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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授徒万倍返还斗帝都哭了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韩齐 角色:韩齐段元辰 小说《授徒万倍返还斗帝都哭了》“韩齐”的作品之一,韩齐段元辰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不可能!”忘情尖叫出声的人是凤轻云“云儿!”凤夫人立即拉下凤轻云,心里不认同是一回事,喊出来则是对无极道长与翰林、翰星两大学院先生的不敬,更是对皇帝、皇后的无礼全场几乎要翻了天!那个粗俗无文、胆小怯懦的相国庶女,她打败了南漠两大才女乔若兰和凤轻云,成为诗作魁首!连司徒雄、凤柔敏和司徒心乐都懵了皇子席位上,洛王段子敬乐坏了,高喊:“如画,拿酒来!”他看向长公主:“长姐陪四弟喝一杯?”长公...

第6章 在线试读

“不可能!”忘情尖叫出声的人是凤轻云。
“云儿!”凤夫人立即拉下凤轻云,心里不认同是一回事,喊出来则是对无极道长与翰林、翰星两大学院先生的不敬,更是对皇帝、皇后的无礼。
全场几乎要翻了天!
那个粗俗无文、胆小怯懦的相国庶女,她打败了南漠两大才女乔若兰和凤轻云,成为诗作魁首!
连司徒雄、凤柔敏和司徒心乐都懵了。
皇子席位上,洛王段子敬乐坏了,高喊:“如画,拿酒来!”他看向长公主:“长姐陪四弟喝一杯?”
长公主则微微一笑,让锦绣帮她斟酒,的确值得庆祝。
太子一双深邃眸子觑着司徒颜儿,而祁王段元辰则在背后关注着太子,他不希望太子因此又打起司徒颜儿的主意。
至于众所瞩目的司徒颜儿却是恬淡起身,向台上无极道长行礼,然后又泰然坐下,一副安然不动、风雨不惊,好似一切理所当然,又好似一切与她无关。
皇后秀眉此时却深深锁起;不对,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再怎么处之泰然、宠辱偕忘,也不可能老僧入定如此;看无极道长年逾百岁,喜怒尚显于色,一个未及笄的姑娘……
这若不是天生使然,便是矫揉造作。司徒颜儿,妳是哪一个?
皇后当然想不到,十四岁的司徒颜儿,既不是天生使然,也不是矫揉造作;她有上一世的深刻历练,才有这一世的风华气度,那叫做百炼成钢。
只见司徒颜儿的诗作:
“天为亁体用机玄,地聚坤宫九数全。泉出坎夷冰北极,火司离帝赤南阡。
牵随巽至柔和顺,纳悦兑孚刚正专。渊野震雷惊世俗,延绵艮象四山连。”
无极道长说:“这首作品文字质朴,内容将易经八卦、天地阴阳、四处方位,以及河图洛书的数字五行,都镶嵌于诗中,精准阐述八卦易象,气势刚强遒劲。然而,这是优点也是缺点,若要吹毛求疵,便是文字锋芒外露,不如乔姑娘的稳重。”
“既然如此,凭什么她能得第一?”梁王挑着眉,一脸不服。
台下跟着梁王段延安的质问,也喋喋不休起来。
此时翰林学院大学士欧阳墨上台,指着司徒颜儿的作品:“各位看了司徒姑娘诗作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什么吗?”
欧阳墨在南漠有第一学士之称,他一上台,所有人都静默下来,将视线聚焦在司徒颜儿的诗作上,研究起来。
八皇子段子轩更是跳上台,直瞪着颜儿作品,紧蹙着眉,几乎要将作品看穿。
有八皇子在前,许多饱读诗书的文官,也都直接上了试台,仔细研究起来;这种情况,在牡丹宴还是头一遭。
司徒颜儿感叹,上一世她嫁给古河,每次诗会古河都不让她出席,她知道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粗俗无文,会给他丢脸;于是她私下拜于欧阳墨门下,努力学诗。她不聪明,但贵在刻苦;想不到自己的用心良苦,今天是用这样的方式,呈现在古河的面前。
她看向古河,正巧他也在看她,两人视线交集,剎那的火花让两人心中都是一震!颜儿忙撇开眼神,而古河却更加努力想窥探她的内心。
刚刚司徒颜儿望向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那眸子清澈深邃,像一汪无底深潭,却满盛悲伤与怨怼;本太子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竟让她哀伤、怨叹若此?
