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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徐宴路念婉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凤芒 角色:徐宴路念婉 小说叫做《路念婉徐宴》是凤芒的小说。内容精选:“这道菜就是有辣味才够味。”朱茯苓面无表情,往锅里洒了几枚干辣椒。憋火归憋火,但她有分寸,加的辣椒量不会让大家呛口,都在可接受范围内。至于某位不能吃辣的老师,爱吃不吃。别人会捧着她,她可不会。做好了最后一道回锅肉,程越端出去,见朱茯苓没动,不由道:“你不吃?”朱茯苓不知道他要闹哪出。以前有同事来家里吃饭,程越都是不欢迎原主坐一起吃的,因为原主脾气暴躁,很容易把场面搞得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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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宝宝:一口气读下来,来不及停步,真好看! 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峰回路转…… 明知是小说,自然陷入情感。 雪中花:这个小说开始也是一看就上瘾的,每天空闲时都看,从第一章追到尾 Doris:非常好看,希望作者继续更新,继续支持,写主角到主角孩子们的情节都很棒,联接也很自然,已经很久没看小说了,喜欢这种小说风格,不知道作者其他的书如

《徐宴路念婉》章节试读

第6章 借钱 可朱茯苓给他的阴影太深刻了,他一言不发坐下后,警惕地盯着朱茯苓。
她突然示好绝对没好事。
难道是要钱?
就这么盯着朱茯苓,他发现朱茯苓好像真的变了。
以前她吃饭坐没坐相,吃得满嘴是油还吧唧嘴,吃相简直难看,怎么现在一小口一小口的,突然装起斯文来了?
朱茯苓见他还没动静,不由问道:“你不饿?”
程越这才把目光放在面条上。
这就是张姐说的意大利面?
好像跟上回被他打翻的那碗一样,但上回他没吃,这回倒要试一试。
程越小心地吃了一口,然后眼睛一亮。
张姐竟没有夸大,这面确实好吃!
他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
程越吃得很快,几乎是狼吞虎咽。
朱茯苓见他吃的差不多了,于是正襟危坐,很认真道:“程越,我有点事要拜托你。

她想得很明白,既然迟早要离开这里自力更生,那么挣钱必须要提上日程。
不管是去找工作,还是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挣钱门路,她都要去县城一趟,那兜里必须要有点钱。
别的不说,公车费总是少不了,总不能走路去吧?
程越眉头一皱,“你又想干什么?”
“你能不能借我点钱?10块也行。

“啪!”程越重重放下筷子,俊脸上是压抑的火气。
他就知道,这女人突然献殷勤肯定没好事。
又是要钱!
朱茯苓猜到他误会了什么,急忙道:“我不是白拿,可以写借条,以后还给你,而且我借钱是为了出去找工……”
“够了!”程越直接打断,他不想听朱茯苓的一句狡辩,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纸币,凑够了10块钱,然后重重拍在桌子上,“10块钱,给你!”
他是真的受够了。
自从娶了她,没有一天的安稳日子过,走到哪儿都被人嘲笑被戴绿帽,简直抬不起头来。
本以为她突然收拾屋子还做饭是真知错要改了,结果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丑话说在前头,这是最后一次!你拿了钱就安安分分的,如果你再做什么丑事,别怪我把你赶回老家!”撂下狠话,程越气冲冲起身回屋,把门摔得巨响,可见实在气得不轻。
朱茯苓长长叹了一口气。
人的偏见是根深蒂固的,一朝一夕扭转不了。
其实也怪不了程越对她误会太深,只怪原主太极品,把人伤得遍体鳞伤,谁还会信她?
能嫁给程越,原主简直积了八辈子德,因为程越尽管是被逼娶的她,名声也被她悔得一塌糊涂,但品行实在没得说,原主往死里作,他气得不行了也没对她家暴动手,并且最终还是给了她钱。
这男人,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好归好,但他是原主的男人,不是她的。
朱茯苓是决定要离婚的,不想欠程越什么,所以把钱收起来之后,她找出纸笔,工工整整地写了一份欠条,然后敲开房间门,把欠条放在桌子上。
程越已经躺到床上,终于忍无可忍,“你又想干什么?”
结婚之后,他跟她同床的次数少之又少,多数时候宁可在厂里的休息室睡沙发,也不想回来看她的臭脸。
现在在气头上,更不想跟她同床。
朱茯苓正在从柜子里掏被褥,对于他的怒火,只能叹气,“我拿被子去睡沙发,10块钱算我借你的,欠条我写好签字,放在桌上了。

