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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桑秋白傅新知 类型:都市小说 作者:傅新知 角色:傅新知桑秋白 小说桑秋白傅新知“傅新知”的作品之一,傅新知桑秋白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一句话让顾天翎和傅新知心一涩,更加说不出话顾母因为顾父的死,对桑秋白从医抱有最大的抗拒,但是她从没怨恨过他们她心里比谁清楚,这辈子,顾父不是她一个人的英雄,桑秋白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骄傲……再将顾母送上车后,顾天翎看着傅新知的手腕,眼神复杂傅新知心知肚明地开口道:“放心吧”闻言,顾天翎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上了车看着两人离开,傅新知目光一转,落在了远处的夕阳上火烧云如同卷成棉花的火焰,金红色...

桑秋白傅新知第7章 在线试读

另一边,傅新知给老人打完消炎针后看向眼前五十多岁的男人:“张叔,这几天就让老人家多休息,按时吃药。”
“傅医生,谢谢您了。”
张华感激地握了握傅新知的手。
傅新知笑了笑:“别客气,这都是我该做的。”
他收拾着急诊箱,正要走时,无意间看见了窗前桌子上的一张泛黄的照片。
傅新知一愣,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当看到照片中那个穿着白大褂,黑长发绾在脑后的女孩时,他心一震。
桑秋白?
然而桑秋白身边还站了个看起来十八岁左右的男孩,他长相和张华有几分相似,似乎是他的儿子。
男孩脸上是腼腆的笑容,目光落在身边的桑秋白身上。
傅新知眉头一蹙,眼底多了几丝不悦。
张华也走了过来,见他看着照片发愣,便解释道:“八年前我们这儿也来了个医生,就是这个小姑娘,她人可好了。”
说着,脸上还露出一个可惜的笑容:“我儿子可喜欢她了,但咱也知道咱这地儿不适合她……”闻言,傅新知眸光暗了暗,心里更是有点堵得慌。
他冷硬地收回视线:“张叔,我就先走了。”
张华点点头,忙把他送了出去。
走了一会儿,傅新知停了下来,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
这陈年旧醋吃起来后劲儿还真是大。
虽然知道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桑秋白也不在了,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傅新知抬起头,望着万里无云的蓝天,深深地吸了口气。
蔓蔓,如果我把你走过和没走过的地方走完了,我是不是就能见到你了……“廷川!”
咋咋呼呼的声音打断了傅新知的思绪,他脸色一变,看着叶知薇满头汗地跑了过来。
“你还不回去?”
他冷声道。
叶知薇喘了几口气,摇摇头:“我不走,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傅新知眉头又紧拧了几分,但也不想把话说太绝,只是阴沉着脸绕开了她:“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这儿了,没有用的。”
第二十八章 朱砂痣傅新知也没有理会叶知薇,自顾自地走着。
只是刚到小学门口,便见门口停了辆黑色的轿车。
傅新知愣住了,仔细一看车牌,竟然是顾天翎的车。
他来这儿干什么?
正当他疑惑时,顾天翎从学校里走了出来,他见傅新知回来了,便打了招呼:“姐夫。”
这一声“姐夫”让傅新知的心情都好了些。
他走上前,问道:“你怎么来这儿了?”
顾天翎从后备箱里抱出几个大箱子,里面都是文具和图书。
他看着这些东西,缓缓道:“姐留下了一笔钱,我和妈决定以她的名义给山村的小学捐赠了些文具什么的。”
闻言,傅新知目光一暗。
或许桑秋白也希望他们这么做吧。
他看了眼身边的轿车,忽然把身后的叶知薇扯了过来:“你回去的时候把她带走。”
叶知薇一脸诧异地瞪着傅新知。
顾天翎才注意叶知薇。
她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长相清丽,黑色中长发,还穿着名牌,显然不是这里的人。
他疑惑看着傅新知:“她是谁?”
他为什么要带她走?
“我不走!”
叶知薇掰开傅新知的手,却瞪着顾天翎。
被莫名其妙瞪了的顾天翎更是一头雾水。
傅新知对她的执拗视而不见,让顾天翎和他一起把东西搬进去,而后一手拽着叶明薇,一手拖着她的行李箱,硬生生将她塞进了车里,关上了车门。
“回去替我向妈问好。”
傅新知面无表情地将叶知薇钻出车窗的头推了回去。
“……”呆呆看着这一切的顾天翎有些无措,但看傅新知铁了心不让叶知薇下来,也只好点点头上了车。
车门上了锁,叶知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窗外的傅新知走进了学校。
她气急败坏地趴在驾驶椅背叫着:“开门!”