段元辰看着这一幕,眸深如墨,浑身隐隐散发寒气。
冷凝的空气,突然被段子敬高声划破:“本王知道了!”他一身白服,以轻功跃上试台,翩然潇洒宛如谪仙。
段子敬一脸惊叹:“来人,备宣纸木架!如画,文房四宝!”
物品迅速被拿上试台,众人都仰头颙望,想知道司徒颜儿的诗究竟有何玄机。
段子敬醉心诗文众所周知,但大家更津津乐道的是他的字。洛王的字有南漠一绝之称,只见他挽袖执笔蘸墨,笔走龙蛇地在雪白宣纸上挥毫起来。
“四象艮绵延,惊雷震野渊。刚孚兑悦纳,柔志巽随牵。
赤帝离司火,冰夷坎出泉。九宫坤聚地,用体亁为天。”
段子敬说:“回文诗!颜儿小姐写的是回文诗!将这首诗去到后面两字,倒着念回去,又是一首二仙韵的五言诗!”
段子敬笔力万钧的行草,配上司徒颜儿气象恢弘的佳作,这幅作品本身就价值连城。
三十年后,这幅书法被辗转卖至黑市拍卖,得标价竟等于南漠一年税收,这是后话,表过不提。
话说段子敬一出口,众人静默半晌,等终于看出端倪,都深吸一口气,恍然大悟地看向司徒颜儿,表情都是一副内心震撼、不想接受却不得不佩服的怪异表情。
此时楚芊芊站起来,优雅走到司徒颜儿身边一揖:“颜儿小姐这首三玄作品,堪称南漠第一,芊芊佩服。”
“啪、啪、啪!”此时一个人鼓起掌来,众人望去,竟是祁王。
他的坐姿一贯闲散轻佻,但眉眼不吝啬予以欣赏赞扬;许多人开始鼓掌,眼神也从不相信到赞叹;从今天起,司徒颜儿不再是粗俗无文的代名词。
“全公公,把这首诗抄回去,朕要好好研读。”
皇帝要抄诗,这是多大的殊荣!台下许多文官早就抄了起来。
皇后笑容可掬地望向司徒颜儿:“司徒二小姐,快来本宫这里领妳的胭脂醉吧!”
正文第三十七章对不起小仙姑
原本牡丹宴的精彩,是从动态竞赛开始,想不到在文试部分,就已经高潮迭起;许多意料之中的才女纷纷中箭,而不被看好、初试啼声之人,反而成了此次墨玉倾国的黑马。
动态竞赛分为乐、舞、武三类。其中司徒心乐、司徒颜儿、凤轻云和楚芊芊都参加乐这一组,竞争激烈,最具可看性。
至于柳常青、乔若兰、赵婉盈等人则选择了舞;范氏姊妹则与少数千金选择了武这一项。
美人在牡丹园中抚琴起舞,本就赏心悦目,耍起花枪、舞剑步射也是娇俏动人。皇后命人送上点心茶果,男女宾席看得津津有味,毫无倦意;就连皇帝也放弃午休,留了下来。
武部分,范氏姊妹所向无敌,但姊姊范明月技高一筹,步射成绩以超过范明珠三分拿下魁首,得到胭脂醉。
轮到舞,赵婉盈第一个上场,她跳的是长袖舞,随着音乐一奏,长袖抛出,颇为明媚。
台下司徒心乐无心观战,盯着司徒颜儿桌上的胭脂醉,觉得十分碍眼,几乎要到目眦尽裂的地步。
“长姐不舒服?”司徒颜儿轻声问。
“妳才不舒服!”司徒心乐冷哼一声,撇开头去。
司徒颜儿从四喜干果中挑了个雪山梅放入口中,那酸中带甘的口感让司徒颜儿很喜欢,笑瞇了眼:“妹妹怎么会不舒服?得了胭脂醉还说不舒服,不就矫情了?”
“妳──”司徒心乐一噎,指甲都掐进了手心。
司徒颜儿看向台上:“长姐,听说柳姑娘爱慕太子殿下已久,如果乔姑娘舞又输给了柳姑娘,柳姑娘就成了墨玉倾国的大热门;这么美丽又有才华的女子,太子殿下一定也会很喜欢。”
司徒心乐心里一凛,没错,如果柳常青那贱人拿下两朵胭脂醉,说不定太子向皇帝要求指婚的对象,就会变成柳常青,而不是她了!
不行!
她好不容易接受嫁给太子,外公也同意支持太子,若因为柳常青而破局,那一切不是前功尽弃?
再加上司徒颜儿若顺利成了祁王妃,她堂堂相国府的嫡女,岂不是一辈子被压在司徒颜儿之下?
