋门口的时候,看见小荷慌慌张张的从一旁的小道回来,衣衫还有些凌乱,就赶紧进屋,吹灭了油灯,盖上被子。
小荷进了屋,熄灭了一旁点着的檀香,看了看熟睡的姝暖,缓了一口气,上榻睡觉了。
姝暖微眯着眼看到小荷的举动,吓了一跳,原来自从那晚过后,小荷每晚点的是迷香啊。
不过,这种迷香对她是不起作用的,只是自己睡的太熟了,都没醒过。
这小荷看来有事情啊!
姝暖想了想今日小荷提起那个安明的反应,暗暗的掐了自己一下,“真是蠢!
这个安明怕是个什么探子,忆安这是在试探我认不认识他呢!
我这没心没肺的和小荷说了,这下说不清了!”
转念一想,“不过,这知道了探子是谁,就不能自己背黑锅了。”

第8章 试探


三元客栈今日是水泄不通。
“大家别挤了!
大皇子要等到申时才会来的,现在也见不到。”
小二声嘶力竭的喊着。
“先找个位置啊!
等到申时,连大皇子的衣角都见不到了!”
举子们还是奋力的涌入客栈。
“爷,大皇子这是何意?
在举子聚集的地方办宴会。”
千山疑惑的问。
“年节将至,大侄子说是慰劳举子们苦读的辛苦,宴请广大举子们。”
李景尘坐在马车里,神情有些严肃。
“皇上同意了?”
“圣意难测。”
“爷,那咱们还进去吗?”
“不进了,打道回府。
让苏寻来见我。”
姝暖本想着王爷出府了,自己可以轻松一下了,想着怎么提醒王爷,小荷是探子的事。
“小暖,王爷回府了。”
小荷慌张的推开屋门,“快,收拾一下。”
“好!”
姝暖立即起身跟着小荷走去大堂。
忆安已经守在门口了,“小暖,进屋伺候,小荷下去休息吧。”
小荷狐疑的看了一眼姝暖,领命下去了。
姝暖看着小荷的眼神,觉得自己被误解了,内心翻了无数个白眼,这王爷不让人误会就不行是吧!
看来自己要赶快让王爷知道自己不是探子。
姝暖端着茶盘跟着忆安进了大堂。
李景尘看了一眼姝暖,笑着对身旁的墨衣男子说,“这就是我府里新进的小丫鬟。”
“你这府里我是不奢望看见什么绝色美女了。”
墨衣男子看了一眼姝暖,挑了一下眉,笑着说。
“苏寻,结论不要下的太早,你要看内在。”
李景尘给墨衣男子也就是苏寻使了个眼色。
苏寻这边也一直盯着姝暖再看,越看眉头皱的越紧,喝了一口茶,“这事儿随后再说,我不敢确定。”
李景尘点点头,“不急,也挺好玩的。
你说南初怎么了?”
姝暖不知道两人打什么哑谜,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事儿和她有关。
“南初是个十分耿直的人,一心为了学问,前些年游历的时候,见过大皇子暴虐不把百姓当人看的样子,这大皇子一表露出想要拉拢之心,南初直接就拒绝了,我怕大皇子使什么阴招。
此次南初势必要考上状元,也为此次科举做了很多的努力,足不出户的,若是因为此事而落榜,就太可惜了。”
苏寻十分担忧,“你看怎么办?”
姝暖一听苏寻说的“为了此次科举”就知道这个南初也是一名举子,只要是没见过的举子,那就有可能是自己找的人!
“是有些麻烦,我最近追查的举子聚集之事也没什么眉目......”李景尘叹了口气,“这申时,大皇子在三元客栈设宴,怕是与此事有关。”
“那你快去阻止他!”
苏寻十分急切的看着李景尘。
“皇上允了的,没法阻止,”李景尘摇摇头,“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今日之事,可能会与南初有关,要做好准备。”
“我会去和南初说一下,让他安心准备科举。”
苏寻说着就站起身,“那这件事,我也尽快,不过,若是真的,你不要太欺负人。”
李景尘撇苏寻一眼,“走吧!”
