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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池心记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落雪思君 角色:慕林贺云碧 网文大咖“落雪思君”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池心记》,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慕林贺云碧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三日之后池儿依旧坐在书生的床旁,她自己也分不清过了几天,一碗碗的汤药喂下去,伤口自己每天也都有细心的清理虽然看见那翻开的皮肉自己还忍不住会有眩晕的感觉,但是为了能早日看见他再睁开眼睛,她努力告诉自己不能倒下兰秀一遍遍走进屋子,一次次拉着她的袖子让她睡一会可是她不肯,她怕一离开,他就会有意外不管是心理作用也好,还是自己对他的亏欠也好,她都要等着他醒过来文允来了,看着她那张清瘦苍白的脸,徒...

第5章 在线试读


月光冷冷的映着秋末的寒夜。竹影摇曳之间,恍惚着重叠着白昼的印记。林内,一团白影狂劲般的舞着长剑,那剑气怒如雷霆,剑风鸣如鬼狱,方寸之间,冷如寒冰。分不清一招一式如何递进,只觉剑光缭绕,人影旋动,刹那间,已是落竹满地。恨不能泄尽最后一丝唳气,停身杵剑,已然半尺长剑深陷地内。一手紧扶着剑柄,司马成允呼呼的喘着粗气。发泄过后的一丝倦怠,让他开始慢慢的平复了先前的燥唳。良久,慢慢的拨出长剑走到兵刃架前挂好,又折回头坐到石桌旁。白日喝剩的残酒犹在,伸手把酒壶握在手里,仰起头,如钦白水般将酒灌到嘴里,一口气不停,直到最后一滴也如数下肚,方才用力的把酒壶掷在桌上。碰撞的震动传导到石琴之上,一声好听的颤音传过耳畔。司马成允呆呆着看着琴弦,慢慢伸出手,抚丝于弦上,青涩的几个音符划过寂夜,揪紧着心间无法摒除的怆然。抬起头,浩广的苍穹之内,只一轮孤月独明。“只你知我凄然吗?”不觉间,眼角竟觉一丝湿润。想自己,自小随父习武,七岁又拜广陵真人为师,十八岁参加武考夺魁,二十岁荣为怀远将军统领十万人马稀败蒙古四十万精兵。凯还之时皇上曾问自己想要什么,自己却一无所求。多少公孙王侯都曾想把其千金许自己为妻,却总以为大丈夫该以重业为先。可自那日东柳湖边与你巧遇,你那灵秀的身影便久久停在自己的脑海挥之不去,费尽周折才打听到你。知你未嫁之身,你可知我那时有何等的欢喜,就算大胜蒙军之时都不曾有过如此的激动。那一夜自己竟辗转难寐。抛开自己一向的清高,去求了皇上赐婚,并求圣上提前拟定佳期。你可知圣上开玩笑对我说,怕是江山也比不了美人了。日盼夜盼,朝思幕想,终于娶了你进门,我曾发誓,这一生,我只惜你一人,终身不会再娶。我要倾力给你所有,要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洞房之日,你不肯与我合其鸾凤,我还以为是你陌生与我,所以愿意给你时间来了解我,让你慢慢爱上我,信任我,依赖我。三日,我把所有的宠爱自以为都了你,却不想,那根本不是你,你竟为了一个乡野书生而不要我。贺云碧,在你的心里难倒我真的如此不堪吗,竟比不了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困小子。想到这,心中又不免一阵酸涩。木然间,十指溜于弦丝之上,一串若哀若怒若凄若怨的琴音便在竹林的间叶间借着月光丝丝滑泻。。。

琴音落尾,看着空空的眼前,脑海中又不期然间闪过那张初见时的小脸。曾那样以为那就是自己日思夜盼的娇颜,曾在洞房那日久久凝视想要牢记一生的面庞,然而却不是心心念念想要娶的人儿。她是池儿,只是一个丫鬟,却代替了你得到我所有的宠爱和疼惜。可是为什么她要说,为什么要告诉我一切,为什么不再继演下去,为什么不能一直扮成你。就算要回门,她为什么不能找个借口,那么多的理由随便她找一个,只要还是你,我就一定会答应,可是为什么,她却要如此,把这样残忍的事情让我如此清楚的知道。你的身影,她的面容,为何一定要分的那样清晰。池儿,那个自以为是的丫头,她以为她高尚,她以为她忠心,她以为她聪明,可是却让自己沦为满世界的笑柄。恨她吗,可恨又有何用。懊恼的用力的搓着自己的前额,其实他已分不清倒底是对池儿的恨,还是对贺云碧宁死也不肯嫁他的伤痛,甚至是一种自悲,那是他二十二年从没有过的情绪,一帆风顺的人生和仕途让他对这个字眼是陌生和抗拒的。于是他潜意识中把这种情绪转嫁在了池儿的欺骗之上,所以在怒火焚烧了心智之时,他的冲动扭曲了理智,才让自己对一个弱小的女子那般的残忍。想起白天一整天那样折磨池儿,他的心中慢慢淌过一丝悔意。若池儿有错,只怕也是错生为了贺云碧的丫鬟吧!

