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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寒蝉:险象环生的酒楼悬案 类型:悬疑惊悚 作者:雪迹不拖稿啦 角色:李云东贺昭然 小说《寒蝉:险象环生的酒楼悬案》是由“雪迹不拖稿啦”所著。主要内容讲述的是:”陈文广,你又去金碧楼鬼混了,小五,若是你家大人喝的烂醉,就将他丢进金鱼池里醒醒酒。”女人把酒杯顿在廊沿上,伸手在身边摸索了半天没摸到东西,左右瞅了一眼才发现掉落在地上的马鞭,捡了起来,气冲冲就往门外走。但她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门房小五凄惨的声音响彻院落:”夫人!”门口站着抽鼻子的李云东和宇文宿,两... 寒蝉:险象环生的酒楼悬案

第 8 节 一樽酒 在线试读

雨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黎明即将到来。
廊下清新的泥土气味中,有个女人勾着一杯酒,仰头靠在柱子上,昏沉睡着,酒杯半倾,杯中酒早已流干了。
地上还落有一根马鞭。
叩门声传了进来,回廊就在大门附近,听的很清楚,女人睡的很浅,立马就醒来了,随即听到大门处小厮开门的声音。”
陈文广,你又去金碧楼鬼混了,小五,若是你家大人喝的烂醉,就将他丢进金鱼池里醒醒酒。”
女人把酒杯顿在廊沿上,伸手在身边摸索了半天没摸到东西,左右瞅了一眼才发现掉落在地上的马鞭,捡了起来,气冲冲就往门外走。
但她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门房小五凄惨的声音响彻院落:”夫人!”
门口站着抽鼻子的李云东和宇文宿,两个人都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宿兄,一会你上吧,我最看不得这种场面。”
李云东向后退了几步。”
以往在武侯里你可没少给人报丧吧?”
宇文宿有点奇怪。
李云东尴尬的笑了笑:”我若说是因为见不得有人在我面前哭才走的,你信么?”
宇文宿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显然不信。
但事实似乎有点出乎两人的意料,小五狂奔进了内院,并没有哭声响起来,只是寂静了片刻,李云东挠了挠头,方才已经听见女主人的大喊了,难道说这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坊正似乎看出了李云东的怀疑,说道:”陈府的女主人乃是楚国公侄女杨月,将门世家,脾气爽直,想必……”李云东瞟了坊正一眼,撇了撇嘴没说话,就看见小五哭哭啼啼地走出来请两人进府。
陈文广家宅不大,前后二进,御史是个清贵的官儿,陈文广家却小而精致,更多的是仰仗夫人杨月雄厚的家底。
杨月握着马鞭在院子里,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是握着马鞭的手骨节因为用力而白森森的,看得出在强行压制。”
我夫君饮酒醉死,为何现在才来告知?”
看到李云东和宇文宿走进来,杨月开口就问,果然像坊正说的,是个爽直的脾气。
李云东当然也不可能将陈文广被杀的真相告诉杨月,便只说是醉死了。”
杨夫人,事出有因,金碧楼发生大案,现被金吾卫控制,因此来的迟了些。”
宇文宿朝杨月唱了个喏,解释道。
杨月冷哼了一声:”案子?
我夫君死了就是天大的案子,小五,哭哭啼啼做什么!
带上人,随我去把大人接回来。”
她朝小五爆喝,将哭泣的门房震的混身一颤,颤巍巍地抬起头,默不作声地跟在了杨月身后。
眼看两人就要往门外走,李云东急忙开口叫住了两人:”杨夫人,我等还要在府上探查一番。”
杨月却像是并不在意,连头也没回走出了门,但两人走出门几步,那个门房小五又走了进来,向两人施了个礼:”夫人叫我陪同两位大人,不知两位要怎样探查?”
李云东望着宇文宿,他之前承认是自己杀了陈文广,现在却是满脸的与之无关,但想想杨月的表现,李云东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兔死狐悲,庙堂上的大官死的悄无声息,楼内人人自危,自己无根无基,还不知道能不能在这种局势活下来,我悲人,谁悲我呢?
这悲哀的念头转瞬即逝,李云东不暇他顾,想起了陈府门前的那根水草,目光在院子四下里搜寻了起来,看了一圈并未发现异常之后,他想了想朝小五问:”方才有没有看到别人进来过?”
小五一愣,随后摇摇头。”
路过的呢?”
