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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姜柒妤陆靳年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陆靳年 角色:陆靳年姜柒妤 热门小说推荐,姜柒妤陆靳年是陆靳年创作的一部现代言情,讲述的是陆靳年姜柒妤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小说精彩部分:“你到底是谁?”陆靳年努力保持冷静,声音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发颤徐墨慢悠悠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告诉你也可以,反正你以后也没机会再见到我了”“我真正的名字是徐枫,徐墨是我双胞胎哥哥,不过他在退役后一年就病死了,我们兄弟俩从小就被分开养大,甚至到他死,我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哥哥”“我在山里跟着奶奶长大,我妈为了哥留下来的人脉和刚起色的生意,让我以我哥的身份活下去,甚至连我奶奶去世,她都不告诉我,我哥在...

第2章 在线试读

吴英玉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气的直跺脚。
他不是很讨厌陆靳年吗?为什么现在又非她不要了?
原以为陆靳年走了,自己就能跟姜柒妤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没想到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6
听着陆母的抱怨,吴英玉脸上闪过抹不耐烦,却也没说什么。
雪越下越大,铺满了整条路。
姜柒妤朝门口的军绿吉普奔去,向来沉稳的心越来越乱。
他做梦都没想到,陆靳年连招呼都不打就递交了离婚申请报告。
当初结婚是她起的头,难道离婚也是,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他紧咬着后槽牙,铁了心要把人抓回来!
刚拉开车门,杨排长匆匆跑过来,敬了个礼后将一分封的严严实实的文件交过去:“连长,从京北军区发来的急件!”
姜柒妤接过一看,是司令员的密令。
细细扫量几遍,他眉头越拧越紧,眼神瞬变:“紧急集合!”
“是!”
望向漆黑的远方,姜柒妤捏紧了拳。
只能完成任务后再去找陆靳年了,但愿在那之后,她还愿意听自己的解释。
两个月后。
首都中心医院。
陆靳年抱着饭盒走进病房,看见病床上的外婆正眯着眼,勾着快要完工的毛衣。
“外婆。”她连忙走过去,放下饭盒接过棒针和毛线,“医生虽然说您恢复的不错,但也不能太累,您就好好休息吧。”
外婆笑了笑:“勾件毛衣也不是什么累活儿,倒是我耽误了,冬天都快过了,给囡囡的毛衣还没勾好。”
陆靳年心头一暖,打开饭盒细心的给她喂着饭:“天还冷,再晚都能穿。”
话落,身后传来一道温润的嗓音。
“若初,奶奶。”
回头望去,一身驼色大衣的徐墨拎着一兜苹果走进来。
陆靳年连忙起身:“徐大哥,你怎么来了?”
两月前,她带着外婆来到首都,通过医生介绍认识了开服装厂的徐墨,在厂里干了会计。
徐墨看起来斯文,但当初也是在岭南军区当兵的,退役后才回到首都做起了生意。
因为他退役军人的身份,又曾跟姜柒妤一个军区,陆靳年对他也是很信任。
徐墨放下苹果:“听说奶奶好了些,我过来看看。”
顿了顿,他突然问:“若初,你认识一个叫姜柒妤的军人吗?”

听见那再没提起过的名字,陆靳年面色一滞。
看了眼心照不宣没有说话的外婆,她恢复神色,继续给老人喂饭:“不认识。”
闻言,外婆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咽了回去。
徐墨眸光闪了闪,解释道:“小李告诉我,今天下午你下班后,有个叫姜柒妤的军人去厂里打听你的消息。”
听到这话,陆靳年心一沉。
姜柒妤来首都了?还打听到了自己的工作单位?
出神间,手被外婆轻轻握住。
她抬起头,撞上老人安慰的目光,起来波澜的心才逐渐平息。
“大概是找错了吧。”
陆靳年生硬地回避话题。
既然决定要跟姜柒妤断,就没必要再有什么联系。
徐墨也没久留,和外婆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等人离开,外婆才长叹了口气:“囡囡,青柠千里迢迢来首都找你,心里一定是有你的,要不……”
陆靳年打断她的话,故作自若地倒了杯热水:“这辈子我跟他缘分已经尽了,以后我只想好好照顾你,把咱们的生活过好。”
听她这么说,外婆也不好再说什么。
望向窗外飘着的细雪,陆靳年思绪渐渐惆怅。3
虽然嘴上那样说,但心里还是很难受,一个爱了两辈子的人,根本不可能轻易忘记……
晚上八点。
姜柒妤站在首都中心医院门口,凝着来来往往的人。
今天他已经找遍了首都所有医院,只剩这一家,如果陆靳年不在厂里,一定在医院照顾外婆。
他没有犹豫,大步跨了进去。
几番打听,结果却听护士说:“纪老太太啊,她两个小时前就出院了。”
姜柒妤面色一黑。
这么巧?难不成陆靳年知道自己已经找到她,所以故意躲着吗?
