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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白月光成亲后,我嫁了我的死对头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一勺樱花 角色:云星染顾锦玉 书评专区 我存在在你的存在里 : 造孽啊,追的文全都没更 明月清风 : 点了一碗螺蛳粉来下小说。 一世相依 : 文笔逻辑简直绝绝子!今年观感最绝的一本 《白月光成亲后,我嫁了我的死对头》章节试读 第4章 连你都知道要穿新衣裳,凭什么它不行?(1) 坏就坏在云星染的面前竟然垂着一片碍事的帘子。
帘子很大,且厚实,是从望月亭的亭顶垂下来的。
云星染手短,够不到。
在试图多次将帘子撩上去失败后,她终于压不住火了。
“顾锦玉,你是不是缺心眼?”顾锦玉瞥了她一眼,烟花映照着他的眸子里,格外明亮。
“云星星,你又怎么了?”云星染也不客气,仗着顾家夫妇对她的宠爱,指着帘子道:“这么多年了,这望月亭一直都是光秃秃的,从未变过,如今你突然给它装了帘子,挡了我的视线,我还怎么看啊?”“哦,你说这个啊。”
顾锦玉眉眼一弯,兴致正浓,他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新年到了,连你都知道要穿新衣裳,凭什么它不行?”云星染:???这是什么歪理?这亭子也能跟她比了?“强词夺理。”
云星染跺脚,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顾锦玉却跟个没事人儿似的,他往另一侧挪了一小步。
“云星星,烟花快放完了,不想错过的话,就往我这边站一点。”
“哦。”
云星染瞪了他一眼。
虽说她和顾锦玉从小不对付。
但对方主动示好,她也不会去打人的脸。
小姑娘不情不愿地往他身边挪了一步。
微风吹起二人的衣袖,在这灯火通明的夜晚,宛如一对璧人。
当然,前提是他俩都不要说话。
望月亭对面的酒楼,天字第一号包厢的阳台上。
乔清浅穿着素雅的紫色襦裙,盈盈秋水的眼眸温柔地注视着对面的男人。
“一直听人说这京城的烟花绚烂多彩,今日可算见着一回,姜公子有心了。”
“小事而已,无需挂齿。”
姜寻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不过对乔清浅的态度还算温和。
“你刚来京城,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再过几年也就淡然了。”
“怎么会?”乔清浅眉眼一弯。
明明是甜美的笑容,可落在她柔弱素净的脸上,还是显得有些寡淡:“只要有姜寻公子作陪,清浅的每一日都会过得很快乐。”
恰到好处的暧昧话语,让姜寻蹙了蹙眉。
他刚准备制止,却又觉得不妥。
下一秒,妥协叹了口气。
眉毛重新松散开,可眼神却不自然看向了别处。
直到眼最后一发烟花在天边落下,他这才松了口气。
姜寻站起身,抚了抚袖子,看向乔清浅:“清浅,时候不早了,待会儿我还要去一趟大牢,今日就先到这里吧。”
“好。”
乔清浅的眉心轻微蹙了蹙,眼里划过一抹不快。
不过转瞬即逝,很快就被一片水雾取代。
“说起来都是我不好,非要吵着看烟花,害得星染小姐在牢里待了整整一日,连今晚的烟花也错过了。
待会儿姜寻公子见着她,请务必替我向她道个歉。”
乔清浅相貌并不惊艳,但她生得楚楚可怜,说起话来更是细声软语。
姜寻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清浅,你别多想,这不关你的事。
星染妹妹与你不同,她自小在京城长大,对这烟花早就看腻了,也不差这一场,更第4章 连你都知道要穿新衣裳,凭什么它不行?(2) 何况你身世凄苦,她又怎么会同你计较呢?”姜寻自诩很了解云星染。
那丫头嚣张跋扈,但善解人意,在他面前从未生过气。
乔清浅初来乍到不容易,烟花也就这么一场,错过就没了。
事出有因,只要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会理解的。
“那就好。”
听到姜寻的话,乔清浅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浮现笑意,可如果细看,就会发现她的眼尾扬着一抹得意。
