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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陆容予沈让 类型:小说推荐 作者:沈让 角色:霍宁陆容予 “沈让”的倾心著作,霍宁陆容予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李锦夜不知道李丞相怎么想,但谁也别想把姜菱月从他身边带走,就算那人是她的亲生父母,也不可以李丞相听到李锦夜如此决绝的话,本来已经苍白的脸上更加灰白,心如死灰丞相夫人则受不了连番打击,直接晕倒在地“夫人!”李丞相满嘴苦涩,他的夫人这几日苍老了太多,一切都是他的错李锦夜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直接喊来刘管家:“把李丞相和其夫人送回府上”刘管家领命叫来下人把李丞相和丞相夫人扶了下去“王爷,王爷……...

陆容予沈让第3章 在线试读

李锦夜不知道李丞相怎么想,但谁也别想把姜菱月从他身边带走,就算那人是她的亲生父母,也不可以。
李丞相听到李锦夜如此决绝的话,本来已经苍白的脸上更加灰白,心如死灰。
丞相夫人则受不了连番打击,直接晕倒在地。
“夫人!”
李丞相满嘴苦涩,他的夫人这几日苍老了太多,一切都是他的错。
李锦夜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直接喊来刘管家:“把李丞相和其夫人送回府上。”
刘管家领命叫来下人把李丞相和丞相夫人扶了下去。
“王爷,王爷……求王爷答应老臣的请求,否则老臣死不瞑目!”
李锦夜站在厅前,看着外面一刻不停的飘雪,对李丞相的话置若罔闻。
……李丞相离开后不久,李锦夜就又回到了密室之中。
“你爹娘要把你带走,他们跪在地上哀求本王,但是本王拒绝了他们。”
李锦夜坐在水晶棺旁,说着刚刚发生的事。
“本王不会让任何人把你带走,等本王死后,你与本王同棺可好?”
姜菱月没有回答,李锦夜身后却传来另一个尖锐的回答。
“不好,王爷是妾身的丈夫,死后与这个不知姓名的人葬在一起,可有想过妾身的处境?”
李锦夜转头看过去,只见元柔身穿锦衣华袍,满脸受伤的看着他。
突然一下看到原本姜菱月的脸,李锦夜有一丝愣住。
他突然觉得这张脸有些陌生,他脑海中下意识浮现的都是一张带着疤痕的脸庞。
良久,“你来干什么?”
李锦夜回过神。
“我们夫妻二人刚成婚不久,夫君却整日与一个死人待在一起,可有把我放在心里?”
元柔毫不避讳,直接说了出来。
她知道,李锦夜喜欢的就是她做什么都坦坦荡荡的样子。
李锦夜眉间紧蹙,有些不耐烦:“此事与你无关,以后不要再来这里。”
元柔还是第一次听到李锦夜用如此冷硬的语气跟她说话,一下怔住。
她面目狰狞的看了一眼水晶棺内的人,袖中的指甲陷入到掌心。
随后转头离开密室。
书房外,元柔看着紧闭的房门,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一个死人也敢与我挣,那就别怪我让你死无全尸!
第十三章 熟悉背影两日后,风雪已停。
当今圣上连下数道旨意,让摄政王上朝。
“王爷,圣上说他尚且年幼,国之大事还需要多仰仗您来处理,这几日王爷不上朝,圣上已无比焦虑,故此才遣老奴用轿撵专程把王爷接入宫中。”
总管太监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对李锦夜说。
至于李锦夜这几日为何没有上朝则提都没提。
有些事,尽管整个上京高层大概都知道,但只要李锦夜一日还是摄政王就没人敢提出来。
连私下里都不敢讨论,谁知道有没有隔墙有耳。
李锦夜轻扫了一眼总管太监,他察觉到后立马更加恭敬。
只希望摄政王能够怜悯怜悯他。
最终,李锦夜还是进宫去了。
……下朝之后,李锦夜朝宫门外走去,行至宫门口的时候,他脚步一顿,看着右侧宫墙内一个宫女的背影怔住。
但很快,那身影转身便消失在他视线中。
李锦夜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前面领路的小太监见摄政王停下来,一直往他右手边看去,不由得转头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只有空荡荡的宫墙。
“王爷。”
小太监小声喊着。
李锦夜转过头来。
“王爷可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待办的事?
