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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金莲绕凤楼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颜慈 角色:裴芝岚魏少渲 热门小说《金莲绕凤楼》是作者“颜慈”所著。小说精彩内容概括:裴芝岚将周雪茹送到嘉澍居,便告退了,她不想见周匀欣,只好由周雪茹去和她说。“去长秋监将沈鸣带来,我在昭策宫等着”裴芝岚俯身贴耳对连翘说道。坐在软轿上,赏着宫里的景象,裴芝煜去后,裴芝岚就很少进宫,且幼时待在宫里的时候也不多,对这并不太熟悉,宫里的天是这样的蓝,不挂一片云彩,就像一弯碧波的湖,蓝而不青...

蘼芜其第四 在线试读


裴绍行闷闷不乐的将裴芝岚和周雪茹送出了门,看着裴芝岚得意的背影,他恨恨的皱了皱眉,咬牙切齿道:“朕早该防备,皇姑母一来就没什么好事”,一旁的田海良及时拉住他的衣袖道:“陛下,慎言啊慎言”。

裴绍行侧头看他,举起手来要捶他:“好啊你,姑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是吧,戒尺说送就送了?”。

田海良不敢跑,一旁的庞海上前拉架:“陛下息怒,大长公主的行事你也是知道的,田中官也是无奈之举,不如过几日再偷偷找个由头将戒尺取回”。

裴绍行一听此言,哼了声,将袖子甩到身后:“过几日记得提醒朕”,便向殿内走去。

裴芝岚将周雪茹送到嘉澍居,便告退了,她不想见周匀欣,只好由周雪茹去和她说。

“去长秋监将沈鸣带来,我在昭策宫等着”裴芝岚俯身贴耳对连翘说道。

坐在软轿上,赏着宫里的景象,裴芝煜去后,裴芝岚就很少进宫,且幼时待在宫里的时候也不多,对这并不太熟悉,宫里的天是这样的蓝,不挂一片云彩,就像一弯碧波的湖,蓝而不青。

裴芝岚到的时候,沈鸣早早就在宫门口等着了。

“叩请大长公主金安”沈鸣恭敬的跪着,虽说是行礼,却也是挺直了腰板的,裴芝岚极爱他身上这股子韧劲,同当年被俘的魏少渲如出一辙,整个魏王室,只有魏少渲有这股子劲。

“沈掌案快起,随本宫进来吧”,裴芝岚快步下轿,示意妙音将他扶起来。

沈鸣不仅气质和魏少渲神似,来历也和魏少渲大差不差。

只是魏少渲是她一直带在身边的,而沈鸣则是魏少渲培养出来的,他是魏王室的质子,沈鸣则是被灭族析支遗孤,如果沈鸣未施腐刑就被裴芝岚发掘的话,说不定他也会像魏少渲一样,在前朝为裴芝岚效力了。

“魏都督安”,宫婢报给魏少渲裴芝岚的到来,他亲自出来迎接,看见她身后的沈鸣,眸色一沉,却又转瞬即逝:“快起吧”。

一侧身子,亲自扶着裴芝岚道:“臣还想着陛下要日暮时才能回来呢”。

裴芝岚向里走着,仆侍则跟在身后,一面观察着布置,桃花树上仅有几棵花苞开放:‘今下午本宫还去拜访右相,就不在宫内久留了,你将此事交代给沈鸣,让他来操办’‘。

裴芝岚满意的看着周围的装饰:“雅致而不落俗,极好”魏少渲笑笑:“殿下满意就好”。

裴芝岚回头看向沈鸣:“到时不必将宗室与朝臣分的太过”。

不接触,怎么能给好侄儿找个好皇后。

一切安排妥当,未在宫内用膳便回了公主府。

“殿下,现在可要传膳”春祺趁着裴芝岚换衣服的功夫,凑上前去问。

“本宫也饿了,不必去暖厅了,今日就在我涵墟堂吃吧,也不用一式两份了,将魏都督的膳食一同送来,请他一同用膳”。春祺离去,裴芝岚早早在桌前坐好。

她和魏少渲两人吃,只有三菜一汤,两人都不贪口腹之欲,安安静静的用饭,春祺立在一旁布菜。

两人几乎是同时停筷的,裴芝岚漱口后,便吩咐春祺将饭菜撤了,同时传了妙音来。

魏少渲在一旁布茶,“可将帖子都递出去了?”