程越一眼就看到欠条,上头娟秀的字迹和条理清晰的内容,让他吃了一惊。
朱茯苓根本没念过什么书,大字不识几个,写的字也歪歪扭扭的,比小学生都不如,怎么可能写得出这一手好字?
他拿着欠条,心头惊疑不定,抬眼看向外头的客厅,发现朱茯苓当真躺在沙发上。
她身上全是肉,木头钉成的旧沙发又小又硬,睡上去不止挤,还硌得慌,她那骄纵性子,怎么可能受得了?
又在玩苦肉计?
她可不是第一次玩这种鬼把戏了。
肯定撑不过三分钟!
程越有心要给她一个教训,就算她叫苦卖可怜,也绝不同意跟她同床。
可是等了好半晌,朱茯苓依然蜷缩在沙发上,呼吸也平稳了。
程越凑近一看,发现她竟然睡着了,心头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他觉得,眼前的朱茯苓好像真的变了。
她在欠条上写借他的10块钱,一个月内归还,他竟有种相信她真的会归还的感觉。
第二天。
朱茯苓起来的时候,程越已经去上班了。
她也没有耽搁,换了一身宽松整洁的衣服,拿上10块钱就出门。
这一带是郊外,不少国营大厂都建在这里,厂房一排接着一排,工人们顶着大太阳进进出出,脚步很快,为了养家糊口都很拼。
朱茯苓也想走快点,但是身上全是肉,多走两步喘大气。
顶头太阳烤得厉害,空气闷热闷热的,没走出多远就出了一身汗。
这天气,对胖子太不友好了。
朱茯苓一遍遍擦额头上的汗,好不容易走到车站等到车,还差点被人给撞到。
“能不能动作快点?一身肉,挡到别人了!”
胖子不管走到哪里都没人权啊。
朱茯苓什么也没说,付了2毛钱车费,就往车尾的方向走,站在最角落的位置,也没坐下。
以她的体型,坐下来得占两个座位,不知道要遭多少白眼,还是站着好,权当减肥了。
因为在角落里,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刘梅也在车上,还看到了她。
刘梅目光微闪,她倒要看看,这肥婆要干什么!
公车吭哧吭哧行驶在旧水泥路上,一路颠簸。
朱茯苓被颠到晕车,幸好在吐出来之前到芒城城区,她急忙冲下车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心思观察八零年代的城区。
比起后世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80年代的芒城可以说是破旧了。
只有一条水泥路主道,道路两边是刮了白墙的低矮楼房,铺面都在一楼,挂着红底黄大字的招牌。
米粉店,杂货铺,裁缝店……
一间紧挨着一间,门面都不大,密密麻麻的商品堆成一座座小山,又多又乱,店面也没什么装潢可言,但生意都还不错。
朱茯苓一间一间逛过去,看到门口贴有招工广告就停下来瞧一瞧,很快心里就有数了。
现在是八十年代中期,几乎招的都是跑腿打杂的小工,按上工天数算工钱,上一天工才几块钱,还不包吃住。
这哪够生活啊?
除开吃住的开销,就算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一个月下来也剩不了多少钱,而且她堂堂时装设计师,难道要沦落到做这些小工?
逛了一圈,衣服都汗湿了,终于看到一家裁缝店招裁缝工。
勉强算专业对口,有点技术含量,虽然做6休1不包吃住,但一个月工钱60元,相比其他小工而言算是不错了。
然而,还没等朱茯苓开口问,老板娘就嫌弃地摆手,“一边去,我这儿不招胖子。

第7章 小露一手 朱茯苓暗暗叫苦,胖子招谁惹谁了,犯得着这么歧视吗?
这时,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黑着脸进裁缝店,把一条碎花裙子往桌子上一拍,怒气冲冲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从你这儿买的裙子,还特意花钱让你给我改良过,结果你就是这么改的?我刚穿上去,腰上的线头就崩开了!看不起我,故意恶心我是吧?”
边说着,她指着差不多10厘米长的裂缝,朝老板娘怒目横眉,一副讨不到好说法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老板娘小心赔笑,“李姐是我们店最重要的客人,我怎么敢看不起?可是我们店衣服的用料是全芒城最好的,从来没有裂开过,这……”
这女人是街道办的,要是得罪了,她随手开个罚单或者在她的裁缝店审批表上盖个不合格的章,那她的裁缝店就完蛋了。
李姐眉毛一竖,更炸了,“你什么意思?嫌我太胖,把你家的好布料给撑坏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李姐火冒三丈,气得不轻,“我看你贴门口广告那么响亮,说什么有全芒城最好的裁缝工,我才到你店里来买衣服!最好的裁缝工呢?倒是给我修修看!要是这裙子修不好,你这就是虚假广告,欺骗老百姓,必须要关店!”
老板娘眼前一黑。
她哪有什么最好的裁缝工?纯粹是为了招揽客人而吹牛皮写的。
店里唯一会点裁缝的人就她一个,还是个半吊子,不然也不会给李姐缝了裙子却一穿就崩开。
朱茯苓看在眼里,暗道天助我也。
她还在想要怎么拿下这份工作呢,老天就给她送机会了。
她上前一步,扬声道:“李姐,不好意思,当时老板娘病了,状态不太好,所以裙子才出了岔子,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免费帮你缝补,保证不会看出任何痕迹,也不会再崩裂开。

