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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暴戾太子总在装可怜 类型:小说推荐 作者:褚承泽 角色:穆歆桂嬷嬷 小说叫做《暴戾太子总在装可怜》是褚承泽的小说。内容精选:“没有,贱丫头跑不远,今天必须让她死在这里!”阴狠的对话伴随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穆歆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这不是末世?凭借多年求生经验,穆歆无声无息地跳上树,观察着二人及四周的环境一男一女举着火把四处转悠,火光的照耀下,女子一身道袍,男子穿着不知是哪个年代的长袍凝神看清二人的脸后,像是激活了脑内的程序,率先涌现的是一张张陌生却恶毒的面孔——“克母噬弟,此乃天煞孤星!”“谁放这孽障进佛堂的?快把她赶...

暴戾太子总在装可怜第25章 在线试读

卫淮左连忙跑远,还不忘回头喊冤:“祖父,不是你说的随心而为吗?
再说了,孙儿也不考状元,何必浪费时间。”
穆二老爷听得在心里直摇头,这镇远侯府对小辈实在是宠溺无度,他女儿再住下去可要被带坏了。
但卫博衍的病的确比女学更重要,穆二老爷思量半晌,斟酌着开口:“歆儿,为父见你在棋艺上天赋极佳,特意请了国子监祭酒郭大人过府指点你一二。”
卫老夫人和卫二夫人对视一眼,这才知道,原来这些天关于穆歆棋艺的传言,源头是穆二老爷这个亲生父亲。
领悟到穆二老爷此行的真正意图,卫老夫人主动给女婿递台阶:“正清也是疼爱女儿,不如择日请郭大人来侯府一聚?”
“多谢岳母,明日便是休沐日,小婿又要上门叨扰了。”
穆二老爷松了口气,他可不敢当着卫老侯爷的面直说想让女儿替父报仇,说不准就得再受一掌。
至于带人来岳父家做客是否失礼这种小事,跟灭郭祭酒的嚣张气焰比起来,不值一提。
“歆儿还会下棋,快来与外祖父对弈几局。”
卫老侯爷是越看穆歆越顺眼,连爱好都和他一致,就该是他们卫家的孩子。
穆歆很喜欢卫老侯爷,爽快地应下,却没能注意到其他人同情的眼神,从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驰骋沙场数十载的卫老侯爷,居然是个爱悔棋的臭棋篓子,一盘三刻钟就分出胜负的棋,生生下了两个时辰,连穆二老爷都借故跑了。
但比起臭棋篓子更麻烦的是,不知道该赢还是该输的对手。
“与我对弈一局,如何?”
褚承泽半点没有不速之客的自觉,怡然自若地坐在穆歆的房内,潋滟的桃花眼中倒映着穆歆的臭脸。
穆歆是真的累,白日里又是打马球,又是被卫老侯爷折磨,晚上还为卫博衍掏空了异能池。
好不容易靠晚膳和夜宵恢复了点元气,却要对上心思深沉的太子殿下。
但穆歆还是坐下拿起了黑子,自傍晚就下起了春雨,褚承泽不知怎么潜进来的,身上犹带着水汽,脸色极差,本就偏淡的眸色越发显得冰冷无情。
就当是回报他为卫博衍费心找的那些书,穆歆也开不了口下逐客令。
“太子殿下,输了可不要治我的罪。”
心软归心软,穆歆还是将丑话说在前头,无理取闹的话,她可不会顾忌褚承泽有伤在身。
褚承泽弯起嘴角,脸色的酒窝若隐若现:“放心,孤从不滥杀无辜。”
伫立在侧的西暮和南昼都替穆歆捏了把汗,太子殿下这状态明显是心情极差,越笑越没好事。
穆歆依旧没有接收到危险信号,反而对褚承泽的酒窝很感兴趣:“既然要下棋,不如来点彩头?”
“这么有自信?”
褚承泽笑意更深,把玩着手里的白子。
穆歆眉心微蹙,直接伸手戳住褚承泽的酒窝:“不准笑,等我赢了,让你笑才可以笑。”
“属下还要去煎药,先行告退。”
南昼深吸一口气,当机立断地跑路,留下反应慢半拍的西暮僵化成石头人。
“你输,我要这根手指。”
褚承泽似是开玩笑般低语,眼神却透露着危险。
穆歆知道褚承泽生气了,谁让自己管不住手触太子的霉头,幸好她不可能输。
因为褚承泽胆敢出言威胁,穆歆完全不顾少年太子的自尊心,用最凶残的方式,无情地击溃了白子。
“太子殿下,笑一个吧。”
穆歆心情大好,不用留手就是舒坦!