可以交由小的去。”
小太监恭敬开口。
“无事。”
李锦夜说了一句后,抬脚走出宫门。
外面王府里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车夫见李锦夜出来,赶忙把车帘掀开。
等李锦夜上了马车之后,小心稳当的驾着马车往李王府驶去。
没多事,马车便停在了李王府正门前。
李锦夜一下马车就往书房走去。
行至一半时,他发现王府内不远处有一个地方正在冒着浓烟,像是着火了一般。
“那边是怎么回事?”
李锦夜询问跟在后面是的小厮。
小厮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恭敬的回答:“回摄政王,是王妃早上说最近府里诸事不顺,正好趁着冬日时节,特请护国寺法师做了替身烧了祈福。”
李锦夜听完神色一闪,没有说话。
显昭国确实有烧替身祈福的说法,但一般是年尾的时候才会如此。
而且那个方向,李锦夜莫名感觉有些熟悉。
不过他没有多想,不管元柔是不是这个目的,李锦夜现在都没兴趣知道。
然而在看到空无一人的水晶棺时,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原本应该放在水晶棺内的姜菱月消失无踪,整个密室一眼望去,没有一丝痕迹。
这时,他骤然想起下人说元柔正在烧替身祈福,心里下意识有种不好的预感,眼神渐渐变得深沉,双拳紧握,转身离开密室。
轩月阁是原来姜菱月住了五年的地方,也是李王府最偏僻无人的角落。
一座院子孤零零的在这里,周围没有其他任何屋舍。
然而这时,轩月阁内空旷之地却燃起熊熊大火,一些丫鬟婆子不时的往里面添柴。
使得这里的火越来越大,丢进去什么东西都能被焚烧殆尽。
姜菱月你可不要怪我,谁让你非要挡我的路呢?
元柔身穿雪青撒花锦袄站在轩月阁廊下,看着前方的熊熊大火,眼底深处划过一抹阴狠。
她身边的贴身丫鬟碧桃看着不远处添柴的下人们,大声说道:“你们快点,多添些柴,把里面王妃让护国寺法师扎的瘟神替身烧干净,这样来年才能顺顺利利。”
丫鬟婆子们听到这话,看到火堆中间被包裹的紧实的人形替身,更加卖力的添薪。
时间一息息过去,人形替身逐渐烈火焚烧。
就在这时,轩月阁的院门突然被一股大力踹开,里面的众人都下了一跳。
抬眼看去,只见李锦夜浑身冰冷的站在外面。
在看到燃着大火的火堆时,李锦夜瞳孔猛地一震。
第十四章 白玉罐元柔见突然出现的李锦夜,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又很快恢复正常。
她下阶梯走到李锦夜身边:“锦夜,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李锦夜没有回答,看着远处的大火阴沉着声音问:“火堆里面的是什么?”
元柔闻言一怔,笑着说:“是妾身请护国寺法师做的替身,特意烧了祈福的。”
“为何要在这里烧?”
李锦夜强忍住怒意问。
“自然是因为这里宽敞,不然王爷以为呢?”
元柔似笑非笑的回答。
听到这,李锦夜勃然大怒,用手掐住元柔的脖子。
“本王在问你一次,里面烧的究竟是谁?!”
李锦夜突如其来的怒意让轩月阁的一众丫鬟婆子吓得心惊胆战,纷纷跪在地上。
元柔突然一下被噎住脖颈,呼吸不畅,脸上顿时一片青白。
丫鬟碧桃忙上前跪在李锦夜脚边替元柔求情:“求王爷息怒,放过王妃吧。”
“滚开。”
李锦夜正在盛怒之中,抬脚一记便将碧桃踢翻在地。
手上力道却不减,元柔愈发感觉呼吸困难,眼底闪出一丝惧意。
她抬起手指着不远处的火堆,声音断断续续:“李……李菱……”李锦夜神色一凝,转头看向院中烈火,手逐渐放了下来。
元柔全身无力软瘫在地上,心里有着后怕,就在刚才,她差点死在李锦夜手里。
只是因为她烧了姜菱月的尸身?!
