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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念天归 类型:军事历史 作者:江南痴怪 角色:南宫念冯应柔 小说《念天归》是一本非常好看的军事历史文,它的作者是“江南痴怪”。详情概述:“陛下,臣可荐一人。”“哦,何人?”“蔡勇,他或许可胜任。”“蔡勇?何许人也?朕怎么从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南宫朔天疑惑道。“回陛下,这是微臣的侄子,虽自幼习得一身武艺,但怎奈报国无门,微臣这才想着让他前去跟着太子殿下历练历练...

第4章 宇文瀚 在线试读


“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 . . . . .

大殿之上。

“众爱卿,近日西蜀传来文书,求朕出兵相助,朕已派太子前去,尔等谁愿同往呐?”

“这. . . . . .”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人答应。

“陛下,臣可荐一人。”

“哦,何人?”

“蔡勇,他或许可胜任。”

“蔡勇?何许人也?朕怎么从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南宫朔天疑惑道。

“回陛下,这是微臣的侄子,虽自幼习得一身武艺,但怎奈报国无门,微臣这才想着让他前去跟着太子殿下历练历练。”

“蔡大夫,战场可不是儿戏,你让一个没有作战经验的毛头小子去,这不是丢我南梁的脸吗,到时候别人见了,还不得笑话我南梁无人啊?”王显斜瞥了蔡裴风,眼神中透露着一丝轻蔑。

“我这好歹也是为国献力,”蔡裴风也听出了王显话中的轻视,有点不快道,“不像某些人,也不拿出点真东西来,只会动动嘴皮子。”

“你. . . . . . ”

众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两人在这里互怼,谁也不饶过谁。

“够了,朕今天召你们来,不是来这听你们吵架的。”

南宫朔天看不下去了,急忙打断两人,

“蔡爱卿出发点是好的,王爱卿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你二人都是文臣,都是耍嘴皮子的,谁也别说谁。这件事,还得要看他们武将。诸位,怎么看?谁愿前往啊?”

南宫朔天从中调和二人,却是将话锋转向在站的诸多武将。

“呃. . . . . .这. . . . . .”

“你去. . . . . .”

“你怎么不去. . . . . .”

私下里,有人小心翼翼地议论道。

看众人一个个这个样子,南宫朔天脱口道:“难道我南梁无人了吗?”

“李将军,”南宫朔天随即点了一人,

“李将军!”见那人没反应,南宫朔天又大喊了一句。

“啊,臣. . . . . .臣在。”

“朕叫你两遍了,你怎么没反应啊?”

“呃,臣. . . . . .”

“你可愿往?”

“臣已年迈,力不从心了。”

“那,张校尉?”

“陛下,臣自知没有能力,恐难当大任呐。”

“哼,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朕养你们那么久,难道都是酒囊饭袋吗,一个个的连个屁也不敢放?你瞧瞧你们这副德行,说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

南宫朔天彻底怒了,那么多人,关键时刻居然没有一个能有点担当的。

众人闻声,更是低下了头,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陛下息怒,臣这有一人选,定不负厚望。”

南宫朔天对王显口中说的人也没抱太大希望,“说来听听。”

“此人的本领陛下也见识过。”

王显顿了顿道,“就是宇文皓老将军。”

“宇文皓?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南宫朔天慢慢回忆道,“对呀,怎么把他给忘了,他的本事朕可是知道的。”

但随即又转念一想,“嘶,可是他已经被朕贬为庶民了,这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南宫朔天心里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

“这好办,陛下只需叫他召回即可。”

蔡裴风见南宫朔天如此,也在一旁插嘴道。

“只怕他不愿回来啊,毕竟当年朕那样对他。”

南宫朔天叹道,现在居然有点后悔当时的做法了。

“陛下,臣有一计,或许可行。”

“是吗,”南宫朔天喜上眉梢,“快细细道来。”

王显没有直接挑明,而是反问南宫朔天,“陛下可知刘玄德三顾茅庐请诸葛武侯出山否?”