褚承泽盯着棋盘,久久没有说话。
穆歆瞥了一眼满脸冰霜的太子,这人棋品居然能比卫老侯爷还差,难怪大晚上只能找自己下棋。
“你师承何人?”
褚承泽想过自己可能会输,却没想到输得这么快。
“棋谱。”
穆歆也不是故意打击人,她的棋艺的确纯纯是从棋谱得来的。
当初一个穷极无聊的顶级脑域异能者,将凝聚千年精华百家宗师的棋谱灌进了她的脑子。
从此所向睥睨,被手下败将怒称为人形阿尔法狗。
来到这个世界,穆歆失去了很多,唯独脑子里的东西都还在。
所以她下棋不用思考,完全出自条件反射,甚至可以根据对手的风格,采取同类型的棋路反击回去。
“欠着。”
褚承泽捺了按眉心,不再冷着脸,却也笑不出来。
筹划许久的扬州私盐案,最终以扬州长史畏罪自杀告终,真正的主谋扬州刺史却只是被贬为临安知府,崔氏更是安然无恙。
保下刺史的是现任中书令,宰相顾思成,他的女儿嫁给了扬州刺史,是现任崔氏宗妇。
  赏花宴,大戏开场穆歆跟褚承泽对视半晌,就见他一副难受却不说,也不肯走的样子。
最终还是掏出了银针,扎到他手腕上。
褚承泽条件反射就要后退,手还没缩回来就被抓住了。
西暮上前一步握住了穆歆持针的右手腕,可惜都没有穆歆换手扎针的动作快。
穆歆左手捏着银针碾了碾,语气森然地恐吓西暮:“放手,否则你主子的右手就废了。”
“你要做什么?”
西暮冷汗都冒出来了。
他亲眼见过穆歆杀人不眨眼的手段,不会因为殿下愿赌不服输,就生气了吧。
“刚才太子殿下说要我的手指,自己输了却不肯笑。”
穆歆慢条斯理地说着,眼神扫过外面伺机而动的暗卫,露出一抹天真残忍的笑容:“我现在要一只手不过分吧?”
褚承泽定定地看着穆歆没说话,只有抿紧的薄唇泄露了一丝情绪,整个人透出一股任人宰割的颓废气质。
西暮不敢劝殿下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能紧张地在旁小声解释:“穆四小姐,殿下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你先收针,一切好商量。”
穆歆也没说话,还有些郁闷,搞了半天是太子殿下是把自己饿到胃疼,这才一副身体不适的模样。
这种有饭不吃的行为,她根本不该管,居然还煞有其事地输入异能探查,实在是浪费。
但架势都摆到这份上了,穆歆只能给褚承泽治了,没忍住阴阳怪气一下:“太子府是揭不开锅了么,居然让殿下饿到伤了玉体。”
很快,褚承泽就感觉到持续了一整天的腹痛在慢慢缓解,连带着郁结在心口的煞气都消退不少。
明明穆歆的语气很差,褚承泽眼里的寒霜却是被暖阳融化,弯成了漂亮的月牙:“笑了,不要废我的手。”
西暮背脊的冷汗更多了。
菩萨弥勒佛在上,殿下不会被气疯了吧,怎么还真笑了。
穆歆只恨没管住自己的手,有对比才有差距。
方才觉得蔫了吧唧的褚承泽不顺眼,如今这个会耍诈的更气人。
“离赏花宴还有五天,再没计划我就自己出手了。”
穆歆转而说起正事,“到时候可别不兑现。”
疼痛消失,倦意袭来,褚承泽整个人松懈下来,连声音都变得慵懒:“是穆芸。”
穆歆没想到褚承泽会突然提前告知,倒是不意外内线的身份:“还真是她。”
“穆二小姐极擅调香,赏花宴香气混杂,防不胜防。”
褚承泽取出特意给穆歆带的防身药物:“这是清神丸,可保一刻清醒。”
一刻钟,足以解决很多事。
“需要我做什么?”
穆歆接过瓷瓶,大方地回赠一盏参汤,“南昼熬的,先垫垫。”
褚承泽奔波三日,此刻才了有点胃口,一口一口喝完温热的参汤:“在恰当的时间消失,在需要的时候出现。”
穆歆挑眉:“就这样?”
