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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落花时节又逢君 类型:小说推荐 作者:沈亦 角色:陈葶谢子安 《落花时节又逢君》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沈亦”的原创精品作,陈葶谢子安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老夫人哼了一声,“正是,一家人互相扶持,没谁欠谁的!”陈葶点头,“看来各位都接纳这位新妇了,我也该知好歹,这就回偏院了,这三夫人的位子,我给她就是”说完,陈葶带着谨烟大步离开闹了这么一通,所有人肚子更饿了这时候大家才想起来,惹怒陈葶对他们没有好处,毕竟她是在这种困难时期还有肉吃的主儿尤其是那康哥儿,饿得嗷嗷哭第六十七章你还幻想我娶你?回到偏院,谨烟的大包子刚出锅陈葶刚才做戏,结结实实哭...

落花时节又逢君第33章 在线试读

满天星辰,一堆篝火,宁静的小院,历劫归来,四个家人一起。
即便不是吃烤羊排,一碗粗茶淡饭,也是极好极好的。
陈葶拿出帕子给小五擦了擦嘴,问她在兰园过得可好。
小五点头,“木槿姐姐教我读书,其他姐姐也喜欢我,还有……还有谁?”
小五小脸红了,小声道:“还有一个很好看的哥哥,他说我长大以后肯定是个美人。”
陈葶嘴角扯了一下,“以后见了要叫他叔叔。”
“可我觉得他和二哥一般大。”
“总之以后见了叫叔叔,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哦,他还跟我说了三娘。”
“说我什么?”
小五挠挠头,一副困惑的样子,“他说三娘不听话,总想往笼子外面跑。”
陈葶一拍桌子,这狗东西真当她是金丝雀啊!
四个人都吃满足了,夜里陈葶让小五跟她一起睡。
睡到半夜,听到外面有动静。
她披着外裳起身,谨烟也从东厢房出来了。
夜色下,子衿正靠着门前柱子,晒着月亮,手里拿着一根肉干吃。
谨烟笑,“这丫头可得意了,别说官家小姐,便是宫里的皇妃公主都得羡慕她。”
肚子吃得饱,还拿肉干当零嘴,这可不是有钱能买到的福气。
见到她们回来,子衿起身,笑得跟小狐狸似的,把她们拉到一块,而后指了指高墙。
陈葶望去,不由一愣。
借着皎洁的月光,她看到墙头上竟然有三个人影岔坐在那儿。
“哎哟,这是进贼了!”
谨烟吓了一跳。
“三夫人,是老奴!”
墙头上的人大声喊道。
谨烟咦了一声,“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陈葶和谨烟往前面走了几步,在定睛一看,那墙上坐着的不就是管家和两个护院。
“这……这怎么回事?”
谨烟问子衿。
“昨晚他们架着梯子来偷东西,我等他们都爬到墙头上,就把梯子给搬走了。”
子衿道。
谨烟翻了个白眼,“估计是闻到香味了,但堂堂侯府,竟养出小偷来了,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墙头很高,那管家紧紧趴在上面,丝毫不敢动。
“三夫人,这小丫头太不讲理,把我们梯子藏起来了。
那可是特制的高梯,府上只有一把,您快让这小丫头把我们的梯子送上来,再好好教训她一顿!”
陈葶好笑道:“李管家,我倒要问你一句,你三更半夜爬我院前的墙头做什么?”
“我……您只要能说出一个理由,我让子衿把梯子还你们。”
李管家几次张嘴都说不出来,最后只得道:“三夫人,您当给老奴一个面子,好不好?”
“老管家,您爬墙头的时候也没给我面子啊!”
“这老夫人……哟,莫不是母亲教唆您爬墙头的?”
“不不不!”
