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盗墓:吴小佛爷决定去死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日月与卿灬 角色:吴邪张起灵 热门网络小说《盗墓:吴小佛爷决定去死》是著名作者“日月与卿灬”的最新佳作。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吴峫知道从他出门的那一刻起就有人在暗中跟着他。正常情况下,这个人只是跟着,观察记录他的言行举动向上级汇报,并不会造成威胁。他们只是在确认,确认他的存在价值,确认他是不是齐羽。如果按照他前世的走向,这些人的出手是在七星鲁王宫,然后被“失踪”的闷油瓶和三叔处理干净,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任何阻碍和威胁...
第6章 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在线试读
人在漆黑且陌生的环境里,感官会变得尤为敏感。
而吴峫更甚。
在曾经无数个被追杀割喉的日子里养出的意识,让他能敏锐的察觉周围弥漫的异样气息。
比如现在。
吴峫知道从他出门的那一刻起就有人在暗中跟着他。
正常情况下,这个人只是跟着,观察记录他的言行举动向上级汇报,并不会造成威胁。
他们只是在确认,确认他的存在价值,确认他是不是齐羽。
如果按照他前世的走向,这些人的出手是在七星鲁王宫,然后被“失踪”的闷油瓶和三叔处理干净,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任何阻碍和威胁。
前世,吴峫暗自摇了摇头,这可真是个好词语。
随即他收敛了心绪,听着周围窸窸窣窣突然多起来的草木和衣料的摩擦声缓缓停下了脚步。
他站在昏暗的小道眼神沉寂宛若深潭,整个人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他似是在忍耐,又像是在压制什么本不该在这个时候破体而出的存在。
如他所料,这些人被“身体”“从前”这样模棱两可的词语混淆了视听,他们即使依旧无法确定他是否在演戏,但依然决定冒险。
毕竟,就地杀死和抓捕他带回去切片然后杀死,对他们而言并没什么区别。
在永生这种诱惑面前,“它”似乎永远无法保持冷静。
吴峫黑色的眼瞳微微眯起,眼神变得玩味起来。
忽然一道黑色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扑来,转眼就到了跟前。
在那柄泛着冷光的刀刃划向脖子之前,率先到达的是吴峫特意拎在手里的酒瓶。
来人像是没有料到他会反击,躲避不及被酒瓶正中脑门倒地血液模糊了视线,玻璃应声而碎却极大的增加了吴峫的战斗力,他抬脚踢碎那人的下颌,将仅剩的一截瓶口握在手中翻转,尖锐且锋利的碎渣下一刻捅进了那人的喉咙。
大动脉破裂血液溅射而出喷了他一脸。
还没完,这只是试探。
它不是傻子,在背后鼓动借势看似依附实则主导的汪家更不是。
没有人会像葫芦娃救爷爷一样等着被一个一个分开干·死。
吴峫拿起了地上的刀,站直了身子不紧不慢的摸了把脸,他将手放在眼前去看那一抹红色粘稠的液体。
它们也会疼会流血会死,这可真不错。
他的血液开始沸腾,周身的气息忽的一变,煞气与阴戾纠缠交织在一起滚动翻涌,让他此时看起来更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他和它们,只能有一个活着,今天是,以后也是,不死不休。
转了转手里的刀,并不趁手,吴峫有点想念自己的大白狗腿。
但这种情况,能有个武器显然就是万幸,他没得挑。
张起棂站在丛林阴影中,他看着那张清秀的脸上因表现出的愤怒与怨恨而扭曲,收回了已经迈出去的脚步。
他戴着兜帽而让人分辨不出他的表情,即使他可能没什么表情。
吴峫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短短的几分钟,他脚下的尸体又多了一具,腹腔被划裂开来,大半个肠子内脏耷拉在地上让人头皮发麻。
他将刀插在树上为支点360度旋转躲过了三人刺来的刀,借着下落的势头用膝盖顶上了其中一人的胸膛,一刀割喉。
张起棂式膝盖杀,他可真是帅呆了。吴峫苦中作乐的想。
可很快他就遭了现世报,这具身体根本没什么锻炼痕迹他清楚的记得,这个时候的自己,还是个走平地都会摔跤的拖油瓶。
这样高强度负荷的厮杀他根本吃不消。
但这并没有让吴峫退缩,他反而看起来有种异样的亢奋与病态的疯狂。
让他死在这,最好是让他死在这。
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
就地翻滚躲开劈来的刀,身体开始吃力,他开始跟不上脑子做出的指令,因此本来能避开的刀没能如意料之中砍中他的脖颈,而是顺着左肩下滑,肩胛骨瞬间皮开肉绽,几乎是同一时间,衣服被浸染成了红色。
嘶,好疼。
吴峫咧了咧嘴。
他踉跄了几步站起身靠在树上轻轻吸气。
还有四个。
两边各两个。
选一边。
点兵点将?
