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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陆卿菀凤息梧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凤息梧 角色:凤息梧陆卿菀 现代言情《陆卿菀凤息梧》是大神“凤息梧”的代表作,凤息梧陆卿菀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忙活了一早上,把陆卿菀从头折腾到脚,月儿终于满意了,“我家小姐可真漂亮,今日一定能艳压群芳!看那些长舌妇还能说我家小姐什么?”干净利落的灵蛇髻,除了两枚银簪固定,再无坠饰一身银红色绣银丝暗纹飞鱼服,配以一个胖乎乎的鲤鱼跃龙门花纹荷包,端的是端庄大气“不过小姐,您这衣服,是什么款式啊,奴婢怎的从来都没见过?”月儿好奇的摸摸飞鱼服上的暗纹,再摸摸那荷包,好奇心溢于言表陆卿菀可不敢跟这小丫头说她身...

陆卿菀凤息梧第8章 在线试读

“小、小姐,我们……是不是杀人了?”
月儿颤巍巍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虽然身在侯府,经常看兰氏母女打罚下人,但自己动手拍人脑袋还是第一次,吓的够呛。
陆卿菀面上嫌弃,但还是挺欣赏小丫头这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干脆劲儿的。
把人拉到身边,道:“别怕,都还活着呢,去看看,认识这是哪儿吗?”
月儿四处看了看,呆呆的摇头,“奴婢自幼卖入侯府为奴,不常出门,委实认不出这是何处。”
陆卿菀叉腰环顾四周,弯腰去探那女人的鼻息,还活着,只是伤的有点重,想问话,一时半会儿是问不了了。
陆卿菀不由郁闷的嘀咕:“若是我的空间实验室还在就好了,分分钟救醒你。”
才嘀咕完,陆卿菀就看到一间药房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成排的西药在药架上摆的整整齐齐,中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手术台,办公桌。
这是她的空间实验室!
陆卿菀惊喜的差点喊出声来,下意识的抓了一盒消炎药,手中真实的触感让陆卿菀呆了一下。
这间空间实验室是她偶然得之,药房里会根据她当前的需要出现不同的药物和治疗方法。
但这需要她通过意念拿出来,出了空间实验室,才能把药真正握在手里,这触感,却像是她直接从药架上拿到了药。
不敢置信,她又去拿了一盒药,还是那种真实的触感。
陆卿菀不敢贪多,拿了两样能救那个女人的急需药品,神识退出空间实验室,就见手心里的两盒药变成了古色古香的玉瓶。
就连药名都变成了古人常用的止血散和固元丹。
“这还带入乡随俗的?”
陆卿菀被震惊的怀疑人生,又进入空间实验室拿了一样纯正的西药,再退出来。
不出所料,又变成了古代人较容易接受的药剂,瓶身上写了“消炎丸”三个字。
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陆卿菀继续震惊中,方才,她貌似、好像整个人都进了空间实验室了,大变活人,月儿这傻丫头不会吓死吧?
连忙看过去,却见月儿眼神呆滞的站在那里,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没想到穿越一趟,空间实验室都自带防御功能了!
陆卿菀觉得一个大活人能进入空间实验室这事儿还是有点令人难以置信,试着将马车里那些麻袋装入空间实验室,神识微动,那些麻袋就出现在了空间实验室里。
居然真的可以!
陆卿菀惊喜的不可置信,跑到马车前一看,那些麻袋都不见了,才确定,空间实验室不但可以往外拿药,还可以装东西。
神识撤出空间实验室,陆卿菀拿了几颗药给那个黑衣女人服下,月儿也回过神来。
看到陆卿菀在救黑衣女人,惊道:“小姐,你救她做什么?”
空间实验室的防御功能退去,月儿全然没发现自己的记忆有一段空白。
陆卿菀心中大定,面上一派淡然道:“我们连这是哪儿都不知道,又不能出城,不救活一个人,怎么回去?”
月儿怕的不行,“可是……这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她万一要是恩将仇报怎么办?”
她们虽然救了这个女人一命,可也拍了她一板砖呢!