“有她家的住址吗?”他问。
护士见他一身军装,有些为难:“抱歉同志,这是病人的隐私,我们不方便透露。”
又一次无功而返。
姜柒妤上了军绿吉普,靠着座椅背扶额,眉头紧拧。
驾驶位上的通信员程远瞄了眼他难看的脸色,小心开口:“连长,嫂子不在这儿吗?”
姜柒妤沉默。
后天就要归队了,如果明天再找不到陆靳年,还不知道又得错过多久。
许久,他才坐直了身准备让程远开车去服装厂。
忽然间,看一个驼色身影从医院里走了出来。
徐墨!?
姜柒妤脑子里的弦顿时绷紧。
徐墨提着个旧皮箱,上了停在路边的白色桑塔纳。
“跟上那辆车,注意距离,别被发现。”
听见姜柒妤发话,程远立刻启动车子。
盯着前面的桑塔纳,姜柒妤思绪飞快运转。
徐墨是被军警联合盯住的走私犯,因为他身份的特殊性,军警两方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要揪出他背后的保护伞。
看他的行动,似乎是想去见什么人……
桑塔纳一路向城南开,最后停在一个胡同口。
眼见徐墨下车进了胡同,姜柒妤也悄悄跟了过去。
拐了两个弯,徐墨停在一个四合院的门前。
‘叩叩叩!’
没一会儿,暗红色的大门被拉开,一个披着藏青色棉衣的女人走了出来。
借着昏暗的灯光,拐角处的姜柒妤瞳孔骤然紧缩。
那个是……陆靳年!?

“徐大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
陆靳年拢了拢棉衣,散落的长发贴着脖子,衬着脸越发细嫩白皙。
徐墨眸光一沉,依旧端着温和的笑:“你跟纪奶奶有些东西忘在医院了,我给你送来。”
看着他递来的皮箱,陆靳年愣住。
本想明天下了班再去拿,没想到徐墨给送过来了。
连忙接过,又是感谢又是抱歉:“谢谢,这天寒地冻的还劳烦你,进去喝杯热茶吧。”
徐墨推辞:“不用了,我还有事,你早点休息。”
说着,目光扫到她黑发上的雪花上。
他抬起手,抚去那片雪。
动作自然到让陆靳年怔了瞬,不露声色地退后一步:“那行,路上小心。”
徐墨点点头,转身离开。
目送人走远了,陆靳年才舒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徐墨有时候很奇怪,眼神像极了上辈子她遇见过的一些心机深重的人。
可转念一向,又怪自己多疑,他处处帮着自己,怎么可能是坏人。
陆靳年晃了晃头,转身正准备进去,却听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熟悉的声音。
“陆靳年!”0
心跳恍然一顿,她僵硬转身。
只见一身军装的姜柒妤站在几步外,面容冷峻,双眼锐利的像狼盯着觊觎已久的猎物。
‘砰!’
手中的皮箱因为手的脱力砸在地上。
陆靳年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姜柒妤?”
姜柒妤抿着唇,一步步走来。
摄人的压迫感如浪潮袭来,陆靳年后退着,连皮箱都来不及捡,窜进四合院就要关上门。
谁知姜柒妤像只猎豹般,飞快跨了过来,一只手就挡住了门。
“躲什么?”
他黑着脸,仿佛怒火下一秒就要从他眼里喷出来。
自己找了她这么久,她居然还要躲。
陆靳年紧抓着门沿,根本不敢直视姜柒妤的眼睛:“没躲,我要休息了。”
“没躲为什么看见我就跑?难道我是老虎,怕把你吃了?”
想起徐墨刚刚对她的‘动手动脚’,姜柒妤表情更难看了。
眼见逃不掉,陆靳年索性破罐子破摔,挺起腰背看着他:“你不是老虎,是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的岭南军区陆连长。”
闻言,姜柒妤心一紧。没有任何关系?亏她说得出口。
“那我想问,某天晚上是谁醉醺醺的抱着我,一遍遍求着我不要让我赶她走?”
姜柒妤越靠越近,温热的呼吸几乎已经贴在了她脸上。
陆靳年的记忆被勾起,烧的脸通红。
可又想起他利用自己抓军服厂小偷的事,火‘噌’的冒了上来。
她用力推开眼前的男人:“姜柒妤,军服厂真正的小偷抓到了,你给的苦头我吃够了,离婚申请报告我也签了字,你还要我怎么样?”