她一席话,既给了老板娘台阶下,又把矛头转移到她身上。
身为时装设计师,缝纫是基本功,她有绝对的信心处理好李姐的裙子。
老板娘却不领情,横了她一眼,“你是谁?缝补衣服可不是谁都能干的,要是李姐的裙子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朱茯苓朝她眨眨眼,肉呼呼的脸上竟迸发出耀眼的自信,“如果我补好了裙子,你把缝纫工的工作给我,怎么样?”
老板娘当然不信她有这手艺,但她很会算计。
既然朱茯苓逞英雄,自个儿冒出来,她干脆就把责任推到朱茯苓头上,就算朱茯苓把衣服缝坏了,她大可以说是朱茯苓的责任,李姐怪罪不到她头上,自然就动不了她的裁缝店。
打定主意后,老板娘面上露出笑容,“她说得没错,店里的裁缝都是她做的,李姐可以让她试试,要是没缝好,随便李姐怎么处置她!”
李姐看向朱茯苓胖乎乎的身体,有些嫌弃,“要是缝坏了,你得赔我三件!”
这裙子10块钱一条,要是赔三件,那就是30块钱,根本就是故意刁难人。
她就是故意恐吓朱茯苓,要是她没胆也没手艺,肯定不敢拦这活。
朱茯苓微微一笑,没有丝毫胆怯,转头看向老板娘,“老板娘,我用一下缝纫机。

“行。
”老板娘很好奇她要怎么做。
这裙子裂口很大,全是各种线头,普通的缝纫技术就算能缝好,也会留一条难看的缝补痕迹,李姐是绝对不会满意的。
她到底有什么法子?
就见朱茯苓坐在缝纫机前,有条不紊地装针,拧螺丝,然后选针脚,准备底线,装好锁芯,然后上线,拉线头,一步一步地做得干脆利落,最后把裙子放上压板,把压脚搬下压住裙子。
一切准备就绪,转动手轮,脚蹬机器,开始缝纫。
吭哧吭哧的缝纫机声音,听得众人面面相觑,店里还有几个客人被吸引注意力,都凑过来看。
其中,还有懂缝纫的老太太。
看到朱茯苓没按常规的缝纫方式操作,嫌弃地摇摇头,“架势摆得挺足,可惜是个门外汉。

“谁这么缝衣服?我看她就是打肿脸充胖子,瞎操作。

“好好一条裙子就这么毁了,真是可惜了……”
老板娘见状,明显感觉到李姐气压越来越低,顿时暗骂自己鬼迷心窍,竟信了那死胖子的话。
她硬着头皮给李姐赔笑,“李姐,其实我不认识她,根本不知道她打哪儿来的,这衣服逢坏了可不关我的事……”
话没说完,那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天哪!居然还可以这么逢?”
老板娘拨开人群往里一看,正好看到朱茯苓收针。
再看裙子那裂口,她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这这这……”
哪里还有什么裂口,早就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用针线绣成的牡丹花。
缝纫针脚极为讲究,牡丹花瓣栩栩如生,仿佛就是专门设计上去的,让本来中规中矩的裙子变得时尚别致,好看极了。
李姐爱不释手,看朱茯苓的眼神彻底变了,“我让人做过不少衣服,衣服破了也没少让人缝补,可从来没有人想到用绣花来修补衣服的裂痕,这想法太妙了!”
边说着,她迫不及待就进试衣间把裙子换上,然后站在镜子面前一顿臭美地照。
看得旁边的客人一阵羡慕,“本来裙子的腰部没什么花纹,收腰还不好,特别显得腰粗,但是绣了牡丹花,腰线还往回收了几针,腰上的曲线和美感都出来了。

“这可不只是缝衣服那么简单了,这姑娘也太会了吧?”
那瞧不起朱茯苓的老太太也服气得不行,“姑娘,你不只是会想,而且手艺也不错,我敢说整个芒城找不出绣工比你好的人。

“您太夸张了,我这只是雕虫小技罢了。
”朱茯苓挺谦虚的,毕竟这是基本功,她觉得没什么好炫耀的。
她转头看向老板娘,微微一笑,低声道:“老板娘,我可以来店里当缝纫工了吗?”
第8章 冤家路窄 老板娘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么好的绣工,来她店里当缝纫工是她捡了大便宜,她怎么可能不同意?
当然,她也没脸再叫朱茯苓胖子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朱茯苓,老板娘叫我小朱就行。