云星染和顾锦玉前脚刚看完烟花,安颂后脚就如同一缕黑烟飘了过来。
“公子,夫人过来传话,说汤圆已经煮好了。”
“知道了。”
顾锦玉伸了个懒腰,足尖轻点,刚想下去,云星染却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衣角:“等等。”
顾锦玉:“?”对上顾锦玉戏谑的眸子,云星染脸上不自然地浮现了一抹绯红。
她扬起脑袋,语气很是卑微:“顾锦玉,你下去的时候,可不可以顺道捎带上我?”望月亭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楼梯太陡,交通不便。
每一次来这里云星染都怕得要死,非要爹爹提着她的脖颈,像拎小鸡一样把她带上来。
听说,工部尚书马建爷爷建造这处亭子的时候,不小心喝醉了掉进湖里,然后把脑子给摔坏了。
“不可以。”
顾锦玉想也不想地回绝了,无情地将云星染的爪子扒拉下来:“顾家家风严谨,母亲说过,锦玉只能抱家中妻子。”
云星染:???妻子?家风严谨?就他?笑话!云星染像是想到了什么,那双漂亮的杏眼意味不明地颤了颤。
下一秒,她生怕顾锦玉跑了似的,又无所顾忌地重新地将爪子扒了过去,拽住他的手腕。
“得了吧顾锦玉,咱俩一块长大,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咱俩虽说做不成夫妻,但也能做姐妹呀,姐妹之间抱一下又有什么关系?”云星染的手软软的,拉着顾锦玉手腕发烫,他身子有那么一瞬间僵硬,不过很快他就又把她拨开了。
“姐妹?”顾锦玉黑着脸,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云星星,你说这话不要脸的吗?”且不说男女有别,就这臭丫头在他面前的样子,可不像一个乖巧的妹妹。
“没错,我不要脸。”
云星染理直气壮地点点头。
娘亲还说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比起在这里被风吹到天亮,等她那个眼里只有妻子,没有女儿的爹爹来接,她宁愿低头服个软。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那就是别人了。
顾锦玉:“......”顾锦玉最终没扭过,带着云星染飞了下来。
看到顾家气派的大门,云星染可激动了。
刚想让顾锦玉把她放下来,不曾想,这小子竟然拉着她拐进了屋里。
顾锦玉的母亲花夏容刚把热腾腾的汤圆捞出锅,听到动静头都没抬一下。
“真是慢死了!磨磨蹭蹭的快去把手洗干净,呀——星染也在呀!”打道回府的计划失败,云星染瞪了顾锦玉一眼,然后朝花夏容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容姨新年欢喜。”
第5章 猪好呀!猪的全身可都是宝(1) 云星染虽说纨绔,但在长辈面前,表面功夫做得那是一等一的好。
“好好好,”花夏容慈爱一笑,和刚才对待顾锦玉时凶巴巴的样子截然不同。
她朝云星染招招手:“丫头别站着了,快过来尝尝容姨新包的汤圆儿,今日你可算来巧了,这汤圆全都是你爱吃的口味呢!”“真的吗?谢谢容姨。”
云星染眼前一亮,粗略扫了遍案台上剩下的食材,芝麻、玫瑰、桂花......的确都是她爱吃的食材呢。
反观顾锦玉喜爱吃的咸味汤圆,一个都没有。
就像是知道她会过来似的。
那可不真是巧了吗?乔清浅在京城没有固定的住处,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定居在姜府的客房。
姜寻送她回去后,并没有跟着进府,而是掉头,责令车夫快马加鞭赶到了大牢。
“老人家,你莫要哭了好不好?这都那么晚了,你不碎,我们还要碎呢。”
“就是说啊,我们命苦,没得你清闲,明早天不亮还得去踩缝纫机呢!”“......”从大牢门口到云星染牢房的位置并不算太近。
可这一路走来,姜寻听到了无数人在讨论,却独独没有听见那道软软糯糯的声音。
奇怪。
以姜寻对云星染的了解,小姑娘可不是个能安静下来的主儿啊。
别是出什么意外了吧?思及此,姜寻心里一紧,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嬷嬷,你怎么一个人,星染呢?”姜寻走到目的地,看着独自一人披头散发坐在地上的嬷嬷后,被吓了一跳。
