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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年老侍寝 类型:小说推荐 作者:晨朗小满 角色:小满晨朗 小说推荐《年老侍寝》,讲述主角小满晨朗的甜蜜故事,作者“晨朗小满”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内容}

年老侍寝第23章 在线试读

那年我十岁,皇上七岁。
那时我还不是贵妃,他也还不是皇上。
我们的相识过程比较浪漫,他是我从乱葬岗里挖出来的。
我从小是个流浪女,无父无母,靠着乞讨、坑蒙拐骗、偷鸡摸狗,自己养大自己。
某天,我听说城郊乱葬岗又拉来一批死人,就趁夜深人静,到乱葬岗来摸死人身上的财物。
这回手气贼好,在一个死小孩身上,摸到了一块金牌牌。
我把金牌牌揣进怀里,正准备走,那小孩突然诈尸了,一把抓住我的脚踝,不许拿我的东西!
大半夜的,我被一个死人从城北追到城南。
最后堵在一个死胡同里。
他把我打了一顿,在我身上摸了一通,也没摸到他的金牌牌。
而我,却赖上他了。
你轻薄我,呜呜呜……我的贞洁没了,没法活了,嘤嘤嘤……他被我弄尴尬了。
一时间,男默女泪。
他叹了口气,蹲到我面前。
男子汉大丈夫,我既然坏了你的贞洁,就会负责到底。
你跟了我吧,做我的妃……我的小妾。
做你的小妾?
我抬起头,望着他的小脸,敢问这位公子,您几岁了?
我七岁。
哟吼,一个七岁的小子,要纳一个十岁的姑娘为妾。
我说:我要当妻,不要当妾!
他皱眉:你这女子,出身卑微,怎配当我的妻?
你不想要回你的牌子了吗?
……好吧。
于是,在这个夜晚,脏乱逼仄的小巷子里,我和他,在几只老鼠的见证下,结为夫妻。
拜完天地之后,我们互通了姓名和生辰。
他叫晨朗,生于清晨。
我叫小满,生于小满。
既然已经结为夫妻,我就带他回了我的家——城南贫民巷里的一个草棚子。
草棚子不够大,两个人有点挤不下,只能紧紧挨在一起躺着。
你知道这算什么吗?
他问我。
什么?
洞房花烛夜。
洞房花烛夜是什么意思?
男女结为夫妻,一起过的第一夜,就叫洞房花烛夜。
哦,洞房花烛夜要干些什么呢?
这个我还不清楚,我奶娘说,要等我长大点儿,才能教我。
你亲娘呢?
他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他的低声抽泣。
可怜的相公哟……我抱紧他,相依相偎着,就睡着了。
既然成了家,我们就要好好一起过日子。
晨朗也不问我要金牌子了,他让我帮他存好,说将来会有大用。
我本来想偷摸着去把金牌子卖了,但我怕被晨朗打死,还是先忍忍。
多了一个夫君,就多了一张吃饭的嘴,要更努力地乞讨、坑蒙拐骗、偷鸡摸狗,才能养活我们自己。
刚开始,晨朗还不愿意跟我同流合污。
后来他屈服于饥饿,跟我混了。
有了武功高强的晨朗协助,我们每天收获满满。
今天摸只鸡回来烤,明天抓只兔子回来啃,后天偷两件旧衣服穿,日子是越过越红火。
我俩吃得好,长得也快,不到两年的时间,晨朗的个头已经要超过我了,晚上在草棚子里挤在一起睡觉,很不舒服。
晨朗说,咱们要换个大点的房子住。
我挠头,这有点难啊,京城房价太高。
晨朗说包在他身上,他要干票大的。
我说:夫君啊,你别太勉强,实在不行,咱还有你那块金牌牌……他眼睛一瞪:永远别打我那块牌子的主意!
记住了没?
记住了……这天他很晚才回来,把一颗大大圆圆的珠子在我眼前晃悠,娘子,夜明珠,老值钱了,从当朝太师家偷来的,你相公我厉害吧?
这个有点厉害哦,相公亲一个!
娘子亲一个!
我们住上了大房子。
是一个茅草屋,能摆下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个灶,一张床。
晨朗说,那颗夜明珠,买更大的房子都没问题,但毕竟是偷来的东西,要低调。
剩下的钱留着慢慢花,以后还要养孩子。
我已经对这个茅草屋很满意了,只是有点好奇:相公啊,咱们的孩子,从哪来?
