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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那些年风雨里的救赎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池青念 角色:池若笙沉栩 古代言情小说那些年风雨里的救赎是大神“池青念”的代表作,池若笙沉栩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若笙醒来的时候,只觉卯日星君真真敬业,阳光甚是灿烂她浑身都是暖洋洋的睁开眼看到的仍旧是层层叠叠给人以厚重感又轻灵飘逸的天水碧帷幔,还是天青色被褥若笙的头酸胀的很,打心里觉得,以后还是能不宿醉坚决不宿醉不然容易丢人昨晚上,她左边抱着大师兄的胳膊,右臂揽着二师姐的腰,哭的凶巴巴的,嘴里还喊着,“不要走”,这,完了完了!这让她以后怎么见师兄师姐们啊!不行不行,以后见了六师兄得绕道走以后六师兄...

第六章·醉酒会 在线试读


珮寂冷笑,天君挑昱舒,他一点都不吃惊,意料之中而已。

他看着满脸愁容满面悲伤的若笙,心中越发想笑。

废物也会羡慕旁人啊!

呵!

一个无能为力的废物,自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的好。到时候碍的别人眼,别人可就没有他好说话了。

其实天君派他来苍梧,一是想借助廷旭之力查明天火生生不息的原由,二是为了一个恩人,一个根本就不可能回来的女人。

他找了很久,甚至是廷旭当面出手阻止,他也没有收手。

听天君说起过,他的恩人很强大,挑来挑去,只有昱舒最为合适。

总不能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吧!

若笙觉得自己是个可笑鬼,一个需要别人可怜的可笑鬼。

她也想过,若是堂庭不容她,她应当在某个角落里远远观望着这天下海晏河清吧!

别人有的一些东西,她就算是想尽一切办法都是得不到的。

说起来,他们师兄妹自是学成归家,长辈们不会与他们为难,自是当未来继承者一样供着吧。他们都是家里的掌上明珠,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以前都是廷旭上神座下弟子,上神待谁都是一视同仁,才让她没有感觉到云泥之别。

如今作别,她才明白,一袭华服可以衬得外貌好看些,也可以将那些藏于时光洪流里的回忆掩盖。那些美好的或是丑陋的、温暖的或是残酷的、愉快的或是悲伤的事情总会被那些平凡琐事绊住,再也无法往前一步。

收敛的锋芒总是要展露出来的。身份也好,气质也罢,都是可以从一个人举手投足之间显现的。

他们是蒙了尘却仍饱满丰润色泽分明的珍珠,她是河沟里扶不上墙的臭烂泥。

她名声在外,是个废人,他们的天君大人内政修明知人善任,是个勤政爱民的明君。

自是明君,不留无用之才。

廷旭听到人选的名字之后,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还以为天君知道了什么,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她拉了拉三师姐的衣袖,笑眯眯对三师姐说:“恭祝师姐得偿所愿,愿此后师姐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前程似锦。”

三师姐昱舒弯着嘴角掐了掐小师妹早已笑得很僵的唇角,对上小师妹的眼睛,她眼中的泪花虽然早已被压了下去,眼眶却是红了,成为殿前女官,实非她所愿,想到小师妹在来的时候蹦蹦跳跳,小师妹或许很想要这个位子吧,而且堂庭之人世代擅文。

她没有错过小师妹的失魂落魄,也没有错过二师姐清黎手里被捏的变了形状的酒杯。

她心中涌起的愧疚足以把她淹没。

她接受天君安排是使命使然,她不愧对她们任何一个。

今日一别,何日再聚首?她想要伸手将若笙的头按在胸前,紧紧拥抱,可是如今在众仙面前,她的手抬不起来。她有意想逗一逗若笙,“我有此前程,必然少不了小师妹逢人就夸自家师姐如何厉害。”

若笙的眉眼弯弯像皎洁的上弦月。又像一个可爱调皮的小孩子争着要抱。粲然一笑,足以倾心。

她把话说完之后,须臾之间,便觉得周围热闹了起来,抬头看,众仙家莫不是议论纷纷,抬眼望去神座之上早就没了身影。

周围都在相互敬酒,她身处其中,又好像身在其外。

她低下头掩下自己失魂落魄的表情,将这一切装作浑然不在意、只爱珍馐美味的样子。

这珍馐、这美酒虽然看起来美味、闻起来香,但是放进嘴里却是百般不是滋味。

哥哥,我就站在你面前,你怎么能看不见?

