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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已亡人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淞淞的茶 角色:闻吟寒南贺槿 推荐一本网络作者“淞淞的茶”的新书《已亡人》,这是一本现代言情小说。本书的精彩内容:这个人应该也是听说过银星花园闹鬼的事,不然也不会怕成这样,如果不是那诱人的跑腿费,怕是半步都不愿意踏入这里。没有缺少,他关上门,开始对全屋进行消毒,虽然林先生再三强调过这房子很干净,但他始终放不下这个心。将房子里里外外都擦了个遍,闻吟寒瘫坐在沙发上,轻舒一口气,等消毒液挥发之后,他就可以去做饭了。这时,手机铃声又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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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血时代:对不起,表示已毒发生亡了,看到800多章已经没有这个毅力看下去了。总结全书就是一个文青加圣母的二逼主角考验你的抗毒性! 娱乐之最强大脑:先把逼格升上去,再狂降逼格,去你妈的。 诡秘世界之旅:文笔太差了,剧情太水,主角成长太慢 已亡人

第六章 救人


从梦境中抽离,已经是早晨八点,昨天晚上忘了给手机连上充电器,也不知道还没有没电,闻吟寒坐起来,拿过手机开了机,只是锁屏界面都还没来得及加载,就被铺天盖地的电话、短信、微信通知挤爆了,加载了好几分钟,才恢复了正常。

他一一点开查看,发现基本全都是来自他的父亲,这人一直从他关机打到凌晨两点,也不嫌累。

虚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闻吟寒掀开被子下床,先是去卫生间洗漱,换下身上的睡衣,然后才正式投入自己在新家的生活。

首先,肯定是要给自己做一顿大餐,但在这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

昨天买回来的菜还在冰箱里,他大概看了看,觉得应该是够了,就放弃了再出门的打算,只在网上叫了跑腿帮他带消毒液和消毒剂。

跑腿倒是很积极,二十分钟的时间,就敲响了门,闻吟寒打开门,发现是个满头大汗的年轻人,紧张兮兮地盯着自己,确认是他叫的跑腿之后,一股脑把东西塞给了过来,转身蒙头就跑了。

闻吟寒垂下眼,清点着包装袋里的东西。

这个人应该也是听说过银星花园闹鬼的事,不然也不会怕成这样,如果不是那诱人的跑腿费,怕是半步都不愿意踏入这里。

没有缺少,他关上门,开始对全屋进行消毒,虽然林先生再三强调过这房子很干净,但他始终放不下这个心。

将房子里里外外都擦了个遍,闻吟寒瘫坐在沙发上,轻舒一口气,等消毒液挥发之后,他就可以去做饭了。

这时,手机铃声又响起。

他伸手去拿,看着那熟悉到令人厌烦的名字,眉宇间疲惫之意更加明显,思量再三之后,他还是接通了电话。

耐着性子听完对方一阵胡骂之后,闻吟寒再一次提出自己的疑问:“您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元旦不回家在外面鬼混什么?”

相比刚才,段永的态度已经平和了很多,但落在闻吟寒的耳中,也还是一样的刺耳难听。

“那是你们的家,不是我的家。”为了能让对方听清楚,他说得很慢,“您的妻子把我请出来,就是为我们之间划清界限,我已经成年,您无权干预我的任何行为,只需要惦念您的家人,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可以吗?”