“爱卿之意. . . . . .”南宫朔天愣了一会,

“不可,陛下之功,远胜那刘玄德,且那宇文皓也不是诸葛亮,怎可让陛下亲自动身前往?”

“是呀,陛下龙体尊贵,怎可亲临呢?”

“有道理。”

. . . . . .

此番话一出,刚才还鸦雀无声的殿堂顿时又有了些别样的声音。

“陛下,”这时,王显继续说道,“若非陛下亲至,臣料那宇文老将军定不会答应此事,此间轻重,还望陛下思之。”

南宫朔天闻言,随即苦笑道:“朕当年亲口贬的,如今要让朕亲自去请,唉,罢了罢了,谁让朕有求于他呢?”

“陛下英明。”王显称赞道。

“陛下. . . . . .”

“诶,蔡爱卿,无妨。”

见状,蔡裴风也没再说什么。

. . . . . .

几日后,原将军府。

一辆印有龙纹的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前,随后从马车上缓缓下来一位男子,只见此人手执银白折扇,面带笑容,一身精致服饰,贵气逼人。

那将军府门前守卫看见了来人,也不敢懈怠,恐怠慢了来人,便上前拉住马车。

“你家老爷今日可在这府内?”南宫朔天下了马车,来到这将军府门口,对着那门前守卫问道。

“在是在,不过. . . . . .”那守卫难为情道,

“看来朕的运气比那刘玄德好啊,”南宫朔天心中乐道,“对了,不过什么?”。

“不过我家老爷他在后院垂钓,他吩咐了不见任何人,我想,您还是请回吧。”

说着,守卫就摆出了一副送客的姿态。

“大胆,你知道你面前站着的是什么人吗?”

见到守卫居然如此无礼,南宫朔天身旁侍卫大怒道,哪有门都还没进就赶别人走的。

守卫明显被这一声呵斥吓到了,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南宫朔天见状,忙对侍卫说道:“无知者无罪,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是。”侍卫往后退了两步。

“还请进去与你家老爷通报一声,就说门外客至,有要事相商。”南宫朔天收起扇子,抱拳道,“哦对了,顺便将这把扇子也带过去给你家老爷看,你家老爷看过之后自会知晓。”

说着,南宫朔天就把手中扇子交给守卫。

“那小的这就去通报一声,您请到前堂先坐。”说完,那人就动身准备去通报,还打开大门让南宫朔天进前堂等候。

“有劳了。”说完,南宫朔天招呼太仆和将军府守卫二人看好马车,自己和侍卫二人进了将军府内。

将军府和皇宫大院差不多大,但风格截然不同。这里比较多假山,假山下有不少鱼塘,塘边种有花草,有不少下人专门负责打理这些。

南宫朔天看着这些,心里五味杂陈。

“到了,您先在此等候,小的这就去通报。”

“有劳。”

穿过正堂,再步行数百步,便到了将军府的后院,这里有一片很大的鱼塘,里面种着许多荷花,底下不时有鱼儿游过,在鱼塘之上,搭有许多木板桥,而在塘**,有着一个不是很大的方形亭子,内有四张石凳,一张马车车轮大的石桌。

亭内,一人独自坐在石凳上,倚靠在亭柱旁,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钓竿。

那下人刚穿过后院的门,便壮起胆子道:“老. . . . . .老爷,门外有客求见。”

“我不是说过吗,有事跟少爷汇报就行了,别来后院打扰我,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

宇文皓大怒,本来快要上钩了,就是因为这一嗓子,鱼都被吓跑了。

那守卫闻声,连忙跪下,“不. . . . . .不是小的,那人非要见您,还让小的把这个带给您看,说您看了就知道。”

宇文皓回头,看见那守卫整个人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因为距离有点远,只看得清他手里捧着一把扇子。

那守卫人都麻了,顿时有点后悔自己为啥要接这趟不讨好的差事,现在好了,就只能指望手中这把扇子的主人真的能够引起宇文皓的重视,不然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了。

“拿来我看下。”宇文皓强压心中怒火,想看看究竟是何人何物,居然敢这么说。

守卫怯怯地挪动着,拿着手中扇子向亭子走去。

随着守卫靠近,宇文皓收起了鱼竿,来人越来越近,宇文皓的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

“这是. . . . . .”

