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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温酒祁墨卿 类型:小说推荐 作者:祁墨卿 角色:何夫人陆长安 小说《温酒祁墨卿》是知名作者“祁墨卿”的作品之一,内容围绕主角何夫人陆长安展开。全文精彩片段:但她确实不敢出去,只能掐着嗓子,娇媚的喊道:“夫君,奴家才不要与外人同桌吃饭,尤其是那些心怀不轨的,真让人恶心!”祁墨卿刚执起筷子,这话要是让脸皮薄的人听到,估计都想钻地缝了,但他呲牙一笑,夹起一筷子菜就开始吃“陆世子,快坐吧,别客气啊”陆长安干咳一声,“我先给她端一碗饭进去”“还是饿着吧”“这……”“她不恶心么”祁墨卿倒也不至于跟一个女人过不去,见陆长安端了一碗饭进去,也没再说什么只...

温酒祁墨卿第23章 在线试读

“我什么都没做,怕什么。”
温酒点头,“何夫人,既然你嘴硬,那就得罪了。”
她让一个官差去找一个妇人过来,又让另一个官差将何夫人绑了,用布条勒住嘴,不能发出声音。
官差将府衙做饭的厨娘给叫起身来,将她带到这里。
“大娘,如果有人正在给你用刑,你知道怎么叫吧?”
那厨娘眨眨眼,虽不知道温酒要干什么,但还是点头道:“那太知道了,天天路过这儿都能到。”
“那就劳烦大娘装得很疼的样子,多叫几声。”
厨娘酝酿了一下,提起一口气,嗷嗷叫了起来。
温酒将何夫人带到隔壁审讯室外,透过窗子往里看。
两间审讯室是挨着的,因此大娘在那边惨叫,这边也能听到。
那盈盈先是闷着头,一声不吭,听到这叫声,慌乱的抬头往外看。
温酒走进去,冲陆长安道:“这何夫人嘴硬得很,我让他们给她过一遍刑具,什么老虎凳,烙铁,狼牙棒的,一遍下来,能剩一口气也就不错了。”
那边叫声愈加凄厉,盈盈身子止不住发抖。
“夫人又没有杀人,为何对她用刑?”
她抬头质问。
陆长安沉了口气,“但她有意包庇真凶,一样有罪!”
“不,她没有!”
“若真凶肯交代的话,她也就不用受这份罪了。”
盈盈双拳攥紧,脊背崩的直直的。
“还有那李世,他前日将本官撞进湖里,意图谋害本官,即便坐不实杀何子越的罪名,也一样是死罪。”
听到这话,盈盈再绷不住了,呜咽一声:“他们都是为了帮我!”
“所以你承认了,何子越是被你所杀?”
第一百九十章他来了温酒站在门口,见何夫人用力挣扎,想给里面的盈盈提个醒,可她被两个官差死死压着,动不能动,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干着急。
盈盈又哭了许久,而后擦了一把泪,慢慢直起腰杆。
“是我,我杀了何子越!”
“他打死了我父亲又将我强掳进府中欺辱!”
“我恨他,一刀又一刀,那一刻,我只觉得解气!”
这几句话掷地有声,在场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包括外面的何夫人,她一下不挣扎了,身子踉跄了退了几步,最后闭了闭眼睛。
温酒将何夫人带回先前那个审讯室,请官差给她松开了绳子。
她瘫坐在椅子上,像是被人抽筋拔骨了一般,精气神都没了。
“他该死。”
她喃喃说了一句,像是想让自己相信一般,她又重复了一句:“他该死!”
“当年他求娶我时曾信誓旦旦的说,往后余生只我一人。
我信了,我信了啊,尽管母亲一再告诫我,男人说这样的话不可信,可我觉得他是不一样的,我嫁给了他。
我随他去过南边境蛮荒之地,我随他去过西部苦寒的高原,我随他去过北地日日黄沙,此时想想是真苦,真难,可当时并不觉得,甚至甘之若饴,因为我二人彼此相守,情意相通。
后来,我让娘家帮忙,将他调任岳州,日子才慢慢好过了。
可他坐稳岳州府台后,开始嫌弃我不能生育,嫌弃我人老珠黄,他先是纳妾,再是养外室,我跟他吵,跟他闹,为难那些女人,但日子一长,我真的累了。
但他却变本加厉,竟然开始强抢良家女子,用各种无耻下作的手段逼得人家家破人亡。
此时的何子越已不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他成了彻头彻尾的恶棍。”
说到这儿,何夫人看向温酒,痴痴的质问:“这样的人不该死吗?”