顾天翎看她这娇蛮的模样更觉得她不适合留在这儿,系好安全带就发动了车子。
见状,叶知薇更生气了。
傅新知对她冷淡她不会计较,但眼前这个不认识的人居然敢给她甩脸子。
大小姐的脾气一上来,叶知薇一把揪住了顾天翎的衣领,大声嚷着:“臭小子!
我让你停车!”
这举动吓得顾天翎忙踩了刹车,向来温和的他也忍不住骂道:“你是泼妇吗?
这要是翻车我们都没命了!”
他皱眉瞪着叶知薇,好像她要不是个女孩子他一定会给上几拳。
在看清顾天翎的长相后,叶知薇愣了一下。
他有几分像桑秋白。
她不由地放开了手,却还是依依不饶地说着:“开门,我要去找廷川。”
闻言,顾天翎整理衣领的动作一滞。
他思索了一番PanPan,顿时明白了,感情这女孩是来追求傅新知的。
“你不知道他深爱我姐吗?”
顾天翎忍不住问道。
叶知薇眸色一闪,气势低了些:“知道。”
而后她声音拔高了几分,似是在为自己打气:“但是她做她的白月光,我就不能做朱砂痣吗?”
听了这话,顾天翎顿时被气笑了。
此刻他就觉得叶知薇是真的不懂傅新知和他姐的感情。
他忍不住怼了一句:“朱砂痣?
我看你做蚊子血都不够格。”
第二十九章 天湖“你说什么!”
叶知薇勃然大怒,恨不得用眼神把顾天翎凌迟一遍。
顾天翎直接重新发动车子,载着吵闹的叶知薇离开了芦云村。
秋去寒来,在一场鹅毛大雪过后,傅新知将要离开了。
在这里,他写下了将近一寸厚的日记和义诊报告,也幸运地见证了芦云小学的改变。
因为桑秋白的事迹,让人们发现了这个偏远又贫穷的村庄。
芦云小学得到了重建,也受到了社会的关注。
在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村里人、孩子们、杨钊和吴雅丽后,傅新知踩着厚厚的雪,往芦云村村口走去。
“傅叔叔!
傅叔叔!”
忽然,小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傅弋㦊廷川停下脚步转过身。
见小妮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蹲下身,小妮一下扑进了他怀里。
“怎么了小妮?”
他揉了揉她的头,温声问。
小妮脸蛋被冻得红扑扑的,一双大眼睛里噙满了眼泪:“傅叔叔,你还会回来吗?”
闻言,傅新知沉默了一会儿。
他不敢保证,也不想骗小妮,更不想让她失望。
“小妮。”
他看着小妮,认真地说,“叔叔要去找医生姐姐了。”
小妮眨了眨眼:“医生姐姐在哪里?
她也会回来吗?”
傅新知眼眶微涩,仍笑道:“等小妮长大成为医生,医生姐姐就回来了。”
他给不了小妮答案,只能在她心中种下希望。
但愿她在未来能学有所成,再回来时亦如当年的桑秋白。
雪渐渐大了,傅新知站在路旁,遥遥望着北方。
桑秋白的生日快到了。
他从口袋中拿出照片,轻轻地抚了抚:“蔓蔓,你想去哪儿过生日呢?”
明知道不会有人回答,傅新知还是忍不住,好像能让桑秋白听见一样。
忽然,他眼眸一闪,从包里拿出桑秋白的日记本。
在第十五页,桑秋白在最后一行留下了一段话。
——其实我一直想让廷川陪我去一次天湖,那里真的很美,可每次话到嘴边又犹豫了,我想他应该很讨厌我欲言又止的模样吧。
但如果我这次我能顺利的回家,我一定会说出来,哪怕我已经提出了离婚,也请让我自私这么一回。
——看着翻看过无数遍的话,傅新知并没有再像从前那样克制不住的落泪。
现在有的只有满心的遗憾和眷恋。
他阖上笔记本,朝北方的天空大喊着:“蔓蔓!
我向你请个假,等去了天湖,我再去下一个目的地好吗?”
去天湖要跨两个省,傅新知计算了下日子,到天湖大概需要两天的时间。
傅新知做了一天的高铁才到达目的地,而后辗转了几趟大巴车才到了天湖山脚下。
此时天色已经很黑,他只好找了个民宿住下。
老板是个很和善的人,怕傅新知觉得冷,还多给他添了一床被子。
卸下了两天的疲惫,傅新知仰头倒在柔软的床上。
他深吸了口气,看着天花板出了神。
他该为桑秋白准备点什么呢?