“再好的戏,都需要合适的人看到。”
褚承泽摩挲着杯盏,“明日北夜会过来,你记一下赏花宴出席的人。”
听起来似乎很简单,穆歆不介意看热闹:“三皇子那里不用我出场?”
褚承泽眼神划过不屑:“他不会有闲心来找你。”
确定跟三皇子勾搭上的是穆芸,穆歆第二天再见到便宜爹的时候,眼神就更微妙了。
婉姨娘的事还没料理清楚,又多出一个穆芸。
穆二老爷的后宅简直是个筛子,哪里都漏。
穆氏一族屹立不倒数百年,穆二老爷又是简在帝心的户部尚书。
身为女儿穆芸行事却完全不顾及家族,该不会不是穆家血统吧。
“歆儿,为何如此看着为父?”
穆二老爷被看得发毛。
必须要早日带女儿回家,这镇远侯府影响太坏了。
“父亲,女儿是礼让三分,还是全力以赴?”
穆歆不再盯着穆二老爷的头顶找绿光,闲适地摆弄着棋子。
穆二老爷抚了抚光洁的下巴,义正言辞道:“对弈,自是要尊重对手。”
穆歆抬眸,看到父亲儒雅出众的脸上,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懂了,是要她下狠手。
郭祭酒一早就跟着穆二老爷一起上门了,可惜被卫老侯爷逮了个正着,如今在书房切磋一个多时辰了。
卫老侯爷不仅爱悔棋,还不许其他人在旁影响,专注一对一的对弈。
又过去一个时辰,穆歆都赢了穆二老爷两局,才终于等到一脸菜色的郭祭酒。
郭祭酒来时穿着墨青色宽袍大袖,一派文人风采,如今像被蹂躏过的酸菜,好不可怜。
“拜见郭大人。”
穆歆起身行礼,原来看别人被外祖父折磨是这么快乐的事。
穆二老爷翘起嘴角,幸好自己棋艺不精,岳父看不上。
“无须多礼,来吧。”
郭祭酒打起精神,卫老侯爷棋品差,棋艺却不差,既然也对穆歆赞誉有加,说明这小姑娘水平绝不低。
半个时辰后,穆歆轻巧落下黑子,浅笑道:“郭大人,承让了。”
郭祭酒盯着棋盘半晌,方露出释然的笑容。
他竟尚未察觉到自己已无活路,这穆四小姐,棋艺比穆尚书说得更高明,远在他之上。
“再来。”
郭祭酒双目炯炯,完全无视旁边想开嘲讽的穆二老爷。
“请。”
穆歆也来了兴致,不愧是桃李天下的国子监祭酒,水平高,棋品好,人也大气。
一个时辰后,郭祭酒投子认输。
“再来。”
两个时辰后,穆歆落下决胜一子,依旧是轻声细语:“郭大人,天色不早了。”
第三盘穆歆有意放缓节奏,换了几种棋路,让郭祭酒应对得尽兴。
“多谢小友赐教。”
郭祭酒畅快大笑,看老对头顺眼起来,“穆尚书生了个好女儿,假以时日必成国手。”
郭祭酒生怕被卫老侯爷抓去秉烛手谈,与穆歆约定下月休沐再切磋,就告辞离开了。
他要赶紧去告知好友,日后又能多一棋友了。
穆二老爷意得志满,看穆歆的眼神充满慈爱:“歆儿,韵秀坊的衣裙送来了,过几日就是赏花宴,你不如先回家准备准备。”
“竹西也要去赏花宴,直接从侯府出发吧,姐妹二人还能做个伴。”
卫老侯爷惊闻郭祭酒跑了,满脸不爽地把女婿堵回去。
“妹夫不用担心,我早就给歆儿和竹西准备好了,绝不会比韵秀坊的差。”
卫大夫人一万个不想穆歆离开,赶忙表态。
虽说这些天是许大夫在给博衍治病,但太子都认为穆歆留在侯府有好处,那必然是有玄机在的。
穆二老爷再次独自回家,立刻跑去昭阳院找卫氏念叨,等卫博衍病好,说什么都要马上把女儿接回来。
这天晚上,穆歆没让卫博衍继续读书,因为北夜不只是介绍赏花宴会来的是哪家小姐,更是将众人的爱恨情仇一并道来。
精彩程度远超当红话本子,听得卫博衍都咋舌。
没想到有些看起来柔弱腼腆的闺秀,动起手来如此狠辣,完全不亚于悍匪。
而温润如玉的三皇子掺和其中,就是一根名副其实的搅屎棍。
经过几天恶补,终于到了赏花宴当日,穆歆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透过车帘对应着认人。
怀亲王府大门敞开,沿路已经停了数辆豪华马车。
“门口站着的是吏部尚书嫡女文三小姐,身边杏色衣裙的是她庶妹文五小姐。”
南昼小声介绍。