温酒长叹一口气,“该。”
“那你们为何死抓着这件事不放,便当做一桩普通的盗窃杀人案,不行吗?
盈盈和李世,他们不过是两个孩子,父亲被何子越打死,盈盈被何子越欺辱,李世被何子越打断了腿。
那晚,我去盈盈院里,撞见了李世,而何子越已经在院门口了。
二人跪下求我,我摸了摸良心,决定帮他们一把。
我将何子越打发走。
而后让盈盈跟我回我那院,装作教她规矩,又是打又是骂的闹出很大动静,为的就是让下人们都看到她在我房间里,再让她悄悄从后窗离开。
我能为他们争取一晚上的时间,只要他们顺利逃出府门,这点时间足够他们逃出岳州府,逃离何子越的视线。
只是他们还是被何子越发现了,他们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将他杀死。”
何夫人冷嗤,“你要问我后悔么,不,我不后悔。”
她没料到盈盈他们会杀了何子越,但知道以后,她只觉得痛快,觉得解脱。
审讯室有个小窗户,温酒看了一眼,道:“天亮了。”
何夫人抬头看向温酒,有些紧张的问:“那盈盈和李世……杀人者偿命。”
“……但我想陆大人会为他们求情的,只是最后如何判刑,还需经三法司。”
毕竟他们杀的是朝廷四品大员,需一层层审查下来,但官官相护,只怕盈盈和李世还是难逃死罪。
天亮后,何家人来领何子越的尸体。
何家二房两个侄子,倒不太关心其他,只帮着何夫人求情,问她什么时候能归家。
“你那大侄说他媳妇快生了,等着你给抱孙子。
你那二侄说要等着你回家,然后举家搬回老家信县。”
温酒将何家两个侄子的话带给何夫人。
何夫人一生无儿无女,但养育了何家二房两个孩子,不是母子胜似母子。
何夫人皱紧眉头,“他们生的孩子自己带,还有谁说要跟他们一起回老家了,我有娘家,有娘家侄子养老,你给他们带句话,让他们赶紧离开岳州,在这地儿也不怕被百姓戳脊梁骨。”
温酒笑,“年纪不小了,脾气也收敛一点吧。”
何夫人瞪温酒,又想到什么,迟疑了一下开口道:“何子越今日下葬,你能带我去看他最后一眼吗?”
温酒微怔,“你,想去看他?”
何夫人点头,“这辈子最后一眼了。”
何夫人虽然包庇了凶手,但陆长安不追究的话,其实事不大。
温酒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了。
何家祖坟不在这儿,但他尸身都腐烂了,只能按着原先计划好的先将他埋到这儿,等何家小辈回到老家安顿好以后,再商议挪坟的事。
下葬的地方在城郊的一座山上,种着不少石榴树,这个季节正是石榴花开的时候,一朵朵一簇簇的,开得如火如荼。
温酒带何夫人过去的时候,正赶上下棺的时候,何家大侄问她要不要再看一眼。
何夫人抚摸着棺材,许久后摇了摇头,“不看了,我要忘记他老了以后的样子,只记得他年轻时的样子吧,那时候最好看。”
大侄点头,招呼人将棺材放入坑中,小辈们一人添了一抔土,而后下人们上前用铁锹填,一会儿的功夫就起了个土包。
何家小辈跪下磕了三个头,丧礼就算完成了。
然这时候,外面响起了马蹄声,而且齐咚咚的一片。
接着一群穿黄金甲的将士进了山林,迅速的列队排开,将他们这些人包围。
接着一人走来,他穿着宝蓝色的长袍,信步走来,腰束金带,头戴玉冠,身姿秀挺。
再往上是一张极好看的脸,凤眼狭长,眼尾上挑,一副睥睨众生之态,矜傲十足。
但左脸一道刀疤,让这张脸看上去多了几分狠厉之色。
从温酒这个角度看,先是一枝石榴花遮住了他的脸,再是刺眼的光,待他走近了,她恍然看清他的脸,心下扑通乱跳,赶紧躲到一棵石榴树后面。
真是冤孽!
怎么就碰到这厮了!
