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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明修夏断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夏断 角色:明修夏断 明修夏断是《明修夏断》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夏断”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02从饭店的包间出来,越云间脚步虚浮地往卫生间走,她喝了不少酒,脑子还是晕乎乎的,走了几步就觉得不舒服,随便找了个空位置坐下这个时间,饭店里没什么人,见也没人注意到她,她扯下口罩,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包间内不时传出依娜和刘姐的敬酒声,依娜一旦喝上头就喜欢拉着人唱歌,她被拉着一起给钱导唱了两首,然后就受不住了,赶紧退出来,想到卫生间里畅快地吐一把,胃里翻涌,却因为什么都没吃,一点都吐不出来虽然脑...

第8章 无忧(六) 在线试读


08

番外播出后,网上骂声一片,原本观众们期待的都是男女主重逢后有多甜蜜,谁能料到糖没等来,却等来了铺天盖地的刀子。冷静下来后,大家才陆续表达了对这个番外的认可,这根本不是什么感人至深的男女情,是感天动的姐妹情啊。

谁不想要这样的姐妹,被渣男骗的时候劝你早点回头,你执迷不悟,她就护你平安,每次遇到危机,她都会奋不顾身地前来相救,最后还能为你付出所有,有这样的姐妹,还要什么爱情。

加上越云间和依娜本就是好友,被网暴的时候不离不弃,有了机会一起共进,因为是现实存在的人,所以这样的姐妹情比起戏里更加真实,因此又给她们吸引了一波热度,可谓是一战成名。

一家欢喜一家愁,她们这般风光,卢春雨那边坐不住了,本打算旧事重提,痛斥她们营造虚假姐妹情,不过最后却是被卢春雨压了下去。

她的经纪人怎么劝她都没有用,最后经纪人只能另辟蹊径,找营销号爆出卢春雨即将出演《月颜》前传的事情,想以此吸走一波热度,只不过当他急切地想找楚尽商量给卢春雨多加点戏份的时候,却悲剧的发现联系不到人了。

其实不单单是他联系不到,其他人也都没有楚尽的消息,好像在番外开拍前,他就已经失联了,就连庆功宴都没有参加,不过他一向独来独往,拒接电话也是常有的事,大家也就没把他的消失放在心上。

不过卢春雨的经纪人急得很,他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小贱人得意,这些赞誉本该属于自己的艺人。

他托人打听楚尽的行踪,不久就得到消息,楚尽还在曦城,最近老喜欢往郊外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他立即确认好时间地点,驱车前往郊外,还连哄带骗地顺上了卢春雨。

刚到郊外,卢春雨就感到浑身不舒服,让他赶紧送自己回去,楚尽近在眼前了,经纪人说什么都不肯走,最后卢春雨难得发了脾气,他就让司机和助理先送她回去,回头再来接他。

只不过等晚上司机再回来时,接到的只有一具尸体,更确切的说,是碎尸块。

当红女星的经纪人被谋杀,死相还如此惨烈,这件事很快就在引起了轩然大波。

而且算上他,这已经是曦城近期第二起凶杀案了,只不过前者没什么名气,所以鲜为人知,不过死法是一样的。

家属到警局认领尸首的时候,一度哭到昏厥,醒过来以后又接着哭。

接二连三的,终于把某人哭烦了。

“大妈,你今儿就算哭死在这里,他也活不过来。”戏谑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伴随着骨头重组的嘎吱声,停尸间里缓缓走出一个被白布盖住的人,“你有什么要交代的都告诉我,我下去以后一定转达给他。”她头部缓缓抬起,鲜血沿着五官再一次流出,在白色的裹尸布上染上一个诡异的笑脸。

众人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争先恐后地往门外跑去,只留下几位陪同的警察以及见怪不怪的法医。

警察们还算镇定,一只手放在腰侧的枪上,不敢轻举妄动。

一旁的法医挥挥手,让他们放下戒备,居然还颇有些兴奋地跟他们介绍:“这就是前几天你们带回来的尸体,我把她拼好了,怎么样,还满意不?”

满意个鬼啊!这只是拼好了吗?明明就是见鬼了啊!

“这是恶作剧吧?”有个警察壮着胆子吼了一声,“你哪个部门的!小心被处分!”