宇文皓拿过扇子,看了一下,然后将扇子打开,只见扇子上赫然写着一个“天”字,宇文皓一惊,不会是那个人来了吧。

随即对着守卫冷冷道:“来人在哪里,快带我去。”

守卫闻言,心里的大石头也算落地了,还好,小命保住了,这样看来,那把扇子的主人也是有地位的,而且应该不低,还好一开始没得罪,不然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守卫转身准备带路,

“不用了,朕已经来了。”

南宫朔天带着侍卫,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看见人已经到了,宇文皓忙挥手让守卫下去。

南宫朔天继续向前走着,直到走到亭子里,便直接坐了下来。

“宇文老将军,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哼,”宇文皓冷哼一声,“陛下亲临,臣. . . . . .草民未能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南宫朔天见状,上前扶起宇文皓,大笑道:“宇文老将军,还在生朕的气啊?”

“不敢,陛下身份尊贵,岂是草民这样能够生气的?”

“那,你这是何故啊?”

南宫朔天故作姿态道。

“我. . . . . .”

“哈哈,行了行了,朕也不逗你了,朕这次来,是来给你官复原职的。”

“谢陛下好意,”

“不用谢,朕这也是. . . . . .”

“不,”宇文皓连忙打断南宫朔天,怕是南宫朔天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草民不需要什么官复原职,我觉得这样无拘无束的日子挺不错的。”

“嗯?”南宫朔天眸光黯淡了几分,“能不能给朕一个理由?”

“想必陛下比谁都清楚,我的理由是什么,还用我多说吗?”宇文皓冷笑道。

南宫朔天垂下眼,沉默片刻,突然开口问道:“你真打算在这里过一辈子?”

“将死之人,在哪都一样。”

宇文皓冰冷的语气,仿佛一把利剑,已经刺穿了南宫朔天的心,将他那最后一丝希望斩灭。

“既如此,那朕也不逼你。”

说完,南宫朔天带着侍卫就要离开。

“爹,”

突然,门外一年轻人手持方天画戟与南宫朔天他们迎面走来,几人对视了一眼,南宫朔天立即停下脚步。

年轻人绕过南宫朔天,径直来到宇文皓面前。

“爹,他们是. . . . . .”

“来,儿子,快参见皇上。”宇文皓对着年轻人说道。

年轻人一脸震惊,“原来你就是皇上啊。”

闻言,在场众人脸色都变了,侍卫忙要出言训斥,却被南宫朔天拦了下来,南宫朔天看着眼前有点水灵水灵的年轻人,心中闪过一丝窃喜,“宇文老将军,难得有如此优秀的爱子啊。”

宇文皓脸色有点尴尬,“陛下恕罪,犬子尚幼,不识大体,冒犯龙威,实是草民管教无方。”

“诶,年轻人气盛是应该的,”南宫朔天说道,随即又将目光转向水灵水灵的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宇文瀚好像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回皇上,我叫宇文瀚。”

“柔情似水,瀚如宇宙,好名字。”

“是吗,我也这样觉得。”宇文瀚有点小得意。

“瀚儿,”宇文皓见状,忙赔笑着脸。

“哈哈,宇文老将军,你不用这么紧张,朕就是跟这孩子聊聊而已,不会干其他的。”

“孩子,你多大了?”

宇文瀚看了眼宇文皓,宇文皓点了点头,

“我今年十五了。”

“那你刚才去哪了?”

“我去练武了,”宇文瀚拿起手中的方天画戟,躲在背后悄悄的在地上画了一个圆。

“哦,那你手上的兵器能让朕看看吗?”

