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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池心记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落雪思君 角色:慕林贺云碧 古代言情《池心记》是大神“落雪思君”的代表作,慕林贺云碧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马蹄轻快的在路面上驰骋,犹如成允此时的心情,豁然间变的开朗紧紧的拥住从惊慌中回味过来又试图摆脱他的池儿,不给她任何可以挣脱他怀抱的机会鼻吸拂荡在她刻意避开的俏脸之侧,故意忽视她眼中的怒意和责怨,他只知道,自己再也不会放手,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从自己的身边把她带走见自己的反抗毫无意义,池儿开始无奈的放弃挣扎索性闭上眼,慢慢的把自己的身体依在他宽阔的怀里,那样的温暖依稀如当日,只是,这怀抱的...

第29章 在线试读


汗王寝帐。

轻轻被本汗放置在软榻之上的池儿,慢慢从回忆的痛楚中转醒,那些回忆是她许久不曾碰触的沟壑,她永远无法跨越的心灵刺痛,她潜意识里想要遗忘些什么,可每每无奈的把这些回忆暴露在脑海里,那样的痛却只会有增无减。她不要,她不想要,小时候的幸福时光越美好,失去之后的感觉就越难平复,她想把这一切交给时间,而可悲的是,十几年过去,而这样蚀心的感觉却在每一次想起后,更加的让她伤痛。那个系着温暖和血泪的名字,是她心中最深最沉重的绞锁,她想放开却一次次任它扼住心门,也许这一生一世,这样的噩梦都将会在她的躯体里重演,直到有一天,记忆不再了,生命停止了。皓齿紧咬着芳唇,想睁大眼睛好阻止那汹涌而出的泪水,可一切却都如此徒劳。揪紧的心房里每一寸都疼的那样清晰,那样残忍。

看到池儿那紧锁的眉,苍白泛泪的小脸痛楚到极致的模样,本汗不禁有点手足无措。他紧张的守在她的身侧,半蹲半跪在榻前,小心翼翼的把池儿的一只小手合在自己的掌心里,又试着轻捻起袍袖想要抹去那苍白面容上不断滴落的泪痕。

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池儿忽的把身子从榻上坐起。隔着婆娑的雨帘,虽然看不清面前那个男人的脸,但总算也把自己唤回了现实。这是哪里,自己刚刚不是还在中军大帐吗,怎么又到了这个地方,伸手努力的抹把脸,擦亮眸子再看眼前的男人,池儿不禁怔住了,眼前的人不正是自己在大账中见到的那个汗王吗?他怎么会蹲在自己的面前呢,继而眼光延伸处又看到自己的一只小手正被他握在手里,池儿猛的一下子从榻上立起。用力的把自己的小手从他的大手中抽出。

“你做什么?纵算你是汗王,却也应该知道男女授授不亲的道理,你身为高高在上的王,更应该以身示民,岂能如此轻浮?”伤痛一时间被愤怒所取代,在汗王还未来的及反应之前,池儿已退后三四步,离开汗王能以触及到的范围之外。

“慈月,对不起,我是一时情急忘了顾忌,并没有轻薄你的意思,不过,月儿,分别二十载你我还能重逢,你可知我的心里有多激动,当见到你的那一刹那,我甚至都不能呼吸了,老天,对我何其恩厚。。。”说着,汗王的眼中已闪起点点泪花,那样的动容之色岂是言语所能表达的。

“慈月?你怎么知道我娘的名字?难道你认识我娘?”看着汗王那让人费解的表情和语言,池儿一时间也忘记了之前他对自己的无礼之处,只睁大了一双水眸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你娘?你娘。。。!”踉跄的后退一步,汗王显然对池儿的回答感到了惊惧。“你。。你是说你不是慈月,不,这不可能,如果你不是慈月,你怎么会和慈月长的一模一样?你刚刚说,你娘。。。?你的意思是,你是慈月的女儿?”忽然间像是意识到什么,汗王呆愣愣的直视着池儿的面孔。二十年,难道岁月可以让自己从青年变成一个四十有余的男人,却不会在慈月的脸上留下风霜的足迹吗?眼前的那张脸那样姣好,那样清澈,没有岁月抚过的纹路,有的只是尚好的花样年华,如果她是慈月,她真的还会如此年轻吗?

