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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别逼我修炼,我要回家 类型:奇幻玄幻 作者:念道 角色:杨天过郑依 小说《别逼我修炼,我要回家》是一本十分好看的奇幻玄幻文,这本小说的作者是“念道”。文章精彩片段如下:又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睛才艰难地打开一条缝,原本他还在担心泥淖会糊在眼睛,然而当他的眼睛打开的时候,原来满身厚重的泥浆居然也消失不见了,像是从来没有掉进过泥淖中一样。“黑!”“真黑!”“真是黑啊!”杨天过心里连说三个“黑”字。四周漆黑一片,不是平常的那种黑,而是浓厚、扎实、密不透风的感觉的黑,这种黑让...

第7章 救命 在线试读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天过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被泥淖淹没,而且还坠入到了泥淖的最底部。

泥淖仿佛有千斤的重量全都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完了,这回是真玩完了,”杨天过心里相当郁闷,“难道我天生就是一个短命的命吗?”

就在他将要放弃呼吸的时候,忽然感觉面前有一丝丝冰凉,貌似有一个湿漉漉地东西挨擦着他的脸。

他尝试着慢慢睁开眼睛,但眼皮像灌了铅一样睁不开。

又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睛才艰难地打开一条缝,原本他还在担心泥淖会糊在眼睛,然而当他的眼睛打开的时候,原来满身厚重的泥浆居然也消失不见了,像是从来没有掉进过泥淖中一样。

“黑!”

“真黑!”

“真是黑啊!”

杨天过心里连说三个“黑”字。四周漆黑一片,不是平常的那种黑,而是浓厚、扎实、密不透风的感觉的黑,这种黑让杨天过感觉内心很踏实、平和,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愉悦。

除此之外,偶尔还能听见不远的地方传过来一两声“滴答”的声音,清脆中还带了一点回音。

又过了一会儿,杨天过渐渐适应了当前的环境。

在这一片黑漆漆的空间中,虽然找不到一点亮光,杨天过却慢慢地感觉不到了黑暗,目视范围之内也都逐渐看清了。

没错,这是奇怪的地方,一个即使没有灯光、完全黑暗,但却能看得清事物的地方。

此时,映入杨天过眼帘的,是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在密密、软软的毛发之中,有一对滴溜溜乱转的眼睛正在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杨天过也同样看着它,脑子里闪过一个词:“松鼠?”

“这里怎么会有松鼠?连棵树都没有,哪来的松鼠?”

就在杨天过发怔的时候,这个毛绒绒的小家伙一边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一边用湿漉漉地鼻子闻着他的脸,传来一股淡淡的清香和热气,让人感觉十分舒服。

说实话,此时的杨天过感觉此时此刻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最轻松、最舒服的时候了。

杨天过很享受此时的感觉,微微闭上了眼睛。

“唉呀!”这个小家伙居然趁杨天过不注意的时候,咬了他鼻子一下,咬完之后,眼睛弯成了一道小小的月牙,仿佛正在笑他。

“你这个小家伙,怎么搞突然袭击呢?”杨天过连忙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赶快看了看有没有被小家伙咬出血来。

“吱,吱......”小松鼠的眼睛弯得更厉害了,然后将小脑袋挤进杨天过的脖子下面厮磨着。

“你叫什么名字?”杨天过一边用手抚摸着小家伙的毛,一边轻轻地问,等了一会他才缓过劲来,自己嘲笑着自己说道“我这个笨蛋,他怎么会说话呢?”

杨天过待了一会,挣扎着要起身,可惜浑身无力,就在他平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时候,体内原本融和的黑色暗物质又开始烦躁起来。

这团暗黑物质就像机油一般在体内缓慢地流着,所经之处,血管都被挤着鼓胀起来,最终到达心脏。

此时的心脏如果在X光下照一照的话,会发现比平时大出近一倍不止,杨天过的冷汗“吧嗒,吧嗒”地掉下来,脸色发青,呼吸急促,手脚不停地颤抖。

小松鼠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一切,来回围着他的身边转圈,不时地“吱吱”叫两声,跳来跳去地尾巴摇个不停,最终停在杨天过的脖子一侧不再动弹。

“不是吧,你不会要雪上加霜吧?”杨天过的余光看到这个小家伙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脖子,心里开始发凉,“这家伙不会趁火打劫吧,趁你病要你命,这样来上一口,我一定要归天了。”

“乖乖,你可不要过来啊!”