南宫朔天指着宇文瀚手上的方天画戟说道。

宇文瀚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方天画戟给了南宫朔天。

“呐。”

南宫朔天接过方天画戟,想即兴舞一段,却发现自己耍不动。

顿时有点疑惑,“你这兵器多少斤?”

“不是很重,也就一百五十斤而已。”

“一百五十斤?”

“嗯。”

小小年纪就有这般远超常人的臂力,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好了,还给你。”

“皇上不舞了?”宇文瀚一脸茫然地接过方天画戟,这才过了多久,刚递过去,看你还没舞几下,就给我还回来了?

“咳咳,”南宫朔天有点尴尬,不是不想舞,“不舞了。”

“要不,你给朕舞一段?”南宫朔天笑道。

“好,那皇上看好了。”

说着,宇文瀚单手拎起方天画戟,一脚跳出几米远。

宇文瀚双手持戟,有模有样地耍着,此时此刻,方才在南宫朔天手上重达一百五十斤的方天画戟在宇文瀚的手中却是向鹅毛一般轻,只见宇文瀚越耍越起劲,戟锋所过之处,都伴随着一阵“呼呼”声。

南宫朔天看在眼中,爱在心中,这就是自己要的元帅啊!

看到情深处,南宫朔天不由得鼓起了掌,“好功夫。”

舞了几段后,宇文瀚停下手中动作,“献丑了。”

“好啊,好啊,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南宫朔天大笑道。

“宇文老将军,你这儿子很有你当年风范啊,甚至说句不开心的,青出于蓝胜于蓝呐。”

“孩子,你想当威风凛凛的大元帅吗?”

“陛下. . . . . .”宇文皓有点不安。

“嗯?”南宫朔天瞪了宇文皓一眼。

“是那种我叫别人干什么别人就得干什么的吗?”

宇文瀚满脸好奇,又很真诚地问道。

“对的,就是那种别人都得听你的,想当吗?”南宫朔天坏笑道。

“想!”

“那朕就封你为征西大元帅,好不好?”

“好!”

“陛下,”宇文皓终于爆发了,“瀚儿年幼,且从未见过沙场凶险,如何当得这元帅?”

宇文皓冷冰冰地质问着南宫朔天,

“如何当不得?”

南宫朔天还没回答,宇文瀚就抢先说道。

“爹,”宇文瀚走向宇文皓,“这府里府外都没人是我的对手。”

“你懂什么,那是他们让着你。”

“才不是呢,就是他们打不过我,我不管,我就要当这元帅,哼!”

“好!哈哈,大丈夫就要有这股气势。”南宫朔天赞叹道。

“陛下,孩子不懂,您也不懂吗?”

“朕当然懂。”

宇文皓看着南宫朔天,“那您还. . . . . .”

“不然你说怎么办?”南宫朔天脸色一沉,“你来?”

“我. . . . . .”

“我来,我来,我来!”宇文瀚看气氛不对,急忙跳出来缓和一下。

“可以的,孩子,就你来。”

南宫朔天满脸得意。

“陛下,还是让老臣来吧。”

南宫朔天会心一笑,“晚了,你现在只能当个副元帅。”

“走,孩子,带你去看看你的手下们。”

. . . . . .


南宫朔天封宇文瀚为征西大元帅,其父宇文皓为副元帅,和南宫流云一起,率十万大军前往蜀地。

此时的蜀地。

蒲奴等人正坐在营帐内,营帐中鼓乐声不断,几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正伴着鼓乐声翩翩起舞,时不时响起众人的大笑声,场面看起来十分喜庆。

“此次蜀王相邀,不知有何贵干?”

“有笔买卖,希望能和各位一起做。”

“什么买卖?”

“稳赚不赔的那种。”

李云华缓缓张口。

众人喝的正欢时,突然帐外传来战报。

“报. . . . . .禀王上,南梁宁王来书。”

“拿来。”

李云华忙拆开来人书信,仔细看来:

“今父皇命南宫流云领军前往,来者总共十万人马,已经朝蜀地进发,统兵元帅乃是宇文皓父子二人,此人征战沙场多年,其子传闻虽年纪轻轻,但武艺超群,二者尚需提防。此外,梁平空虚,此时王上可举兵助我,以断其后路。愿早发兵,切勿错失良机。”

李云华看后,将来信传给在场众人,

“各位怎么看?”