“你真的不是慈月吗?”没有了之前的兴奋和激动,在失望的天窗里,一个身为汗王的男人,口中吐出的语气竟是如此失落和悲伤。

“你先回答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娘的名字的?”池儿勿自看着对面的人脸上忽来变去的表情,固执的问到。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怎么知道?我当然知道,二十年前我就知道,她的名字,她的容颜我一分一秒都不曾忘记,也不会忘记。她是我一生最爱最珍惜的女人,可是,上天却偏偏让我失去了她,不,也许,我从未得到过她,但在我心里,她却是我永远的爱恋和牵挂。”汗王径自说着,颓然的倒坐在身后的一张虎皮靠椅上,那样的表情让人看了有种想落泪的感觉。

“不,你胡说,娘一生只爱爹爹一个人,她怎么可能是你最爱最珍惜的女人,而况我从来没有听娘说起过她认识你!”池儿的小脸有些微微泛红,她有些生气,有些愤怒,如果说爹娘的惨死带给她的是永远的悲痛,而悲痛之余 ,至少她还可以守着那份回忆中的爱和温暖,因此,她不许任何人玷污那份纯洁和美好的过往记忆,就算他是王,同样也不可以。

“是,她不爱我,她只爱着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但那又如何,她不爱我,就能代表她不是我的最爱,我最想珍惜的女人吗?如果不是她以死相挟,我一定会带她回来的,也不会让我日日夜夜受尽这相思之苦。”说到这,这个人到四十的中年男人不禁恨恨的用手捶着自己的胸膛,也许那里有悲痛,有忍受,有无奈,更会有凄凉。沉闷的声响在撞击声中让屋内的空气变的压抑而低落。

池儿听着他的话,她一时间还无法理解其间的意味,虽然她听的懂,但这些似乎听起来又太像故事,一个她没听过,也从未想象过的故事,一个有关娘的故事。可是在她看到对面汗王眼里的那种复杂而伤痛的情愫时,她忽然觉的,也许这故事是真的。也许是娘还没来的及对她说起的故事。

而这个故事没听过的不止池儿,还有立在帐外的美雅。父汗的话一字一句的听进她的耳里,却如刀子般刺进了她的心里。她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她努力摒持着自己的冲动情绪,她想听的真些,再真些,才会告诉自己这不是自己虚构的,可是越听,她的心就越痛,一直以来,爹爹在自己的心中都是最亲最疼爱她的,对她如是,对娘如是,爹对娘的温柔多情,关怀有加她都是看在眼里的,都记在心上,可是忽然间爹爹却说自己最爱最珍惜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娘,而是另一个自己从未听说过的一个女人的名字,这叫她如何能够接受。不,她不能接受,也没有理由接受。

帐帘被掀起的同时,伴着一张冰冷而委屈的脸孔,美雅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 她是你最爱最珍惜的女人,那娘呢?娘算什么?父汗,娘17岁就嫁给了你,她把自己最好的青春最美的年华给了你,她爱了你一生,如今娘不在了,你却说你爱的人是别的女人,这对娘来说,是不是太残酷了,如果娘在地下有知,她要怎么去面对她为你负出的这一切?”

“美雅!”忽的看到女儿进来,又听到她说的这一番话,汗王一时间竟怔怔的不知如何开口。他看到了女儿眼中的责怪,愤怒,伤心和悲痛,这让他忽然间觉的自己像个不耻的男人,他盗用了一个爱他的女人一生的年华和时间,而事实上,他娶她的理由却只是因为这个女人长的有一点象他最爱的慈月。这个理由是他内心中的秘密,他不会分享给任何人听的秘密,他对她好,他宠她,温柔的呵护她,只是他知道,他想给的,只是自己心中的一个影子。而这种感觉,却让他觉的他对慈月的爱在一直延续,一直保持。直到她走了,再不能对着自己笑了,他忽然间觉的自己那样无助,他的悲痛是真的,他的绝望也是真的,当所有人都以为他的伤心是因为对于王妃的爱,其实也许只有他自己明了,那是因为他的爱中断了,他的慰藉,他的依赖,他所有可以比拟的情感一下失衡了。其实在心中,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爱王妃和爱慈月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因为他已经把她们同化了,所以王妃是幸福的,就算她走了,前一秒,她还在安静的微笑着享受她的爱情。如果这真的错了,那么到底是谁错了?可是面对女儿,面对那双盈满委屈泪痕的眼睛,他又该如何解释?

