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穿书:从病娇徒弟身边逃走失败后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白菜不砍价、 角色:沈修韫祝星遥 《穿书:从病娇徒弟身边逃走失败后》小说是网络作者“白菜不砍价、”的倾心力作。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沈修韫讥诮反问,“你觉得本尊有什么胃口?”祝星遥捏了个除尘术轻轻拂去沈修韫衣裳上的油渍,眼底笑意愈发深沉,他道:“弟子明白了,弟子再给您做一桌更好的。”沈修韫哽了下,怎么感觉祝星遥昨晚和今天对自己的忍耐力有点过于高了?他还记得刚醒来那天,祝星遥可是说发疯就发疯的。吃错药了吧?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任务只能放点狠话。沈修韫用一种嫌恶的口气道:“你不明白,本尊一见你就没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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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很文青,虽然看似追求合理,但是追求的是文青合理。 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掌握权利,太相信商人,或者说崇拜资本主义。 术师手册:倒也不想看这作者的文了,但比较想看他再次犯病——————因为极度书荒去读了,开始的越狱篇还不错,进入新世界后这写的是什么玩意。这本是确实等不到作者犯病了,纯属因难看劝退 旧日篇章:在空间论坛暴露自己的位置,来引诱猎杀的人然后再反杀。如果主角是个资深老鸟就算了,主角刚经历第二个世界。主角竭力想表现出智商高,奈何作者的智力是个障碍能看干草第6章 那师尊对着谁有胃口
沈修韫讥诮反问,“你觉得本尊有什么胃口?”
祝星遥捏了个除尘术轻轻拂去沈修韫衣裳上的油渍,眼底笑意愈发深沉,他道:“弟子明白了,弟子再给您做一桌更好的。”
沈修韫哽了下,怎么感觉祝星遥昨晚和今天对自己的忍耐力有点过于高了?
他还记得刚醒来那天,祝星遥可是说发疯就发疯的。
吃错药了吧?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为了任务只能放点狠话。
沈修韫用一种嫌恶的口气道:“你不明白,本尊一见你就没胃口。”
出乎意料的,这句话不知戳到了祝星遥哪个死穴,沈修韫看到他脸上那虚假的笑意顿时烟消云散。
下一秒,他眼前一花,再定神时,已经被牢牢禁锢在祝星遥的怀里,动弹不得。
耳后是祝星遥温热的呼吸,可他感觉不到这人一点暖意,反而是寒意从脚底节节攀伸,蔓延全身。
就像是被毒蛇勒住了脖颈,随时可能被对方一口闷。
在这几乎窒息的气氛里,沈修韫听到祝星遥冷冷开口:“那师尊对着谁有胃口?小师弟吗?”
沈修韫:“???”
少年,你脑回路为何如此清奇?
这是怎么跳到男二身上的,之前的修罗场剧情已经在玄天宗走完了好嘛!
系统弱弱的冒出来提示:【其实并没有完全走完。】
沈修韫:【!!!你什么意思?把话讲明白,别欺负我没看完全书啊!】
祝星遥惩罚似的咬了沈修韫脖子一口,语气又冷了几度,“师尊又在走神,不会是在心里想小师弟吧?”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脑补!
看过原著的他,可是知道这个醋王吃起小师弟的醋来有多可怕。
“本座就是太过纵容师尊,才会让师尊这般放肆,就得给师尊留个教训。”
祝星遥说完,收起脸上的假笑,将沈修韫抱了起来向静室走去。
“祝星遥,你……唔唔唔……”你个辣鸡,你玩不起,你施禁言术!
祝星遥轻声安慰,“别急,待会就给师尊解开,让你*个够。”
沈修韫:“!!!”
祝星遥把沈修韫放在榻上,手指轻拂过沈修韫的侧脸,眼神痴迷,“师尊,神交吗?”
看过那么多修仙小说,沈修韫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修仙者的识海是很脆弱也很私密的地方,只对道侣开放,神交这种事自然也只能跟道侣做。
“祝星遥,你敢!”一句话出口,沈修韫才发现禁言术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
祝星遥笑了笑,额头抵在沈修韫额头,极尽魅惑地道:“弟子有什么不敢的?”