“行,小朱,你过两天来上工吧。

“好嘞!”朱茯苓痛快地应了,很快就填好老板娘递过来的员工登记表。
解决了工作问题,离开的步伐都变得轻快了。
但她不知道,她前脚刚走,后脚刘梅就进店里。
她一路跟踪朱茯苓到这里,发现朱茯苓要应聘做裁缝工,于是故意对老板娘说:“老板娘,你真要招她来这里工作啊?别看她长得膘肥体壮,不像是个能招男人的,实际上她骚得很,见了男人就挪不动步子,我家男人就被她纠缠过,她还跑到我结婚的婚礼上跟我男人表白!”
刘梅就是故意的。
她一想到朱茯苓觊觎她男人,她就来气。
上回告状到妇联办公室,本以为可以让朱茯苓吃个教训,没想到竟被她蒙混过去了。
现在还想找工作?哪有那么容易!
老板娘听完她说的,倒吸一口凉气。
她家男人本来就不安分,没少在外头勾搭野女人,要是被朱茯苓看上,那她还有安稳日子过?
她是想给店里招个裁缝工,可不是想给她男人招个小妾!
老板娘迅速拿出员工登记表,把朱茯苓刚登记的信息给划掉了。
这个时候的朱茯苓,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她正在逛芒城的交易市场。
在裁缝店当裁缝工只是为了解决温饱,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朱茯苓还是想自己当老板。
先看看有没有什么商机,可以做点小生意。
交易市场逛了一圈,没看出什么门道来,反倒是走出了一身汗,肚子也饿得咕咕响。
兜里还剩9块8毛钱。
小餐馆是不敢吃的,朱茯苓买了两个大白馒头和一包豆浆,然后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午饭就这么解决了。
旁边的米粉店有人进进出出,生意挺不错,但吃完的人从里头出来,表情并不太好看。
“厂里的大锅饭吃腻了,想出来换换口味,这儿生意这么好,还以为味道不错,结果比大锅饭好不到哪里去嘛,简直浪费钱。

“不然你去吃厂子门口摆的盒饭?”
“那盒饭也不好吃,还卖得死贵,谁买谁是傻子!”
朱茯苓灵光一闪。
芒城周边厂子众多,工人成百上千,一天三餐就是个问题。
自然,对她来说似乎也是个商机。
她做的意大利面被张姐拍手叫好,说不定可以去厂子那一带摆个面摊子,卖意大利面?
主意是不错,但朱茯苓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只能叹气。
一步一步来吧。
至少先把自己的吃饭问题解决,家里的米缸空空如也,要揭不开锅了。
朱茯苓从来不是自怨自艾的人,发现问题就解决问题,于是她利落起身,去交易市场买东西。
先买一袋米,然后买一些食材。
兜里只有9块2毛钱,肉是买不起的,而家里没有冰箱,放不久的食材也不能买,只能买些玉米,胡萝卜,黄瓜……
林林总总加起来,竟装了满满一大袋,看得朱茯苓咂舌。
80年代的钱真耐花啊,搁后世,9块钱连一杯好点的奶茶都买不到。
朱茯苓扛着两大袋东西上车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还是像来时一样,她直接走到车尾,把东西都放在一边,尽量不堵过道,可她忙活了一天,身上早就一身汗味。
车上的人纷纷捂着鼻子远离。
朱茯苓没办法,只能往角落再挪一点,以免影响到别人。
一个不小心,蹭到了旁边的人。
“没长眼睛啊?长这么胖还坐车,占了多少人的位置。