哦豁,刚来就遇上今日的主角,穆歆眼睛发光:据北夜所说,文三小姐倾慕三皇子。
二人书信往来已有两年之久,前些时日才得知情郎的真面目。
而文五小姐更豁得出去,早已珠胎暗结,就等着三皇子将她迎进府去。
二人似是在等人,感情看起来还不错,时不时凑在一起说话。
一辆精致的马上缓缓在门口停下,走下来三位风格迥异的少女,文氏姐妹笑着上前打招呼,五人有说有笑地进府。
“走在中间的就是红衣少女就是丹阳郡主。”
好家伙,真正为爱疯狂的狠角色来了。
丹阳郡主是本朝唯一一位异姓王琅琊郡王董昌之女。
此人心思毒辣,性情暴虐,为三皇子解决过好几条人命。
大戏开场,穆歆迫不及待地想看现场版,挽着卫竹西的手兴冲冲地加快脚步。
门房接过帖子一看,立刻大声通报道:“镇远侯府卫大小姐,穆府穆四小姐到——”霎时间,所有视线都集中到穆歆身上。
终于现身了!
  郡主刁难,想看莲花盛开穆歆对视线很敏感,她是第一次参加家宴以外的宴会,既没熟人也没仇人,按理说不应该有这么多人关注。
而且,似乎大部分人对她还抱有恶意。
顶着各式各样的眼光往王府花园走,穆歆神色未变,依旧是冷淡中带着一丝疏离,反正她也不是真的来赏花,不耽误正事就行。
可惜事与愿违,很快就有人上门找茬。
“穆四小姐,久仰大名。”
一个穿着天青色襦裙的少女刻意等在路上,微扬着下巴打招呼,“听说你是莲花仙子下凡,恰好王府也有莲花池,可否施展下神通,让大家长长见识?”
说完还礼仪周全地行了一礼,言语间却满是不怀好意的暗示。
“哪里是莲花仙子,我看是文曲星转世才对,”另一个湘妃衣裙的少女掩嘴而笑,声音娇柔话里带刺,“不然小小年纪,对弈怎么能胜过国子监祭酒郭大人。”
“哪里的酸味这么冲?”
卫竹西立刻挡在穆歆身前,夸张地在鼻子前扇了扇,“原来是李侍郎家的醋缸又打翻了,好臭好臭。”
“卫竹西!
你说谁呢!”
拦路的少女像是被踩了尾巴,瞪向卫竹西。
“李佳玉,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卫竹西冷笑一声,晃了晃拳头。
李佳玉知道卫竹西向来无所顾忌,上次不过是嘲讽了两句,就被她一拳打在了小腹上,只能跺着脚怒斥:“粗鄙不堪!”
“卫大小姐好大的威风,在怀亲王府都敢喊打喊杀。”
丹阳郡主在一众少女的簇拥下走了过来,她生得冷艳张扬,姿态高傲地站在台阶上。
卫竹西拉着穆歆一起给丹阳郡主行礼,嘴上却不甚恭敬:“不及丹阳郡主,我也就是说说而已,郡主可是真动手。”
丹阳郡主脸色一冷,她虽贵为郡主,却是异姓王之女,比真正的皇族郡主矮了一截。
在琅琊郡王的封地上可以说一不二,到了皇亲贵胄遍地走的京城,却不能肆意妄为。
镇远侯府连公主都不敢轻易得罪,卫竹西又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真起了冲突她也未必能占到便宜。
看到跟在卫竹西身边的穆歆,丹阳郡主想到这场赏花宴的目的,眼神闪过冰冷的恶意:“穆四小姐,终于露面了。”
穆歆如今看到丹阳郡主就想起她的恶毒手段,明明早就与三皇子暗度陈仓,却因为顾忌着洪熙帝不敢在人前亲近,就把憋屈发泄到其他同样倾慕褚承安的女子身上。
设计下毒、污蔑与人苟且、挑拨姐妹相残,甚至亲手毁了一个少女的脸,事后只说是失手,就不了了之。
至于为三皇子做的事,那就更多了,属实天生一对。
穆歆暂时不想招惹疯狗,回了丹阳郡主一个假笑,就准备去找个视野好的位置坐下。
成为三皇子侧妃,就是穆歆最好的选择。
“我已经让王府的下人去找三皇子了,当务之急先远离玉兰轩,以免毒性蔓延出来更多人受害。”
之前为穆歆喝彩的俊朗少年出声支持张探花,他向来看不上欺软怕硬的余玉贤,若不是用钱权压人,早该死了。
而众人四处寻找的三皇子,此时正在另一处僻静的院落,焦头烂额地向丹阳郡主解释荷包一事。
褚承安早就接到心腹的消息,却脱不开身前往玉兰轩上演英雄救美,对丹阳郡主愈发不耐。
若不是看在她是琅琊郡王的女儿,他何必低声下气哄一个无知浅薄的悍妇!
