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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惊!疯批首辅每晚把娇软美人亲哭 类型:小说推荐 作者:裴寂 角色:顾延翊裴寂 小说推荐《惊!疯批首辅每晚把娇软美人亲哭》是大神“裴寂”的代表作,顾延翊裴寂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若是叫他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咬伤,那还得了吗?不知道他又要做出什么事来少女在思索着,耳边再次传来男人的声音:“我说检查,就一定要检查的”他这话说的不容拒绝,魏云珠倒开始发愁了,思付着一会该如何和这人周旋她无意间看向裴寂身上的雪袍,其实他平日里瞧着总是丰神俊朗,神采奕奕地,她鲜少见到潦倒的首辅大人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首辅大人回回入宫觐见,都是耗时精心装扮的,力求清新俊逸,那...

惊!疯批首辅每晚把娇软美人亲哭第4章 在线试读

纵使多么渊博的学识,多么利喙赡辞的引绳棋布之术,都无法将其撼动,云屯雾集中伸手不见五指,他迷路了,站在一堵看似轻飘飘的云雾屏障中,却一步都迈不开。
心境通透间,洞悉无遗又无力改变的痛苦,曾经一度叫他凄入肝脾,眼睁睁看着光明被黑雾侵蚀,渐渐腐朽,深知灼见却心甘情愿变成沼泽中繁衍而来的野心怪物。
顾延翊低下了头,嘴角浮现一抹笑,是对自己的嘲讽,若他是个蠢笨的俗人就好了,什么都看不穿,也就不会徒增痛苦了。
郡主的心思,他隐隐约约察觉了,却不愿意去承认,为什么会是裴寂呢?
“顾公子,你走吧。”
魏云珠冷声下了逐客令。
她叫自己顾公子……纵使沉稳如顾延翊,也骤然间心绪波动,他眼眸微微发红,大有破防的趋势,却生生忍住了。
魏云珠转了身。
记忆中内仁外义,心怀鸿鹄之志的白衣少年,早已经被尘世的污泥沾染成了彻底的黑,魏云珠还记得,那年在兴庆殿的高墙上,他们并肩而坐。
白衣胜雪,豪言壮语:“珠珠,我此生唯愿大周之百姓,安居乐业,济时行道要最贫苦的人们,也丰衣足食!”
那时候,真好啊……顾延翊于她而言从来都不只是一个人,他更是儿时关于自己在皇宫中的一段美好童忆。
曾经的天真单纯、无忧无虑,那些快乐到极致的日子,已经被掩埋在了深深的尘土中,往后此生,不复存在。
“郡主!”
顾延翊抓住了少女的衣袖,像是濒临死亡前,固执的垂死挣扎。
“我……还能问你两个问题吗?”
少女顿了顿,终是转回了身,点点头。
顾延翊笑的苍白又赢弱,却仍是温柔:“郡主,如果日后,我杀了裴寂,你会恨我吗?”
魏云珠没料想他会这样问,微微愣怔,然后有些无可奈何:“顾延翊,你最清楚裴寂的手段,他暴戾狠恶,你杀不了他的,若因为此把自己的命赔进去,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些话,被少女轻巧的说出,一字一句仿佛都是为他着想,可顾延翊面上的笑容却骤然僵了下来,他眼底的暗色,悄无声息汇集的更浓更烈。
“若有一日,裴寂杀了我,郡主会恨他吗?”
他不笑了,眼底的神色,叫人不辨喜怒。
良久,魏云珠才开了口:“因为儿时的情谊,我会的。”
这几乎是顾延翊近一年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最动听的话,他眼底重新有了笑意,可却不是纯净的,半真半假。
“郡主,我知道,如今我在你心里,已经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你一定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然后他伸出手掌,递到少女面前,掌心中平躺着一个青色的小玉瓶。
“这是解药。”
少女闻言,眸中露出惊喜,下意识接过,整个人都雀跃了起来。
“郡主,我会赔罪,就算你不肯原谅我。”
少女还未抬头,耳边传来男人不带有一丝情绪的声音,她下意识:“嗯?”
顾延翊自腰间拔出一柄短剑,孤注一掷,声音却慢条斯理:“郡主,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不要恨我。”
魏云珠抬起了头,不解的望向他。
然后,男人猛然间扬起了剑,眼神却一动不动的望着少女,毫无征兆,手起刀落,干脆利落,猛地一下,狠命扎进了自己的右手!
