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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一剑祭山河 类型:奇幻玄幻 作者:三分言语 角色:陈小凡三分言语 强推热门奇幻玄幻小说《一剑祭山河》,这本小说的作者是“三分言语”。书中精彩内容是:反正都是赚钱,不过是赚多赚少的问题,大多摊贩还是能想明白这个道理的。小镇各处时不时会响起一阵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时远时近,毫无规律,既不是辞岁,也不是迎春,全是看哪家孩童一时兴起,谁家汉子偶尔得意。除去小镇上的殷实人家,谁家要是如此作为,之后准会响起家中妇人的叫骂声,骂那败家的爷们儿和那贪玩的孩子。前一阵子,小镇上下了一场雪,虽说积雪不重,可对于这样一个地处西南的小镇来说,下雪一事用生平仅见来形容也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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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镇少年(二)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暑去秋尽,转眼之间便已是年关将近。

岁末月尾,正是家家户户张贴门神、春联之际。男人们提着浆糊爬上爬下,妇人和孩子就在一旁一边递春联,一边指指点点。梯子上的男人被指挥的手忙脚乱,站在下面的妇人和孩子则笑得合不拢嘴。

近一段时间的小镇集市尤其热闹,较之以往时日,不管是叫卖声还是讨价声都要大上几分。有时为了几厘钱的零头,买主和摊贩都要争得面红耳赤,不过大多时候都是摊贩做出让步,顾客得了便宜高兴离开。鲜有顾客丢了手中物什,愤而离去的情况发生。反正都是赚钱,不过是赚多赚少的问题,大多摊贩还是能想明白这个道理的。

小镇各处时不时会响起一阵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时远时近,毫无规律,既不是辞岁,也不是迎春,全是看哪家孩童一时兴起,谁家汉子偶尔得意。除去小镇上的殷实人家,谁家要是如此作为,之后准会响起家中妇人的叫骂声,骂那败家的爷们儿和那贪玩的孩子。

前一阵子,小镇上下了一场雪,虽说积雪不重,可对于这样一个地处西南的小镇来说,下雪一事用生平仅见来形容也不过分。这件事也成了这一年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事情,甚至比那近在眼前的除夕、春节都要更加值得说道。

镇子上有一家武馆,名字是并不如何出彩的“悦来武馆”,武馆师傅是在人们心中没有任何概念的二境武夫。

大家只是听说那个整天烟杆不离手,名字叫做杜岳的中年汉子是一名无垢境的强者,可至于什么是无垢境,似乎并没有什么人在意,更多人还是认为这只不过是武馆师傅为了招收学员故意打出的幌子。

武馆开在一条僻静的巷子中,而至于其中缘由,武馆师傅说是因为自己看上了“歧路巷”这个名字,说是武道一途多歧路,以此来警示武馆弟子。对于武馆师傅的这一说法, 人们大多腹诽不已,心说你怎么不将馆子开在那条最热闹的“云帆街”呢?直挂云帆济沧海的气象岂不是更加宏大?为了省钱就直说,又不是如何丢人的事情。

今天的杜师傅一如往常,依旧是拿着烟杆,躺在大堂下的那把躺椅上,来回摇晃,好不快活。武馆学员则正在屋里屋外的忙活,这是武馆的规矩,学员除岁回家之前,必须要将武馆内外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不过,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收拾干净了,一向心大的杜师傅并不如何在意,只要是把烟丝和那几坛地窖中的酒水给收拾妥当了,那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小镇并不广袤,商铺、酒铺也不如何多,可这段时间里依旧是显得热闹,充满生气。大家手上忙着,心里乐着,一边怨诉自家年关如何如何难过,却又一边笑得合不拢嘴。家家如此,户户祥和。

了然村是小镇西边的一个村子,对于大地方的很多读书人来说,这名字起的绝对是一等一的好。可那些常年生活在了然村的人却并不觉得这个名字有任何出彩的地方,他们只知道在清泉镇的一众村落中,他们的村子应该算是最穷的一个了。