“回殿下,只武安侯家推辞了,说是武安侯家的老夫人前夜中风,所有夫人都留在家里侍奉婆母”。

裴芝岚嗯了一声,将腰间的玉牌取了下来递给她:“让连翘拿着这个去太医署请人给老夫人看看,该用什么药就用,不可耽误了病情”,挥挥手便要妙音下去了。

“本宫虽然掌权时间已久,却与朝堂上的文臣,一直生疏,皇兄那一去,可是打乱了整个大局”,将所有仆侍遣散,裴芝岚皱着眉头。

“殿下可有什么打算?”。

“文臣中,唯有右相与本宫交好,他父亲是本宫幼时的老师,但却也怕本宫不与朝臣来往久,连他也生疏了去,才想出见见其内眷,探其态度”,裴芝岚倚在藤椅上,拍拍旁边的空隙,示意魏少渲坐下。

“本宫想重新启用父皇在世所设的束言司,一时想不到合适的人上奏,否则名将不正”。魏少渲点起檀香,烟雾缭绕,直上瓦梁。

“以臣愚见,殿下可寻安平侯家商讨下,安平侯夫人杨臧氏正是谏院臧司谏之女”魏少渲坐在一旁道。

裴芝岚眸子一亮认可的点点头说:“此事不急,五日后桃花宴上我自会留下杨文琅商讨此事”。

“只是还有一事,这束言司总领一职,本宫觉得沈鸣是不错的选择,你当如何考量”裴芝岚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手指,等待魏少渲的回答。

可魏少渲却不如她的意,紧靠着她问:“公主只把这一切事问杨公子就好,微臣卑贱”。

见魏少渲一副受气的模样,不由得好笑:“你怎么和稚子一般,杨文琅不过是挚友,有何可比之处?”。

裴芝岚起身对着门外说道:“让春祺进来,伺候我沐浴吧”。

魏少渲了然的退了出去。

裴芝岚沐浴后,春祺立在一旁侍候,给她穿戴着配饰:“听说司衣坊新进了一批上好的蜀锦,让连翘遣人去知会声,务必在宫宴前给本宫赶制出身宫装来”。

四日后,连翘将新赶制好的宫装送到了昭策宫中。

“魏少渲今天在府中做些什么呢?”裴芝岚伸手试着眼前的一套宫装,心里盘算着明天的宫宴。

“回殿下的话,今日魏都督没有出府,听春祺说,下朝后魏都督就在府中练字了”,连翘回完话,便招呼仆侍将宫装打开, 蟹壳青色的裙身上,用金丝银线勾勒出朵朵茂盛的牡丹。

连同绣花鞋,也是蜀锦做的,翡翠珠子镶在一侧,果然内务府熟知裴芝岚的脾性。

裴芝岚满意的点点头,“这套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实在俊丽不失高雅,不知明日公主想要什么头面作配”连翘将宫装收起,让下人带了下去。

自然而然的做到下首给裴芝岚烹茶,裴芝岚思索一番:“我记得去年生辰时,母后曾送过一套点翠的,明日不可太过张扬,只拆出桃心簪佩戴才好,你今日就派人从府里送来,再送两只上好的白玉镯子来”。

连翘将茶递到裴芝岚手中,便下去了。

裴芝岚心血来潮,挥挥手招呼着一旁矗立的仆侍:“去给本宫取文房四宝来,另传唤沈鸣来见我”。

“叩公主金安”沈鸣到时,裴芝岚已经练了一张纸的簪花小楷:“过来,瞧瞧本宫的字如何,比朝中最俊丽的字如何”。

沈鸣上前,接过细细的看着:“字若幽兰,非十年之功不可及”。

裴芝岚爱听此话,却也谦逊的笑笑:“过来给本宫研磨吧”