沈修韫还要再骂几句,忽然被一股强大的神识入侵震得眼神迷离。
不过短短几息,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小猫咪,顿时就乖了。
直到深夜,祝星遥才从沈修韫的识海出来,而沈修韫神色平静,呼吸绵长,早已经累的睡着了。
祝星遥拨开沈修韫汗湿的鬓发,在沈修韫额头落下一吻,“师尊,好梦。”
*
沈修韫足足睡了一天一夜,雷打不动。
以至于系统与他都完全失去了联系。
这一天一夜,沈修韫感觉自己变得轻飘飘的,好像身处云端,随风飘摇,又像是被温泉裹挟,浑身暖意,很舒适,舒服到不愿意醒过来。
而外面的系统,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它第二百五十次对沉浸在识海里不肯出来的沈修韫吼道:【宿主!宿主你快醒醒!别再睡了!再不醒你就没机会跑了!】
明天祝星遥就要离开魔界,沈修韫要是还不醒来,很可能把第一次逃跑的机会就这么睡没了。
沈修韫许是听到了,突然垂死病中惊坐起,【什么!!!不行,我要跑的!】
他坐在床上,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昏睡前的记忆开始回笼,想到在识海里发生的那些疯狂的事,整个人有点……
系统:【宿主,咱现在还是别回忆了,快看看阵法在哪,拾掇拾掇,准备明天跑路吧!】
沈修韫一拍脑门,对!还有正事!
他连忙在身上摸索藏起来的字条,一不小心看到了身上还没退下去的痕迹,顿时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系统:【……】没救了,这宿主。
好在,沈修韫还有点理智,知道逃跑第一。
他整了整衣冠,人模人样的就要出门,谁知,却在下地时,双腿一软,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系统:【不年不节的,宿主你怎么行此大礼?】
沈修韫扶着床沿咬牙切齿道:【……我不是自愿的。】
系统好像明白了什么,【啊?难道是因为祝星遥,宿主,你也太弱了吧?你都睡了那么久了,还没缓过来啊?】
沈修韫此时想剁了系统的心都有了,【你才弱,你全家都弱!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明明感觉修为已经到筑基初期了,灵根上的裂缝也变小了点,但不知道为什么,浑身乏力,使不上劲。】
系统合理猜测:【肯定是你虚不受补。】
沈修韫努力保持微笑,【……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不过,这次之后,他发现,好像双修对于他自身灵根的修复,比任何灵器、灵草来的都要有用。
甚至修一次,居然就提升了一个大境界。
果然,在修仙文的套路里,任何难以治愈的伤,只要遇上双修,必定能被治好。
祝星遥目前应该还不知道双修这个方法对修复师尊灵根有用,否则也不会致力于在外面到处打家劫舍了。
沈修韫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不能让他知道这个秘密,否则肯定会被他弄到死。
而且,这次逃跑,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傍晚,沈修韫又被祝星遥拉着去吃饭。
这小子,对于投喂师尊的执念咋就这么深呢!
原文里就有写,祝星遥还在玄天宗的时候,就特别喜欢给师尊做饭吃。
他怀疑本书的作者,搞这种情节出来,都是为了故意让师尊和徒弟感情升温,为了撒糖而撒糖。
否则,怎么解释原文性格清冷,早已经辟谷几十年的师尊,居然会重口腹之欲,陪着徒弟每天吃饭,师尊又不是个吃货。
“师尊今日气色看起来似乎不错。”祝星遥看着沈修韫清冷白皙的面庞,若有所思。
第7章 师尊,不要让我失望
沈修韫并不想让他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只冷冷道:“你看错了。”
“是吗?”祝星遥夹了一块已经将刺都剔除的鱼片,递至沈修韫唇边。
沈修韫道:“我不饿。”
是真不饿。
可能和补过头有关。
祝星遥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饶有兴味地道:“看来,是弟子前日将师尊喂得太饱了。”
沈修韫斜睨了他一眼:倒也不必领会得如此神速。
祝星遥将筷子放下,一手托腮,眯着波光潋滟的桃花眼,道:“如此,师尊日后若是耍性子不愿吃饭,倒是可以用这个办法弥补,免得师尊总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沈修韫:“……”你个畜生!可真把我给孝死了。
祝星遥捻了沈修韫一撮墨发,轻轻在食指上饶了几圈,把玩着,“既然不用饭,那剩余的时间,师尊不如同弟子再做点别的更有意义的事?”
