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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时光匆匆情荏苒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壶聿 角色:商临钧岑乔 经典小说《时光匆匆情荏苒》是网络作者“壶聿”的代表作。以下是内容概括:“好,我们成交。”这下,反倒是岑乔愣了愣,“这就成交了?我们……还没谈价格。”“那就先收利息好了。”男人的笑容里是无尽的魅惑。岑乔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只觉得腰间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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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息


“好,我们成交。”
这下,反倒是岑乔愣了愣,“这就成交了?我们……还没谈价格。”
“那就先收利息好了。”男人的笑容里是无尽的魅惑。
岑乔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只觉得腰间一热。他宽厚的大掌完整的把住了她纤柔的腰。长指,挑起她的下颔。
她呼吸一紧,他凉薄染着清香的唇,盖在了她唇上。
岑乔以为这个吻会是温柔的,至少这个男人刚刚给她的感觉是如此——可是,并不!
两人才一碰上,就仿佛干柴遇上烈火。
他吻得炽烈而疯狂,每一下都像是要把她吞噬似的。
舌尖挑开她的唇瓣,毫不留余地。
这个男人的吻技出奇的好,岑乔根本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历,加上又醉意熏熏,所以在他面前毫无招架之力。不出一会儿,她双腿发软,快要站不住。
一旁,男人的助理余飞看着这一幕惊呆了。
是……是眼花了吧?!
鼎鼎有名的商先生是出了名的自爱,这么多年无论是合作伙伴还是商业对手,使过多少美人计,商先生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今天居然栽在一个醉女人身上?
不!这太匪夷所思了!
“去开车。”暗哑的命令声传来,余飞陡然回神。不敢怠慢,也不敢多看,立刻跑出去。
岑乔意乱情迷,双腿发颤,已经站不稳。男人很高大,双手托住她的腰,像抱个孩子一样轻而易举的将她抱起。
“这个利息我很满意,今晚可以考虑给你打9折。”男人贪恋的在她湿润的唇角轻轻吮了一口,勾魂摄魄的俊颜,被情、潮浸染后,越发惊心动魄。
岑乔还沉浸在刚刚的吻里,晕眩得厉害,手揪着男人的衬衫,低语:“……这是我的初吻。”
“初吻?”他错愕,继而迷人的眸子眯起,带着几分试探,“你老公没有吻过你?”
她摇头。被男人吻过,她越娇媚动人,宛若盛放的玫瑰。
他面上的笑容更深了些,“你……该不会还是第一次吧?嗯?”
岑乔揪着他的领带扯了扯,“难不成第一次很丢脸吗?”
商临钧目光灼灼盯着她的眼,“那到底是还是不是?”
她撇撇小嘴,很诚实的点头。
“很好。”他面上的笑意扩大。
岑乔被这笑容迷得七荤八素,喃喃的问他,“哪里好了?”
他凑近一些,含住她雪白的耳垂,低语:“今晚给你免费,不好吗?”
岑乔敏感的轻颤,笑望着他,“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眸色那么深,深得像含藏着醉人酒,“很期待你的不客气。”
——
余飞觉得今晚是自己开过最惊心动魄的一次车。后面的两个人,吻到几乎忘我的地步。
到了M-酒店,余飞把车停稳,小心翼翼的开口:“先……先生,到酒店了。”
商临钧将岑乔抱下来,酒店的员工见到这一幕,也是和余飞一样傻眼的地步。
商先生的形象一贯得体正面,沉稳优雅,今天竟然这么?!再说,外面不都传商先生不近女色吗?这怎么看都不像!
而且!要命的是,这衬衫领口敞开的荷尔蒙爆棚样子,更是迷人得想要让人尖叫啊!
“先生,您的房卡。”经理小跑过来,恭恭敬敬的送上房卡。
“谢谢。”淡淡的回应,商临钧乘了专用电梯,笔直上楼。
徒留身后一片八卦又惊叹的眼神。不得了!他们老板终于开窍了?
顶楼,总统套房的门一打开,商临钧放下岑乔,便再次热切的吻住了她的唇,大掌情难自禁的探入她衣服里。

清醒


翌日,手机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扰人清梦。
岑乔皱了皱眉,迷糊的伸手从床头去捞。摸了半天没摸到手机,入手的却是一支清冷的手表。
手表?
她的手表没这么大,而且,是陶瓷的,但是此刻自己摸到的分明是金属触感。
难道昨晚步亦臣回来了?
岑乔按着剧痛的眉心从床上坐起身来。身上的真丝被滑下,身上一凉,岑乔低头看了看。
天!她不但没穿衣服,而且,身上还布满了吻痕!不用想都知道昨晚自己是发生了什么。
“早。”一个男低音淡淡的响起。
男人端着咖啡,站在落地窗前从容的和她打招呼。窗外,金色的晨曦,打在他身后,他俊朗的五官在光影中若隐若现,让他看起来高贵而又优雅。
这是个很有品位的男人。
穿着简单大方,比起她满身的狼狈和凌乱,他俨然一副商业精英的样子。
岑乔怔愣的看着他,半晌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昨晚有些限制级画面,像放电影一样从脑子里闪过来闪过去。
这……这男人,不就是昨晚茕茕说的极品男人吗?而且,她昨晚居然——
不过,现在的牛郎品质都这么高吗?若不是提前知道,她一定会以为他是一个很成功的上流人士。
“我……昨晚喝醉了。”岑乔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看了男人一眼,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她脸颊发烫的转开脸去,找了许久把自己的钱包找了出来,强装镇定的道:“你一个晚上多少钱?我给你。”
商临钧浅啜了口咖啡,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我们昨晚已经说好了,我免费为你服务。”
“免费?”岑乔很努力去记起昨晚的事,但是最后只记得她和男人激狂的吻。
好吧!
虽然她是没这方面的经验,但是,这男人吻技却好得很!
等等!都什么时候了,自己在想什么呢?
岑乔简直想拍自己脑门两下。
“在商言商。你既然是做这行的,钱我一分不少你。”她从钱包里随手抽出一沓钱来,看他一眼,“这些够吗?”
商临钧挑高眉,似笑非笑。
“不够?不好意思,我对你们这行不是特别了解。”岑乔索性将钱包里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放在床头,“我就这些了。”
说完,扣上钱包扔进包里。想起什么,又悄然的从那叠钱上抽走一张,“我留一张打车,你应该不介意吧?”
男人单手插兜,绅士的道:“嗯,你随意。”