苏寻又看了姝暖一眼,这才从后门走了。
姝暖只听到一个讯息,不管是不是自己找的人,但是在她能确定这人不是她要找的人之前,她不能让这个叫南初的受到伤害,万一是哥哥,娘不会原谅她的。
“小丫头!”
李景尘唤道,“怎么......” 李景尘的话还没有说完,徐管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王爷,马小姐来了,说有要事相商。”
李景尘皱了皱眉,“让她进来。”
马小姐款款而来,姿势优美的行了礼,“见过尘王爷。”
“何事劳烦马小姐亲自来一趟?”
李景尘的微笑礼貌,但眼神没有在马小姐身上停留一秒,“坐吧。”
马小姐致谢后,端庄坐下,声音温柔,“家父昨日听一位同僚说,大皇子对一个名叫南初的举子十分不满,又恰巧听闻王爷十分欣赏这名举子,想着让小女来给王爷传个消息。”
“那就谢谢马侍郎的好意了。”
李景尘不否认也不承认,“小暖,给马小姐添茶。”
马小姐笑着看着姝暖,当她准备倒水的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恰巧伸手去拿杯子。
姝暖已经准备收回茶壶的时候,马小姐身旁的小丫鬟一巴掌拍开了姝暖的手,“你这丫鬟怎的如此坏心?”
姝暖本来拿稳的茶壶歪了,热水洒在自己的手上,当即就烫红了。
“不得无礼!”
马小姐出声制止小丫鬟,立刻起身施礼请罪,“王爷,请恕小女管教不严之罪,让一个小丫鬟敢做主子的主。”
姝暖没有出声,只是害怕的站在一旁。
李景尘这才看了一眼马小姐,勾起了唇,“马小姐何罪之有,是本王的错啊!
教出来的丫鬟竟还没有马府的丫鬟知礼。”
马小姐立即拉小丫鬟跪下,“请王爷恕罪!”
小丫鬟也是连连磕头,泪眼连连。
李景尘并没有立即说话,一刻钟后,丫鬟额头已经磕破。
马小姐的脸色哀怨,整个准备开口。
李景尘悠悠开口,下了逐客令,“马小姐既然已经传过消息,便离开吧。”
马小姐眼中震惊一闪而过,看了一眼一旁的姝暖,一时也没起身。
直到小丫鬟去扶,马小姐这才施礼离开。
出了王府,马小姐一巴掌扇在了小丫鬟脸上,“贱人!
让我在王爷面前出糗!”
小丫鬟立即跪下,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甚是可怜。
“哼!
果然如谢二小姐所说。
一个刚入府的,相貌如此的小丫鬟,竟然如此入王爷的眼!”
马小姐脸上狰狞了起来,“难怪那谢二小姐两次被这小丫鬟挡了回去。”
不耐的看了一眼小丫鬟,“起来吧!
真是碍眼!”
姝暖在马小姐走后,也是跪下请罪,“请王爷责罚!”
“何罪之有?”
李景尘皱眉盯着她。
“没有服侍好客人。”
“你是王府的下人,为的是主子的面子,动不动就下跪是为何?”
李景尘勾唇一笑,盯着姝暖。
姝暖快速看了李景尘一眼,低头说道,“奴婢知道了。”
“下去吧!”
李景尘冷着脸说。
“是。”
姝暖顺从的离开,“奴婢让小荷来服侍您。”
“爷,”忆安斟酌的开了口,“咱们去三元客栈看看?”
“不去了,”李景尘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知道了他要做什么,就不去凑这个热闹。”
忆安出屋去看小荷,等了许久也没见小荷来,就找到茶壶给王爷添上了茶水。
“小荷呢?”
李景尘问,“这丫鬟是不是都要换了?
一个个让人不省心。”
“属下去看看。”
忆安出屋去下人房。
姝暖见忆安来了,就迎了过去,“可有什么事?”
“小荷呢?”
“不是去伺候了吗?”
姝暖很是疑惑,“我回来时没见她呀,以为是......” “行了,你休息吧。”
忆安皱了皱眉,“拿去抹手。”
说着递给姝暖一瓶药膏。
“不用了!”
姝暖慌张拒绝,“奴婢用不起这么好的东西。”
忆安直接扔到姝暖手里,“拿着吧。”
“可收下了?”