就在杨天过的“啊”字刚刚念起时,就感到自己的脖子被一对锋利有小牙齿死死地咬住,脖子的血象箭一样射了出去。

“我去,我的嘴居然会开光啊!”杨天过万念俱灰,他认定“这次是真玩完了!”

......

这个小家伙咬住杨天过脖子上的那根大动脉,死死不松口,一个劲地吸着喷涌而出的鲜血。

没过多久,杨天过感到自己的身子变得越来越轻,呼吸也放缓了,身子居然还有一点点发热的感觉。

“得,就当我献血了,临死也做点好事,小家伙别饿着就成。”杨天过打心里要放弃了,感觉死亡不过也就样吧,也许死了就解放了,再也不用惦记这、操心那了。

在杨天过感觉自己的伤口再也流不出一滴血的时候,出血的伤口被一个柔暖、灵巧的小舌头舔开,然后就有一股液体回灌到自己的体内。

“老天,这个小家伙竟然把刚才吸到肚子里的血又给我输入回来了!”杨天过满头的黑线,彻底无语了......

“等等,它这么小,怎么能吸完我的血的呢?我的血难道都跑到它的肚子里了?”

“不对,不对,这不符合逻辑啊,那它现在不会正在给我输血吧?”杨天过百思不得其解,“输的是我刚才的血吗?”

事实证明,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杨天过只是在他自己的认知中打着迷一样的转,怎么也想不通。

时间过得好慢,痛苦总让人感觉到时间停止了一样。

杨天过慢慢地发现:小松鼠的眼睛不再象刚开始那般明亮了,有一点点暗淡,细细地看过去,能发现毛茸茸的体毛尖上渗出了密密一层的液体,象是人类的汗水,但这层液体表面微微泛着血色。

当最后一滴血回灌结束的时候,这只毛茸茸的小家伙“叭嗒”一下倒在地上,小胸脯一上一下快速起伏着。

杨天过终于又活了过来,下意识地寻找那个小家伙,定睛一看,躺在地上的小家伙嘴边流出一股鹅黄色的液体。

“它不会也在流血吧?”杨天过连忙用手捧起这团毛茸茸的小可爱,“我怎么救你?”

杨天过十分肯定,刚才是这个小家伙救了自己,是它帮他缓解了深藏在体内暗物质的能量,“为什么要救我,你这个小傻瓜?”

小家伙无力地将头搭在杨天过的胳膊上,眼睛深深地望着他,浑身的软毛轻轻发抖。

说实话,杨天过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人能用生命来帮助自己,好象那些所谓的江湖道义或是什么大好人只出现在影视剧里,而现实生活中送给他的只有贪婪的利益和**裸的欺骗。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只小松鼠,从未谋面的小家伙,竟然能用自己的血来换一个陌生人的血。

杨天过轻轻地将小松鼠揽到自己的胸口,用体温温暖着它,小松鼠半眯着眼睛,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

“我欠你一条命!”杨天过看着它,默默地说道。

一人一鼠就这样依偎在一起,周边一片寂静。


当杨天过和小松鼠沉浸在“二人世界”的时候,王铁成和王金宝两个倒霉蛋却被倒吊在一棵大树上,太阳之下迎风飘摇着。

树底下是一群麻木的矿工,一个一个仰着脑袋瞅着树上吊着的两个活死人,有的人站着,有的人坐在地上,有的人互相倚靠着。

“铁成哥,你说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啊?”金宝歪着头问旁边比他好不到哪去的王铁成。

王铁成不听王金宝的话还好,一听这问话,顿时火冒三丈,“你说怎么这么倒霉,还是不杨天过那小子跑啦,监工不找咱们找谁解气去?”