见父汗怔而不语,美雅心中的痛楚更被无限放大,她真为娘叫屈,为娘不值,转回头,一眼看见立在一侧同样不声不响的池儿,她胸膛里的愤怒忽然间转移了方向。几步走上前去,突然抡起巴掌对着池儿的脸颊便是一掴,谁也没有料到事情会突然间发生,等本汗开口阻止的时候,池儿的脸上已然深深的印上了五个指印,这一掌打的用力而快速,而美雅又是习武之人,这一下让盈弱的池儿哪里承受的住,踉跄着倒退数步,总算扶着窗栏站住,却觉着脸上有如火烤般疼痛,之后便立时红肿起来。

“美雅,你做什么?”随后上前的汗王手疾眼快的一把拉住美雅还欲上前再举的手臂,用身体将她阻隔在池儿身前。

“我打她怎么了?父汗心疼了吗?她就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她娘是,她也是,她是我的囚徒,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勾引父汗,真是不要脸,不教训教训她,难解我心头之恨。”被本汗拖住了手臂无法上前发泄,美雅便改成了恶言相向。

“我不准你这样侮辱慈月,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出口就伤人,有没有点女孩子的矜持!”虽然面对女儿,本汗心中的愧疚感犹在,可是他就是无法容忍任何人来诋毁心中那圣洁的女子,就算自己的女儿也不可以。

“你不准,你凭什么不准,我就是侮辱她了,她就是不要脸的贱货,狐狸精。。。”话音未落,却只听的啪的一声,美雅的脸上也落下了一记响亮的耳光,之后便是汗王那僵在空中的手臂。

“你打我?你为了这个女人打我,从小到大,你都舍不得打我一下,如今你却为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打我。。。父汗,我恨你,我恨你。。。”一边说着,美雅一边捂着脸颊跑出大帐,只留下呆呆立在那里依然举着手臂的本汗还有他身后那无端被卷入旋涡的池儿。。

司马大营帅帐。

古语云几家欢喜欢几家愁,几家别恨事难休。 当司马成允接到护送池儿溃败而回的军卒的禀告,说池儿被人挟走了,一句话真不亚于晴天霹雳。成允险些从帅案后摔倒,怕什么来什么,自打池儿的身影从自己的眼睛里不见的那一刻,他的担心就没有一分一秒停止过,心头的不安和焦虑犹如一只蚀心虫,不断的啃咬着他的笃定和自我安慰,他不断告诉自己池儿会没事,一定会平安回到将军府,可越是这样说,手心里的汗却越多,原本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度过这漫长的十几日路程,可如今,有了池儿的音信,却是最坏的消息,这让他一时之间该如何接受。而账中的其它人听了这个消息也不禁一时间呆愣不语,文允的额上也已渗出了汗珠,说不担心,自己都不能够相信。但此时,他却必须冷静自己的情绪,他知道对于这个问题上,大哥也许会比自己更急躁和不冷静。然而此时此处最需要的就是冷静对待。

“大哥,你先别担心,现在只是听到了大嫂被劫的消息,并没有说大嫂有其它的事情发生,如果是山贼的话他们应该是为钱,那大嫂相对来说是安全的,而况王广已经追下去了,说不定他会将大嫂救回来呢,我们先不要自乱了阵脚!”

“文允,事情不会像你想的那样简单,如果是山贼的话哪个山贼会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动我司马成允的人,而况大明境内都知道我司马成允领十万大军北剿,怎么会有人冒这种风险,能从几百人手里轻松把人劫走的,可见此人功夫非同一般,要不然王广也不会任她把人劫走,只怕王广也凶多吉少了。”身为一军统帅,司马成允虽然初始觉的脑中一片空白,但稍做调整之后,便能清楚的分析局势了,他知道,此时慌乱和担忧都已于事无补,唯今之计只有找到池儿的线索才是最重要的。

“那大哥的意思是?你是觉的大嫂是被反蒙所劫?可是大嫂走的路线都是我大明境界,他们如何能知道?”虽然认为成允的分析也不无道理,但文允也直觉的事情有些蹊跷。

“按正常情况分析是这样,唯今看来,我们只有派出人马寻找线索了!文允你带一队人马沿池儿行走的路线追踪,我带先前部队连夜渡河挺进本雅一部,如果是山贼所为,文允不管他们开出什么条件都答应他们,只要别伤了池儿,我这一方面前去查看反蒙一部,如果是他们劫了池儿一定会有所动作,不管如何,我都不能让池儿出一点闪失,决不能。”握紧了双拳,成允的心在流血,池儿,一定要好好的,决不能有事,你一定要等我去救你,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为我保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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