天光就在司成允混乱而困扰的思绪中慢慢放亮。他没有再继续白天冲动下的不理智,也没有再去叫人去喊池儿起来做工。起身回到书房,把自己抛在床上,他想努力强迫自己去睡一会,哪怕一会也好,那么就会暂时从这一种伤痛中隔离。可是越想睡,却越是睡意全无。烦恼的用被子蒙在头上。却依旧没用。正当他辗转反侧之时,管家忠叔紧张的在房外边敲门边说道:

“将军,不好了,夫人病倒了!”

司马成允一愣,夫人病倒了?脑海里的混乱还没有结束,贺云碧的身影还那样纠缠着不肯退去,但稍一停顿间,便回过神了。是池儿。她病了?

起身下地拉开房门,忠叔一脸着急。

“她怎么了?”心中的结依然不能让他以为池儿真的就是夫人,故此他只这样问到。

“具体老奴也不是很清楚,是丫鬟兰秀告诉我的。说早上想给夫人梳妆时,却发现夫人病倒了,我听了也一时着急,没顾上多问,就来报告将军了!”

“好,我去看看!”听完叫叔的话,司成允想也没想便快步的赶往池儿的房间。

一日超负荷的劳作,加之心力憔悴,池儿只觉的身体犹如被掏空了一般。司马成允的反应虽然早在自己的想象之中,可是为何自己的心却又如此之痛。如果劳累只是榨干了身体的力气,可他的恨意,他的愤怒,他对自己的曲解,却象一把刀,把她的心一点点的割开,再辗碎,直到血泪一滴滴的流干。在司马成允摔门走后,池儿强挺着不让自己倒下去,费力的换了淋湿了又被自己滕干的衣服,便草草的上床躺下。也许是真的累了吧,为何此时竟觉的头这样的痛,晕晕的便难再睁眼。那就睡会吧,也许再醒来之时,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推开房门,丫鬟兰秀正焦急的守在池儿的床边。看见司马成允进来,慌忙起身施礼。

“将军,您快看看,夫人头好烫,我怎么叫她她也不醒!”

司马成允一边点头一边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前。府身看去,池儿小小的额头之上已然给丫鬟敷上了冷毛巾。一张原本清瘦的苍白的小脸却因高热而步满潮红。而放在被处的小手却在他握住之时却那般冰冷。看着她此时的模样,一股自责不落痕迹的盈上心头。虽然同样淋雨,可是自己是男人,又有那么好的练武基础撑着,可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淋了那么长时间雨又被自己强迫干了那么久的活,难怪会病倒。唉!轻轻的长叹一声。随即转过头来对丫鬟兰秀说到:

“快去把林军医叫来,快去快回。”

兰秀一溜烟的跑出去。不多会,林军医便满头大汗的跟着进来。

“将军,夫人怎么了?”一边给司马成允行礼一边走到跟前询问。

“你是军医,你倒问起我来了!”司马成允有点恼怒的答到,总不好把自己那后悔的暴怒下的事对手下说吧。

“是是是,对不起将军!”不敢再多问,忙上前用三指搭住池儿的腕脉仔细诊断。不多时便转身面向司马成允。

“将军,夫人是受了风寒,外加劳累过度,这些都无关大碍,用上几符药便能全愈。只是。。”林军医迟疑的停顿一下,面露难色。。

“只是什么?吞吞吐吐,有话便讲!”

“是,将军,夫人从脉相上看表面只是受了风寒,但内里却是气滞淤积,心脉难舒,气结于胸,故而夫人才会昏睡不醒!”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你简单明了的说!”司马成允听得此话,不由的一愣。

“是,简单的说就是夫人似乎是心伤难抚,忧思过度,还有夫人好象是不太愿意让自己醒过来!”