晨朗说:我奶娘说过,男女结为夫妻后,就会有孩子的。
那我们怎么没有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几年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我们没有孩子?
那就再等等吧。
可能我们的孩子还在地里发芽呢,等他长熟了,就落到咱家来了。
嗯,娘子此话有理。
3在这个茅草屋,我俩终于睡上了真正的床。
他贴紧我:娘子,抱着你,真舒服。
黑夜里,他看不见我通红的脸。
我十二岁了,不是小丫头了。
晨朗也飞快地长高。
又过了一年,他已经高出我一个头了。
某天,我正睡得香,突然被一声惨叫吓醒。
惨叫是晨朗发出的。
啊——娘子!
娘子!
你流血了!
好多血啊!
我懵了,爬起来一看,我的裙子、床单都被血染红了。
我也跟着他惨叫起来。
啊——相公!
相公!
我要死了?
我是不是要死了?
呜呜呜呜相公我不想抛下你一个人哇……娘子,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哇……我俩抱头痛哭了一会儿,还是晨朗先冷静下来。
娘子,我带你去看大夫!
他抱着我一路狂奔到医馆。
大夫上前看了我的情况,嘴角勾起一缕神秘的笑容。
他跟晨朗说:孩子,你跟我进里屋来,我单独跟你说。
我在外面忐忑等待。
等晨朗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把自己葬哪儿都想好了。
晨朗竟也一点不慌张了,带着跟大夫一样神秘的笑容。
他背着我往家走。
我趴在他宽阔的背上,感觉到,我的小男孩,已经长大了。
回到家,他关好门,让我躺在床上,倒了一碗热水让我喝。
娘子,大夫说,这不是病,你已经到了可以生孩子的年纪啦。
真的?
那我们马上就要有孩子了?
他叹口气,不行,还得再等等……再等我几年,我才能让你有孩子。
我不明所以,但他让我等,那我就等他咯。
日子一天天过去,晨朗的个头更高了,声音粗了,嘴角长出了细细的胡茬。
面容褪去了孩子气,渐渐地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硬朗。
有一次我听邻家的媳妇议论,那家的少年郎,长得真俊……这年四月廿八,小满节气,我的十七岁生辰。
晨朗不知从哪搞来了一坛好酒,一两牛肉。
我俩点着蜡烛,喝着好酒,就着牛肉,真真神仙一般。
后来,醉了。
晨朗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
火辣辣的,滚烫烫的,烧得我心头发慌。
娘子,天色晚了,我们睡觉吧。
我刚站起来,他突然把我打横抱起。
娘子,你不要生气,不要打我哦。
我为什么要打你……喂你干什么,我要打你了!
……第二天早上,我不理晨朗了。
娘子娘子。
他嬉皮笑脸,别生气,为夫给你赔罪!
你想要啥,给你买。
我想……想要一条红裙子!
我记得邻家的女孩出嫁时,一身大红嫁衣,美惨了。
晨朗带着我去布店选布料,店老板见我们衣着寒酸,扔来两匹暗红色的麻布,看着脏脏的,不像嫁衣的色泽。
晨朗说:给我拿云缎来。
我不知道他说的云缎是什么。
当老板把一匹红色云缎摆到我们面前时,我眼睛差点瞎掉。
真好看啊,匀匀腻腻,光光亮亮,不似人间之物。
晨朗豪横地扔了一包银锭在桌上,就用这匹缎子,为我娘子量身定做一条裙子。
我怨晨朗乱花钱。
他说:钱花在娘子身上,值得很。
不过以后得省着点儿花了,等有了孩子,花钱的地方就多了。
是吗?
我们快有孩子了吗?
两天后,裙子做好了。
我穿在身上,站在阳光下,美美地转了一个圈圈。
晨朗看痴了,好半天才说:娘子,你知道吗?
你就像一朵盛放的红牡丹,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倾城绝色。
他可会遣词用句了。
这些年他一直在读书,只要手头有点闲钱,就去买旧书。
我问他这么刻苦干啥,以后想当大官吗?
他抱住我:娘子,我跟你发誓,我不会再让我的女人吃更多苦了,往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甜美。
我不晓得他哪来的底气,不知道他有什么计划。
这些我都不多问。
我的人生,能活到现在,活成这样,已经是奇迹。
我不奢求更多。
我说:永远在一起吧,不要分开。
永远是多远?