那白布裹着的人闻言,歪了歪头,然后“啪嗒”一声,她的头就这么从脖子上滚了下来,“骨碌碌”地往前滚了几圈,最后面向他们停下来,龇牙咧嘴地笑道:“我?隶属于阴曹地府,怎么,你想处罚我吗?”

好家伙,真的是见鬼了!

眼睁睁地看着早已死透地人对着你笑,但凡是个人都不可能保持淡定。

被吓坏的警察刚要拔枪,就被人按住了手,几人还未来得及看清来者的面容,就感到一阵恍惚,等他们清醒过来时,已经回到各自的工位上了,刚刚所看到的一切也都忘得一干二净。

“好玩吗?”墨倾拎起地上的头,与她四目相对。

“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们,那几个大妈哭得太难听了,她们再哭下去,这整个停尸间的同僚们都得诈尸。”安祭眨巴眨巴眼,表示自己的无辜。

看着她的眼里止不住地流出鲜血,墨倾颇有些嫌弃地拎远了些:“你能别老是这么血淋淋的吗?”

安祭毫不客气地回怼:“那你能别油腻腻的吗?”说着,她唤起靠在一旁椅子上的身体,裹着白布的身体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两只手往前伸,“啪”地一下搭在墨倾肩上,半开玩笑地擦擦手,然后捧起头颅,安在了脖子上,伴随着“咔”地一声,她身上终于不再流血了。

“我说,你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警察局早就联系你过来认领我的尸体,你怎么耽搁了那么久?害我孤苦伶仃地在这里躺着,也就法医姐姐喜欢我,我越吓唬她,她还越兴奋。”安祭顺势在一旁的解剖台上坐下,随手拿起一把解刨刀把玩。

墨倾揉了揉又乱又油的头发,颇有几分苦恼:“别提了,我那徒弟油盐不进,说什么都不愿意参与进来,还冻结了我所有的资金,断了我一切的经济来源,没收了所有资产,我现在就是穷光蛋一个。”

“这跟你接不接电话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连你的手机都是她给你买的?”安祭拿刀指着他,一脸鄙弃,“你还真是把吃软饭贯彻到了极致。”

墨倾没有丝毫羞愧:“那可是我一手栽培出来的徒弟,她能有今天,不多亏了我?我花的那点钱对她而言就是九牛一毛。”

“切,你怎么不说你泡过的妞比她公司的员工还多?”安祭相当不屑。

墨倾面色微红地假咳了两声,然后又一本正经起来:“说正事,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了?不就是一只作祟的恶鬼嘛,于你而言,不该是小菜一碟?”

“是小菜一碟。”安祭抬手摸了摸脖子上尚未愈合的伤痕,“不过,我为了满足某个献出花魂的蠢货的愿望,把身体借给了她,结果我一觉醒来就成了这副模样,她的灵魂被重伤,这会儿还借着我的身体恢复,唉,这桩买卖真不值当,有我这么厉害的身体居然都不会用,还不如我自己直接出手呢。”

“怪不得她,是我们轻敌了。”墨倾拈着自己的一缕头发,微微颔首,“那小子比我想象的厉害。”

“那又怎样,不就一刀的事。”

墨倾扬头看她,十分不走心地称赞道:“怎么,安大善人如今的权限这般大了,可以直接手刃异界生物?也对,您也算是冥府的大人物,就算真那么做了,也没人能把你怎么样。”

安祭被他这番阴阳怪气,也不恼,反而笑道:“是啊,我还有权同族相残呢,白总想试试?”

“啧,那可不行,你要是杀了我,阿夙一定会找你报仇的,我丧命事小,不能让她惹上麻烦。”

“呦,还挺贴心,不过我保证,我杀了你,老夙肯定第一个拍手叫好。”说着,安祭便拿着刀贴近他,挑起他的一根头发,跃跃欲试。

墨倾没被她唬住,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说,我们把自己放进这些条条框框里真的值得吗?一点自由都没有。”

安祭闻言收回刀,在自己的手心里比划,语气里难得不带笑意:“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不如抓紧时间把事做好,到时候各自解脱。”

“凡事皆有因果,这恶果需得种下因之人来解,除非交易或者他们违规,否则我们是无法插手的,希望我那傻徒弟早些醒悟过来,莫要再让更多的惨事发生。”墨倾难得认真一刻,随即又混不吝起来,“你说,阿夙的那颗糖药效是不是有点过啊,我那徒弟现在真的无情到亲师父都不认了,以前多可爱的一姑娘,如今成天苦着个脸,还无忧呢,干脆改名叫忧伤得了。”

安祭反笑道:“你老婆的事你问我?那也能叫糖吗?又苦又涩的冰片还差不多。”

“唉,要不找她要个解药?”