万一这个女人要是记仇,那么多黑衣人都杀不了她,这个女人一看就很厉害的样子,自己小命休矣,嘤嘤嘤。
陆卿菀看出月儿的小心思,哑然道:“放心,就她这一身伤,即便醒了也得卧床至少三五个月,为难不了我们。”
“哦哦。”
月儿这下放心了,不过,“小姐你什么时候学会治病了,看起来好厉害啊!”
说话的功夫,陆卿菀已经扯下女人内裳的一角将女人身上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听到月儿的话,陆卿菀正在打结的手顿了一下,随即黯然道:“久病成医,这些伤,跟我以前受的伤大同小异。”
原身的记忆中,兰氏母女不仅暗中算计她,明着对她也没多好。
但凡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对原身拳打脚踢,打完了又害怕被别人发现,不许她请大夫疗伤。
原身为了自保,的确也学会了最基础的包扎手法和用药的常识。
还曾因为用错药中过毒,差点丧命。
好不容易熬过来,兰氏以为原身装死吓唬人,又给了原身一顿毒打。
想到此,陆卿菀眼神微冷,“兰玉茹、陆思婉,既然我没走,那就该你们血债血偿了!”
月儿莫名觉得有点冷,抱着自己自责道:“都怪奴婢无能,保护不了小姐……这不怪你,是我自己太懦弱,以后,我们不会再让人欺负了。”
原身的确懦弱,被人欺负了都不敢告状,也难怪被欺负的越来越惨。
月儿还想说什么,陆卿菀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对幽幽转醒的黑衣女人道:“醒了,会驾车吗?”
女人:“……”我还是个伤员,为什么要问我会不会驾车?
陆卿菀理直气壮,“我救了你,而且我检查过你的身体,以你现在的状况,驾车不成问题,我救你一命,你送我回家,便宜你了!”
女人一脸的无语,“如果我没听错,你们的马车已经撞坏了。”
“没关系,你不是还有马车吗?”
陆卿菀指了指身后的小院儿,“别说你没有,我听到马儿尥蹶子的声音了。
还有,这门口的台阶都被砌成这样了,你说没有马车,你觉得我信吗?”
深更半夜,那拐角的门还开着,分明就是这女人的宅子。
陆卿菀不是非得要今晚就回侯府,她只是想要一处落脚之地打个尖儿,至少不能一夜之间让那臭男人抓两次,那太丢脸了!
今晚收获颇丰马车行至昭烈侯府后门,女人几乎要从车辕上栽下来。
陆卿菀难得有点心虚,摸摸鼻子,招呼月儿,“月儿,快来搭把手。”
只是还没碰到,那女人就警惕的瞪着陆卿菀,满眼紧张。
陆卿菀见状,大大方方道:“我要想杀你,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以你现在的情况,不出半个时辰准歇菜,安分点儿,我还能救你一命。
你也不希望昨晚那些黑衣人那般无能,还能如愿杀了你完成任务吧?”
女人眼神呆滞的看了陆卿菀许久,终是软了姿态,任陆卿菀和月儿将自己扶下马车,一路带回了菀居。
和上次一样,侯府上下所有的人都只顾着兰氏和陆思婉那对母女,根本没发现陆卿菀主仆俩深更半夜从外面回来。
陆卿菀将黑衣女人安顿在耳房里,就把月儿打发走了,转身一针将那女人扎晕,就向兰氏的小库房摸过去。
之前力所不逮,原身母亲的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搬走,这下有了空间实验室,不搬白不搬。
一路摸进小库房,熟门熟路的撬了锁,饶是已经来过一次,陆卿菀还是被琳琅满目的藏品闪瞎了眼睛。
近百平米的房间里,到处都是金银珠宝,跟这些相比,之前她搬走的那点,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兰氏一个妾室,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好东西?
