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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秦晚川魏婷漫 类型:小说推荐 作者:秦晚川 角色:魏婷漫秦晚川 由魏婷漫秦晚川担任主角的小说推荐,书名:秦晚川魏婷漫,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天才刚亮,秦晚川已经准备出发从老板那儿得知走小路会快一些,他也没犹豫,借着微亮的天色迎着细雪上山了南方的雪并不是很大,四五米宽的道路上只铺着薄薄的一层雪,树叶末端冻成水滴的露水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着淡淡的光芒秦晚川拿出手机,打开摄像,看着镜头笑道:“蔓蔓,我正在往天湖走”呼出的雾气模糊了屏幕,他抹了一下继续说:“虽然现在天还没有完全亮,但我已经看到了远处的山,真的很美!”说着说着,他眼眶一热,...

秦晚川魏婷漫第16章 在线试读

宁静的午休时间,主任办公室传出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呼。
主任震惊地看着眼前脸色还很苍白的秦晚川,语气里满是不解。
秦晚川点点头,带着不可转变的坚定:“我已经想好了。”
主任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苦口婆心地劝道:“廷川,我知道你因为蔓蔓的事很难过,但是我们是医生,有些事必须要扛过去……主任。”
秦晚川打断他的话,眸光微亮,“我要去完成蔓蔓的遗愿。”
闻言,主任愣住了:“遗愿?”
秦晚川又点了点头,微涩的眼眶泛了红。
他并不是不当医生了,而是要替魏婷漫带着“生”的希望走遍山川。
他知道祖国很大,他走不完,但“漫天星辰,微光不灭”,哪怕夜再黑,这光芒也不会被磨灭。
主任深知秦晚川的性格,他一旦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良久,他沉叹了口气:“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也希望你明白,这里永远会等你回来。”
在接到上级的批准后,秦晚川开始收拾行囊,定下准备出发的日子。
他将装着魏婷漫骨灰的木盒小心翼翼地放进包内,而后拿起一张他们的合照看了好一会儿才一起放进去。
秦晚川红着眼,忍泪笑着:“我们一起走。”
“叩叩叩——”剧烈的敲门声像雷一样在整个房间炸开,刺耳的让人心烦意乱。
秦晚川微蹙起眉,走去开门。
是顾母和顾天翎。
顾天翎与上次见面没什么变化,只是顾母像是老了十几岁。
她双眼通红,头发白了大半,脸上的皱纹让原本苍白的脸更多了几分憔悴。
“妈……”秦晚川眸光微暗,心头更是发闷。
“蔓蔓呢?”
顾母伸手推开他,不过顾天翎的劝阻冲了进去。
她掀开沙发靠垫,又将茶几的抽屉一个个打开,哑声念叨着:“蔓蔓呢?
蔓蔓在哪儿?”
顾天翎心痛地看着顾母:“妈,您就让姐跟他走吧。”
闻言,秦晚川心一震。
他望向顾天翎,哀戚的目光中多了丝感激。
他大概也猜到了,顾天翎是瞒着顾母将魏婷漫的骨灰给他的。
而顾母却发现了,所以才来这儿找他的。
顾天翎的话像是刺激了顾母,她将手里的书狠狠砸在地上:“她是我的女儿!”
她瞪着秦晚川,像是在控诉他这两年对顾家、对魏婷漫的薄凉。
在她心里,魏婷漫是她的女儿,而不是秦晚川的妻子。
面对顾母的抗拒,顾天翎没有办法,只能将目光放在秦晚川身上。
如果不让顾母放下,她绝对不会让秦晚川带着魏婷漫离开。
秦晚川深吸了口气,抑着和顾母同样的心疼走上前:“妈,我要带着蔓蔓……”谁知道他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了顾母的激烈反对。
“不行!”