“无情药没有解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徒弟愿不愿意出面,关键不在我们,你想个办法,把她心心念念的那个小丫头送到那恶鬼手里不就行了。”安祭提议道。

墨倾立即拒绝:“我一向都是普度众生的好人形象,你去。”

“我可是大善人!”

“得了吧。”

两个人争执间,一个声音突然弱弱地响起:“不如让我去吧。”

09

自从《月颜》爆火以后,越云间就没有休息过,她得趁着自己的热度还没有过,迅速积攒名气,为自己以后铺路,结果就忙到晕厥了。

刘姐说什么都要她休息几天,硬是不让她工作,然后她就这么百无聊赖地躺家里了,本来依娜也是要休息的,不过她新接到一部片约,今天去试镜了。

原本是打算躺一天的,不过中午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会儿她已经驱车到达了郊外山上的老别墅这儿。

这是她出生的地方,五岁前她就和妈妈一直生活在这里,那个时候妈妈的精神状态不好,经常要吃药,有一次不肯吃,硬是将所有的药塞进了她的嘴里,要不是佣人发现得快,她早就被噎死了。

那次以后,那个人就将她带走了。

离开那天,妈妈的精神难得正常一些,她死死地抱住自己,乞求那个人,她不能没有她。

可是那个人没有一丝怜悯,将妈妈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后来她每年都会来看望妈妈,只是妈妈的精神越来越差,到最后几乎都认不出她。

直到最后一次,她来安葬了妈妈的遗体。

她问过很多人,她的妈妈究竟是怎么疯的,别人告诉她只有那个人知道,那个人从来没有告诉她。

不仅仅是妈妈的事情,其他什么事她都没有说过,那个人一直都扮演着监护人的角色,供她生活学习,但是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给过她,没有感情,没有陪伴,没有真心,她能感觉得到那个人只是尽着义务照顾她而已。

妈妈去世后,她就没有家了,那个人从来都没有正视过她,即使是最简单的关心,也都是用各种形式的规定表达出来的。

她受够了冰冷的家,也受够了那个人的无视,她不想再被拘束在这里,因此,她逃了,逃了多少次就被抓回来多少次,直到最后一次她以死相逼,那个人才终于放手。

从今以后,她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不管是幸福还是苦难,她都不会再管她。

这是她们的协议,这么多年也好好地遵守了,只不过也只是她自己认真遵守了,那个人却没有。

那个人帮过自己多少次,又阻碍过自己多少次,越云间心里都很清楚。

帮助,她一概拒绝;阻碍,她迎难而上,反正她绝不妥协。

如今故地重游,屋内还留有许多以前的痕迹,被妈妈发病时撕坏的墙布,被她藏在楼梯间的娃娃,还有屋前的无忧花树。

这个季节正是无忧花开得最旺盛的时候,阳光洒下来,那树上的花朵似是一团团火焰,热烈地释放着自己旺盛的生命魅力。

越云间很喜欢无忧花,每次看到它,就感觉自己的烦恼会消去大半,兴许那花朵正如它的名字一般,可以让人无忧无虑。

同样叫无忧,人与花的差距可真大。

她在别墅转悠了半天,待到每个房间都看遍了,给她打电话的那个人都还没有来。

她给那人拨去了电话:“荆律师,距离我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你什么时候到?”