“诶哟,姜公子,您可算来了!”看到姜寻,原本死气沉沉的嬷嬷,忽然像回光返照了一样,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
她健步如飞地走到姜寻面前,哭丧着道:“星染小姐她......她被贼子给偷走了!”姜寻:“?”姜寻一怔,愣是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讷讷地道:“那贼子他......他图啥?”小姑娘嚣张跋扈,脾气不好。
除了他以外,没人治得了她。
姜寻不理解,绑架云星染的意义何在。
是嫌自己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了吗?嬷嬷:“......”嬷嬷抓了抓头发,几番欲言又止。
可惜老人家心里终究藏不住事儿,最后她还是没忍住小声地道:“姜公子,恕老奴直言,如今星染小姐生死未卜,您现在说这个,似乎......似乎有些不太礼貌呢。”
姜寻:“......”姜寻眉心一痛,摆摆手:“算了,你先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是。”
嬷嬷点点头,一五一十将刚才大牢里发生的事情像倒豆子一样悉数抖了出来。
姜寻越听越觉得不对:“嬷嬷,你是说,那贼子是被顾夫人报官送进来的?”地牢里光线阴暗,姜寻嗓音清冷,整个身子全埋在阴影之中,嬷嬷看不清他的神情。
“千真万确。”
嬷嬷以为姜寻不信她,有些生气:“老奴虽说年纪不小,可耳朵和眼睛还好着呢,事关星染小姐安危,老奴是断不可能搞错的。”
“我不是在怪你。”
姜寻看出了嬷嬷的小情绪,解释道:“顾府戒备森严,顾锦玉又是独子,以顾家夫妇对他的保护,嬷嬷你第5章 猪好呀!猪的全身可都是宝(2) 觉得,普通的贼子能轻而易举地偷得了他的屋?”嬷嬷这时也听出了一丝不对劲。
她大胆揣测:“姜公子,您是说......今日那贼子,是顾锦玉公子刻意安排的?”姜寻“嗯”了一下:“有这个可能。”
嬷嬷的眉眼拧巴在了一起,很是费解:“那......那他图啥呀?”姜寻:“......”趁着姜寻沉默的空档,嬷嬷努力回忆着刚才的情况——当时地牢的光线阴暗,那贼子又站在阴暗中。
晃一眼确实让人很难看清他的长相。
可她离他很近。
二人之间的距离足于弥补光线带来的缺陷。
想到这里,嬷嬷道:“您别说,那贼子和锦玉少爷确实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话落,姜寻的脸色又沉了沉。
嬷嬷没注意到他的变化,她抠抠脑壳,还是没想明白:“姜公子,您说锦玉公子和星染小姐不对付,那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情。
他刻意设这个局,那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不对付?当真是如此吗?姜寻轻笑了笑,眼底却一片冰凉。
云星染坐了一天牢,肚子早就饿瘪了。
顾锦玉慢条斯理刚吃完一个汤圆,她就已经“吸溜吸溜”快吃完了。
顾锦玉瞥了她一眼:“云星星,你是猪吗?”云星染:“?”云星染咽下一个汤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理直气壮地嚷嚷:“猪好呀!猪的全身可都是宝!哪像你呀,绣花枕头一包糠!”顾锦玉:“......”顾锦玉刚想反驳,下一秒就被护犊子的花夏容捂住了嘴。
她一巴掌薅在顾锦玉脑袋上:“臭小子,老实吃你的东西,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顾锦玉:“......”花夏容难得逮住一次让顾锦玉闭嘴的机会。
她继续数落:“你说你整日吊儿郎当,没个正型,你要把欺负你星染妹妹的精力用在找媳妇儿上面,今年你娘都能抱上孙女了。”
顾锦玉今年二十岁,在这京城中和他年纪相仿的公子哥们,大部分都成亲生子。
西楚国如今男女比例失衡,选择面本就窄。
再加上京城里她看得顺眼的姑娘几乎都被人挑走了,花夏容这心里急得要死。
好不容易等到她把手拿开了,顾锦玉揉了揉后脑勺。
