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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苏灵玥许辰璟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程简 角色:苏灵玥许辰璟 《苏灵玥许辰璟》是网络作者“程简”创作的小说,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苏灵玥许辰璟,详情概述:沙县虽归属于荒凉的漠北,但只是挨着边境,算是富饶繁华之地,属九州通衢的驿县,地理位置相当不错。街上店铺林立,酒楼烟街楚巷一应俱有,真是好不热闹。许家离繁华的路段并不远,闹中取静却鱼龙混杂。原主在这一带声名狼藉,一路上都有长舌妇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这个不要脸的,肯定又背夫偷汉了。”“这破鞋跟白皮书生搞一起,被书生他娘拿扫把追了两条街。”

书评专区

电线杆上的牛:节奏还行,爽点没有太差,主角颜值高,这个给赞,可解书荒。 zhetia风雪如是说:文笔没的说,写的很是诙谐幽默 辣条微创人:巧逢穿越巧在一家团圆,善良勤劳智慧的一家注定要带领大家走致富路!赞!加油!作者心如我心!好看好看超级好看

《苏灵玥许辰璟》章节试读

第五章 彻底垮掉

进了房,许戈的脸彻底垮掉。

她没有带人皮面具,但苏禾却已经不是原来的苏禾了。

一切的变化,都是从她受伤苏醒后开始的,无论行为、说话、还是眼神,都完全变了个人。
以前她张嘴闭嘴骂他废物,除了打骂之外还往食物里放泻药、老鼠屎等。

一个人,再怎么伪装也是万变不离其宗。

除非,是借尸还魂?

许戈不相信怪力乱神之说,但除此之处找不到别的解释。

他将藏在内袖的刀片收好,以免自己一个没忍住将她割喉。

是人是鬼,总会大白于天下,他且再等等看。

那头的苏禾倒没想那么多,寻思着小奶狗没衣服穿,总不能光着身到处跑吧。

见时间还早,她又出去了趟,买些碗筷水盆等家伙什。
不会做衣服,于是估摸他的身高体量,从头到脚买了套新的。

这一趟,总共花了二两银子。

苏禾将晾晒的枕头被褥分了他一套,再将新买衣物放在他床上。

他双腿没知觉,苏禾热心道:“要我帮你穿吗?”

许戈冷言拒绝,“这几年我也自己过来了。”

这家伙,阴阳怪气的。
之前热情如火的撩她,现在又翻脸无情。

苏禾郁闷地去灶房做晚饭。

许戈翻开衣服,脸都黑了。

果然她在敷衍,裤衩是红色的,美其名曰避邪,衣服是墨绿的,便宜又耐磨。

费了不少劲穿上衣服,终于不用再裸奔。

吃的方面,苏禾从来不亏待自己,毕竟吃到肚子里才是自己的。

炖了个排骨药膳汤,蘑菇炒鸡肉,再来了个蒜蓉炒青菜。

“小许,出来吃鸡了。”
苏禾在灶房里喊了句,动作麻利的摆桌上菜。

许戈早在屋里闻到菜香味,肚子一直咕噜叫不停,千年馋虫都给勾了出来。
那种香味,不是以前的那个她能做出来的。

光是闻着味,似乎都回到年少的鲜衣怒马,笑望天下的时光。

许戈端着碗,低头默默吃着香糯的米饭。

他吃得很慢,慢嚼细吞的,看着老阿姨很着急,几筷子给他夹满菜,“乖,多吃点菜,对身体有好处。”
啧啧,长得真是俊啊,光是看着心情就很好。

再落魄,许戈也没将以前的气节丢掉,吃相斯文而贵气。

没落贵族的穷讲究,苏禾也没太在意,很快吃饱了。

许戈吃得慢,却吃得多,直接光盘。

苏禾刚要收拾饭筷,吃饱喝足的许戈突然开口,“你到底是谁?”

眸光中,透着压迫的气息,仿若将她的老底都瞧穿了。

苏禾将手探到他的额头,“没发烧呀,说什么胡话。”

许戈推开她的手,冷冷道:“我知道你不是她。”

苏禾将碗筷放下,“我哪有问题吗?”