思来想去,结果却让他心底泛起了阵阵愧意。
他对桑秋白的了解或许太少了,连她喜欢什么都想不清楚……第三十章 吐血的女孩次日。
天才刚亮,傅新知已经准备出发。
从老板那儿得知走小路会快一些,他也没犹豫,借着微亮的天色迎着细雪上山了。
南方的雪并不是很大,四五米宽的道路上只铺着薄薄的一层雪,树叶末端冻成水滴的露水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着淡淡的光芒。
傅新知拿出手机,打开摄像,看着镜头笑道:“蔓蔓,我正在往天湖走。”
呼出的雾气模糊了屏幕,他抹了一下继续说:“虽然现在天还没有完全亮,但我已经看到了远处的山,真的很美!”
说着说着,他眼眶一热,视线也变成了一片迷蒙。
傅新知狠狠地擦了下双眼,暗骂自己的不争气,今天可是桑秋白的生日,他怎么能哭呢……“对不起蔓蔓,我又哭了。”
他苦笑着看着屏幕中有些狼狈的自己,然而心中却又生了丝期待。
他边走边低喃道:“如果你还在,你一定会笑话我的吧?
毕竟我在你眼里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人,但是我可是为了你啊,你怎么都不来看看我……”随着傅新知的自言自语,天也渐渐亮了。
周围的景色也逐渐清晰,远处的瓦房楼房四散坐落着,近的地方可以看到起得早的老人在门外走来走去。
傅新知停下脚步,遥望着远方。
这里不是一片雪白的世界,掺杂的绿色让他的心底又多了几分惆怅。
他已经适应了身边没有桑秋白,但却不接受她已经离开。
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或许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生活不会那么无望。
傅新知收起手机,转身继续走着。
可没走多久,十几米外的路边躺着一个人。
他一愣,立刻跑了过去,见是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女孩。
她穿着一件米色的羽绒服,围着红色的围巾,看起来很虚弱。
傅新知并没有带急救箱,只能先查看她的情况。
谁知道刚把她扶起来,那女孩突然醒了,看了他一眼猛地将他推开:“你谁啊!?”
傅新知踉跄了一步,险些摔到。
他蹙起了眉,看着一脸警惕的女孩,沉声道:“我是医生。”
女孩愣了愣,而后嫌弃地挪开了眼:“多管闲事。”
对于唐婷十句有八七句带刺的话,傅新知面无表情,只当没有听见。
唐婷瞥了他一眼,眼神复杂:“你怎么跟他一样,都是闷葫芦。”
闻言,傅新知蹙眉,仍旧没有说话。
又走了一会儿,唐婷越觉视线模糊,在疼痛和晕眩的折磨中,她猛地向前栽倒。
傅新知手疾眼快地扶住她的手臂,从包里拿出暖水杯,倒了杯热水递给她:“喝点水吧。”
唐婷强睁着眼,看了眼面前冒着热气的水,并没有接:“谢谢,不用。”
“……”傅新知看她抬起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十二点之前我一定要走到天湖。”
说着,唐婷又迈开了腿,速度却慢了不少。
按照她现在的情况,能在天黑前走到天湖已经是万幸了。
傅新知喝了热水暖暖身子后走到她身边:“你家属呢?”
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独自一人在这儿,甚至说出“收尸”的话,他总觉得有些不太对。
唐婷眸色暗淡:“走了。”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他扔下我走了,为了别人,连再见都没有跟我说。”
沙哑的声音里透着愤慨和不甘,更有微不可闻的悲凉。
傅新知望向她,面色凝重。
这样的回答让他不由自主地认为唐婷的丈夫因为她得了癌症,所以扔下她离开了。
唐婷深吸了口气,痛的身子颤了颤:“所以说你们男人都是骗子,说什么要照顾心爱的人一生一世,但是走的时候又是那样干脆。”
傅新知垂眸,不觉苦涩地笑了笑。
对于桑秋白来说,他也算是个骗子了吧。
唐婷紧咬着牙,走走停停了两个小时,离天湖却还有一大半的路。
她气喘吁吁地看着一直跟在身后的傅新知,眼底终于有了丝善意:“不好意思,耽误你了。”
“胃癌?”
傅新知问了一句,目光落在唐婷一直捂着胃部的手。
唐婷风轻云淡地点点头:“对,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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