沈修韫捂住自己的衣服领口,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师尊想哪去了?弟子不过是想邀师尊出去走走罢了。”祝星遥说着,凑近了些,低沉的嗓音犹如酿了多年的葡萄酒,只是闻一闻,就叫人醉了,“还是说,师尊其实想要弟子做点什么?”
沈修韫被贴那么近,总觉得不自在,心跳会有点不受控制,他微微后退,道:“我不想出去。”
然而拒绝没有鸟用。
沈修韫被迫跟着祝星遥去压马路。
他想说,魔界真没什么好看的,到处都是光秃秃黑黝黝的石头。
这里跟人界很不一样,没有白天黑夜之分,天空永远是挥之不去的淡紫色云团,连透下来的光都是淡紫色的。
两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若水河边打卡。
祝星遥拉着沈修韫在石桥的栏杆上坐下,邀请他看黑水里那一簇簇开的如血一般的血莲。
沈修韫一点也不想看,觉得这颜色瘆得慌,尤配上祝星遥那更瘆人的解说,他几乎是想拔腿就跑。
祝星遥指着其中一朵最大的血莲道:“若水河的血莲,只有月圆之夜才会盛开,师尊知道它们的颜色为何能这般红吗?”
沈修韫面无表情地道:“我不想知道。”
祝星遥却自顾自继续说:“食人越多,颜色越正。是不是很有趣?”
有趣泥煤!疯子!
祝星遥:“其实,若水河的水更加有意思,其中无法超生的怨灵无数,人若掉进去,会在痛苦之中被怨灵连人带魂撕成碎片,化为这满河血莲的养料。”
沈修韫害怕地看着祝星遥,你特么想暗示什么?这么早就想拉着师尊跟你共赴黄泉?
祝星遥拢了拢沈修韫的长发,意味深长地笑了声,“师尊怎么这样看着弟子?不会在想弟子会拉着师尊下去走一遭吧?弟子只想活着跟师尊长长久久,不会这么做的。”
沈修韫听了几乎想骂人,那你发疯吓我干什么?你有病?
祝星遥顿了顿,忽然道:“师尊,弟子有事要离开魔界几天。”
沈修韫在心里冷笑,弯弯绕绕了一晚上,又是撩拨又是威胁的,可算是奔到正题上来了。
祝星遥把沈修韫的脸掰过来,让他看着自己,“师尊不问弟子去做什么吗?”
沈修韫难得配合,没跟祝星遥唱反调,“你去做什么?”
反正都要跑了,今天先顺着你,满足你最后一点愿望。
明天以后,我就是你得不到的爸爸。
“自然是帮师尊去采能修复灵根的灵草,会遇上些烦人的家伙。只可惜,这世间再无血菩提了,不然……”祝星遥没有再往下说,似乎不愿提及往事。
过了会,他抬手摸了摸沈修韫的侧脸,喃喃道:“师尊会乖乖在魔界等我回来的吧?”
“你觉得呢?”
沈修韫觉得他这问题有点废话文学在里面。
无论是原主还是自己,应该都不会乖乖等他回来。
只是,为什么临近要抛弃祝星遥回家,他心里会有点莫名的惆怅?
明明他们只相处了短短几天而已,而且大多还是不愉快的回忆。
他应该只是可怜这家伙被师尊甩了两次,哦不,准确说,马上就是三次了。
借醉表白被拒,被逐出师门,以及明天自己跑路不带他。
这么看来,祝星遥是挺惨的。
所以说,不要当舔狗啦,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出神的沈修韫没看到,祝星遥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那双紫色眸子里的光逐渐黯淡下去,慢慢变成一潭死水,再无波澜。
随后,他一把将沈修韫抱进怀里,用力地想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尽力克制着自己:“师尊,不要让我失望。”
不要逼我伤害你。
*
说出来可能令人不信,沈修韫昨晚居然失眠了。
他一闭上眼,就会想起昨天晚上祝星遥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师尊,不要让我失望。
强悍如斯的祝星遥,修真界少有对手的魔君,那样一句话里,竟然听出了几分哽咽和脆弱。
沈修韫甩了甩头,企图找回理智,同情他干嘛?
先同情同情自己吧。
难道你不想回家了吗?