“什么叫不太愿意自己醒过来?”情急之下,司马成允几乎是吼着问的。吓的林军医慌忙双膝跪倒。

“这个到底是什么原因下官现在也不得而知。请将军息怒。”

“我不管是什么原因,你只要你把她治好!”依旧是用吼的。

“是是是,我现在就开些散风去寒的,舒淤理气的药,让人去煎,不不不,下官亲自去煎!”没见过将军发这么大的火,林军医慌慌张张的说到。

“那还不赶快去!”随后又对站在一旁的兰秀说到:

“你也去帮忙煎药,一定要快点!”

“是,将军!”轻轻的退出去又带好房门,兰秀不禁小声的嘀咕:“这将军现在真是让人搞不懂,前几日对夫人好的不得了,可昨天又那样对夫人,现在又这样紧张。真是奇怪。唉,反正做奴才的,也管不了主子的事,只希望以后将军都能对夫人好点!”从打这个夫人进府,这几日每天对下人都是和颜悦色的,一点架子都没有,没有一点苛刻,这样的主子上哪找去?

屋中,司马成允静静的守在床边,看着昏迷中的池儿。他的思绪是复杂的。他没有办法把她当做再回到昨天以前的池儿,也没有办法再把她当成是贺云碧。虽然,他后悔昨日的盛怒之下对她的所做所为,但是,却也没有办法逾越心中的那道鸿沟。轻轻的执起池儿那冰冷的小手,轻叹一声,把它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如果你是贺云碧,那这一切该有多好。。。。”再从怀中拿出那枚晶莹剔透雕着一只白雁的玉坠,原本在一瞬间想要把它扔掉,却终于还是没有忍心。。。。

早春三月,梨花幽幽的清香飘洒在小镇的各个角落,一个梳着日月双髻的小女孩正依在娘的怀里,在四周围着篱笆的小院里听娘讲故事,那淡淡的梨花香混着娘那熟悉而依赖的味道,让小女孩子满足的把笑容挂在脸上。不远处,身着粗布青衫的男人正在用水洗着几根白嫩的莲藕,那是小女孩最爱吃的菜肴,看着不远处的相依相偎的那对母女,男人的脸上挂着幸福而会心的微笑。小女孩转回头,看见爹爹手里的嫩藕,便从娘的怀里站起,一溜烟的跑到男人的跟前。

“爹,我要吃凉拌的,又脆又甜!”小女孩一边说一边咽了咽吐沫,恨不得现在就能吃到嘴里。

“好,池儿说怎么吃咱们就怎么吃,一会爹洗好,就让你娘给你做!”男人宠爱的摸着小女孩的头,眼里全是幸福的疼爱。

“嗯,那爹爹要快点洗!”恨不得现在就能吃到嘴里,小女孩蹲在男人的脚边紧紧的盯着那几根莲藕。

女人看着父女俩的身影,不禁歪起头翘起嘴角,这样的画面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但她却百看不厌。

忽然间,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伴着小镇惊慌失措的人们恐惧的叫声,仿佛一眨间已停在了那个幽静的小院门前。为首的坐在高头大马上带着两道疤的男人正看着呆呆立在院子里的女人出神。可一晃便已进了院子。

“哈,这小娘们不错,归我了!”两道疤一声令下,两个手下已经扯上了女人的衣衫。

“你们干什么?别动我娘子!”男人顾不得手中的莲藕,冲向扯了自己女人的两个土匪。可还没等到近前,两道疤已然举起了手中的尖刀。“妈的,看上你老婆是你的荣幸,还敢拦你爷爷!”一道白光,一柱血剑,小女孩呆了,女人呆了,连哭声都来不及有。

“天杀的你们,杀我相公,我和你们拼了!”女人疯了一样夺过还没来的及反应的一个土匪手里的尖刀,冲向了两道疤。又只是一瞬,刀飞了,女人应声倒地,身下一片湿红,染红了女人整个的脊背。

小女孩傻傻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睁大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躺在血泊里的爹娘。手里还紧紧抱着爹刚递给她的一根莲藕。

“大哥,那个娃?”