凤柔敏握住司徒心乐的手:“心乐,稳下来!”她凌厉瞪着司徒颜儿:“专心自己的比试就好,别上了贱人的当。”
司徒心乐因落水本就惊惧不安,加上自己竞赛失利、柳常青得棋艺魁首,让她更加忐忑。其实她也知道自己必须稳住心神,才能在比试中脱颖而出。无奈她心性本就不坚定,再加上得失心重,司徒颜儿桌上的胭脂醉又螫人眼球,竟很难安定下来。
司徒颜儿泯了口茶,她不想让司徒心乐成为太子妃,却必须让她嫁入太子府,否则古河娶个厉害正妃,她的报仇之路必定颠簸;但若让柳常青也入太子府,相信古河的后院,一定精彩可期。
台上轮番上阵,终于轮到柳常青。
柳常青穿着一身粉色舞衣袅袅上台,她的下身罩着层层繁复的轻纱,上面绣了金色丝线,衬托她婀娜曼妙的身材。春风一扬,轻纱折射着点点晶光。
随着音乐,柳常青开始舞了起来。她跳的是绿腰,一种节奏由慢而快,十分能展现女子轻盈柔美身段的舞蹈;她媚眼秋波,姿态妖娆,一下桃花纷舞,一下杨柳慢摇,看得众人心旌摇荡,许多女子脸色微变,男宾席则一众击掌叫好。
乔若兰此时嘴角轻扬,这一局,胭脂醉是她的了。
就在梁王段延安拍手叫好的同时,段元辰打了个呵欠,表情是一贯的玩世不恭:“这柳家千金忒可惜了,虽然舞技精湛,但好好的绿腰却被她跳成了艳舞,媚态横生,反失了绿腰的清丽风韵,俗了。”
洛王段子敬搧了两下玉扇,冷道:“一朵胭脂醉就让孔雀骄傲了起来。”表情亦有些失望。
司徒颜儿心里很愉悦,没有人一枝独秀,竞争起来才精彩。她看向司徒心乐:“长姐放心,这一关,柳姑娘拿不到魁首了。”
唉,又是一个有爪子、丢脑子的千金,和司徒心乐一起丢进太子府刚好。
柳常青在众人掌声中下了试台,回到座位却看见柳夫人面有怒色,而对面柳大人也是一脸羞愧,马上敛起得意表情;她不解,自己表现不差呀?
“媚态横生,岂是主母之姿?青儿莫非想当他人曲意承欢的妾室?”柳夫人第一次对女儿这样严厉。
“娘!”柳常青脸色顿时刷白!她只想到要把绿腰的柔美婀娜展现出来,却忘了身份,没想到人家会这么看她!
可恶,她得意忘形了。
又经过了两人,轮到舞的最后压轴,乔若兰。
乔若兰娉娉婷婷上台,她一身白衣胜雪,手执水袖,音乐落下时,恰巧一阵春风,吹起她蹁跹裙襬;一个悬身,乔若兰宛如一只点水鸿雁,腾空而起。
“是惊鸿舞!”
乔若兰的舞似乎就是冲着柳常青的绿腰而来,绿腰轻盈柔软,一个掌握不好,就成了媚舞;而惊鸿舞是一支着重写意空灵的舞蹈,借着开阖旋转的舞姿,呈现鸿雁遨翔的优美形象。
乔若兰将舞蹈的情绪掌握得非常好,宛如化身鸿雁,轻点秋江,美不胜收。
柳常青脸色槁灰,不用先生判决,她就知道这一关她输了。
果然,成绩公布,乔若兰从皇后手中拿到了胭脂醉。
乔若兰捧着胭脂醉,小心往皇子席位上望去,见段元辰正转身与段子敬说话,不禁有些失望;不过,拿着胭脂醉的手还是很激动的,她终于稍稍扳回一城。
稍事休息后,便轮到乐了。
这一场比赛,是众人目光所在,司徒心乐、司徒颜儿姊妹同台竞技,加上凤轻云和楚芊芊,台下许多世家公子又开始心痒难耐。
赌盘已经在刚刚休息时间开出,凤轻云是常胜军、司徒心乐则是去年乐的魁首,两人势均力敌;但司徒颜儿和楚芊芊异军突起,翻盘机会亦大,银票堆迭,赌盘好不激烈!