“我要你跟我回去。”
姜柒妤回答的很快,像是早就想好了答案。
陆靳年倔强地扭过头:“我在这里过的很好……”
话没说完,面前的男人突然俯下身,将她扛在了肩上。
陆靳年又急又气,蹬着腿挣扎:“姜柒妤!你放我下来!”
姜柒妤面不改色地环住她的腿,朝胡同口的吉普走去。
“你走不动,我帮你。”

程远正担心等着,却见自家连长扛着个女人出来。
“连长,您……”
“下去,向后转。”
程远下意识挺起背:“是!”
姜柒妤拉开车门,把不断挣扎的陆靳年塞进后车座。
陆靳年又是打又是踹:“混蛋!姜柒妤,你这个混蛋!”
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时对自己冷冷清清的姜柒妤这么霸道。
姜柒妤反手一扣,将她双手箍在她头顶,两条大长腿岔开跪在座椅上,将人死死困在身下。
“你再闹,我可以更混蛋。”
低哑的声音带着丝威胁,像是电流从陆靳年耳畔传进大脑,让她不自觉地就软了手脚。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陌生,又有些震惊。5
自己从没见过姜柒妤这一面,深邃的黑眸里,满是占有欲。
见陆靳年老实了,姜柒妤才缓缓开口:“军服厂的事我的确做的不对,当时警方花了很多力气才查到的线索,如果不尽快抓住那个人,整个军服厂都会被他吃掉,你生气,可以骂我打我,我绝不还口还手。”
“你爹和杨虎都是我妈找来的,目的就是找你麻烦,让我跟你离婚,你签的离婚申请报告我已经撕了,就算闹到政委和司令那儿,我也不离。”
哪怕是上辈子,他也没有对自己说过这么多话。
陆靳年的心一时间乱了,她抑着发窒的呼吸:“你妈容不下我,家属院里的人也都看不起我,而且……我知道你喜欢的一直是吴英玉,我们离婚,你正好跟她有情人终成眷属。”
姜柒妤皱眉,破天荒耐心地回答:“你嫁的人是我,不是我妈,她有我解决,家属院的人看不起你,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你的好,另外,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吴英玉了?”
见他一脸莫名,陆靳年气不打一处来。
她狠狠挣了下,无果后才扭过头:“那天我去你办公室,给你送饭,吴英玉说你给她写过情书,字还特别好看。”
姜柒妤愣住。
那天?
那天他一直在看部队资料,吴英玉过来说军联晚会的事,后来开始扯天扯地,自己压根儿没注意她说了什么,直到陆靳年进来才回过神。
“我不喜欢她,也从来没写过情书。”
姜柒妤义正词严,禁欲的模样却又带着似有若无的诱惑:“我要是真喜欢谁,只会用行动,不会搞那些文绉绉的东西。”
听着他磁性十足的低音,陆靳年的心跳越来越快。
想再挑些可以让他放弃的刺,却又说不出来。
凝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姜柒妤喉结滚动:“事儿都说清了,可以跟我回去了吧。”
陆靳年强行平复狂跳的心:“外婆还要修养一段时间,而且我在这儿有工作,生活的很好,没打算回去。”
姜柒妤顿觉额间的青筋在跳,难不成真要把她绑回去?那样她恐怕会恨死自己。
半晌,他松开手,坐下后把人紧紧搂进怀里:“我来首都是为了任务,后天就要归队回岭南了。”
贴着坚硬温暖的胸膛,陆靳年脑子更乱了:“我该回去了,外婆会担心……”
“若初,我姜柒妤不会说什么漂亮话,但认准了的人,绝对不会放手!”