听筒里多了一道女人的声音。

“这个白眼狼,就知道跟你说我的坏话。”

“她把你赶出去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闻吟寒沉默一阵,片刻后再度开口:“这些都不重要了,我接这个电话,只是想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我会一个人生活,不会去打扰你们。同时,我也不希望受到你们的打扰,这个号码我会把它注销,所以,之后别打电话了。”

无视耳边再度响起骂人的脏话,闻吟寒说完这些,毫不留恋地掐断了通话。

至始至终,他的语气都没有什么起伏,平静如古井无波,只是在耳边清净的一瞬,缓缓闭上了眼。

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一刻不停,默数过一百下之后,闻吟寒重新睁开眼,再不复之前的疲惫与厌烦,此刻的他,一身轻松。

这样值得庆祝的日子,闻吟寒拿过桌上的台历,在上面做了个符号,“别忘了今天。”

他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今天晚上就要去殡仪馆,虽然搬到这里,乘坐交通工具方便了许多,但还是要提前做些准备,以免出现意外状况,如果第一天上班迟到,那他的工作大概不会怎么顺利。

提前规划好路线,预留出充足的时间应对各种状况,做完这一切之后,闻吟寒放下心,思考着白天的剩余时间该怎么利用。

继续读书吗?

他的视线投向书房,这个想法不错。

然而上天似乎总不让他如愿,又是一通电话打了进来,这次,是他曾经的室友。

“闻吟寒,你还有东西没拿。”

他一愣,“什么?”

“不知道,”那头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大概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吧,你要是觉得不重要,我就给扔了。”

回想了一会儿,估计是之前买了没用搁置在角落的杂物,万一有用得上的,就这么扔了未免有些可惜,闻吟寒应答下来,“别扔,我回去拿。”

陈伟涛嗯了一声,“那你赶紧,不然寝室没人给你留门。”

看了一眼没什么需要带出门的,闻吟寒拿上钥匙和手机,出了门。

白天小区里就热闹了许多,不过这热闹也仅仅是对比杳无人气的夜晚,偶尔走过三两个人,大多都是年轻一辈,眼下带着乌青,像是许久没睡过好觉,神色魇魇。

闻吟寒正了正脸上的口罩,沉默着与他们擦肩而过。

今天的气温又刷新低,道路两旁的行人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说话间,呵出一团团白雾,他们有意无意地避开靠近小区的这边,似乎只是离得近一些,就会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

连带着,连从小区中走出的闻吟寒,都平白无故收到了许多异样的打量,闻吟寒眉头都没动过,踩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走向公交站。

车上有暖气,骤然升高的温度让他有些不适应,把口罩往下拉了拉,等缓过气之后,才找了个座位坐下,从银星花园到学校,需要坐十多站,一路走走停停,花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倒是与他预估的时间相差无几。

今天是周日,校园里陆陆续续多了背着包赶回宿舍的学生,有人满脸疲惫,有人笑语欢声,闻吟寒带着口罩,即便是遇到了相熟的人,也没被认出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认出来了,没有打招呼而已。

从北校门走到宿舍,又花了快十分钟,闻吟寒提前和陈伟涛发了消息,对方说这会儿正在打篮球,寝室没人,不过给他留了把钥匙,就藏在门框上。

他道了谢,伸手摸到钥匙,开门而入。

寝室跟他离开之前没什么区别,还以为自己的床会被利用起来,堆堆杂物什么的,没想到还空在那里,干净如新。

找到陈伟涛所说的东西,被统一装在一个纸箱里,他随意翻了翻,都是些用不到的小摆件,忽然,一本笔记出现在他视线中,纯白的外壳只写了一个名字。

南贺槿?

他拿起来,并没有翻看里面的内容,而是给陈伟涛发消息询问。

【这本笔记是你们落下的?】

等了一会儿,才有消息回复过来——【不是,这是从你柜子里翻出来的,里面还有杂七杂八的书,我就没给你整理了,自己打包带走,不要就扔下面垃圾桶。】

柜子?闻吟寒看向那个标了自己名字,却从来没有被使用过的柜子,里面的书,都是属于那个叫南贺槿的人?

他打开柜子,发现里面并不如陈伟涛所说,还堆着几本书,而是空空如也,连一点灰尘都没落下。

闻吟寒垂下眼看了一会儿,随后合上了柜子门,回身抱起纸箱,朝着寝室口门走去,既然里面装的不是自己的东西,是什么也就跟他没什么关系。

把钥匙重新放回原处,他颠了颠怀里的纸箱,那本写着南贺槿名字的笔记本还在里面,是直接扔掉,还是发个寻物启事?