粗暴


还真是个好说话的人。
岑乔一边想着,一边胡乱的找自己的衣服。结果,从床底下把自己已经掉了好几颗纽扣的衬衫捞上来时,唇角抽了抽。
“先生,你……有点太粗暴了,你这样我可以投诉的。”
“你确定粗暴的是我?”男人放下咖啡,漫步走近她。长指慢条斯理的挑开衬衫第三颗纽扣。
这男人,果然如茕茕说的,极品啊!
“你好好看看你的暴行。”他走近了,俯身,抓过她的手,伸进他敞开三颗纽扣的衬衫里。
岑乔觉得手心滚烫,把手抽出,“看归看,不用摸的。”
但是,这男人肌肉手感该死的好!
他挑眉,含笑的声线沙哑,“也对,昨晚我全身上下你都摸透了。”
岑乔窘得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
看到他胸口上紫色的吻痕,还有脖子上的咬痕,不敢置信,“这是我做的?”
他点头,“你有这样的嗜好?”
她哪有?!
岑乔干笑,“对不起啊,我喝醉了。可能……酒品不是太好。”
他好笑。她不是酒品不太好,是酒品真的相当糟糕。昨晚,什么都没做,反倒被她这只小野猫撕咬了一整晚上。
——
最后,岑乔是穿着掉了好几颗纽扣的衬衫从房间逃似的出来,又到酒店商城里挑了一条裙子换上。
手机,一直还在响。
“乔乔,昨晚抱歉啊!我哥把我给拎回去了。”来电话的是姜茕茕。
“姜茕茕,你个不讲义气的家伙!”岑乔咬着牙。
“怎么了?一大早这么大的火气。”
岑乔扯了扯身上的裙子,“我昨晚开荤了,你说我火气大不大。”
虽说失去了第一次,她倒是也没觉得太疼。难道……因为昨晚那个男人很温柔?
可他又不像是温柔的人。温柔能把她衣服扯破?
姜茕茕惊叫一声,“你……你居然跟步亦臣在一起了?我说,我亲爱的乔姐姐,你就是跟我哥店里的男人来点关系,也比跟步亦臣强啊!”
“不是步亦臣。”比起姜茕茕的尖叫,岑乔却始终很沉静。沉静里,难掩几分落寞。
步亦臣是她结婚多年的丈夫。
而这么多年,他都在不厌其烦的睡别的女人。而她,也终于熬不住这份寂寞和伤害,让自己踏出了最难堪的一步。
但也无妨。她并不觉得这会是一个坏的开始。也许,是一次好的结束。
她鼻尖有些泛酸,但很快又傲然的仰头,将那股酸涩压下。
姜茕茕在那边又惊叫:“不是步亦臣,那是谁?你有相好了,我怎么没听你提过?”
“不认识。”
“不认识?那你哪来的?”
“花钱买的。”
“买的?”姜茕茕唇角抽了抽。啥时候她家乔姐姐这么开放了?“你上哪买的呀?”
“你哥那。”
“我哥那?姐……你买的该不会就刚好是昨晚我给你说的那个极品帅哥吧?”
“恭喜你,答对了。”
“OH!MyGod!”姜茕茕往床上一倒。

感觉如何?


下一秒,她又振奋起来,“那昨晚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那方面怎么样,他是专业的,应该体验不错。”
姜茕茕一问,岑乔忍不住回想昨晚的事。
昨晚喝太多,她有些断片。但隐约记得他似乎吻过她全身每一寸。每一寸都不曾放过。
缠绵、狂野。
这男人,平时也都这样伺候其他女人的吗?
岑乔又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好笑。当然是了,他是做这行的,就是他的本职工作。
“喂,怎么不说话了呀?”姜茕茕嘿嘿一笑,“你不会还在回味吧?”
“回味你个头。”岑乔道:“这只是意外。”
姜茕茕闷声笑,“你问没问人家工号啊,你要是喜欢下次还可以去找他。”
“没有下次了。”岑乔挂了姜茕茕的电话,站在街上发了会儿呆。
莫名的,有些伤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就让自己的生活放任乱成这样。
打了车先回家。她必须回去收拾一下,再去公司。
步家。
岑乔刚到门口,佣人吴嫂就迎了出来,“少奶奶,回来了。”
“早。”岑乔和她打招呼。
“你昨晚去哪了?”岑乔换了鞋子才入门,就听到一声严厉的质问。
岑乔抬头,只见婆婆任明萱正坐在厅里。
“妈……”
任明萱冷哼一声,“妈你倒是挺会叫,就没见你做点儿身为媳妇该做的事。”
“我去给您沏茶。”岑乔要往厨房走。
“我哪有那福气岑总监泡的茶?”任明萱看她一眼,“你过来,坐下!”
岑乔不说什么,顺着任明萱的意思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昨晚,你们俩一个都没回来,都在做什么?”
看来,步亦臣是真没回来。岑乔倒是见怪不怪。
“妈,我和亦臣都比较忙。最近公司接手了一个棘手的项目,跑关系跑得很头疼……”
“你少拿工作来糊弄我。弄得好像我们步家的公司,没有你就没法运转了似的。”任明萱把她的话切断。
岑乔也不说话了。
她明白婆婆不喜欢她太强势。
起初刚进门,纯粹是要强,为了给岑家、给自己争口气,不至于让自己太被动,所以她在公司努力。后来就变成了肩上的一个担子,她手底下的队伍没办法说丢就丢。
因为她在公司存在感越来越强,董事会的人对她越来越认同,直接导致婆婆对她百般忌惮。
“你就算一天24小时在公司里,哪天你要和我们家亦臣离婚了,那股份也不会让你拿走一丁点儿。”
果不其然,这话题又来了。
岑乔也不接话。吴嫂有些不忍心,悄然送了杯茶过来。
岑乔喝了,头痛稍微缓解一些,“妈,我公司还有事,你要没事我先上楼洗个澡。”
“哪没事?没事我能往你这跑,我闲呢?”任明萱嚷嚷两声,扫了下岑乔平坦的肚子,克制了下,才问:“有消息了没?”
“……”能有就奇怪了。毕竟,有个从没同过房的丈夫。