“这就是你说的买卖?”

蒲奴很好奇,这和自己半毛关系没有算哪门子买卖。

“这只是一部分,事成之后,诸位定不会吃亏。”

“看在你好生招待我等的份上,且信你一回,你只管告诉我们怎么做就行。”

“我就喜欢如此爽快之人。”

. . . . . .

几日后。

西蜀边界。

“诸位,贼将元帅名为宇文皓,久经沙场,恐勇猛无比。今吾欲派遣一先锋,尔等谁愿意当这先锋,去挫一挫他的锐气啊?”

“我白题一部愿往,当生擒那宇文皓!”

“好,白题苏,不愧为我帐下勇士,你若真能生擒那宇文皓,便可赏羊五万头,丝帛十万,外加几个中原女人,如何?!”

“哈哈,大王请放心,我白题苏定不辱使命。”

说完,白题苏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便疾步退下帐去,带着人马就朝那宇文皓众人所在地奔去。

此时的南梁军中,哨兵看到敌人来犯,赶忙击鼓传讯。霎时,鼓声阵阵,迅速传入宇文皓等人的耳中。

“没想到这蛮夷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宇文皓咬牙切齿,没想到自己刚到关口没多久,贼将就来自家门前嚣张,属实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那副元帅,接下来该怎么办?”南宫流云刚收到消息,忙过来询问对策。

“太子殿下,如今之计,唯有先按兵不动,待看清来人之后,再作打算。”

众人来到高处,发现来犯的白题苏,且统兵五千有余,来势汹汹。

“对面敌将何许人也,竟敢独自闯我大营?”

“来人乃是左贤王麾下将领,名为白题苏,传言此人勇猛无比,且生性好战。”

李云华出现在众人身后,解释道。

“蜀王。”

南宫流云带头,众人和李云华打过招呼,便又分析起战局来。

“这蛮夷大体分为五部分,一部分是单于所在的中庭王,而另外四部分则分别是左谷蠡王、右谷蠡王、左贤王和右贤王,在这四部之中,属左贤王地位最高,实力最强。”

“看这些敌兵兵强马壮,想来蜀王也是不好对付,这才向我父皇求援的吧。”

南宫流云一脸傲然,高谈阔论道。

“没错,孤正是受尽折磨,这才不得不向你父皇求助,孤与你父皇也算是故交了。”

南宫流云拍着胸脯,“蜀王放心,我们既然来了,就定会帮蜀王解决掉这些麻烦。”

“那孤就感激不尽了。”李云华感激道,但却没把南宫流云的话放在心里,只当是一句玩笑话,反正也不可能真的指望这些人。

众人都在这说着有的没的时,宇文皓却一直盯着下面白题苏的寨子。

“贼兵出来了。”

宇文皓淡定地说了一句,众人便向下望去。

只见敌寨扎的井井有序,敌兵也是轮番出来叫阵。看的差不多时,众人便回帐内议事。

“元帅,殿下,我愿率兵应战。”吴宪一马当先。

“你与敌将实力差距悬殊,还是我去吧。”吴宪身后,又有一人站出来说道。

“哼,”吴宪回头瞪了侯胜一眼,担心去不了,便立了军令状,“若不胜,愿立军令状。”

“好,我们就静候你的佳音。”

“殿下放心,臣定将来人斩于马下。”

吴宪拿过兵器,飞身上马。

“白题苏,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兴兵来犯我边境?”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既知我白题苏大名,还敢前来应战,我劝你还是早些放下兵器,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待会被我打的屁滚尿流。”

吴宪和白题苏二人言语交锋,目光都充满了不屑。

“贼将休得猖狂,吾看汝只会呈口舌之利罢了!不出十个回合,吾必将取汝首级!驾!”