他犹豫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循着那有些模糊了的记忆,闻吟寒打开学校表白墙,在搜索那一栏,输入南贺槿的名字。

顿时,数十条相关显示了出来,全是表白墙整理出那些年对南贺槿表白过的投稿,每一条至少都是九宫格,而且几乎是一星期一条,一直持续到前年十二月,才以南贺槿的突然去世划上终止符号。

直至今日,还有人投稿悼念他。

闻吟寒锁上手机,看着那已故之人的笔记本,久久回不过神,直到眼睛因为长时间不眨而酸涩难耐,他才重新迈开了脚步。

那是比他大三届的学长,身边偶尔有他的传闻,什么学校风云人物,什么国家级奖项拿到手软,什么品学兼优姿色不俗,太多类似的话,传来传去,总是不厌其烦。

不是同一个专业,闻吟寒也没有特意去留意过,对他的认知还停留在各色的外界评价上,以至后来莫名就销声匿迹了,还以为是出国深造之类,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

也不知道是学校保密工作做得好,还是他太过封闭,竟然一点有关的消息都没听说过。

那这个笔记本就更没有留着的必要了,路过垃圾箱的时候,闻吟寒随手将其扔了进去。

从宿舍大楼到东校门会路过学校的人工池,半个足球场大小,水深大概也有个三四米左右,水上修了观景台,刚好能将地处**的教学楼看个全,水边绿植盎然,曾一度成为校园情侣必打卡之地,只是后来学校疏于打理,水质变差,太过恶劣的时候甚至还会散发出阵阵臭气。

今日倒是没闻到什么异味,让闻吟寒注意到人工池的,是池边一抹熟悉的身影,他慢下脚步。

陈伟涛不是说在打篮球,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就当没看见吧。

然而正当闻吟寒准备收回视线时,对方一个举动让他惊诧——陈伟涛正一步步走进了人工池里,任由冷冰刺骨的水打湿球衣,他却像是毫无察觉一样,直愣愣越走越深。

眼见着池水已经淹过他的肩膀,闻吟寒只得放下纸箱赶去救人,咬着牙忍受着皮肤传来的冰冷,他一把扯过陈伟涛的衣领,将人拽了回来。

第六章 工作


脚下踩着柔软的烂泥,想要稳住身形就需要耗费巨大的精力,更别说还带着个人,陈伟涛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无论是外界发生了什么,都不为所动,脸上神情麻木而僵硬。

闻吟寒费了半天劲才把人带回岸上,好在这会儿池边没有其他人,不然怕是会一场尴尬到令人窒息的围观。

他双手撑着膝盖,弯腰喘气,湿重的衣服贴在身上,岸上清风微徐,一阵阵寒意直逼五脏六肺,似乎要将他冻死在这里。

不过被这阵风一吹,陈伟涛忽然有了反应,面上先是迷茫,而后嘴唇轻轻颤抖,“咯咯”的牙齿碰撞声响起,他看向似乎与自己同样遭遇的闻吟寒:“……这他妈发生了什么?”

闻吟寒拧了拧袖子上的水,语气淡淡:“你见鬼了,建议去找个大师给看看。”

打个了喷嚏,陈伟涛抱着自己瑟瑟发抖,一脸难以置信。

“不是吧,你还信这个?”

“我先回去了,”皱起眉头,闻吟寒心头莫名浮上厌烦,他带着满身水汽与寒意,和陈伟涛道别,“我只是提个建议,听不听随你。”

为了不打湿里面的东西,他只好单手提着纸箱,让它离自己的湿衣服远一些。

陈伟涛脑子估计还没转过弯来,就立在原地目送闻吟寒远去,隔了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一样,扇了自己一巴掌,自言自语。

“我操,刚才我是怎么跑水池里去的?”