检查


岑乔的沉默,任明萱一下子就明白了。
当下就气不打一处来,“连个孩子都生不出,真是没用!当初要不是你害得婧璃流产,现在我们步家的孙子都能跑了。”
岑乔面上没有什么波动。
游婧璃是步亦臣真正意义上的初恋情人,两人从小认识,青梅竹马,六年前岑乔嫁给步亦臣当晚,游婧璃哭着来新房找过她,在她面前大闹了一场。岑乔倒是没把她怎么样,岑茵逮着她说了几句难听的。一转身,游婧璃腿间的血就流了下来。
岑乔也是那时候才知道游婧璃竟是已经怀了步亦臣的孩子。
步亦臣把游婧璃流产这账算在了她头上,也就那一晚开始,步亦臣恨她入骨。
“妈,你是过来人。怀孕这事儿一个人也努力不来,你说的我都记下了。但是亦臣忙,一个月也难得回来两天,你也是知道的。”她把茶杯放下,慢条斯理的开口。
任明萱也知道自己儿子那性子,又从鼻腔里哼出两声,“连自己老公都看不住,除了会讨董事会那些老头子高兴,不知道你还会些什么。”
岑乔只是淡淡的笑着,也不再接婆婆的话。
她不搭腔,任明萱说得自然也没什么意思了,抓过包起身就走。一边走,一边掏手机出来给儿子打电话,在那边边骂边告媳妇的状。
任明萱一走,岑乔就回了房间,整个人像被剥了层皮似的,软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她给助理黎清打电话,“我下午再来公司,汇报工作的,让他们下午再来我办公室。”
“好的,总监。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吗?”
“没事,小事情。”岑乔没多说,把电话挂了。
躺了一会儿,拿了浴衣去洗澡。看着镜子里身体上斑驳的痕迹,不由得生出些许自厌。再和步亦臣闹成怎样,她也不该自甘堕落到这地步。
且不说她这是背叛,对方还是……
想到这,岑乔漂亮的眉心微微蹙了蹙。昨晚,他们俩有做措施吗?
她想了半天,似乎没在房间里见到。
她脸色难看起来。
不知道昨晚那个男人干净不干净。外表的确是干净出挑,可是,万一真有什么病呢?
岑乔这会儿开始悔不当初。
洗了澡,顾不得疲倦,一个人开着车往医院去了。
停好车,在医院旁边的小药房买了药先吃了,才去医院里做全身详细检查。
皮肤科室的医生大概是见多了这种,见怪不怪的,只说:“女孩子还是要自爱,通常来这儿检查出病的都是不洁生活引起的。”
医生一说这话,旁的人打量的视线都朝岑乔看来。
岑乔平日里在商场厮杀惯了,见过的场面也多,但此刻还是不由得红了脸,像是被人扔在大火上烤着一样煎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医生推了推眼镜,又道:“检查结果要都是阴性,也不能掉以轻心,这些病都是有潜伏期的。你最好是找对方问问清楚,这样自己心里也有数。”

找人


找对方问问清楚?
岑乔其实是100个不想再面对昨晚的男人,倒不是因为他有多不讨喜,恰是因为她竟然觉得昨晚那个男人还不错,这让她有种羞耻感,所以更不乐意再见他。
但眼下也别无他法。
正好岑乔要去天上人间取自己的车,所以从医院出来,她便直接过去了,奈何等到大半夜,也没见着那个男人。
到10点的时候,她终于没有耐心,找了经过的服务生问:“昨晚那位坐这个位置的先生,穿着白色衬衫,大概有185以上,听说是你们这儿的头牌,他今晚怎么没在这儿?”
“头牌?在的。”
“是吗?那让他过来一趟,不会花他太多时间。”岑乔给了小费给服务生。
没一会儿,那人便领着一个年轻男人过来了。
岑乔打量了一眼,这哪是昨晚那个男人?比起昨晚的男人,这个‘头牌’就太名不符实了些。无论是气质,还是谈吐,都与昨晚的男人不是一个档次。
岑乔随便说了几句把人打发走了,一直坐到半夜也没见到那人,出了会所,才给姜茕茕打电话。
姜茕茕一听说是让她查昨晚的那个人,一下子就来了兴致,连觉也不睡了。
“乔乔,你这是意犹未尽了?”
“未尽你个头!”岑乔忍了忍,到底是没把话和她说通透。姜茕茕这人一惊一乍的,免得和自己一起焦心。最后只道:“反正你帮我查查,问问你哥吧。越快越好。”
“行嘞!包我身上。”
岑乔挂了姜茕茕的电话,坐在车里望着窗外的夜色繁华,只觉得心里空空的。
手机,再次响起,在车厢逼仄的空间显得尤其的突兀。扫了眼屏幕,‘步亦臣’三个字,清晰入眼。
她接起来,还没说话,步亦臣的声音直接吼过来,“你回来!马上!”
岑乔疲于应声,沉默着把电话挂了。
打起精神,开车回家。
“少奶奶。”吴嫂和她打招呼,又小心的觑了眼楼上,“少爷在发脾气,也不知道是谁得罪他了。”
“没关系,你拾掇拾掇下班吧,累一天了。”
吴嫂点头,“那您也早点休息。”
岑乔点头,上楼。
到卧室门口,推门而入,就见步亦臣他大少爷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有文件,大抵是手头上这个案子还不顺心,电话里在骂人废物。
岑乔不理会,将包放下,往一边偌大的梳妆台走去。
才坐下,一道质问声传来,“一身烟酒味,你去哪鬼混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步亦臣已经挂了电话。
岑乔也不看他,慢条斯理的取着耳垂上的坠子,“要说鬼混,步少爷是行家。我不过是约了朋友在外面吃顿饭。”
“是吗?”步亦臣起身,一两步走过来,突然从后就把岑乔从椅子上一抱而起。
岑乔素来镇定,还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惊了下。下一秒,被他狠狠摔在床上。
她还没来得及起身,步亦臣已经压过来,两只手扣住了她两手狠摁在枕头上。

