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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枕月思卿 类型:武侠修真 作者:半糖 角色:秦木槿鸢儿 经典武侠修真小说《枕月思卿》推荐大家阅读,本小说作者“半糖”是个网文大神。主要讲的是:​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间门突然开了。-------------秦木棉披着单薄的睡衣,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都是暧.昧后的痕迹。见到秦木槿,她似乎很是吃惊,随即,娇美的面上又浮起了一抹冷笑。她故意用她叫破了的嗓子说道:“哟,姐姐啊,你刚刚被少帅用家规罚了,还敢到处跑啊?”秦木槿擦掉嘴上的血迹,望着面前的女人,眸底都是恨意:“秦木棉,你别得意!你不是他的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现在的我,就是将来的你!”秦木棉冷笑:“渍渍,姐姐,你可别污蔑少帅!他是真心待我的,你看,他娶别的姨太的时候,有用过八抬大轿和这么大的排场吗?”秦木槿脸色一僵。是啊,之前的四个,又有哪个是这样娶回来的?她在这里听了一夜、看了一夜,也该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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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利坚:自由民主美利坚,快乐枪击每一天。男女老少齐心干,争取枪枪不跑偏。在某些人某些部门下手之前,作者大大要多写一点。 小妖不上天:看到500章的时候作者的创意毁了这书,原本主角是土著妖怪,得到了穿越者的记忆,现在穿越者醒了,可以压制主角灵魂自由行动,这么写有什么意思,前面埋那么多坑不填,谁有兴趣从500章再看穿越者如何从零修行 人间无数雨打去:文起于实,发乎心,贯以技,载之道,可为上品矣。今女德之教,恶风昭然;乡贤之宣,丑态毕现。上失道,下无神;则纷纷寻腥逐臭,返古逆行,岂一二人之癣疥哉!斯文之论,诚可以警世事。晋江诸抄,能味其意乎? 枕月思卿

《枕月思卿》在线阅读

第5章 是不是你也想要了?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间门突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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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木棉披着单薄的睡衣,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都是暧.昧后的痕迹。
见到秦木槿,她似乎很是吃惊,随即,娇美的面上又浮起了一抹冷笑。
她故意用她叫破了的嗓子说道:“哟,姐姐啊,你刚刚被少帅用家规罚了,还敢到处跑啊?”
秦木槿擦掉嘴上的血迹,望着面前的女人,眸底都是恨意:“秦木棉,你别得意!你不是他的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现在的我,就是将来的你!”
秦木棉冷笑:“渍渍,姐姐,你可别污蔑少帅!他是真心待我的,你看,他娶别的姨太的时候,有用过八抬大轿和这么大的排场吗?”
秦木槿脸色一僵。
是啊,之前的四个,又有哪个是这样娶回来的?
她在这里听了一夜、看了一夜,也该死心了。
“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伺候少帅的!”秦木棉娇笑着:“本来少帅不让我说的,但是马上也快天明了!少帅说,今天他去南城**拿了章,就会给你写一份离婚书!以后,你就只是少帅府里最卑贱的奴隶了!”
秦木槿的心猛地一颤。
“知道谁会成为他的正妻吗?”秦木棉说着,凑到秦木槿的耳边,低笑:“是我!因为啊,他说本来谁都可以,但是恰好你和我有仇,所以就是我了!姐姐,我还要感谢你呢!”
秦木槿霎时眸色猩红。
司厉行是故意的!他明知道当初要不是秦木棉的母亲进门,气得她母亲得了病,她又怎么可能三岁丧母?!
他不是没有见过她那些年的伤,都是拜这对母女所赐,可是,却还是要给她们荣耀!
这一刻,秦木槿清晰地感觉到,她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碎掉了。
“是吗,秦木棉,那我祝你能够坐稳现在的位置,不要爬得越高,摔得越惨!”秦木槿说完,冲鸢儿道:“我们走。”
只是,二人才刚刚转身,身后的秦木棉就猛地抬脚。
鸢儿扶着秦木槿本就十分吃力了,这么一来,顿时没有站稳,一起摔到了地上。
鸢儿的痛呼声似乎惊动了门内的男人,房间门再次打开,穿着一身丝质睡衣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蹙眉望着地上的主仆二人,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少帅,姐姐专门跑过来听我们洞房,听了一.夜晕倒了,我想扶她,她却骂我……”秦木棉娇滴滴地道。
“听我们洞房?”司厉行眸底燃起兴味,心头涌起愉悦。
她果然来听他的洞房声了!
“怎么,听得舒服吗?是不是你也想要了?”
他说罢,冲着门口的佣人吩咐:“带她下去,找根木棍好好伺候她!”
“司——”秦木槿眼睛猛地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冷漠残忍的男人。
“怎么,棍子不舒服,想要我睡你?你这种下贱的女人,我碰一下都恶心!”司厉行说着,似想到了什么,低笑:“或者你想要男人?快了,等我今天拿了章,休了你,就如你的愿,把你送到军队里,也该犒劳一下我手下的兵了!”