李景尘喝着茶水,漫不经心的问。
“收了。
但是小荷属下没找到。”
李景尘吩咐道,“千山。”
“属下这就去查。”
千山立即出了门。
姝暖看着自己通红的手背,拿出药膏抹了抹,“这马小姐是有病吗?
那我就去治治她的病。”
不一会儿,千山就回来了,“爷,属下找到了小荷。”
王府外的一座不起眼的宅院里。
“阜南哥,我可把我知道的都跟你说了。”
“小荷,我不会亏待你的,等我考上,我一定风光迎娶你进门。”
“那我等你!”
又是一阵腻歪的声音。
“小荷,你确定王爷说他想招揽南初?
那个马侍郎的女儿来找王爷了?”
“阜南哥,我在门口听得很清楚,王爷应该知道大皇子要诋毁那个人了。
还有,王爷可能知道我的存在了,那个安明,那边怎么说?”
“明管家已经报上去了,你自己小心些!”
“嗯,阜南哥,你也小心。”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后,李景尘带着忆安和千山离开院子,回到了王府。
“小荷,可真是胆大啊!”
千山惊呼,“这些女子真是......啧啧” 忆安也若有所思,“小荷是外院木管事的侄女,老子娘可都在府里......” 李景尘没有出声,思索了许久,“千山,找到那个阜南的家人,要物尽其用!
礼部正好本王要两个位置。
忆安,小荷那边先不要管,防着点,还有用处。”
姝暖一直等到小荷回来,“小荷,去哪了?
刚才王爷可是找你了。”
“是吗......”小荷神情很是慌张,“怎么说?”
“我帮你圆过去了,不用紧张。”
姝暖安慰的说道,“睡吧。”
小荷惴惴不安的盖上了被子,不一会儿就入睡了。
“小样,跟我比迷香。”
姝暖起身熄灭了香炉中的香。
换上夜行衣,去了城郊的一个破庙。
“姝暖姐姐!”
小乞丐被摇醒后惊喜的喊道,“你怎么来了?”

第9章 闹事


姝暖比了一个小声的动作,压低声音,“小星,来跟姐姐出去说。”
小星麻利的起身,跟着姝暖出了庙,“可是有什么事找我啊?”
“小星,知道马侍郎府在哪吗?”
“就在西宁街上,离王府不远。
你要做什么?”
“没,私仇罢了。”
姝暖摸摸小星的脑袋,“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三元客栈的人说,大皇子手下的人说南初那个举子是王爷内定的状元呢。
姐姐认识南初吗?”
姝暖皱了眉头,“这个南初也没人见过他,他一直呆在苏府不曾出门,可能是我要找的人,所以小星,以后有关南初的都跟我说。”
“嗯,姐姐,有几个举子明天要组织人去王府门口闹事。”
“他们都在哪个地方聚集?”
“一个是‘闻香’酒坊,一个是客来客栈。
而且,我看见大皇子府的一个下人和其中一个姓姚的举子很是熟络。”
“你怎么知道那人是大皇子府的下人?”
“我去要过钱的,那人可凶了!”
小星提起那人都愤恨。
“以后小心一些,不行就不要去要钱了,需要姐姐给你。”
姝暖摸摸小星的头,很是怜惜。
“那不行,这是我的事业!”
小星小脸充满了坚持。
姝暖笑了,“好!
小星注意安全就行。”
离开破庙,姝暖随意寻了一个屋顶坐着吹吹风,“我要是现在去找马小姐的麻烦,李景尘会不会联想到我呢?
今日这个苏寻,看我的眼神有些问题......”想了许久,吹得冷飕飕的,一拍大腿,“算了,两件事,一起算,算你走运!”
起身回下人屋了。
次日,姝暖打了水送去梅花园,就听见了一阵吵闹的声音。
“小暖,进来吧。”
李景尘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姝暖端着水进了屋,服侍李景尘洗脸穿衣后,跟着他来到了外院。
“王爷,门口聚集了很多的举子......”徐管家抹抹头上的汗水,禀报着。
小丁爷跟在一旁,但是没有看姝暖一眼。
“嗯,本王知道,忆安,开门。”
李景尘料想到今天会有这么一出。
王府大门打开后,门外的举子们瞬间安静了。
李景尘站在门口,双手背在身后,面上带笑,但却不怒自威,“可是对本王有什么意见?”