“她不会医术。”

“谁说我不会医术?”苏禾很是理直气壮,“你没看到我房间里堆着半箱医书么,那可全是我的陪嫁。”

许戈满脸的不相信。
那些破书,她从来都没翻过。

苏禾想了良久,一脸凝重道:“许戈,我们在这个牢笼里呆了两年,手里的钱也花光了。
这种日子我早就过够了,这次大难不死,我想明白许多事。
咱们真的不适合,没必强行拴在一起彼此折磨。

等我把你的伤治好,再给你一笔钱,咱们好聚好散。
钱不多,但够你衣食无忧的。
虽然你的腿废了,不过我希望你能自力更生,否则再多的钱你也守不住。”

“你给我多少钱?”许戈平静道,“那个白皮书生可没钱,他还需要你卖身来养。”

这孩子,思想怎么这么歪呢?苏禾刚要怼他,转念间又改变主意,“嗯,他是没钱,不过他老娘有。
为了让他儿子跟我撇清关系,她把棺材本都给我了。”
真是麻烦,给他钱还得想名头。

许戈不敢置信,“姓苏的,你还人是吗?连老人家的钱都骗。”

苏禾瞥了眼嘴欠的许戈,悠悠道:“我虽然挺贱的,但你也别老骂我。
你今晚吃的喝的穿的,都是抠棺材本抠出来的。”

许戈:“……”

打嘴炮完胜,苏禾心情很好。

“我不会和离的。”
许戈重申立场,“你生是许家的人,死是许家的鬼。”

这孩子真固执,宁愿带绿帽也不和离,真不知他图什么?

心里早将她千刀万剐,脸上却平静如水。
只要他活着,她就得留在这里。
否则,狗皇帝还会另外派人来,或许更麻烦。

心疼他隐忍,不过该敲打的她绝不手软。

“你今晚好好想想,要如何谋生?”苏禾做事不喜欢拖沓,直言不讳道:“给你两天时间,如果到时还想不出来,我就拉你到大街上乞讨。
堂堂小侯爷废了双腿,沦落到乞讨为生,应该有很多人会同情你的,肯定能赚不少银子。”

这话有威慑的成分,但苏禾真不是开玩笑的。
许戈在这屋院里呆了两年不外出,消沉也好失意也罢,迟早都是要从伤痛中走出来的。

授人于鱼,不如授人于渔。
哪怕她哪天走了,他也有谋生的手段。

许戈看她的眼神,跟见鬼了一样。

之前的猜想,碎了个稀烂。

她果然是在戏弄他,先对他好的跟换了个人似的,再将他狠狠推到地狱里。

逼他去乞讨,让全城的人都看他的笑话。

果然是那帮人收买了她,用新的方式来羞辱他。

做梦去吧!

“好好想,我们再商量。”
苏禾给他个鼓励的眼神,端着碗筷忙活去了。

累了一天,简单洗漱后,苏禾倒床上合眼就睡。

她睡得很沉,连许戈何时悄然无息杵在床边都不知。

阴冷的眸光,似锋利的寒刃,剐过她裸露在外的胳膊,顿时震愕万分。

真是讽刺,明明是人尽可夫的贱人,守宫砂竟然还在。

第六章 有办法弄死她

一夜无梦,睡到日上三更。

许戈穿着新衣在院子里晒太阳,她选得墨绿色不错,不但朝气有精神,还透着几分沉稳。

简单煮了两碗荷包蛋青菜面,苏禾还特意多夹了个鸡蛋给他,“多吃点。”

许戈没吭声,满满一大碗面全吃光,差点还把碗给舔得发亮。

苏禾不觉明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亏待他了,果然是擅长卖惨。

天生丽质,苏禾将自己打扮的美美哒,打算出门碰碰运气,或许能找到赚钱的门路。

许戈见不得她花枝招展的样,讽刺道:“又去见哪个野男人了?”

“嗯。”
见他阴阳怪气的,苏禾也不生气,“我去找姘头了,你好好看家哈。”
有这么高的颜值,她肯定要尽情绽放呀。

“他还真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连你这种货色都要。”
身体残废,嘴巴越来越恶毒。

苏禾停下脚子,俯身捏着许戈那张绝世惊尘的脸,“你倒是中看不中用,不过有很多富婆就是喜欢看脸,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到时你就不用上街乞讨了。”

许戈脸黑,拍开她的手嫌弃道:“别碰我。”

调/戏完小奶狗,苏禾心情爆表,得瑟地哼着曲走人。

家养的就是好啊,可以任意蹂/躏。

沙县很大,才逛一个时辰吃不消了。
刚要找地方歇脚,只见不远处的公告墙围着一堆看热闹的。

是重金求医的公告,沙县的首富夫人得了怪病命在旦夕,急出白银五百两跪求神医。

“胡夫人哪里是病了,分明是怀了鬼胎。”

“我听说呀,她是招惹了邪神,肚子里的鬼胎怀了十几年就是生不出来,腹如斗大呀。”

“我觉得是胡家是昧良心的事做多了,才会招来鬼怪报复……”

吃瓜群众正在热议,而苏禾已经抬手将榜揭下来,引得他们连连诧异。

“小姑娘,你会医术?”