声音熟悉又尖利,竟是刘梅。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冤家路窄。
朱茯苓知道刘梅讨厌她,但刘梅上回推倒她没道歉,还去妇联办公室告状,差点让她被赶出家属院,这一桩桩的,就算是原主欠下的债,也该还清了吧?
结果刘梅非但没有见好就收,反而变本加厉。
她要是不反抗,刘梅真当她是软包子,可以随便揉圆捏扁了。
朱茯苓面色微沉,“胖子就没资格坐车吗?你还是老师呢,不知道什么叫人人平等吗?”
车上的人纷纷看过来,看刘梅的眼神都有些谴责。
“就是啊,胖怎么了?招谁惹谁了?又没吃她家大米!”
“我看这姑娘挺好的,很自觉站到后面去,车上还有空位置她也不坐,已经很有礼貌,不想妨碍到别人了,她还要人家怎么样啊?”
“还老师呢,谁家孩子要是被她教岂不是要被教坏?”
刘梅心高气傲,几时被人当众谴责过?顿时一张脸涨成猪肝色,瞪朱芙苓的眼神恨不得要把她吃了,“朱茯苓,这笔账我记下了,咱们走着瞧!”
然后,在车到站开门的一瞬间冲下车跑了。
朱茯苓风中凌乱。
明明是刘梅挑事在先,还不许别人说实话反驳?
就算玻璃心耍脾气也该有个限度吧?
朱茯苓简直无法理解,也没想跟刘梅多纠缠,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也不带怕的。
心态平和了,朱茯苓把米和食材都扛回屋里放好,然后先去洗了个冷水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物,才出来处理食材。
全是素菜也没关系,反正她要减肥,不能吃太多高热量的东西。
不过,只吃白米饭也不行。
干脆做个素菜版的扬州炒饭吧。
说干就干。
朱茯苓卷起袖子,先把米淘好下锅,然后把玉米粒剥好,再把胡萝卜和黄瓜洗了切成丁,放在一边备用。
她自认为厨艺不错,因为前世一个人打拼,外卖吃多了很腻味,而且到处是地沟油,太伤身体,所以她没少下厨做饭。
做得多了,厨艺自不必说,八大菜系都尝试过,区区扬州炒饭当然不在话下。
米饭煮好后,开火,热油,下锅。
不多时,热腾腾香喷喷的扬州炒饭就出锅了。
不说顶顶好的卖相,光是闻到味道就让人食指大动。
刚刚把围裙放下,门就响了。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走进来,依然面无表情,一身冷酷气场。
第9章 陈少荣 回来得真是时候,她刚把饭做好呢。
“你怎么回来了?”朱茯苓看着英俊挺拔的男人,心里暗暗吐槽。
程越是很讨厌原主的,之前一直以工作为由,吃住都在厂子里,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来这里一次。
她穿越才两天就见了他三回,可真是稀奇。
心里暗暗纳闷,朱茯苓面上还是很客气的,毕竟欠着他钱。
“你吃饭了吗?我刚做好饭。
”朱茯苓问。
幸好多做了他那份,不然这位爷又要黑脸。
程越一眼就看到她放在角落的那袋米,还有桌子上一大袋子食材,俊脸不由黑了下来。
就不该给她那么多钱,肯定又花光了!
朱茯苓猜到他在想什么,更无语。
他在厂里可以吃食堂,可她在这儿什么都没有的,不买粮食做饭难道要饿死?
朱茯苓也不强求,直接坐下来给自己盛了小半碗,淡淡扫了他一眼,“你不吃就算了。

“谁说我不吃?”程越一反常态,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拿起碗就盛了满满一碗。
花他的钱买的,他为什么不吃?
一动筷子,他就不说话了,吃得大口大口的。
真是奇怪。
昨天吃了那碗意大利面,他就惦记上了,今天下班本来要去食堂,但是意大利面的味道一直在喉咙里转悠,再看食堂的大锅饭,他顿时就没什么胃口,然后鬼使神差又回这里来。
她今天没做那个意大利面,而是做了炒饭。
明明没放什么稀奇食材,连点肉末都没有,可就是意外的香。
米饭炒得绵糯松软,夹杂着玉米,胡萝卜和黄瓜的香甜,滋味说不出的好。
他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炒饭。
越吃越上头,脑海里的问号也越来越多。
朱茯苓在朱家娇生惯养,从来没下厨过,来这里之后别说做饭了,洗个碗都不肯,洗碗槽的脏碗总是堆得满满当当,发霉馊臭招苍蝇了,她也不洗。
这两天怎么回事,天天换花样下厨,还做得一次比一次好吃。
察觉到他在盯着自己,朱茯苓有点别扭,“你看我做什么?”
“你……”程越刚要说什么,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朱茯苓已经吃完了,放下筷子起身,“你继续吃,我去看看。

结果一开门,看到一张熟悉的怒脸。
这人眉眼温和,跟程越的高冷酷哥范儿完全相反,是特别讨女人喜欢的风度翩翩。
原主就是被这张脸迷得七荤八素,然后拼命作妖给程越戴绿帽。
“陈,陈科长……”朱茯苓尴尬得想直接关门。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原主暗恋的对象,刘梅的新婚老公,陈少荣陈科长。
气氛变得古怪僵硬。
身后的程越放下碗筷,什么也没说,但是看朱茯苓的眼神冷得像刀子。
现任老公撞见绿帽对象,修罗场既视感啊!
朱茯苓尴尬到头皮发麻,很勉强才挤出一抹僵笑,“陈科长,你怎么来了?要不要先进来坐一会儿……”
陈少荣没有动,看她的眼神冷冰冰的,带着几分鄙夷,“我可不敢进你家,万一被人瞧见,传到我家梅子耳朵里,梅子误会了怎么办?”
在这位陈科长眼里,朱茯苓还是纠缠他的丑八怪呢。
程越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口询问,“陈科长,你来找我?是厂里出了什么事吗?”
“不,我来找你媳妇的。
”陈科长特意咬重了“你媳妇”三个字,语气夹枪带棍的。
很明显,是冲朱茯苓来的。
程越咬牙切齿,狠狠瞪了朱茯苓一眼。
朱茯苓却莫名其妙,“找我?什么事?”
她穿越之后就刻意避嫌,没找过这位程科长,应该没得罪他才对。
陈科长故意看了程越一眼,才说:“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之前你纠缠我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但是梅子是我媳妇,我不想看到她受半点委屈,所以希望你以后跟我保持距离,也不要找梅子的麻烦。

