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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后娶了狐狸精

“玛瑙石榴””的倾心著作,穆昶卞成礼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文法学校的走读生,下午四点的时候便下课了每当这个时候,学校外面永远是最拥挤、嘈杂、繁忙的时候只不过今天穆昶出来的有些晚,他看着门口稀松的人群,终于招手叫了一辆黄包车这两黄包车的师傅是个黝黑高瘦的男人,大大的遮阳帽下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如同每一个拉黄包车的师傅一样,他佝偻着腰,脸上带着点小心翼翼地讨好,客客气气地询问道:“先生去哪里?”穆家没有专门的人来接送穆昶的上下学,不过从租界区到老城区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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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中顿时因为卞成礼的哭喊声热闹了起来,而穆昶却觉得自己似乎跟这样的热闹格格不入。他呆滞地看着卞成礼脸上那丝毫不假的悲恸,再看着他像是情难自持一般擦拭着自己的镜片……他觉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场虚幻的演出,不可置信却又那么真实。

然而卞成礼显然已经成为了戏中的那个人,他哭红了漂亮的眼角,抽泣着红肿的鼻子,在主人家递上帕子的时候,还会沙哑而礼貌地说着“抱歉”。

来迎的人是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强壮男人,这男人生得一脸凶相,孝衣露出的手臂上,还能看到一片绵延进衣袖中的狰狞刺青。这显然并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因此即便看着卞成礼这以假乱真的演出,男人脸上的警惕依然没有放松分毫。

“你是什么人?”男人如同秃鹫一样的目光落在卞成礼的身上,似乎想要将这个单薄的贵公子看穿了一般。然而卞成礼却并不畏惧,他只是礼貌地用递过来的帕子擦着眼泪,在终于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后,他才缓缓开口道:“实数冒昧,本是想要早点来,却不想路上被大雨耽误了时候。”

说着,他抬起眼睛来看着灵堂中的景象——棺材前还摆着牌位、贡品和长明灯,两个看起来不过十岁的男孩披麻戴孝跪在火盆旁边。尚未熄灭的灰白映在两个孩子苍白的脸上,让这总角的孩童,也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而在他们的旁边,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女人站在那里。她脸上的泪痕未干,情绪似还有些彷徨和惊恐。她红肿双眼中的目光无处安放,最终还是落在了这花臂男人的身上,颤颤巍巍开口道:“许二哥,这位……”

“哎呀,哎呀,实在失礼,实在失礼!”卞成礼也不等着花臂男人询问了,忙不迭上前几步,向这位女主人行礼道:“您就是张大嫂吧。实在失礼,在下城东卞家,卞成礼。这位跟来的小兄弟是我这边的学徒,叫阿昶。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张大嫂,却不想张大哥已经……”

说着,卞成礼像是又说不下去了一般,鼻子一酸,忍不住抽泣起来。

看着卞成礼如此深情款款的演出,穆昶知道自己也不好再僵硬下去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来,努力装出一副同卞成礼一模一样的悲伤情绪,礼貌地同张大嫂行礼问了声好。

然而两人礼貌的自我介绍,却似乎并没有引起主人家的重视。相反的情况是,当卞成礼说出自己“城东卞家”的身份时,那张大嫂脸上的表情不免一僵,像是想不明白为何这样的贵人会认识他们这样无名无姓的穷苦百姓。

而那花臂男人的表情却更加夸张。此刻,他的脸上已经全然没有了白事时所应该拥有的哪怕一丁点悲恸的表情,他如同秃鹫一般的脸上爬满了警惕和紧张的表情。他甚至不顾体面地一把拉扯过卞成礼的手臂,恶狠狠地道:“你说你是城东卞家?!”

卞成礼未曾想自己会遭到如此粗鲁的对待,他自然没有这花臂男人强壮,被猛然一拉脚下不免一个踉跄。倒是穆昶心中一怒,当即伸手阻拦,呵道:“你这人动什么手!”

然而不管是卞成礼还是穆昶,在花臂男人面前都显得格外瘦弱。花臂男人显然也没有把卞成礼和穆昶放在眼中,他只是凶恶地打量着卞成礼的浑身上下,似乎想要验证卞成礼的真实性一样。

当然,这倏然而至的变故,让卞成礼的脸上也爬上了惊恐与不解的神色。他脸上还挂着泪痕,毫无反抗地被花臂男人一拽,更是显得楚楚可怜了起来。在对方逼迫一般的目光之下,卞成礼忍不住小心翼翼询问道:“二爷,我,我哪里说错了话,惹了您不高兴?”