一瞬间血肉模糊,他太过果断,太过决绝,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鲜血已经喷洒而出。
顾延翊握着剑柄的手,颤抖着,苍白的可怕,可他看向魏云珠的眼神甚至挂着笑,温柔极了。
然后他青筋暴起,手掌微微用力。
整个右手,已经被悍然的横穿,这力道的狠心程度,绝非常人所能忍受,可他竟然还在用力将剑刃扎的更深!
大量的鲜血,似河溪般不停的流着,沾染了衣袖,浸湿了衣裳,涓涓的血线顺着衣袍,流到地面,形成一滩血河。
直直流到魏云珠的脚尖,她看到顾延翊苍白的脸颊摇摇欲坠,因为疼痛难忍,他额间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眉头痛苦的纠蹙在一起。
少女完完全全被吓到了,她呆愣的一动不动,然后,猛地颤抖一下,骤然间反应过来,她张了张嘴,过了好久,才撕心裂肺的喊了出来。
“啊!”
她的声音太过撕裂,划破了暗夜中寂静的云霄,甚至惊起了夜晚栖息的飞鸟。
恐惧从魏云珠的眼眸中,争先恐后的往出冒,她眼里几乎是立刻就起了红血丝,整个人因为大骇,而不停的发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看着那被鲜血染红的一切,深深的害怕涌上心头,就连胃里都翻江倒海,下意识伸出的手,根本不受控制。
顾延翊,就这样眼睁睁在她面前,用剑扎穿了自己的右手,而且还越扎越狠,很不得把那手剜下来。
这可是顾延翊的右手啊!
寻常的世家公子,都极其爱惜自己的手,写诗作画,舞文弄墨,自然得精心保养。
更不论,那是顾延翊的手,不仅生养的美如玉,而且横槊赋诗双绝,被世人称赞貔貅之独角,重明鸟之顶翎。
曾经,有无数文人骚客写诗称赞其为,玉斧难藏修月手,待做明宵清绝。
每个骨节,到每个纹路,都如精心雕刻般的精巧完美。
在深闺中,日日富养的美娇娘,见着了他的手,都会自愧不如。
那根根指节,就和他的人一样,冰清玉粹,贞不绝俗,曾经,他因为抚琴而得名含霜履雪,叫人暗暗感叹,若非上古名琴,是不配以这只手来抚的。
这只右手,是千金不换的孤品,他高中状元后,便有匠人以他的手印为模子,雕刻在一方玉石之上,矗立在国子监大门外,日日供无数学子抚摸朝拜。
这样的一双,被无数学子奉为神明的手,废了,被顾延翊亲手攀折毁尽!
大片大片的血,顾延翊已经十分痛苦了,他的面部甚至扭曲的有些狰狞,牙齿咬的咯吱作响,青筋一根根的暴起,可手上的力道却执意加重。
魏云珠下意识攥住他的衣袖,一面流泪,一面悲切的摇头。
这只手,是用来写字、作画的,不能是现在这样,被利刃活生生的横穿而过,变成无用的模糊血肉。
顾延翊瞧着少女苍白又悲伤的泪水,甚至硬生生扯出了一丝笑意,艰难的安慰她:“郡主,别、别怕……不疼的……”少女的眼泪已经彻底肆虐,声音也近乎沙哑,她因为惊惧而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拽着顾延翊,企图叫他停下,可也因为那惨烈的情况而头皮发麻,以至于大脑无法思考。
“顾哥哥,不要……不要……”她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怕的厉害,下一刻便以弱小的身躯扶住了顾延翊摇摇欲坠的身子,自己该拔刀吗?
若是真的拔出来,他会不会因此而失血过多呢?
少女心急如焚,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嘶声裂肺的大喊:“救命!
救命……快来人啊……来人啊!”
她急切的呼唤着,然后小心翼翼的护着那只已经似乎在血水里泡过的手,哭泣声让她胸腔剧烈的抽动,从未哭的如此惨。
顾延翊已经脸色苍白的似是白纸,他类似于虚脱的弓着身子,由少女虚虚的支撑着,费力的抬眼,瞧见了她眼角晶莹的泪珠。
那是郡主为他落下的泪。
真好啊……“郡主,不要……恨我……”魏云珠的耳边,传来他断断续续的声音,可还是哭的不能自已,完全说不了话。
“顾延翊会……永远追随郡主的脚步,就算……郡主要抛弃……我……”这只手,彻彻底底地废了,哪怕经过长安城最好的郎中医治,也定会永远的留下一道蜿蜒曲折,丑陋至极的伤疤,再也不会有人去赞美,甚至,连笔都捂不住。
他曾经引以为傲的东西,会从价值千金变成一文不值,大周的雪中竹枝,被残忍的折断一段最闪光的竹节。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和郡主相比,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
“顾哥哥,为什么?