陈葶莞尔一笑,“那您在上面待着吧。”
翌日早上,谨烟熬了米粥,配凉拌菜。
昨晚剩了一条羊排,她给陈葶熬了羊排汤。
李管家三人还在墙上下不来,只能饥肠辘辘的看着她们吃。
临到中午,那边才借来长梯,三人终于下去了。
接下来两日,这边炊烟袅袅,那边一日三顿改成一日一顿。
按理说侯府这样的人家,总该有些存粮的,不至于落魄成这样。
但侯府其实早就是个空架子了,薛氏又没有掌家的能力,害怕自己出银子,索性撒手不管。
因此不过几日,侯府就撑不下去了。
上一世她掌中馈的时候,情况比眼下要好很多,没有遣退下人,没有饿死人。
到第三日,高墙那边又有动静了,这次咚咚一阵乱响,不多会儿就凿出一个洞来。
陈葶走过去,歪头往洞那边打量,见薛氏带着四姑娘谢文晴站在那边。
“三弟妹啊,二嫂看你脸色红润,这几日吃的不错吧?”
薛氏一脸堆笑的跟陈葶打招呼。
陈葶啧了一声,“二嫂倒是面黄肌瘦的,莫不吃不饱?”
“这……”谢文晴扯了薛氏袖子一下,让她往院里看。
院里葡萄架下,小五正趴在方桌上练字,旁边摆着一叠谨烟做的肉丝饼。
看着那盘点心,谢文晴咽了一口口水。
薛氏也暗暗打量着,这小五小脸吃得圆润,谨烟那丫鬟也白胖胖的,显然整个侯府都在挨饿,陈葶这偏院里的人吃得饱。
她一笑,道:“母亲说了,这堵墙太高,隔开了一家人的情意,让我带人来开个门,大家还是要常走动,不然就生分了。”
陈葶点头,“母亲说的是。”
“哎哟,你这小院不错……不过按上门之前,倒像是个狗洞。”
那薛氏刚弯下腰想钻过来,一听这话,真是前一步不是退一步也不是了。
“三弟妹真爱说笑。”
“门还是要开大一些,不然只有狗能钻进来。”
这一句话,薛氏只能寒着脸退了回去。
这谢文晴到底还小,顾不得那些面子,直接对陈葶道:“三娘,我也想吃肉丝饼。”
第六十四章分你半碗面陈葶装作糊涂,“让厨房做啊。”
她撇了一下嘴,“我就想吃小五跟前那盘。”
“我们偏院吃的都是粗鄙之物,你堂堂侯府四姑娘,咽不下口的。”
“我……谨烟,中午我们吃焖排骨吧!”
无视谢文晴,陈葶往回走,同时跟谨烟说道。
“行,先搁五花肉爆炒出油,然后再放入风干的排骨,小火慢慢熬慢慢炖,出过时撒一把香葱。
这个灶炖排骨,这个灶米饭,吃的时候把肉汤洒米饭上,肯定很香。”
听谨烟说着,谢文晴没忍住吸溜了一口口水。
“娘,我也想吃。”
“行了,别丢人了!”
门洞砸好,按上木门后,陈葶让谨烟买了一把锁子给锁上了。
钥匙在她手里,她想开才开。
这日用过早饭后,陈葶带着子衿出门了。
长街上,开门的店铺不多,也没一两个客人。
街道两边靠墙不少饥肠辘辘的百姓,大多穿着破烂,很多都是从善念营逃出来的。
灵云粮铺外面排着长队,大家翘首望着前面,脸上带着焦急之色。
这时张琪站出来冲喊道:“大伙儿都回吧,今日五千石已经售完了!”
一听这话,后面的人激动起来。
“既然有粮食为什么不卖?”
“我们已经饿两天了,再买不到粮食,全家要饿死了!”
“必须卖!
不然我们今天就把你家粮铺给砸了!”
张琪摆手让大家安静,可百姓情绪激动,根本不听他的。
没办法,他让人拿来锣,敲了几下。
“大家伙安静,听我说!”
张琪站在椅子上,面向大家伙,“有人骂我们是奸商,但请问大家伙,我们可曾涨过一文钱?”
“倒是没有长过。”
“前有德昌粮铺,一石涨到三百钱,但也只开了一日,便关门了。”
“这东家算是厚道的!”
百姓私下说着。
张琪又敲了一下,让大家伙继续听他说。
“天灾人祸,谁也没有料到,好在我们筹备新粮铺开张时运进了一批粮食,但说实话,僧多粥少。
若敞开了卖,一日便售罄了。”
“大家都买了粮食,谁也不用饿肚子了!”