举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上前,没人开口。
人群中一个声音传了出来,“王爷,此次科举不公平!”
一人开口,众人便纷纷附和,“不公平!
不公平!”
“科举还未开始,何来不公平一说?”
“南初,王爷可认得?”
“认得。”
“马侍郎可与王爷私下会面?”
“见过。”
简单两问,那人仿佛胸有成竹,“那王爷还敢说公平二字!”
举子们也带着愤怒开始吵闹,仿佛握有了什么确凿证据。
“本王不知,本王身为主监后连人都见不得了?”
李景尘一开口,举子们声音立刻小了下来,“马侍郎与本王既是私下会面,你又如何得知?
何人告知与你的?”
千山瞬间掠起,在人群中揪出一人,带到了人群前面,“既是有疑问,就当面问王爷,何必缩头缩脑!”
那人像个鹌鹑一样,低着头,缩在那一声不吭。
李景尘朗声道,“诸位举子是我兴国未来的栋梁之才,自是才高八斗,本王敢当面承认,自是问心无愧。
只是,受人挑拨就随意围堵主监之门,可想让本王治你们的罪?”
举子们立刻安静了,鸦雀无声。
“本王敢保证,此次科举必是公平公正的,你们只用安心备考,积极入仕,为兴国的兴盛贡献自己。
若是一点小小的谣言,就动摇了你们读书的心思,本王大可向皇上禀报,取消了科举,毕竟国之栋梁是不可能意志不坚定的。”
举子们四散开来,只留下刚才问话的人。
姝暖在一旁听李景尘的话,在心里为他鼓掌,这威逼利诱用的很是到位。
千山提着人准备进府,一名举子出言阻拦,“王爷要把卫兄带去何地?”
“你是何人?”
忆安问道。
“在下何浩柏。”
那人恭敬的施一礼。
“若你担心,可跟随进府。”
忆安开口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何浩柏一撩袍子跟了进来。
外院大堂。
“你是何人?”
忆安开口问道。
姝暖在一旁伺候李景尘喝着茶。
“我......我......”那人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不必害怕,卫兄,王爷不过是问问。”
何浩柏安慰着,“他叫卫里。”
“卫里,那我问你,你怎么知道王爷此次主监不公?”
忆安继续问。
“我,我听说......”卫里还是说不完整。
姝暖端了一杯茶,递给了卫里,“不必害怕,你只管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就行。”
还给了卫里一个笑脸。
许是姝暖的声音很柔,许是姝暖的微笑很暖。
卫里喝了口茶,见见的平复了下来,“王爷,昨日的三元客栈的宴会上,一名自称大皇子府的管家的人,亲口说的。”
李景尘看了身旁低眉顺眼的姝暖一眼,“还说了什么?”
“说,”卫里看了一脸平静的李景尘,咬咬牙,“说王爷很欣赏南初,内定他当状元,这才私下会见马侍郎。”
“王爷,的确如此,在下也听见了。”
何浩柏附和道。
“本王的确很欣赏南初,他有状元之才。”
李景尘慢条斯理的说,“但,这不影响科举的公平。”
“王爷,何以见得?”
何浩柏追问。
“因为马侍郎本是主评考卷的人,但是,本王还安排了其他五名评卷人,要打动六名评卷人,才是状元头衔。”
“真的?”
卫里惊喜的喊道。
“你敢质疑王爷?”
忆安沉声反问。
卫里又缩了下去。
“自是不敢质疑王爷,”何浩柏施了一礼,“我们本是普通人家,举家之财参加考试,自认为才识不俗,若是遇上官家不公,自是抱憾终生,这才斗胆。
还望王爷见谅!”
“望王爷见谅!”
卫里也赶紧施礼。
“无碍,专心备考,为兴国效力即可。”
李景尘摆摆手。
“王爷,在下还有一事相告。”
“说。”
“三元客栈的举子,姚进,似是大皇子府姚鹏管事的同乡侄子,此次事情,他、功不可没!”