“沈鸣,你进宫也有十年之久了吧”裴芝岚揽起袖子,又新启一纸书。

沈鸣轻声嗯,给裴芝岚研起磨来,“身为男儿,你就从未想过立一番功业吗?”裴芝岚看向沈鸣,冷不丁的问出这么一句。

惊的沈鸣连忙跪下,裴芝岚笑笑,亲手将他扶起:“你不必慌张,本宫只是问一句话,你只管说实话就是”。

魏少渲前日曾给他传过口风,大长公主想要重新启用束言司,却找不到合适的总领人选,沈鸣自己也盘算着。

与其在深宫中如同野荠般飘摇,不如背靠大长公主这棵大树为自己搏一搏。

太祖皇帝时的邹喆,同他一样的宦官,不也立了功业的,就算先帝废了束言司,可他也还是寿终正寝的好结果。

沈鸣下了决心道:“禀公主,臣斗胆剖白肝胆一言,臣虽是一介宦官,侍奉于内府,却也不甘过此一生,臣幼时即受腐刑,幸得公主垂怜庇佑,才有今日的臣”。

裴芝岚停笔看了他一阵,阴阴的笑:“你还真是魏少渲的好内侍,这谈吐与他几乎如出一辙”。

先剖白,再恭维一下她。

虽然熟知这两个人的套路,可偏偏裴芝岚就是吃这一套。

“抬起头来”,沈鸣将头抬起,眸子却低垂着。

沈鸣八岁就投靠了裴芝岚,她待身边的仆侍都极好,所以沈鸣被养的细皮嫩肉,皮肤如同羊脂玉般白皙,比起魏少渲来也丝毫不逊色,析支族的人俊美,是人尽皆知的。

也许是长相神态都有些相似,魏少渲才将他留在身边吧,裴芝岚一恍惚,竟在沈鸣身上看到魏少渲的影子。

沈鸣的五官精致,却比魏少渲多出些锐气来,虽然是刻意表现出的温顺,可周身的气质却是遮盖不住的,虽然穿着掌案太监的衣服,却也不失宗室男子的贵气。

“起来吧,将这个图纸送去内务府,让他们找几个极好的绣娘做出来,先做一件你能穿的出来看看,这一件用绒圈锦做出来”,裴芝岚递给他一张墨迹未干的图纸,上面画着的正是从前束言司用过的装束。


宫宴那日下朝,裴芝岚早早回了寝宫。

宫里人来来往往,显得热闹非凡,裴芝岚的心也欢快了不少,今日她势必要从进宫的世家小姐们选出个得体的出来,日后好帮着她一起约束那不争气的侄子。

春寒乍暖,今日好像忽然真正的到了春天,风虽然还是冷的,却不刺骨了。

柳筠斓及笄后第一次跟着母亲来参加宫宴,从前这样的日子只有大姐姐才有,大姐姐出嫁后,先皇崩逝,大长公主便有懿旨,勒令所见一切玩乐,如今才放开,她也是好奇的紧。

一路上跟在母亲身后好奇的张望,这昭策宫竟有她家府邸一般大。

妙音和连翘正安排这群世家女眷游赏桃花,裴芝岚还未出席,气氛相对较为松散。

柳筠斓东张西望的寻着挚友汤仪娴,正巧,汤仪娴也在寻着她,二人凑巧对视一眼,柳筠斓对着母亲耳语一番便前去找汤仪娴了,反正该见的人都见了,柳夫人就将她放走了,自己也去寻大女儿了。

柳筠斓和汤仪娴已三月未见,彼此亲热的挽着手私语。

“旎旎可有想我,自从下元节一别,你我就许久未见了,本来这样的宫宴我是不想来的,可我盘算着你来,总是要寻我说说体己话的”柳筠斓和汤仪娴找了处没人的地方,坐在石凳上说这话。