堂堂七皇子不在盛京,跑到这山沟沟里做什么?
第一百九十一章刨人家的坟温酒思绪百转千回,再看祁墨卿那狗东西却一脸惬意,嘴角带笑的,仿佛来这里就是为了赏风景。
“已经埋进去了?”
他看着那坟头,笑意深了几分。
温酒抿了抿嘴,心想他笑得这么贱,肯定没安好心。
果然下一刻,他接了一句:“那就劳烦各位再挖出来吧。”
上来就刨人家的坟,这事是人干的吗?
当然温酒没多气愤,但何家人气坏了,大侄二侄挡到坟前,质问祁墨卿是什么人,竟敢挖朝廷四品大员的坟。
祁墨卿大概觉得这二人不够份跟他说话,所以理都不理,只四下望着,像是在找什么。
温酒赶紧在树后躲好,等了一会儿,再偷摸往外看,但见祁墨卿特别不讲究的坐在这棵石榴树下,手里还多了一枝开得娇艳的石榴花。
他把玩着这石榴花,不时揪一片花瓣,放手心里蹂躏一番,然后扔掉。
那边江远跟何家人解释:“我们是大理寺来督办此案的,这位是我们大理寺寺卿。”
大侄神色惊疑,大概没想到这案子还能惊动大理寺,要大理寺寺卿亲自来查。
“我伯父的案子已经结了,你们可以和陆大人沟通。”
“陆大人那儿,我们自然会沟通,但不妨碍我们再查一遍。”
大侄瞪大眼睛,气道:“我管你们怎么查,但我伯父已经下葬,我们何家便绝不容你们再刨坟。”
江远顿了一顿,“还是劝你们别妨碍官府办案。”
“你们官府也不能不讲理,刨人家的坟那是伤天害理的事。”
江远扶了扶额头,心想不就刨个坟,你们一个个往前戳,真不要命了?
他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见他快把一整枝石榴花薅秃了。
他不敢再耽搁,让官差将何家人给拉开了。
“七皇子面前,看谁还敢再闹!”
这话将何家人给震慑住了,不由纷纷看向坐在地上,闲得葬花的男人。
江远叫来几个官差,让他们赶紧挖,只是铁锹刚下土,何夫人冲开阻拦他们的官差,一下扑到了坟头上。
“还有没有天理了,再大的仇恨也没有刨人坟的,什么七皇子,老娘还真不怕,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
何夫人怒目圆瞪,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温酒在石榴树后,不由心里发慌,恨不得上去拉走何夫人。
江远让两个官差拉那何夫人,她就使出了平日里撒泼那股劲,扒着坟头就是不走,还一边哭一边骂。
“老天爷啊,开开眼吧,我一个寡妇就这么让人欺负啊!
七皇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圣上也得守法,他凭什么能胡作非为!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偏偏不干人事!”
祁墨卿听着乐了,“我这七皇子倒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便是高兴杀谁就杀谁。
你想死是吧,江远,那就利索点吧。”
江远眸子一下锐利,当下举起手中弯刀。
温酒再看那何夫人,竟躺平在坟头上,一点没有要躲的意思。
她又急又慌,手上有没趁手的,随后扯了一把石榴花朝祁墨卿砸了过去。
绯色的石榴花瓣不会伤人,但会迷了眼睛。
祁墨卿不防被攻击,透过花瓣见一窈窕的身影逃走,当即起身一跃,扯住那女子,结果不小心将她衣袖给扯下来了。
撕拉一声。
温酒不敢回头看,见陆远安急匆匆赶来,腿比脑子动的更快,一下扑到他怀里,先将脸给埋住了。
“子玉,他轻薄我!”
她故意掐着嗓子说话,同时手指向后面,还带着哭腔。
“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他就想……就想辱我,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祁墨卿脸黑成锅底,奈何手上还拿着那女子的袖子,扔了心虚,不扔又是人赃并获的。
陆远安先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用宽袖挡住了温酒的头和身子,再看向祁墨卿:“七殿下,这是下官的……外室。”
温酒身子僵了一僵,倒是没想到陆远安会这么说,但眼下这情况也实属无奈。
祁墨卿冷哼,“你这外室好大的胆子,竟敢加害本殿下!”
“加害?”
陆远安不解,“她用什么加害您的?”
祁墨卿脸更黑了,总不能说石榴花瓣吧!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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