没像平日那样打马虎眼,他咬着一个汤圆,眸光潋滟:“放心吧娘,儿媳妇总会有的,你再等等,我保证。”
“真的?”“哐当——”勺子和碗碰撞声响起。
花夏容和云星染眸光皆是一颤。
不过前者是兴奋,后者却是震惊。
容姨不混市井,对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但云星染不一样,从小就野。
她记得有人说过,曾在路上看见顾锦玉背着一个喝醉了酒的小厮。
二人举止亲昵,耳鬓厮磨。
当时传得沸沸扬扬,绘声绘色。
虽然云星染没有亲眼见到,但无风不起浪,在这京城里,最可信的,就是传言了。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她理直气壮叫他“姐妹”的理由。
云星染心想,顾锦玉这小子若是娶了妻,那不是耽误人家姑娘一辈子吗?怕伤了花夏容的心,她思索再三,最终还是没将这事抖出来。
第6章 否则过了今日,那可就要赔付违约金了呢(1) 吃完汤圆,云星染陪花夏容聊了一会儿。
等她回到礼亲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管家福伯将大门打开,犹豫开口:“小姐,王爷和王妃还没睡,说是让您回来了去一趟松竹苑。”
云星染点点头:“知道了,正好我也有事和爹娘说。”
她和善的态度,让福伯松了口气。
自从知道了王爷想同姜府取消婚约的事情以后,星染小姐就跟吃了炸药一样,一点就燃。
像今日这般温顺,实属罕见。
想必是在牢里想通了吧?毕竟谁能接受自己喜欢的人,陪着别的女人看烟火呢?思及此,福伯又叹了口气。
云星染挺直了背脊,徐徐向屋里走去。
月光将她清瘦的身影拉得斜长又落寞。
“想通了吗?”听到脚步声,父亲云轻头也没抬,为妻子梳头净脸的的动作不停。
云星染“嗯”了一声,虽早有心理准备,还是不争气地红了眼。
如鲠在喉,嘴里那句“想通了”最终迟迟没有说出口。
她追在姜寻的屁股后面跑了整整十年,想要平静地说放就放,哪有那么容易?“真是的,星染在地牢已经受了一天苦了,你对她的态度能不能和善一点?”母亲宋如意心疼女儿,不悦地瞪了丈夫一眼。
云轻:“......”云轻惧内,顿时闭嘴了。
紧接着,宋如意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
她朝云星染招招手:“闺女,快过来看看,这是姜府送来的,你长大了,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信封里面放着一张粉色的帖子。
云星染收敛好情绪,木讷地接过帖子。
可当她将帖子摊开,看到里面烫金的大“囍”字,和乔清浅姜寻的名字一块儿出现时,那双如同枯井一般的眼眸,还是起了一丝波澜。
他们要成亲了?时间还是她和姜寻婚期的前一个月?云星染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原以为,姜寻只是对乔清浅略有好感。
哪里能想到,这二人的关系竟然进展得那么快。
要知道,她追在姜寻屁股后面跑了整整十年,才在他心里有了一丝地位。
乔清浅才出现多久啊?那个女人不过是姜寻去灵隐寺祈福的路上,刚好遇上贼匪打劫救下来。
时至今日还不到一个月,就成亲了?云星染有些恍惚,汲气,猛掐了自己一把。
很疼,不是梦。
云轻瞪了她一眼,恨她没骨气:“我早就告诉过你,姜寻那人不值当,如今赌约胜负已出,你该知道我的性子。”
“知道,愿赌服输,爹你不用提醒我。”
好半晌,云星染才点点头。
她扬了扬手里的喜帖,声音发颤:“就算今日我赢了,但只要有这个,我都不可能嫁给姜寻的,你放心吧。”
“你知道就好。”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云轻黑着脸讲明道理后,语气缓和了不少。
他粗暴揉了揉云星染的脑瓜子:“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这一夜,注定漫长又寂寥。
云星染躺在床上,迟迟无法入睡。
她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虽说她脾气不好,但这十年来,她对姜寻百依百顺,掏心掏肺。
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姜寻怎么忍心这样对她?翌日。