“胡家的钱可不是那么好赚的,他们家把附近州县的大夫都请遍了,连什么病都没诊出来。”

“可不是呀,昨天还有揭榜自荐的,结果被胡家人拿乱棒打出来,差点连命都没了。”

苏禾笑笑道:“我乃神医后人,刚出来行走历练的,多看看也无防。”

刚好胡家下人在四处贴榜求医,听到有人揭榜,也不管她是公母,二话不说立即领了人就往胡家带。

胡家是首富,宅院建得气势宏伟,两进两出的漆金红门。

苏禾刚踏进大门槛,只见两个下人拖着山羊胡须的老者,猛地丢出门外,好一顿脚打脚踢,“呸,亏你还敢自称神医,就是个坑蒙拐骗的庸医。
以后胆敢在沙县行医,咱胡家非拆了你的档。”

老者被打得鼻青脸肿,哀嚎不已。

光天化日,竟然敢草菅人命,真是低估胡家的粗蛮不讲理,苏禾后悔自己草率揭榜,“哎呦,我肚子疼,要不让我方便一下再进去?”有命赚,也得有命花才行。

这半个月来,像她这种临阵退缩的,胡家下人早已见惯不怪,岂容她反悔。

两个人,一左一右连拖带拽,走廊绕巷将她扔到胡家主母的院子。

排在苏禾前面的,还有三个大夫,依次进去给胡夫人看诊。

三个大夫,快进快出,不到半个时辰左右,全被下人轰打出去。

“全是废物。”
厅内传来摔杯子的声音,男子怒道:“我就不信,天下的大夫都死光了,你们再出去找,不管花多少钱,只要能将我娘的病治好就行。”

苏禾很快被请进去,胡狄看到她时微愣了下。
闵朝少有女子从医,更何况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不过,事急从权,只要能救活母亲,管她是谁呢。

“这位姑娘,家母的病就拜托你了。”
怒归怒,胡狄的性格向来是先礼后兵。

苏禾在下人带领下走进胡夫人的房间。

胡夫人腹大如斗,脸色蜡黄,呼吸粗重不均。
一番仔细检查下来,跟自己之前的料想不差,不由多了几分信心。

“我母亲如何?”见她走出来,胡狄即紧张又带着希冀。

“夫人身怀寄生胎,危在旦矣。”

“寄生胎?”胡狄一愣,随即又道:“你是指类似石头的硬物?”

“可以这么说。”

“你可有办法医治?”胡狄对她并没抱多大希望,毕竟不少大夫都诊出来了,却束手无措。

“办法是有,不过有一定的风险。”

胡狄眼睛一亮,激动道:“什么办法?”

“开刀,将里面的寄生胎取出来。”
而且要快,胡夫人已现衰竭之相,拖不了多久。

胡狄愣住,她的话简直是天方夜谭。
将人的肚子剖开,还能活吗?

“我以前遇到相同的病人,都是开刀治好的。”
苏禾对手术很有把握,但该走的流程还得走,“开刀不难,但任何事都有风险。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还要签一份术前协议,以保障双方权益。”

苏禾将术前协助跟他讲清楚,总而言之是开刀有风险,以防造成医患矛盾。

胡狄顿时怒了,真是岂有此理,哪有治死人不担责的。
这丫头,绝对是忽悠人,庸医!

他瞬间变了脸色,要叫人将她轰打出去。

“少爷,夫人……夫人快不行了。”
伺候胡夫人的张妈慌张地跑出来,语带哭腔道:“求求少爷快想想办法呀。”

数年下来,请不下数百名大夫,吃的药不计其数,母亲的病却越来越严重。

胡狄心乱如麻,不停在厅院踱步,然后抬头问苏禾,“你有多少把握?”

