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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顾清准孟雅青 类型:穿越重生 作者:顾清准孟雅青 角色:孟雅青顾清准 小说《顾清准孟雅青》是知名作者“顾清准孟雅青”的作品之一,内容围绕主角孟雅青顾清准展开。全文精彩片段:“我们在试新茶”顾清准温柔笑道,“清露明霜从湖里摘了几柄嫩荷叶回来,闲来无事,我们几人把荷叶剪碎放在火上烘,泡几样清凉降暑的花果茶”顾清准手指点点身前小炉:“眼下有茉莉荷叶茶,瓜皮荷叶茶,白菊荷叶茶,荠菜荷叶茶,妹妹想喝哪样?”“那就荠菜荷叶茶,这个茶名我可从未听过”“芳儿妹妹有眼光,这个茶味最独特”顾清准唤宝月去拿茶盏倒一盏,“是清露悉心炮制的”面前四双亮晶晶的眼睛都盯着芳儿:“滋味如...

顾清准孟雅青第52章 在线试读

井里有湃得冰凉的红樱桃,也端了一碟上来,面碗也相继端上来,这么热的天,又未到吃饭的时辰,顾清准捧着面碗看着左右兄弟,见喜哥儿一筷子捅下去,在面碗里搅一搅,旋着筷子卷起一坨,张大嘴往嘴里塞,热汤熏得满头大汗,含含糊糊道:“好香。”
闻着碗里的香气,她也开始觉得饿了,握起筷箸,挑着面线哧溜吸入口中,不知怎的想起了那年,她和孟雅青在寺里同吃一碗长寿面的情景,那是七年前。
孟雅青看着她,温柔浅笑。
一切的开始,可能就始于那一夜。
夜里实在是热,门窗都闭着,床上铺的凉簟被体温熏得滚烫,一只手探出绡纱帐,床间旖旎风情一览无余,他将她从床上抱起,边走边动,舔着她脸颊上的汗珠:“去浴房弄。”
浴房乱糟糟,顾清准累得手足绵软,纤腰欲断,挂在他怀中抽泣,他嗅着她身上的香气,突然道:“有点想念那只香橙。”
顾清准睁开眼,小声嘟囔:“什么香橙?”
“没什么。”
七月初一,况家全家人往广善寺去上香,况夫人捐了五十斤香油,一来保佑苗儿怀胎顺利,二来也替薛大嫂祈福,拜过菩萨之后,知客领着在寺里吃过一顿素膳。
况苑有些心不在焉,身旁的薛雪珠一袭缟羽素衣,给他挟菜:“官人多用些。”
“多谢娘子。”
他们夫妻两人向来话不多,相敬如宾,薛雪珠性子内向,况苑行事稳健,一娇小一高大,外人瞧着颇为般配的模样。
“哥哥今日怎么有些东张西望的?”
况学打趣自家大哥,“寻谁呢?”
“天热,寻风从哪边吹来。”
况苑皱眉,不咸不淡的应况学。
那一整日,广善寺都没有杜若的身影。
张夫人现今看淡了许多,平日往来应酬多半谢绝,只在家呆着不愿出门,如今张圆不在家,家里犹如一滩死水般沉寂。
大儿媳张兰本就是沉静的性子,向来不爱出门,只有杜若难熬,这样热的天,屋里坐着也热,只得去园子里纳凉。
新园子修缮得好,草木欣荣,景致优美,生机勃勃,和这家里的光景截然相反,她坐在凉亭内,放眼望去,只觉得处处都是那人的身影。
“呸。”
她暗自骂了声自己,“那种男人有什么好的,一丘之貉。”
隔日杜若带着婢女杜鹃出门去看赵安人和窈儿,马车行在路上,半道冷不防被个推独轮车的运货路人撞在车轱辘上,车夫下车一看,木轮已被撞坏,行不得路,没有法子,只得向杜若道:“二夫人车坏了,您看”这么热的天,路走了大半,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恰好道旁路过个挂着旗子招雇的驴车,杜若叹气:“罢了,我雇个驴车去赵家,你把车赶回去修修。”
那驴车车夫收了铜钱,杜若被杜鹃搀扶着上车,掀帘一瞧,瞠目结舌,花容失色:“是你?”