上午,成功送走了祝星遥,沈修韫找了个借口,成功到了奇鸢花林。
他以不想人打扰赏花为由,让尾随的魔修们驻守在花园外面。
魔修们不知道花林里有传送阵,还以为只要把外围团团围住,沈修韫纵使插翅也难飞。
更何况如今的沈修韫灵力低的可怜,逃不掉的,所以魔修们答应了他的要求。
一切进展顺利,沈修韫和那浣月宗弟子成功来到传送阵的位置,二人合力清理掉一堆枯枝败叶,繁杂的阵法完全显露出来。
机会近在眼前,沈修韫却犯了难。
他蹲在阵法**,面色沉重,头痛地问系统:【这传送阵怎么开启来着?】
系统叹了口气道:【宿主,我也不知道啊,这个得靠你自己。】
沈修韫不禁开始怀疑这个系统的实用性,【你不是系统吗?这本书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系统摊手手,【我并不是什么都知道的,书里没详细写出来的,我无法知晓。】
更何况,书里写的,也不一定都是真的。
沈修韫:【好吧。】是我把你想的太强了。
想想也是,要是系统够强,那还用得着他自己想办法怎么跑掉吗?
心里争论无果,沈修韫决定,将这个表现的机会让给守在一旁的浣月宗弟子身上,“你可能驱动这个阵法?”
第8章 第一次逃跑失败
那浣月宗弟子面露难色,“抱歉,仙尊,平月在浣月宗只是个外门弟子,这个阵法的画法并非是如今常用的传送阵,我也不会启动。”
沈修韫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果然还是要靠自己。
可是这玩意到底要怎么弄啊!
按照各种修仙文里的描述来看,应该是注入灵力就能启动,但是如今这阵法上有四个图案,不知哪一个才是正确启动开关。
这种年久失修的阵法,时灵时不灵,可经不起多次折腾。
而且传送的一瞬间,会有强大的灵力波动,一定会惊动守在外面的魔修。
他只有一次机会。
正当沈修韫盯着阵法长时间一筹莫展时,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短暂的记忆片段,等他再回过神时,忽然像是开了窍,聚起体内灵力于右手食中二指,输入阵法上第二个图案。
黯淡的阵法,在接触到灵力的那一刻,倏然发出亮如白昼的刺眼光芒,待到光芒消逝时,原本在那处的沈修韫和平月早已不知所踪。
而在他消失的那一瞬,本该早就离开了魔界的祝星遥居然凭空出现在阵法上空。
祝星遥目光阴冷的盯着那个已经彻底报废的阵法,嘴角勾起一抹冷厉的弧度,周身悬浮着大量躁动不安的紫色魔气,下一瞬,脚下一大片的奇鸢花瞬间化为齑粉。
师尊,为什么要跑?
我对你不好吗?
你为什么又要丢下我?!
*
沈修韫经历了一阵头晕目眩,然后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从半空不受控制的跌落,“噗通”一声,掉进了人界某条不知名的河里。
四面八方都是水,冰冷刺骨。
要命,人界现在居然是冬天!
“哗——”
沈修韫手脚并用爬上岸,鼻子被冻得通红,浑身几乎麻木,牙齿一个劲打架。
沾湿的白衣紧紧贴着身躯,十分难受,冰水顺着衣裳往下流,隐约勾勒出他修长瘦削的身形。
沈修韫仰面躺在地上,看着熟悉的天空,感受着飘雪落在脸颊,他唇边的笑意逐渐扩大。
他真的从魔界出来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位npc仁兄没有跟他传在一个地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在岸边躺了好一会,沈修韫感觉勉强恢复了一点力气,然后拖着又湿又重的衣服靠在一棵枯树后面避风。
“阿嚏!阿嚏——”
上岸后,经寒风冷冽一吹,湿漉漉的衣服很快就结出一层薄冰,慢慢变得发硬,头发丝则直接成冰棍了。
沈修韫本人也快要变成冰雕了。
太弱了,真的太弱了!
就在这时,系统忽然在他脑海里提醒道:【宿主,不好了,祝星遥把咱俩耍了,他没有离开过魔界,在你启动传送阵消失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现在他很生气,最多半小时就会找来,宿主,快跑吧,也许会有奇迹发生。】
沈修韫欲哭无泪,【我倒是想跑,可你看我动得了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在祝星遥找来打断他腿之前,他就被活生生冻死了?