“灵运哥哥,你明明说对文三小姐是逢场作戏,为何却是让文五小姐怀上了孩子?”
丹阳郡主换了一身更为明艳的红衣,怒声质问。
她甚至等不到赏花宴结束,直接找上了三皇子,一碰面就直接将他随身携带的荷包夺了过来。
丹阳郡主撕开荷包内层,果然看到了茶叶,香气虽淡,但她很清楚就是方山露芽。
褚承安负手而立,看着丹阳郡主的眼神全是失望,语气哀伤:“昭昭,你才是我放在心里的人。
大业未成,我有多少身不由己,你为什么不能多一些信任?”
“我一直以为,你与那些只看表面,天天争风吃醋的女子不同。”
丹阳郡主想要将荷包扔回去的动作一顿,她自然是相信褚承安的。
自从二人互诉衷情后,褚承安不仅待她如珠似宝,更是将许多机密之事都交由她来做。
她与那些矫揉造作的废物不同,她是褚承安最亲密的贤内助。
“可是,你说过不会再碰别人。”
听说丹阳郡主语气的软化,褚承安继续反客为主地质问:“我答应你的事,何曾食言过?
你宁愿相信一个利用自己妹妹的恶毒女子,也不愿相信我?”
“罢了,若你我的感情这般脆弱,我也无话可说。”
褚承安深深地看了一眼丹阳郡主,作势就要离开。
“灵运哥哥不要走!”
丹阳郡主连忙上前拉住他的袖摆,着急地解释,“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太在乎你了,那个文五小姐那么惹人怜爱。”
“傻丫头,我此生只会怜爱你。”
褚承安转身,将丹阳郡主搂进怀里。
“灵运哥哥,是昭昭错了。”
“这次就原谅你,以后可不能再闹了。”
“灵运哥哥~”穆歆在假山里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用眼神询问南昼:这就是三皇子的手段?
南昼表情也是一言难尽,穆芸调的催情香是挺高明,就是起效太慢了,等得她耳朵都要烂掉了。
褚承安又安抚了丹阳郡主几句,直哄得她又羞又喜,还答应写一封信,举荐褚承安的人给琅琊郡王。
温香软玉在怀,褚承安也没那么着急去找穆歆了,丹阳郡主性情跋扈,却生得妩媚动人,他也有些意动。
穆歆刚才敢对他不敬,再多受点屈辱也好,越是无助,等他出现时越容易对他死心塌地。
平日里,褚承安和丹阳郡主也经常私会亲昵,但一直没越过界。
丹阳郡主感动于褚承泽对自己的小心呵护,殊不知他是不敢,琅琊郡王三个儿子不是吃素的。
褚承安深知洪熙帝对皇子结交封疆大吏的忌讳,只想着利用丹阳郡主做点事,根本不敢娶她。
今日或许是因为在他人府上,二人都有些情难自控。
丹阳郡主一声娇呼,被褚承安按倒在了床上。
褚承安气血上涌,却依稀觉得哪里不对劲,只尽情释放内心的欲望。
二人意乱情迷之时,根本没听到外面纷乱的脚步声。
砰的一声,大门被人踹开,逆着阳光有一人缓步踏进屋子,背后乌泱泱跟了一大群焦急惶恐的人。
屋子不大,众人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只见内室床榻人影重叠,热浪涌出。
眼尖的甚至可以看出二人在门开的瞬间,僵住了动作。
地上散落着火红色的罗裙,勾勒着龙纹的月白色锦袍,还有一个精致的肚兜挂在屏风上。
战况激烈。
已知风月的少年人忍不住在心里评价道,随后在少女的惊呼中想起了什么,脸色剧变。
“三皇兄好雅兴。”
褚承泽自然地坐到了外屋的椅子上,冷淡地开口。
  穆歆中毒昏迷,她装的“出去!