听着姜柒妤铿锵有力的声音,陆靳年呆住了。
上辈子,这辈子,她都没听过他叫自己‘若初’……
一时间,心又陷入了纠结中。
半晌,她才缓声开口:“你给我些时间想想吧,左右外婆还需要休养,我也才刚开始工作没多久。”
听见陆靳年提起工作,姜柒妤不免想起刚刚离开的徐墨。
他拧起眉:“明天去辞了,你可以去别的地方,就是不能在徐墨身边干活,也不许跟他走太近。”
闻言,陆靳年不解地推开他:“为什么?他也算是你的战友,而且我在这儿也多亏了他帮忙。”
不同于刚才少有的温和,姜柒妤神情严肃:“有些事我不能跟你说,但都是为了你好,只一点你必须知道,徐墨跟在军服厂贪钱的人关系匪浅。”
陆靳年怔住。
她是信姜柒妤的,只是突然把徐墨跟贪污犯扯到一起,一时还缓不过来。
“我现在暂时还不能辞工,但我会跟他保持距离。”
姜柒妤微拉着脸:“别让他碰你,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行。”
别扭的语气让陆靳年愣了愣。ᵚᵚʸ
他是在吃醋吗?3
姜柒妤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把人抱下车后朝胡同里走。
看见站在车边憋笑的程远,陆靳年才回过神,羞恼地蹬着腿:“你干什么?我自己会走,放我下来。”
姜柒妤面不改色:“地上有雪,你脚会冷。”
直到走到四合院门口,他才把人放下,又往她手里塞了一叠钱。
陆靳年想也没想,直接推回去。
姜柒妤抓住她的手,将钱扣在她掌心:“欠他的就还给他,我媳妇不能欠别的男人钱。”
顿了顿,语气和软了几分:“明天我再过来看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
陆靳年下意识想叫住他,却还是收了声。
看着姜柒妤挺拔的背影,她心绪复杂。
原以为这辈子两个人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还是遇见了,而且是他主动来找。
站了好半天,陆靳年才捡起皮箱转身进去。
刚关上门,就看见外婆披着衣服站在房门外。
“外婆。”她连忙走过去,帮她扣紧衣扣,“你怎么出来了?”
“我听见青柠的声音了,是他来了吗?你们俩没吵架吧?”外婆朝外看了看,满眼担忧。
陆靳年犹豫了会儿才回答:“没吵架,只是……”
没说完,又看了眼四合院里其他几个屋子,扶住老人:“外婆,我们进屋吧,别吵着邻居了。”
外婆也没再多问,跟着她进去了。
虽然住在是首都的四合院,但里边儿五间房都各住了人,这里暂时还没有牵电,只能点汽油灯。
等外婆睡下,陆靳年将灯拨暗,看着姜柒妤给自己的钱。
一共六百七十块。
差不多是他将近两年的津贴了……
凝着灯光,她思绪渐远。
陆靳年收拾好,刚正准备去给外婆买早饭再去服装厂上班,谁知刚开门就看见地上放着一件军大衣,里头裹着两个装着粥的饭盒,四个包子,两个红糖馒头,还有张字条。
——临时紧急归队,一个月之内回岭南,切记。

陆靳年怔在原地,下意识看了眼院墙上的雪。
隐约有人攀爬的痕迹。
她苦笑不得,亏他还是军人,居然翻墙进来。
陆靳年收好字条,捧着大衣和还热乎的早饭进了屋。
因为姜柒妤的字条,她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当初两人闹得那么难看,以致于分道扬镳,现在这样回去,会不会有点草率?
可姜柒妤昨晚的话又不断在耳边盘旋,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像两个小人,不断在她脑子里打架。
揣着满心的无奈,陆靳年下班回家。
进了院门,正要回房,却听见里头外婆的低泣声。
“小初啊,妈跟囡囡现在首都,现在过得很好,只是可怜你,孤零零躺在乡下地里,以后妈再想看你,也只能在梦里了……”
透过门隙,她看见老人拿着母亲一件旧衣服潸然落泪。
陆靳年垂下的手慢慢握起,心里很不是滋味。
直到此时,她才发现自己从没考虑过外婆的感受。
外婆一辈子都扎根在黄岭村,哪怕在军区家属院,她也难适应,何况是首都。
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听不懂他们口中所谓的生活,只能一个人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发呆……
想着这些,陆靳年眼眶酸涩。
外婆总是无条件支持着自己,可自己从没想过,这样的环境到底适不适合外婆,何况母亲还长眠在黄岭村……
在外面站了很久,等外婆缓和过来,她才擦了擦眼角,扬起个笑脸推开门:“外婆,我回来了。”
“回来啦,饿了吧,我去做饭。”外婆将旧衣服塞进枕头下,起身要去做饭。
陆靳年拉住她,缓缓坐回床上:“外婆,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儿。”
外婆愣了愣:“啥事儿啊?”
犹豫了片刻,她才开口:“我想,咱们回岭南吧。”
“回岭南?”
有一瞬间,老人眼里闪过丝欣喜,可又想到了什么,慢慢皱起了眉:“可你不是说不回去了吗?这儿又有工作……”
“我想过了,首都生活虽然好,但也很难适应,您身体又在恢复,我上了班就没法照顾您,现在我手头还有些钱,咱们回去把养好身体,我再去县里重新找份工作。”
听了陆靳年的回答,老人半欢喜半担忧,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半晌,才忍不住问:“那徐墨那儿怎么办?你咋跟他说?”
陆靳年也做好的打算,因为外婆手术,她向徐墨借了些钱,左右先把姜柒妤的钱拿出一部分还给他。
欠姜柒妤的钱总比欠外人的钱好……
“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给外婆吃了定心丸,陆靳年便帮着去做饭。
三天后,厂办公室。
徐墨看了眼桌上的钱后望着面前的陆靳年:“你要回岭南?”