他后怕不已,转念又想到闻吟寒的提醒,一时间,竟是分不清荒诞多一些,还是战栗多一些,又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之后,他带着满腹疑问回了寝室。

脚下还一步一个水印,闻吟寒觉得脑袋有些晕乎,拐进校外一家服装店,换下身上湿透的衣服,暖意渐渐回拢,他才后知后觉地怀疑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门。

还好头发比较短,拖了这长时间,现在已经干得差不多,双手抱着纸箱,他叹气,只想能赶紧回去睡个觉,休息休息。

去乘公交的路上,他顺带着换了张电话卡,还买了感冒药,以防万一。

坐在座位上,鼻子似有似无地发痒,几次想打喷嚏却打不出来,难受得让人直掉生理泪水,好不容易挨到家里,闻吟寒马不停蹄钻进被窝,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在心底祈祷千万不要感冒。

不然自己的工作就要受影响了。

捂了一会儿,憋不住气的他,把整个脑袋露了出来,探出手摸过手机,定好下午两点的闹钟,决定先睡一觉。

被窝足够温暖,适宜的温度让闻吟寒很快入睡,只是这一觉似乎睡的并不安稳,睡梦中,他眉头紧锁,如若被梦魇缠身。

闻吟寒确实做了个梦。

一个他做了无数次的噩梦,梦里,他还是个七岁的孩子,正处天真烂漫的年纪,脸上却终日带着惶恐和不安,恐惧来源于什么?

一些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

可能是路旁血肉模糊的路人,可能是碎银河面飘起的无名氏,可能是高楼上一跃而下的工人,可能是割断手腕躺在浴缸中的白领,可能是医院中抢救无效的患者……世人皆可见他们的尸体,但只有他可以看到,那浮在空中的鬼影。

闻吟寒年幼无知,以为它们也和自己一样,是活着的人类,还曾拉着母亲的衣服问她,它们为什么可以飞。

母亲是个年轻时髦的女人,她从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听到儿子的话,也只当他是孩子顽皮,想要博得她的注意与关心。

多次询问母亲无果之后,小小的闻吟寒终于明白,好像只有他能见到这些东西。

他开始害怕,想要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却还是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现,那些流落人间,不愿去投胎的鬼魂,都争先恐后地想要霸占他的身体,做一次还阳的美梦。

所以他总是大病小病不断,严重时候,甚至连心跳都停了整整一分钟,把母亲和医生都吓得不行。

不过万幸,他顽强地活了下来。

经过这次大劫之后,母亲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绝不信鬼神的她,居然带着闻吟寒去当地有名的寺庙祈福,恰巧赶上寺庙住持布经讲道,闻吟寒得到了住持的帮助,用一枚法印镇压下他周身的邪气,以保安全。

也就是他手中的五雷斩鬼印。

就这样,他见鬼的次数越来越少,终于迎来了柳暗花明,母亲和他都很高兴,为此,还特意去吃了一顿大餐。

然而,这落在他父亲的眼中,就成了母亲花钱大手大脚,一点不体谅家中情况,只知道胡吃海喝。

闻吟寒以为自己的噩梦结束了,但母亲的噩梦却好似没有尽头,父亲仗着自己人高马大,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对着母亲拳脚相加。

母亲的脸上,总是旧伤未好,新伤又添。

一次又一次重复的梦境,生动而残酷地向他展示着,母亲是怎样在父亲的拳脚下痛苦求饶,又是怎样笑着安慰自己,她会离婚,然后两个人开启全新的生活。

结果是什么?