她从来不知道,姜菱月在李锦夜心里竟是如此重要。
她以为不过是一个死人而已,没了便没了。
毕竟她认为李锦夜至少是爱她的,但是现在,她不确定了。
在元柔沉思的时候,李锦夜已经走到了持续不断燃烧的火堆旁,只不过里面的姜菱月早已化为灰烬,尸骨无存。
……日头渐渐落下,落日的余晖将整个天空映出大片晚霞。
李王府内却是异常压抑。
李锦夜盛怒,府里下人们当差都比平时小心了很多,不敢行差踏错一步,生怕被赶出府去。
书房内。
李锦夜坐在书桌前,怀中抱着一个白玉罐,敛眸低沉。
元柔跪在下面,脖颈间赫然有五个青紫的手指印,一侧脖颈的指印下一朵红色的梅花印记正异常妖冶。
书房中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仿佛都凝结了。
良久,元柔终是受不了这份寂静,她抬起头看着上方满脸冷冽的李锦夜。
“王爷,不过一具尸身罢了,你又何至于此?”
李锦夜闻言抬起头来,眸光深沉。
“本王知你不善,但从不知竟如此恶毒。”
显昭国只有罪大恶极之人才会被火烧的尸骨无存。
为的就是让此人在死后也要承受烈火之刑。
元柔这样,分明就是要让姜菱月死后也不安稳。
听到这话,元柔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只觉得荒谬。
“哈哈哈……你不就是喜欢我这样吗?
现在觉得我狠毒了,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元柔对着李锦夜嘲讽。
说完,像是觉得刺激的李锦夜不够似的,又说:“而且,王爷现在这副哀伤的样子是要给谁看?
姜菱月到底因何而死,我的脸又是谁给的,难道王爷都忘记了不成?”
李锦夜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如刀的眸子狠狠朝元柔射去。
“闭嘴!
本王如何不用你来说,你真以为你在丞相府做的手脚本王不清楚吗?
再敢如此,别怪本王将你送回丞相府。”
元柔神色一愣,想到从丞相府回来那天,她对李丞相说的话。
心里顿时有些害怕……第十五章 皇宫她之所以敢这么嚣张,不过是因为以前李锦夜对她说过不必压抑本性,万事还有他在她身后。
所以她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但现在李锦夜告诉她,要将她送回丞相府?
李丞相已经知道她是假的姜菱月,也知道真的姜菱月已经被她那天早上的一番话,让他亲自下令斩了。
若是现在李锦夜不在庇护她,将她送往丞相府,她焉有活命的机会?
想到这里,元柔心里真的害怕起来。
“锦夜,不要,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你以前不是说我才是你最心爱的人吗?”
“……我知道这次我有点过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元柔眼角含泪,伏低姿态跟李锦夜道歉。
早知道她一定不会这么做,为着一个已死之人而已,不管李锦夜是心里有她,还是心有愧疚,都已经碍不了她的事了不是吗?
然而现在她却惹得李锦夜心中对她有怨,实在是得不偿失。
听到元柔声泪俱下的哀求,李锦夜一言不发,不知再想着什么,只觉得让人猜不透。
他无意识的轻抚怀中玉罐,眼神阴沉。
最后,他冷硬着声音:“以后不得踏出落樱阁半步。”
落樱阁是元柔在李王府的院子。
元柔闻言,一脸诧异,不敢置信:“你要囚禁我?”
李锦夜没有否认,只是目光变得幽深:“或者你可以去丞相府。”
元柔被李锦夜的话堵的一窒,说不出话来。
相比去丞相府,她跟愿意待在李王府。
不情不愿的答应了,向李锦夜行了一礼后起身离开书房。
很快,书房里又安静了下来。
李锦夜抱紧了怀中的玉罐,喃喃自语:“你会怪我吗?”
一阵寒风袭来,李锦夜的话被吹散在风里,消失无踪。
……显昭国皇宫一处僻静荒废的宫殿内。
一位宫女打扮的清瘦身影小心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把前面的殿门推开了一个仅供一人通过的缝隙。
随后又小心的关上,朝着殿内一处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后,便看到有些破旧的床榻上,一位男子正闭眼躺在上面。
见房门被推开,男子立马睁开双眼,看到来人之后,脸上神色又立马柔和起来。
低声对着进来的人开口:“回来了。”
来人点点头,走过去把床上的人扶起来,行走的过程中,从窗边隐隐透出的光来看,只见此人容貌清丽,眉眼有神,唇不点而红。
“师父,你今天觉得怎么样?
身体好些了吗?”