听司命说,轮回转世之后就不是一个人了。

难怪你不认识我了。

浮梦醉难得一见,自当好生品尝。

千丝万缕在心,恭祝师姐得偿所愿之后,她便独自品酒,师兄师姐们去和家人团聚,她师父早去和魔君还有他那大侄子叙旧去了,他堂兄被砚舟拉着拼酒呢。现下倒是无人管她了。

池若笙看了看四周,她也曾坐在这个位置上看向周围之人,不过那时候她是跟着当初还没有坐上天君之位的哥哥四处征战沙场。那时候跟随他们的神仙妖魔怪少,没有现在多。那个时候很苦,她记得有一次在哪儿来着,自己被敌方一个戴面具的将军砍了手臂一刀,那场战争他们打了七天七夜,下了战场之后收拾了一下伤口,她又上去帮自家哥哥了。那时候她看到了万千生灵被迫拖入一场不知何时休止的战争。许许多多本来应该活得好好的生灵成了剑下亡魂。

刀剑无眼,可是它的持有者有眼。

有时候她也会想,他们的坚持有没有错,可是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在了脑海中,就会越发无止境的怀疑下去。她只能摒弃。他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可以选择了,他们只能走下去。

谁会知道自己新开辟出来的一条路和它本来要走的一条路哪个更容易走呢?

她留意到,进来的时候便觉得走过了许多宴请的桌案,如今一看,从神殿入口便开始摆上了桌案。

她扫过那些神仙妖魔,他们的脸上有笑得堆得满脸褶子的,也有满面愁容、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的,有强颜欢笑十分窘迫的,有器宇不凡面如冠玉却不知是神是魔是仙是妖之辈,也有丑得不堪入目的牛头马面,更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女人。

可是这么多人,明明这么多人,除了她师父和长右仙君,却独独没有那些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她倚靠在师姐怀里,看着微风吹落的栀子花瓣迎风飞舞,不知疲倦。美酒化作泪水沾湿了衣袖,素水青衫深一块儿浅一块儿。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一时间,万千愁思融于一处,万般杂念牵扯心间。

欲诉心间事,何事在心间?万般愁思念,皆是人世间。

擦干眼泪,若笙不经意间一扫,就看到了一个分外熟悉的侧影。她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家师父瞅着一神殿旁种的栀子花笑得花枝乱颤。

不是,长右仙君知道他这幅德行吗?

以前大师兄抱怨师父动不动就罚人抄写经书,曾这样评价自家师父:别看他表面一本正经,内心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她还曾为师父和大师兄争辩说师父是个正人君子,活得堂堂正正干干净净。

她真想给过去的自己一巴掌。

不得不说,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大师兄永远都是大师兄!

她又敬了大师兄几杯酒。

她早就困了,手臂支在席案上,头时不时低下去又抬起来。

她朱唇微张,微卷的睫毛时不时颤抖,因为喝酒脸上泛起的酡红遮挡了今日不适合她颜色的胭脂,颤抖的鼻翼抖动的十分可爱。她的嘴时不时轻轻弯起来,像个傻孩子一样笑得无忧无虑。

沉栩把来他跟前攀谈的廷旭上神推给了黎宿。他之前帮了黎宿一个大忙,险些不顾神魔两界和平,如今让黎宿帮自己拉住一个人应当是没问题。

沉栩自问,在她离世之后,他是要忘了她的,可是这个承诺自诞生之日起,从来没有兑现过。

刚才瞧着她那般神情,心中越发疼痛。

他体会过那种感觉,忘掉一个人是极其不容易的。忘不掉一个人是极其幸福而又痛苦的。

他看着她忘不掉那个人深受着折磨。

他忘不掉那个人,就是连梦中都保持着应有的分寸,他想要伸手去抱一抱自己的梦寐以求,却发现自己连拥抱的资格都没有。

这一世,她还不认识他。

她好像醉了,边走边晃到殿外,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也跟着她出去了。

她靠在一棵栀子树下,清政殿后,是满地的栀子花树。今日花神得天君之令,让栀子花开满了枝头。远远望去,好似雪压满了枝头,飞雪被微风吹落得哪儿都是。

想必是栀子花飞到了她身旁,才引得她过来的。

她踏着洁白的花瓣,踏着皎洁的月光,似要追风而去。她翻飞的青衣衫,乱舞的青丝,寂寥的背影,他心中揪起万缕青丝把他的心捆绑又抽丝,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战神。