系统:【你等下,我这好像有能让衣服瞬间变干的小法术。】
沈修韫接收到系统传过来的法诀,哆哆嗦嗦,尝试了好几次,终于勉强施展成功一次。
随着身上慢慢回暖,沈修韫苍白的脸变得有那么一丝血色,但他根本没时间继续休整,他要快点跑,无论能不能跑掉都要试一试,否则这些罪就都白受了。
短短半个小时,沈修韫经历了太多,寒风凛冽里,他觉得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但一想到祝星遥很快会追来,他又咬咬牙,继续支撑。
不能被抓回去,他要回家。
【宿主,你失败了,祝星遥已经追上来了。】系统遗憾地道。
沈修韫只回头看了一眼悬在半空,红衣猎猎,魔气环身的祝星遥,整个人便肝胆欲裂,撒着脚丫子狂奔。
不是吧!
为什么这么快!
沈修韫不死心的继续跑。
结果就是,他无论换哪个方向,不出五米,祝星遥必定会出现在他面前,阴魂不散。
“师尊,跑什么?见到弟子不开心吗?”
开心泥煤啊开心!
沈修韫连忙掉头。
祝星遥负手而立站在沈修韫面前,冷冽的寒风吹不进他身侧,他闲适淡定得仿佛在后院散步,“师尊不累吗?你这样是跑不掉的。”
正好沈修韫也跑累了,他停下来,恨恨的望着对面一直跟他玩猫捉老鼠的人,“你很得意?”
祝星遥垂下眼睑,语气沉缓地道:“不,弟子很失望。”
沈修韫干脆坐在地上不动了,冷笑道:“是吗?没看出来。”
倒是你在风雪里,闲庭散步似的,我看出来了。
“那是因为你不在乎。”
沈修韫心说:知道就好,也不必说出来公开处刑啊。
他这一走神,下一瞬下巴就被祝星遥冰凉的手指捏住了,祝星遥冷声质问他:“我对师尊还不够好吗?这辈子,我从没有对谁这样掏心窝子的好过,为什么师尊要一次又次的抛弃我?”
沈修韫道:“因为我不喜欢你。因为只是你一厢情愿的付出。”
祝星遥所谓的对师尊好,就像是我想要苹果,你却给我香蕉,最后还喷我为啥不领情一样。
真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一,厢,情,愿?”祝星遥听完脸黑的彻底,手又收紧几分,紫色眸子里流动的魔气更加浓郁了,仿佛随时都会失控。
半晌后,他自嘲的笑了笑,“师尊当真是……无情啊……”
沈修韫无语凝噎。
你这不废话,你师尊修的不就是无情道吗?
无情无爱,是你自己非要碰这颗硬钉子。
怪师尊?
怪我?
甩锅能不能有理有据点啊。
算了,不跟黑化的大魔头一般计较。
“就算是一厢情愿,那又怎样呢?”祝星遥倾身将沈修韫拢在方寸之地,捧着他的脸,用力亲了上去。
沈修韫的呼吸被一点点掠夺,所幸,在最后一刻,祝星遥还是松开了他。
沈修韫重获自由,跪在地上疯狂呼吸,不断咳嗽,“咳咳咳……”
祝星遥看着狼狈的沈修韫,幽幽道:“师尊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弟子能这么快就找到你?”
沈修韫咳了会,擦掉眼角因为生理不适而淌出的眼泪,露出白皙手腕上那个摘不掉的玩意儿,使劲扯了下,手腕顿时留下一条淡红色勒痕,“铃铛,不是吗?”
他早该想到的。
祝星遥蹲下,握住沈修韫的手腕,指尖拂过红痕,伤处顿时完好如初。
他执起这只白璧无瑕的手,像是在端详一件艺术品,语气是无奈加惋惜,“不全是。
师尊是否忘了,师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沾上了弟子的魔气,打上了弟子的烙印。
即使没有这个铃铛,弟子一样能很快感应到师尊的位置,无论你在哪里。”
第9章 师尊,我该怎么惩罚你
沈修韫简直想扑上去咬死他,“你这么厉害,那我岂不是要夸夸你?”
祝星遥欣然接受,“师尊想怎么夸?”