哦算了,这一点也不吴峫,太胖子了。
好吧好吧,右边比较顺手。
他向其中一人扔出了手里的刀,冲向了另一个人,他有三秒钟。
出拳被捏住了拳头。
一秒。
右脚凌空踹出再次被手阻挡。
两秒。
吴峫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左脚点地以被抓住的右手为支点,右脚用力扭转身体坐上肩膀,这时,敌人因为距离拉进身体被掌控而开始慌乱无力反击,手伸向脑袋,扭。
三秒。
“咔嚓。”
这是两声。
敌人的脖子,和自己脱臼的左手。
吴峫翻了个白眼儿,很好,他果然是世界上最邪门的。
没有之一。
“好了好了,我投降我认输。”
吴峫跪坐在死人的背上举起了右手,脸上尽是漫不经心的敷衍和不走心。
“你们想要的答案我可以回答,但这个秘密太过惊世骇俗,你们选一个人来听。”
身穿黑色登山装从头到尾捂得严严实实的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放慢了脚步。
但他们似乎并不打算搭理他的话。
吴峫撇了撇嘴,看来是汪家,一如既往的纪律严明。
“我已经没什么力气反抗了,我刀都扔了,况且,你们也不想死了这么多人还完不成任务回去丢人吧。”
“带你的尸体回去我们照样算完成任务。”
有人出了声,声音低沉雌雄难辨一听就是伪装。
“随便你,你可以试试。”
吴峫长着一张清秀的脸和一双明亮的湿漉漉的眼睛。
这张脸极具迷惑性,总能让人轻而易举的放下警惕。
三人离他有些距离,站定了身子似乎小声商量着什么。
吴峫勾起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他刚残忍的杀掉了他们四个队友,他们还能不在意听他在这胡诌,果然是汪家,只有任务没有人性。
他想起了那个据说为他而生的汪家苏难,想起了黎蔟说起过得汪小媛。
他们深处地狱,所以向往阳光。
但他无感,甚至内心毫无一丝波澜。
每一个汪家人手里都沾满了别人的血。
这些个玩意儿死干净点是对这个世界最好的报答。
“你们想好了吗。想好了就快点儿,我要撑不住了。”
吴峫虽然苍白着脸,但身上一股雍容散漫的气质与他身处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在向所有人传达一个信息。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处境,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劝你最好别耍花样,或许能少吃些苦头,我们有一万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有人走了过来,晃了晃手里的刀,**裸的威胁。
吴峫心中哂笑,面色不改分毫。
“靠近点儿。”
“再近点。”
“我没力气站起身,麻烦你再弯个腰。”
“噗嗤。”
利刃划破皮肉鲜血汩汩的涌出身体流向地面。
第五个。
“该死他有刀,上当了,杀了他。”
而此时,面对扑到脸前的敌人和锋利的刀刃吴峫眼都没眨一下,只是有些诡异的歪了歪脑袋,露出一个堪称阳光的笑容来。
再见。
寒光乍现,一把黑金古刀划破黑暗旋转飞舞着擦过他的鼻尖一声轻响钉在了不远处的树上。
世界清净了。
藏蓝色连帽衫的男人迈着大长腿走出了角落,站在了他身边。
树影摇曳,星辰是黑暗里的唯一光源,飘忽不定,照的张起棂的脸忽明忽暗看不真切。
吴峫仰起了脸看向他,
那张从来都淡漠却十分好看的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
也是,这对他来讲过于轻松简单,简直不值一提。
这就更加衬得废了半天劲的吴峫又菜瘾还大。
但吴峫只是看他,没有问他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这种蠢话。
他认为这个问题本身就不会得到答案,因此也不会知道张起灵从一开始就尾随着那几个人的动静跟到了这里。