顾母已全无人师的冷静和沉着,她此刻就是个失去孩子的无助母亲,“我不能再让蔓蔓离开我……嘭”的一声,她瘫坐在地,秦晚川和顾天翎赶忙上去扶住她。
秦晚川伸手间,露出了手腕上的一圈绷带。
顾天翎一愣:“你……”第十八章 夕阳顾天翎眼底满是诧异,他不敢相信秦晚川会想不开。
秦晚川装作没有看见那震惊的目光,只是默默地承受顾母的怨怼。
“妈,我们回去吧。”
顾天翎揽着已经脱力的顾母,沉声劝道,“姐一定不想离开他的。”
顾母低泣着,泪眼迷蒙中,她看见了秦晚川缠着绷带的左手腕。
她怔了怔,心里的一阵悲叹。
她并不是不知道魏婷漫对秦晚川的感情,可她失去了丈夫,又失去了女儿,甚至连女儿的骨灰都要离开她,她又怎么舍得。
顾母紧紧闭了闭眼,再落下两行清泪:“让我……再看看她。”
闻言,秦晚川面色一僵。
顾天翎朝他点点头,他明白这已经是顾母最后的请求了。
秦晚川进了房,将木盒小心地抱了出来。
顾母看着那暗红色的木盒,竭力忍住眼泪,像接婴儿一样抱了过来。
恍然间,她好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生下魏婷漫那一刻。
因为胎位不正,她差点难产,又疼得死去活来,叫着再也不生了。
可是当护士把孩子抱到她面前,她瞬间忘了生产的痛苦。
那小小软软的一团,好像让她的心化成了一潭清水。
顾母颤抖着抚着盒面,弯起了唇角:“蔓蔓,告诉你爸,下辈子我还找他。”
一句话让顾天翎和秦晚川心一涩,更加说不出话。
顾母因为顾父的死,对魏婷漫从医抱有最大的抗拒,但是她从没怨恨过他们。
她心里比谁清楚,这辈子,顾父不是她一个人的英雄,魏婷漫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骄傲……再将顾母送上车后,顾天翎看着秦晚川的手腕,眼神复杂。
秦晚川心知肚明地开口道:“放心吧。”
闻言,顾天翎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上了车。
看着两人离开,秦晚川目光一转,落在了远处的夕阳上。
火烧云如同卷成棉花的火焰,金红色的光芒洒满了整座城市,初秋的风带着似有若无的凉意席卷而来。
他仰起头,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夜空,仿佛看见了漫天的星辰。
三天后。
秦晚川站在他和魏婷漫的婚纱照前,眼神深沉。
他这一走,或许不会再回来了,又或许再回来时,他已经两鬓斑白。
但他不会改变主意,只要魏婷漫在身边,哪里都是家。
秦晚川将婚纱照小心地取下,用布轻轻地盖住,以免落了灰。
天阴沉地像被铺了一大块灰色的绒布。
秦晚川背着包,拖着一个小行李箱下了楼,却见叶知薇站在路边,她倚着车门,神情踌躇,像是在犹豫什么。
看见他出来,立刻站正了,可见他拿着行李,满脸诧异:“廷川……不,傅医生,你,你要去哪儿?”
即便知道她的爱是无望的,但她还是忍不住地去关心秦晚川。
叶知薇不想承认她心里有一点自私的欣喜。
魏婷漫不在了,她可以陪着秦晚川。
可每每这么想,一种罪恶感又能占据她的心。
她就像一个迷失在大海的人,找不到正确的方向。
秦晚川目光冷淡地点了点头。
叶知薇紧紧攥着衣角,几番挣扎后试探开口:“让,让我照顾你好吗?”
第十九章 黄土话一说出口,叶知薇有些懊悔自己的冲动,但又忐忑期盼着秦晚川的回答。
秦晚川却道:“谢谢,我有她足够了。”
他拒绝的很快,几乎没有任何思考。
虽然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叶知薇的心还是忍不住一疼。
但看着这样干脆的秦晚川,她又生了丝不甘:“为什么?
魏婷漫已经不在了,你为什么不能放下?”
闻言,秦晚川眉头一拧,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后转身就走。
叶知薇一怔:“廷川……”然而秦晚川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头也不回地走着,离开了这座城市。
叶知薇眼眶一热,落下了泪。
她低泣了几声,只能落寞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蜿蜒的山路如龙盘踞在山间,秦晚川忍着大巴车中难闻的气味,翻看着魏婷漫的笔记。
她上大学时,跟着导师去过一次山区,为那儿的人义诊。
也是在那儿,她亲眼看着一个老人因为冠心病在送医的途中去世。
魏婷漫受到了人生的第一次冲击,甚至开始自责。
如果她再快一点,医术再好一些,老人是不是还有活下去的希望……看着字里行间的自责和无奈,秦晚川红了眼。
魏婷漫所经历的远比他想象的沉重和艰难,他甚至能想想有多少个日日夜夜她为那些逝去的生命默默落泪。
秦晚川不忍再看,将笔记本轻轻合上放进包里,望着窗外远处的山峰,心底一片沉闷。
大巴在一条黄土大路旁停了下来。
秦晚川下了车,右边是一片还没收割的金黄色晚稻,左边便是一条陡峻的山路。
锦山芦云村,是离桐城最远又最穷的一个小山村。
当年魏婷漫就是在这儿做了一个月的义诊。
秦晚川怔怔看着那条用细石铺成的小路,心间泛起阵阵微痛。
或许在魏婷漫那年,还没有一条像样的路。
这时,一个看起来三十五岁左右的男子从那条路大步走了下来。
“您就是秦晚川医生吧?
