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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半山腰 类型:都市小说 作者:古上九 角色:林未丑舒半页 如果你喜欢看都市小说小说,一定不要错过“古上九”的一本书《半山腰》。简要概述:隐隐约约的想起昨晚醉了之后,好像陆雁虹与文春晓有过这样的对话。文春晓说,你呢?就去照顾你家的男人吧。陆雁虹说,乱说什么啊?早上才认识的,怎么就成了我的男人?文春晓说,有的人在一起生活一辈子,也不曾真正的认识和了解。我看哪,你们两个挺般配的...

第6章 怎么就成了我的男人 在线试读


0 6

日上三竿,舒半页才醒了过来。

阳光洒进房间,散发着秋露的味道和秋天的气息。有知了在叫,细细密密的声响,缜密而丰满。回想起昨晚的事情,舒半页费了半天神,竟然也想不出多少来。隐隐约约的想起昨晚醉了之后,好像陆雁虹与文春晓有过这样的对话。

文春晓说,你呢?就去照顾你家的男人吧。

陆雁虹说,乱说什么啊?早上才认识的,怎么就成了我的男人?

文春晓说,有的人在一起生活一辈子,也不曾真正的认识和了解。我看哪,你们两个挺般配的。

陆雁虹说,瞎说,我真不知道说些什么。

文春晓说,反正,我等着吃你们的喜糖。

此时,舒半页回想着昨晚的情形,小声嘀咕道,会不会都醉了,还没有起床呢?

正嘀咕,就见一个小锅盖头从门口探了进来,只一瞬,便不见了。片刻,陆雁虹出现在门前,散发着淡淡的体香。

这女子已换装束,又是别样的意味。齐耳短发束成马尾状。上穿小翻领藕荷色短袖衫,内衬白色圆领衫。下穿西装短裤,宽宽松松。略施粉黛,身娇体娆。

舒半页觉得这女子如此之美,脱口而出,说,你真好看。

陆雁虹说,说梦话吧。醒了,做梦没?

舒半页不好意思,笑着说,稀泥抺不上墙,想做也没做成。

陆雁虹小声说,没心没肝的人,都是这样。

舒半页不恼,说,你做了?

陆雁虹说,一夜都是梦。依稀记得掉在水里了。那水又清又深,水面上漂浮着一团团花瓣。

舒半页故意认真地说,那你穿的是什么衣服?

陆雁虹说,一会儿沉下去,一会儿浮上来。衣服嘛……

舒半页说,哦。好梦啊,光光溜溜,大吉大利。

陆雁虹说,谁说没穿衣服?你才一丝不挂呢!

舒半页觉得有趣,说,其实,我就站在水边,什么都知道呢。

陆雁虹说,没个正经,胆敢擅入我梦。

随后,陆雁虹告诉舒半页,文春晓他们一早又去了村里,动员孩子们来上学。否则,学生一旦少于15人,这教学点就得撤消。他们担心的是,教学点若撤了,可就苦了石榴坪的孩子,上学读书得走一二十里山路。

舒半页说,真是难为了他们。

两人一商量,就带了毛头,往石榴坪后山去。

石榴坪原本叫石柳坪,皆为石柳两姓。如今何以称为石榴坪,却不得原委。虽说名叫石榴坪,却不产石榴,此地最为有名的恰是板栗。陆水民谣云:梯子高,凳子低,矮子登梯摘板栗;爹爹高,婆婆低,爹爹摘栗婆婆吃。石榴坪的板栗个大、肉厚、皮薄、爽口、略带甜味。收获季节,石榴坪满山遍野,飘荡着板栗的香甜。

更令人称奇的是,这石榴坪的人口,一直以来皆为恒数。每到八月十五中秋节,半夜子时,屈指一算,人口总数年年一个样:不多不少,三百六十五。所以,每逢老人去世和女子出嫁,意味着将要增加新的人口,村里便是热闹非凡;倘若是男子娶妻、妇人生子,说明将有人去世和女子出嫁,总是低调而冷清些。