肮脏


“步亦臣,你干什么?”岑乔看着他盛怒的脸。
这位大少爷显然是在别的地方受了气,找她来发泄来着。
“干什么?夫妻之间,躺在一张床上,你说还能干什么?”步亦臣说着话,大掌已经探出来,扯她身上的衬衫。
“住手!”岑乔喝一声。
“你叫我住手?”步亦臣冷笑,捏住她的下颔,神色冷酷,“你不是在我妈面前告状,说我不回家,不碰你吗?我今晚心情好,就让你感受一下乐趣。免得你太难耐,没事给我找事。”
岑乔算是听出来了,这家伙是在他妈那儿挨了训。
她讽刺一笑,“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步少爷愿意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不用感激涕零,我不过当这是做公益。”步亦臣眯眼,说着,手笔直伸进她衬衫里去。
岑乔发现他并非在开玩笑。男人滚烫的长指掠过她的肌肤时,她一颤,下意识扭着身子往旁边躲去。
她皱起眉头,“步亦臣,你别碰我!”
七个字,干脆、冷漠。像是命令。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步亦臣眉心凛起。
她盯着浮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微微一顿,而后,一字一顿的开口:“我嫌你脏。”
四个字,说得清淡,慢条斯理。
步亦臣却被这四个字彻底惹火。眸色一沉,抓过自己的领带便将她两手反剪到身后捆绑起来,“嫌我脏,那就让我也看看你有多干净!”
岑乔被困住,挣脱不得,气极的拿腿踢他。结果反被男人抓住脚踝,压在肩膀上。
手心里,女人的肌肤光滑水嫩如刚出来的豆腐似的。步亦臣再看床上被自己困住的女人,大概是太过生气,一贯冷静的脸上,此刻涨得通红。全然不是在办公室板着脸孔、高傲要强的无趣模样。这副样子的她,反倒格外惹人怜。
心头一荡,他的手,沿着岑乔光滑的脚踝,一路抚上她修长有型的小腿。
另一手,直接粗暴的撕扯她身上的衬衫。
衬衫扣子,飞溅得到处都是。
衣服撕开,岑乔雪白的肌肤大片展露出来,而肌肤上那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痕迹,让步亦臣身形一震。
他瞠目,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的身体。
岑乔看着他乍青乍白的脸色,忽然有种报复后的爽快。
这些年,自己在他面前经受过的所有难堪,在这一刻,他终究也有所体会了……
“看够了吗?”她很冷静,看他一眼,又扫了眼自己凌乱的衬衫,“看够了,就帮我把衣服重新穿上。我想,今晚你也没兴趣继续。”
步亦臣僵坐在床上,像是打击过大,呆了几秒。下一瞬,忽然一把拽住岑乔的头发,将她拎起,让她半跪在床上。
“谁说我没兴趣?”他声音有些哑,双目赤红,“我偏就喜欢被别的男人碰过的女人!岑乔,你现在就给我感受一下,到底是你外面的男人厉害,还是我更厉害!”
步亦臣如此生气,完全是因为她的出轨严重打击到了他的男人自尊。
所以,这会儿勃然大怒,手上的力道又重又狠,揪得岑乔头皮发麻,疼得眼泪差点就要从眼眶飞溅出来。