第6章 从两年就经常咯血了


秦木槿听到男人这样的话,她只觉肺中又有绞痛升起,她咳了一声,捂住唇的掌心里都是刺目的红。
而丫鬟婆子已经冲了上来,直接将她拉去了旁边的屋子。
鸢儿吓得脸色发白,跪在司厉行面前:“少帅,求您放过夫人吧!夫人从来没有对不起您!她一直都是爱您的啊!”
“爱我?!”司厉行冷笑:“我可受不起那样肮脏的爱!”
鸢儿摇头,一边哭一边道:“少帅,夫人真的没有对不起您!她当初听说您去找她,就马上去找您了!只是她被老爷关起来了,所以……”
“她找我?!”司厉行眸色瞬间变得森冷无比,常年征战沙场的铁血宛若实质:“我只记得,她那一纸断绝书,倒是写得潇洒!”
“少帅,夫人从来没有给您写过什么断绝书,她一直都盼着嫁给您,从很小很小时候,就盼着了……”鸢儿抽泣着。
小时候……司厉行眸底都是阴鸷的光,年少时候的他就是被秦木槿那双无辜可怜的眼睛给骗了!
他恨那段愚蠢的过去,恨他对她的一片痴心!
恨她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还要将他所有的尊严和美好回忆狠狠践踏,贬的一文不值!
“够了,你给我闭嘴!”想到过往的司厉行杀气四溢:“你是她的丫鬟吧,如果你再说一句,我直接把你扔进军队当军妓!”
鸢儿脸色霎时雪白,可依旧不断地冲司厉行磕头:“求您,少帅,求您!”
这时,一边紧闭的房间里,秦木槿的眼前一点一点飞起无数星芒,犹如很多年前,司厉行陪她看过的星夜。
丫鬟婆子拿着木棍在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地桶着,她身上的伤口蚕食着她不断涣散的神志,她轻轻地念着:“山有木槿卿有意,此生风月唯有你。”
这句诗她第一次见的时候还很欣喜,对司厉行说:“厉行哥哥,你看,诗里有我们的名字!”
司厉行拉着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睛:“木槿,此生风月唯有你。”
眼前的星芒越来越多,秦木槿的喉咙开始不断溢出鲜血。
她病了,从两年前一次高烧后,就经常咯血了。
那时候,鸢儿在少帅府前院跪了一天一.夜,最终还是没能等来医生。
那天,她撑着高烧的身子,看到的却是司厉行的四姨太进门。
之后,可能老天还想让她继续活着受罪,她的高烧自己就退了下来,只是落下了咯血的毛病,现如今,是越来越厉害了。
上半身已经被鲜血染红,丫鬟婆子见状,心头也有些怕弄出人命,于是住了手,出去冲司厉行禀告:“少帅,她、她吐血了,怕再下去怕是不行了!”
司厉行闻言心头一惊,脚步本能地往前一步,正要进去,手臂却被秦木棉抱住。
秦木棉软软地道:“少帅,我姐姐以前最爱看戏,她做戏的功夫,可是跟那些江湖卖艺的人学的!”
司厉行闻言,心头又涌起一阵愠怒:“把她带出来!”
很快,丫鬟婆子便将秦木槿给拖了出来。