到达后山,四野空旷。至半山腰,便见一亭。亭子不大,依山而建。四根廊柱直立,飞檐翘顶。檐额横眉上书“务观亭”三个隶体字。陆游,字务观,号放翁,当是因陆游而立。廊柱上镌有一联:山重水复疑无路章华无处问,柳暗花明又一村霜露湿荆榛。

陆雁虹说,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是陆游《游山西村》中的诗句;章华无处问,霜露湿荆榛,又是陆放翁《哀郢》中的诗句,杂揉而成。

舒半页说,虽有些牵强,却有些韵味,料为乡间秀才所作。

陆雁虹点头称是。

过“务观亭”,约百十来步,便是石姓家族墓地。

舒半页放下背包,轻声嘱咐陆雁虹看管好毛头,不要随意走动。又将一小把黄豆围着一块石头撒了一个圆圈,掏出一团五色丝交与陆雁虹。陆雁虹便和毛头坐在圆圈里的那块石头上,编织起五色手链来。

安置妥当,舒半页再将罗盘小心翼翼地放置稳定。

罗盘是风水术士常用的工具,是方位标记和术数规则的综合产物。上有天盘、地盘、人盘;罗盘既可以定向,也可以占向。用途广泛而复杂。

陆雁虹见舒半页如此专注用心,暗自想到,为何这个书生气十足的男子,竟然能拨动自己的心弦?

舒半页一丝不苟地忙来忙去。

先沿着已布好的白线,用石灰粉一路撒了过去,又用脚将石灰印迅速抺掉。再俯身于罗盘,屏气息声,思忖良久。

石凤山父母合葬之墓坐西朝东,略偏向东北。朝东望去,远远的有低伏之山峦,若隐若现;墓地之后有小山依靠,树密林深。

不错啊,这风水没毛病哪,舒半页自言自语道。

不过,问题很快出来了。

墓地东北,一箭之地,有碑耸立,似挡了石家坟墓的风水。

舒半页连忙过去,见碑体上刻着:故先考柳讳当归老人、故先妣柳讳佘氏老人之墓,原来是柳佘夫妇合葬之墓。舒半页不知逝者是何人物,心头却是猛然一惊:狐与黄(黄鼬)、柳(蛇)、艾(虎),并称灵界“四仙”,柳为蛇,归合龟,龟蛇合体为玄武。玄武在前,乱了风水。再细看那碑身,左右龙凤各一。只是龙凤模样,随心而为,乱了规矩。其实龙凤之形,古有定制。龙者,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而凤呢,鸿前而鳞后,蛇颈而鱼尾,龙纹而龟身,燕颌而鸡喙。

舒半页心中有数,便收拾起物件来。

陆雁虹的五色手链已经编结完成,正与那毛头在对掌而拍,哼唱儿歌,俨然一对母子:一扫金,二扫银,三扫扫个聚宝瓶;聚宝瓶上插金花,左金花,右金花,金花上掉下个金蛤蟆。

离开墓地,刚下得坡来,就遇上了文春晓。两人牵手而行……


0 7

晚饭过后,舒半页到操场边的水井里,打了井水,呼喇喇地冲了个凉水澡。

这么多年来,舒半页养成冷水浴的习惯,即便冰天雪地,也是如此。当那凉水劈头淋下,身体似乎发出“滋滋”的声响;热气升腾,沁心爽骨。人随之轻松,思绪也鼓荡起来。看那夜空,觉得高远而安宁;听那虫鸣,感到亲切而美妙。仿佛躲藏在骨缝里的烦杂之事、污浊之气,瞬间逃之夭夭。

