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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我白天要饭晚上无敌 类型:重生穿越 作者:黑草办 角色:吴狗剩 热门新书《我白天要饭晚上无敌》上线啦,它是网文大神“黑草办”的又一力作。剧情精彩片段如下:当坐在轮椅上的刘解放被冰冷的枪口顶着脑门的刹那,这位罹患老年痴呆已十多年的退休老特战,灰白了很久的脑海记忆如海啸般扑面而来,巨大的记忆压迫感让刘解放慌乱的大喊大叫,只一秒左右,充满怨恨的一句“送你上路”伴随着一声枪响,将他的脑壳和记忆全部打碎。1920年某个夜晚,上海黄浦江的一条乌篷船上,吴狗剩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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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坐在轮椅上的刘解放被冰冷的枪口顶着脑门的刹那,这位罹患老年痴呆已十多年的退休老特战,灰白了很久的脑海记忆如海啸般扑面而来,巨大的记忆压迫感让刘解放慌乱的大喊大叫,只一秒左右,充满怨恨的一句“送你上路”伴随着一声枪响,将他的脑壳和记忆全部打碎。

1920年某个夜晚,上海黄浦江的一条乌篷船上,吴狗剩嘴里堵着一大坨黑麻麻的布,反绑着双手双脚扔在船头,他满脸乞求的向船上的两个壮汉呜呜着。

两个壮汉一人摇橹,一人抽烟,对于吴狗剩全不推理。摇橹地汉子停下了动作,抽烟汉子心领神会,叼着烟将筛糠般颤抖的吴狗剩扶着坐了起来,扯掉吴狗嘴里的布,也不管吴狗剩在说些什么,随手将抽了一半的烟塞到吴狗剩哆哆嗦嗦嘴里,塞了好几次吴狗剩才叼住没掉下来:“兄弟别怪俺俩,都是苦命人帮人做事,抽完这支烟就上路吧。”

这不符合惯常做事的规矩,只是这种事壮汉做得太多,害怕因果报应,给自己心里找点安慰,那摇橹的汉子也没说什么,他又何尝不是这样想。

冰嗖嗖地江风中,吴狗剩屎尿失禁,整个人没了动静,这节骨眼吓晕过去的太多了,壮汉自言自语道:“这样也好,省得在水里熬了”。

这会的吴狗剩,其实已经吓死了。壮汉只轻轻一推,扑通一声溅起一片水花,江面又恢复了波光粼粼,映射着外滩地霓红酒绿。

刘解放只听到嘣地一声,然后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旋转,晕头转向之间,他感到整个人掉进了水里,冰冷的水灌满了他的口鼻,求生的本能让他开始挣扎,却发现手脚都被绑着,整个人正在往水下沉去,刘解放曾经受过溺水求生训练,习惯性地抬头判断离水面的深度,水不算深,他憋着气调整姿态,双腿屈膝到胸前,反绑的双手穿过脚底回到胸前,而后双腿像水母一样大幅度伸缩,让身体向水面窜去,力气将到极限时,他的头终于露出了水面,从死亡边缘挣扎回来的刘解放,贪婪地吸着空气。

稍缓过体力,刘解放看清了有陆地的方向,将身体朝下,曲起双腿和上身,然后往后踢的同时把头往上换气,超负荷的消耗着极大的体力,却在他强大的意志力下顽强的推动着身体往岸边游去。

等到他游到岸边已是精疲力尽,仰瘫在浅滩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儿,脑子才有氧气让他反应过来思考:“不是被人一枪嘣了吗?怎么在水里?”

看着夜空中满天地繁星,他可从来没在晚上的城市里见过这么纯粹的夜空,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记忆再一次在刘解放的脑海里翻涌起来,有他的还有一个叫吴狗剩的,记忆快速而大量的恢复让他整个脑袋快要裂开,不由自主地疼得大喊大叫。

“娃儿,老天爷不收恁咧?”一个声音传来,是个糟老头子,拄着根歪歪扭扭的拐棍,听到他喊叫地声音跑了过来。

糟老头看着刘解放在地上翻滚喊叫一时手足无措,直到刘解放的头痛缓和,糟老头赶紧解开了捆绑他手脚的绳子。

“大爷,这是哪啊?”刘解放捂着脑袋问道。

那糟老头表情很诧异:“去球,将才跳个江就迷瞪咧?介是上海啊。”

吴狗剩的记忆也追了上来,明确了这里是民国1920年的上海,他是重生在这个叫吴狗剩的乞丐身上了。

刘解放湿拉拉的站起来,他看清眼前这人的长相,从吴狗剩的记忆里让他想起面前这个老头是谁了,他叫老莫,是和吴狗剩一块在街上乞讨的乞丐。

之前老莫眼睁睁地看着吴狗剩被人绑着带上船,没有任何办法,站在河岸朝着远去地小船哭喊道:“狗剩啊,下辈子投胎找个好人家。”

接着他在记忆里又找到了吴狗剩的经历,这是一个从小到大一无是处,性格软弱的人,活了二十年,被人欺负了二十年。家乡闹饥荒全家都饿死了,只有他活着,一路乞讨流浪到了上海。

他前两天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捡到了一块大洋,这不得了啊!对于乞丐来说,简直就像中了双色球头奖一样。吴狗剩平日里胆小怕事,这次却鬼使神差的把钱藏了起来,没有上缴给管地头的乞丐头佬。

这种事,是藏不住的,总有嫉恨的人会好巧不巧的看到,然后告诉了头佬。这事把头佬给惹毛了,抓了吴狗剩就要毒打,吴狗剩怕得要死赶紧把藏的钱拿了出来,连连磕头求饶。

头佬拿到了钱也没打算放过吴狗剩,像吴狗剩这种啰啰,在他管的地面上多如牛毛,每天他们讨到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全部都要上缴到头佬这,头佬会占去绝大部分,然后再分出仅够维持生存的食物给到他们。