“八成。”
苏禾催促道:“你快点决定,再拖下去我也不好办了。”

“好。”
胡狄咬牙道:“我就信你这一次。
来人啊,准备笔墨。”
签了契约又如何,若是开刀有闪失,他照样有办法弄死她。

第七章 钱让她有安全感

见他同意,苏禾提笔写下手术所需的东西,让胡家下人立即去准备。

签过契约,胡家人下陆续将所需的东西送过来。
苏禾选了两位胆大的下人,更衣洗手之后进入胡夫人的房间……

半个时辰后,素来胆大的张妈脸色发青地端着洗手盆走出来。
另外一个下人则直接奔出来,干呕不停……

胡狄看清盆里装的东西,胃里翻江倒海。

见苏禾神色淡然,他忍住不适问道:“我母亲如何了?”

“暂时没危险,不过还要再观察三个时辰。”
手术高度集中精神,疲劳的苏禾坐下来休息养神,“三个时辰之内不可以喝水吃东西,过后可以吃少量但切记要清淡。”

见他担忧记挂,苏禾又道:“你可以进去看看,但不宜动静过大。”

胡狄道谢,放轻手脚进房间。

麻沸散的药力未过,胡夫人意识不太清醒,但呼吸较之前正常许多。

怕出意外,苏禾打算等她度过危险期再走。

救母之恩,胡狄万分感激,中午盛宴款待苏禾。

胡家从大北方迁居而来,饮食方面完全北化,什么铁锅焖大鹅,小鸡炖蘑菇,猪肉炖粉条,锅包肉……

吃是好吃,却过于油腻,对于生长在南方的苏禾来说,还真是不太习惯。

张妈对苏禾很是感激,热络道:“苏神医,我炖了千年人参老母鸡汤给夫人,要不也给你来一碗?”

苏禾差点没噎住,“夫人元气损耗过大,暂时不宜吃太过滋补油腻的东西。”

张妈不解,这明明已经很清淡了呀,又没放辛辣之物。

北方菜过于味重油腻,苏禾主动道:“夫人的膳食,还是我来做吧。”

“有劳姑娘了。”
张妈连连道谢,“苏神医真是年轻貌美心地善良……”

在张妈连番彩虹屁的轰炸下,苏禾心花怒放,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优越感。

进了厨房,打下手的张妈开始八卦,“苏神医,不知你许人家没有?”

苏禾习惯性道:“没有呢,你有好介绍?”她并不认为小奶狗是她丈夫。

张妈双眼放光,“我家少爷走南闯北识人无数,连京城的达官贵人都认识不少。
你想要什么样的尽管开口,保准让你挑个如意郎君。”

某人笑得合不拢嘴,看来这辈子脱单不用愁了。

病人饮食清淡,但也要有营养。
苏禾炖了两个汤,一个是虫草花鸡汤,补气的,鸡肉得去油去皮再过水;另一个黑鱼汤,生肌愈合消炎祛风的。

两道汤,她都加了少许药材,让汤的功效发挥到极佳。

再清炒个青菜,慢火熬锅白粥。

张妈健谈对苏禾不设防,得知胡家在沙县各行各业都有经营,她灵机一动,炖汤时特意做多了些,顺带给胡狄送去一份。

胡夫人喝完汤,人跟着精神了些,不过却满脸愁容,“苏神医,你取出来的真是个胎儿?”

苏禾点头,安慰道:“你的情况很好,多加休养很快就能恢复。”

“我的孩子……是男是女?”若非碰上苏神医,她怕是至死都不能瞑目。
老爷长年在外做生意,得知她腹部日渐隆起,起初还以为她行为不洁,怒得要休妻,后来知她身染怪病,不但没有怜爱还趁机娶了几房妾室进门。

这十几年来,她遭受许多流言蜚语,就连当家主母的权力也被剥夺。
若非胡家是靠她娘家起势,怕是连狄儿的嫡子身份都保不住。

想到没缘相见的孩子,不由黯然神伤。

“夫人误会了,腹中的胎儿并非你的孩子,而是你的兄弟或是姐妹。”
苏禾将寄生胎的由来,简要的跟她说了。

胡夫人震撼的久久回不过神来,没想到自己在娘胎会霸道吞掉另一条生命,不过自己也因此遭受几十年的罪,这段孽债算扯平了。

病人情况稳定,苏禾打算明天再来。

胡狄已经在恭候,亲手递上五百两的酬劳。

“不知胡公子尝过那两道汤没有?”苏禾收好银票,趁机问道:“味道如何?”开一刀赚五百两,这种狗屎运这辈子未必能再碰上一回。
她擅长外科,中医只是兼修,论经验远不及当下的大夫,而且女子从医难如登天。

她爱钱,钱让她有安全感。
想在这里过得滋润,还得想其他法子赚钱。

“没想到苏神医不仅医术高明,连厨艺都这么厉害。
不怕你笑话,这几年走南闯北的,吃过的山珍海味不少,不过你炖的药膳汤别有一番滋味,吃了让人提神醒脑身心舒畅,真真是回味无穷。”

某人就等他这一句呢,当即笑道:“沙县是九州通衢,南往北来的客,做完生意风仆仆身心疲累,若是能在胡家酒楼吃上一顿美食,喝上盅热乎的汤,你觉得如何呢?”