但说话的声音却显得格外沙哑。
床上的人闻言轻笑一声:“菱月,我没事,已经好多了。”
说话之人正是姜菱月的师父程子募,而他前面这个宫女打扮的人就是又被他换了脸后,从大牢内偷天换日带出来的姜菱月。
当日他把姜菱月从大牢带出来的时候,引发了旧疾,害怕引人注目,程子募便直接带她到了皇宫内一处偏僻破旧的宫殿内暂避。
算来也有五日的时间了,他身上的旧疾也已经的缓解差不多。
虽说此处偏僻,但时间长了也怕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还是趁早离开为好。
想到这,程子募心里闪过一丝了然。
见师父的气色确实比之前要好很多,姜菱月心里一直悬着的心也慢慢松了一丝。
转身到后面的桌上倒了一杯茶水给程子募。
“师父,先喝茶。”
程子募接过清茶抿了一口,然后开口对姜菱月道:“菱月,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早日离开为妙,最好是能够离开上京。”
姜菱月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黯淡,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程子募微微点头。
程子募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沉吟一瞬后看着她开口:“如果你想去看看……”话还没说完便被姜菱月打断:“不用了师父,就让他们认为我已经死了吧,可能我死在他们心里便是最好的结局。”
姜菱月说完,眼中闪过一丝哀痛,随后又被她很好的掩盖下去。
转身拿过一旁的糕点:“师父,这是我拿过来的一些芙蓉糕,您先垫垫肚子。”
程子募认真打量着姜菱月的眼睛,最后没说什么,也没告诉她可能李丞相和李夫人已经知道他们认错了女儿的事。
就让所有的事情到这里做一个了断吧,程子募暗想。
第十六章 双双自尽两日后,李王府内。
刘管家站在书房外,小心翼翼的对里面的李锦夜说:“王爷,京兆府尹高生高大人在外求见,说有要事禀告。”
刘管家说完,书房里没有传出任何声音。
想到等在前厅满脸焦急的京兆府尹,刘管家又喊了一声:“王爷,高大人说要跟您禀报大牢内囚犯失踪一事。”
一刻钟过去了,书房内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就在刘管家要放弃,准备返回前厅让高生回去的时候,书房里传来了一声低哑的声音:“让他进来。”
刘管家一愣,随后立马反应过来是王爷在跟他说话,立马躬身听令:“是,王爷。”
说完急急忙忙的往前厅跑去……不一会儿,刘管家便领着京兆府尹到了书房外。
高生在外面向李锦夜请了安之后听到里面传来声音便推门走了进去。
书房内,李锦夜坐在桌前,浑身淡漠。
高生俯首恭敬跪在地上:“臣京兆府尹高生见过摄政王。”
李锦夜声音冷淡:“起来吧。”
闻言高生谢恩起身,待站定后,拱手对着李锦夜。
“王爷,臣此次前来主要是禀告大牢囚犯失踪一案,大概七日前,天牢内本应明年秋后处斩的一名囚犯突然失踪,臣连日追查均没有线索,臣判断救走犯人之人恐怕还有后手,故此前来禀报王爷,望王爷决断。”
高生战战兢兢的说完。
如果不是没有一丝线索,害怕来人还有更大的目的,高生是死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李锦夜闻言神色稍有变冷:“失踪的人是谁?”
“回王爷,此人原是户部侍郎之女,因户部侍郎贪污受贿被您压入天牢,其妻女也一并被关押了进来,上个月原户部侍郎和其妻双双在狱中自尽,独留其女一人。”
高生恭谨回答。
李锦夜听到这话神色微动,户部侍郎的事他知道,还是他亲自下令着重处罚。
高生抬头小心的看了李锦夜一眼又说:“传言户部侍郎在外还有一笔贪污受贿所得的赃款,那人将其女救走,是不是也是因为知道这件事?”
李锦夜双眸微眯,看了下方的高生一眼:“如此重要的事为什么现在才来禀报?
守卫严密的大牢还能让人把人救走,你是干什么吃的?
办事能力如此之差,还是早日告老还乡吧。”
李锦夜不轻不重的声音却让高生整个后背发凉,急忙跪在地上求饶:“王爷饶命,臣一定会尽力弥补,实在是犯人失踪当天,丞相府的人曾经派人进入天牢,人多混杂的,牢头也不敢随意检查。”
若不是李丞相突然派人前来,大牢的牢门也不会被打开。
李锦夜瞳孔一缩,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个猜测让他的心跳加快。
抬头看向高生:“你说犯人失踪的那天,李丞相派人进入过大牢?”