想想也是来路不正的,她也不知道那些是原身母亲的,对着满目珠翠一通扫荡,所有的珠宝首饰、还有成箱的金银元宝统统进了空间实验室。
只留满地空箱子,原模原样留在那里,若不打开,根本没有人会发现这里的财宝早就被洗劫一空了。
陆卿菀满意的锁上门,溜回菀居,却激动的睡不着。
一想到空间实验室也跟了过来,她就兴奋的想打滚儿。
忽然想到什么,闪身进入空间实验室,对着镜子仔细研究脸上的胎记。
之前一直忙着对付渣男贱女,没来得及细究,这哪儿是什么胎记,分明就是毒斑。
有人给原身下了毒,让她脸上长出这种毒斑,而且,陆卿菀这一仔细研究之下发现,原身所中之毒,远非导致毒斑的这一种。
原身体内还有一种慢性毒药,说是毒药,不如说是蛊,相思蛊的子蛊,这种蛊会让中蛊之人对服下母蛊的人情根深种,不能自拔。
一旦对服下母蛊的人生出背叛之意,就会遭受锥心蚀骨之痛。
联想到原身的种种反应,不难猜测母蛊在谁的身上,陆卿菀瞬间怒火冲天。
一边给人种下相思蛊,让陆卿菀对他死缠烂打,一边又做出不耐烦的样子来,拒之千里,甚至不惜换新娘,让陆思婉那个小绿茶李代桃僵。
又想要陆震霆手中的兵权,又嫌弃人家的女儿貌丑无颜,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陆卿菀一刻也忍不了自己体内有这种肮脏的东西,只恨不得剖开自己的心脏,将那恶心人的东西挖出来。
指甲划破手心,血滴到台面上,陆卿菀面前的镜面闪了一下,面前就多了一只黑乎乎的小动物。
“小家伙,你是猫吗?”
因为已经有了空间实验室,陆卿菀对凭空出现的小家伙并不惊讶。
伸出手指去戳小家伙的脑袋,不料那巴掌大的黑团子却一口咬在了她的指头上。
“呀!”
陆卿菀轻呼了一声,“快松口,怎么还咬人呢你?”
那小家伙自是不会听她的,咬着她的指尖吃奶似的吮吸。
陆卿菀正欲阻止,却发现有什么东西在顺着自己的心脉往指尖移动,她很快反应过来,“小家伙,你是在帮我驱蛊是不是?”
黑乎乎的小家伙连眼睛都是黑的,听到陆卿菀的话,乖巧的眨了眨眼睛,“是呀是呀,我把坏东西吃掉,麻麻就不生气了!”
小家伙是空间实验室的守护灵,和陆卿菀意识相通,陆卿菀生气的那一瞬间,它就感受到了陆卿菀的情绪波动。
正好陆卿菀的血滴到桌台上,完成了认主仪式,它就忍不住跑出来了。
“真是体贴的小家伙,给你取个名字怎么样?”
陆卿菀拨了拨小家伙尖尖的耳朵,“你这么黑,再叫小黑就太俗了,有了,咱们叫大白,黑黑的大白,一听就与众不同!”
小家伙哼唧了一声,陆卿菀笑,“既然这么高兴,那我就当你是同意了,大白!”
大白无语中,给通体漆黑的它取名叫大白,麻麻是怎么想的,难道麻麻喜欢白白的生物?
想到通体白色的药房、白色的手术室、白色的书桌,大白抑郁了。
它要不趁着还没长大给自己染个色?
感觉蛊虫快要离体,陆卿菀忙拿出一个药瓶,“大白,这东西脏,别吃,快给我,我还有别的用处!”
大白点点头,冲陆卿菀眨了眨眼睛,猛地退开,陆卿菀将药瓶扣在指尖,一只白色的像是蛆一样的东西就钻入了瓶中。
陆卿菀恶心的咧了咧嘴,想到陆思婉不日就要以侧妃之礼重入宸王府,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
“我的好妹妹,你的大婚,我怎么也得送你一份大礼啊!”
闪身出了空间实验室,陆卿菀熟门熟路摸到兰氏的院子,就听到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
“嗯,轻点儿,要死了你,让人听见了……”这动静,陆卿菀福至心灵,跃上屋顶掀开一块瓦片,赫然看到兰氏竟然在偷人。
对方背对着她,陆卿菀看不清样貌,却很清楚,这绝不是她那便宜老爹,陆震霆还在战场上打仗呢!