太虚了,定个期限吧。
到我八十岁吧,你陪我到八十岁。
一言为定,我为娘子支棱到八十岁!
4又过了半年,平静的生活出了点小波澜。
当朝皇上,驾崩了。
三个月国丧,整个京城禁市,挂白幡,居民禁着鲜衣。
我的红裙子,也收进箱子里了。
其实皇上死不死的,跟我们这些草民没啥关系。
不管谁坐天下,我们的日子都是苦的。
而晨朗却越来越深沉。
经常夜里我醒来,发现他坐在桌边沉思,紧缩的眉头,幽暗的目光,不似一个天真少年。
他发现我正在观察他,神色蓦然变得柔和,娘子,没睡啊?
醒了,没你抱着,冷。
他笑了,过来抱着我。
他的身子又宽又暖,我像个猫咪一样团在他怀里,好舒坦。
娘子,我的那块牌子,你还留着吧?
他突然问道。
留着呢留着呢,没敢卖,怕被你揍,哈哈。
那你明天拿来给我吧。
我心里一突突,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那块金牌牌,就像是我牵住他的绳子。
当初他为了金牌牌追着我满街跑,为了金牌牌和我结为夫妻,然后我们相依为命,一起长大成人,我替他存着金牌牌,他乖乖留在我身边。
如果我把金牌牌还给他,他会不会……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走了呢?
他掐了一下我的屁股,瞎想什么呢?
以为我要跑是吧?
我这辈子是赖定你了,你赶我都赶不走。
第二天,我把金牌牌还给晨朗。
他注视着它很久,才郑重地伸手接了过去。
仿佛这块小牌子,承载着某种很沉重的东西。
又过了几天,我正在做饭,晨朗在床上睡懒觉。
忽听屋外一阵喧闹,我打开门,好家伙!
一大伙官兵,站在我家门口,那威风凛凛的气势,简直要把我家的茅草屋给压倒。
街坊邻居都消失不见了。
本条街最凶的狗都夹着尾巴在墙角哆嗦。
我预感到,这伙人,是冲着晨朗来的。
我还是赶紧把他交出去,我锅里饭要糊了。
晨朗,出来!
我喊他。
他懒洋洋地坐起身,不高不低地问了一句:来者何人?
那伙官兵向两旁分开,走出来一个身穿华服、头戴官帽的老者,神色沉顿,不怒自威。
他站在门口,回答道:来者,太师霍风。
太师?
完犊子了,来要夜明珠的。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没做,跟我没关系。
我转身回去做饭,饭要糊了。
当啷。
我听到有声响。
回头一看,是晨朗把那块他视如珍宝的金牌牌扔到了门口。
太师捡起金牌,看了两眼,一撩袍摆,跪了!
哗啦啦啦——其余官兵一齐跪下。
太师道:参见皇太孙殿下!
参见皇太孙殿下!
官兵齐喊,响声震天。
我感觉茅草屋晃了两晃。
晨朗缓缓站起身,理了理衣摆。
他穿的是破旧麻布衫,胳膊肘还有我给他缝的两块补丁,可他整个人,却显出一种高贵不凡的气度。
这种贵气,不是乔张做致,而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越气度,天生的贵人之姿。
蓦地,我觉得这个晨朗好陌生。
我跟他相处多年,在我面前,他就是个可爱、平凡、温暖又小无赖的丈夫。
可现在,面对这些足以把小老百姓吓死的官兵和太师,他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们刚才叫他什么来着?
皇太孙。
他走到门口,弯腰搀起太师,太师,不必多礼。
太师道:这么多年,委屈太孙殿下了。
今日,老臣奉先帝遗命,恭迎太孙回宫!
晨朗没有回复他,却转过头望向我。
我傻乎乎地,问了一句废话:你可以不走吗?
你当然跟我一起走。
我不想走,我舍不得这个家。
可我知道,晨朗是一定会走的。
而没有他的家,就不是家了。
我在屋里磨叽了半天,把这个小家的每一处都摸索了一遍。
最后只带走了一样东西:晨朗送我的红裙子。
我们坐上了宽敞豪华的马车,官兵开道,行人避让。
我从未想到,有朝一日我会以如此气派的行头进入皇宫,这天底下最森严禁密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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