“铁成哥,话不能这么说,虽然咱俩被吊起来了,但毕竟天过兄弟是为了咱们出头才落到这个地步,不过他总算是暂时逃过这一劫了,兄弟三个没有全军覆没,哈哈!”胖子金宝丢人不丢气势的模样着实有些滑稽。

“我呸,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现在咱俩儿跟腊肉一样挂在这,那小兔崽子跑到哪里去了?”王铁成恨恨地说道。

“没准天过兄弟过得还不如我们呢,至少我们现在还有一口气呢,可怜的天过兄弟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王金宝暗暗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吸进下一口气的时候,“唉哟”一声,身上又挨了一鞭子,王金宝差点没背过气去。

“让你们两小子还耍嘴皮子,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树下赵大师兄恶狠狠地攥着皮鞭一下接着一下抽着王铁成和王金宝。

这二位像是一对钟摆,在皮鞭的带动下,一胖一瘦两具身躯一晃一晃。

两人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抽成了千丝万缕,时不时有鲜血从衣服缝里掉落下来,殷红了干枯的土地。

“喂喂,兄弟,这两人怎么挂树上了,这树又不结人参果,这是几个意思来着?”矿工甲问道。

“唉,听说一共是三个人,跑了一个,就剩这两个人了,说起来,这三孩子还真牛啊,三人合起伙来把监工张给揍了!”矿工乙答道。

“啊,居然把监工张给揍了!这么神奇吗?”一时间,听到这话的人表情立刻五彩斑斓起来,很是丰富。

要知道,这监工张一向张牙舞爪,对这些挖矿的丝毫不放在眼里,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这回居然被三个小毛孩子给收拾了,这还了得?

“说什么呢你们,是不是皮松了,也想让大爷给紧紧皮呐!”旁边的监工张听到这话后,吼了一嗓子。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有几个矿工甚至开始蹭着脚跟,恐怕要是看风声不好,立马溜掉。

“张师兄说了,谁要是发现逃跑的那个孙子,快点告诉我们,给免10天的劳力,谁要是知情不报,嘿嘿,小心这根油鞭子没长眼!”旁边另一个监工扯着嗓子高价悬赏。

“你听到没有,免10天劳力,乖乖,这监工张是真豁出去了,他能有那么大权力给免10天的劳力吗?光见他抽着咱们干活,从没见过他给谁放过假。”

“管他呢,只要能兑现就行。我说赵大师兄,那逃跑的家伙叫啥名字?”

“姓杨,叫杨天过,七、八岁,大眼儿、长腿儿,长得一副贱模样。”赵大师兄说道,他心里其实也是恨得不行,毕竟杨天过是他给抓来的,真要是追起责任来,自个也脱不了干系。

10天的假期!在绝对的诱惑下,什么阶级感情、兄弟感情早都统统丢到一边了,人们的头脑都被甜蜜的“果实”冲得一干二净,十来个矿工跟一群麻雀一样呼地一声散去,寻找那10天的假期去了。

看着跑散的矿工们,金宝的大胖脸蛋子忍不住抽了一抽,“这都是什么玩意啊,还有没有同情心,还有没有兄弟感情啊,居然为了10天的假期就要出卖兄弟?”

没过一会,金宝又嘀咕起来,“不过,想一想,能休息10天也是极好的啊!”

“呸呸呸,这不是兄弟该说得话,天过啊天过,你别怪哥啊,哥实在是吊得难受,忍不住想了想假期罢了,但咱绝对不会出卖你的。”胖子金宝最终还是良心战胜的背叛。

“你出卖得了吗?连这颗破树都下不去。”王铁成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不过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多少惦记着杨天过,“希望这小娃子别再回来受我们这样的二茬罪了。”

......