这话说的就很微妙了。
好像朱茯苓对他不死心,所以嫉妒刘梅能嫁给他,故意给刘梅找茬一样。
作为朱茯苓名义上的现任老公,程越简直是被人找上门来扇一巴掌,几乎颜面无存。
他脸色顿时就变了,“陈科长,朱茯苓又做了什么事,你直说!”
陈科长在厂里的职位低程越一档,本来对程越有颇多不服,这会儿来程越这儿打脸,心头难免有些痛快,所以说话挺不留情的。
“你媳妇说话挺难听的,故意当着大家的面数落我媳妇,让我媳妇难堪,你也知道梅子脾气好,不会跟人吵架,再生气也只会躲回被窝里哭,两只眼睛都哭肿了,明天可怎么去学校教课?
所以我希望程主任好好教育你媳妇,让她不要再针对梅子。

程越脸色铁青,“我这就让她去给你家梅子道歉!”
朱茯苓气笑了。
她不知道刘梅在陈少荣面前是怎么说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是搬弄是非了,不然陈少荣怎么会觉得她是被欺负的小白花,跑到这儿来教训她?
还老师呢,小聪明没放在教书育人上,净想着颠倒黑白诬陷人了!
“错不在我,我为什么要道歉?该道歉的是刘梅。
”朱茯苓不服。
程越本来压着的火被她一句话点炸了,喝道:“你还狡辩!”
朱茯苓前世好歹是个老板,气势上怎么可能会输掉,她挺着胸膛,不卑不亢道:“先出言不逊的是刘梅,请你先搞清楚情况,不分青红皂白就让我道歉,不可能!”
陈少荣没想到朱茯苓这么嘴硬,态度都是也有些强硬了,“程主任,这件事给梅子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希望你好好处理。