“驾!”

嘴上功夫不多说,手上功夫见真章。二人迎面而战,顿时扭打在一起,同时两军鼓声阵阵。

只一个回合,吴宪便觉得有些力不从心。随后,伴着一声声呐喊,双方将士冲锋陷阵,一片厮杀。

二人转身再战,白题苏一个躲闪,俯身侧刀向吴宪砍去,吴宪忙勒住马,但却为时已晚,白题苏已经将吴宪所骑马腿砍断,吴宪不及,坠下马来,幸好被围过来的士兵救下。

见此,宇文皓赶忙下令鸣金收兵,双方交战这才暂落帷幕。

“哈哈哈,大王,今日之战,虽未生擒那宇文皓,但也挫了敌军士气,更是差点将敌军先锋擒来,怎奈敌军人数众多,被其逃了回去。想来实在是可惜啊。”

白题苏一边大笑一边叹惜道。

“既挫了敌军士气,便不失为一场胜战,来,都满饮此杯,为我们的功臣接风!”

“干!”

“干了!”

. . . . . .

这边吴宪吃了败仗后,便垂头丧气地回到帐内。

“属下无能,愿受军令责罚。”

“军令如山倒,来人,拖下去罚五十军棍。”

五十军棍打完,吴宪的屁股已是血呲呲的,连走路也要惦着个屁股,士兵见了,也会偷偷地笑。

两日后。

“元帅,这两日我们虽高挂免战牌不出,但那白题苏却整日派人咒骂,言语歹毒,实不能忍,何不出兵与之一战?”

南宫流云焦急问道,如此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班师回朝?

宇文瀚手往桌上一拍,“好,就让本帅去会会他们。”

“慢着,”宇文皓忙说道,“不可轻敌。”

“宇文老将军,如此避而不战也不是长久之计啊。”南宫流云很是不解。

“既如此,那瀚儿,你可引五千精兵与其正面交战,不需胜,只需让敌军追过来即可,而后,吴宪,侯胜各领一万人马于两翼埋伏,我和殿下引一万为援兵,待敌军至,合理力击之即可。”

“遵命!”

. . . . . .

这边蒲奴一众正在为南梁军队高挂免战牌而感到苦恼。

“哼,这些个南梁鼠辈,整日就知道躲着不出来,任凭我军阵前如何叫骂,愣是不敢出来迎战,依我看,都是一群废物罢了。”

白题苏坐在帐内,随即快饮一杯,满是不屑地说道。

“就是,胆小鼠辈,不过尔尔。”

“哈哈,说得对,不过是一群待宰羔羊罢了,还在做临死前无用的挣扎,真是可笑之极!”

. . . . . .

帐内坐着的众人附和道。

“话虽如此,但仍不可轻敌。敌军元帅宇文皓也是久经沙场,想来也不是等闲之辈。”

这时,蒲奴发话了。果然,单于也不是一般人能胜任的。

“大王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在我眼里,南梁军队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前几日要不是那敌将跑得快,早已被我生擒了。”白题苏讥讽笑道。

“我这并非是长他人志气,为帅者,若无谋略,即莽夫也,成不了大事。我只是不想拖泥带水,若要战,那就一战将其击溃。”

“原来如此,那大王可有计策?”

“这几日,你在关外叫骂,而无人应战,想来他们也不会坐以待毙,这里地势险峻,两旁亦是险阻,适合伏兵,因此敌军若前来交战,必将诈败引我军前去,而后伏兵齐出,将我军包围。如此,那我便将计就计,将其杀之。”

蒲奴仔细分析着,脸上也仿佛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

“大王既已有应对之策,我等只管依计策行事就行。”

这时,白题苏旁边一人举杯说道。

“戈尔敦说得对,我等全听大王吩咐。”白题苏也举杯应道。

而后,众人一同举杯,“愿听大王吩咐。”

蒲奴与众人豪饮一杯,即说道:“白题苏,若敌军叫战,你自领一万人马出战,遇到来人,只可胜不许败,当敌军诈败后,小心追之,遇到埋伏立即往后撤,切勿恋战。戈尔敦,巴图奔,你二人各引一万人马埋伏于两侧,敌军到时,先任其追击,待其军皆至,你二人领兵从敌军身后杀出,那时,敌军阵脚必乱,白题苏便在引军杀回,将其包围,一举击溃敌军。”

众人听完,方知计谋精妙之处,心底无不佩服。

“大王高明!”