沈修韫被这人死皮赖脸的精神刺激到了,“我不想跟你废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自然是带师尊回魔界。”祝星遥握紧纤细的手腕,不容置喙地道,“然后,锁起来。”
沈修韫心道果然如此,表面继续维持人设:“你还不如给我个痛快!”
就他本人而言,可以接受被关起来,但是不太能接受附赠的强制爱剧情。
“弟子怎么舍得伤师尊分毫?”祝星遥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件白色狐裘,给沈修韫披上,系好绑带,手指掠过沈修韫好看的眉眼,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身体忽然腾空,沈修韫下意识抓住了祝星遥的肩膀做依靠,“你放开我!我不回去!”
“回不回去的,由不得师尊自己。”
“我去&*¥……唔唔唔……”
又禁言!
沈修韫突然被禁言,火气更大了,在奋力挣扎间,一不小心扇了祝星遥一巴掌,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迅速浮现出五个淡红色指印。
这一刻,世界安静了。
沈修韫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他并不是故意的,只是手滑,可是看祝星遥几乎想宰人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
沈修韫被祝星遥提着摁到了枯树杆上,后背被树皮硌得生疼,滚t的气息p薄在他的脖颈间,让他觉得痒痒的,很不舒服。
“闹够了吗?”祝星遥的声音仿佛被寒冰淬过一样冷。
“师尊,乖一点,你不会想弟子在这里就把你办了吧?”
沈修韫瞳孔地震,抿了抿苍白的唇,顿时乖巧了。
祝星遥见沈修韫总算乖了,将人抱起,继续踏空飞行。
沈修韫窝在祝星遥怀里,表面乖的一批,内心却急的炸开了锅,【系统!怎么办怎么办!】
系统:【凉拌。】
沈修韫再强调了一遍,【我没在开玩笑,我要死了!】
系统语重心长道:【宿主放心,你前期大概率是不会死的,只会*仙*死。】
沈修韫微笑.JPG【……有被安慰到,谢谢。】
系统:【宿主,其实呢,在我们统界有句话,叫做打不过就加入,躲不过就享受。】
沈修韫:【呵呵,你这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到时候疼的是他好不好?
他在现代二十几年,虽然没谈过女朋友,可是也不是那么快就能接受谈男朋友的啊?
不过仔细一想,以祝星遥的实力,若是真想做什么,也绝对不是自己能反抗的。
沈修韫甩了甩脑子里凌乱的想法,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也许没有想的那么糟糕。
然而事实是,现实比想的还要糟糕。
谁能告诉他,祝星遥什么时候准备了这么大一间满是铜镜的屋子?
十几面全身镜,镜面打磨光滑,里面人影清晰可见,铜镜全部以雕刻着精美图案的琉璃镶边,简直不要太奢侈。
直觉告诉沈修韫,这些东西用途不简单,很有可能会震碎他的三观。
沈修韫胡思乱想间,祝星遥已经拥着他站在一面铜镜前,神情慵懒的红衣青年将头搁在白衣师尊的肩上,妖冶的紫色眸子佻达地扫过镜子里薄唇轻抿,一脸正色的师尊。
师尊白衣纤尘不染,领口束得很高,腰封缠得结实,从头到脚都是禁欲冷漠的气息。
师尊不染尘埃的样子,实在是太让人着迷了。
好想看他神魂颠倒是何模样。
祝星遥左手环着沈修韫劲瘦的腰,右手轻轻捏住他的下巴,让他不得不微微仰起头,变成一副被胁迫的样子。
嗯,更好看了。
祝星遥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他在沈修韫耳边轻声地问道:“师尊喜欢这里的布置吗?”
沈修韫心里的不安在不断扩大,“不喜欢。”
祝星遥幽幽叹了口气道:“可弟子想带师尊来这里很久了。”
沈修韫拧眉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疯子不会是想……
“干什么?当然是……”祝星遥玩味地笑了笑,没说出那个词,“师尊,你擅自逃离弟子身边,你说,弟子该怎么罚你?”
沈修韫浑身绷得很紧,表情慌乱得犹如受惊的兔子,尽管他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还是试图挣扎一下。
“要不别罚了?”
祝星遥笑了声,“师尊想的真美,错了岂有不受罚的道理?”