下午时分,烈日之下,一高一低两个人影从远处走来。

“爷爷,你快看啊,树上吊着两小孩儿。”原来是灵儿那小姑娘和她爷爷到矿上来了,灵儿眼尖,远远地就指着树上的两个倒霉蛋说道。

“你才是小孩!老子是王铁成。”王铁成虽然被晒得有气无力了,但还是忍不住从嘴里挤出半句话。

“这不是赵大师兄吗,这两孩子怎么回事啊”李大爷奇怪地问站在树下的赵大师兄。

“李老头,告诉你也无妨,这原本应该吊着三个鬼娃,可惜跑掉了一个,这三坏蛋居然把我们的张头给揍了,你说这还了得?”

“三个小娃居然能把张头给揍了?这不可能吧,张头可是初元二阶的力士,他的功夫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李大爷说道。

“谁说不是呢,可是谁又能想得到呢,树上吊着的这两小子做了个套,被另一个小子,也不知道哪来那股子大劲,一拳就把张头给打得背了过气,唉!”

“那个哥哥真了不起!”灵儿不禁拍着手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赵大师兄怒目瞪向灵儿。

“小丫头不懂事,她是无心说了,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啊。灵儿,快闭嘴,咱不说了啊。”李老爷子赶快跟赵师兄赔起了笑脸,搪塞了过去,同时一手捂着灵儿的小嘴,拉着就走。

没走两三步,灵儿突然扭回头问了监工一句,“那个跑掉的小哥哥叫什么名字?”

赵师兄还没有来得及答话,树上的金宝就叫了一嗓子“他叫杨天过,姑娘见到了告诉他,千万不要回来啊,走得越远越好。”

灵儿一时间愣在原地,要不李老爷又使劲拉着,她就要象一根大葱似的戳在当下。

“叫你丫的乱答话!”鞭子再一次落在金宝身上。

“唉呀!救命啊......你干嘛抽我,是旁边的胖子叫的,你干嘛抽我啊!”王铁成叫了起来。

王金宝一时间也愣住了,没想到王铁成被抽了,感动地说道:“关键时刻还是兄弟啊,这才是真兄弟!”

“爷爷,你说刚才树上那个哥哥说得可是我们救过的那位小哥哥?”灵儿抬头望着李老爷子问道。

“孩子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过爷爷感觉着啊,很可能就是他”。

“啊,爷爷,你说这个哥哥怎么那么命苦呢,好不容易活下来了,又摊上这么一大的事,他可逃到什么地方去呢?”灵儿担心地问道。

“唉,吉人自有吉天相吧,这个天过娃娃啊,我感觉不象一般人,要是老天有眼的话,就保佑保佑这孩子遇难呈祥吧。”李大爷安慰着灵儿姑娘。

一老一少相互搀扶着,渐渐远去了。

“喂,树下的赵大师兄啊,我们两要吊到什么时候才能被放下来啊,万一真把我们吊残疾了,您可就少了两劳力啊。”王铁成已经吊得快喘不上气了,再这样下去,估计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他决定把赵大师兄和自己的利益捆绑在一起,争取早点自由。

“是啊,监工哥哥,我们错了,下回再也不揍张大爷了,求你把我们两放下来吧,这上面的视野虽然不错,可总这样吊着也受不了啊!”王金宝帮腔道。

“你们想得还真是美啊,想上去上去,想下来下来,你以为在你们家里这么自在啊,我还想上去看看风景呢,要不咱们换换?”树底下的赵师兄没好气地说道“你们在树上吹着小风,说着小话,老子还得在树底下伺候着你们,跟你们一块晒着太阳,真是没天理了,你们想下来,好说,等太阳从西边出来吧!”

树下的矿工早就散去了,烈日下的树叶也无精打彩了地蔫吧了,树上吊着的王铁成和王金宝半眯着眼睛像老僧入定一般,半死不活地吐着气。

也许在这个时候,他们早就忘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怕是求死要比活着来得更解脱了、更迫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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