天刚蒙蒙亮。
云星染在床上躺得难受。
她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打开房门准备透透风。
不曾想刚一抬眼,就看到了个不速之客。
“姜寻?”云星染先是一愣,紧接着脸就黑了:“你也是快成家的人了,这样随意地出现在未婚姑娘的闺房中,似乎并不妥当吧?”姜寻?没了“哥哥”二字,这个称呼疏离又冷漠。
姜寻一时间有点儿不适应。
昨晚没睡好的人,不第6章 否则过了今日,那可就要赔付违约金了呢(2) 止是云星染,还有他。
清冷的少年一袭白衣,干净的脸上略显疲惫:“星染,你这是生我气了?”生气?未婚夫纳妾,这件事换做任何一个女孩子,只怕都会翻脸吧?姜寻怎么问得出这种问题?是算准她对他无条件的包容没有底线了吗?云星染心中冷冷一笑,却并没有显露出来。
“怎么会呢?”她抬起头,漆黑如墨的眼眸划过一抹疑惑。
“姜公子和乔小姐两情相悦,如今终成眷属,这是好事,我没有理由,更没有立场生气。”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将自己完全的撇清在了姜寻的关系网之外。
云星染表面镇定,其实心里像被剜了一块儿肉得疼。
放弃曾经最喜欢的人,真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
姜寻蹙了蹙眉,云星染的话落在他的耳朵里显得格外刺耳。
特别是那句“两情相悦、终成眷属。”
姜寻:“星染,我和清浅的婚事另有隐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更何况你也看到了,她嫁入姜府,也仅仅只是个侧室而已,是不会动摇你正妻的位置的。”
“不必了。”
云星染向后退了一步:“姜寻,我是喜欢过你,但这并代表我看不清时务,昨晚我也曾不止一次问过自己:为什么你宁愿把我丢在大牢,都要陪乔清浅去看烟火。
为什么你要在我们大婚前的一个月,把她抬进府。
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是不是......”“不是的。”
姜寻从未见过这样据理力争的云星染,不由得慌了神。
他打断道:“星染,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解释,但我可以保证,我对乔清浅......”“不重要了。”
姜寻的话还没说完,云星染就倏地抬起头来。
她眸光颤了颤:“因为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之所以会这样,不是我不够好,也不是你不对,我们都没有做错。
归根结底无非是你爱乔清浅,不爱我,这个事实很残酷,但我接受了。”
姜寻身形一晃。
明知道云星染说得不对,可他却不知如何反驳。
清冷淡泊的性子,让他对任何事或人都不可能产生浓烈的情绪感情。
云星染是除了家人以外,唯一一个能勉强牵动他心弦的人。
所以时至今日,姜寻也不知道他到底爱不爱云星染。
还是说,只是习惯了她的陪伴。
姜寻心绪纠结,好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可这落在云星染的眼里,表达了默认。
思及此,她别开眼道:“姜寻公子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请离开吧。
礼亲王府的女儿高贵得很,做不出和其他女人抢男人这种掉价的事儿来。
乔小姐喜欢你,那我便让给她!咱俩婚事作废,也算我成人之美了,不用谢。”
云星染一气呵成,说完后心里顺畅了不少。
在姜寻面前软了那么多年,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有底气。
姜寻见她的情绪不对,也知道今日是没得谈了。
他心思沉闷,留下一句“早些休息,我改日来看你”后,便离开了。
不多时,丫鬟春桃怯生生走过来:“小姐,您刚才的话当真?”云星染平静点头:“当然了。”
春桃眼前一亮:“那太好了!小姐您这个决定实在是太明智了!”云星染以为春桃是在夸她当断则断,礼貌回应:“谢谢。”