舒半页执意要睡地铺,说喜欢稻草淡淡的气息,和泥土清凉的味道。毛头也嚷着要与舒半页睡,想听叔叔讲故事。于是,史主任将干燥的稻草铺展平整,垫了棉絮,又挂好了蚊帐;郑老师一边点燃艾草,烟熏蚊虫,一边嘱咐毛头不要调皮,听叔叔的话。等一切妥当了,这一大一小的俩男人便躺在地铺上,叽叽嘀嘀起来。

一想到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回到充斥着市井气息的县城,陆雁虹心里就涌起酸楚与不舍。这种感觉和大学毕业时是一样的滋味,几乎点据了全部的身心。

站在暮色四合的操声上,看那远山近坡正缓缓地朦胧起来,陆雁虹心绪难平,说,教一班学生、种一畦菜地、饮一口清茶、望一眼天空……这种天安地静的生活,就是我最想要的。春晓,我真想留下来,留在这里,做一闲云野鹤、乡野村妇。

文春晓说,俗世茫茫,心神难安。如鹊绕树,无枝可依,直觉巫山沧海,云水难再。我来到石榴坪,也没有想到会呆这么久,当初只是觉得与林未丑的关系太过复杂,纠缠不清。可是,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我。我不再抱怨,也不再觉得不公平。

陆雁虹说,想当初,自认为上马胜似花木兰,下马恰如李清照。如今,拿着不高不低的工资、过着不咸不淡的日子、写着不疼不痒的文章、谈着不死不活的恋爱,真不知道生活为何变成了这样?

文春晓说,你是知道的,我辞了报社的工作,我母亲不知有多恼火,说我读书把脑壳读坏了,发誓再也不管我了。

陆雁虹说,我几次见到冯姨,她真的还是挺关心你的。冯姨说,虽然女大不由娘,但毕竟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哪能不管呢?

文春晓说,我知道,我妈也不容易。但是,我从小到大,家里就是战火硝烟,父母吵得鸡飞狗跳的。我真的受够了。

陆雁虹说,我理解你。这次来石榴坪,我是帮林未丑陪客的。他不来,他还是很在意你的。

文春晓说,这感情上的事,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的。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也就索性什么都不想,索性不作任何决定。

文春晓曾以为和林未丑这一生一世永远不会分开;可是,不知为什么,热烈的爱情瞬间化成了灰烬,变淡变冷,变得如此不堪。

陆雁虹说,我也一样啊。谈了几个朋友,有的各方面的条件也不错。可就是找不到感觉,找不到那种贴心贴肝的感觉;见面没话说,分手也没有话说,呆在一起更没有话说。见面不见面,一点期待也没有,一点牵肠挂肚的感觉也没有。到现在,还是在晃荡之中,像一架秋千,或高或低,也由不了自己。