村中的一户残破院子中,一名换上灰布棉袄的黝黑少年正将柴房中堆积的木柴搬到院子中,打算借着近段时间里难得一见的太阳好好晒一晒这些稍稍返潮的柴火。

少年一趟一趟的来回小跑,也不见任何疲惫,一如夏日里进山采药,下地浇田一样。只不过当时他的忙忙碌碌有一部分还是为了自己的奶奶,而现如今,则全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好好的活着。

少年的奶奶并不如何伟大,也没有什么文化,只是吃的苦多,走的路多。他奶奶还在世的时候,并没有要求他要有多大的出息,要他成为如何如何了不起的人物,只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小声的告诉他:好好的活,一天好过一天。宛如梦话一般的小声呢喃。

于是,在少年从失去奶奶的阴霾中走出来后,奶奶告诉过他的这条道理便成为了他生活的真理,他要按奶奶的嘱咐好好的活,打定了主意一辈子都要好好的活。

了然村的村长是一位七十余岁的老头子,身材矮小,脸上皱巴巴的满是皱纹,不过眼睛倒是清明,并不浑浊,因此看人识物还算准确。

老村长思想保守,观念守旧,一辈子的村长生涯中,但求无过,不求有功。这样的脾性自然无法让了然村的村民们过上更好一些的日子,可也从没有让大家走过弯路错路。

老人家心地良善,见谁家要是有什么难处了,一定会力所能及的去帮忙,因此他在村中的口碑极好。

这一天,老村长再一次来到了陈小凡的家中。虽然院门敞开着,可他还是一如往日,站在门口拍了拍门上的门把手,对着院中来回忙碌不停的陈小凡露出了一贯的和蔼微笑。

“村长爷爷来了。”陈小凡放下抱着的一捆柴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小跑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眼铺满了整个院子的木柴,转身看着老村长很是赧颜,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让村长爷爷进到院子中了。

“得,小子,这次我就不进去了,你这院子里实在是不好落脚,我一把老骨头了,实在是不方便。”老村长似乎看出了陈小凡的为难之处,于是如此为他开解道。

陈小凡害羞的笑了笑,充满歉意的看着眼前这位腰背有些佝偻的年迈村长。

村长家在了然村的村东头,而陈小凡家却是在村子的最西头,虽然村子不大,可对于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家来说,走这样一段湿滑坑洼的路程并不是多么轻松的事情,不知道老村长这一路走的有多么小心翼翼。想到此处,陈小凡便愈加觉得羞愧难当,站在当场手足无措。

“咋的?怎么这么扭捏了?这可不像你啊。”在陈小凡的奶奶去世之后,老村长总是喜欢对着陈小凡开些这种小玩笑,试图逗弄这个可怜的孩子开心开心。

陈小凡挠了挠头,展颜一笑,一张黝黑的面庞上堆满了笑意。

“今天过来呢,是有事要给你说,咱们镇上的那家悦来武馆正打算招一个学徒,平时帮着干些杂活。我想着你一直进山采药也不是长久的办法,你手脚还算勤快,因此我觉得这份活计还是比较适合你的。”老村长说道。

听完老村长的话之后,陈小凡先是一喜,不过很快神色又黯淡了下来,他听说过那家武馆,也见过几次那位姓杜的武馆师傅。

去年夏天的时候,有一次他采药回来,特意绕路去看过镇上的唯一一家武馆。当时他趴在门口,偷偷摸摸的朝里面张望,想看一看人们口中的无垢境武夫到底是怎样的一副尊容。

当时他往武馆里面瞧的时候,只看见了院中练拳的一些同龄人,可怎么也寻不见杜师傅的身影。谁知杜师傅突然从门后探出了脑袋,神情严肃地瞪着他。这突如其来地一幕吓了陈小凡一个激灵,他赶忙后退几步,神色紧张地看着面前这个外表有些邋遢的汉子。