春桃摸着下巴:“既然如此,那奴婢这就去禀告王妃,让她赶紧取消婚宴!否则过了今日,那可就要赔付违约金了呢,仔细一想这也太不划算了!”云星染:“......”云星染有一瞬间的心梗,待她缓过来,赶紧对着春桃的背影嚷嚷:“回来!谁说我要取消婚宴了?”春桃:???第7章 就连戴了多年绿帽子的武大郎看了都要自愧不如(1) 三日的时间一晃而过。
姜寻大婚的日子很快到了。
大红的绸子从姜府一路铺满长街,偌大的京城里充斥着喜庆的氛围。
姜寻骑在马背上,宽大的喜服衬得他的身子更加清瘦。
周围所有人都是一片喜色。
只有他神色淡淡得像个局外人,脸上挂着麻木的笑意,心不在焉地接受着众人的祝福。
敲锣打鼓的欢喜声随着冬天的风,吹散至京城的各个角落,却唯独遗漏了礼亲王府。
这几天,云星染浑浑噩噩,无精打采。
她用过早膳,如往常一样到太爷爷云盛的屋子里请安。
院子里,只有老爷子一个人,正在打太极。
云星染抬头看了看高悬的太阳:“爹娘还没起吗?”“他们早就出去了。”
云盛站起身,冷笑了一下。
“不过是迎个侧室进门,也不知道姜正荣那厮哪里来的脸,竟然将半个朝廷的人都叫了去,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姜正荣便是姜寻的父亲,现任翰林院大学士。
云星染侧头,敷衍地“哦”了一下,这才想起今日是姜寻大喜的日子。
云盛看出了她的低落,宽慰道:“星染,你也别怨你爹娘,他们也是不乐意去的。
可若是不去,就显得咱们府多看重这门婚事似的。
所以他俩必须去!不仅要去,还得风风光光的去!让他姜家明白,咱们礼亲王府的女儿,可不是非他们家不可的。”
云盛虽然老了,但脑子可不糊涂。
距离姜寻和云星染的婚期还有一个半月,那臭小子就敢娶个侧室进门。
这是在明晃晃地打礼亲王府的脸呢。
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样子,云星染心里一暖,淡笑点头:“知道了。”
从云盛的院子出来,已经接近晌午了。
在府中待了这么久,云星染都快捂发霉了。
她决定出去逛逛。
此时迎亲的队伍已经进了姜府,看热闹的人散了大半。
云星染松了口气。
只是她没想到,这才刚出府,就被人拦了下来。
“姜酒?”看清来人后,云星染眉头一蹙。
“你不老老实实在府上待着给新嫂子敬酒,跑我这礼亲王府来做什么?”姜寻在家中排行老二,姜酒是他的妹妹。
二人之上还有个哥哥,名叫姜岷。
可惜的是,姜岷因为常年镇守边疆,劳累过度,就在上个月因病过世了。
这也是为什么明知圣上为云星染和姜寻赐婚在先,可姜府依旧敢大张旗鼓举办婚宴,把乔清浅抬进府的的理由。
“谁说我是来礼亲王府了?这路又不是你们家修的。”
姜酒不屑地瞥了眼云星染。
然后她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腕:“本姑娘是来宁玉轩取镯子的。
这可是刚上的新品,我可是花了重金买下的,整个京城就这一件,据说是从西域......”未等姜酒说完,云星染就嗤笑了一下:“不是吧,宁玉轩掌柜的话你也信?”她嫌弃地瞥了眼那镯子:“这死亡绿,就连戴了多年绿帽子的武大郎看了都要自愧不如,也就只有你这个冤大头会买第7章 就连戴了多年绿帽子的武大郎看了都要自愧不如(2) 账了。”
姜酒:“?”“云星染,你有病吧,就算和我不对付,也不至于拿镯子撒气吧?”姜酒尖叫了一声,脸色涨得通红,原本她还挺喜欢这镯子的。
可如今被云星染这样一说,顿时就只觉得不吉利了。
这一局,云星染胜。
“我说实话你为什么骂我?”云星染耸耸肩,不等对方作答,她倏地笑了,回归正题。
“姜酒,取镯子只是幌子吧?其实今日你是来监视我的。
怎么?怕我情绪不稳定,搅了你哥哥的婚宴?”姜酒的眸光闪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星染指着她的手腕:“这镯子是去年的款,早就卖掉了,再加上你面色发白,被冻得不轻,想必在遇到我之前,已经蹲在某个角落,被寒风吹了好一阵吧?”姜酒:“......”姜酒的沉默验证了云星染的猜测。
不想与她多说,云星染淡淡丢下一句“放心吧,我没那么闲”后,便离开了。
姜酒:“喂,云星染你要去哪里,等等我啊......”“我不。”
看姜酒跟上,云星染像被狗追一样,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她逃。
她追。