听出李锦夜话里的急切,高生不敢隐瞒:“回王爷,正是,丞相命人送了一个杀人犯过来,说明日问斩,随后当天夜里,犯人便失踪了。”
李锦夜猛地从椅子上坐起,眼睛发亮:“失踪的犯人年方几何,身高相貌如何?”
高生虽心有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此人二八年华,丈五尺半,相貌清秀。”
高生越说,李锦夜眼前就越来越亮。
待高生说完后,立马对他命令:“马上令画师把此人的相貌画出来,张贴告示,全城搜查。”
“是,王爷。”
高生立马领命退下。
待高生离开后,李锦夜眼神变幻不定,随即喊出暗卫。
“去查查在柳巷居住的程子募近期动静,一丝一毫也不能放过。”
李锦夜不动声色的吩咐。
“是,王爷。”
暗卫领命后立刻退下。
房间内一时安静了下来,李锦夜坐在椅子上,手指轻点扶手,眼中闪过一丝他自己都察觉到的喜悦。
第十七章 准备离开当天晚上。
暗卫前来向李锦夜禀报调查结果。
“回王爷,程子募于七日前突然失踪,至今不见踪影。”
果然……李锦夜心里一颤,他白天的猜测是真的。
当初被斩首那个人恐怕才是真正的户部侍郎之女,而姜菱月恐怕已经被程子募给偷梁换柱了。
李锦夜手捏紧扶手,眼神发亮。
半晌,李锦夜拿过桌上的狼毫笔,把程子募的外貌特征一一写下,然后递给暗卫。
“让高生命令师把程子募画下来通缉,记住,不能伤他们一根毫毛。”
李锦夜语气沉凝。
暗卫上前接过李锦夜的信,恭敬俯首:“是,王爷。”
说完,立马消失在书房内。
一缕冬日的暖阳从窗边照射进来,金黄色的光晕中可见细微的灰尘,视线也变得清晰起来。
李锦夜凤眸微眯,看着窗外的视线中带着意一丝期待。
……皇宫内。
经过这两三天的休养,程子募的旧疾基本好转的差不多。
背手看着外面大好的天,他心里却隐隐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时,姜菱月从殿内走上前,看着程子募紧皱的眉头问:“师父,你怎么了?”
程子募转过身,看着与之前容貌完全不同的姜菱月,心头不安稍稍减轻。
眼底闪过一抹温色:“无事,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就算现在姜菱月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也不排除李锦夜有查到一天的可能。
只有真正离开上京,去一个完全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他们才会彻底安全,就算到时候李锦夜知道了真相,也只会大海茫茫,根本无从找起。
姜菱月也知道离开上京刻不容缓,转头看着外面的天空,半晌,她暗哑的声音传到程子募耳中。
“师父,那我们以后还能回来吗?”
闻言,程子募眼神稍动,语无波澜的问:“你想回来吗?”
一股微风吹来,姜菱月额角的碎发随风飘动,一丝落在她嫣红的唇上。
程子募垂下来的手下意识抬起,想帮她轻挑发丝,然而刚把手拿到姜菱月耳边后顿住了。
在姜菱月诧异的目光中放下了手臂,轻声开口:“无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想回来吗?”
姜菱月眼中变得复杂,无意识看向宫外的方向。
半晌,她红唇亲启:“我也不知道。”
明明已经对那人死心了不是吗?
但是姜菱月却无法解释在知道将要离开后,心底莫名的惆怅是何缘故。
程子募心里已经明白,不过却没说出来,只说:“那等你想清楚后,再告诉我,到时,你想回来我便陪你回来。”
姜菱月闻言,心里闪过一丝暖意,笑看着程子募:“师父,谢谢你。”
程子募嘴边微微勾起,终于忍不住轻拍了拍姜菱月的肩膀。
……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等到姜菱月吃了药睡下,已经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
王府前厅内,太医拱手向李锦夜回禀。
“王爷,娘娘是因为素体常虚,忧结于内,加之夜晚失于温煦,这才突然发病,此病需要好生调理,平日里切记忧思,否则恐于寿命有碍。”
“臣刚才开的是退热的药物,可以等热褪去之后再好好调理,这样可以治本,只是时间要的长些,或者在现在吃的药物中配合一些调理的药物,这样可以让病情好的快些,如何治,全屏王爷吩咐。”
李锦夜听完沉默不语,半晌,他沉声道:“哪种更好?”