陆靳年点点头:“徐大哥,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但我还是觉得首都的环境不太适合我,所以再等外婆休息几天,我就带她回去。”
话落,整个办公室忽的陷入一片沉寂。
徐墨的手指叩着桌面,深色的眸子似是在思考。
良久,他拿起钱起身,正准备说些什么,门突然被推来,一个身材高瘦,面色蜡黄的男人冲了进来。
“枫哥,那批货被人盯上了!”

蓦然间,整个办公室气氛骤然凝固。
男人错愕看着里头的陆靳年,俨然没想到里头还有别人。
徐墨看向他,眼神闪过丝彻骨的寒凉。
男人脸色一白,握着门把手讪讪一笑:“不好意思,我找错地儿了。”
说完,关上门匆匆离开。
陆靳年只觉后脊莫名有些发凉,再想起之前姜柒妤说徐墨跟军服厂贪钱的人有关系,心不由多了丝不安。
然而徐墨一脸从容,似乎根本没受那陌生男人闯入的影响。
将钱塞到陆靳年手里:“既然你已经决定要走,我也不强留,至于这些钱,你这段时间也帮了我不少忙,就当做我发给你的奖金吧。”
陆靳年连忙抽出手:“不不不,这钱我不能要,要说帮忙,还是你帮我的多。”
顿了顿,她后退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我先去忙了。”
说完,陆靳年转身离开办公室。
看着她走了,徐墨骤然冷下脸。
不一会儿,男人重新推开门,眼神畏畏缩缩:“枫哥……”
‘砰’的一声,钱被狠狠砸在桌上。
徐墨看着他,眼神如刀:“唐建荣,你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了是吗?”
唐建荣浑身一抖,连忙解释:“枫哥,我知道不能来厂里找你,但的确有重要的事,我们那批货经过岭南时,被姜柒妤手下的人盯上了,现在卡在那儿动不了了。”
徐墨皱起眉,缓缓坐回椅子上,没有说话。
见他不发话,唐建荣心里打起了鼓:“要是被姜柒妤搜到那批货,那我们这边的点都会被……”
“你以为姜柒妤和警方会那么笨吗?”徐墨冷嗤,“他们早就盯上我了,只不过想放长线钓大鱼,所以才迟迟不动手。”
闻言,唐建荣面色一滞:“那怎么办?”
徐墨扫向桌上的钱:“我亲自去趟岭南。”
“你去?可万一……”
“刚刚那个女人是姜柒妤的老婆,把她掌控着,姜柒妤不会轻举妄动。”
一个星期后。
陆靳年辞了工,带着外婆准备回岭南。
刚出胡同,便看见一辆桑塔纳停在路边,徐墨站在车旁,似乎在等人。
陆靳年愣住:“徐大哥?”
徐墨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皮箱:“我正好要去岭南看战友,所以想着跟你们一起走,路上也多个人照顾。”
听了这话,陆靳年莫名想起那天在他办公室突然出现的男人。
他口中的‘货’到底指的是什么,徐墨怎么又突然要去岭南。
一连串的问题压在心上,让她很是烦躁,但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自若地笑了笑:“那又得麻烦你一段路了。”
外婆不知缘由,感激地看着徐墨:“我跟囡囡能碰上你这样的大好人,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徐墨笑容温和,拉开车门让两人上了车。
一路上,徐墨谈笑风生,陆靳年是不是应两句。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和恐慌。
她下意识地去想姜柒妤,昨天给岭南军区打电话,却得知姜柒妤还没回去。
他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徐墨睨了眼陆靳年的侧脸,眼神渐暗。
姜柒妤,我倒想看看,责任和心爱的女人,你到底会选哪个?

三天后,岭南火车站。
“徐大哥,一路上麻烦你了,那我就带外婆先走了,后会有期。”
陆靳年一手扶着外婆,一手提着皮箱。
徐墨抿抿唇,敛去眼底的诡谲:“好,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县东城的招待所找我。”
陆靳年点点头,带着外婆转身朝汽车站去了。
身后那道目光像是刺,扎的后背有些发凉。
“囡囡,你咋了?这一路上你都跟徐墨不怎么说话了。”外婆忍不住问。
陆靳年回过神:“没有,可能只是这几天有点累……”
见她不愿意说,外婆也没有多问。
又经过四个小时的汽车,一个小时的三轮车,陆靳年带着外婆回到了黄岭村。
重生之后,她就没再回来过。
依旧是记忆中那样,村口的老榕树还因为修路砍掉,几个穿着灰色袄子的女人坐在树下拢着袖子聊天,几个挂着鼻涕的孩子抓着地上的残雪追逐打闹。
见她和外婆来了,几个女人互相捅着胳膊。
“哎哎哎!你们快看,那不是陆靳年吗?”