全都滚出去!”
丹阳郡主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尖叫着用被子遮住自己。
有听出是丹阳郡主的人,转身就往外退,可惜太子带来的侍卫守着院门,逃不掉。
只能背对着内室,假装看院子里的风景,心里叫苦。
神仙打架,可千万别殃及他们这些无辜的池鱼。
褚承安被门外的风一吹,热意消退,像掉进冰窟窿一般遍体生寒,他被算计了。
看到院外躺倒一片的侍卫,褚承安粗略整理了下衣袍,站起身冷声质问:“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褚承泽扫了一眼褚承安狼狈的样子,慢条斯理道:“孤来怀亲王府是抓捕南蛮奸细,刚进府就听说有刺客,特意赶来营救三皇兄。”
“南蛮部落之人最喜用毒,”褚承泽音量不高,却能让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三皇子是端方君子,若非受人陷害,绝不会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
“皇兄放心,太医马上就到,孤必定还你和丹阳郡主一个清白。”
众人见太子殿下看似在替三皇子解释,实则是昭告屋内女子的身份,就知道这事绝不会轻易了结。
那可是琅琊郡王的女儿,谁都没想到会跟三皇子扯上关系,这不是公然挑衅皇上的忍耐度吗?
“不用劳烦太医了。”
褚承安被褚承泽嘲讽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不得不主动认下与丹阳郡主私相授受之事。
褚承安已经明白过来,自己是中了原本给穆歆准备的催情香,甚至连查出真相的戏份都被褚承泽给抢了。
但此事他可以查,褚承泽绝对不行。
顶着各式各样的眼神,褚承安关上内屋的门走出来,故作坦荡地说:“本王一时情难自禁,却不是那等只会逃避的懦弱之辈。”
说着,褚承安还对着院子里的众人行了一礼:“今日之事,都是本王一人的错。
只是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望诸位离开后莫要声张。
来日纳妃宴上,定当奉上谢礼。”
这就是三皇子的本事,即便被撞到白日苟且,都能表现出一副为丹阳郡主考虑的深情姿态。
本就对他情根深种的丹阳郡主早已泪流满面,不少原本对三皇子幻灭的少女,又重新生出好感。
褚承泽在这点上还是有些佩服褚承安的,果然是贵妃那个女人的亲生儿子,蛊惑人心的本事还是学到了皮毛。
“殿下,张太医和许大夫到了。”
西暮走进来禀报道,“还有镇国公世子。”
褚承安闻言立刻挡在内屋的门前,只要他说没事,褚承泽也不能让太医强行诊脉,更不可能进屋去看丹阳郡主。
“太子殿下,丹阳郡主今日受惊,恐怕不适合再见外人。”
褚承泽难得很好说话:“三皇兄误会了,既然你与丹阳郡主是两情相悦,自然用不到太医。”
“怀亲王妃带人去玉兰轩赏花,却不幸中毒昏迷,孤请太医,是为了给他们解毒。”
褚承泽瞥了褚承安一眼,带着人离开。
褚承安僵在当场,难怪一直没看到怀亲王妃,竟然是中毒昏迷了?
想到褚承泽一开始说的南蛮奸细,他心中涌起惊涛骇浪,视线穿过人群,找到了站在角落的穆芸。
穆芸一进来就闻到自己调制的催情香,远远地躲开,苦思冥想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
今日的赏花宴彻底成为太子围剿他们的猎场,穆芸不确定褚承泽到底知道多少,但光是金波旬花,就足以将视线聚焦到南蛮部落。
怀亲王妃中毒昏迷,三皇子被催情香所害,此刻已经怀疑上了她,事情变得非常棘手。
而原本应该经历这一切的穆歆不知所踪,她到底去哪里了?
穆歆哪里也没去,在丹阳郡主娇哼一声之后,她就被南昼半拉半拽地带回了玉兰轩。
之所以要拽,因为穆歆想看捉奸现场,南昼却奉了太子之命,不能让穆四小姐过早成长。
穆歆无语问天,她都把余玉贤给阉了,还怕听一听吗?
太子殿下杀人不眨眼,这时候倒保守起来了。
双方僵持不下,最终南昼只能上手,在穆歆的无声抗议中离开了三皇子和丹阳郡主苟且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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