梁王段延安不服气地再拿出一张银票:“本王赌凤轻云一千两,就不信司徒颜儿在凤轻云和司徒心乐夹攻下,可以再下一城。”
洛王段子敬输人不输阵,更何况刚刚司徒颜儿帮他赚了两千两:“司徒颜儿,两千两!”不论司徒颜儿会不会赢,他都情义相挺到底。
八皇子段子轩又心疼地拿出五百两,他年纪小,心脏不够强,嗫嚅道:“四哥,这次八弟挺你,只是我若输了,能不能算你的?”
段子敬一听挑眉,将太子案上段子轩的五百两丢回去给段子轩,又掷出一千两:“八弟,赢了算你的,输了亏本王。”
段子轩闻言高兴道:“四哥豪气!”
“七弟呢?”段子敬试探问。段元辰这次拿出两千两,虽然世子群他已经下注五千,这里不意思一下,怕小仙姑知道了会生气:“司徒颜儿,两千两。”眼眸看向太子,笑得颇有深意。
太子不显山露水地说:“说不定此局又有黑马,本太子是最大赢家。”
“咱们拭目以待。”段子敬胸有成竹,他就是对司徒颜儿有信心。
这次长公主、二公主和六公主就不跟了,专心看比赛。
司徒心乐和凤轻云一起坐在竞赛席,由于两人是对手,又都有志在必得的压力,两个表姊妹表情略为尴尬,便没有平常的亲昵热络。
台上结束了两个,第三个上台的是司徒心乐。
她是去年乐的魁首,加上柳常青没拿到第二朵胭脂醉,她顿时安定不少,至少上台时淡定从容,看不出紧张。
司徒心乐端坐在七弦琴前,一曲湘妃怨倒是弹得如泣如诉、如怨如慕;把“终日思君君不见,泪珠痕上更添痕”的惆怅凄苦,表现的入木三分,指法炉火纯青,获得不错的掌声。
台下有位官夫人对凤柔敏说:“心乐姑娘表现得比去年好。”
凤柔敏也这么认为,她表情瞬间轻松起来,对司徒心乐夺魁还是很有信心。
楚芊芊的琴技也令人耳目一新;一曲鹭鸥忘机,将“惊鸿嘹唳过水乡,黄粱一梦笑邯郸”的潇洒快意,展现得淋漓尽致,和她刚刚的逍遥画作,颇能呼应。
她的表现,让接续在她后面的凤轻云有些压力。
凤轻云在诗的部分输给司徒颜儿,在乐的部分被楚芊芊的气势给压得喘不过气,心里很是抑郁。
她坐上琴座,深吸口气,一曲离骚却意外的符合她内心愤懑、满心压抑的情境。
在座文人心有所感,有的闭眼沉思,有的摇头轻叹,更有人感触深刻,不觉潸然泪下;一曲结束,竟余音绕梁,众人低回不已。
司徒心乐坐在下首脸色惨淡,凤轻云还是技高一筹;想不到自己最后,竟是败在自家表姊手上。
最后一个上台的,是司徒颜儿。
她抱着段元辰给她的松雪。
正文第三十八章柳常青的挑战
司徒颜儿抱着段元辰的松雪,缓缓走上试台。
不知从何时开始,看司徒颜儿走路,是一件十分赏心悦目的事;不同于她早上的端庄稳重;现在她抱着松雪,身后云发如瀑,每一动莲步,七彩琉璃纱拖曳身后,衣带飞舞,似要将她带上了天,浑身透着出尘清雅的仙气。
摆好松雪,坐上琴椅,洗手焚香,如削葱根的纤纤十指摆上琴弦,一切是那么张弛有度、不急不躁,全场几乎都被司徒颜儿散发的气质吸引,人人屏息竖耳,不敢随意出声,否则就亵渎了台上抚琴的佳人。
司徒颜儿抬头看向天空,想着上一世的事,就像雪泥鸿爪,会变淡,但不会消失,一旦记起,就让妳痛彻心扉。
古河,这一曲是上一世为帮你笼络刺客樊青,让他为你刺杀段元辰身边第一高手无言而练;但今世,它是预言你灭亡的镇魂曲──
司徒颜儿那一眼狠厉,直射向古河,震得古河彷佛心口碎裂,一阵瑟缩。
“铿!”琴音铮鏦而出,司徒颜儿一出手,十根手指头便开始在琴弦上快速拨弄。
“是‘广陵散’。”段子敬挺直背脊,倾身向前,满眼不可置信。
‘广陵散’是叙述刺客聂政的故事,曲段共有九段,把聂政为了朋友,去刺杀朋友敌人后,为避免拖累好友,自毁容貌慷慨自戕,其姐聂荣认尸哀恸而亡的故事。
整支曲调激昂悲怆,指法繁复快速,能弹一两段已是高手,更别说能弹完全部。
司徒颜儿以繁复快速的指法弹奏“亡身”、“含志”、“烈妇”三段,将聂政刺杀敌人后,朝自己割面、剜眼、剖腹的壮烈,与其姐聂荣认尸哀恸而绝的悲愤凄楚,淋漓尽致地传达到众人耳轮。
琴音铮铮,如雷霆风雨;情义切切,又如惊涛拍岸。
松云不愧为前朝名琴,能与弹琴者共鸣。天香园无论文武、男女,几乎都化为琴音中的聂政,为他的慷慨而壮志凌云、为他的不悔而义勇倍增、为他的自戕而肠断心碎,更为他的结局而悲恸低回……
段元辰不知不觉坐直猫着的身躯,并渐渐站了起来。他的眼睛离不开试台上的女子,为什么?她的眸怎能如此悲伤?她的神情怎能如此绝望?是谁伤她至此,他要找出来千刀万剐!