祝星遥灼热放肆的目光在镜子里的沈修韫身上游弋,掠过师尊惊慌失措的眼眸,泛红的眼尾,扫过师尊因为紧张而滑动的喉结,一寸一寸的,像是猛兽在逡巡自己的领地,也像是在打量自己爪下的猎物,似乎在考虑该从哪里下口,吃起来会更美味。
沈修韫被这目光侵略到了,心跳的前所未有的快,他感觉自己像是案板上的鱼,跑不掉了。
“你冷静点,我保证我以后不跑了(才怪)!”
“好啊,这可是师尊自己说的。”
祝星遥的手落在沈修韫肩上,那可以轻易化解元婴一击的法衣,在祝星遥手里,就如同普通衣裳一般,稍一用力,就碎成了条。
沈修韫裂了,他不是这个意思!
“祝星遥!别让我恨你!”
祝星遥见到美好风景,喉结不由自主滚了两滚,将自己的手指穿过沈修韫的手掌,紧紧握住。
“恨吧,无论爱或恨,都是足够强烈的情感,都能让师尊永远记住我。”
祝星遥吻上去,做了他此生最想做的事——d撞师尊。
不只是在识海里神魂交融,而是真真正正的拥有他的师尊。
足足过了三天,这场惩罚才结束。
祝星遥抱着还在熟睡中的沈修韫回到了静室,将人放在寒冰床上,他握着白皙的玉足,拇指轻轻摩挲着,就如在同在抚摸自己珍藏多年的珍宝。
随后他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条黑色的,细长的链子,轻轻扣在沈修韫的脚踝上,大小正好合适,仿佛是用精尺丈量过一般。
而锁链的另一端则附在了屋内那块石墙上,祝星遥顺便在那端布了好几个加固阵法,确定以沈修韫当前的实力绝对挣脱不开才收手。
锁魂链是深海玄铁打造,坚硬程度可比之前那小小手链强多了。
除了他本人能解开,就只有……
祝星遥似是想起了什么,在屋子外面也布下了好几层强大结界。
这可真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师尊插翅难飞了。
做完这些,祝星遥回到床边在沈修韫额头烙下一吻,“师尊,是你逼我的。以后,你想跑也跑不掉了。”
还在睡梦中的沈修韫似乎有所感应,时不时在梦里抽噎两声,眼角还挂着欲掉不掉的泪,看着就想再狠狠欺负一番。
祝星遥勉强忍住了,他担心师尊身体吃不消。
不过,师尊这次倒是比起上回要坚持得久些了,许是身体有所好转?
莫非双修可以……
第10章 师尊还是想跑
祝星遥正欲探沈修韫的腕脉,一道传音入耳,打断了他的下一步动作——魔君,人抓到了。
*
夜擎跟在浑身冒冷气的祝星遥后面,心情忐忑。
他自问应该是没得罪魔君的。
可魔君看起来脸色似乎不太好。
难道仙尊没让魔君尽兴?
怎么说呢,魔君缠仙尊那股劲,就不是病殃殃的仙尊能吃得消的。
唉——欲求不满啊。
“平月都交代什么?”
正在脑补大戏的夜擎,被领导突然提问,一时间脑子没转过弯来,傻了三秒,“啊……啊?”
“咳——”但他反应挺快,“平月交代,这次协助仙尊逃走,是因为仙尊曾经在南华山秘境偶然间于他有过救命之恩。
至于传送法阵,是他在养花时偶然间发现的。
但属下查看过,法阵是有人故意画的残破不堪,使其表面看起来像是多年前遗存下来的,平月说谎了,他背后显然是有人指使。”
祝星遥听了,没再说话,夜擎摸不准这答案魔君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很快他们到了万蛇窟。
蛇窟在一个天然的地下洞窟里,一般只有犯了大错的魔修才会被扔来这里给万蛇啃噬。
那个叫平月的,抓回来后,就被关到了在这里。
“把人弄醒,本座有话要问。”
祝星遥站在狭窄的石道上,看了眼被锁链吊在蛇窟**,已经被啃食掉半截腿的平月。
平月脸色惨白,浑身上下都是血,但却还有一口气。
这便是夜擎的作为魔族护法的分寸了,既让叛徒不好过,魔君看了解气,又能留口气来审问。
平月悠悠转醒,在看清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时,眼底涌现出一丝恐惧,还有怨恨,“魔,魔君。”
祝星遥冷冷觑着瘫在地上犹如烂泥的人,“你胆子不小,敢在本座眼皮子底下,拐走本座的人。”
平月喘了几口气,才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只是……不想让仙尊……继续被你折辱。”
祝星遥似笑非笑道:“然后?”