哪怕你讨到的是一坨屎,只要敢不上缴,头佬都会让你从人世间消失。

吴狗剩自己寻了这条死路,被丢进了黄浦江。

刘解放本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上辈子他卧底在毒贩中间,经历了太多对人性和生死的考验,最后侥幸活了下来。身体和心理承受地双重伤害,让他也失去了面对正常生活的能力,五十岁不到就患上了老年痴呆,只能提前退休。

功勋赫赫的他得罪了太多的犯罪份子,为了保护功臣,他被组织秘密安排到了专门的养老院。忘记那些不愿再回忆起的事,就这样死去,这对刘解放来讲是一个很好的结局。他不知道老天为什么让他重生到这个年代,他找不到动力,只想躺平。

老莫拉着捂着脑袋发呆的他说道:“狗剩恁得躲起来,让头佬知道恁没死,就去球咧!”

狗剩……行啊,以后我就叫狗剩:“老莫啊,能躲哪去呢?”

老莫说的方言让吴狗剩听得很累,整了老半天他算听明白了,老莫让他去法租界,那边的乞丐头佬和南市(民国时期由中国控制的华界,主要是上海县城和南市区)这边不对付,哪怕被发现了,头佬们也不会因为一个小罗罗就起冲突。

吴狗剩表示同意,老莫带着他连夜就跑过法华民国路(今天人民路),进入到法租界。

第二天,在法租界的大世界门口外,就多了俩个蹲在路边乞讨的乞丐。头佬们对于乞丐的来历他们是不关心的,你在我的地盘上乞讨没问题,按规矩听话就行。

这里头佬的规矩和南市那边的规矩一样,负责大世界门口的乞丐小头目第一时间给他们讲明白,接受就呆着不接受那就赶紧滚蛋。

老莫当场就表示没问题,吴狗剩自然也不反对。

同行们很敬业,拿着个破碗但凡是进出大世界的人都上前去讨要,总能得到一些钱和吃的。但也会经常受到大世界门口保卫的驱赶,拳打脚踢受伤那是家常便饭。

吴狗剩对这些没兴趣,他喜欢坐在墙角,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看他们的穿着,听他们说的话,然后在角落傻笑,这种浪费生命的无聊他很享受。

吴狗剩的模样,同行们看在眼里,负责大世界的乞丐小头目叫六子,大世界这块地面的乞丐都叫他六哥,六子用肩膀撩了一下老莫:“哎哎,你那兄弟是个傻的?”老莫看吴狗剩那傻笑的样子,唉了口气道:“昨个掉黄浦江咧,毒气。”

“哎哟喂,掉江里啦?是不脑子给闷坏了?”六子脸色一改,同情地看着吴狗剩。

老莫明白六子的心思,很上道的说:“六哥么事,他的份算俺的。”

六子撇着嘴摇了摇头:“哎呀,可怜啊。”算是认下了老莫的话。

上海有很多傻的人沦为乞丐,这些人他们要么是有同行带着,愿意揽下那一份的份子。要么就会被头佬抓去砍手砍脚,让模样看起来更为可怜,从而成为对乞讨有用的工具。如果连工具都做不了,那就会被各处的乞丐驱赶,什么时候突然死在街头,都太正常不过了。

六子同情吴狗剩并不是同情他的傻,而是同情他要被砍手砍脚。

大世界这个地方,人流量很大,对于乞丐来讲是个热门场子,每天除了乞讨,这里的乞丐还要经常面对来抢场子的同行。

能当上大世界这块地盘的小头目,六子可不是吃素的,下手狠,不要命,头佬就是看中他的狠辣才让他上的位。六子也没辜负头佬,成了大世界干得最久的小头目,前几任中干的最长的也就两个月,断了条腿,现在还在工部局那块卖

一年多来打退了多少来抢地盘的,六子记不住,他随身藏着一把斧子,乞讨的时候藏在身上。一旦要打架,就会变戏法一般出现在手上,砍人时那杀神般的表情,没有半点卑贱的乞丐神色。

这日下午,又有二十多个乞丐来抢地盘,六子照例带着手下冲杀,一片混乱之中,老莫被一拳撂在眼窝上,摔碎了碗还跌了个狗吃屎,他连滚带爬的跑到狗剩身边,拉着狗剩就跑:“来错地咧,快跑!”

吴狗剩看着眼前打架的场面,脑子里就像布满了上千块屏幕,同时在播放着记忆中那些曾经练习过的杀人技,一招一式都干净利落,只为最快的杀死对方。他痛苦的捂着脑袋跪在地上嚎叫,这种犹如大坝开闸般地记忆输入让他痛不欲生。

吴狗剩的嚎叫引来了边上的一个乞丐,看他俩眼生,断定是对头,拿着手里的石头就冲吴狗剩的头上砸,老莫只来得急叫一声小心!

那石头擦着吴狗剩的耳朵被避了开去,原本必中的一击莫名奇妙地捞了个空,那乞丐噫了一声,吴狗剩反手一拉一滚就把那乞丐整个人压到了地上,握起右拳头中指节突出,就往他太阳穴打去,这一拳要正中那肯定是要死人的。

条件反射般使出的致死技,被吴狗剩的理智给死死扯住,他的拳头改了方向,重重地打在了那乞丐的喉咙,这一拳直接让那乞丐捂着脖子无法呼吸,在地上卷缩成一团,痛苦之极。

老莫惊呼道:“我勒个乖乖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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