何浩柏沉声说道。
“本王知晓,此事你们无视即可。”
两人再施一礼,千山送他们出了府。
李景尘似笑非笑的看着姝暖,“本王竟不知,小暖还有安抚人心的作用。”
姝暖立即跪下,“奴婢知错了。”
“起吧。”
李景尘扔下杯子,起身离开。
“爷,”千山小声说,“属下得到消息,姚进今晚会在‘闻香’酒坊见姚鹏。”
“准备一下,今晚过去。”
闻香酒坊旁边有一家酒楼,为了不打草惊蛇,李景尘带着忆安和姝暖先去吃了个饭,千山在暗处监视着。
“忆安,此人抓到后,交由刑部来查,也算是还南初一个清白之身。”
李景尘瞥了一眼姝暖,果不其然,眼中又亮了,看来这小丫头认识南初。
时辰已到,千山给了忆安信号,一行人向闻香酒坊出发。
月色昏暗,路上没有行人,显得异常的安静,安静的有些怪异。
“铮”忆安拔剑拦住一只暗箭。
李景尘则老神在在的看着围在身边的黑衣人。
千山也在小心的戒备着。
李景尘扫视了黑衣人,突然笑了,“大侄子真的是迫不及待的告诉本王,他很不满。”
黑衣人愣了一下,领头的一挥手,围着的五个黑衣人一起攻了上来。
姝暖躲在一旁,毕竟这身份是不会武功的。
心中祈祷着王爷不要受伤,毕竟要为那个南初洗清冤屈的。
忆安和千山以二抵五,李景尘时不时出手帮衬一下。
五名黑衣人已经只有两人站着了。
姝暖清楚地看见,一个黑衣人对着楼上打了个手势,姝暖抬头看楼上,一支暗箭就这么飞向李景尘。
姝暖本能的拿起黑衣人的剑,又要装作不会武功,就这么胡乱挥舞着跑了出去,找准角度劈开了暗箭。
李景尘也看到了楼上的弓箭手,挑起地上的刀,一掌推出去,刀正中弓箭手的胸脯。
姝暖还在捣乱,李景尘随手拎住姝暖的衣领,将人拉了回来,“捣什么乱?”
姝暖摸摸自己头上的汗珠,“奴婢要保护王爷!”
李景尘突然觉得好笑,“就你那乱舞?
得了吧!”
千山和忆安解决了黑衣人,回到了李景尘身边,“爷,没事吧?”
“没事,没看见本王身边的好丫鬟吗?”
姝暖尴尬的笑了笑,将手里的刀丢在地上,又回到了那个唯唯诺诺的样子。
“走吧。”
李景尘招呼忍笑的两人,向着王府走去。
“王爷,不去酒坊了吗?”
姝暖小心翼翼的问。
“都有人暗杀了,酒坊肯定都没人了。”
千山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姝暖一眼。
“哦。”
姝暖点点头,那他哥哥怎么办?
“千山,再去查查,他们还有聚头的地方。”
李景尘心情好的走着。
“是。”
姝暖回想起了小星说的,除了酒坊还有个客来客栈,但她怎么和王爷说呢?

第10章 正名


姝暖想破了脑袋,决定还是利用上次的那两个举子好一些,毕竟这个酒坊,他们也说过,也不会暴露自己。
半夜,姝暖再一次的去找了小星,“小星,再帮姐姐一个忙吧。”
“怎么帮?”
小星一口答应。
“去找到何浩柏这个举子,让他看到姚进和姚鹏在客来客栈。”
姝暖交代完后就回王府睡觉了,现在自己一个屋子很是舒服。
次日,姝暖早早的等在梅花园屋外,一听见屋内有动静,就轻轻的喊道,“王爷,可是起了?”
“进来。”
李景尘坐起身。
姝暖将水盆放在架子上,拿了衣服就服侍李景尘穿上。
“爷。”
忆安和千山走了进来。
李景尘坐在外屋的椅子上,姝暖地上了茶水,静静的站在了一边,只在需要添水的时候,适时地添上茶水。
“可有查到?”
李景尘吹了吹茶叶,喝了一口,嗯,是喜欢的味道。
“暂时没有,属下命人去三元客栈追查,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千山有些懊恼的说,“昨日的黑衣人明显就是皇家侍卫,脚上的官靴和袖口的花纹,连遮都不遮,大皇子做的太过了!”