“汝等各自备好人马及相关事宜,切勿有失。”

蒲奴突然严肃了起来,对着众人吩咐道。

“是。”

一日后。

果然,不出蒲奴所料,宇文瀚引大军前来叫战。

宇文瀚身骑白马,手持方天画戟,一副暗金色铠甲披在身上,气宇轩昂,身后人马亦是意气风发,场面之浩荡令人震撼。

“报......将军,敌军于关外叫战。”

听见探子来报,白题苏已经按耐不住了。

“果然不出大王所料。那敌军为首者何人也?”

白题苏赶忙问道。要知道,自己前些日子还在两军阵前大败他们,想来他们应该知道自己的实力,不过既然知道还敢来叫战,那么此人实力也不容小觑。

“名号尚不知晓,只知此人身骑白马,手握方天画戟,并不是前几日与将军交手之人。”

来人答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来人,备马,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前来挑衅。”

话不在多说,于是吩咐手下准备迎战。

两军相会。

只见两军人马众多,不计其数。一袭暗金色铠甲在人群中显得格外耀眼,仔细看去,此人貌似年纪并不是很大,右手手持一柄方天画戟,胯下所骑之马仿佛也有灵性,几者相结合,给人一种能于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的感觉。

来人正是宇文皓之子,宇文瀚。这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上战场,以前只是和别人比武切磋,点到为止,但他此刻并没有表现出胆怯,反而似那久经沙场的大将军般。

而另一个为首者,手握大刀,容貌粗犷,胯下黑马肌肉发达,不时立马长嘶,显得格外凶猛。

此人正是匈奴的先锋——白题苏,容貌生的较黑,四肢发达,也是匈奴部落里出了名的勇士,而其所骑宝马,亦是随其征战已久,就连好战的性格也相似。

“尔等蛮夷,可敢一战否?”宇文瀚勒马走上前来,手中方天画戟直指白题苏等人。

白题苏刚想要动身,身后一人却率先冲出。

“小子休得猖狂,待吾将汝拿下。”

说时迟那时快,此人手拿一柄长锤,眨眼间已骑马向那宇文瀚处杀去。

“且待那慕华探出这小子实力,我等再动身不迟。”

白题苏对身后武将说道。白题苏并不在意慕华此举是不是在抢功,只知此举能让他知晓来将实力。

“来得正好,那我便拿你来立这个下马威。”宇文瀚心想,而后也是骑马杀出。

这两人,一照面就来了个硬碰硬,你一戟我一锤,谁也不服谁。突然,宇文瀚猛地一戟挥来,那慕华只得赶忙举起长锤勉强招架,只听得“咣”的一声,宇文瀚手中的方天画戟就狠狠的砸在慕华的长锤上,这重重一击,就连慕华所骑之马都惊了,慕华的双手也在颤抖,显然已经被震得发麻了。

“这小子看起来年纪轻轻,没想到力气如此之大,想来我不是其对手。如此耗下去,我必败下阵来,得找个机会脱身。”慕华心中作此念想,便奋力将那压在身上的方天画戟推起,趁那宇文瀚还未反应过来,忙勒马往回赶去。

宇文瀚见状,心中暗喜,但并没有追赶。只是上前嘲讽道:“尔等蛮夷,只会逞口舌之利,手上无半点真功夫,如何有脸面来犯我边境?依我看,还是趁早滚回去的为好,如若不然,必将让尔等血溅当场!”