第7章 彻底对他死心


很快,丫鬟婆子便将秦木槿给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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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风很冷,吹得秦木槿涣散的神志又清醒了些许,她用力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疼痛刺激着神经,她仿佛又有了暂时强撑下去的力气。
“呵呵,姐姐还真会演啊!”秦木棉娇笑着:“刚刚丫鬟婆子还说你快不行了,现在被棍子滋润了,竟然都能站着了!”
司厉行听到秦木棉后半句话,怒火瞬间焚烧了心脏:“果然是贱人!”
下一秒,他发话:“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破成什么样子?既然你不知羞耻,那就给我从这里像狗一样爬出去!”
此刻天色已经亮起,少帅府中的佣人都已经起来开始准备一天的东西,尤其是香园这边,来往的人更多。
秦木槿扑通一身,跌坐在地上。
她抬头望着司厉行冷漠的眼睛,唇瓣颤抖:“司少帅,昨天是你的新婚夜,我忘了对你说一声新婚欢喜!你我从此再无瓜葛,祝你和秦木棉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她说着,又咳出了一口血,然后,真的跪在地上,往外爬去!
她的动作很慢,每一下仿佛都要瘫软下来一般,可是,却依旧还是坚持着,一点点爬远。
司厉行望着地面上蜿蜒的血痕,还有逐渐远去的身影,心头蓦然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慌。
这种情绪从未有过,烦躁得他起身就从房间里拿了枪,对着天空就来了几枪。
枪声在寂静的晨院里格外清晰,刚刚爬到院落门口的秦木槿唇角漾开虚浮的笑。
她要走了,要去见三岁以后就没有见过的妈妈了。
有冰冻一寸寸侵蚀着她的身体,她的动作越发僵硬,却一点都没有停。
周围,佣人们纷纷指指点点,有人甚至直接将要倒的脏水泼在她的身上,她很快就已经浑身污垢。
身旁,鸢儿在拼命的阻拦,她的哭声、佣人的嘲笑声,都变得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秦木槿望着地上的血迹,她想,这一路血线,仿佛燃尽了她此生对他所有的期待,也终于够了。
从此以后,他不再是她年少记忆里那个温暖的少年;也不是长大后,她心心念念的夫君;更不是,她深爱多年的司厉行!
如果有来生,那么,希望就算喝了孟婆汤,就算过了奈何桥,她也要记得今天的耻辱!
记得她怀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守着他和别的女人洞房到天明的痛!
记得他当着所有人宾客的面,赐给她的那剥骨抽筋的二十长鞭!
记得他让丫鬟婆子用棍子捅她身子的深刻耻辱!
记得此时此刻,整个督军府的漫天嘲笑和步步血痕的凌迟折磨!
香园中,司厉行手里的枪还散发着浓烈的火药味儿,他的视线里,已经没有了那个他恨得想要撕碎的女人。
地面上留下的血痕触目惊心,他暴躁地吩咐:“马上给我把这里到扫干净!”
佣人噤若寒蝉,连忙跑进房里去拿水桶和抹布,一番冲刷,院落里的鲜血顿时没了痕迹,仿佛那个女人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
“少帅,您昨夜操劳了一.夜,人家也好累……我们再去睡会儿吧!”秦木棉抱着司厉行的手臂道。
可是,男人根本没动,削薄的唇.瓣紧抿成一条凌厉的线。
“少帅——”秦木棉心头涌起一阵紧张,她清晰地看到,司厉行被秦木槿影响了情绪。
她在他身子上蹭着,声音又酥.软了几分。
司厉行蹙眉,正要将手臂从秦木棉手里抽出来,蓦然就看到了窗棂上的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他冷喝道。
婆子不敢扯谎,连忙道:“是夫、夫人她早上吐的……”
司厉行蓦然想起,秦木棉从那个房间出来,胸口上都是鲜红。而她,被家法伺候的时候,打的都是后背和屁.股。
他的手紧攥成拳:“把那个贱人给我带去前院!”