车内伸出一只大手,将她一扯,扯入车内。
杜若往前一栽,直直栽入那人坚硬胸膛上,心头五味陈杂,不知是酸,是辣,是苦,是喜,是悲。
驴车拐了个弯,停在个极僻静地方。
“你疯了不成。”
她在他怀中喘气,满眼亮晶晶,脸颊绯红,是春心萌动的神态,“做这样冒险的事。”
“说好七月初一广善寺见,你诓我。”
他眼里都是怒火,“我找了你一整日。”
杜若第一回见他动怒,两人偷欢,次数其实并不算多,有时一两月也不得一回,从来只图爽快,不牵扯旁的情绪。
“我何时诓你。”
她又觉得好笑,“谁说要七月初一和你相见,谁传的话?”
“你”他知她诓他,嫌弃他,看不起他,他也未必高看她几眼,只是想着下次能再见面,心头总是又几分窃喜在,见她衣裳轻薄,意态慵懒,按在车上就要索欢。
车夫和杜鹃都默不作声地站在远处,驴车壁薄,一动就晃,炽情难抑,他要按着她强来,她顾及着周旁:“况苑,咱们好好说话。”
“坐上来再说。”
自然没什么好说的,鸾颠凤倒,一响贪欢。
家里人都知道孟雅青和蓝可俊不日起程往瓜州去,  一去一回至少两个月,故而这几日孙翁老找孟雅青好些回,要交代生铺子各项用度支取,  也要打点标船出航的各项花费事项,  孟雅青的书房和孙先生的账房相邻,  要说话办事也方便,有时两人,有时也找蓝可俊,  若得闲也邀着方玉一道,  几人在书房中品茗说话,  日子过得也快。
施存善去后,施家先是由施老夫人和孙秉老管家,  只是后来施老夫人事佛忙碌,又亲自顾着喜哥儿,  精力不济,  加之家中人少,多是些女子们穿衣吃饭,  人情往来的事情,孙先生不好自己管,故而施老夫人把后院的杂事交给桂姨娘打理,  但孙先生也有本内院的账,记的是桂姨娘向孙先生支取的银两和用处。
后院开支,像仆婢的月钱,  厨房支出,  胭脂花粉钱这些都是一月一取,桂姨娘依着先例报个数,孙先生都照给,  如是当月有什么额外用钱,往孙先生处说一声即可,也不过分讲究,算的上是极宽松的治家,内里纵然有不少的弯弯绕绕,小家小户也不计较这几分银两。
这账本孟雅青有心多看了一眼,问孙秉老:“六月起,厨房的开支涨了二十两银子,这月还在库房取了药材布帛,金钏玉钗这类用物。”
“厨房的二十两,因着天热,蓝家那边不好单独用灶,田婶娘跟桂姨娘商量,每月搭些银子在咱家用饭,后来老夫人知晓这事,免了蓝家出这笔钱,让田婶娘每月去厨房点卯督工,分担些桂姨娘的杂事,至于库房支的那些,有些是送往况家的礼,有些是自家用的,金钏玉钗这几样,是老夫人差圆荷来要的,说是赏人用的。”
孟雅青摇头,哂笑:“已经这样要好了么?”
他倚在圈椅内,头微微仰,阖着眼,捏了捏眉骨,把账本扔下:“罢了,也没什么好看的,让她们去闹吧。”
孙翁老看他神色,收拾账册:“后院的账,大哥儿若想管,收回来管着也好,乱糟糟放着也不太好看。”
“没几两银子的事情,管它做什么。”
孟雅青慢悠悠道,“都是一家骨肉亲人,做什么都好说。”
后来孙翁老从书房告退,见顺儿和旺儿袖着手坐在屋檐下,自打孟雅青从见曦园搬出来,这一大一小两男仆也跟着一道从内院出来,成日守在门外听候消息。
顺儿进了屋,见孟雅青在内室净手喝茶,他是孟雅青的心腹,孟雅青有许多事也不避他,问他:“蓝表叔回去了?”