苏禾也是跟张妈闲聊时,才得知胡家经营的酒楼挺闹心的。
最近拥有宫廷御厨金招牌的舒意楼在沙县开了家分店,胡家的生意顿时冷清不少,胡狄愁得连晚上搂着如花似玉的老婆都有心无力,惹得老婆还以为他有外遇,没少给他冷脸。

胡狄喝汤时已有此意,酒楼生意被抢走大半,他为此特意请了不少大厨,可做出来的味道总比舒意楼逊色。
药膳汤滋味独特,而且是时下沙县所没有的,或许可以作为噱头吸引客源。

“那自然是极好的。”
胡狄眼睛放光,连连道:“我正求之不得呢,不知买断这两道汤方需要多少钱?”

“不过是两道汤方而已,胡公子看着意思下便可。
如果卖得好,我手里还有许多汤方跟菜谱,味道绝对不差。”

民以食为天,虽然只来了两天,不过她对沙县的饮食已有所了解,以传统北方菜系为主,但沙县贸易经商的多,不缺有钱人但缺了让人甘当回头客的亮眼菜。

苏禾是资深吃货,对那些历经千年而不衰的美食,自然谙熟于心。

胡狄做人实在,直接添了一百两的银票,“小小意思,还望笑纳。
如果这两道汤能卖开,后续的我自然会加价。”

苏禾也痛快,直接将汤方跟做法写得清楚明白。

“天色不早了,不知苏神医住哪,我派人送你回去。”
六百两送出去了,他总得知道到哪才能找着人。

苏禾罢手道:“住的不远,抬脚的事而已。
胡夫人的病,我每天都会上门复诊的,还请你放心。”
经过昨天的事,她自然警惕许多,许戈的身份较特殊,不想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

胡狄意会,没再继续追问。

回到家,已是日落时分,苏禾刚要推门进去,便听到院里传来声音。

“许大哥,这是我亲手做的菜,你尝尝嘛。”

声音娇娇嫩嫩的,还透着撒娇味。

苏禾瞬间不平衡了,他奶奶个腿的,她在外面拿命赚钱,他居然给她戴绿帽。

更气的是,他都废成那样了,居然还有人送上门来。

图什么啊?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床上还不行,嫁过来拿他当神供着?

第八章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

透过门缝,苏禾看到身穿翠绿衣衫的女子背门而坐,正从篮子里端出白面馒头跟糖醋排骨。

许戈面露温和,朝女子露出笑容,“谢谢。”

哇靠,无情!

想她这两天对他掏心掏肺的,他却始终没给好脸,转头却对小.三和颜悦色的。

女子将筷子递给他,满心欢喜。

“我不饿。”
许戈意外没接。

苏禾这才松口气,看来他良心还没被狗吃完,知道要恪守夫道。

不过转念一想,许戈处境堪忧,而自己迟早要离开的。
对于挖墙角这种,品行虽有瑕疵,但只要能真心对他好,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嗯,只要这女的能通过她的考验,自己可以给两人留笔钱谋生,走的也问心无愧了。

打定主意,苏禾不由高兴起来,推开门走进去,热情道:“哟,哪位漂亮的妹子来了呀?”

许戈眼睛一亮,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听到苏禾的声音,女子刚撅起屁股要起身,却被苏禾一把摁了回去。

苏禾自来熟的将手搭在她身上,“嗯,这排骨不错。”

女子眼睛闪过丝厌恶,却掩饰的很好,笑道:“苏妹妹。”

长相实在太过普通,十八九岁的样子,从模样打扮来看,还没有出闺阁。
若许戈还是高高在上的小侯爷,怕她只有提鞋的份。

如今他从神坛跌到地狱,两人倒是般配了。

关键时,苏禾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对许戈的情愫。

从许戈神色来看,虽不算喜欢眼前的女子,但也算不上讨厌。

人得现实点,像许戈这种戴罪的废人,就别再奢望能遇到真爱,能找个真心对他,搭伙过日子的就不错了。

“怎么不吃呀?”苏禾直接戳破许戈脸皮,打算撮合两人,“你都饿两顿了,再不吃就要饿到明天早上了。”

苏禾夹肉往他嘴里塞,许戈一个不经意的撇头,肉掉在地上。

尽管他将自己掩饰的很好,可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还是让苏禾捕捉到了。

“你可真是乐此不疲。”
小奶狗狠狠瞪她一眼,“就这么迫不及待将我甩掉吗?”