“她不是因为贪了军服厂的钱被公安抓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之前不是说她在家属院勾引男人,后来才贪的钱,怪不得姜柒妤要把她踹了!”
又是这些话。
虽然早已听习惯,但陆靳年心里还是像被针扎了似的疼。
她也没有理论,毕竟想改变村里人对自己的态度,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行的。
陆靳年原想先回家,外婆却大步跨到她们面前。
“你们这些人,整天吃饱了没事干,就喜欢扯别人的闲话,说谁勾引男人,谁偷钱,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啊!”
老人像是炸了毛的狮子,瞪眼怒视着她们。
“外婆……”
陆靳年皱起眉,将人护在身后。
“整个黄岭村现在谁不知道陆靳年是个偷钱的破鞋,也就您老人家,把她当成宝!”
“就是,老天爷要真有眼,也先劈你那爬人家姜柒妤床的外孙女!”
听着这些话,外婆气的面红耳赤,整个身体都在抖:“你们……”
生怕老人气坏了才康复的身体,陆靳年慌忙扶住她,正色扫量眼前说风凉话的人:“第一,我没有勾引男人,第二,我也没有偷军服厂的钱,第三,我跟姜柒妤两人感情很好,你们可以无知,但要知道造谣是要坐牢的。”
说完,也不管她们是气是恼还是嘲笑,扶着外婆就往家里走。
外婆看着面无怒色的陆靳年,表情也软和了下来:“囡囡……”
“外婆,别人说什么咱们都别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陆靳年拍拍她的手背。
见她一脸从容,外婆心底残余的怒火也慢慢平息。
不可置否,她的囡囡真的变了很多,换做以前,听到别人说这些闲话肯定是忍不了的。
一路上,碰上的村里人有当着面指桑骂槐的,有背地里窃窃私语的,陆靳年只当做没看见。
推开潮湿的大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原本的黄土院子在下过场雨后成了一片泥泞,几片被风吹落的瓦片散落在墙沿。
荒凉的像是野外的破庙……
陆靳年看着,脑海中不由浮现外婆和自己各自孤零零地在这里去世。
叹了口气,一切仿佛都发生在昨天。
就在她准备让外婆先去堂屋休息,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尖利的叱唤。
“陆靳年!”
转身看去,陆靳年愣住。
陆母!?

陆母气势汹汹地冲上来,冲着陆靳年脸就是一巴掌。
‘啪!’
陆靳年没防备,左脸顿时炸开火辣辣的痛。
“囡囡!”
外婆又惊又急,心疼地摸着她红肿的脸颊。
陆母不管三七二十一,破口大骂:“你居然还有脸回来!你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要不是你,青柠怎么会要跟我断绝关系!你这个搅家精,扫把星!”
外婆像气的红了眼,朝着陆母就是猛地一推:“有什么冲我来,你再动囡囡一下,我就跟你拼了!”
陆母踉跄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她死瞪着老人,咬牙切齿地又要动手:“死老太婆!”
手刚伸出去,就被陆靳年狠狠捏住。
陆靳年冷眼看着疼的龇牙咧嘴的陆母:“看在青柠的面子上,你又是长辈,我不跟你动手,但你也不要得寸进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干了什么好事。”
陆母揉在一起的脸又是白又是红:“陆靳年,你给我放手!什么好事儿,谁敢的‘好事儿’能有你多?”
“青柠已经告诉我了,杨虎和我爹都是你找来的,就是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好让青柠跟我离婚。”
陆靳年看着眼前明明长得慈眉善目,却心如蛇蝎的女人,眼神冷冽:“我知道我嫁给青柠让你很不满,但你不能伤害我最亲的人!”
话落,她用力松开手。
陆母后退着,一脚踩进泥坑里。
“你!”她哽了个半晌,突然就坐下来开始撒泼,“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啊,一个搞破鞋的贼欺负我们这样的好人,不该五雷轰顶吗?”
因为她的哭闹,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鄙夷的目光像剑似的纷纷投到陆靳年身上。
陆靳年没有理会,径直关上了门。
外婆摸着她红肿的脸,心疼不已:“疼了吧?”
陆靳年摇摇头:“没事,别管她,闹够了她自己就会走的。”
话音刚落,身后本就破烂的门被敲的砰砰作响。
“陆靳年!你躲什么!今儿个咱们就把话说清楚,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肯放过青柠?你就跟你爹一个德行,脸皮比树皮厚,心比煤还黑!你就该像你妈,早死早超生!”