是父亲的再一次暴怒,他拆下一根木棍,狠狠挥向母亲,上面尖锐的钉子划破了她曾引以为傲的娇嫩皮肤,带起一条猩红的血线,溅在白色的墙壁上,分外刺眼。

母亲的哀嚎传入耳朵,小小的闻吟寒赤红双眼,尖啸着想要阻止这个疯狂的男人,却被轻易地推倒在地,他的举动让男人更加愤怒,手下力道一次重过一次,母亲的嗓子喊哑了,难听的声音裹挟着血腥气,重复着咒骂。

闻吟寒觉得自己快疯了,他恨不得杀了那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他从地上爬起来,从厨房里拿出母亲做饭用的菜刀,恶狠狠指着男人。

男人发出不屑的嗤笑声,得意地昂起脖子,示意他可以往那里砍。

闻吟寒发着抖,再也无法往前挪动一步,握着刀把的手泛了白,紧紧咬着的牙关溢出铁锈味。

男人的笑声越加猖狂。

忽然,有人从他的手中接过菜刀,模糊的背影朝着男人走去,男人的笑声戛然而止,紧接着,凄厉的叫声变得破碎,再慢慢归于沉寂。

模糊不清中鲜血蔓延开来。

耳边许久没有声音响起,安静的像是万物都不复存在。

闻吟寒喘着粗气,跌坐在地上。

“叮铃铃……”

闹钟乍然响起,闻吟寒猛地睁开眼睛,身上因为噩梦出了不少冷汗,产生让人不适的粘腻感,片刻后,他疲惫地合上眼,慢慢平复自己还有些急促的呼吸。

重复了这么多次的噩梦,却在刚才多了些不同的内容——有人替他完成了深藏在淤泥中见不得人的心愿,一刀一刀,刺激着神经,癫狂中带着不难窥见的愉悦,让他惊悚,也让他惶恐。

闻吟寒不明白这样的梦预示着什么,他只是本能地觉得不安,拿起手机想要给段永打个电话,却发现自己换了卡,通话记录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屏幕熄灭,呼吸渐稳。

他刚才居然在担心那个人,真是得了失心疯。

摸了摸额头,感觉体温并没有升高的迹象,头也不再隐隐作痛,闻吟寒松了口气,好歹是没有感冒,也算是诸多不顺心中的一件好事吧。

下午两点,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他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再给自己加了件衣服之后,才走进厨房准备午饭的事。

只是这一顿下来,冰箱就彻底空了。

闻吟寒放好洗干净的盘子,想着得挑一个时间去菜市场买点菜,不能总拿速食品来对付,长此以往,胃肯定受不了。

接下来的空余时间,他一头扎进了书房,翻到昨天的书签,缓慢地继续往下阅读。不得不说,看得越多,越惊叹这房子原主人的认真细心和渊博知识,他总是在自己意想不到的地方,留下一两句注脚,解释了这些看不懂的生僻难点。

说起来,他好像还不知道这房子原主人叫什么名字。

姓林吗?

如果是外甥的的话,那就是妹妹的儿子,可能不会随母姓,所以应该不姓林。

或许可以找林先生问一下?闻吟寒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有些不礼貌,还有可能触及到别人的伤心事,想了想,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到了该出发的时间,他利索收拾好东西,踏上了去往殡仪馆的路,路上没有遇到任何意外,在自己规定的时间内准时到达。

烟海殡仪馆。

殡仪馆规模不算小,在本市也算是小有名气,只是最近两年,换员工的频率激增,让外界猜测颇多。

门口冷清,里面更是安静,如果不是点着灯,都不禁让人怀疑里面是不是压根没有人在。和联系的人通过消息之后,闻吟寒就站在原地等待。

不一会儿,一个瘦瘦高高的人找了过来,他一脸不苟言笑,布满红血丝的眼球深深凹进去,两颊颧骨突显,没有丝毫血色的嘴唇干裂起皮,给人一种精神气严重不足的感觉。

乌黑的眼盯着闻吟寒:“你就是来搬尸体的人?”

闻吟寒点头。

“你还有反悔的机会,如果觉得害怕,现在就转身出门,离开这里。而如果选择留下,就不允许半途而废。”

这样的话倒是有意思,说得好像必定会见鬼一样。闻吟寒对上他的视线:“签合同吗?”

那人停顿了片刻。

“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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