柳筠斓缠着汤仪娴撒娇,颇显小女儿姿态。

“你快打嘴,大长公主设宴,你岂敢不懒,岂不是要人拿你的错处”汤仪娴说着,伸手假模假样掐了下柳筠斓的眼。

两人坐了一会,也担心家中长辈找不到自己,便带着仆侍又回了前厅。

大殿的内柱都是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

两人从心底暗暗惊叹。

女眷们早从院内进来了,正散座着各说各话,两人分开,也去寻自家的长辈。

柳夫人正和早嫁出去的大女儿柳筠宜说着话,“母亲,大姐姐”柳筠斓微微俯身,柳夫人和柳筠宜坐着说话,她站在一旁侍候。

“母亲可要为芃芃早做打算,我瞧着大长公主架的势,怕是要给陛下濯选呢”柳筠宜用帕子掩着嘴,用极小的声音说道。

柳夫人瞧一眼四周,除了贴身的仆侍和小女儿,倒也没有旁人,便小心的开口:“你又是从何处知晓的,背后嚼宗室的舌根子,可别到处的说”。

柳筠宜点点头,又说:“我自然知晓这点,只是我那家婆和我小姑提了一嘴,我也想着小妹如今也适龄了”。柳筠宜的家婆是从前养在太皇太后膝下的滢承郡主,宗室皇亲那一套,自然是熟悉的很。

柳夫人神色凝重的点点头,自家老爷是帝师,虽是官居高位,总归是臣子,若是大长公主真的相中自家幼女,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几率,她也是要忧心些。

皇家不比其他世家,若是不进宫,任谁娶了幼女娶也不敢欺负了她去。

就像长女一般,就算她的家婆偏心自己的女儿,却也不敢给自己的女儿委屈受,姑爷更是依着丈人的面,少有通房妾室。

心里这么想着柳夫人叹气道:“我原也没那么大的指望,你家婆是郡主,原就是宗室中人,想与宗室嫡脉再攀上层也无可厚非,只是我心里打算的,只想在京城中找个温顺人家配给你妹妹才好”。

柳夫人拉过柳筠斓的手,轻轻的抚慰着。

天下的女人没有那个不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就算无法成全,家中其他的女人,也是少一个是一个的。

柳筠宜刚要说些什么,却听见外门来报大长公主驾到,女眷们纷纷起身,整理装束迎接。

裴芝岚见众女眷拘束着,便挥挥手:“不必多礼了,还请就座吧,原不是正式的宫宴,拘束了反倒违背了本宫的心意”。

虽然裴芝岚这么说着,可众女眷还是等她走上了首座,坐好了,才肯落座。

这是柳筠斓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大长公主,她不敢直直的扫视裴芝岚,只能在就座时看一眼,在举动中悄悄的瞥。

她不由的在心里惊呼,从小到大结识过多少高门贵女,却没有一个美的像裴芝岚一样,如此张扬热烈的美。

那双狐狸眼仿佛会勾魂夺魄一样,裴芝岚向女眷们看去,朝她们端庄得体的笑,柳筠斓仿佛是沉溺一般,内心深处,隐隐有一股羞怯。

想起外边的些传闻,不禁有些感叹,这样好的女子,却偏偏和那个梁王质子纠缠不清。

裴芝岚一眼看到最右手的滢承郡主,带着儿媳和小女儿打趣道:“滢承姐姐好福气,今日竟有两朵娇花相伴”。

裴芝岚虽然唤滢承郡主为姐姐,两人之间的差距却不是一星半点的,滢承郡主本是太祖皇帝庶兄之女,为了太祖皇帝鞍前马后,却中道薨逝,唯一留下的女儿就被养在了周雪茹膝下。

“公主要夸赞她们,岂不是要将金丝镶了麻布衣上,实在是不敢当”滢承郡主也笑着奉承她。

裴芝岚道:“姐姐真是好福气,我从前就听说柳相家的女儿都像是话本中走出来的大家闺秀,却从来没相见过,今日见了你们家的公子的夫人,我才明白,这样好的举止和容貌,也恐怕比话本驺的更得体了”。

她瞧了眼柳筠宜,又看看一旁滢承郡主的女儿陈嘉茹。

陈嘉茹她是知道的,已经是个好的,模样标志不说,从小也跟着父亲练过一招半式,但她却没打算让陈嘉茹来做这个皇后。

作为皇后,裴芝岚并不指望着这个女子同她一样可能会肆意妄为,最好是懂规矩,知礼仪的,听话懂事的中立派,最好不和周匀欣是一路人,也不必顺着她这个姑母来,只引导好裴绍行即可。