陆母恶毒的谩骂像无数根针刺进陆靳年胸口,剧痛中带着几乎烧掉理智的恼恨。
视线扫向墙边装着已经发臭雨水的铁盆,跨上前端起后拉开门。
‘哗啦!’一声,铁盆里的水迎头泼在陆母的身上。
“呸呸呸!”
陆母青着脸吐出水,面目狰狞地瞪着陆靳年:“陆靳年,你……”
“杨秀英,你再敢骂我妈一个字,下回泼你脸上的就不只是盆水了!”
陆靳年将铁盆摔倒陆母脚下,关上了门。
她紧捏着拳,眼眶有些泛红。
委屈和愤怒压着心,让她呼吸都觉得困难。
外婆摸摸她的头,声音哑了几分:“囡囡乖,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
陆靳年用力吞咽一番,才咽下满喉苦涩地点点头。
有那么一刻,她真觉自己两段人生都很无奈,可仔细想想,这不都是曾经的自己造成的后果吗……
犹豫了会儿,她才下了决心般开口。
“外婆,我明天想去找青柠。”

外婆愣了愣,也没有多问,只是拉着陆靳年的手,语重心长道:“好,外婆这儿啊,你不用担心,跟青柠好好谈,他是他,他娘是他娘,别因为他娘,耽误了你们。”
陆靳年嗯了一声。
其实去找姜柒妤,并不是只为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主要还因为徐墨和那‘货’。
直觉告诉她,必须要尽快找姜柒妤。
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趁着天还没黑,陆靳年又去祭拜了母亲,才疲惫睡下。
天还没亮,陆靳年就坐着村大爷开的拖拉机去镇上的车站。
辗转三趟车,才到达岭南军区的大门口。
看着门口站岗的哨兵,陆靳年突然失去了过去的勇气。
她捏着衣角,陷入犹豫。
经过一番思想争斗,她还是深吸了口气走上前。
谁知刚刚踏进去,哨兵就叫住了她:“嫂子,您找陆连长吗?”
陆靳年愣了愣:“是,他还没回来吗?”
“陆连长受了伤,现在在军区医院呢。”
听了哨兵的话,她心猛地一沉。
姜柒妤受伤了?
想起他身上那些因为出任务而受的新旧伤痕,又急又怕,忙赶去军区医院。
陆靳年一路跑进医院,询问到姜柒妤的病房后,才得空扶墙大口喘了几口气。
缓了一会儿,才朝楼上的病房奔去,谁知刚走到病房外,便听见里头传出吴英玉的声音。
“你明明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娶陆靳年,而且当初别人撮合我们的时候,你不也默认了吗?青柠哥,我是真心想跟你在一起的。”
陆靳年推门的手顿住。
在这个年代,能让一个女人这么直白的表达,一定是掏心窝子的喜欢。
虽然姜柒妤说过,他不喜欢吴英玉,但自己和他以错误为开端的婚姻,还是让她很不踏实。
隐约间,里面又传出吴英玉带着哭腔的哀求。
“为了你,我爹妈无论怎么逼,我都不肯接受别人,硬生生把自己熬成了老姑娘,但我都不在乎,我只盼着,哪天你回过头看看我……这世上哪还有人像我这样,对你这样一心一意啊!”
陆靳年僵在原地,心绪复杂。
即便没看见人,也能想象到吴英玉梨花带雨的模样多招人怜。
“同志,怎么不进去?”
突然过来的医生疑惑地瞄了她一眼,推开了门。
转头间,陆靳年撞上姜柒妤冷凝的目光。
当看到她,男人的眸子瞬时一亮,刺骨的漠然褪去,只有鲜少的柔和。
“若初?”
陆靳年回过神,莫名觉得有些窘迫。
她不自在地挽了挽头发,眼神无处安放:“我,我只是过来看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姜柒妤脸顿时拉下了,扯下手背上的针头就追了出去。
这女人,把他当敌人了不成,见到自己不是躲就是跑。
而这一举动把医生吓得不轻:“陆连长,你的伤不能乱动啊!”
吴英玉看着姜柒妤追逐的背影,泛红的双眼翻涌着妒恨,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
陆靳年一路跑下楼,刚踏下最后一步台阶,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胳膊。
回过头,是姜柒妤近在咫尺的深眸。

眼见周围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陆靳年又臊又急,连忙挣脱:“姜柒妤,你放手,也不怕别人笑话……”
话还没说完,姜柒妤扯着她朝楼梯间拐了个弯,把她塞进下面的放着扫把的小隔间。
里面一片黑暗,只能通过门隙看清面前对方脸庞的轮廓。
陆靳年背后抵着墙,身前是男人炙热的躯体,无措的双手只能挡着他坚硬的胸膛,试图阻止他的靠近。
“你,你要干什么?”