第8章 她彻底离开他了


身后,秦木棉还在叫他:“少帅,您有什么事休息一会儿再处理吧,人家担心您的身体!”
司厉行反感地蹙眉,大步出去,根本没有回头。
这个香园,他以后都不会再来。
回到前院,司厉行莫名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他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走着,府中的佣人也太不好用了,带一个女人过来都花了这么久的时间!
而此刻,秦木槿已经爬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下来的,此刻的她,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
她摸索着往前,身子被鸢儿扶住,她带着她来到屋里,要扶她躺到床上,可是,她却执拗地坐在了窗前。
她的视线已经彻底模糊,只能依稀看到外面灰白的天光,她抬手,摸着自己的脸颊,问身旁的鸢儿:“鸢儿,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鸢儿哭得眼睛都肿了:“小姐,您不丑,您从来都是我们海城最美的姑娘!”
她现在,已经不叫秦木槿‘夫人’了,在她心中,秦木槿不是那个禽.兽少帅的夫人,她是她的小姐!
如果不是秦木槿,当初的鸢儿,早就被叔叔婶婶卖去妓院了。
“鸢儿,你又取笑我了……”秦木槿笑着,伸手摸出很久不曾用过的胭脂水粉:“帮我化一下妆吧!”
她要走了,要去见妈妈了,要漂漂亮亮地去,不要让妈妈担心……
鸢儿忍住没有哭出声音,可是发颤的喉咙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好,小姐。”
她开始认认真真给秦木槿描摹妆容,二十二岁的秦木槿,被司厉行折磨了五年的秦木槿,从三岁起,就饱尝人间苦楚的秦木槿,此刻,一点一点焕发出神采。
只是鸢儿也知道,她的小姐,已经油尽灯枯了。
最后点上朱唇,鸢儿眼泪开始疯狂地落:“小姐,好了。”
“好看吗?”秦木槿轻声问,一如当初还未出阁的时候。
“好看。”鸢儿努力扬起一抹笑。
“帮我换上那身红衣吧。”秦木槿又道。
“好。”鸢儿继续照做。
秦木槿的身上,已经没了一丝完好的地方,鸢儿帮她穿衣的时候,难免还是碰到了她的伤口,可她已经察觉不到疼。
她穿上一袭红衣,在鸢儿的搀扶下,站到了门口。
来提她的佣人见到此刻姿容绝世的她,全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你、夫人……”
“是他让我过去吗?”秦木槿平静地道:“你们和鸢儿先走,我马上就过去。”
她说罢,转头将一包东西交给鸢儿:“鸢儿,你和他们走吧,我死了后,帮我把这些东西烧了,埋在我母亲的墓旁。”
她知道,就算她死,司厉行也不会放过她的尸体,她能陪母亲的,只有小时候母亲给她做的小衣小鞋了。
鸢儿声泪俱下:“小姐,不要——”
“要我跪下来求你吗?”秦木槿语气认真起来,说罢,似乎真的要跪。
鸢儿连忙摇头:“好,小姐,鸢儿听你的,鸢儿走就是了!”
她冲着秦木槿跪下,连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一片血肉模糊,然后,转身和佣人先行离开。
“少帅,夫人、贱人说,她马上就过来。”佣人其实当时也想马上带秦木槿过来的,可是,他们从没见过那样的秦木槿,一时间,竟然真听了她的吩咐。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司厉行顿时变了脸色:“叫你们带个人都带不过来,一群饭桶!”
他的话还没说完,外面蓦然有人闯进来,慌慌张张:“少帅,不好了,夫、夫人的那座小院着火了!”
司厉行脸色一变,所有人都没看清的一瞬,他已经飞奔出了前院。
老远,就看到了那个角落冲天的火光,那一瞬,司厉行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恐慌若排山倒海将他包围。
他几乎是疯了一般向着那座庭院狂奔,一边奔,一边大喝:“副官人呢?马上给我救火!”
他冲到那座院落的时候,整个小院全都已经被刺目的火光包围。
通天的火光中,依稀可见那个明眸善睐的女子,穿着一袭红衣,绝美的面孔一如十七岁出嫁的那天。
她最后看了他一眼,澄澈的眸底无悲无喜,长裙被火光吞噬,她却毫无所觉般,转身走入了火海最深处……

第9章 人都不在了,深情给谁看?


她冲着秦木槿跪下,连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一片血肉模糊,然后,转身和佣人先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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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猛然被那种抓不住的恐慌感所吞噬,司厉行毫不犹豫,抬步就冲入了火海。
“秦木槿,马上给我出来!”司厉行眸子猩红,冲着火海深处的女人大喊。
可是,火海占满了他的视线,他的眸底已经不见了她。
于是,他挥开眼前飞舞的火星,大步往里追。
身后,副官见状,吓得连忙冲过去阻拦。
可是,司厉行力气太大,副官竟然被他撂倒在地。
“快进去救少帅!”副官冲着刚刚赶来的众副官道。
于是,众人连忙冲了进去,很快就看到了司厉行的身影。
四五个人,终于将他按倒在地,其中,司厉行最信任的两名副官对视一眼,然后其中一人对着司厉行的脖颈劈了一记,这才将挣扎中的男人劈晕过去。
鸢儿和其他佣人赶来的时候,司厉行刚刚被副官们扶出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司厉行。
他的头发被烧焦了不少,俊朗深刻的脸颊也烫上了水泡,浑身军装都是黑色的焦洞,整个人看起来是从未有过的邋遢。
鸢儿收回目光,望向火海,她的唇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眼泪却是潺潺而下:“小姐,你看到这样的他了吗?可惜,人都不在了,深情又做给谁看?!”
小姐不在了,其实在两年前,小姐得了那个病之后,就在准备后事了。
鸢儿背着秦木槿给她的包,最后看了一眼她们曾经相依为命五年的地方,转身离去。
司厉行醒来时候,大火已经扑灭,他睁开眼睛,整个人像是发怒的狮子:“唐镇,谁允许你击晕我的?!”
唐副官低下头:“少帅,我愿接受一切惩罚!”
司厉行已经快速往外,边走边问:“人呢?”
唐镇跟随他多年,自然知道他问的是谁。他道:“夫人已经找到了,少帅您要去看她吗?”
司厉行的脚步蓦然顿了半步,他没有说话,无人知晓他此刻的心情。
直到,他赶到了那座黑色的废墟前。
原本就破旧到下雨天漏水的破旧木屋,此刻已经彻底坍塌,黑色的焦炭、斑驳的青石板,甚至还有路边烧焦的枯草,画面处处透着破败与颓然。
而就在这一片焦黑中,一席草席和一张白布却格外刺目,似乎是这个世界唯一的色彩。
司厉行的身子,微不可查地晃了晃,视线落在那个盖着的白布身上。
他的手紧握成拳,一步步走了过去。
周围,副官们不自觉背过身去,转开视线。
司厉行的手抓在那张白布上,常年握枪的手却有些握不住白布。
他猛地用力,一把拉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完全烧焦的瘦小身体,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司厉行的唇.瓣紧抿成线,下颌线绷紧,眸子一点点染上猩红。
他顺着那个身体往下看,就看到了那人焦黑的手腕上,戴着一枚通体碧绿的翡翠。
看到那翡翠的瞬间,司厉行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一击,大脑一片嗡嗡作响。
那个翡翠他认得,那是秦木槿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她自嫁给他后,这五年从不离身!