如果这样可以稍稍抚平她眉心的哀恸,让她少掉一滴眼泪,他就会倾尽全力去做!
段元辰更想握住她的肩膀,问她一句,妳曾是谁的聂政?
一个尾音收束,余音袅袅,众人鸦雀无声;许多有血性的文官武将,甚至老泪纵横,忆起自己生命中,也曾有那么一位聂政,成就了今日的自己。
司徒颜儿吐出绵长的一口气,牡丹宴也有这个好处,让她一吐怨气,很好,痛快──
呃,发生什么事了?司徒颜儿楞忡着,她被大家的表情吓到了。
看向段元辰,怎么连他都一副呆样地看着自己?
司徒颜儿再看向大学士欧阳墨,咦,先生怎么哭了?司徒颜儿礼貌一揖:“欧阳先生,颜儿表演完了,可以下台了吗?”
司徒颜儿的案上,现在是刺眼的两株胭脂醉,周遭的女宾都在背后偷偷羡慕着、议论着、咬牙切齿着,完全搞不清楚司徒颜儿什么时候开始神了?
人都是这样,如果她一开始就高高在上、是被仰望的对象,那她表现好,别人视之理所当然,也会心悦臣服;但如果这个人一开始是你瞧不起、甚至唾弃鄙夷的对象,一旦她好了,便不能接受,非得将她往死里踩不可,因为这个人大大伤了她们的自尊。
现在,别说司徒心乐,包含凤轻云、乔若兰和柳常青,看着司徒颜儿的眼神,较之她案上的胭脂醉,简直腥红得可以。
楚芊芊走到司徒颜儿身边,自来熟的坐下。
“妳怎么又来了?”司徒颜儿问。
“来看妳背后有没有很多窟窿。”楚芊芊还真的往颜儿身后瞧了一眼。
司徒颜儿倩笑出声:“妳别妨碍我吃东西,我要存储体力。”
“嗯。”楚芊芊点头:“妳也知道自己等一下会成为别人挑试的对象。”
司徒颜儿看着眼前正走上台的人,叹了口气:“不是等一下,是现在。”
挑试是一种向他人挑战的比试,特别是对获得胭脂醉的千金,如果妳挑试成功,妳也能获得一枝胭脂醉;如果是男子上台挑试,一旦成功,皇后也会有赏。
自有牡丹宴以来,被挑试就是一种荣誉,证明别人看得起妳,才找妳较量;基于风度,就算技不如人,还是会接受。
毕竟台下的观众是有眼睛的,故意去挑一个不如自己的人,就算赢了胭脂醉,也输了众人的目光。
因此,挑试几乎是强者对强者,火花四射,精彩可期。
当大学士欧阳墨宣布挑试开始,柳常青就第一个上台。
原本她今日的目标是司徒心乐,但司徒心乐今天的表现太弱,反而是司徒颜儿,她手上有两株胭脂醉,挑战她成功,她也会有两株胭脂醉。
柳常青今日当然也被司徒颜儿的表现惊到,但一个长期名声不佳的女子,就算一两项才艺惊艳世人,但绝不可能立刻成为通才。她就是要钻这一个漏洞。
柳常青不相信司徒颜儿什么都会。
她在试台上大声朗道:“柳常青要挑战司徒颜儿:棋。”
下面的人纷纷皱眉,还传来窃窃私语,柳常青今日已经是棋的魁首,应当是被挑试的对象;但想不到她竟然以自己的强项,要去攻击别人的弱项,感觉霸道了些。
柳常青也知道自己名声会因此有些受损,但她有必胜的把握,只要今日拿下墨玉倾国,那点损伤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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