再遇


疼痛过后,岑乔能感觉到的只有无尽的侮辱。
步亦臣的性格,她太清楚,她越是反抗只会越激怒他。
岑乔绝望的,跪在床上,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娃娃似的任他摆布。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得七零八落,眼见着自己就要被他侵犯。
她突然轻飘飘的开口:“步亦臣,你知道我昨晚是和谁在一起吗?”
她晦暗的眼神,像是慢慢有了焦距,和男人的目光对视。
步亦臣还没接话,只听到她继续道:“我花钱买来的男人!”
男人狠狠一震,既愤怒,又像是受到了极尽的羞辱,面色一下子变得狰狞得可怕。
他气极的急喘两口气,扬手,一巴掌朝岑乔脸上扇下来,“恶心!”
巴掌声,清脆响亮。
岑乔被打耳边嗡嗡直响,眼睛几乎都要睁不开。男人赤红的双眼瞪着她,仿佛恨不能将她骨头都拆了。但是,步亦臣到底没有再继续下去。
门‘砰——’一声重响后,被重重的甩上了。男人的脚步声,也跟着消失在房间里。
岑乔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似的,整个人一软,倒在床上。
好久,脸疼得厉害。
身体也疼得像是被拆开了似的,每一处骨头都痛。
但还好……还好……
至少这次躲过去了。而且,她相信,很长一段时间,步亦臣不会再对她起这种心思。
她狼狈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挣扎着爬起来,使力将手上的领带挣开,扔进垃圾桶。又取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镜子里,她的脸红肿得像个猪头,看起来特别可笑。
岑乔洗完澡,拿毛巾敷了敷脸,躺在床上翻着文件。一会儿后,姜茕茕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怎么样啊?”岑乔问她。说话都不敢有太大动作,唇动一动,都扯得她脸上生疼。
“不怎么样。”姜茕茕道:“好奇怪啊,我问过会所的经理了,他说他们那儿没这么号人。我也把他们的资料都过了一遍,确实没这个人。”
“怎么会这样?难不成他辞职了?”
“我估计那人吧,是打游击的。”
“什么叫打游击。”
“就是到处撞啊!哪里有富婆,就去哪儿。也没什么固定资料。”
原来如此。
岑乔想,也只有这么个可能了。
“没关系,乔乔。你也别气馁。这人既然会一次来天上人间,那也肯定会来第二次。我们俩都盯着点,总能找到人。”
现在也就只能这样了。
岑乔应一声,挂了电话。
————
岑乔的脸好几天都没有消肿,她顶着这样的脸出现在公司,招惹了不少视线。但大家也就敢背地里议论,公然是不敢说什么的。
步亦臣这几天也没有出现在公司,更没有出现在家里,岑乔乐得轻松。
这天。
岑乔把新项目标书述书发给董事长邮箱,已经是晚上8点多。
她起身,把蓬松的长发放下,随意的理了理。取了挂在一边的西服外套,正要走出办公室。手机,就在此刻乍然响起。
她打开包一看,来电话的是姜茕茕。
“乔乔,好消息!”姜茕茕激动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岑乔还没问,就听到她道:“你快!快来天上人间!那个谁在!”
岑乔一听,忙道:“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前两天她去了医院,拿的结果都是阴性。可是,心里那颗石头始终都没有压下,一直在心口悬着,让她半点不能放松。现在好不容易等来那人,岑乔立刻开车往那边赶去。
会所内,依旧是喧嚣震天。
岑乔一到,姜茕茕就指着某个包房,道:“他人在那里面。那可是帝豪包间,一晚上要18万。我看样子,今晚他是又抱上什么富婆了。”
18万。
岑乔还是咋舌。因为那晚,自己给他的顶多不会超过2000。
“那我在这等他出来。”岑乔给自己点了杯酒,和姜茕茕找了个位置坐下,边喝酒边等着。
结果……
从8点多等到十点,那包间里的人都没见出来一个。
姜茕茕已经犯困了,岑乔也开始有些坐不住。她明天一早有例会,助理已经将会议资料发到邮箱,但她还不曾过目。
“还是我进去找他吧,只说一两句话,应该不至于打扰到他。”岑乔想了想,做了决定。
姜茕茕打了个呵欠,点头,“我支持。干坐着等不是办法。万一里面的富婆太会玩,咱们等一夜都不见得能等到。”
岑乔踩着高跟鞋往帝豪包间走。门,关得很严密,听不到里面任何声响。
岑乔站在门外,勉强定了定神。要再次面对这个男人,也是需要勇气的。对方的存在是在不断的提醒着她,她和来这里玩的那些富婆一样寂寞空虚。
深吸口气,她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
门内一道陌生的男音响起,岑乔将门推开。
原本以为会在门内见到不堪的一幕,可是,门被推开,她愣住。
里面哪里有什么富婆?一圈儿人,全是老爷们。
她错愕的看着他们,他们也正打量的看着她。大家显然是在谈正事,气氛严肃,倒因为她的进入,而中途打断,让岑乔有些窘迫。
“岑小姐,你找哪位?”门口为他们服务的服务生问。
岑乔这才回神,眼神从众人面上逡巡一群。最后,落在最中间的男人身上。
他大抵是这一圈男人中最年轻的那一个,也是最出众的那一个。但年轻也压不住他身上那份沉稳气度。在中间的位置坐着,颇有种指点江山的气魄。
岑乔觉得自己挺可笑的——居然觉得一个做这行的能指点江山?
“我找这位先生。”岑乔视线落向他,开口。
男人神色间却并没什么热络的感觉。只是温温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和身侧的男人耳语几句。那人便起身朝岑乔走过来,“小姐,商先生正忙,还请你先出去。”
疏离陌生的态度,让岑乔有些措手不及。和那天早上男人在房间里给她的温柔感觉截然不同。
她原以为他们俩经过那样的一晚,他至少记得自己。可是,这样一看,好像他对她完全陌生。
又或者,在恩客面前装陌生,欲擒故纵是他们这个行业的手段?