她插翅难飞。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太白酒庄。
天字第一号包厢。
云星染冷着脸,不高兴地看着对面的姜酒。
“姜酒,你这人是吃狗皮膏药长大的吗?甩都甩不掉,真烦。”
“略略略,你跟在我哥屁股后面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
姜酒吐吐舌头,拿起酒壶自顾自倒了一杯,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这一局,姜酒胜。
云星染吃了一瘪。
被没良心的狗男人戴了一顶绿帽子,如今还要面对他那缺心眼的妹妹。
云星染心里堵得更慌了。
她无视姜酒,烦躁地拿起酒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这里是娘亲和裴纪叔叔合伙开的铺子,云星染自知很安全,便也没那么多顾忌,敞开肚子喝了起来。
你一杯,我一杯。
两个小姑娘很快就晕晕乎乎了。
姜酒踢开地上的酒瓶子,跌跌撞撞走到了云星染的边上,抓着她的胳膊就是一阵摇。
“云星染,我问你,你......你当真......当真要放弃我哥了?”“废话!”云星染被她晃得有些头疼,不过意识还算清醒:“他都成亲了,难不成我还要上赶着做小三吗?”“男子三妻四妾,这是很正常的,你何必那么斤斤计较。”
姜酒不以为意,打她记事起,姜正荣就已经抬了几个姨娘入府,她在这方面早就习以为常了。
云星染:“这在你们府上正常,可在我们礼亲王府,那就是不正常的,我又不是嫁不出去,为什么要想不开,把精力浪费在一个已婚男子身上?”云星染的家庭和睦。
家中长辈皆是一夫一妻。
深受熏陶,所以哪怕她再喜欢姜寻,也跨不过这坎儿。
她不允许自己向往的爱情出现丝毫的瑕疵。
有些事情是原则,不可以将就,也没得商量。
第8章 但被你砸中,一定是必死无疑(1) 姜酒支着下巴,迷离的眼眸中倒映着云星染坚定的目光,她蹙了蹙眉:“可是我哥和乔清浅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她入了府,也仅仅只是个姨娘,动摇不了你正妻的位置,更影响不了你和我哥......”“得了吧。”
听了姜酒的解释,云星染非但没被安慰到,反而只想笑。
她暗想这兄妹俩真不愧是一个娘生的,就连解释的话都如出一辙。
影响什么?和他哥的感情吗?笑话。
姜寻的心就是一块儿又硬又臭的石头。
她捂了那么多年都没捂热。
能有个屁的感情。
思及此,云星染站起身,拍了拍姜酒的肩膀:“你喝多了,我这就让裴叔去姜府叫人,把你领回去。”
酒后三巡,婚宴接近尾声。
姜寻习惯了婚宴上的喧嚣,他刚一踏进洞房,就被逼仄安静的环境压得沉闷难受。
此时,乔清浅端坐在床上,大红的盖头遮住了她的脸。
姜寻似乎是醉了,他就这样倚着门,盯着乔清浅看了许久,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其实,在在遇到乔清浅以前,他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只会娶云星染一人。
他性子冷清,虽谈不上多喜欢。
但小丫头跟在他身后跑了那么久,于情于理他都该给人家一个名分。
这是十年来根深蒂固在他脑子里的想法。
思及此,在酒精的作用下,姜寻的意识变得迷离,目光也不知不觉变得柔和。
像是在透过这轻罗帐暖联想到了什么。
丫鬟流苏拿着喜秤走上前:“姜公子,您该为夫人掀盖头了。”
姜寻身子一凛,猛地回过神。
当看清床头那抹红时,眼中的柔和散去。
不是她。
哪怕顶着喜帕,她也不会坐的那么规矩。
姜寻压下心里没由来的失落感,正欲接过喜秤。
就在这时,姜管家迎了上来:“二少爷,不好了,三小姐喝醉了,正在厅堂耍酒疯呢,谁劝都不好使,您还是快去看看吧。”
姜寻忽然松了口气。
他“嗯”了一下,转身离开。
身后,乔清浅的手骤然收紧,红色的喜帕几乎被捏碎。
姜寻到的时候,姜酒正翘着二郎腿,没有规矩地躺在正中间那张大椅子上。
厅堂内,绣鞋和酒瓶子散落一地,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贼。
姜寻不悦地皱了皱眉,对一旁的姜管家道:“去打一盆冷水过来,给她醒醒脑。”
“是。”