“往丹桂街去了。”
孟雅青嗯了一声。
蓝表叔又去丹桂街找盼盼,盼盼见他穿簇新的袍,方巾玉钗,腰上还系着块碧莹莹的玉扣,打趣道:“哎呦,大官人这阵儿真发达了。”
“小蹄子,光会打趣你爷。”
蓝表叔在她嫩滑脸上一摸,“许久不来,倒不见你说个想字。”
盼盼只顾低头瞧着那块玉扣,恋恋不舍的摸了摸,“这玉扣看着水头甚足,官人用不少银子换的吧。”
“前两日家里婆娘刚新得的。”
蓝表叔笑道,“也不值几个银子。”
盼盼啧了一声,再将目光转到蓝表叔身上:“官人何日走?
何时能归?”
“还有个两三日,怎么着也要两个月的功夫。”
他搂着盼盼要酒喝,觑见门前晃过个衣裳鲜亮的身影,瞧那身姿:“月奴如今也见客了?”
盼盼点头:“行首人家,可不就见客送客,还能做什么去。”
蓝可俊笑道:“如今我家大哥儿也转了性,也不往院里来,连房里那个好人都冷落了。”
“不用说,男人这副模样,八成是有了心上人,打算着要娶妻,收敛些风流性子好交代。”
盼盼笑道,“府上是不是快有喜了?”
蓝可俊拊掌笑:“八字也没得一撇。”
他嘻嘻一笑,转了转眼珠,努努嘴,“既然月奴已开门见客,也请过来一道喝两杯酒,陪着唱个小曲解解闷。”
盼盼心头暗啐一口,脸上还带着笑:“她年纪还小,我们这几个做姐姐的还疼着她,你招了我再去招她,我岂不是让人笑话。”
将一条香帕扑在他脸上,“你敢多看她一眼,我可要把你眼珠子剔下来。”
“不敢不敢”两人厮混到天黑,蓝可俊才整衣起身,盼盼替他穿衣,将腰间的玉扣正了正:“这络子打得也好,外头怎么不见这样式的,怕是府上巧娘自己创的样式。”
蓝可俊不懂这些,笑道:“今日你们一个两个都说这络子,倒是奇怪。”
盼盼送他出门,正见月奴也换了身衣裳,抱着琵琶从房内出来,银红袄儿白绫裙,脸上妆容淡淡,见着蓝可俊掀起眼帘,不声不响行了个礼。
盼盼推搡着蓝可俊走,折回家中见月奴在屋檐下站着,微微叹气:“你既然要留在这家里,也得摆出些好脸色,自己应对着些这些男人,别惹妈妈生气,自己日子也好过些。”
又微怨她:“既然得了那么大笔银子,自赎出去过安生日子不好么?
非得在这泥潭里混着。”
月奴低着头:“姐姐手里也攒了那么多银钱,也够过安生日子,缘何不走。”
只是也无处可去,无人可傍,盼盼轻叹,姐妹两人一齐并肩站着不说话。
少连和蓝表叔要走,家里少不得设宴践行,连着喊了况家人一起来家中热闹,苗儿在家养的面色红润,又能吃能睡,也跟着婆母丈夫一并来了施家,看望父母和众姐妹。
这一日筛了几场小雨,席面又摆在水榭里,凉风习习,清凉解暑,宴席出奇地和睦,人人款言软语,言笑晏晏,尤其融洽热闹。
因着苗儿的身孕,姐妹四人坐在一起说话叙旧,忆起往年的趣事,几人一起针黹女红,出门闲逛,饮酒作乐,只觉分外温馨珍贵。
“大姐姐最温柔,二姐姐最疼人,三姐姐最伶俐,四姐姐最聪明。”
喜哥儿也凑上来,“我家姐姐各有各的好,别家再没有我们这样的。”
云绮笑嘻嘻的摸着喜哥儿的头:“你说的不错,我们都各有各的好。”
她倚着芳儿,又挨着苗儿,正剥着一只柑橘和众人分食,见顾清准温柔浅笑,脑子一抽,递过去一瓣:“喏,这橘子挺甜,尝尝。”
顾清准接过,塞入嘴中,点点头:“很甜,多谢三妹妹。”
云绮觉得别扭,嘟着唇扭了扭身体,并不回话。
隔窗男眷们在饮酒作乐,孟雅青见花窗另侧珠围翠绕,娇语不断,多望了两眼,况学听见银铃笑语,也扭头望着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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