一男子喊道。
“对,东家有多少卖多少,这样我们才能人人有份。”
“是啊,东家积大功德了!”
张琪摆手,“错,如果我敞开卖,那就会有人买得到,有人买不到。
买得到的家有富足,买不到的全家饿死,我这话没有说错吧?”
底下静了好一会儿,但还是有人喊了一句:“各凭本事!”
“兄弟你身强体壮,自然这么说,可老弱妇孺怎么办?”
张琪说完,长叹一口气,“饿一天两天不怕,怕只怕没有地方买粮,那才是真的绝望。
我们每天只售五千石,便是想着人人都能买上粮,人人都能活命。
今儿买不到,明儿就起早,但一家只半斗,大家伙都可以来排队,家里人买到了,就自动退出来,别让街坊邻居戳穿了,这可是抢人命的事。”
“那明天还有粮吗?”
有人问。
“有!”
“涨价吗?”
张琪拍了拍胸脯,“我们东家说了,绝不涨价。
我们灵云牌子在这儿,做的是良心生意,若我们涨价了,大家可以砸了我们的牌子。”
“好,冲东家这句话,等渡过这次危机,我们也在你灵云粮铺买粮!”
“说得好,我们就认准你们家这招牌了!”
张琪一番话,大家伙都散了。
他说得有理,大家能听到心里,但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身边站着十几个壮实的小伙子,有想闹事的也得估量一下。
张琪的本事,陈葶在上一世就见识到了,所以对他是很放心的。
她不方便露面,以后跑外面的事都得交给他。
陈葶先去了曲墨染家的医馆一趟,知道她听她的话,买了很多粮食,这便放心了。
“你怎么知道会有饥荒?”
曲墨染一边把脉一边问她。
“我哪知道,不过是见有人在粮铺买不到粮,提醒你一句罢了。”
曲墨染看了陈葶一眼,倒没有再多问,只说她毒素被压制的不错,但过些日子仍要过来放血。
“我知道的。”
从曲墨染医馆出来,她又去了陆长安住的那巷子,正见在他身边伺候的小厮垂头丧气的回来。
另一小厮开门,问他买到粮食了没有。
“没,又没有排到。”
“可世子虚弱,怕是熬不住了,要不我再回王府一趟?”
“世子亲自去都没有要到,你去有何用!”
“这可怎么办?”
陈葶这时开口,问道:“你们缺粮?”
两小厮一齐朝她这边看来,“这位夫人,您是?”
陈葶指了指身边的院子,“你们的邻居。”
其中一小厮了然点头,随后苦笑,“这时候,谁家不缺粮呢。”
“我家倒有富足,如果你们想要的话,按六百钱买就行。”
小厮眼睛一亮,“夫人愿意卖我们粮食?”
另一小厮高兴之余又问了一句:“六百钱一石还是一斗?”
陈葶笑,“我不坑你们。”
她让谨烟打开门,里面贮存这几袋粮食,便是为陆长安准备的。
两个小厮一人扛着一袋米,感激的对陈葶道:“夫人,您真是好人,我们会回去跟主子说,一定记您的恩情。”
“你们可还好?”
“啊?”
“我在这院听你们主子常咳嗽。”
“主子一直身子弱,不过这些日子好了一些,但还是常生病。”
“我倒是认识一位神医,你们可请她来给你们主子瞧瞧病。
“从巷子里出来,途径镇远侯府的时候,见东厂联合刑部户部正在抄家,侯府的不论男女老少戴着沉重枷锁一个一个被押出来。
她远远看了一眼,正要离开,一人从旁边面铺里出来,将她拉了进去。
不是别人,正是沈亦许。
他一身风尘,下巴都冒出胡茬了,脸色也很疲惫,但又有一种颓废的俊美。
“咳咳,你做什么,大白天的。”
她抽回自己的手,小声埋怨。
“白天不行,晚上就行?”
沈亦许不怀好意的笑着。
“我不理你,我先走了。”
“别,陪我吃碗面。”
“这面馆还开张?”
“我来了,他敢不开吗?”
陈葶撇嘴,人家是坏人,人家很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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