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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噬心娇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会飞的草 角色:温颜程知 古代言情《噬心娇》是大神“会飞的草”的代表作,温颜程知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见她良久也不说话,只定定地瞧着自己,程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情绪有些过激了“我......我只是担心你,”他垂着眉,声音有些低落,“你好好地在这待着,哪里都不必去,老太太那我自有办法”温颜仍想说些什么,可他那话音方落,人就已经跑没影儿了,她忙要追出去,一只手便拦在了跟前南里有些不奈地瞧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程知那远去的背影,转首朝她哀求似地道:“哎哟!我的姑奶奶,您就省点儿心吧!公子怎么说,您...

第5章 低贱与矜贵 在线试读


程知打量了她一眼,轻轻地笑道:“是了,有些习惯便是失去了记忆,也依然是改不掉的。然我却不信,便是那东西深入了骨子里,我也会一点点地将它剔除。”

他这话的意思明明是针对她方才那话,可落进了温颜的耳里,饶是莫名地觉着别扭。

这便是她不解程知的原因。

明明瞧着是温文尔雅的男人,那面上也总是洋溢着春风一般的笑,可每每与他单独相处,温颜便是浑身的不自在。

且对于他方才那话,她并不认可。

一种东西一旦深入了骨子里,那饶是你用尽办法,也不大可能将它彻底清理干净。

至少,于她而言,便是如此。

可这些话,温颜认为不觉得一定要与他分辩到底。毕竟,同一件事,站在不同的角度,便会有不同的看法。

“公子若是无事,那我便先行退下了。”

男人淡淡地“嗯”了声,她这才朝他福了福身,往后退了出去。

直至出了慕修馆,微凉的夜风拂在脸上,温颜那颗紧绷着的心方松了松,而那神经许是绷了良久,此刻忽地松弛,她的双腿便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在下穿堂里的台阶时,一时竟令她站不住脚。

温颜大惊,连忙想要抓住旁边的栏杆,岂料手太滑,那手不过才碰着那栏杆一丁点,尚未来得及抓住,眼瞧着她整个人便要滑下去。

温颜只得老眼一闭,期望待会不要摔得太疼。

若是少胳膊少腿的,她往后可要怎么活?

可候了半晌,也没等来那想象中被摔得仰面朝天的肿痛感,恰在此时,鼻尖反倒涌入一股淡淡的幽香,温颜怔了片刻,方微微地睁开眸子一瞧。

一张放大的俊脸猝不及防地映入眼眸。

男人正朝她俯首,微微笑着。

温颜霎那间明白过来,忙不迭起身,退离三步,又下意识地伸手理了理垂落的发丝,方朝那接住她的男人躬了一身,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不必客气。”男人微微笑道。

来人约是二十有二,与程知一般,皆是那种儒雅风流之人。

只一点与程知不同,若说程知是温文尔雅中携着一股男子特有的刚劲之气,那么眼前的这个男人,其好看的眉眼里便透出一股女子特有的妩媚风流。

温颜只略略地将来人看了眼,便依旧是垂着眉,道:“我家公子早已在书房备下酒菜等候,公子若无事,奴婢便先行退下了。”

闻她此言,男人略略一诧,不觉眉眼微挑,轻笑一声,道:“我并未言明我是谁,你怎知我是来寻你家公子的?”

温颜头也未抬,只淡声回:“想要猜出公子的身份其实并不难。一来公子身着华锦衣衫,且这云锦并非是普通人家可穿的,料公子身份,便必定是京中贵人;二来相府如今除了我家公子外,其余主子都已回了易州老家,公子便更不可能是府中人;三来,如今府中能会宾晏客的,也唯有我家公子一人,且公子现下所往的方向,正是慕修馆。这种种迹象,自然便表明公子的身份了。”

男人将她细细打量了番,惊讶于这相府中竟有这般心细且懂得察言观色的婢女,方欲开口问她叫何名字,陡然间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钟离公子。”

是南里的声音。

来人给她使了个眼色,温颜瞧了眼,便识趣地退下了。

“我家公子已备好酒菜等了许久,见您迟迟未来,因而遣属下过来瞧瞧。”南里一面引钟离往慕修馆去,一面恭谨地道。

“方才在穿堂碰见的那个丫头倒是有趣,才与她多说了两句,“思及刚刚的那个形景,钟离不觉弯起唇角,“只不知,她叫何名字。”

听着他的语气,南里却是微微一顿,不过半秒,便笑道:“温颜,是我家公子给她起的名儿。”

话说间,两人已然来至慕修馆书房门前,南里抬手敲了敲门后,这方将那虚掩着的门推开,将来客请了进去。

温颜回到厨房,见只剩纪妈一人在清理着灶台上的污迹,适而自己也系上襜襜,一面忙扶着她坐下,一面蹲下给她揉了揉腿,道:“您昨儿才说腰不大好,怎么这会子又干起活儿来了?这些您留着给我做就行了,如今厨房里缺不得您,您白日里就和杨叔掌掌勺便是,其余的不必操心太多。”

纪妈已年过半百,一生虽无儿无女,可为人却十分随和,自她来了厨房,亦不曾有半分嫌弃她的出身,待她更是有如亲女儿一般。

“你今儿也累了,”纪妈握住她的手,那早已满是褶皱的脸漾起一丝柔和的笑,“不必再给我捶腿了,帮我把那灶台擦擦便回去睡吧!”

温颜应声,只得起身,一面湿了湿帕子,往灶台那边去,一面道:“那也好,只是腰不曾好之前,您不可再这般了。”

闻得她这关切的语气,纪妈心里一酸,她活了这半生,因身子问题,也无法生儿育女。三年前,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丈夫也去世了,直到如今,这心里仍是空落落的。

现下见这姑娘这般关心自己,这心哪能不感动?

可便是如此,她面上却只是毫不在意地笑道:“哪里就这么娇贵了?这几十年来都这样,不妨碍的。况且不过是腰酸了些,休息几日自然就好了。”

“您虽是如此说,可到底还该注意些,”言及此,温颜忽地想起一事,因而停下手里的活儿,转首朝她道,“前些日子,我让柳大夫顺道给您开的药,您可吃了?”

纪妈闻言,笑了笑,道:“吃了,倒真还有用,如今夜里也睡得安稳些了。也难为你,明明是公子给你请的大夫,你却让他给我来看诊。说来,你的记忆可有恢复些了?”

她失去记忆一事,除了与程知说过外,知晓此事的便唯有纪妈一人了。

灶台已然清理完,温颜又洗干净手里的帕子,再晾到外头。

此时又听纪妈问起自己的事,便朝她微微笑道:“哪里有这般容易?若多吃几副药便能好,我这脑子也不至于到今日还没半分动静了。”

两人说话间,纪妈往她手上瞧了瞧,只见那双手干了这半个月的粗活,已然不复从前所见的那般白皙了。

初时见到温颜,看她肤如凝脂,面若银盘,且双手的肌肤细腻,哪里像是干过粗活的人?

她只当她是在澜芳楼里待久了缘故。

可再去细瞧,她浑身上下的气度,以及那无时无刻都挺得老直的脊梁,又岂是那种秦楼楚馆、柳陌花街能够养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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