“想学拳就拿钱来,没钱的话趁早滚蛋。”杜师傅只是平淡的跟他说了这么一句,就悠悠转身朝着大堂下的摇椅走了过去。

陈小凡见状,便匆匆的跑了开去,他是真怕那位面容并不如何狰狞的武馆师傅,虽然杜师傅自始至终都没有将他怎么样,可他依旧害怕,是那种从骨子里的怕。

想到这些,陈小凡不禁有些为难的低下了头,他是真心想应下这份活计。在武馆里干活,累可能是要累些,但起码以后就不必担心刮风下雨了啊。可又一想到武馆师傅严肃的神情,他便又觉得自己恐怕很难胜任那份差事,恐怕武馆师傅也瞧不上自己这样瘦小的身躯。

老村长见陈小凡有些为难,于是一改方才的和颜悦色,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你别有什么顾虑了,这么好的机会你可得把握住了,武馆那边我已经给你打过招呼了,杜师傅也比较好说话,说是等你过去了看看你的情况再决定用不用你。这样,明天一早你就过去,尽量早一点,好好表现,给杜师傅留下些好印象。”

陈小凡心中依旧有些忐忑,可既然村长爷爷都这么说了,那他自然是没有别的什么意见了,照做便是了。于是他点头道:“知道了,村长爷爷。”只是语气中还带着些谁都能听出来的委屈。

还有两天便是除夕,往年的这个时候,奶奶就会指使他去干这个干那个,一趟一趟的去小镇的集市上买这买那。由于吃苦受累太多,奶奶的腿脚不是很便利,因此凡是跑腿的活都需要他去做。

他一趟一趟的跑,一颠一颠的回,虽然头上冒着汗,可心里却只觉得美。

如今,家中只有他自己了,在这个家家团圆的年里,他一定是小镇上最孤单的一个。

第3章 小镇少年(三)


鸡尚未鸣,犬还未吠,弯弯的月牙依旧斜挂在树梢枝头,整个清泉镇还处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孩童的呓语,男人的鼾声,此起彼伏,透露出小镇的祥和宁静。

了然村的一条乡间小路上,一个穿裹着灰色粗布棉袄的少年在黑夜中一路小跑。长久以来的下地劳作,使得少年心性的他并不怕黑。年年春忙夏耕时节,准是他第一个跑到田间,将灌溉用的水渠引到自家的田地里,从来没有哪一个庄户人家能早过他。

少年知道即使他以最慢的速度跑到杜师傅的武馆门口,想必杜师傅也未必能从睡梦中醒来。

一年一度的辞岁迎春时节,恰恰是武馆最闲的时候,没有学员可教,杜师傅自然懒得起床。可是村长爷爷昨天告诉过他,要他早点过去,要他给杜师傅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因此他便听村长爷爷的话。

奶奶心地善良,从来没教过她算计人心的本事,反而一直告诉他好人有好报的道理,因此陈小凡向来心地纯善,待人接物也十分妥帖。

可由于自幼贫苦的缘故,使得他也最能看清别人的善恶,看清旁人计算人心的鬼蜮伎俩,因此他从来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可其中又有两个意外,一个是与他相依为命,现在却已不在人世的奶奶;另一个就是能够设身处地为他着想的村长。

天还未明,寒风依旧,来小镇集市摆摊的商贩也已经陆陆续续从各个方向赶了过来,今天是年前的最后一次开集,大家都争抢着能占取一个还算不错的位置。

不少商贩的推车从歧路巷的巷口经过,却不曾有一人发现那个站在悦来武馆破旧牌匾下瑟瑟发抖的少年。

少年来回踱着步子,不停的朝手心哈着热气,企图以此驱散围绕在周遭的寒气。其实,往年小镇的冬天也凉,但绝对谈不上冷,更不会像如今这样让许多人遭受不住逼人的寒气。

陈小凡没来由想起了昨晚的梦境,梦见自己和奶奶在炎炎夏日吃着香喷喷的凉面,生病以来一直胃口不好的奶奶竟然破天荒吃了足足三大碗。

想到这些,陈小凡的心中不免有些开心,以前从街坊四邻的闲谈中听闻有亲人托梦的说法,他便想昨晚的那场梦一定是奶奶从那边托人捎给自己的,想来奶奶在那边活的倒比在这边要好上许多。