那一眼,跟道闪电似的劈进苏禾脑子里,混沌的记忆瞬间开光。
怪不得觉得这个挖人墙脚的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竟然是原主的好闺蜜赵慈溪。

背后插刀的好闺蜜。

发配到苦寒之地,原主心情极度郁闷,赵慈溪就是在这时候认识的。
她到处带着原主买买买,吃喝玩乐耍不停。
原主嫁妆本来就没多少,加上每次花销都算她的,钱财很快挥霍一空。

捉紧见肘的原主有考虑过要跟许戈好好过日子,谁知被赵慈溪马屁一拍,马上又打肿脸充胖子,不但当掉自己的金银首饰继续挥霍,甚至将许戈爹娘的遗物都骗来当掉。

若正常抵当也算了,还是赵慈溪牵线搭桥的。
起码值几百上千的好货,居然只给了几两银子将原主打发。

赵慈溪拿原主当猪宰,从中骗取大笔钱财不说,更是垂涎上许戈的颜值。

她也是个没底线的,早年订了个门当户对的亲,谁知她一心想攀高枝,私下跟大户人家的庶子搞出人命。
那大户人家非但不认还将她殴打至流产,并到处扬言她水.性.杨.花勾/引男人。
订的婚事黄了不说,把名声也弄臭了,爹娘后面又陆续说了几门亲,不是泥腿子便是续弦的鳏夫。

赵慈溪愣是没个满意的,一拖便过了年纪,直到惦记起许戈的颜值。
虽然他是残废,但她是独女,爹娘的小本生意赚不了大钱但养活一家人不成问题。

于是,她费了不少心思,不但将苏禾的钱财榨个精光,甚至原主对许戈的各种虐待咒骂,都是拜她挑拨离间所赐。

苏禾眯起眼珠子,眼神敏睿而冰冷。

赵慈溪有些发虚,“苏禾妹子怎么了?”这个蠢货,今天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赵大姐真是有心了。”
苏禾皮笑肉不笑,“怕我丈夫饿着,这般体贴送吃的来,让我这做妻子的真是汗颜呀。”

赵大姐?明知道她最讨厌别人拿年纪说事,苏禾分明是在踩她的痛处。

赵慈溪尴尬地笑了下,“我是给你做的,没想到你不在……”

“你刚不是说特意给我做的么?”许戈看热闹不嫌事大。

赵慈溪想解释,可看到苏禾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只得转移话题,“苏妹子,听说这几天不少铺子进了新货,你这是又去买……咦,你怎么空手回来了?”

“是啊,本来想买去的。”
苏禾皮笑肉不笑,“可一想到我相公独自在家,万一给哪头不怀好意的母猎给拱了……”

话说一半,她拿起馒头就着排骨开吃……

没想到向来没脑的苏禾会剐人脸皮,被戳中心事的赵慈溪挺难堪的,“苏妹子,你怎么这么说话呢。”

苏禾也不说话,一直吃……没一会,一盘排骨见底了。

赵慈溪不禁着急,假惺惺道:“不是说许大哥两顿没吃了么,你好歹也给他留点,毕竟他身体不好,要补补的。”

苏禾停筷,神情诧异地将许戈浑身量一遍,“赵大姐说你身体不行,你哪不行呀?”

语毕,似有似无地盯着他某个地方。

许戈本想看戏的,谁知苏禾竟然将战火烧到他身上。

事关男人尊严,许戈可丝毫不含糊,阴沉着脸道:“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

被他一将,记忆缺失的苏禾,还真不知原主跟许戈有没有约战过,不过吃亏给他总比便宜给外人强。
毕竟,夫妻俩人的账,可以关起门来再算。

于是,她面色绯红双目含春,娇羞道:“相公你真讨厌,哪有这样夸自己的,也不怕外人看笑话。”

“你知道就好。”
许戈面无表情。

苏禾笑嘻嘻的,“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得再好好补补。”

许戈:“……”日了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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