干柴烈火


岑乔看着对面的男人,“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谈,并且耽误不了几分钟。”
顿了顿,她像是提醒,意有所指的道:“和上个星期的事有关。”
余飞转头,询问的看向里面。
所有人似乎都在等着那个人发话,岑乔也在等着他开口打破这样的僵局。
男人熄灭了指间的烟,站起身来。
余飞忙往里面走,招呼其他人,“各位,还请等商先生几分钟。”
岑乔看着男人提步朝自己走过来。披着包房里晕黄的光,他身形显得越发的高大。身上散发的气场,很吸引人。
最终,他站定在她面前。两个人,靠得很近,近到他脖子上的真丝领带,就近在她眼前。
领带上方,男人的喉结都是性感好看的。
她看得出神,一时间忘了往后退,就那么贴着他在包房门口站着。
“好久不见。”率先开口的竟然是他,商临钧。
单手兜在口袋里,从上而下的看着她。
岑乔回过神来,鼻息里都是男人身上那抹淡淡的香味。她只觉得这男人,忽远忽近,难以捉摸。
开玩笑道:“我以为你忘记我了。”
“印象深刻,想忘也忘不了。”他似笑非笑。
岑乔想起那天自己的‘暴行’,窘了窘。也不知道她咬的那些,现在消了没有。
她又问:“商先生,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岑乔越发觉得不对劲。今天坐在这包房的每一个人,都不像是普通人。而其他的所有人对他脸色都不无恭敬的样子,他俨然是一个上位者的姿态。
“你刚说很重要的事,就是要问我这个?”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又望着她,“我是做什么的,你不是早就有定论?”
他两句话就轻而易举的避开了她的问题。
这个男人,防备心不轻。
岑乔暗觉自己太唐突,本是一双陌生人,她不该擅自打听对方的私事。只摇头,望着他的眼睛,换了个话题,“那你平时的私生活混乱吗?”
商临钧显然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冒出这样一个私人问题,面上的神情微顿了顿,“怎么这么问?”
“那天之后,我去医院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她直言。
“全面?”他大概明白了,点了点头,“全面到什么程度?”
“所有的。拿到的结果是阴性,但是医生说——”说到这,岑乔顿了顿,似乎是怕伤害到男人的自尊心,解释道:“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但是医生说,很多病都有潜伏期,最关键还得询问你本人的情况。”
所以……
她这是在怀疑他有病?
商临钧眯起眼,俯首看着他,眼神深邃不见底,“你今天来这里,就为了问我,我身体是否健康?”
岑乔点头。
男人忽的又往她靠近一步。她惊了一下,本能的想要往后退。可是,腿还没动,腰间已经被男人一手箍住。
岑乔眼见着他俊朗非凡的脸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脑海里一片空白,不曾后退。
继而,她的唇,被男人忽然吻住。她呼吸一紧,长睫颤得厉害。
男人灵活的舌尖撬开了她的唇。
理智告诉她,她必须要推开这个男人,可是,对方的呼吸和手掌心的力道都像是带着罂粟一样,让她渐渐失了力道,不断往下沉沦。
这种感觉,和步亦臣给自己的感觉截然不同。步亦臣让她抗拒,可是,现在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却像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一般。
这太危险了!
也太不应该。
岑乔抓住了几分理智,从这个吻中抽身而出。她喘了口气,才问他,“你在干什么?”
眼神,迷离。模样带着几分女人的妩媚。五个字,明明是质问,偏偏没有底气,更像是诱惑的娇吟。
男人松开她,相比于她的迷离,他看起来却格外的冷静,“这样也能传染病,是谁教你的?”
“……”岑乔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什么?”
“回去吧。”他下了逐客令。
又微微偏头,唇几乎贴到她耳垂上,“原来,你真的还是第一次。”
男人的声音,低得像是在她耳边吹气。岑乔脸颊发烫,脑子有些懵,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他却已经转身,重新回了包房。
刚刚两个人在门口说话,接吻时,连包房的门都没关,这会儿他一进去,其他人都暧昧的同他调笑。
“商老弟,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所有人都知道商临钧是什么性子,如今竟然能看到他和女人接吻,这太稀奇!
他淡声答:“不算熟。”
“不算熟都已经这样,这要是熟起来,那还不得激情燃烧了?”
“哈哈。年轻人联络感情,那新花样多得不得了。像我们这帮老家伙,比不得他们了!”
大家暧昧的说着,哄堂一笑。他也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岑乔回神,气极。她根本就是被这男人公然调戏了一回!
远远的扫了他一眼,他却再没有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混蛋啊!!
岑乔哪能受得了这气?压下心底的气,她优雅的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慢慢朝余飞走过去,打开包,从钱包里抽了一叠钱递给余飞。
余飞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麻烦你把这钱给中间那位先生,这是他的服务费,和上次一样的价码。”声音不轻不重,恰巧全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她扬了扬下颔,“顺便,还请帮我转告他,他的专业素养相当差,我非常不满意。”
呃?
这话一出,全场都傻眼。
服务费?价码?专业素养?
哈哈哈!这是把鼎鼎有名的商先生当成了夜总会的高级牛郎,明码标价了?而且,很显然,对方还被服务得相当不满意。
余飞唇角都抽了两下。
这次,倒是岑乔没有再去看一眼对方的神色,踩着高跟鞋,昂首挺胸的走了。每一步,都无比优雅。
“商老弟,这小妞可不得了!”有人打趣。
“余助,这钱你得给你老板收起来,挣得可真不容易。哈哈哈。”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包房里再不是先前那严肃的氛围,反倒轻松热闹起来。
商临钧抿了一口酒,不动声色的往那离开的背影看去,暗自好笑。
这小女人。

所谓‘商先生’