他了解程越,这人刚正不阿,很讲原则,也轻易不会对女人动手。
可真惹怒了他,他发起怒来是很吓人的。
有外人在,程越不好发难,等关起门来只有夫妻俩的时候,朱茯苓少不了要吃苦头。
所以陈少荣表明了态度,转身就离开了,顺手还把门关上了。
屋里只剩两个人。
气氛剑拔弩张。
“朱茯苓,我昨天警告过你要安分,否则就给我滚回老家去!”
第10章 他竟要打她 程越额头青筋直冒,真真在气头上,说话也不留情面了。
朱茯苓做老板这么多年,什么奇葩客户都见识过,性子锻炼得沉着冷静。
她已经很久没被人逼到直接发火了,可程越似乎有这个本事,让她失去情绪自控力,“我怎么安分?她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难道我只能忍气吞声,被人欺负吗?凭什么?”
“谁不知道整个家属院就你最刁蛮,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谁敢欺负你?”
“你这是偏见!你亲眼看到我欺负她吗?眼见才为实,无凭无据就是诬陷我!”
“你!”程越气得脸色发黑,“油嘴滑舌!强词夺理!不可理喻!”
长久以来对朱茯苓的忍让,到这时候终于忍无可忍。
程越彻底爆发,“说什么都没用!你要么去给刘梅道歉,要么卷铺盖走人,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朱茯苓也憋不住了,“你以为我想待在这里?要不是没钱,我早就走了!”
“你啥意思?嫌我穷是不是?”程越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巨大的轰响,整个人怒不可遏,“要不是你挟恩图报,你以为我愿意娶你?全天下的女人我娶谁都比娶你好!”
这话实在太重了。
即便知道他讨厌原主,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她朱茯苓啊!
朱茯苓纵使脾气再好,被人嫌弃成这样也不想忍了。
谁还没点脾气,谁还不会拍桌子了?
朱茯苓愤怒一掀,桌上没吃完的扬州炒饭被掀翻在地上,“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不想娶是吧,那就离婚!”
离婚!
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怎么有脸提离婚!
就算要离,也是他提!
是他不要她!
“朱茯苓,你没资格提离婚!”程越浑身血液逆流,气急攻心之下,高高扬起手。
对上他愤怒到近乎狰狞的面孔,朱茯苓呆滞住。
然后,怒火熊熊燃烧!
他竟想打她!
就算是作天作地的原主,给他戴绿帽子又毁他名声,他都没对原主动手。
而她穿越过来的几天,一直对他客客气气。
收拾了屋子,做饭有他一份,睡觉宁可自己缩在沙发,哪怕是跟他借钱,也规规矩矩给他写了欠条。
她自认为问心无愧,没有半分对不起他。
而他听信什么刘梅老师的狗屁控诉,对她大吼大叫就罢了,竟然还想对她动手!
为什么!
凭什么!
愤怒和委屈充斥着胸腔,朱茯苓胸口起伏,一双眼睛气出了泪花。
程越浑身一震,心口被她眼角的泪光刺得一疼,然后——
“呯!”
这一拳,重重咋在墙上,用力到他手背渗血。
气急攻心的拳头,终究没砸在她身上。
朱茯苓心脏怦怦跳。
尽管这一拳没有打在她身上,但是那凶悍的力道,还是吓到她了。
墙面上残留的血迹告诉她,如果这一拳是在她身上,她怕是鼻子都要被打歪。
程越从没对原主动过手,可他其实对原主已经忍无可忍了吗?
原主的确招恨,浑身上下由里到外找不到一丝优点,难怪所有人对她弃如敝履,恨不得她早点滚蛋。
朱茯苓并不是想给原主开脱,只是她不想背负原主留下恶劣名声,而让自己不管做什么,在别人眼里都是错的。
她想让别人正视此时的她。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捋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擦伤,“我没招惹刘梅,但是刘梅推倒我,这道伤就是这么留下的!
还有,我今天去买米,在车上碰到刘梅,根本没有招惹她,是她骂我长这么胖还坐车,这话太难听了,我连反驳都不能反驳吗?连车上的人都听不下去替我说话了!”
“不可能!刘梅是老师,不可能随便推人骂人!就算她不小心说了,那说的也是事实,你这一身膘早就该减了,你要是瘦了,别人还能说你?”
“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朱茯苓被气笑了。
她本以为程越至少通情达理,看来,是她太天真了。
“程越,我看错你了,你跟刘梅没什么不同,一样的以貌取人!”朱茯苓冷笑,不想再跟他废话,扭头出门。
“呯!”
巨大的摔门声,就像她此刻心里的憋屈和愤怒。
声音在程越心里回荡,他愣住了。
再看变得干净敞亮的屋子,还有被摔在地上,还弥漫着香气的炒饭,他心里更是复杂。
朱茯苓以前确实很讨人厌,可是最近几天她真的变了。
是一种似乎由内而外的改变,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有神采了,看到他也不再像之前一样摆臭脸,使唤他伺候,而是会主动做他的饭,也对他露出了从没有过的笑容。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朱茯苓。
她真的变了吗?
她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受欺负的真的是她?
程越突然动摇了。
朱茯苓并没有跑远,而是到筒子楼楼下的林荫道,疯狂跑步。
因为前世没有胖过,所以她不知道原来别人对胖子可以有这么大的恶意,坐车被嫌弃,找工作被嫌弃,连被诬陷了,给自己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想要改变这种困境,她必须减肥!
筒子楼里有人探出头来,看到她在吭哧吭哧跑步,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朱茯苓就是个懒猪,以前动一下都嫌累,怎么会突然跑起步来?
转性了?
“这不是程主任媳妇吗?听说你跟程主任吵架了,这会儿突然跑步,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程主任不像是会嫌弃胖子的人呀!”
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朱茯苓不必抬头看,也知道是刘梅。
刘梅故意抬高了音量,生怕别人听不到。
众人一听,纷纷摇头。
“谁不知道朱茯苓是什么德性,跟程主任能吵什么架?八成又是她在作妖吧?”
“程主任真是可怜,娶了个恶婆娘,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程主任能忍她这么久,她该感恩戴德,还有什么要作的?像程主任一样不嫌弃她是胖子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
听到大家都在骂朱茯苓,刘梅心里可算舒坦了。
谁让朱茯苓在车上时讽刺她,害她成为大家的笑柄?
这笔账,她可记着呢!
第11章 工作要黄了 听够了大家对朱茯苓的讽刺,刘梅才假惺惺装好人,“大家别这么说,怎么说朱茯苓也是要面子的人,大家当着她的面这么说,多让她下不来台呀!”
朱茯苓总算知道陈少荣为什么会对刘梅的指控深信不疑,然后跑来对她兴师问罪了,搁后世,刘梅就是个绿茶。
一肚子坏水,还特别能装!
朱茯苓可不打算客气,冷笑道:“如果不是你搬弄是非,程越怎么会被骗,然后误会我?”
“胡说八道!”刘梅慌了一下,但很快镇定下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跟程主任吵架关我什么事?”
在家属院里,朱茯苓的名声跟她根本不能比,所以她才有恃无恐。
不管朱茯苓怎么狡辩,大家都只会信她,不会信朱茯苓半个字。
没等朱茯苓说什么,张艳丽站出来,说:“刘老师,你也少说两句吧。

刘梅面色微变,她从没想过竟然会有人替朱茯苓说话,“我说错了吗?我又没对她做什么,是她勾引我男人,我还没跟她算账呢!”
张艳丽突然抓起朱茯苓的手,卷起袖子,露出那道伤疤,“你推倒朱茯苓,这道伤就是这么留下的,我都看见了。