为什么?”
“我不恨你了,不恨你了……”少女一边质问,一边急切的回应着,她没想到,他竟也是如此固执,若是再不说,他恐怕真会干下傻事,把整个右手都剜下来!
顾延翊瞧着如此伤心过度的少女,好像觉得也没有那么痛了,换来郡主的几滴泪珠,一切都值得了。
他左手终于松了剑柄,缓慢而颤颤巍巍的伸向少女的脸颊,想要帮她擦去眼泪。
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可他却竭尽全力的露出轻松的面部表情,嘴角挂着的笑意仍然温柔,含着涓涓的暖意。
轻柔的安慰少女:“郡主,你别哭啊,我真的不疼……惹的郡主哭了,我会心疼的。”
他微凉的指腹轻轻为她拭去挂在脸颊上的泪珠,然后留恋万分的摩挲着那令他魂牵梦绕的眼角。
心疼极了,他从来都看不得郡主哭的。
试着安抚她,仿佛刚刚的事只是再小不过的:“好了,别哭了,会好的。”
“区区一只右手而已,于我而言,郡主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我同裴寂做了个交易,他想要的东西,我愿赌服输,会还给他的。”
少女不理解,问“到底怎么回事?
你同他做了什么交易?”
顾延翊笑的坦然:“裴寂不喜欢我的手,陪着郡主作画抚琴,他说,郡主绝对不会喜欢一个残缺的废物。”
魏云珠瞧向被自己轻轻护住的那只手,想到了儿时,这只手会拉着她,肆意奔跑穿梭在宫阙之间,会耐心的教自己抚琴吹箫骑射,他曾经给自己做过一个瑞兽风筝,她欢喜极了。
每年上元节,都会精心给自己准备烟花会,年年生辰礼都别出心裁,庆生帖上一笔而下,观之如流水钟灵毓秀之飘逸,又如蛟龙飞天之流转锋芒,刚柔并济一手好字。
有一年,顾延翊用这只手,以一副细雨青松图做为她的生辰礼,长安顾公子出手的画,必然可以在长安城中卖出天价,是时下文人墨客最追捧的天才画家。
一场字画拍卖会,这幅画被捧上了黄金千万两的天价,可他将那幅画送给了自己,为整个长安城都津津乐道。
阿姐瞧见她宝贝那幅画的模样,还取笑,我当是什么宝贝呢,原来是顾公子送的,看来我们珠珠儿是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她想起了那时美好的时光,还有众人脸上的笑容,那时候真好啊!
可是……永远也回不去了。
“为了保住呼延必,更为了北地的太平,只是废一只手,值了。”
“唯一的遗憾是……我永远无法再陪着郡主写字……作画了……”顾延翊的声音充斥着无限的遗憾,却温柔的砸向魏云珠的心间,然后无穷无尽的痛苦来袭,他再也无暇顾及其他,整个人疼的几乎要晕厥过去。
少女抱着他,任由那鲜血沾染自己的衣裙,六神无主,泪珠子似断了弦,心慌意乱泪如雨下。
“郡主!”
崔越闻声赶来,看到魏云珠身上的血迹吓了一跳。
“崔越,顾哥哥他受伤了,你快来看看!”
魏云珠哭着道。
崔越立刻上前,扶过顾延翊,瞧了眼他伤口的情况:“看情况,这刀子绝对不能轻而易举的活动,得赶紧去医馆,再迟一点恐怕这手就废了!”
魏云珠胡乱抹了一把眼泪,起身就着急的要随着顾延翊一起去医馆,可刚迈出脚,耳边就传来了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
他说:“夜深了,外头不太平,郡主就不要出去了。”
只见裴寂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一副慵懒又淡漠的模样,他双手抱臂,仿佛在居高临下的下达命令。
“只是送人去医馆,微臣想,崔越一人去,应该够了吧。”
“你说呢?
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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