文春晓说,你看,毛头,多么可爱小家伙。我就想找一知冷知热的男人,生一天真无邪的孩子,粗茶淡饭,此生足矣。

陆雁虹说,唉,出了校门,仿佛走进了无边无际的荒野。凭那纸文凭,又能走多远?那不过是纸糊的灯笼,微弱的光芒,无奈地在风雨中摇曳。

文春晓没有接过话,用手指向草丛间的萤火虫。一只萤火虫,一闪一闪的,发出幽幽淡淡的亮光,像一粒星火,欲燃犹灭。

陆雁虹说,小时候,我就想,要是下雨了,萤火虫被打**,怎么办?我娘就说我得了神经病,尽想些怪问题。

文春晓说,呵呵。伯母说得对,想不通,人财两空;想得通,百万富翁。

两人正聊着,却听见郑老师在叫文春晓的名字;一眼望去,郑老师直向她们招手。

郑老师说,毛头他爸刚把西瓜从水井里捞上来,凉得很。

文春晓说,走,我们一块去吃井镇西瓜。

井镇西瓜?陆雁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文春晓说,与冰镇西瓜一样哟。

山里人对食材的处理,可谓智慧无穷。天热用水,将瓜果之类,置于深井,浸泡之,消暑保鲜;天冷就用土,或将菜蔬之类,埋入地窖,防冻保质;或将活鱼开肠破肚,祛除内脏,直接埋在雪泥中。食用时,清洗干净,亦新鲜如初。特别是甘蔗成熟后,成梱成梱地掩埋于土坑中;要吃甘蔗,则刨开覆盖之土,抽取其中若干,依然汁水丰盈,肉脆质甜。待至立春,取苞芽饱满者,截取其节,复种于田垅,又将一片青青翠翠的甘蔗林。还有就用火,将新鲜肉类抺上盐巴、裹以花椒,悬于灶膛之上,烟熏火烤之后,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两人说着,走到了教室前,轻轻推门进去,却见那俩男人睡得正香。

舒半页侧身而卧,头枕左臂,忽然说,还怕人家少了男人。又翻过身来,枕手于右臂;呼吸平缓,却是双眉紧锁,仿佛心事凝结于其间。

那毛头的仰面朝天,光着身子,小雀雀却硬硬地竖着,仿佛犹在努力向上。两人相视一笑,踮着脚,退了出来。

郑老师见两人笑眯眯地回来,说,现在毛头吃得香、睡得安。不像三岁那年,一天到晚不得安生。晚上那个哭啊喊的,无息无止的。看那伤心劲,我也就跟着哭。

史主任一边切分着西瓜,一边说,儿子哭,老婆哭,连屋里的老鼠也给哭得不敢来屋里;有只胆大的,硬是给哭得掉下来,摔地在上吱吱直哭,还直起两腿朝毛头打躬作揖。

文春晓乐得直笑,嘴含西瓜,含含糊糊地说,那、那怎么办?

郑老师说,看医生哪。就是找镇上那个胖胖的女医生,姓肖。肖医生是有些水平的,开了药,小瓶大包的。毛头那里肯吃药,他爸就捏着他的鼻子灌,像灌老鼠洞似的。灌了三天,毛头还是闹腾,一点好转也没有。

陆雁虹来了兴趣,说,哪怎么办?

郑老师说,没办法啊,叫他爸说。

史主任一笑,说,科学不行,就信迷信罗。我们就去请郭爷。郭爷,无儿无女,不知是何时流落到石榴坪的。这郭爷有本事,也有规矩,只给好人消灾,不给恶人帮忙。那是冬月间,那雪下得猛啊。纷纷扬扬,铺天盖地。郭爷来时,是下午五点多钟,天将黑未黑的。郭爷一来,不知哪来的两只乌鸦,就那板栗树上“哇哇”直叫,像两个人在吵架似的。我一边请郭爷进屋,一边驱赶那乌鸦。那乌鸦不理,还是“哇哇”直叫。郭爷一看,沉下脸,朝着乌鸦,口中念道:老鸦叫四方,有祸别人当;别人当不起,老鸦自已当。老鸦头上生个大疥疮,膏药用船装;郎中用轿抬,除了大灾没祸殃。果然,两只乌鸦一愣了一下,便一起飞走了;过了一会又飞转回来,响亮地叫了两声,像是道歉似的,再一振翅,尖着头,钻进了密密的风雪中……

郑老师插话道,不要只顾讲,这西瓜要趁凉的吃。

文春晓说,讲,讲完啊。

陆雁虹说,后来呢?