他说这一番话也不是在吹嘘,刚才一战,他并没有使出全力,因为他要给白题苏一个错觉,一个让他觉得能打败自己而自己又不是在扮猪吃老虎的错觉,这样一来,到时候诈败就显得更真实一点。

然而白题苏等人听了这一番话,心里都不是滋味,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宇文瀚的话音刚落,慕华也已经回到军中。

“将军,属下办事不力,甘愿受罚。”慕华当即下马,跪谢道。

“行了,你起来吧,此事罪不在你,无需受罚。你方才与之交手,感觉其实力如何?”

白题苏淡淡地问道,言语间并无责怪之意。

“此人实力在我之上,且力大无比,方才一战,仅一击,便差点要了属下性命。属下自知不是其对手,这才败下阵来。”慕华羞愧的说道。要知道,自己一开始还信誓旦旦的说生擒对方,没想到却差点被对方斩于马下。

“力大无比?哼,不过就是一个毛头小子罢了,也值得你在此吹捧。方才你之所以败下阵来,完全是你轻敌所致。若换我前去,定叫那小子死于我狼牙棒下。”一人出言道。

“仇滔,你这话何意?我身为武将,岂有吹捧敌将之理。你若不信,大可自行验证。”

本就吃了败仗,如今还要在自家受人轻视,慕华可谓是憋了一肚子气。

“哼,去就去。将军,且看我如何将其斩于马下。驾!”

仇滔自认武艺在慕华之上,因此对慕华所言并不上心。

宇文瀚也是注意到这边杀出的仇滔,骑马赶来。

只见两军阵前,二人马上交锋,霎时间尘土飞扬,狼牙大棒与那方天画戟不断碰撞摩擦,看得场下众人都瞪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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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殿。

“殿下,他们的人到了。”

“太久了,本王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南宫陌面露狠色,此刻,他仿佛已经体会到那种万人之上的感觉了。

盛元宫大殿之上。

“围起来。”

“哈哈哈,父皇,怎么样,这感觉是不是似曾相识?”

南宫陌一脸坏笑,朝着南宫朔天走去。

“你早就策划好了?”

南宫朔天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熟悉。

“这得多亏了父皇您,要是您没把大军派出去,儿臣想坐上这龙椅,怕是还得费些力气。”

说着,南宫陌一把推开龙椅上的南宫朔天,自己坐了上去。

看着有点紧张的南宫朔天,南宫陌觉得十分满意。

“怎么,父皇,看到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好大儿,而是我,你的嫡子!”南宫陌怒吼,“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放心,我不会像你一样,对你的这些儿子赶尽杀绝,我要用另一种方式,来告诉天下之人,谁才有资格坐上这王座,带下去,打入地牢,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出来。”

后殿之中,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被几个将士和一个公公护送着,往后院离去。

“来,娘娘,小心点,出了皇宫,就是后城,出了后城,就安全了。”

辛志说道,他也不敢保证,但现在这种情况,他只能这样说,要不然,大家都得死在这。身后追兵穷追不舍,将士为了保护娘娘,不得不分头走,引开追兵。就这样,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下辛志和一个将士在娘娘身边,众人躲在城外一客栈的地窖里,这躲过了这一劫。

半个时辰前,宫里公公急忙找到辛志,跟他说明大殿发生的事情,辛志便立刻找到娘娘,互送其出城。

几个时辰过去了,他们没听到地面上的声响,便走出地窖。他们打算去就近的江都郡,然后在他们去的路上,恰巧遇到几个南宫陌的人,最后辛志和那个将士为了掩护娘娘,不得不分开。

皇妃娘娘则独自跑开,但身后仍有追兵。眼看皇妃娘娘跑不过,就要命丧黄泉,突然一身影飞速扫过,那几个追兵便瞬间倒地。那身影看了眼已经晕倒的皇妃,便带着她离开了这里。

数日后。

“新皇有令,凡原皇室宗亲一律改姓,此生不得踏入京城半步,不改姓者,有违令者,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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