霎时间,泪水模糊了双眼。

他想着,若有一次机会,他宁愿她永远都是那个战神,一些痛楚,她不必经受。在他心里,他幻想了无数次想要在那一天,飞到天界轮回台,把那个单薄寂寥的身影拉住。

可是在梦境里, 她跳了无数次轮回台。

他的遗憾,在一次又一次梦境重演之中俱增。

他的心在叫嚣着,拉住那个身影。

她不能再丢一次了!

今日之会如此盛大,想必天君会筹备歇息的厢房。只不过喝多了酒想要歇息的若笙辨别不了方向。若笙走来走去,一直在林子里兜圈子,走的有些累了,也不管什么脸面与体面,随便找了棵树就要跪坐着倒下去。

沉栩慌忙上前跟着她跪下去,从她腋下穿抱住那个将要倒下的身影。

他跪着抱住她,搂着她的后背,轻轻拍着哄她入睡。把她的头按在胸前,他的心跳声在这一刻放大。

现在她在他怀里,活生生的。

他抱着她换了个姿势,他坐在花树下,一手搂着她后背,一手拦在她身前,望着躺在他身上的姑娘。

许是喝醉了酒的缘故,也或许是走累了的缘故,她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的,若是姿势不舒服,她还会动一动。

凝望着她通红的脸,她的脸灿若烟霞,远山眉,翘鼻梁,朱唇……他的眼睛细细描摹着这个姑娘。他好久不见的姑娘。

这一刻的她比殿内的她少了几缕愁思,多了几分恬淡安然。

他轻声,生怕吵到她,却还是忍不住在她耳边喃喃低语,倒是像怕她丢了自己,“不想笑就不要笑,你不笑的样子也好看,你强颜欢笑的样子,我可会心疼的。”

他想了想又觉得刚才不妥,又补充说,“你也是一个有人疼的人。”

他凝望着眼前的姑娘,又看向了远处的栀子花。

雪白的栀子花飞舞又落下,起起伏伏。

殿内金碧辉煌,晃的池静川眼睛生疼。刚才砚舟来过,忙着和他说话,没顾得上那个丫头,现在一瞧,清政殿内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估计是跑到栀子树树林里去了。

不行,他的找找去,万一有人把她偷了,他可不就没地方去哭了!

他放下酒杯,弃掉玉盘珍馐,踏出了清政殿。

他才踏进树林里,就被迎面而来的人惊吓到了。

池静川只听闻当今魔君杀伐果决,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他似乎只有一副面孔,永远冷冰冰站在人前又似居于事外。

想不到他也会有沉浸在温柔乡的一天。

若是从前,他一定会八卦一番,哪个姑娘能让他如此动心。

可是现下,他却是头疼不已。

这个姑娘不行。

要是,换个人就好了,他爱的人换一个就好了。

可若是换了,那位也不见得会瞧上别人。哪里还有人比她配得上魔君呢?

池静川还没开口说话,他便将怀中抱着的人递给了池静川。

他眼中的柔情似水,依然望着那个睡得不省人事的姑娘,而开口说的话却是对着面前站着的池静川,他的声音仅仅带着半分温度,“她睡着了,劳烦了。”

池静川有话想跟这个人说,可偏偏这个人没有话跟池静川说,他说完话便急急忙忙躲开了,生怕池静川会吃了他。

池静川望着他慌忙“逃窜”的背影陷入了深深地无语之中。

就这样,人就到了池静川跟前。他跟廷旭打过招呼之后就把这个睡着的姑娘扔给了重明鸟,他们一起回了堂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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