岑乔等重新坐下后,才开始回味刚刚那个男人的话。
——这样也能传染病,谁教你的?
——原来,你真的还是第一次。
他前后那话意思,显然是在说他们俩那晚只接了吻,并没有更进一步发生其他关系。所以,完全是她自己闹了个乌龙,白白担心了?也确实,那天之后她身体一点痛感都没有。即便是再温柔,也不可能毫无感觉——她早该想到的。
只是,她毕竟毫无经验。
她努努嘴,又想起男人最后那句调笑。
接下来的时间,岑乔很忙,早把那天的事抛到了脑后。
新城地皮**终于肯放出来,可是,想啃这块地的太多。步氏集团和岑家的华远地产想联手拿下这块地。这样对以后两家公司的长远规划都是一个里程碑的作用。
步亦臣虽然爱玩,但是也不是真的完全没有分寸。这阵子,他来公司来得勤快多了。
只是,不管什么场合,他都不拿正眼看她一眼。眉眼间都是深深的嫌恶,好似她是一个沾染了病毒的细菌。
岑乔觉得讽刺,但也得以安心。
这天,岑乔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完,就接到父亲岑安的电话。“晚上你和亦臣一块回来吃饭,新城地皮的那事要和你们谈谈。”
岑乔应了。她能回去,但是步亦臣会不会回去就不知道了,她也没给他打电话。
到下班的时候,她走出公司,远远的就见步亦臣的车正停在公司门口。
她原本想当看不见,自己去开自己的车。但步亦臣的车窗降了下来,探头叫她,“上车。”
岑乔没矫情,拎着包坐上车。边扣安全带,边开玩笑,“难得坐一回步总的车,受宠若惊。”
话才落,指尖似乎触到什么东西。她动了下身子,从腰后掏出来一条性感的黑丝——还是被扯破的黑丝。
可想而知,先前在车里他和别的女人经历的一番**,该有多激烈。
岑乔一瞬间只觉得如鲠在喉。
她无法否认,对这个男人,她不是真的毫无感觉。
“怎么?又被惊到了?”步亦臣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有种报复的爽快感。
岑乔笑笑,将黑丝卷成一团,扔进了车内的收纳柜里。又慢条斯理的从包里翻出一张名片来交给步亦臣,“这个很适合你。”
步亦臣开车,没接名片,只是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岑乔将名片塞进他西服的前襟口袋,又动手替他调了调脖子间的领带,冲他嫣然一笑,“步总,这是仁爱医院陆教授的名片。”
步亦臣望着她。
这女人,很少冲她笑,此刻笑起来的样子,他竟然晃神了片刻。可是,下一瞬,她说出的话,又让他气得暴跳如雷。
“陆教授是皮肤科有名的权威。需要我帮你预约吗?”她特别好心的问。
“岑乔,你找死!”他咬紧牙关。
岑乔笑得更灿烂了,“你不用怕。陆教授很专业,哪怕你真查出来有什么病,他也绝对不会因为这个歧视你。”
步亦臣脸色阴沉至极。他恨不能立刻打开门窗,将这女人扔下去。
————
岑乔和步亦臣到了岑家。
在岑家人面前,步亦臣有所收敛,没有像在步家时那般嚣张。
一家人一起吃饭。岑茵也在,但她很忙,佣人上去叫了两次,才把她请下来。
“姐,姐夫!”岑茵和他们打招呼,在岑乔边上坐下。
岑乔看她精神饱满的样子,问:“你忙什么呢,吃个饭还得三催四请。”
岑茵扒着饭,道:“我在做方案。这次分公司工作汇报由我演讲,我们大老板也会来,我得好好表现才行。”
“这么有上进心,我以前可真没看出来。”
“哪门子上进心,我看这丫头是中邪了!”陆莉莉和岑乔说话:“我说她怎么既不回咱们华远,也不去你那,偏偏得去别人公司那从底层做起,心甘情愿的受罪,这丫头是被她那所谓的大BOSS给迷住了。但可笑的是,她还见都没见过他们老板呢!”
听旁的人提到他,岑茵眼睛亮亮的。自己说起,更是口若悬河,“姐,我虽然没见过他,但是高层开电话会议的时候我也在。老板真的很有魅力,光声音就能让人着迷!”
岑乔觉得好笑。还真有因为声音喜欢一个人的,小丫头是单纯。
“你这么喜欢他,你们老板娘知道吗?”
“我老板还没结婚。”岑茵道:“不过,他好像有个几岁大的孩子。我老板一定很帅,孩子肯定也好看得很。好想见见哦!”
岑乔看她一脸憧憬的样子,好笑,“你这都已经是爱屋及乌了?”
“岑茵,你少给我在那发梦了!你想着给人当后妈,我可没想着给人当现成的外婆。”陆莉莉一句话把她的梦打碎。
岑茵不以为然,“等我把商先生追到,带回来给你瞧瞧,你就不会这么讲了。”
商先生?
岑乔听到这三个字,忽然想起某个人,那人也被称作‘商先生’。
下一秒又觉得好笑。
岑茵在的公司是全国最大规模的集团公司——元盛集团。旗下的分公司和产业多不胜数。步氏和岑家的华远在元盛集团面前,简直不值一提。若说元盛是一张大饼,那步氏和华远合在一块,也不过是大饼中的一个小角角。
至于元盛的BOSS,他为人很低调,但圈内很多各种各样的传闻也是传得特别凶猛。传得最厉害的是说他结过好几次婚,有个几岁的孩子。
就这样的男人,至少也40岁以上了。和天上人间那位‘商先生’显然完全挂不上钩。
岑乔收回心神,不再胡思乱想。
晚饭后,她和步亦臣两人被父亲叫进书房。谈了一个多小时的工作,岑安才放他们走。
岑乔想起什么,等步亦臣先出去,他又折进了书房。
“有事找我?”岑安问。
“我最近老是做梦。”岑乔突然道。
“做梦?做什么梦了?”岑安放下手里的文件。
“我总梦到六年前我晕倒的那一次。”岑乔很苦恼的样子,“爸,那次我晕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晕倒那么久?醒过来为什么会觉得腰部那么疼?”