可开心之余,他难免又有些失落,因为他再也见不到最疼爱自己的奶奶了。想到这些,眼泪便不由自主的从少年的眼睛里流了下来。

日上枝头,鸡鸣犬吠,随着一声吱呀的声音响起,武馆杜师傅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陈小凡的眼中。见到杜师傅后,陈小凡立即上前几步,毕恭毕敬的弯腰施了一礼,直起腰后便低头不语。他并不是不想开口说话,而是一时间竟是忘了如何说。

“在这站了多久了?”杜师傅吸了一口手中拿着的老烟杆,又缓缓将口中的烟雾倾吐而出,他只是盯着巷子的一头,看也没看眼前的少年。

陈小凡听到杜师傅的发问之后,先是犹豫了一下,他本想说自己才来没多久,可是思量再三,还是如实说道:“回杜师傅,在这站了有一个时辰了。”

杜师傅没有任何表情,也不见任何动作,他依旧是抽着手中的那杆旱烟。他作为一名实打实的二境修士,岂会不知晓眼前的少年在门口站了多久?从少年拐入“歧路巷”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知晓了。

他原本想的是,如果少年敢为了让他宽心就说才来没多久这样的假话,那么他就让少年麻溜滚蛋,哪来的回哪去。一个将心思用在油嘴滑舌上的穷苦少年,他是真瞧不上眼。不是说宽慰人心的话术不好,而是对于一个如此年龄,又是如此出身的穷苦少年郎来说,不该有那样的活络心思。

杜师傅在鞋底磕了磕烟锅,转身走进了武馆的大门,跨过门槛后才回过头来,对杵在门外不知所措的少年厉声说道:“傻愣着干什么,赶紧进来啊。”说完这句话后,便自顾自地朝大堂走去。

少年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杜师傅竟会这么快就让他进屋。他赶紧小跑了几步,跟上了走在前面的杜师傅,自始至终都不曾真正地抬起过头。

杜师傅走到那张躺椅前面,一如往常,躺在了上面。他又在烟锅里塞满了烟丝,用手指压实后重新点上,吞云吐雾。

“可认得字?”杜师傅沉声问道。

“奶奶教过一些,但认不全。”陈小凡赶忙回答道。

“厅堂匾额上的那几个字是什么啊?”杜师傅用手中的烟杆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那块匾额。

陈小凡抬起头顺着烟杆的方向看去,看到匾额上的四个字之后,他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还真认得。于是赶紧说道:“是尊师重道四个字。”之后便赶紧又将头低了下去。

“可曾知道是什么意思?”杜师傅继续说道。

“不曾知道,奶奶没教我这么深。”陈小凡如实回答。

“能不能吃得住苦?”杜师傅稍微停顿,接着说道:“看你这个面相,肯定也是吃苦吃惯了的主,这问题当我没问。那这样吧,你先把大堂清扫一遍吧,水桶和抹布都在后院。”说完这些,杜师傅便在躺椅上闭上了眼睛,紧接着就传出了细微的鼾声。

听到鼾声后,愣在原地的陈小凡欲言又止,生怕打搅了杜师傅的回笼觉。他当然不怕干活,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武馆内,他难免会觉得束手束脚,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鼓足勇气往后院小跑而去。

后院并不大,与大堂比起来反而是显得有些促狭,陈小凡很快就找到了杜师傅说的水桶和抹布。接着又在院中的水井处将水桶打满,之后摇摇晃晃地提着水桶去了大堂。

他特意拿了两块抹布,一块湿着擦,一块干着擦,免得地面在这样的冷天里结冰打滑。

少年在房中忙忙碌碌,从门口一直擦到香案之下,两手冻的通红,可是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似乎觉得这样的事情稀松平常且天经地义。

汉子在椅子上鼾声如雷,手中的烟杆冒着缕缕青烟,断断续续,将熄未熄,似少年的人生,飘飘摇摇。

陈小凡擦过了地面,眼见着杜师傅还没有要醒来的样子,便又蹑手蹑脚的去擦那大堂中的廊柱。擦完廊柱又去擦匾额,擦桌案,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将屋内屋外打扫了个遍。