姜管家不疑有他,二少爷虽说为人谦和,但不是会没有原则惯着小辈的性子。
麻溜将水打上来后,姜寻撩起袖子,将盆里的帕子拧干,胡乱在姜酒脸上擦了两把。
“嘶——”姜酒被冻得一哆嗦,帕子刚一拿开,她就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明明穿着大红的喜服,可脸上却不见一丝笑意的姜寻。
姜酒的酒瞬间就被吓醒了。
小姑娘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蹦起来,匆匆忙忙将鞋子穿好,将酒瓶子扶正:“哥,我没有出去鬼混,我是跟云星染一起去喝的酒,你不信可以问她。”
“你这一晚上都和云星染在一起?”姜寻先是一怔,而后脸上怒第8章 但被你砸中,一定是必死无疑(2) 意散去。
那日一别,云星染说得决绝,姜寻以为她对他是彻底死心了。
可如今却为了他而买醉。
这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他的吧?“千真万确。”
姜酒还以为哥哥不信,拍着胸脯打包票道:“今日你大婚,对她打击一定很大,我担心她做出出格的事情,便一直跟着她了。”
姜寻又确认了一遍:“所以,也是她带你的酒庄?”姜酒不敢说话,小声“嗯”了一声。
姜府管教严格,酒庄更是禁地。
就在姜酒以为哥哥会生气的时候,对方竟然只是揉了揉她的头,留下一句“早点回房”歇息后便离开了。
云星染酒品很好,哪怕喝多也不会失了仪态。
她回到自己住的星月楼,在院子里遇到了娘亲身边伺候的采莲姑姑。
采莲闻到了云星染身上的酒味,并没有感到诧异:“星染,你娘给你熬了醒酒汤,快趁热喝了吧。
今晚什么都别想,你好好睡一觉,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日子久了,这世间没有过不去的坎。”
“谢谢采莲姑姑。”
云星染没有喝醉,但还是很给面子的端起醒酒汤一饮而尽:“放心吧,我还没那么想不开,无非是个男人而已,离了他我还不活了吗?”采莲闻言,欣慰松了口气:“好孩子,你能这样想就对了。”
云星染和采莲道了晚安,回到卧房刚准备休息。
可就在这时候,一阵风吹了过来。
云星染的眉头顿时就蹙了。
奇怪,哪里来的风?她出门时窗户明明是关好的。
难道屋里进了贼?来不及点蜡烛,云星染深吸一口气,猫手猫脚地往卧房里面走去。
“欸哟——”摸黑中小姑娘不知道踢到了什么。
她一个趔趄,像颗熟透的西瓜似的重重摔向地面。
云星染下意识地捂住脸,意料中的疼痛感却没有传来。
借着零星洒进来的月光,云星染坐起身子,这才看清自己的身下还压着一个人。
是大牢里那个贼子!二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近到几乎能看见对方眼睫毛落下的点点斑驳。
云星染长这么大,还从未和谁有过这么暧昧的姿势呢。
一时间,心脏都快骤停了。
她大叫了一声,像只受到惊吓的毛毛虫,笨重地拧来拧去,试图站起来。
“嘶——”少年被她折腾得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最终忍无可忍,搭了把手将她撵到了一边。
“云星......小姐。”
他坐起身,咬牙切齿:“越狱是不是死罪我不知道,但被你砸中,一定是必死无疑。”
云星染:“?”如果没记错,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说她胖了。
“活该!砸死你才好呢。”
云星染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然后踢了少年一脚,回归正题:“你到我屋里干什么?不会是想偷东西吧?”“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少年不屑嗤笑:“就你这破地方有什么可偷的?”“破地方?”云星染不服气,刚想回怼。
不曾想少年却猛地站起身,连带着还拎起了半个人高的麻布袋子,里面摆满了亮闪闪的金子银子,晃得云星染眼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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