不省心的老爹


岑安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过去的事,面上掠过一丝不自在。
“这些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你身体不好,突然就晕过去了,连医生都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照了片子,也只说哪里都没查出毛病来。至于为什么腰疼,这爸也不清楚,可能是倒下去的时候磕着了。”
岑安含糊的回答,还是过去那一套说辞。
岑乔眼神犀利的盯着他,“爸,这套说辞你觉得还能唬得过我吗?”
当初刚清醒的时候,岑乔对晕后的事情毫无记忆,他们这么说,她便这么信。
可过了这么多年后,她却总梦到那时候的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岑安受不得女儿那眼神,很是心虚。
“乔乔,赶紧下去吃水果了。”书房的门就在此刻被推开,陆莉莉探头进来。
见到妻子,像是见到救星似的。岑安忙道:“先去吃水果。刚刚谈了那么久,口舌都说干了。”
他说着,已经大步往门口走去。
看着父亲心虚的背影,岑乔内心有些荒凉。
她不希望她晕倒的事和父亲岑安有关。她也想不到有什么理由,他要将她迷晕。可如今从这反应上看来,过去的事又和他们似乎脱不了干系。
————
这天。
岑乔刚到公司,黎清已经送了一封快递过来,“总监,您的快递。”
一个简单的文件袋,很轻。
岑乔只以为是公司上的什么文件,边往办公室走,边拆着。
封口撕开,里面几张纸飘出来。她疑惑一瞬,拾起来,是一叠身体检查报告。
这身体报告,比她的身体报告还详尽。不但是性病这些都查过,就连肝脾肾、耳口鼻都没有放过。
岑乔正不解,最后,在签字栏上看到一个洋洋洒洒的字。仔细辨认,竟是一个‘商’字。
是天上人间的那位商先生?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是谁,甚至,连公司地址都知道。
岑乔想了想,大抵是那晚她喝醉后把自己的身份资料都说漏了。不过,这人倒是有意思。既然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谁又关心他的身体状况?何至于这么大费周章的全查一遍,还寄她这儿来?
岑乔好笑,又还不自觉的把他的报告全仔细扫了一遍,才收进抽屉。
下了班,岑乔带了两个公关部的人去见客户。吃饭的地点定在‘百花新会’。
饭桌上,大家敞开喝,越喝越畅快,才到9点多,桌上就倒了一大片。岑乔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几杯白酒下肚,人有些晕。趁着客户上厕所的时间,她也拉开门出去透气。
脚步有些虚浮,人像在云上飘着似的。
一个不注意,脚上踢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低头一看,一个小男孩正抱着书包在包房门口蹲着。被她这么一碰,他小小的身子缩了一下,抬起头来。
小家伙不过就是四五岁的样子,鸭舌帽下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星辰,精灵可爱。
岑乔很抱歉:“对不起。踢到哪儿了吗?”
小东西皱着小眉头,揉自己的膝盖。
岑乔以为是自己踢着他了,忙蹲下身,“是不是踢到这儿了?来,你站起来,我看看。”
小家伙打量她一会儿,抱着书包站起身来。
岑乔给他卷起裤腿仔细看了看,不看还好,一看惊了惊。
只见膝盖上一片儿淤青。
小家伙细皮嫩肉的,看着特别触目惊心。
“你被人虐待了?”岑乔惊问。这年头虐待孩子的变态多得是。
骄傲的小家伙似乎对她这话很不满意,小嘴撇了撇,“谁敢虐待我?”
“那你这伤怎么来的?”
他扁扁嘴,实话实说:“和人打架磕的。”
小家伙把书包放在一旁,自己弯身把裤腿重新放了下来。
岑乔失笑,“就你这么点儿大,你还和人打架?”
被小看了,小家伙鼻子里哼两声,很有个性的道:“是他欠揍。不过我老爹说了,像我这样大的小朋友解决问题要找家长。所以,下回他再惹我我就让老爹替我抽他。”
“……”岑乔简直想笑。
“你笑什么?”小家伙不高兴的盯着她。
“我有笑吗?”岑乔收起笑容,把他的书包拿起递给他,“你别一个人在这儿待着,赶紧找你老爹去吧。这地方人来人往,乱七八糟的。”
“我还不能走。”小家伙摇头,“我老爹特别不省心,奶奶让我蹲在这儿监督他约会。”
“……”岑乔感慨:“得让一个小不点儿监督,那你爹是真挺不省心的。”
“你肯定也和我老爹一样不让人省心。”
“怎么说?”
“奶奶说的,女孩子不能喝酒,伤身子。”小家伙边说着,小脑袋边埋进她长长的头发里嗅了嗅,又嫌弃的皱起小鼻子,“你喝太多了,酒鬼阿姨。”
岑乔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鬼这般教训。
错愕。
好笑。
心里又有些暖意。
看看时间,她抚了抚孩子脑袋,“酒鬼阿姨要进去继续喝了,你也赶紧去找你那不省心的老爹去吧。”
小家伙努努小嘴,“阿姨果然和老爹一样不省心。”
岑乔笑。还真有点舍不得这可爱的小家伙,可惜不是自己的孩子。
和孩子说了再见,她推开包房的门要准备进去。身后蓦地传来‘咚——’一声响,是什么猛然栽在地上的声音。
岑乔脚步一顿,忙转过身。眼前的画面,让她脸色变了变。
刚刚明明还好好的孩子,此刻竟然已经栽倒在地上,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岑乔自认不是一个多有母爱的人,可是,此刻看孩子休克的样子,心还是拧成了一团。
酒顿时醒了大半,不作它想,一把抱起孩子,大步往外走。
司机在外面等着,见她出来,忙将车门打开。再见到她怀里的孩子,更是惊讶。
“总监,这是……”
“别问那么多,去最近的医院。开快一点!”岑乔吩咐完,又给里面的同事打电话,交代工作才作罢。
送到医院,医生把孩子推进了急救室。
岑乔拿着孩子的手机,正愁没有密码,没办法通知他家人的时候,他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的是‘老爹’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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