临近晌午,杜师傅终于睡眼惺忪的从躺椅上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懒腰,环视了一圈后,似乎对于屋内的焕然一新无动于衷。他自顾自的重新又换上烟丝,点燃之后吞云吐雾,对于蹲在廊下的少年不闻不问。

清泉镇地势平缓,三面环山,而其中又以南面的敛秀峰最为高耸。

山峰之上白雪皑皑,鸟兽尽绝,唯独有那凛冽的寒风在此呼啸不已。

长久以来,小镇上进山入林的人,都会在敛秀峰的雪线以下止步不前。一来是山势陡峭险峻,越过雪线之后极难攀爬。二来积雪极深,行走起来很是不便,而那山上的寒风又加大了行走的困难程度。而第三点,则是生活在小镇上的人听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传闻,说是山上有一只成了精的雪妖,而雪线以上则全是它的地盘,其他人碰触不得。当然,这只是大家口口相传的事情,并没有谁真正见识过那头人们口中的妖物。

从敛秀峰的山脚往上看去,就能清楚的看到那条位于半山腰处的分界线。界线之上白雪皑皑,光洁如镜的雪面反射着太阳耀眼的光辉。界线之下则是乱石堆叠,怪石嶙峋的画面,与雪线之上的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

离山脚不远的山麓处挺立着一块稍显突兀的巨石,形若怀抱婴儿的妇女,因此当地人给它取了个抱子石的名字,也算是小镇上新婚夫妻求子的一处小圣地。

此时的抱子石上更加突兀的站着一个枯瘦老者,头发花白,双眼凹陷,打眼一看便知绝不是小镇的本土人士。因为如果胆敢有谁站在这块被奉为圣地的抱子石之上,那么一定会被小镇上的乡里乡亲骂个半死。

枯瘦老人扯了扯嘴角,似乎是被刚才的酱牛肉塞了牙缝,随后往地上啐了一口,这才显得稍微有些满意。他负手而立,这看看那瞧瞧,似乎有些清闲,又有些无所事事,背在后面的双手在袖中掐指盘算,似乎在推衍着什么事情。随即又连连摇头,似乎对于推衍出的结果不是很满意。

山上的寒风依旧凛冽呼啸,与之相比,山脚则显示出没有波澜的风平浪静,云卷云舒,惠风拂袖,不过这只是凡夫俗子眼中的世界。要是此时山脚的景象落在修行之人的眼中,那绝对是足以使人心惊胆颤的另一番世界。

只见以枯瘦老人为阵眼的一幅阵图向四面八方铺散开来,从抱子石之上一直绵延到巨石之下几十丈外,好似等待猎物而来的捕兽网一样,杀机四伏,杀气重重。其貌不扬的枯瘦老人原来是一位练气士,此刻他正在等人,等一个一定会来此自投罗网的中年人,即使知晓他在此占尽先机,那个人也一定会来,老人对此心知肚明。

话说另一边的武馆内,沉默许久的杜师傅最后猛吸了一口烟嘴,确认烟锅中的烟丝已经彻底燃尽之后才悻悻然的磕了磕其中的烟灰,之后瞪了依然蹲着的少年一眼,朝着方才烟灰洒落的地方怒了努嘴。

陈小凡立时明白了杜师傅的意思,他快速起身,从大堂角落寻来了笤帚和簸箕,将其打扫干净,最后还不忘用两块抹布分别擦拭了那一处地面,然后又站到了他方才蹲着的地方。

“后院厨房中有饺子,是学员家里送来的,你去烧水煮上,我先出去一趟,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希望可以吃上热气腾腾的饺子。”说着,杜师傅便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又将手中的烟杆别在腰间,然后好似散步一般从大堂中踱步到了门口。

就在杜师傅后脚踏出武馆的一瞬间,刚刚还稍显惫懒的他,霎时间脚下罡气四起,萦绕周身,宛如一尊修罗。明明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不屑的表情,却能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之后他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别忘了煮自己那份。”之后便倏然远去,分明才踏出几步,身形却早已消失在了陈小凡的视野之中。眼睁睁看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切,少年张大着嘴巴,哑口无言。

直至此时此刻,他才知晓,原来杜师傅真是那来自天上的神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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