平月抿着苍白的唇,恨恨看着祝星遥,浑身颤抖地骂道:“你凭什么囚禁仙尊?他是你的师尊,修真界人人都知珩衍仙尊当初对你有再造之恩。
你却恩将仇报,不仅对他存了那种龌蹉的心思,你,你还强迫他……你简直不是人!”
祝星遥嗤笑,轻蔑的眼神如同在看蝼蚁,“继续。”
平月愣愣地看着祝星遥,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会跟自己废话这么久。
他视死如归地道:“我既敢做这件事,便知不会善终,反正仙尊如今已经逃走,你杀了我吧。”
祝星遥挑了挑眉,掌心聚起一团紫色的魔气,“不怕死,那怕被本座搜魂吗?”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平月眼里终于涌现出恐惧,且不说被搜魂的过程比被万蛇吞噬还要痛苦,而是一旦被搜魂,他藏的秘密就都会被祝星遥知道了,说不定会给那人带来麻烦。
“你不能这么做,要是让仙尊知……”
不待平月把话说完,祝星遥已经一掌将魔气拍入平月的身体,“你凭什么觉得,本座会怕他知道?”
师尊若是真怕了,不逃了,他睡觉都得笑醒才是。
随着魔气侵入平月的识海,平月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那种疼痛,就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铁棍在他脑子里搅来搅去,他想死却又死不掉。
片刻后,平月出气比进气少,瞳孔涣散、呆滞无神,眉心飘出点点发光的残破记忆碎片。
祝星遥翻了翻那些记忆,无非就是有多恨他这个魔君血洗了浣月宗,都是些没用的。
倒是最近半年,有一次见过一个奇怪的黑袍人。
那人小心谨慎,声音和面貌都做过遮掩,祝星遥看不出破绽,但在画面快要结束时,他看到了那人左手拇指上的雕刻龙纹的黑玉扳指。
祝星遥笑了,笑意不达眼底,眸光森冷如冰。
小师弟,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
沈修韫醒过来的时候,祝星遥就躺在他身侧,手里把玩着一颗留影珠,里面时不时传出有人凄惨的叫声,听的沈修韫毛骨悚然。
他下意识往后躲,却不小心牵扯到了某处,疼的“嘶哈——”一声,眼泪也不自觉流了出来。
“师尊可算醒了。怎么这样看着弟子?是好奇弟子手里的留影珠吗?”
祝星遥侧过身,用拇指拭掉沈修韫眼角的泪,饶有兴味的看着他,看到师尊眼里极力掩藏的惊恐,以及微微颤抖的身躯。
多年前,师尊明明也曾温柔的看过他,心疼他,现在却……
“我一点也不好奇!”
沈修韫对那东西退避三舍。
如果没猜错,那惨叫声的主人,就是之前帮他逃走的平月。
祝星遥不仅杀了平月,恐怕还是折磨致死。
可祝星遥听了这话,不仅没收回,还恶趣味的把留影珠往沈修韫跟前递了递。
“别给我看!”
沈修韫声音都变了,像是只炸了毛的猫一样,就要伸出利爪要挠人了。
祝星遥哄道:“好好好,不看不看。”
祝星遥将珠子收了,把沈修韫抱进怀里,隔着中衣,抚摸着师尊的后背。
“师尊是在自责吗?”
沈修韫喉咙干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祝星遥说的没错,他在自责。
尽管他努力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本书,一切都不是真的,可事情发生了,他还是会因为害死了一个人而感到内疚自责。
“若是自责,师尊以后便不要再想着逃跑。否则,还会有很多人像他一样,师尊,你明白吗?”
沈修韫神情恍惚,僵硬地点了点头。
他很难说他不明白。
祝星遥真是个疯子。
真不知道,这人当初得经历了多变态的童年,才能变成现在这样。
他感觉自己要是跟祝星遥待久了,说不定也会被他逼疯。
m的,跑,必须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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