吃人家的、穿人家的,还欺负人家女儿,给人戴绿帽,陆卿菀眨眨眼,和一旁嘶嘶吐舌头的大家伙打了个照面。
她嘿嘿坏笑,“蛇兄,来得正好,帮帮忙!”
顺手将那小孩儿手腕儿粗的蛇从瓦缝里扔下去,瞅准机会,将那蛊虫弹入兰氏口中。
恶心的咧了咧嘴,“多亏当年老妖怪逼我练着一指禅,否则还真弹不了那么准!”
转身跃下墙头,一路摸黑回到菀居,自己跟自己击了个掌,今晚收获颇丰,圆满了!
收拾恶奴,立威忙活了大半夜,陆卿菀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月儿照常进来伺候她洗漱更衣,却一会儿噗一下,一会儿噗一下,笑的像个喷壶。
陆卿菀狐疑道:“发生什么好事了,给你乐成这样,捡银子了?”
“比捡银子还高兴!”
月儿嘿嘿直乐,“小姐您不知道,昨日府里不知哪来的那么多蛇,把周管家和二夫人都咬了。
周管家还好,就咬在手上。
二夫人可就惨了,被蛇咬了屁股,那地方不好请大夫治,只能吃解毒的药。
听说那屁股肿的,坐都坐不下,今早几位管事嬷嬷去请安的时候二夫人还在床上趴着呢!
而且大家明面上不敢说,可私底下都说二夫人和周管家关系不清楚呢!
不然,怎么就那么巧,连二夫人身边的丫鬟都好好的,就周管家和二夫人一起被蛇咬了呢?”
月儿幸灾乐祸的不要太明显。
陆卿菀却暗道,原来兰氏偷的人就是周管家啊!
也难怪,陆震霆常年不在家,侯府内院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出的,只有周管家。
府里的事情都靠他打点,时不时地还要找兰氏禀报情况,出入内院也不会惹人注目,如此看来,还真是合情合理呢?
只是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推波助澜,府里的下人们就已经猜到事情真相了,这可就有意思了。
什么时候把这丑事拆穿比较好呢,陆卿菀认认真真思索起来。
月儿见自家小姐没了动静,还以为她困了,小声道:“小姐,二夫人今日没空折腾我们,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会儿吧,没关系的。”
昨晚那么晚回来,她也快困成狗了,小姐会困也不奇怪。
陆卿菀却摇了摇头,“月儿,记住了,昭烈侯府里没有什么二夫人,只有一个兰姨娘。”
兰氏想学正室夫人的做派,奈何陆震霆早就和宗族兄弟分了家,侯府也没有别的妾室给她呈威风,她便让那些管事的嬷嬷每天早上来请安。
下人们也是见风使舵,拍马屁叫她二夫人。
但无论是原身还是陆震霆,从未承认过兰氏这个二夫人,眼下,她能逞威风的时间也不多了。
月儿闻言,忙道:“奴婢知错,奴婢记住了小姐。”
陆卿菀颔首,“去拿点吃的,我饿了。”
月儿恭敬的退下,小姐方才的眼神好可怕,如果小姐一直这样的话,兰氏母女就欺负不到小姐头上了吧!
陆卿菀打发了月儿去拿吃食,便用神识点空间实验室里的东西。
那些金银首饰她留着没用,而且,穿越来的种种经历告诉她,手头无人真的很不方便。
这些东西若是换成银钱,怎么也够她搞点事情了。
正盘算着那些东西能卖多少钱,月儿就回来了。
脸上顶着个巴掌印,手里只拿了两个馒头,隔着老远都能闻到搜味儿。
“怎么回事,谁打你了?”
月儿连连摇头,“没人打奴婢,是奴婢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那你挺厉害啊,还能撞出个巴掌印来?”
陆卿菀下巴指了指她手里的馊馒头,“这也是你撞来的结果?”