柳夫人听到裴芝岚提起她们家,只得拉着柳筠斓起身行礼:“公主殿下谬赞”。

裴芝岚盈盈一笑,看到举止得体的柳筠斓时眼前一亮。

约莫着眼前的女子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长相端庄大方,一眼看去就带着福相,若是点此女为皇后,也是顺水推舟,将右相拉拢到自己的阵营了。

私心讲,这绝对是裴芝岚的意外之喜,因为今日宫宴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给好侄儿挑皇后的。

“这位小姐是柳夫人嫡出的四小姐”妙音趁递茶的功夫,提示着裴芝岚。

朝中这么多大臣贵胄,没由得要她这个大长公主挨个记着。

“柳四小姐也真是一副仙人之姿,上前来让本宫好好瞧瞧”,一旁的春祺领着柳筠斓上前。

柳筠斓或许是有些紧张,走起来慢吞吞的,或许是对眼缘,裴芝岚并未生出不耐的心思,倒觉得这样的小女儿之姿颇可爱。

柳筠斓福礼问安,裴芝岚拉起她的手说:“这孩子,真是合本宫的眼缘,若是得闲,可要时常到公主府来陪本宫解闷”说着,便将手上的白玉镯子套到了她的手上,又说:“这白玉雕云镯是我及笄那年父皇所赐,你及笄时,柳相公也没知会我一声,礼节迟了,四小姐不要嫌了才好”。

柳筠斓得体的收下:“谢殿下垂怜,臣女及笄时逢太宗皇帝崩逝,臣女父亲悲痛如山崩天塌,臣女及笄不过是浪翻小事,当年也未曾办过”。

裴芝岚不掩饰心中的赞赏,满意的点头,这句话不仅宽慰了裴芝岚的心,也显出了柳相公的忠心,这张嘴,倒比魏少渲还要灵巧。

她问道:“可有小字?”。

“禀公主,臣女小字芃芃”裴芝岚笑呵呵的瞧她,心里是越看越满意:“我行其野,芃芃其麦,倒也相依相配”。

裴芝岚拉着她说话,直到连翘提醒开席时才放她落座。

裴绍行当时满口答应裴芝岚要来,却在当天放了裴芝岚的鸽子,昨夜吹了冷风,今日便不能起床来,撑着上朝后,回去就倒下了。

派庞海来给裴芝岚告罪时,由于裴芝岚心情大好也没过多的追究,还派沈鸣到裴绍行面前伺候着。

一场谈话下来,舒畅了三个人,也愁苦了两个人,裴芝岚和柳筠斓开心自不必说,陈嘉茹生性洒脱,到了裴芝岚面前拒着,此时柳筠斓得了大长公主的青眼,她也乐得自在。

剩下两个则是柳夫人和滢承郡主,一个想将女儿揽在身边,一个想将其女送进宫里,却全都落空了。

柳夫人瞧着裴芝岚那喜笑颜开的样子,怕是心中所想早已八九不离十。

柳夫人跟着柳相在朝堂中混迹多年,也知道裴芝岚的为人,从小被太祖皇帝捧在手心里养大的,骄纵的不像话,甚至能临朝听政,与嫡兄太宗皇帝一般无二,太宗皇帝去是,更是将兵符给了她这个胞妹。

为人乖张,和梁王质子不清不楚,与世间规定的贤良女子毫不挂钩,却也不得不让人为她惋惜,生错了身子,若是个男儿,这天下便是她的囊中物,可惜是个女子,就算再尊再贵,也只能为人臣子。

柳夫人心中郁结,面上却也只能满脸堆笑,自家女儿得了大长公主青睐,她总不能挂着一副吊丧似的脸。

裴芝岚心情好极,她虽然不喜欢把朝堂上那套雷厉风行搬到后院的女人身上,却也看不上她们之间的虚与蛇委,取了没人敢上前打扰的巧,她乐得自在的吃的多了些。

吃完饭,宫宴也就散了,裴芝岚留在宫中歇了晌,回府前去周雪茹处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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