众人面面相觑,看刘梅的眼神渐渐多了几分怀疑。
刘梅终于慌了,她没想到竟然被人瞧见了,可她绝对不会承认的,“我没有推她!是她纠缠我男人,还要推我,我只是躲开了,是她自己摔倒的!”
说完这话,她扭头就走。
张艳丽摇摇头,安慰朱茯苓:“要不是亲眼瞧见,我也没想到她是这种人,她是老师,有正经工作,大家都听她的,八成都以为她说的是真的呢,不过没关系,我信你。

朱茯苓若有所思,“有正经工作就有话语权?那我马上也有工作了。

还没走远的刘梅听到这话,冷笑。
裁缝工算什么正经工作?
再说,她能不能当上这裁缝工,还不一定呢!
回到屋里,刘梅还是有些不忿,就问陈少荣,“你不是在门口听得很清楚吗?程主任真打朱茯苓了?”
可她压根没在朱茯苓身上看到什么伤!
陈少荣想起那道沉闷的拳头声,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我听到动静挺大的,应该是动手了。

刘梅撇撇嘴,没说什么。
陈少荣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梅子好像很希望朱茯苓被打,为什么?
又想起朱茯苓伶牙俐齿的话,他更迟疑了,“你说朱茯苓欺负你,没骗我吧?”
刘梅立刻挤出两滴眼泪来,生怕陈少荣多想,“你竟然为了朱茯苓怀疑我?该不会被朱茯苓缠着缠着,你就看上她了吧?”
“胡说什么!”陈少荣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叹气道:“你还是离朱茯苓远一点,少去招惹她吧。

“明明是她招惹我!谁不知道她刁蛮任性,最会欺负人?”刘梅不服。
陈少荣皱眉,觉得今天的刘梅一身刺,跟他印象中的温柔老师有点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他只能暂且把这股古怪感放下,好生好气哄道:“不说她了,我先回去工作了,晚上给你带好吃的。

林荫道上。
“裁缝工?”张姐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一点也不信,“你别开玩笑了,县城只有一家裁缝店在招工,那老板娘眼界高着呢,我看她一个月给60块钱,也去应聘过,老板娘根本不要我!”
她家里有一台缝纫机,平时没少缝缝补补,技术可以拍着胸脯说不错,可人家老板娘压根瞧不上。
朱茯苓连缝纫机都没摸过吧,老板娘能瞧上她,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朱茯苓笑笑,对她的质疑没说什么,反正她会用行动和结果证明的。
这么一想,心头那一丝因为程越和刘梅而升起的烦闷一扫而空。
她干劲十足,因为前途一片光明!
于是,她马不停蹄地回家,揣上可怜巴巴的一点零钱,直接出门。
坐车去县城的裁缝店。
裁缝店里。
一名年轻姑娘坐在缝纫机前,眉眼跟老板娘有几分相似,想来是老板娘的亲戚。
可那是老板娘说好要留给朱茯苓的位置。
朱茯苓眉头轻蹙,“老板娘,你要招两个裁缝工?”
“就一台缝纫机,而且我没那么多钱,招那么多人干什么?就招一个。
”老板娘看了朱茯苓一眼,眼神很不耐烦,还带着一丝警惕的嫌弃。
意思是,老板娘要出尔反尔,招了别人顶替她?
朱茯苓不理解,明明之前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上回的李姐也在店里,就站在缝纫机旁边,看着正在做衣服的姑娘,眉头越皱越紧,“怎么不是上回的姑娘?”
不止是她,店里还有几个拎着衣服的客人,也是奔着朱茯苓来的。
“老板娘,给一样的工钱,为什么不招个更好的?我们也想让朱茯苓给我们改衣服,绣牡丹呢!”
这几个都是熟客,每次出手大方,在店里买了不少衣服,老板娘当然不想得罪,只能赔笑脸,“反正都是绣,谁绣都是一样的,你们先让这姑娘试试嘛。

见识过朱茯苓的绣工,这姑娘绣的东西跟朱茯苓比起来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她们能看上才有鬼了。
李姐第一个不同意,扭头就走。
然后就看到了朱茯苓。
她对朱茯苓的印象很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手艺这么好,到别家去人家还抢着要你呢!你去哪家裁缝店工作了跟我说一声,我想让你多帮我绣做几件衣服。

这就把朱茯苓给问住了。
放眼整个芒城,卖衣服的店铺不少,但是招裁缝工的店是仅此一家。
朱茯苓纵有十八般武艺,那也得有地方使呀!
看了一眼对方拎着的一袋衣服,朱茯苓只能叹气,“如果有地方用缝纫机,我可以帮你把这几件衣服做好。

倒不是她想当烂好人,而是她看得出李姐挺有身份,结交李姐这个朋友,对她百利而无一害。
老板娘又想把李姐拽回去,“我新招的这姑娘手艺真心不错,你先试试嘛,又不是只有朱茯苓一个人会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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