月儿连忙摇头,“小姐别生气,这馒头虽然馊了,但还是可以吃的。
您先垫垫肚子,奴婢再去给您偷点别的。
二、二姑娘昨日本是要归宁的,夫、兰姨娘让厨房准备了许多好菜,奴婢偷一点给您,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大乾的规矩,只有四品以上官员的嫡女才可以称之为小姐。
其他的无论是小官儿的嫡女,还是大官的庶女,都只能称之为姑娘。
大臣们的妻子也只有四品以上官员的正妻可以称之为夫人,其他的只能称之为太太和姨娘。
昨日陆卿菀与月儿说了府上没有二夫人,只有兰姨娘,今日就连对陆思婉的称呼都改了。
这一点让陆卿菀颇觉欣慰,她不再虎着一张脸,“我好歹也是堂堂侯府嫡女,竟然落到要偷吃的地步了?”
月儿心酸的直流眼泪,“侯爷不常在府中,兰姨娘把持着中馈,属于小姐你的那份儿全给二姑娘了,吃的也不例外。
还暗示府中下人谁敢照顾你,就是跟她作对,大厨房里那群根红顶白的,就直接连你的伙食也扣了……好一个昭烈侯府!”
陆卿菀拔脚就走,“前面带路!”
月儿想阻止,可想到昨晚那般厉害的黑衣人都没能奈何的了陆卿菀,便想着她家小姐或许是真的有本事的,便屁颠屁颠儿跑到前面带路去了。
昭烈侯府和别的簪缨世家不同,这爵位是陆震霆自己靠军功赚来的,新赐的府邸比寻常的侯府大了一圈儿。
陆卿菀走的脚都疼了,才到大厨房。
一进去厨房就看到一个锦衣华服,富态十足的妇人面前摆着一张八仙桌。
上面山珍海味全齐了,这会儿正拿着一整个大肘子吃的满嘴流油。
月儿小声道:“小姐,那就是管厨房的陈嬷嬷。”
陆卿菀点点头,几步上前,“好吃吗?”
“还行吧,比宫里赐的御膳差一点。”
嘴上说着还行,吃的却是一点不客气。
陆卿菀抓起一旁灶上的水壶对准陈嬷嬷的脑袋,兜头浇下去。
“啊啊啊!!!”
陈嬷嬷蹭的从一直是跳起来,发出一阵刺耳的猪叫。
“是谁,谁敢烫我,来人,给我打死她!”
厨房内外的一群下人听到动静跑过来,全愣住了。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世家女,好端端的拿开水烫陈嬷嬷做什么?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死她!”
陆卿菀放下茶壶,冷冷的眼神看向最前跑进来的两个家丁,“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她的话,拖下去杖毙!”
下人们呆住,既是不敢对陈嬷嬷动手,也是不明白,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针对侯府的一个管事嬷嬷?
陈嬷嬷是府里的老人,是知道陆卿菀脸上的胎记的,看清楚是她,顿时觉得底气十足,“陆卿菀,我可是二夫人的人,你敢动我?”
“我今天还真就敢了!”
陆卿菀抄起一旁小腿粗的木柴,对着陈嬷嬷的脸一顿砸。
陈嬷嬷体胖如猪,痛的尖叫连连,却躲不过陆卿菀敏捷的双手,只能抱头一通咒骂。
陆卿菀边砸边道:“你们都给我记着,在昭烈候府,你们的命我我在我手里,我想让谁死,官府都没有过问的资格。
敢在我身上薅羊毛,这就是前车之鉴!”
说完,将那粗壮的木柴一丢,陈嬷嬷颓然倒地。
众人这才发现陈嬷嬷竟然被陆卿菀揍的连往地上倒下去的功夫都没有,直等她停手了,才倒地。
陆卿菀冷冷道:“我是侯府唯一的嫡女,搞清楚谁才是你们真正的主人。
还有人要在我面前逞威风吗?”
“没有!”
这一刻,所有人都被迫想起,陆卿菀是堂堂昭烈侯府的嫡女,是将门虎女,怎么可能真的是个废物呢?