太医连忙回话:“回王爷,头一种要更好一些。”
头一种贵重药物要的更多。
但这句话太医没说出来,毕竟李王府又怎么会缺少药物。
“那便按头一种治疗,什么药物都可,本王只要人能安然无恙。”
太医还在沉思的时候,便听到李锦夜说话,果然如他所料。
“是,王爷,下官这便去开调理的方子。”
说完,太医被刘管家带去偏厅写方子。
李锦夜则起身回到院子。
偏院太冷,李锦夜在刚刚已经把姜菱月抱到正院房中。
里面烧了地龙,温暖如春。
姜菱月还没有醒,只是脸色比之前要好了很多。
看着这完全陌生的容貌,李锦夜心里突然有些慌,没有睁开双眼姜菱月,让他找不出任何的熟悉感。
仿佛下一瞬,她就可以完全离他而去,像只断了线的风筝,再也拽不住。
想到这,李锦夜握着姜菱月的手下意识握紧。
手上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惊醒了姜菱月。
“啊……”她轻呼一声,慢慢睁开双眼。
李锦夜见姜菱月睁开,回过神来,手上力道减轻。
看到熟悉的眼神,李锦夜心里也渐渐安定下来,看着姜菱月的眼神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柔。
第二十四章 挫骨扬灰姜菱月见李锦夜突然出现在眼前,脑中思绪一下全部回笼。
“师父。”
她嘴里喊着,猛地从床上起来,然而却没想到自己全身无力,又跌回床上。
下意识看向一旁的李锦夜,脸色发白。
“是你干的?”
姜菱月语气低微。
她以为是李锦夜为了不让她去找程子募,故意下药让她全身无力。
李锦夜也没有解释,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
姜菱月心里着急,便有些口不择言:“卑鄙无耻。”
刚骂完李锦夜后,便有一个小丫鬟端着一碗药进来:“王爷,娘娘的药已经熬好了。”
姜菱月听到这话身体一怔,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李锦夜也没有在意,低声开口:“拿过来吧。”
丫鬟领命把药放在李锦夜手上,随后立马又退了下去。
姜菱月此刻已经知道她错怪了李锦夜,但是口中道歉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李锦夜盛了一匙药递到姜菱月嘴边。
姜菱月立马感觉鼻尖一股浓郁刺鼻的味道,她眼睑低垂,一动不动。
李锦夜也仿佛突然变得很有耐心一般,拿着汤匙就这么举着不离开。
良久,汤匙中的药已经变凉,味道变得更加浓郁。
姜菱月偏过头没喝李锦夜喂到嘴边的,只是伸手端过他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
嘴里满是苦涩,姜菱月却没有任何感觉。
喝完后把碗放在一旁的凳子上,随后身体慢慢往下,闭上双眼。
李锦夜看着这一幕,心里突然一股抽痛,手僵在半空中。
半晌,他缓缓收回手,薄唇亲启。
苦……外面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大朵雪花中夹杂着刺骨的寒风,让整个显昭国的冬天变得更冷。
落樱阁中,元柔正坐在软塌上听下面跪着的侍女回报。
“王爷带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回来,还让下人叫她娘娘?”
元柔端着茶漫不经心地询问。
“回王妃,是。”
丫鬟看着元柔小心翼翼的回答。
话音刚落,元柔手中的茶杯顿时狠狠砸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到下方丫鬟的手上,立马变得红肿起来。
“大胆!
一个无名无分之人竟敢称娘娘。”
元柔声音冷的仿佛寒霜。
只有宫里皇上的妃嫔或者是亲王的正侧妃才能被称呼为娘娘。
而现在……元柔眼底划过一丝狠戾,她没想到她刚把姜菱月整的挫骨扬灰,李锦夜转头却另带着别的女人入府。
那她做这一切岂不是完全白费了。
这时,元柔身边的碧桃重新端一杯茶水上前,恭恭敬敬递给她:“王妃息怒,这也不全是坏事。”
闻言,元柔转头看着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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