史主任顺手拖了把凳子坐了下来,又吃了两口西瓜,说,那乌鸦一走,郭爷便给毛头拿脉问诊,说,脉相沉稳,呼吸平和,外无风寒侵扰之势,内无肠胃紊乱之象,当是游魂野鬼作崇,非为顽症也。略施一技,不日即愈。言毕,郭爷要我找一土瓦罐,用雪水擦洗七遍;再燃起松柏枝丫,熏烤瓦罐。待瓦罐干燥,即用黄纸封好罐口,再于纸上刺一小洞,放七粒糯米于小洞旁,大约是代表三魂四魄;然后念经作法:天蓬天蓬,九玄煞童,五丁都司,高刀北翁。七政八灵,太上皓凶,长颅飞兽,手把帝钟。毒枭三神,严驾夔龙,三十万兵,卫战九重……急急如律令。约莫一刻钟,那米粒一粒粒朝小洞口移动,一一掉入罐内,发出“嘭嘭”的声音,像人摔倒在厚厚的雪地上。郭爷迅速用写有咒语和画有符箓的小纸条封住小洞口,再放一剪刀于瓦罐之上……郭爷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些,额头上的汗往外直冒呢?你说,巧不?好了。当晚,毛头就不吵不闹了,直到现在。

最后,史主任总结似地说,我们是既信科学,又信命运。过得平平实实,也过得平平安安。

文春晓说,是啊,在最无助的时候,就不得不尝试着将寄托转向曾经以为俗不可耐的事情上。刚来石榴坪时,一到半夜,我总能听到从旗杆那里传来笛声,将我惊醒。那笛声,时而悠扬婉转,时而凄美孤苦。我哪里敢睡,郑姐就过来陪我;郑姐一来,笛声就消失。这么折腾来折腾去,也不是一个办法……

陆雁虹说,篁夜笛声,不可思议。

文春晓说,后来,郑姐就带我去求老柏。老柏,就是石榴坪东山脚下的那千年古柏。树干空洞,可容成人;树皮青灰,硬若生铁。枝叶繁茂,如撑天华盖;根茎暴土,似虬龙盘踞。我呢,跪在那里,化纸烧香,瞌头作揖,顶礼膜拜,求神许愿。就这么着,那笛声消失了,人睡得也踏实了,一夜无梦到天亮。

史主任说,原来这教学点就是一乱葬岗,后来平坟整地,成了学校。起初地面上时有塌陷,露出旧时木质棺木,着实吓人。后来,堆土填石,修修补补,也算是结实无碍了。

郑老师说,老柏就是神树,赐福消灾,佑护众生,灵验得很。

后来,陆雁虹在《陆水县志》上,读到了这样一段文字:明嘉靖年间,陆水石柳东,生柏,干中枯厌忽生窍,出水。适有病者止其下,渴饮之,愈。后病者往祷之,饮辄瘥。凡祷,盛以器则流,去则止。

郑老师端来一盘清水,叫文春晓、陆雁虹洗洗手,说,真舍不得你们走。毛头好喜欢你们。

陆雁虹说,我也一样。这两天,我一直在想,等毛头长大后,就到县城去读高中考大学。到时候,毛头读书的事情就由我来负责。

郑老师说,那哪里承情得起啊。毛头要是有这个福份,我就天天烧高香了。

文春晓说,怎么哪?毛头以后一定会比我们都要强。

史主任说,强就好啊。

郑老师说,我看哪,你们是有福之人。一看那舒老师,就是过日子的男人。

文春晓说,可是,人家陆某人还看不上呢!

陆雁虹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情况,连他是已婚未婚,我都不清楚呢。

史主任说,酒品见人口。我一看他喝酒,就知道不是溜尖撒滑的人。

其实,那天舒半页是被蒙在鼓里了。三瓶陆水大曲,只有两瓶是酒,相当于舒半页与史主任各喝了一斤。这是山里人考察新女婿的通用办法。初次上门,一看喝酒时,这女婿如何表现;二看喝醉后,这女婿的言行如何。那天晚上,喝酒时, 舒半页沾酒不洒,不吭不哈地喝;醉酒后,舒半页老老实实,不吭不哈地睡。因此,大家认定,这舒半页实诚、可靠。

舒半页不知道其中的名堂,心里多了一个陆雁虹,仿佛怀揣着一个宝物,怎么喝也不想推脱,更不愿怪罪于谁,反而越喝越觉得离陆雁虹越近,越喝越感到距离幸福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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