“为何不是二皇子?”
李景尘抬眼看千山。
千山立刻回答,“二皇子依旧待在长安城的北郊一处别院,都没出过门。”
“大侄子这么大个礼,本王是时候回报一些了。”
李景尘将茶杯放下,站起身,“去告诉那书生,本王要礼部黄郎中、石员外郎离开礼部。”
“是,属下这就去找书生。”
千山领命下去。
“等书生事成之后,安排小荷和人私奔,命丧路上的事情。
书生就留给大侄子解决。”
李景尘带着微笑看了一眼姝暖,“背叛本王的人,物尽其用是应该的,身首异处都是便宜的。”
姝暖看着这警告意味明显的笑,猛地抖了一下,心里安慰着自己:还好,还好,我只是来找哥哥的,安分守己,安分守己。
“爷!”
千山禀报着,“书生已经安排好,但是,就凭着一面之词显得不呢么有说服力,属下还送了一些证据过去。”
“很好。
走,去三元客栈。”
李景尘迈步走了出去。
三元客栈内到处都是举子争论的声音。
“爷,姚进没在客栈内。”
忆安转了一圈后回来汇报。
“爷。”
千山领进来一个人,“何浩柏有事和您说。”
何浩柏恭敬的施了一礼,“王爷!
在下听说姚进和姚鹏还有一个接头的地方,客来客栈。”
姝暖一听,为小星的办事能力竖了大拇指。
“消息可可靠?”
李景尘示意了一下千山,千山出了门。
“在下的朋友卫里就守在客来客栈那,我们亲眼所见。”
何浩柏说的信誓旦旦。
“好,忆安,我们去一趟。”
“王爷,等奴婢一下。”
姝暖看着后院有一处不太对,决定去看看,“奴婢的钗子找不到了。”
“你不用去了,自行回府。”
李景尘直接留下了姝暖,上了马车。
姝暖就这么被抛下了,“也好,我可以多看看。”
李景尘带着何浩柏刚到客来客栈就看到了门口鬼鬼祟祟的卫里。
“卫里。”
何浩柏悄悄来到卫里身后。
“啊!”
卫里被吓了一跳,扭身一看才舒了一口气,“浩柏,吓我一跳!”
“人还在?”
“在!”
卫里点点头,一看李景尘立即行礼,“见过王爷!”
李景尘抬抬手,进了客栈。
忆安拦下了小二,一行人在卫里的带领下走向二楼。
一个人在楼梯那探头探脑,一看见李景尘立即转身逃窜,忆安飞身上前将人拿下。
卫里指了指一间房,小声说,“这间。”
忆安推门进去,里面的人大喝,“不是说了不准进来!”
“本王也不准?”
李景尘阔步进了房间。
姚进被姚鹏朝着李景尘推了一把,准备跃窗逃窜,被守在窗口的千山一脚踢了回来。
忆安和千山一人压住一个。
姚进还在大喊,“王爷也不能伤害举子!
我有没犯什么事!
我是冤枉的!”
“到刑部大牢,自然有人听你说!”
千山压着两人离开了。
“既然王爷抓到了人,我们就不在这儿碍事了,先行告辞。”
何浩柏领着卫里,施礼后离开。
“走,我们去宫里禀报一下。”
李景尘挨着忆安马不停蹄的来到了皇宫。
这次皇上很快的就见了李景尘。
“吾皇万岁,万万岁!”
李景尘恭敬施礼。
“起来吧!”
皇上貌似心情很好,“皇弟不必如此多礼啊。”
“皇上,臣有事禀报。”
李景尘依旧恭敬。
“说吧。”
“臣的能力不足,不足以担任主监这么重要的位置。”
“怎么说?”
“臣承蒙皇上信任,自任主监一职之后,无从下手,臣秉着赤子之心,为兴国遴选栋梁之才,不懂之事请教一些礼部和吏部的官员,竟变成了私下聚集。
臣实在不懂传出谣言之人有何居心!
是怕皇上得到人才,还是希望皇上身边都是一些趋炎附势之徒?”
李景尘一番慷慨陈词,静等皇上定夺。
“可有捉到传谣之人?”