我叫杨钊,是芦云小学的老师。”
杨钊和秦晚川握了手后帮他提起了行李箱。
秦晚川打量了他几眼,杨钊样貌端正,皮肤有些黑,笑纹让他看起来很是亲切。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着。
“杨老师,您在这里几年了?”
秦晚川忍不住问。
杨钊回道:“我大学毕业就来这儿了。”
闻言,秦晚川心忽地一窒:“那……你还记得一个叫魏婷漫的女孩吗?
八年前,她曾经来过这儿当义诊医生。”
或许是因为过于思念,只要是跟魏婷漫沾一点边的,他都觉得难能可贵。
杨钊微微蹙眉细想了一下,而后点点头:“记得,当年她跟着她导师一起来的。”
说着,他眼中多了几分遗憾:“我现在都没忘记她那天因为李奶奶发病去世后大哭的模样……”秦晚川喉间一紧,垂下了黯淡的双眸。
“傅医生,你认识她?”
杨钊诧异地看向他。
秦晚川扯了扯唇角:“她是我妻子。”
闻言,杨钊一愣,竟然红了眼眶:“你们都是好人……顾医生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秦晚川脚步一顿,心上的伤口像是被用力撕扯着。
“她牺牲了。”
第二十章 芦山村秦晚川轻而清晰的话好像在这里被放大了无数遍。
杨钊停住脚步,震惊地看着他:“牺牲……了?”
秦晚川点点头,将所有悲痛藏进了眼底,任由双眼禁锢着热泪。
他明明已经告诉过自己不能哭,魏婷漫不会愿意看见他的眼泪。
他也不敢相信自己一个大男人这么爱哭。
杨钊似是感觉到秦晚川不愿再提,只能用惋惜抱歉的眼神回应他。
走了将近四十分钟的山路,才走到了芦云小学。
小学没有大门,一块陈旧的大木板被钉在墙上,上面用毛笔写着“芦云小学”四个大字。
学校面积不大,唯一铺了水泥的地方就是正对着大门的操场。
两个依旧是用木头做的篮球架伫立在两边,右边是三层高的教学楼。
然墙壁的水泥早已经脱落,许多地方露出了黑红色的砖块,生锈的铁门被风吹的“吱吱”作响。
一棵大槐树扎根在教学楼的右面,地上影子随风而动着。
左边是一层瓦房,也就是唯一的食堂。
门口铺着已经劈好的干柴,一根铁丝缠绕着两根泥砖柱,上面晾着几件衣服。
而面对大门的就是学生宿舍,其实也不过是放着几张上下床的红砖平房。
杨钊带着秦晚川走到学生宿舍最边上的几平米房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傅医生,我们这儿的条件不太好。”
秦晚川看着特意被打扫过的房间,道:“别这么说,我决定来这儿和条件没有关系。”
闻言,杨钊点点头:“学校现在一共有九十六个孩子,住校的有二十八个,他们的家要翻过两座山,所以只有放假才会回去。”
了解大致情况后,秦晚川在这儿住了下来。
这里这个学校除了杨钊,还有他的妻子吴雅丽,两个人是同一个师范大学毕业的。
杨钊负责教数学、体育和音乐,而吴雅丽负责教语文和英语,也承担了为学生们做饭的事。
吴雅丽将一个半新的热水壶放到秦晚川的房依譁间,脸上是遮不住的欣喜。
她说:“有了傅医生,孩子们要是生了病,就不用跑到几十里外的镇上去了。”
明天是星期天,学生们来上学的日子。
深夜。
秦晚川坐在书桌前,点着一盏台灯,手里拿着魏婷漫的照片看着出神。
“蔓蔓。”
他低喃着,这个反复咀嚼了多次的名字好像已经成了他的精神食粮。
屋外是一片蛙鸣蛐蛐声儿,秦晚川强忍着心中的落寞,轻抚着照片中的脸。
他真的好想告诉她,他在她曾来过的地方。
如果她还在,她一定会也毫不犹豫地跟来吧。
想到魏婷漫那倔强的表情,秦晚川更觉心涩,他仰头擦去眼角的泪,将照片放在笔记本中,轻轻合上,关了台灯。
满天繁星映着山川虚虚的轮廓,夜风擦过晃动的树木,整个芦山村都沉浸在寂静中。
秦晚川躺在床上,眉头紧蹙地深睡着。
在像被困在梦中挣扎地晃了几次头后,他猛地坐起了身。
沉重的喘息充斥在狭小的房中,滴滴汗水从他下巴砸落在薄薄的毯子上。
又是这样。
秦晚川一手撑着疼痛的头,平缓着呼吸。
从魏婷漫走后,他从来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次都想抓住近在咫尺的她,可一伸手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真的好想,好想她……秦晚川哽咽着吞咽下无尽的思念,颤抖着呼出一口气。
“廷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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