第10章 你就是这么报复我的?


霎时间,司厉行眸色赤红,他一把抓住那个翡翠,疯了一般怒吼:“秦木槿,你给我起来!”
“秦木槿,你这个贱人,你说死就死?你以为死了真的一了百了了?!”
“秦木槿,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母亲给你唯一的遗物砸成粉末!”
他说着,一把将那枚翡翠从焦黑的手腕上取了下来,高高举起,就要往下摔!
可是,地上早已烧焦的人,又怎么可能醒来?
空庭冷寂,映着一世薄凉,就算他发了疯去折磨她,她也不可能睁开眼睛,冲他诘问一句:“你就是这么报复我的?!”
“秦木槿,你给我起来!”
“秦木槿……”
“我不允许你死!你听到没有?!”
“你怎么这么轻易就死了?你欠我的,还没有还清!”
当天,司厉行疯了一样冲着那个一动不动的焦黑身体怒吼,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半句。
眼看太阳西沉,司厉行一天滴水未进,副官虽然很怕现在的他,不过还是过去相劝:“少帅,夫人已经不在了,您回去吃点东西吧!”
司厉行却猛地一把将人推了个趔趄,他冲着人怒吼:“谁说她不在了?!她不就在这里!秦木槿,你再不起来,我就——”
他本想说,他要将她扔进军营里,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也吐不出口。
明明,今天早晨还说过的,明明,他之前都是这么威胁她的,可是……
司厉行望着地上的尸体,高大的身子晃了晃。
“秦木槿——”蓦然间,他喉咙被堵住,发不出声音。
而就在这时,一道女声传来:“少帅,您——”
听到声音,司厉行猛地转头,当看到是秦木棉而不是秦木槿的时候,他眸底的光倏然变成了怒意:“你来做什么?!”
请秦木棉来的是一名副官,他本想着看到司厉行对秦木棉似乎格外宠爱,却不料……
秦木棉对此刻的司厉行也有些犯憷,不过,当她看到地上那个焦尸的时候,所有的恐惧都变成了欣喜。
太好了,那个女人终于死了!
她比秦木槿小四岁,当初,司厉行家还没有败落的时候,她就曾跟着秦木槿,偷看过司厉行。
那时候,她就盼着,有一天能够嫁给这个英俊不凡的男人。
可是,秦木槿挡了她的道!
后来,司家出事,她也就听从母亲安排,逐渐熄灭了这份心思。
可是没想到啊,司厉行还能翻身,还一跃成了南城督军府的少帅,四天前,她和母亲在破落的家里都准备变卖家产了,却没料到,少帅府的副官竟然通知她,三天后进门!
秦木棉知道,她的锦绣未来终于到了!
此刻,她大胆走过去,挽住了司厉行的手臂,她的衣领被她故意拉开,露出发育成熟的胸部,蹭着他:“少帅,你一天没吃东西了,人家心疼你,和人家去香园吃点点心,好不好?”
司厉行听到‘香园’二字,眸子霎时间变得血红,他眯着眼睛,将秦木棉从他的手臂上拉开,冲着副官冷声命令:“把她带回香园,终生不得踏出半步,否则,家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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