“一并做了,好让她们一块团聚,我也算积德了。哈哈哈。”两道魔鬼一样的笑声久久的回荡在小院里。于是小女孩看到了白光一现。可她却不懂的闭眼。

倒下的不是小女孩,却是那个上前的土匪。接着另一个也惨叫一声,一支弩箭穿透了他的后心。两道疤惊恐的拔马想走,可没等出院门,便也被刺穿了前心,跌下了马背。

小院里梨香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中,久久不散。小女孩终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跑到血泊中奋力的摇着娘,又推着爹。

一个穿军服的兵卫走过来,抱起她,不顾她来回的挣扎,便已将她抱出小院,模糊的泪光中那被腥红染湿衣衫的爹娘还有那滚了一地的莲藕慢慢的在她的视线里越来越远。。。

那殷红的血色慢慢的在池儿的眼前越染越大,直到自己的衣衫也被那血染透了,她似乎看到了娘那苍白凄楚的脸庞,“娘——”她高声的叫着,可娘为何不答应,只管匆匆向前,那前面的身影,是爹吗?“爹——娘——为什么不理我啊,爹——娘——我是池儿啊,我是你们的池儿啊!”蓦然两个身影回过头来,却一瞬变成了两道恐怖的刀疤!”啊——”她尖叫着想要逃走,可是双脚却迈不动步子。

“救命——救命——”她无助的大声喊着,却把守在床前的司马成允吓了一跳。握在自己手里的小手象在拼命的想要抓住什么,一对月眉已然痛若的拧到了一起,那一张一息的唇,含糊不清的喊着。连身子都在跟着扭动。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司马成允紧张的注视着那张一红一白的小脸。

只可惜她听不到,她困在无边的黑暗里难以跋涉。她想抓住点什么,哪怕只是一根稻草,只要别让她永远留在这无边的恐惧里。

无奈的叹息一声,难倒自己真的这样残忍吗,竟把她害成这样。。罪恶感一时间让他有些不忍再去看她那痛苦的小脸。药已然给她服下,却一时间见不到一点效果,林军医的话又浮上脑海。她不愿意醒,难倒是因为不想再面对自己吗,若非自己把她伤的这样深,她又为何不愿意醒来呢。看来自己那不理智的行为已然让她悲痛欲绝了。站起身,他想到房外走走,再这样面对她,他的罪恶感只会更深。轻轻的放下她的手,想要为她盖好被子,不料她却反射性的乱抓起来,竟一时间把他的手指握住,便再不放。试着想分开她的手,她却抓的更紧,无奈他又重新坐下,一任她的手牢牢的把自己的手指纂在她的手心。

该是吧,贺云碧儿时那张清秀的小脸,还有用双手举到自己面前的布娃娃,她对自己笑,她笑的那样好看,那样亲切,她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吧。也只能愿意跟着她吧,也许她真的能把自己带出黑暗。于是,她跟着她,亦步亦趋的尾随着她,不管她走到哪,她都跟着,象她的影子,哪怕自己没有阳光,她也愿意跟着她。。 看着她慢慢和缓下来的面容,司马成允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一点。只是那抓着自己的小手还不曾有一丝松动,他也就安静的坐在床边等着她能清醒过来。

是她吗,那样温暖的怀抱,那小小的身子和她挤在一起,竟然真的很暖。她抱着她的肩头,看着她微笑。可何时她的手变大了,那温暖也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她再细看,那容貌好象在哪里见过,可又不愿意想起在哪见过,微愣的间歇,那脸竟变了,变的好狰狞,,好可怕,那张大的嘴象要把自己吃掉,。。 “啊——不要。。”她吓的大叫。

才刚刚稍有平静的司马成允又见池儿这般模样,禁不住心又一次被揪紧。

反反复复的梦衍将池儿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几次依稀听到似曾相识的声音,却又如同隔了万水千山,那样模糊,那样摇不可及。也曾努力的想让自己从恶梦中清醒,可是那无助的期盼却总在似乎见到光亮之时又将她滑下万丈深渊。。。

好在林军医的医术还算精湛,近傍晚之时,池儿的热已然退的差不多了,也慢慢的回恢了平静,虽然还不曾醒过来,但林军医看过之后却放心很多,告诉司成允最迟明早差不多她就会醒来了。总算把一颗心放回肚子,才发现自己竟在床边守了整整一天,慢慢的再次分开她依然还纂着的小手。站起身子活动一下,竟觉的两腿有些麻了。回头看看她依然平静的呼吸,这才放心的走出房间,虽然不解自己为何会如此在意,但下意识间也算是尝还一点心中对她的欠就吧!

房外,一轮西沉的红日用余辉染红了秋末的院落,一片竹叶随着傍晚的馨风,飘舞在甬长的青路上方,犹如自己的心,那样飘忽不定,他日释怀,还需多久,一季?一载?,还是一世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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