“小姐,我这边有事耽搁了,你要不去夫人房间里找找看,她留给你的东西应该就在那里。”

“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说了我也好找。”

“我也不清楚,甄总昨天才告诉我的,她不方便见您,才委托我告诉您,说是找到那东西你就知道了。”说完,对方匆匆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越云间感到有些后悔,这人可是那个人的亲信,这么轻易相信她真的好吗?如果那人真的想把所有事情告诉她,为什么还要委托别人,一点诚意都没有。

不过,为什么偏偏是现在要告诉她?她还以为那个人打算瞒一辈子呢,不会是她出什么事了吧?不至于,她认识那个老不死的这么多年的,只看到她的财富在不断积累,其他的病痛苦难衰老什么都没有找上她,能出什么事。

妈妈留给她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越云间打算再回楼上看看,刚踏上楼梯,就听到一阵开门声。

是荆律师到了吗?

不对,大门没有关,家里所有的房门也都被她打开了,为什么还会有开门的声音?

她一下子警觉起来,小心翼翼地往墙边靠了靠。

脚步声越来越近,像是从来楼上传来的。

她立即退到楼梯边上,随手拿起桌上的玻璃瓶防身,待到那人走近,她想都没想就挥动瓶子砸过去,却一把被那人握住了手腕。

“云间?”那人惊诧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越云间也十分意外:“楚编?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我家啊。”

“这怎么会是你家?明明是我家。”

楚尽笑道:“这就有意思了,我买下这房子的时候,户主可是姓甄不姓越的。”

她都忘了,这别墅是也是那个人名下的资产。

见她不说话,楚尽意有所指地说道:“你说这是你家,难不成你跟无忧集团的老总是一家人?”

“不是!”越云间立即否定道,“我只是之前在这里住过。”

“哦?是吗?”楚尽显然不信。

“我之前租过这房子。”越云间随口编了个谎,“对了,楚编,你买这房子做什么?”

楚尽解释道:“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写剧本,这几天一直在忙这件事,至于为什么会看上这间房子,可能是因为那株无忧花树吧,看着就很让人安心。”

“我也喜欢那棵树。”越云间认同道,随即意识到自己现在是闯入了别人家,又开始道歉,“不好意思啊,楚编,我不知道这座房子已经卖给你了,还擅自地逛了半天。”

“没关系,以后也随时欢迎你,我打算把这里好好装修一下,如果里面有你喜欢的部分,我也可以为你保留下来。”楚尽的态度意外的好。

“这怎么好意思呢,毕竟是你的家,对了,楚编,我想在上面的房间里找个东西,你不介意吧?”

“哪个房间?这里我都看过,柜子里基本上都清空了,好像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是你藏起来了吗?”楚尽问道。

“我也不清楚,得找找才知道。”

“那行,我帮你找吧。”

说着,两人一起上楼,走到一半,越云间才后知后觉道:“楚编,你刚刚是从哪里出来的?上面的门都被我开过了,我怎么没发现你。”

楚尽的脚步一顿,随即解释道:“我从阁楼上下来的。”

“我记得这个房子没有阁楼啊,是你新加的吗?”

“是的,我个人喜好比较特别,喜欢在幽静黑暗的地方创作,那样比较有灵感。”他的话还未说完,就感觉到一阵劲风当面呼来,差一点落到他头上时,再一次被他抓住了,他看着面前略显慌乱的人,笑道:“这样对主人可是不礼貌的哦。”

越云间死死抓住手里的玻璃瓶不敢放手,但是被他钳制住又无法挣脱,她努力保持镇定:“这上面根本不好加阁楼,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那人不可能把这房子卖掉的,这房子真的是你买的吗?”

“比起前世,你现在可聪明了不少啊,只可惜还是没用。”楚尽另一只手轻轻用力便拿走了越云间手里的瓶子,随后摔倒楼下,然后抓着她不由分说地往楼上走,把她带进了她妈妈以前的房间,然后拿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桌子上的铃铛,铃铛把儿上套着两个戒指大的环,他取下其中一个,递给越云间看。

“你要找的是这个东西吗?”

这个环的纹路她还记得,那个人送给妈妈的手环上也有同样的纹路,只是怎么会变这么小。

不等她回答,楚尽便肯定道:“看来是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回到这里找这个东西,但让你来的那个人抱着什么心思我大概是能猜出一二了。”

“你什么意思?”荆律师让她来这里是故意的吗?

楚尽笑笑,一双褐色的瞳仁愈来愈黑,敛着危险的锋芒:“将你还给我啊,我的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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