皇上自然能知道是谁使得绊子。
“今日已经送往刑部大牢。”
“那便安心任职,莫要辜负朕对你的信任,去吧!”
“臣自知没有能力担任,恐要辜负皇上的信任。”
李景尘沉声道,“恳请皇上另寻良才!”
“你是在说朕看错人了吗?”
皇上一甩奏折。
“皇上火眼金睛,自是不会看错,只是臣许久未在长安,未在朝堂,心有余而力不足。”
“哼!”
皇上走到李景尘的身边,“只管去做,不必有所顾虑。”
“臣关于科举题目还有一事需要皇上恩准。”
李景尘恭敬施礼。
“何事?”
皇上继续看着奏折。
“科举是国之大事,全凭官员们出题有所片面,臣斗胆请皇上御笔出题,而且是在科举开始的前一天。”
“你这是谁都不信任啊?”
“臣也是无可奈何。”
“朕,准了!”
皇上合上奏折,“此事朕不会和任何人说!”
“臣谢皇上恩准!”
李景尘恭敬施礼后退出了大殿。
姝暖在客栈呆了一会儿就走着回府。
路上转转看看也很是惬意,“来长安那么久了,还没上街逛逛呢,真是繁华啊!”
“哟!
这不是王府的小暖丫鬟吗?”
一个刺耳的女声传了过来。
姝暖扭头一看,是谢二小姐,当即施礼道,“谢二小姐。”
谢二小姐也不理姝暖,和一旁的女子说,“这可是王爷面前的红人呢!”
“是吗?
不过是一个丫鬟罢了!”
一旁的女子上下打量了姝暖,不屑的说,“还没我家的丫鬟长得好看呢,王爷看着不恶心吗?”
“这位小姐,您是说,王府的丫鬟不如您府上的丫鬟吗?”
姝暖带着笑。
“你!”
女子被噎了一下,只拿眼瞪姝暖。
谢二小姐拿帕子掩着笑,“这下你知道了吧?
这个小丫鬟啊,能耐着呢!”
“要是谢二小姐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退了。”
姝暖说着就要走。
女子抬手就扇了过来,“主子们说话,哪有你一个下人插嘴的份。
没让你走,你就站着。
这就是规矩!”
姝暖一扭身就躲开了巴掌,让那女子反而没站稳,打了个趔趄。
“小姐!”
一旁的小丫鬟惊呼一声,赶紧上前一步扶住。
“好了,慧慧。”
谢二小姐拉住了名叫慧慧的女子,“咱们只是普通的姑娘,哪能和王爷身边的红人一样呢。”
语气中多有伤感。
“那是。”
姝暖毫不客气,“谢二小姐,毕竟皇亲国戚和普通人家是不一样的,不要总是拿王爷和自己比,会气大伤身的。”
“你!”
谢二小姐伸着手指指着姝暖。
“就像谢二小姐说的,我不过是一个丫鬟,拦住谢二小姐两次,不过也是在秉着本分告诉谢二小姐什么叫做矜持,毕竟作为下人都明白的道理,不能让高高在上的大家小姐犯错,既然谢二小姐不领情,那奴婢也无话可说。”
姝暖勾唇一笑,“王爷也是有眼睛的,不像一些人,不过是脸上长的那两个窟窿罢了,连眉眼高低都看不出来。”
说完一施礼,转身离开。
谢二小姐和慧慧手帕都扭烂了,只能原地跺脚。
“爷,这个小暖果然如爷说的一样。”
忆安防备的看着远处的姝暖。
“小丫头,嘴还挺利。”
李景尘笑了笑,“回吧。”
马车是比走路要快,李景尘已经坐在大堂很久了,姝暖才回到王府。
“王爷,奴婢来迟了,请王爷责罚。”
姝暖低眉顺眼的请罪。
李景尘嘴角一直扬着,“添茶吧。
定是路上遇见什么好玩的事了。”
姝暖拿茶壶的手一抖,差点倒出茶杯,“奴婢没有。”
李景尘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
姝暖抱着茶壶缩到了一边。
千山撩帘进来,“爷,已经招了。”
“很好。”
李景尘点点头,“这次只是个警告。”
“大皇子最近可能都没心思了,那黄郎中和石员外郎也已经解决。”
“好,希望大侄子能学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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