“既然回来了,为什么还看见我就跑?”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畔,低哑的声音像是沉瓮的钟声,引的她一阵战栗。
“我……”
陆靳年张着嘴,嗫嚅了半天也挤不出一句回答。
像是在欣赏她的慌张,姜柒妤不停地靠近。
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让陆靳年轻而易举地感受到他的心跳。
好半天,她才压着混乱的思绪:“刚刚吴英玉说了那么多,你,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闻言,姜柒妤皱眉:“你希望我说什么?”
鹰爪般的视线让陆靳年无处闪躲,只能低下头:“她虽然有点缺心眼,但到底喜欢你了那么久,我知道,你对当初我硬嫁给你的事还耿耿于怀,我也想的很清楚,强扭的瓜不甜……你要是想跟吴英玉在一块,我没意见。”
听着她吞吐又闪躲的话,姜柒妤只觉额间的青筋在跳。
他哑着嗓子:“说完了?”
“嗯……”
“我跟你解释了那么多,你又大老远回来,不是想跟我继续过日子,也不关心我的伤,而是想把我推到别人怀里?”
姜柒妤的语气冷的像冰,陆靳年慌忙摇头:“不,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唇便被狠狠堵住。
黑暗中,她瞪大了眼,只觉脑子一片空白,只能笨拙地应付他的放肆撩拨。
姜柒妤发了狠,吻的比之前更急促,时不时啃啃那柔软的红唇。
亏他这几天对她提心吊胆,没想到她一回来就给自己这么个‘大惊喜’。
陆靳年被吻的七荤八素,回过神时,衣服已经被敞开,肩和胸膛一片寒凉。
伴随着男人沉重的呼吸,湿润灼热的吻雨点向下。
“别……”
刚一开口,陆靳年就被自己娇柔的声音惊的脸色涨红。
她连忙捂住嘴,生怕引来外面的人。
姜柒妤丝毫不受影响,一手横在她后腰,往自己怀里一带,彻底让她无处可逃。
吻辗转到眉眼,沿着脸颊朝嘴角靠近,陆靳年慌得抬手挡住。
“这里是医院,要是被人发现,你这个连长的脸还要不要了?”
明明是带着恼意的训斥,可听起来却是软绵绵的。
“脸面丢了还能挣回来,媳妇丢了难找。”姜柒妤说的理直气壮,又正经的像在做汇报。
门隙的光勾勒着他的脸,每一处的转折都恰到好处。
陆靳年怔了怔,不自在地开始挣扎:“你先放开我……”
随着她的乱动,姜柒妤忽然痛苦地闷哼一声。
她一惊,才想起他身上有伤:“怎么了,很疼吗?”
“医生说需要家属陪护,正好你来了,留下来照顾我。”
听着姜柒妤的话,陆靳年愣了片刻,还是嗯了一声。
虽说两人之间还有些嫌隙,但到底还是夫妻……
只是,当看见姜柒妤高大的身躯挤到病床边,留出一半空后,定定看着自己时,她怔住了。
陆靳年语气微僵:“什么意思?”
“没有多余的床,你跟我睡。”

说这句话时,姜柒妤表情如常,丝毫没觉得这话有多暧昧。
虽然两人早有了夫妻之实,但两人还没完全和好,况且这里又是医院,万一被护士看见,她还怎么出去……
“我坐着就行,你要什么就叫我。”
陆靳年装作没听见,径直走向靠着墙的一张摇摇欲坠的木椅。
姜柒妤也没说话,就看这她往那做坐。
陆靳年正想着一会儿该怎么说起徐墨的问题,刚沾到椅子上,椅腿‘咔’的一声断裂,一屁股坐在地上。
钝痛让她皱起了眉,却听见一声低沉的轻笑。
抬起头,只捕捉到姜柒妤弯起的嘴角。
陆靳年怔住,一时忘了身上的疼痛。
她从没见姜柒妤笑过,上辈子两人不是争就是吵,几乎没和颜悦色地说过话。
而他冷峻坚毅的脸,仅因为一丝笑就多了分柔和阳光。
“刚刚忘了说,椅子已经坏了。”
姜柒妤侧着身,慢条斯理地开口。
陆靳年回过神,又恼又无奈。
他哪里是忘了说,明明是想看自己出丑而已。
也没有理会,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渴了。”
闻言,陆靳年绷着张脸走过去倒水,刚拿起搪瓷杯,姜柒妤长臂一伸,直接把她捞到床上。
“你身上还有伤呢!快放开我……”
她红着脸挣扎,压着声音怕别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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