陆卿菀手下笔锋不停,眼底一丝冷芒闪过。
记忆中,每年的七夕,叶贵妃都会设宴。
说是宫宴,其实就是变相的相亲大会,给上京城的年轻男女们提供互相接触的机会。
所以每年七夕宫宴上,才子佳人们都会竭尽全力将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
陆思婉更是每次都不惜花重金打扮自己,为自己赢得了京城双姝之一的头衔,美其名曰,上京第一美人。
可作为陆思婉的姐姐,陆卿菀却成了每年七夕宫宴上的保留节目。
不为别的,就因为她那各种稀奇古怪的妆容和造型,每一年都能丑的别出心裁,给人以不同的嘲笑她的理由。
可没有人知道,这些妆容都是兰氏母女一手打造的,还各种忽悠陆卿菀。
一旦陆卿菀有不同意见,免不了又是一通冷嘲热讽外加一顿暴揍。
正因为如此,第一次被人嘲笑时喝止大家的嘲笑,为她解围的凤青恒便成了陆卿菀抛不开的救赎。
天真的姑娘估计永远也不会想到,曾经被她视为救赎的人,会成为害死她的元凶之一。
这一次,七夕宫宴将至,兰氏却毫无动静,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
“兰玉茹、陆思婉,你们最好安分一些,否则,就只能怪你们自己倒霉了!”
事实证明,爱作死的人是永远也学不会“安分”这两个字怎么写的。
陆卿菀等到七月初六这一天,兰氏和陆思婉母女都没什么动静,还以为陆思婉得了宸王侧妃的位置就满足了。
谁承想,到了晚上,陆思婉就来了。
一进门,就热情道:“姐姐,我来给你送七夕宫宴的衣服了。
这可是秦娘子亲手绣的百褶如意月裙呢,快来看看,喜不喜欢?”
陆卿菀正在院子里翻土,闻言,故作诧异道:“今年的衣裳怎的这时才送来,秦娘子做衣裳的功力退步了吗?”
她就那样蹲在院子里,手里拿着小铲子,衣服上甚至沾了泥巴。
可那明媚的眉眼还是让陆思婉看的牙痒痒。
勉强压下心中妒意,陆思婉笑着回她,“姐姐说的什么话,这不是七夕宫宴,找秦娘子做衣裳的人多吗?
就这还是我娘拿了侍郎府的牌子插队央了秦娘子做的呢!
否则,你我怕是要穿了陈衣去参加宫宴,那样的话,岂不是要让人笑我昭烈候府穷酸了?”
来害人还不忘捧自己的外家一把。
陆卿菀心中冷笑,面上没有任何表示,“我这儿还忙着呢,衣服就先放那儿吧。”
说完转身继续挖土,她怕再看着陆思婉那张虚伪的绿茶脸,她会忍不住把铲子扬到她脸上去。
陆思婉却是不安心,“大姐姐不看衣服吗?”
“不看了。”
陆卿菀故意沮丧道:“反正我不管怎么打扮,都只会被别人嘲笑,看不看都无所谓。”
算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
陆思婉眼里浮现一丝嘲讽之色,却故作担忧道:“大姐姐莫要说这种丧气话,明日宫宴,宸王殿下也是会去的。
你忘了,当初他们笑话你,还是宸王殿下帮的你呢!
只要宸王殿下在,到时候那些人定不敢取笑于你的。”
“我与宸王婚约已经解除,如今我是摄政王的未婚妻,宸王他不会再帮我了!”
陆卿菀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好像伤心欲绝,哭的发颤的样子。
“大姐姐莫要胡思乱想,宸王殿下最是仁义,就算你和他做不成夫妻了,他也不会对你撒手不管的。”
陆思婉欣赏够了陆卿菀伤心欲绝的样子,这才敷衍的留下一句安抚之语,施施然走了。
陆卿菀丢开铲子,也不管手上全是泥土,走到石桌前拿出里面的衣服。
如意不如意的看不出来,百褶裙是真的百褶,层层叠叠像个大灯笼,纯白的颜色没有一丝杂色,看上去就像一套精心制作的孝服。
“小姐,兰姨娘和二姑娘太过分了!
她们这时候才给您送衣服,就是看准了您想换也没时间去换。
穿着这衣服去宫宴,您一定又会被那些人耻笑的!”
月儿看着那衣服,恨的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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