丧礼期间确实是有些忌讳,可两人刚进了门,话还没说上两句便被如此对待,不免让人心声不安和惊恐。

可这花臂男人并没有给出什么解释和理由,反而是灵堂里一个消瘦的男人缓缓开口了,道:“许二,不得无理。”

这人虽然不及花臂男人强壮,可显然是这些人的领头者,他一开口,即便是凶神恶煞如同修罗一般的花臂男人,也只得听命地松开了卞成礼。只不过他虽然听话,可脸上还写着不甘心,警惕的眼神更是在卞成礼和穆昶的身上游荡,仿佛只要两人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他就会扑上来将两人撕碎。

这不友善的目光实在让穆昶心中怯怯,他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忐忑,身边的卞成礼倒是已经向那个瘦弱的男人开口感谢了起来。

可当穆昶看过去的时候,这瘦弱的男人却让他心中不免一凉。

这男人消瘦的不正常,他看起来像是一个皮包骨,以至于苍白的孝衣穿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套在了一个空荡荡的架子上一样。他的双眼凹陷无神,额头更是泛着青黑,整个人像个会活动的骷髅架子一样,让人看着都不觉倒吸一口冷气。

而穆昶却见过这样类似的人。小的时候,他的父亲会拿着那些吸食大烟者的照片给他看,给他讲大烟的危害,从此穆昶的心中落下一个个如同人间地狱一般的影子——那都是吸食大烟者的模样。

而眼前这个瘦弱的人,同记忆中的那些照片一模一样。

穆昶已经知晓死者是青州张氏人,虽说这一家在滨城已经没落,可他们在青州还有很强壮的宗族势力。张宰国虽不能救国,却也拥有良好的家风,大烟这种东西是断然不会让自己的子女去碰。可如今,却为何有这样的人出现在这里?

穆昶不得其解,而这骷髅架子一般的人却开口了,声音听起来更是虚弱无力,道:“卞公子,失礼了。我原不知卞公子居然认识张大哥?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他说着客气的话,又打了个请的手势,道:“既然卞公子来了,便来上一炷香吧。”

他这么说,便是请了卞成礼和穆昶进了灵堂。卞成礼听此,这才擦干净了脸上的泪痕,带着穆昶两人进了灵堂。

进了灵堂,张大嫂已经燃了香送到了卞成礼和穆昶的手中。两人举香行礼,待插了香到香炉里,卞成礼像是又控制不住情绪似的落了几滴眼泪。

他这般动情的模样,让张大嫂一时间也悲恸了起来。看着情绪再度激动起来的女主人,卞成礼倒有些过意不去了。他忙不迭擦了自己脸上的泪痕,反而转过身来安慰她道:“张大嫂,世事无常,还请节哀顺变。”

张大嫂垂着眼泪,泪眼汪汪瞧着眼前的这位贵公子,道:“我居然不知,我家这位,生前居然还认识您这样的贵人。如今您居然还能屈尊来我们这吊唁奔丧,我,我一个妇道人家,我实在——”

她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膝盖一软,当即就要给卞成礼跪下。

卞成礼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大礼,穆昶更是看不下去,两人忙不迭将张大嫂扶住了,又听穆昶道:“大姐,现在可不是前朝了,哪还有给人下跪的道理?”

张大嫂有些错愕地看着这个一身学生装的少年,她似乎不太明白一个“学徒”为何敢抢了“主子”的话。倒是卞成礼看起来并不责备,甚至还道:“阿昶说得是这个道理,如今已是新社会了,我卞家也早就没了官宦的身份。人人平等,张大嫂又为何要跪我呢?”

这话倒是让张大嫂有些惭愧了。她沉默地叹息了一声,擦了擦眼泪,便兀自念叨着:“也对,也对……新社会了,人人平等,人人平等。”只是这话说得她自己都不相信似的。

穆昶看着张大嫂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作痛,他知道这句话对底层百姓而言不过是一句落不到实处的空话。不过卞成礼此刻似乎并没有穆昶那么愧疚的心情,他看了看张大嫂的模样,又忍不住看了看那边几个脸色阴沉的男人,尤其是那个吸食大烟的消瘦男人,终于还是问道:“大嫂,我此前未曾听张大哥说过这些人,也不知这些是什么人?”

他这询问虽是寻常,可落在这些人的耳朵里,却引得他们更是露出紧张和警觉的神色来。好像他们生怕张大嫂会说错什么话一样,那消瘦男人的眼中顿时露出一点精光,警惕地瞪着张大嫂。

兴许是因为卞成礼挡在了两人的中间,张大嫂并没有看到对方的目光。因此她并没有起什么疑心,反倒是寻常一般道:“哦,他们,他们是我亲家。”

“亲家?”卞成礼脸上的表情有些吃惊起来。他忍不住又去打量那几个男人,而张大嫂也指着消瘦男人身后的两个年轻男子,道:“那是李三,是我大妞的丈夫。那是刘奔,是我二妞的丈夫。”

张大嫂指着的那两个男人虽然年轻,可看着鼠头鼠脑,即便现在被张大嫂指出来,却也没有属于女婿对丈母娘的热络,反而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便重新坐了回去。

卞成礼吃惊地看着那两个人,不可置信地看向张大嫂,道:“大嫂,若是我没有记错。张大哥生前说过,他的两个女儿不过十六、十四岁。这,这还没有到年纪,怎么可以结婚的呢?”

前朝灭亡后,新规定的结婚法定年龄,男女双方均不得低于十八岁。可规定是这样规定,在战乱频繁、经济落后、生活贫苦的百姓之间,知法犯法的早婚现象还是屡禁不止。如今卞成礼一提起来,张大嫂的脸上不免露出了难色。

卞成礼似乎也能猜到其中的缘由,可穆昶却不免皱了皱眉,忍不住道:“大姐,您也是青州张氏的人,两位令媛更是青州张氏的后人。先不说张大哥骤然亡故,如此婚姻大事,您可曾同青州的族人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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