张起棂在昏暗的角落里看着吴峫脸上突然扭曲产生的仇恨和怨怒,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变得空洞染上血腥的色彩,他鬼使神差的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
就像此刻,吴峫坐在尸体堆里抬眼瞧他。
因为激烈的情绪和动作而附着了一抹殷红,像一缕青烟掩盖掉了他的清秀,多出了些莫名让人无法直视的妖异。
张起棂移开了眼神,他环顾四周却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这小孩儿刚才与他如出一辙的肢体动作。
说如出一辙并不准确,只是得了要领却因为身体限制动作软绵绵的看起来徒有其表。
但这恰恰说明了另一个问题,吴峫认识他。
也或许是熟悉与他相关的什么人。
至少这种熟悉程度足以让他学到些什么,或者是被某个存在教导过,而并不是偷师那种不伦不类。
张起棂扫过地上因为过于残暴而变得有些恶心的尸体,目光再次落回了吴峫身上。
那个在他面前因为小小伤口而哽咽的小孩儿现在却像是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一般,面无表情的用完好的右手将脱臼的左手掰回了原位。
肩胛骨还在淌血,吴峫的眼中却只有执拗。
张起棂只觉得这个人充满了矛盾和违和感,但他依然没有说话,甚至连一丝表情也欠奉。
闷油瓶的称呼实至名归。
而此时的吴峫轻喘着气平复着自己的心跳,深感日后加强锻炼的必要性。
这辈子可再没有哪哪儿都能天神下凡救他一命的张起灵了。
他与平常完全不同,表里不一的模样已经足够让这个本就安全感匮乏的人心里产生警惕与厌烦。
张起棂能对干净温暖的阳光天真偏爱,可如今的吴峫满手血腥杀戮,是一只深陷泥沼的厉鬼。
下一刻吴峫眉目轻扬,无所谓了,总不能世间的一切便宜都让他占尽了。
命运是公平的。
带着对未来一切的知晓,得到重来一次的机会本就意料之外,不应该再奢望还拥有过去的温情。
从古至今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古人的话一向很有道理。
吴峫拿着手里的刀挽了个刀花,这把刀出现的突兀且模样奇特,可显然现在不是探究这个的好时机,他下手没犹豫利索的割开了底下尸体后背的衣裳。
火红色的凤凰纹身映入眼帘,烧的吴峫心口生疼。
都已经这个地步了,吴峫倒也不压抑情绪委屈自己。
他脸色冰冷手起刀落,这具尸体的身子和脑袋各自分家。
在汪家这群东西面前,吴峫一向没什么人道主义,更没有人死恩怨尽消的概念。
如果有可能,他甚至不会放过让这些人挫骨扬灰的机会。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下午来住店的四男三女。
可惜闷油瓶出手没留余地,否则留个活口说不准还能问出些什么来。
吴峫这会儿选择性的忘记了这七个人里有五个死于他手。
明天的七星鲁王宫是可以预见的热闹,但再怎么群魔乱舞,那也是之后的事。
只是现在,要是再不处理这背上的伤口,他就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吴峫已经没什么力气,他艰难的拧头看了眼身旁的万年“木头桩子”闷油瓶,张了张嘴想要说声谢谢,下一刻,天旋地转般的炫目涌了上来,身体瘫软,思维犹如一潭死水停滞不起丝毫波澜。
意识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吴峫似乎看见那道无比熟悉的身影奔向了他,就像从前无数次。
神明靠着本能,再一次接住了他的人间。
张起棂啊——
吴峫意识模糊之际喟叹着喃喃道。
他的话轻飘飘的随风而散,但离得很近的闷油瓶因为过人的耳力听的一清二楚。
他抱着怀里的小孩儿,低下头微微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