李云东逼问了一句。
小五想了想,唯唯诺诺地说:”夜太深了,小人并未看到方才有人路过。”
”走,去后院看看。”
李云东没再问,当先朝后院走去。
陈文广家的仆人都安安静静地呆在自己的地方,多半都回屋休息去了,李云东偶尔问两声他们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进入,也没有什么答案。
不一会来到了后院,后院铺着的是碎石子小路,院子里栽了许多桂树和花草,此时桂树绿油油的,花草也过了盛开的日子,显得幽静别致,和洛阳其他地方大片的白土地面形成了巨大反差,雨一直下,石子路面蓝森森的,看不出别的痕迹。
李云东手里一直把玩着刚才从门洞里找到的水草,附近只有在金碧楼的池塘里面才有这个东西,很有可能就是那个蒋鱼儿留下来的。
但陈府不大,李云东转了两圈也没有任何发现,一时犯了难,停在了院子里,朝宇文宿使了个眼色,摇摇头,并把攥着水草的手一摊,叹了口气。
小五一直低着头跟在身后,倒是没看见两个人的小动作,宇文宿明白了李云东的意思,苦笑了一声,李云东找不到,那自己大概也找不到什么线索,也许这水草只是个偶然出现的东西。
又漫无目的的转了一圈,李云东最终还是放弃了找到新线索的机会,说道:”宿兄,咱们出去吧。”
毕竟是官员的宅邸,李云东不想过多停留,更不会进房内搜索,况且他也没有可以进去搜的理由,他甚至仔细看过了院子里栽种的花草叶子,没发现什么被袍子折断或者打乱的迹象,廊下也没有什么脚印之类的线索,这些足以证明内院应该是没有人进来过。
三个人重新走出了大门,躲在大门洞里犯了难。
控制坊墙的人数量太少,坊正在等两人出来之后就行了个礼帮助控制坊墙去了,小五惦记着去金碧楼的自家夫人,匆忙告了声罪之后也跑进雨里找夫人去了。
宇文宿跺着脚,将浸满雨水的皮靴子跺出了两团水迹,李云东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两人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滴雨水恰巧落在了李云东的额头上,他随手摸去,骂了一句:”这鬼天气。”
随即他反应了过来,自己在门洞里面,怎么会有雨水滴落的?
然后他猛的抬头朝门洞里瞧去,就看见一片黑影盖了下来。
那黑影从门洞的梁上盖了下来,一脚踹在了李云东肩头,将他踹的扑地,随后贴地向前打了个滚,借着向前的力窜了起来,向大街深处夺路而逃。
兔起鹘落,那人已经跑离了几丈,李云东大叫一声:”宿兄,抓人!”
随后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蒋鱼儿!”
宇文宿大叫了一声,已经紧追了出去。
 ”蒋鱼儿?”
贺昭然终于还是抵抗不住身上铠甲的重量,将护腰松了一个扣,兽吞耷拉下了脑袋,他顿时放松了下来,嘴里喃喃着这个突然发难、看起来漫无目的的武侯。
他分析不出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看到何其正歪在柜台里面打盹,一楼的大厅也早已没了宾客,雨要停,天要亮,距离开坊的时间已快到了。
目下只能等李云东他们的消息。
局势进入了令人窒息的平静。
楼梯口扬起了一片裙摆,贺昭然余光掠到,看出是纪青衣路过了二楼,二楼尽是雅间,此时应当已经没人在了,贺昭然心头顿时起了疑惑,起身上了楼。
纪青衣从金瀚文的房间里出来,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
她在门口徘徊了一阵子就下定了决心,随后路过了二楼,朝里间的一处雅间里走了进去。
雅间只剩下一角残灯,灯油要干了,火苗一跳一跳的,光线黯然。
纪青衣心里仍有些忐忑,拿起旁边堆着的一瓮残酒注入灯碗,火苗猛的抖动,光亮了起来,外面就渐渐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
提起的心瞬间放下来,她知道猎物上钩了。
脚步声近在咫尺,纪青衣望着灯光,隔着屏风问候:”将军。”
这声将军呼唤的很温柔,像是隔着纱幕屏风挠在了贺昭然的心里。
贺昭然本来没有跟踪的心思,但被纪青衣这么一唤,到像是做错了事情,回答的居然有些瑟缩。”
纪姑娘深夜至此,有些耐人寻味。”
他瞬间将自己的失态拉了回来,又板起了脸冷森森的问道。
纪青衣转身,颔首,行礼:”实不相瞒,是故意请将军来的。”
贺昭然早就料到了,故意在楼梯口露了一角,确实足以引起自己的好奇心,便顺着她问了一句:”不知姑娘有何见教?”
纪青衣轻轻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个示好的微笑:”善德太监是来见我的。”
贺昭然觉得一道雷劈在自己脑中,轰轰作响,他早就知道眼前这个女子不简单,但他这一句话与之前的表现可以说完全不同,像是换了一个人,还是让自己感到震惊。
他愣了好一阵,才皱眉问道:”来见你的?”
纪青衣没有接话,定定地看着贺昭然。
她这一步走的很凶险,置之死地而后生。
贺昭然点头:”姑娘可知自己说了什么?”
纪青衣突然笑了笑:”善德确实是来见我的,但将军或许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
”什么意思?”
贺昭然道。”
谁说善德一定是瓦岗的人?”
纪青衣笑的越发温柔,眉眼间却越发狡黠。
倒进去的酒液被烧干净了,灯花突然一黯。
 咚地一声闷响,李云东狂奔中右脚踩进了沟渠里,溅起一片污泥,他痛哼一声,拔出脚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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